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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剧理论视角下家校微信群互动困境探究

2021-08-03张军田江

教学与管理(中学版) 2021年6期
关键词:微信群家校沟通家校合作

张军 田江

摘要:随着移动互联技术的发展与普及,家校微信群成为教师与家长实现信息互通、教育合作的重要桥梁。家校微信群在促进家校互动的同时,也引发了交往行为异化和冲突,致使部分教师和家长希望退群。用拟剧理论对家校微信群的交往本质和局限进行分析,针对性地提出促进家校微信群良性互动的措施:消解家校微信群中的“角色”定势并实现主体间平等对话;利用丰富的交流方式弥补家校微信群交流的“前台”局限;采取针对性交流方式防止家校微信群中“剧班”内部分化导致冲突;设置交往行为边界促进教师和家长积极履行“角色”职责。

关键词:拟剧理论  微信群  家校沟通  家校合作

在移动互联网技术普及的今天,以班级为单位,由教师和家长共同参与的家校微信群根植于手机客户端。一方面,家校微信群因其便利性,有利于教师和家长及时沟通,促进了家校交流,便于家长更好地理解、支持和参与学校教育[1]。另外一方面,家校微信群的弊端也日渐显现,不少家校群出现了追捧式点赞、自由式闲谈、集体性缄默、对抗式冲突等不利于教师和家长良性互动的情况[2]。也就是说,家校微信群虽然拥有信息技术带来的便利,却在某种程度上导致教育关系的异化,阻碍了教师和家长之间的良性互动,新生出一些教育冲突。化解冲突、实现教师和家长之间的良性沟通、促进有效的家校合作是当务之急。为此,本文以戈夫曼拟剧理论为研究视角,将家校微信群纳入由家长和教师互为演员和观众的自我呈现场域,探析微信群中的互动困境及异化缘由,探讨实现家校群良性互动路径。

一、拟剧理论内涵及家校微信群交往行为透视

占据我国文化主流的儒家思想强调入世和人伦,注重现世的建功立业,“逢场作戏”的“游戏人生”遭到排斥和反对。尽管如此,我国文学作品中将人生比作戏剧并不少见,西方社会更是如此,从莎士比亚到冯德尔等的作品中都有人生如戏的隐喻。美国社会学家欧文·戈夫曼(Erving Goffman),创造性地将人生如戏剧的隐喻系统化和理论化,构建完整的拟剧理论,并以此视角来审视人类社会生活[3]。

1.戈夫曼拟剧理论内涵的构成

在《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一书中,戈夫曼系统地提出了人际关系和社会生活的拟剧理论阐释,通过人类社会与剧场的类比标明日常互动的重要特征,对行动者如何进行印象管理进行了精妙的论述,形成了影响深远的拟剧理论。在拟剧理论中,他将社会比作一个剧场,表演就是“既定的参与者在既定的场合以任何方式对其他参与者产生影响的一切活动”[4]。戈夫曼用一整套戏剧术语来描述人在社会中的活动,如角色、前台、后台、观众、演员等,每一个人在其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通过角色扮演实现自我呈现,完成印象管理。该理论的核心观点即生活就是演戏过程,戏剧的情节就是生活本身,戏剧的脚本就是社会规则。

由于戈夫曼在拟剧理论中使用了大量的戏剧术语和表演隐喻,使得拟剧世界中的互动参与者给人以伪善、造作和欺诈的印象,导致拟剧理论遭到部分人的误读和排斥,不但认为戈夫曼对人类社会进行了过分的批判,而且认为这样的认识不符合人类社会的道德要求。而实际上,戈夫曼的拟剧理论并没有从道德上去否定人类社会的交往行为,而是通过形象的类比展示人类社会真实的沟通行为。在戈夫曼的互动剧场中并不是茕茕孑立、梦魇般的世界,居于其中的人的行为同样受到道德规范的管控,具有规范、仪式和道德[5]。也就是说,戈夫曼的拟劇理论不是为了否定人类社会,而是为了透视人类社会的行为,并力图将人类行为引向积极的方向。

2.家校微信群交往行为的拟剧特征

戈夫曼通过拟剧理论将人类社会进行原子化还原,分解成大大小小不同的剧场,并以此透视人类的社会交往行为。拟剧理论对人类社会的分析具有普适性,既可以用于透视宏大社会活动规律,也适合于分析各种微观的社会场景。

随着移动信息技术的发展和普及,微信群成为重要的社交平台。微信群中的社会交往行为也引起了学者的研究兴趣。从学者对于微信群中交往性质的研究发现,微信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平等的共同体,在微信群中,具有不同职业、收入、性别和年龄等的成员体现出不同的身份和“资本”,通过群内活动进行成员身份的展示[6]。研究者还运用模型计算方法对微信群成员的身份进行建构,发现微信群内部的对话不单单是一种社交,而更多是现实社会关系的“写照”,群聊的过程中也存在着资本渗透和权力控制[7][8]。从这些研究可以看出,微信群虽然以网络社区的形式开展交流,本质上是人类社会交往的一部分,群内成员通过自己行为进行与身份相匹配的自我呈现,微信群的交往情况可以用拟剧理论进行分析。

二、家校微信群交往互动中存在的问题

在家校微信群中,作为交往主体的教师和家长,组成两个宏观意义上的剧班。他们以微信群为剧场,互为表演者和观众进行角色扮演和自我呈现,试图再现完美教师和家长角色,实现良性互动,促进家校合作。但在实际交往互动中,由于成员主体的身份特征和微信群交流形式的固有局限,教师和家长的自我呈现存在失控危机,导致良性互动遭遇困境。

1.角色定势影响家校微信群成员的良性交流

在微信群中不同的成员具有不同地位,在交流中表现出不同的支配能力。地位高的成员,具有较强的支配能力,在群内交流中处于中心地位,发言会得到较多成员的附和[9]。家校群中的各参与主体的权力地位除受到成员自身资本的影响外,更主要的决定因素在于教师和家长固有身份特征。教师作为教育者,直接参与学生教育过程,具有优势教育资本,是家校群中的核心角色。班主任在班级管理中具有更多的话语权,支配地位更为显著。有些教师更以学生教育权为武器,在群中以“我会对某某学生更多关注”等话语迫使家长服从。因此在家校群活动中,教师起到主导作用,可以发起话题、群发消息、安排任务;家长一般处于从属角色,配合并服从教师安排。

随着交往活动的进行,教师和家长各自进行印象管理,双方角色定位愈发强化,最终可能导致交往行为异化。比如,一些教师擅自扩大主导性的角色边界,从让家长监督学生作业,要求家长协助完成教室布置等任务,发展到在群里公开批评家长,甚至以主人的态度呵斥家长[10]。家长们越来越习惯于从属者角色,不愿也不敢与教师发生冲突,即使合理建议也不敢表达。

总的来说,由于家校群中家长和教师的角色定势,导致交往主体地位不平等,最终影响了家长和教师之间平等对话。

2.家校微信群中的“前台”局限导致行为异化

和所有的交流一样,丰富而具有一致性的“前台”会促进教师和家长的交流。教师和家长在学校面对面的交流情境中,教师的办公室布置、着装打扮、身体姿态和语气语调都会有助于教师角色呈现;此时家长的语言表达、神态表情也会帮助家长表达自己的教育观点,以及对教师的认可和对学校教育的积极配合态度。由于微信群功能的限制,面对面交流所具有的丰富“前台”被符号化,情境设置简化为“某某教师”“某某家长”;个人外表和举止也被隐藏,取而代之的是有限的文字和表情符号。有限的“前台”使交流主体产生焦虑,他们一方面担心自我呈现效果不佳,另一方面因无法确认自我呈现的效果深感不安。特别是处于从属地位的家长,怀着让教师能够关注自己孩子的心理,不但希望教师能够确证自己的配合与服从,还期望能够在家校群体中有所凸显,于是就在文字和表情符号的使用上大做文章,家校群中的比赛式回复、疯狂式点赞、攀比式吹捧正是由于这样的原因而产生的。这样的交流方式,不但不能形成有价值的交流,反而会导致误解和冲突。比如某班级更换老师,老師加入群后自我介绍“各位家长,我是新来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家长看到了,马上开始回复“兼老师好,欢迎您”之类的话,根本没有发现“兼”并不是姓;即使老师补充说明自己的姓之后,大多数家长仍然称呼“兼老师”,不同的是增加表情,增加看似更富感情的话语。

也就是说,教师和家长在家校群中自我呈现时,由于前台受限,参与主体为了实现印象管理,就会过分重视仅有的文字和表情符号的使用,导致交往行为异化。

3.家校微信群中的“剧班”分化导致冲突

在家校微信群中,按照简单的二分法可以将参与成员分为两组,即教师组和家长组。班主任及学科老师组成教师组,所有的家长组成家长组。从表面上看,教师组和家长组分别具有相当的特征和诉求,具有内部一致性。而实际上,两个组内部的需求也并不完全一致。比如在教师组中,班主任和学科老师的诉求并不完全一样,班主任往往呈现班级管理者的角色,重视班级整体管理和规训;学科教师更多关注学科学习,并且由于不同学科的学习特点不同,不同的学科教师对学习的观念和要求也存在差异。家长组更是如此,虽然他们都有相同的“家长”身份,但是不同的家长受自身职业、教育经历、社会经济地位的影响,其作为家长的定位并不相同。有的家长有时间、有能力、有意愿全程参与学生教育过程。另外一些家长,可能因为工作原因,没有时间全天候盯着手机,无法及时关注群里面发布的信息;有的家长可能文化水平不够,无法有效参与学生教育过程;也有的家长,可能本身对学生学习持有听之任之态度,并不愿意全程参与。还由于消费观念、经济能力等原因,家长对班费收缴、资料购买、班服配置等也都有不同的看法。这些都会影响到家长的角色定位。

另外,家长“剧班”的分化还受学生学习情况的影响,优秀学生、中等学生和学习成绩不理想学生的家长对自身的角色定位也不一样。将班级学生成绩反馈到班级群中时,对自己孩子成绩满意的家长,会持积极的态度;对孩子学习成绩不满意的家长,则会认为侵犯隐私,对自己和孩子造成伤害,因为对教师不满甚至引发冲突。如河南省驻马店西平县一名小学教师,由于将学生的古诗默写情况发到家校微信群,导致一些家长不满,要求老师必须道歉,否则就告到教育局[11]。

4.家校微信群中的交往行为边界亟待厘清

网络技术的发展,实现了微信群交流的实时在线功能,这给交流提供了极大便利,延伸了家校微信群的互动时间和空间,与之相应,教师和家长的角色扮演也跟着无限延伸。对教师来说,不论是上班还是下班,无论是工作日还是休息日,因为家校群的存在,都要时时关注群中状况,时时注意回应和处理家长需求,随时随地承担教师角色。家长同样如此,家长除了配合学校的教育工作以外,还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工作,还要承担家长以外的多个角色,而由于家校群的存在,可能随时会被要求填写表格,被要求反馈信息,被要求提交孩子作业,一般情况,为了配合自己孩子的教育工作,家长都会积极配合。但是也存在一些特殊情况,家长不方便实现角色的转换,不能及时履行家长角色,不但家长自身心中不安,还可能导致教师误解,出现教师和家长之间的冲突。

长此以往,势必会消解教师和家长对家校群的积极态度,影响到他们履行自身的角色职责。要改变这样的情况,有必要厘清家校微信群的交往行为边界。

三、有效促进家校微信群良性互动交往的策略

按照拟剧理论,角色是表演活动的主体,是人作为社会存在的基础。一个人无论何时何地总是扮演某一角色,人与人之间通过角色相互了解,也通过角色来认识自己[12]。在具体表演中,参与者分为不同的角色,有的是表演者角色,有的是观众角色,有的是局外人角色,既不参加表演也不参加观察[13]。不同剧班成员在表演中承担的责任和对表演的控制能力也不一样:一些人处于支配性地位,指导并控制戏剧行为进程;另外一些人处于从属地位。支配性角色通常被作为舞台表演的关注中心受到维护[14]。

1.主体间对话消解家校微信群的角色定势

家校微信群交流的根本目的是实现家校合作。从前文的分析可知,由于微信群中角色定势,以及部分教师对教育权的滥用和家长对教育过程的担忧,导致教师和家长地位失衡,教师的主导和支配地位过于显著,不但导致家长本应该发挥的作用无法实现,还造成教师和家长的对立和冲突,严重影响了教师和家长之间的良性互动,妨碍了家校合作教育目的的实现。解决困境的首要途径,就是回归家校合作的本质,将教师和家长纳入主体间的平等对话。

在家校群交流中,要抛弃各种权力影响因素,回归家校合作的教育初衷。理想的家校合作是学生能够从家庭与学校两个场域中收获不同侧重的教育,也就是说,教师和家长具有相同的学生教育目标,即乔伊斯·埃博斯坦(Joyce Epstein)提出的“共同责任”[15]。教师和家长在“共同责任”下,承担各自不同的工作,实现双方的互动和互补。为了实现这样的目的,应该引入主体间性交往模式,实现家校群的“去中心化”,避免教师或者家长某一方将自我设定为存在中心,并以此为出发点压制和覆盖其他主体”[16]。并且教师和家长都应该认识到,各自处于独特的不可重复和取代的位置上,不存在唯一的中心主体,而是主体之间处于平等对话中的多中心状态。教师和家长要相互承认对方的主体性,并在交往活动中相互认可对方具有平等机会和权利[17]。在这样的交往中,教师和家长共同发挥各自主体的功能,在充分考虑对方主体性的基础上,实现平等对话,实现教育资本的互补和互动。

2.有效沟通弥补家校微信群交流的前台局限

按照戈夫曼的定义,前台是个体表演中以一般的和固定的方式为观察者定义情景的存在物[18],包括实景外观和个人前台两个部分。实景外观包括舞台的设施、装饰品、布局、以及其他表演活动所需要的布景、道具等。个人前台由各种刺激构成,根据刺激的功能可以分为外表和举止。外表能够显示表演者的社会身份、礼仪状态、活动性质;举止可以让观众判断互动角色的性质。在表演中,我们不但希望外表和举止具有确定的一致性[19],还要求舞台设置、外表和举止的一致性。

从分析可知,将家校群作为教师和家长相互交往的剧场时,由于能够帮助交往双方实现情景定义的“前台”非常有限,导致交往双方出现自我呈现忧虑,为了达到更好的印象管理目的,滥用了仅有的文字和表情符号,导致了疯狂点赞和虚伪吹捧等看似热闹,实则无效的交流行为。为了改变这样的情况,在教师和家长沟通过程中,要避免对微信群的过分依赖,而应该积极主动地采取不同种类的有效沟通方式。

比如,家长到学校参加家长会,和教师约定好的面对面交流都是非常好的溝通方式。这样的交流处于学校场域,可以借助学生作品等实际物品帮助双方了解学生境况,通过举止、语言、表情等使交流双方能够更好地实现表达和反馈,以及对表达和反馈效果的确认。这样的交流既有利于教师和家长交流教育过程中各自的参与情况,也有利于建构性地探讨合作路径。

另外,教师为了全面了解学生在家庭中的教育情况,也可以采取家访的形式。家访是沟通教师、家长、学生心灵最直接的桥梁,家访可以帮助教师进一步了解学生,并争取家长的支持、配合与积极参与[20]。在学生家庭场域中,教师和家长都能够更好实现自我表达。当然,随着技术的进步,家访也可以采取电话和视频的形式。无论哪种家访,都可以收到较好的教育效果,这是因为家访本身就具有特定的情景定义,代表着教师对学生教育的关注,也以此构建了家校合作的基本前提。

总之,为了实现教师和家长之间有效沟通,应该防止受到微信群交流便利性的遮蔽,过分依赖微信群的交流,甚至将其作为唯一的交流方式。而应该积极探寻更为丰富的交往方式,促使教师和家长充分表达意图,促进深入理解,实现互动与合作。

3.针对性交流防止家校微信群的剧班分化

在拟剧理论中,将表演同一常规程序时相互协同配合的一组人称为剧班[21]。剧班的目的是通过相互密切合作来维持情景定义,其形成与社会结构或社会组织无关,而是与维持相关的情景定义的互动相关[22]。在戈夫曼看来,剧班具有普遍性,在人类社会中,个体总是通过正式或非正式的方式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行动集团,为了达到相互的共同目的,同一个行动集团的人会相互合作,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剧班。戈夫曼持有社会原子化思想,他将社会看作由大大小小不同的群体组成;大群体还可以分成一个一个更小的群体,即一个大的剧班中也包含着多个更小单位的剧班。这也预示着较大剧班进行特定表演时,内部的较小剧班之间存在不一致的可能,进而导致冲突。

为了避免冲突,在微信群交流时,交往主体应该考虑到不同成员的差异性,开展针对性对话。作为家长,既不能按照同样的方式对待群内的所有老师,也不能前提性地假定所有的家长与自己具有相同的诉求,而要结合自身特性,在交往中充分考虑到教师和家长的差异性。

教师在对待家长时更应该考虑到家长的差异性。家长的经济情况、文化水平、工作性质等具有很大差异。服务学生成长的教育举措,一些家长很容易理解并愿意接受,而另外的家长可能由于理解有误,内心抵触。同样的任务,对某些家长来说,有时间有能力完成,对另外的家长来说,则可能由于某些特定原因不能参与。教师在与家长对话时,要充分考虑不同家长的差异性,而不能对所有家长同样对待、同样要求。在遇到问题时,要及时了解具体情况,通过沟通促进问题的解决,而不能简单粗暴地认为是家长故意为之,采取威胁和责骂的交流方式。

4.合理行为边界促进教师和家长履行角色职责

在拟剧理论中,表演者为了完成特定场合下的情景定义,给予观众某种印象,就要尽量避免与给与的印象相抵触[23]。这就要求在必要的时候采取观众隔离策略。观众隔离主要有两种形式,一种是表演前台和后台之间的隔离,另一种是不同角色表演之间的隔离。之所有要进行观众隔离,是因为同一表演者,在台前和台后,在不同的表演情景中,试图呈现的印象并不一样。为了让自己在特定的场合中实现成功的印象管理,就要进行观众隔离,使能够看到这一角色的观众,看不到另外的角色[24]。应该说,微信群的交流双方不直接面对面,在发言和回复的时候,具有思考的空间,甚至还可以在短时间将发言撤回,这些措施事实上起到了隔离作用。但是,家校微信群实时在线的交流方式,则影响了观众隔离,进而影响到教师和家长对自己“角色”的积极态度和履行效果。

回归家校微信群的教育工作群本质面貌,在交往内容和时间上做出合理规定。在内容上,只允许就班级学生教育话题开展交流,要防止泛化为一般的交流群,避免在群里开展与教育主题无关的自由闲谈、无故吹捧、发红包取乐等行为。同样应该对活动时间进行规定,除了遇到突发或者紧急事件以外,尽量将活动时间控制在工作时间之内,也就是说,教师既不能随时随地给家长布置任务,要求家长配合,家长也要充分尊重教师,除非突发情况以外,在工作时间内与教师开展交流。

同时,为了促进教师和家长充分交流,还可以在双方充分沟通的基础上,在每月或者每周设置固定的时间,围绕双方共同关心的话题开展集中而深入的交流,这样既可以避免全天候的信息轰炸,还可以提高交流的有效性。

通过拟剧理论对家校微信群的透视,可以发现在家校微信群交流互动中,由于没有充分考虑到微信群交流方式带来的限制因素,妨碍了教师和家长有效沟通,导致冲突的产生。为此,应该采取措施,避免微信群交流方式的局限性,建立合理的交往规约,实现教师和家长的良性互动,促进家校合作。

面对技术发展带来的优势,我们既不能一味地排斥,也不能不加考虑地接受,而应该在充分研究的基础上有效利用。本文利用拟剧理论进行了促进家校微信群交流的探讨,但由于研究者能力和研究方法的限制,讨论中难免存在不足之处,希望本文能够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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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郑雪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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