毕诚

[摘   要]加强领导干部家庭教育，不仅是我国家庭教育变革的新课题，也是干部教育变革的新任务。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围绕新时代干部队伍建设和家庭文明建设的需要，提出了一系列注重家庭家教家风建设的重要论述，并形成了系统的领导干部家庭教育思想。学习这些思想，旨在正本清源，正确理解“三个注重”，坚持我国家庭教育变革的指导思想和原则，推动家庭教育政策和实践创新。

[关键词]领导干部;党风建设;家风建设;家庭教育

领导干部是指在各级党政机关、人民团体和军队中担负领导职责的干部和国有企事业单位的领导人员。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反复强调：“每一位领导干部都要把家风建设摆在重要位置”[1]“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明大德、守公德、严私德，作廉洁自律、廉洁用权、廉洁齐家的模范。[2]”习近平关于领导干部注重家庭家教家风建设的重要论述，思想深邃，是新时代干部教育理论创新的重大突破。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关于领导干部家庭教育的重要论述，正本清源，对坚定家庭教育变革指导思想，明确家庭教育属性、作用和目的，推动形成社会主义家庭文明新风尚具有重大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一、艰苦奋斗是干部教育的永恒课题

领导干部是党和国家的宝贵财富，是国家政权建设和巩固的政治基础。在长期革命战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中，正是因为我们黨培养造就了一代又一代德才兼备的领导干部，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才有了如此伟大的成就。

在百年追梦进程中，艰苦奋斗始终是我党干部教育的主要内容。早在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就告诫全党：“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因素。[3]”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毛泽东要求全党“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4]。

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等老一代革命家为了防止各级领导干部脱离人民，防止在腐败堕落中被“和平演变”，建立了党员干部政治思想教育制度。在改造干部作风、反对特权、反对贪污浪费、反对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等方面，采取了民主监督、有罪必惩甚至枪毙贪官等手段，纯洁了党风政风和民风，保证了为人民服务宗旨在政治实践中得到充分体现。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社会物质财富快速增长，经济全球化趋势不断增强，国内外敌对势力无不将手握实权的领导干部作为“权力围猎”对象。经济体制转型期，党中央把“反腐倡廉”作为党风建设的行动纲领。尽管如此，拜金主义、奢靡之风、封建迷信、裙带关系、贪污腐败、生活堕落以及崇洋媚外的腐烂生活方式，仍像瘟疫般弥漫在商场和官场中，幽灵不散。

面对新旧文化、新旧道德、新旧生活方式严重冲突引发的干部作风问题，党中央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在高度重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同时，加大了对干部教育、纪律检查、反腐倡廉、扫黑除恶以及社会治理的力度，严厉打击了不少贪腐官员。但是，一些经不住亲情、金钱、美色诱惑的领导干部，上至中央政治局、中央委员、中央军委、省部委、中央企业的高级干部，下至区县、乡镇、街道、村委会、国营企业的普通官员，竟然为一己私利，不惜敢当黑恶势力“保护伞”，甚至出卖国家利益，导致贪污腐败堕落的丑恶事件层出不穷且愈演愈烈，严重破坏了所在地区或部门的政治生态，严重污染了社会风气。

面对日益严峻的反腐形势，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刻认识到，中国共产党要领导十三亿多人的社会主义大国，必须全面增强执政本领。为保证各级领导干部队伍既要政治过硬，又要本领高强，就必须坚持正确选人用人导向，匡正选人用人风气。为此，中央出台了八项规定，制定国家监察法，依法赋予监察委员会职责权限和调查手段，用留置取代“两规”措施，决心以壮士断腕、雷厉风行的霹雳手段扫除贪腐之风。随之，掀起了一场以反腐倡廉为主题的干部教育活动。

关于这场教育的目的，习近平讲得很清楚：“我们着眼于以优良党风带动民风社风，发挥优秀党员、干部、道德模范的作用，把家风建设作为领导干部作风建设重要内容，弘扬真善美、抑制假丑恶，营造崇德向善、见贤思齐的社会氛围，推动社会风气明显好转。[5]”

二、家风建设是干部作风建设重要内容

中央出台八项规定，是以简便易行的生活准则治理党风政风的务实举措，其本质是对广大领导干部的深切关心和真心爱护。习近平殷切期望：“各级领导干部要保持高尚道德情操和健康生活情趣，严格要求亲属子女，过好亲情关。[6]”

八项规定深得民心，腐败的吃喝之风戛然而止，对改善领导干部生活方式产生了积极影响。习近平说：“中央八项规定出台后，广大党员、干部从文山会海和接待应酬中解脱出来，工作方式和生活方式发生明显变化，大多数干部觉得解脱了、身心舒畅，家庭也有亲切感了。整天喝得醉醺醺的，舒服吗？[7]”

八项规定，为规范干部处理公与私问题划出了一道清晰的红线，也为领导干部回归普通人以家为本的生活状态创造了机会。但是，对于那些严重忘记初心、私欲膨胀、公权私用，公私不分、任人唯亲、乐于插手项目建设、到处帮人打招呼，在吃吃喝喝中成为被围猎的“权力猎物”们而言，落实八项规定，苦不堪言。公开吃喝害怕曝光，暗藏地下也难逃监视，所以“也有少数干部感到有些不适应了，有的快下班了还没有人邀约聚会就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甚至发出了‘为官不易的感叹，甚至还有人说‘官不聊生了”[8]。

这些叫苦不迭的官员，本以为参加各种饭局，在迎来送往中接受一些礼物礼品，或在节假日期间收受几张礼品卡等，是人之常情。虽然口上也喊着要公私分明，但内心却理直气壮地把“舌尖上的浪费”“车轮上的铺张”“舞台上的奢华”“会所中的歪风”视为必要的工作应酬，故对八项规定很难接受。

谁也不曾想到，八项规定居然成了鉴别干部生活方式和干部素质的试金石。中纪委围绕落实八项规定存在的问题，频频出手，打出了一套查办、约谈、巡视、清退会员卡等环环相扣的密集组合拳，初步取得显著成效。2013年1月至9月，全国纪检监察机关初步核实处置反映问题线索12.9万件。截至2013年9月底，全国共查处违反八项规定问题14839起，处理16699人。

触目惊心的数字，昭示了惩治腐败之风非用法治手段不可。由此，一场自上而下的反腐倡廉教育，首先从清洗中央高层的腐败分子入手，拉开了深入持久的“打老虎”“拍苍蝇”的反腐序幕。

2015年1月13日，习近平在第十八届中央纪律监察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指出：“从严峻性看，近年来，腐败现象趋于严重化，区域性腐败、系统性腐败、家族式腐败、塌方式腐败等不断发生，这比‘独狼式腐败危害要大得多。有的地方和系统案件频发，往往是‘拔出萝卜带出泥，查处一个案件牵出一窝人。有的以腐败官员为轴心，夫妻联手，父子上阵，兄弟串通，七大姑八大姨共同敛财。[9]”

是年3月5日，习近平在参加十二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上海代表团审议时，严肃指出：“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查处的腐败案件，其中很多都存在通过领导干部配偶和子女等经商办企业，制造寻租空间、进行利益输送、贪赃枉法等问题，搞‘一家两制。[10]”

“政之不行也，教之不成也。[11]”鉴于腐败之源与家风家教不严有关，习近平指出：“要抓好纪律教育、政德教育、家风教育，深化以案为鉴、以案促改，引导党员、干部正确处理自律和他律、信任和监督、职权和特权、原则和感情的关系，筑牢拒腐防变的思想道德防线。[12]”

习近平多次强调指出：“从近年来查处的腐败案件看，家風败坏往往是领导干部走向严重违纪违法的重要原因。[13]”治腐败必治家风。他引用宋人赵湘“将教天下，必定齐家，必正其身”的名言，提出以问题为导向，追根溯源，以大量官员因家风败坏、家教不严而导致的腐败案例为鉴，要求领导干部加强家风建设，“要做到廉以修身、廉以持家，培育良好家风，教育督促亲属子女和身边工作人员走正道”[14]。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严格要求领导干部注重家庭家教家风建设，这是对干部教育内容的重大变革，旨在让反腐倡廉成为领导干部家人的自觉。这既是对领导干部的真心爱护，也是对其亲属子女的真情爱护。大量案件证明，贪腐官员多为亲属子女所害，亦因自己管教不严害了家人。因此，领导干部的党性修养，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讲党性、重品行、做表率，不能局限于党校、机关、职场，或在民主生活会上，更重要的是要落实在平凡的自家生活中，融化于与亲属子女的亲情关系中，化无形于家风、家教的影响中，这才是知行合一的境界。

三、家风建设是家庭教育的重中之重

习近平提出“把家风建设作为领导干部作风建设重要内容”，是对干部教育理论与实践的创新，也是对中国优秀家文化的继承与弘扬，助益于党风政风建设。

中国自古以来，家国一体，政教合一，社会民风教化以吏为师，官员言行是百姓的表率。《礼记·缁衣》载，子曰：“君子道人以言，而禁人以行。故言必虑其所终，而行必稽其所敝，则民谨于言而慎于行。[15]”意思是君子要用言语引导人们向善，用德行防止人们学坏，所以有德君子说话必须考虑社会影响，个人行迹要经得住稽查。只要官员作出表率，老百姓就知道谨慎讲话、规范行为了。

习近平说：“领导干部要努力成为全社会的道德楷模，带头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讲党性、重品行、做表率，带头注重家庭、家教、家风，保持共产党人的高尚品格和廉洁操守，以实际行动带动全社会崇德向善、尊法守法。[16]”这段话很有深意，即领导干部能否成为道德模范，关键是表里如一，不做两面人，不搞外面一套家里又一套，台上一套台下又一套。如果自己在官场上讲党性、核心价值观，只是作为一种职务角色讲给别人听，而回到家里给家人讲的是又一套，这就是没品行。领导干部要有崇高的信仰，这种信仰是发自内心的，并且要实实在在地落实到家庭、家教、家风建设中，用共产党人的高尚品格和廉洁情操带动家人，带动社会。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其核心作用是促进风俗趋向雅化，趋向高尚。

伟大时代呼唤伟大精神，伟大精神呼唤道德楷模。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结构和家庭结构正在加速转型，社会伦理建设，家庭家教家风建设，党风政风和民风建设，亟需领导干部为新时代社会主义家庭文明建设作出榜样。

《论语》记载：鲁国宰相季康子问政于孔子。孔子说：“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17]”有德君子的道德风范如风，百姓的德行就随风感化。为政者要想社会风气好转，最好的办法是做好自己。《礼记》中记载，孔子说：“下之事上也，不从其所令，从其所行。上好是物，下必有甚者矣。故上之所好恶，不可不慎也，是民之表也。[18]”官为民之表，上行下效，身教重于言教，自古皆然。老百姓不仅要听官员如何说，更要看官员如何做。

习近平说：“群众看领导干部，往往要看领导干部亲属和身边工作人员，往往从这里来判断领导干部是否廉洁奉公，进而从这里来看党风廉政建设的成效。中央政治局同志的家庭，国内外关注度很高，甚至有人专门收集这方面的情报，时不时来一点‘爆料。同时，官做大了，近的远的亲戚都可能找上门来。能不能过好亲情关特别是家属子女关，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很现实的考验。‘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那些搞违纪违法的人，本想着福星高照，结果家破人亡。[19]”

习近平多次引用宋代学者赵湘的话“将教天下，必定其家，必正其身”[20]教育领导干部，旨在告诫他们要以身作则，克己奉公，严家教，正家风，杜绝“家庭式腐败”上演，注重以家教家风带动淳朴的民风，继而促进整个社会形成风清气正的良好政治生态。古今社会不同，人民的地位迥异，监督方式和力度也有别，但违纪违法者必有报应，古今一辙。习近平指出，领导干部的治家能力、家风品质、家教成败，亲属子女是一面镜子，不仅中国百姓关心，国外舆论界也很关注，任何领导干部都要有敬畏心[21]。

四、家庭教育变革重在重建亲情伦理

我国自古以来以家为本，整个社会是一张温情脉脉的人情网。注重人情关系，是中国家伦理向社会人际关系延展的本质体现。领导干部家庭教育变革，重在教育家人“明人伦”时端正公私关系，重建亲情伦理关系。

社会关系人情化，具有多重性。首先，从负面看，它是从政者的巨大包袱。为政者处理不好就会被裙带关系、官场人脉和“面子”所左右，或被“人情大于法、人情大于天”的旧伦理陋习拉下水。从古至今，不仅有许多能臣武将栽倒在亲情、友情之中，也有不少精明国君因管不住宗亲、后宫、太监而导致祸起萧墙、国破家亡，教训惨痛。

其次，从正面看，注重人情关系却是一笔特殊的教育资源。以家为本、家国一体，正是亲情决定了中国政治制度以家为根的伦理本质。习近平说：“中华民族历来重真情，尚大义。‘感人心者，莫先乎情。一句‘回家过年，牵动着亿万中国人最温馨的情愫。[22]”在中国的法定节假日制度中，最重的是春节、清明节、端午节、中秋节这四大中华民族传统佳节。习近平又说：“中国人自古以来就具有家国情怀，国是第一位的，没有国就没有家，没有国家的统一强盛就没有家庭的美满和个人的幸福。[23]”古往今来，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士农工商，最受爱戴且名垂青史的人，都是重真情尚大义、舍小家顾大家、为促进国家民族统一团结和繁荣昌盛的贤达。

中国自古以来的官民关系富有天然的亲情伦理品质。古代“父母官”之说，出自儒家经典《礼记·表记》：“使民有父之尊，有母之亲，如此而后可以为民父母矣。[24]”当政者能让老百姓像尊敬父亲一样爱戴自己，像亲爱母亲一样亲近自己，然后才配做父母官。“父母官”的本意，揭示了中国政治伦理的亲情特质。官民亲情是建立在官为民办实事的过程中。儒家认为“口惠而实不至”，是激怒民怨、招惹灾难的祸端，那些只知谋私利、“吃独食”的政客，非但不是“父母官”，而是必将“诛之”的“独夫民贼”。官员贪污腐败，是对政治伦理的背叛，古今中外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必遭万民唾弃。

中国共产党坚持马克思主义，提出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坚持人民利益至上原则，确立了领导干部为人民谋幸福，为民众办事的根本原则。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刘少奇、邓小平等老一代革命家都把自己视为“中国人民的儿子”“人民的公仆”。这不仅是共产党人最美的家国情怀，而且是对“父母官”本义中官民伦理关系的重大变革。

建党百年来，中国共产党人在组织动员人民群众时尊重人民的感情，善于将思想政治教育寓情于理，情理交融，由此凝聚成中华民族无限伟力。纵观百年风云激荡的中国当代史，唯有中国共产党的领袖为万民景仰，一声号令，可激发出排山倒海的磅礴力量。越南士兵曾经这样评价过中美两国的官兵关系：在战场上，如果美国军官被干掉了，士兵就会主动缴械投降;而中国军官若牺牲了，反而更加激发出军队的斗志，士兵们全然不顾自己的生命，满脑子都是杀，奋不顾身地为之复仇。历史证明，注重亲情，热爱人民，是中国共产党赢得人民真心拥护的制胜法宝。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宗旨，廉洁自律是共产党人为官从政的底线。习近平说：“人都有三亲六故，但我们是共产党人，不能搞‘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一套。[25]”亲情伦理是人之常情常理，谁也摆不脱三亲六故的亲情眷恋。领导干部以服务人民为天职，自家的亲情伦理必须服从国家利益，服从人民利益。若把自家的私人情、家伦理摆在国家、人民利益之上，利用手中权力为亲属子女牟私利，用裙带关系搞利益输送，权钱交易、“衙内腐败”，或者“越格提拔”亲朋故友和身边工作人员，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一套，党纪不许，国法不容。因此，领导干部的家风建设，必须注重亲情伦理关系变革，公私分明，彻底肃清宗法制度和旧官场幕僚制度余毒的影响。习近平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26]”人都有亲朋故交，“正确认识和处理人际关系，做到既有人情味又按原则办……是对领导干部一个很现实的考验”[27]。

其实，处理好亲情与原则问题并不难，难的是心中有无“父母官”的仁爱之心，有无执政为民的政治信仰。习近平说：“中央政治局的同志都应该明史知理，不能颠倒了公私、混淆了是非、模糊了义利、放纵了亲情，要带头树好廉洁自律的‘风向标，推动形成清正廉洁的党风。要勤于检视心灵、洗涤灵魂，校准价值坐标，坚守理想信念。要增强政治定力、道德定力，构筑起不想腐的思想堤坝，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要管好家属子女和身边工作人员，坚决反对特权现象，树立好家风家规。[28]”

鲁迅说过：“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注重亲情是人的本性，真正的政治家是有血有肉、有人性有感情的。《论语·泰伯》载，孔子说：“故君民者，子以爱之，则民亲之。”管理社会，服务人民，如能像爱护自家孩子一样善待之，人民就会像亲人一样亲近有德君子。孔子还说：“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故旧不遗，则民不偷。[29]”当政者对亲眷忠厚深情，老百姓就会兴起仁爱之风;当政者怀念故人之情，老百姓就不会薄情寡义。

对领导干部来说，注重亲情不是包袱，而是动力，是责任，是为人本色。一个对家人亲情都不顾，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六亲不认，孤家寡人，怎么会对老百姓有深情的爱？注重亲情不是过错，关键要分清公私，明辨是非，守住底线，爱之有道，教之有方。习近平在中央军委民主生活会上指出：“如果连家人都管不好，甚至后院起火，还怎么抓工作、带部队？[30]”

习近平指出，家风败坏是造成领导干部作风腐败的重要根源，而造成家風不正的根本原因是领导干部家教失责。他反复告诫高层领导干部注重家庭、家教、家风建设，既要做称职的领导，更要做称职的家长。“教不严、父之过。家长应该担负起教育后代的责任。”他用古训警示广大干部：“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不为爱亲危及社稷”。家教不严，家风不正，既害了亲属子女，更害了人民和国家。

为此，习近平要求领导干部要继承老一辈革命家注重家风建设的优良传统。“在培育良好家风方面，老一辈革命家为我们作出了榜样。每一位领导干部都要把家风建设摆在重要位置，廉洁修身、廉洁齐家，在管好自己的同时，严格要求配偶、子女和身边工作人员。[31]”“防止‘枕边风成为贪腐的导火索，防止子女打着自己的旗号非法牟利，防止身边人把自己‘拉下水。[32]”

习近平强调领导干部要以共产党人倡导的亲情伦理搞好家教家风建设，可谓语重心长，亲情满满，殷切之至。

五、习近平关于领导干部家庭教育的十大要点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以整治“四风”为突破口，以雷霆万钧之力反对腐败，党风政风明显好转。党风政风与家风息息相关，互为因果。所以，党的十九大将家庭教育从边缘提升到国家战略。为指导全社会积极行动起来，注重家庭、注重家教、注重家风，努力使千千万万个家庭成为国家发展、民族进步、社会和谐的重要基点，《习近平关于家庭家教家风建设论述摘编》已于2021年初正式出版发行。该书共选编习近平语录107条，其中有关领导干部的内容占54条。仅从所占比重即可见，领导干部家庭家风家教建设是家庭教育的重中之重。

习近平站在治国理政的政治高度，将家庭的前途命运与国家的前途命运紧密相连，关于领导干部家庭教育的重要论述，视野广阔，立意深远，内涵丰富，思想深刻。概而言之，其内涵可归纳为十大要点。

1.珍惜节操，廉洁治家

节操是志气、骨气、人格的集中体现。中国历来注重做人的节操，这是礼义廉耻的基础。人无志不立。一个没有节操的人，何以谈道德，何以做官从政？一个人的节操培养起来很难，而毁掉则在一念之间。习近平教诫中央领导同志：“要像珍惜生命一样珍惜自己的节操，做一个一尘不染的人。要带头廉洁治家，带头反对特权。[33]”

习近平说：“作为父母和家长，应该把美好的道德观念从小就传递给孩子，引导他们有做人的气节和骨气，帮助他们形成美好心灵，促使他们健康成长，长大后成为对国家和人民有用的人。[34]”普通百姓都要这样做，领导干部更要做出示范。

宋代文教发达，家教非常注重节操和骨气培养。耳熟能详者，岳飞之母为其背上刺字“精忠报国”，教他抗金保宋，是这样;范仲淹从小丧父，饱受寄人篱下之苦，在母教之下涵养“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情怀，是这样;画荻教子的欧阳修之母，教他长大做官要学其父为官持节，是这样;苏轼与苏辙之母，教他们读《范滂传》，鼓励他们学习东汉范滂为民整治贪官，宁死不屈，也是这样。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培养孩子做人的节操和骨气，就是教做人的立德之本。

习近平反复强调家庭教育要明确任务，“最重要的是品德教育，是如何做人的教育[35]”“在家尽孝、为国尽忠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36]”。党员领导干部要忠诚于党和人民的事业，同时也要把这种忠诚纳入家庭家教家风建设，引导子女听党话、跟党走[37]。

2.遵纪守法，过好三关

领导干部要管好自己，就是要遵纪守法。首先要明白自己是为谁当官从政？人生价值追求到底是什么？有无崇高的政治理想？为党和人民从政与为个人家庭经商有什么本质区别？在步入从政之路前，是否坚定了理想信念？是否校准了人生价值坐标？是否有足够的政治定力、道德定力构筑起不想腐的思想防线？

习近平明确告诉领导干部：“当官发财两条道，当官就不要发财，发财就不要当官。要始终严格要求自己，把好权力关、金钱关、美色关，做到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坦坦荡荡为官。要加强对亲属和身边工作人员的教育和约束，要求他们守德、守纪、守法。[38]”

把好权力关、金钱关、美色关，是针对人性弱点而言的。当官从政，手中握有实实在在的权力。官越大权越大，金钱美色的诱惑就越多。习近平在大量的讲话中，一改以前人们常用的“美女”为“美色”，这是因为我国妇女担任领导干部的人数大有增加，而且因贪图美色而走上违纪犯法犯罪道路的概率明显上升。因此把好三关，是对所有领导干部的统一要求，妇女干部亦在其中。这是领导干部教育的新课题，也是现代家伦理建设的新课题。

要把好三关，关键是节操修养。生活节操、伦理节操、为政节操，其本质都是“忠诚”“责任”的体现。习近平强调领导干部家庭教育要推进家伦理变革，“要积极传播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传递尊老爱幼、男女平等、夫妻和睦、勤俭持家、邻里团结的观念，倡导忠诚、责任、亲情、学习、公益的理念，推动人们在为家庭谋幸福、为他人送温暖、为社会作贡献的过程中提高精神境界、培育文明风尚”[39]。

习近平要求：“党员领导干部要把对党忠诚纳入家庭家风家教建设，引导亲属子女坚决听党话、跟党走。[40]”要用政治思想教育引导家伦理建设，尤其是领导干部家庭，没有对党的忠诚，不能诚实接受党和人民的监督，自己和家人就会在权力庇护下胡作非为。

3.为官从政，“四自四得”

廉洁自律是为官从政的底线。底線即红线，坚持底线思维原则，是做好家庭教育的最低要求。习近平告诫领导干部：“位高不能擅权，权重不能谋私。要坚持自重、自省、自警、自励，带头遵守廉洁自律各项规定，遵守中央关于领导干部工作和生活待遇等方面的规定。[41]”

他还说：“人都有三亲六故，但我们共产党人，不能搞‘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一套。”领导干部要坚持原则，按规矩办事，守住自重、自省、自警、自励这“四自”，做到“心无妄思，足无妄走，人无妄交，物无妄受”[42]。

孟子曾经讲到“大丈夫”的人格修养：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习近平要求：“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严格遵守党风廉政建设各项规定，既要严于律己，努力做到守得住清贫、耐得住寂寞、抵得住诱惑、经得起考验，又要加强对亲属和身边工作人员的教育和约束。[43]”这里所说的“四得”，即“守得住清贫、耐得住寂寞、抵得住诱惑、经得起考验”，就是党的领导干部的人格修养，要以此修养带动家人和身边工作人员。

4.家庭教育，严字当头

家庭教育要严，对待家人必须约束有力。习近平说：“领导干部出问题，很多都与亲属和身边人有关联。有的是亲属配合做的，有的是被亲属拉着做的。所以说，严是爱，宽是害，铸成大错就后悔莫及了。[44]”

较之普通人家庭有所不同，领导干部的亲属子女生活在权力辐射的环境之中，他们打旗号或者根本不用告诉谁，就会有人想方设法拉拢腐蚀他们，并非因为他们有什么过人的才华，而是通过他们可以在其家庭寻租到特殊权力。因此，领导干部要“对亲属子女严格教育、严格管理、严格监督，引导他们力戒特权思想和享乐思想，不行不义之举，不谋不义之财。对他们身上的错误言行，要不回避不护短，及时提醒，坚决纠正，帮助他们明辨是非，自觉抵御不良风气的侵蚀”[45]。

领导干部一般都享有干部准则规定的某些特殊待遇，但此仅为了其职场工作需要，而非赋予干部家庭享用的特权。这种公与私极易混淆利用的特权，如果不能坚持原则，就会被家人和身边工作人员利用。习近平指出：“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自觉遵守廉政准则，既严于律己，又加强对亲属和身边工作人员的教育和约束，决不允许以权谋私，决不允许搞特权。[46]”

改革开放以来，领导干部亲属子女经商者大有人在，其中一些人间接利用领导干部的影响，甚至一些领导干部也直接给予某些帮助，去搞权钱交易。习近平指出，一些失控的领导干部亲属子女，很容易变成像《西游记》中描写的下界人间为非作歹的妖怪，为害一方，防不胜防。他说：“中央政治局的同志首先要把握住。我在这里跟大家语重心长嘱咐，要操这点心，家里那点事有时不经意可能就溜过去了，要留留神，防微杜渐，不要护犊子。干部子弟也要遵纪守法，不要以为是干部子弟就谁都奈何不了了，触犯了党纪国法都要处理，而且要从严处理，做给老百姓看。哪有动不了的人？！[47]”

5.慎微慎友，筑牢防线

领导干部要过好亲情关，必须对待亲友的各种困难与要求持谨小慎微的态度。在这一点上，习近平指出要像老一辈革命家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刘少奇和党的好干部焦裕禄学习。“大家要严格要求亲友，过好家庭关、亲情关。对身边工作人员，也要严格教育管理，坚决防止打旗号、乱办事的情况发生。[48]”

习近平告诉广大干部：“新中国成立初期，毛主席给自己定下三条原则：念亲，但不为亲徇私;念旧，但不为旧谋利;济亲，但不以公济私。[49]”这三条原则正是领导干部应该遵循的亲友原则。刘少奇身为国家主席，教育子女不能搞特殊化，要求身边工作人员不请客、不迎送，不准向地方提任何要求和接受任何礼物。他还对子女说：“爸爸是人民的儿子。你们也一定要做人民的好儿女。永远跟着党，永远为人民。[50]”做人民的儿女，是一名真正共产党人的理想与追求，是洁己奉公的人民公仆本色。“周总理就讲过领导干部要过好亲属关的问题，强调不要造出一批少爷，不然对后代不好交代。[51]”

2013年，习近平在深化军委和全军作风建设会上指出：“看不好身边人，将来可能就会被拖累，造成很大的影响。要按规定解决身边人员的职务和待遇问题，不能搞特殊。[52]”管好身边工作人员，要像管好亲属子女一样重视。

2017年，他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研讨班讲话时指出：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制定和落实八项规定、反“四风”、反腐败，锲而不舍抓作风建设和制度建设，都是在同特权现象作斗争。“领导干部不仅自己不要搞特权，而且要同形形色色的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作斗争，从身边人管起，从最近身的地方构筑起预防和抵制特权的防护网。[53]” 2020年，他在第十九届中纪委第四次全体会议上特别强调：“我在这里要特别提醒各级领导干部，要严防在自己身上出现‘裙带关系‘衙内腐败。[54]”

6.弘扬传统，订立家规

中国历来注重家庭教育，流传至今的有许多经典著作。家教方面：诸葛亮《诫子家训》、颜之推《颜氏家训》、司马光《家范》、袁采《袁氏世范》、陆游《放翁家训》、焦循《里堂家训》、吕坤《闺范》、朱柏庐《治家格言》、袁黄《了凡四训》、曾国藩《曾文正公家训》，还有蒋元编辑的《人范》、邓淳编辑的《家范辑要》、陈宏谋编辑的《教子遗规》《教女遗规》等;官诫方面：马融《忠经》、王文濡《廉矩》、朱熹《朱文公政训》、真德秀《西山政训》、王守仁《南赣乡约》、于成龙《亲民官自省六戒》、熊弘备《居官格言》、陈宏谋编辑的《从政遗规》《训俗遗规》，凡此等等，都详尽地阐述了修身齐家的道理。此外，唐李世民《帝范》、武则天《臣轨》、吴兢《贞观政要》、清代顺治帝福临《资政要览》等著作，都从治国理政、修身齐家、睦亲教化等方面阐述了为政者修身齐家治国的道理，亦可作为领导干部注重家庭家风家教建设和自我修身的参考读物。

习近平非常注重弘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注重从经典中吸收治国理政的合理思想，注重从古训中选择生动而深刻的警句，向领导干部阐述注重家庭家教家风建设的道理。他说：“家庭不只是人们身体的住处，更是人们心灵的归宿。家风好，就能家道兴盛、和顺美满;家风差，难免殃及子孙、贻害社会，正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诸葛亮诫子格言、颜氏家训、朱子家训等，都是在倡导一种家风。[55]”

在习近平看来，搞好家庭建设，管好身边工作人员，必须树规立矩。“周恩来同志严格要求自己的亲属，给他们订立了‘十条家规，从没有利用自己的权力为自己或亲朋好友谋过半点私利。[56]” “焦裕禄同志生活简朴、勤俭办事，总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他的衣、帽、鞋、袜都是拆洗多次，补了又补、缝了又缝。他严守党纪党规，从不利用手中权力为自己和亲属谋取好处。他亲自起草《干部十不准》，对干部廉洁自律作出具体规定。[57]”

7.敬畏私德，暗室无欺

中国古代儒家经典《礼记·表记》系统论述了官员表率百姓的特殊作用。稱“仁者，天下之表也;义者，天下之制也;报者，天下之利也”[58]，意思是说，仁是天下行为的表征，义是天下行为的准则，知恩图报是天下互惠的利益所在。又称“君子恭俭以求役仁，信让以求役礼”[59]，意思是说，有德君子以恭敬、廉洁的德行追求仁政，以忠诚、谦让的态度遵循制度。

习近平说：“中央政治局的同志必须修身律己，慎终如始，时刻自重自省自警自励，做到慎独慎初慎微慎友。[60]”领导干部要慎独慎微，努力做到“暗室无欺”。“元代的《景行录》中说：‘坐密室如通衢，驭寸心如六马，可以免过。意思是坐在密室中如置身大街上，驾驭小小的心如驾驭六匹马，就可以免除过错。[61]”

所谓暗室无欺，就是严私德。习近平指出：“严私德，就是要严格约束自己的操守和行为。所有党员、干部都要戒贪止欲、克己奉公，切实把人民赋予的权力用来造福于人民。[62]”

在习近平看来，老一代的教诲和做法不能忘记。自觉接受监督，管好身边工作人员，是领导干部的重要责任。领导干部“必须管好亲属和身边工作人员，绝不允许他们擅权干政、谋取私利，不得纵容他们影响政策制定和人事安排、干预正常工作运行，不得默许他们利用特殊身份谋取非法利益。[63]”

8.亲近家人，远离庸俗

领导干部要注重家庭家教家风建设，必须牢固树立新时代的家庭观。爱家顾家，不是一句空话，而是要将工作之外的时间留在家里。习近平说：“对领导干部来说，除了工作需要以外，少出去应酬，多回家吃饭。省下点时间，多读点书，多思考点问题。[64]”他还说：“只要有时间，我就和家人在一起。我爱好挺多，最大的爱好是读书，读书已成为我的一种生活方式。我也是体育爱好者，喜欢游泳、爬山等运动，年轻时喜欢足球和排球。[65]”

家是精神安顿的地方，也是远离庸俗、提升生活品质的地方。习近平说，领导干部工作压力大，很累很辛苦，想舒舒服服的就不要当领导干部。但长期忙于工作，忽视家庭和陪伴家人，或者有空闲就忙于应酬，喝得醉醺醺的，也是不可取的。习近平劝导：“即便有了一点空闲时间，陪伴家人、尽享亲情，清茶一杯、手捧一卷，操持雅好、神游物外，强身健体、锤炼意志，这样的安排才有品位。领导干部自觉追求健康的工作方式和生活方式，久久为功，庸俗的东西就近不了身。[66]”

9.爱子以道，教以义方

关注家庭教育，必须教子方法。宋代司马光在《家范》中说：“为人母者，不患不慈，患于知爱而不知教也。古人有言曰：‘慈母败子。[67]”明代才女徐媛《训子书》曰：“儿年几弱冠，懦怯无为，于世情毫不谙练，深为尔忧之。 男子昂藏六尺于二仪间，不奋发雄飞而挺两翼，日淹岁月，逸居无教，与鸟兽何异？将来奈何为人？”古人深知爱子必有教，教必以义方。

习近平说：“有什么样的家教，就有什么样的人。家庭教育涉及很多方面，但最重要的是品德教育，是如何做人的教育。也就是古人说的‘爱子，教以义方，‘爱之不以道，适所以害之也。[68]”

家庭教育是一门学问。习近平告诫领导干部，要时刻关注家庭中每一个成员的言行，关注家风的微小变化，留意容易忽视的小问题，要明确家风、家教的目标，注意教育内容和方法。“家庭是孩子的第一个课堂，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个老师。家长要时时处处给孩子做榜样，用正确行动、正确思想、正确方法教育引导孩子。要善于从点滴小事中教会孩子欣赏真善美、远离假丑恶。要注意观察孩子的思想动态和行为变化，随时做好教育引导工作。[69]”

10.尊重母教，孝老爱亲

习近平高度评价妇女的家教地位。他说：“中国人一直赞美贤妻良母、相夫教子、勤俭持家，这些是中华民族传统优秀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70]”他对全国妇联领导班子提出：“妇联要搞一些社会影响力的品牌，如评选模范人物、贤妻良母、相夫教子、模范家庭的典型等，通过树立典型，引导全社会见贤思齐。[71]”

中国自古以来，母亲在家庭中的地位和作用是崇高的，她们不仅生儿育女，管理全家人的生活，而且主要负责抚养和教育孩子。生在南北朝乱世的颜之推在《颜氏家训》中说，女性“如有聪明才智，识达古今，正当辅佐君子，助其不足”。母爱是人间最伟大的爱，中国古代的不少贤达，诸如孔子、孟子、欧阳修、范仲淹等人，自幼丧父，都是母亲拉扯成人，是母教奠基了他们辉煌的人生。司马光在《家范》中说：“妇者，家之所由盛衰也。[72]”大到一个家族，小到一个小户，或兴或衰，当家主妇至关重要。

习近平说，我们要强调发挥妇女在社会上的作用，也要强调发挥好妇女在家庭教育方面的作用，这“关系到家庭和睦，关系到社会和谐，关系到下一代健康成长”[73]。他以自己的亲身体验肯定了母教对自己家国情怀培养的主导作用。“家长特别是父母对子女的影响很大，往往可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孟母三迁、岳母刺字、画荻教子讲的就是这样的故事。我从小就看妈妈给我买的小人书《岳飞传》，有十几本，其中一本就是讲‘岳母刺字，精忠报国在我脑海中留下的印象很深。[74]”

他殷切希望：“广大妇女要自觉肩负起尊老爱幼、教育子女的责任，在家庭美德建设中发挥作用。作为母亲，应该把爱学习、爱劳动、爱祖国的观念从小就传递给孩子，帮助他们形成美好心灵，促使他们健康成长，长大后成为对国家和人民有用的人。[75]” 同时，他要求各级领导干部：“要帮助妇女处理好家庭和工作的关系，做对社会有责任、对家庭有贡献的新时代女性。男性也不能当甩手掌柜，要同妻子分担养老育幼等家庭责任，共担家务劳动。[76]”

习近平关于领导干部注重家庭家教家风建设的重要论述，是中国共产党百年来最具开创性的阐述，系统地回答了当今中国为什么要注重家庭家教家风建设，为什么领导干部要带头注重家庭家教家风，为什么要把家风建设作为干部作风建设重要内容，家庭教育的文化特征、主要任务、内容和方法是什么以及如何做好等问题。这些重要论述，是对我国家庭教育、干部教育理论与政策思维的重大突破，是未来领导干部教育和家庭教育的根本遵循。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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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72]司马光.家范[M].杨杰，编译.海口：海南出版社，1992.

（责任编辑   郭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