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耘

【内容摘要】本文以“抖音”平台在青少年教育方面的一系列举措为例，探讨了短视频在引导青少年成长中发挥的作用以及存在的问题。

【关键词】抖音;路径;青少年;成长

2018年，抖音的日活跃用户量达到了2.5亿，而截至2019年7月，抖音日活量已达3.2亿①，成为了一个极具影响力的移动短视频社交应用。藉由其强大的推荐技术与丰富的内容、创意和玩法，抖音还吸引了大量的青少年用户。这不仅意味着抖音实现了年轻时尚的产品定位，更意味着其具备了引导教育当代年轻人，培育现代文明基因的可能性。如何进一步完善抖音的产品理念和设计，利用其传播特点和影响力，发挥其在教育方面的引领作用和独特价值，培养青少年的公民意识、公益意识，以丰富多元的内容与形式回应公众与社会的期待，满足国家发展的现实需求，已经成为抖音及其背后的字节跳动公司所面临的时代挑战和重要议题。

抖音在这方面进行的努力和投入是值得肯定的。目前在抖音平台上实施的“向日葵计划”有效地瞄准了青少年用户易沉迷、易冲动消费等问题，开发了未成年人保护工具。通过建立针对青少年的专属内容池，也在一定程度上承担了对青少年用户的教育和引领责任。当然，未成年人保护工具并非没有漏洞，专属内容池的内容也还有待进一步丰富。适应传播环境的变化，社会各界特别是教育界的力量也应该更多地参与到以抖音为代表的短视频平台的青少年教育工作中去，帮助青少年在使用抖音等短视频平台的同时获得更多维度、更好效果的教育和成长。有别于学校教育、家庭教育，这种基于当下最流行的短视频形式进行的媒介教育更易于被青少年接受和喜爱，使引导润物细无声，使成长潜移默化。在數字时代，在互联网与我们的日常生活结合得越来越紧密的当下，积极探索利用互联网、利用青少年喜爱的媒介形态、内容形式对其展开价值引领与知识传授，这也可能是比一味地排斥青少年接触媒介更好。

当然，开展青少年短视频教育只是一个良好的意愿，而如何求得好的成效并非易事。短视频的制作和使用素养、数字伦理、平台规范，以及线上线下关联的问题，都需要学界和业界携手努力，共同面对。笔者个人认为，仅就研究者而言，关注短视频青少年教育的重点应放在相关议题、传播方式及其影响方面，探讨短视频和传统媒体的差异性和传承性以及研究传播方式的相同和不同、变化与不变等诸多方面。

面对变化中的社会环境和媒介现实，在追踪最新现象的同时，我们依然有必要回望历史、借鉴经典的理论和研究范式，在此基础上发展出针对短视频的独特思考。过往的实践中很可能潜藏着我们认识当下的线索。20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曾利用电视媒体进行青少年教育，推出《芝麻街》以帮助青少年获取知识，提升学习能力，并有效减少了贫富家庭的儿童之间的“知识沟”差距。但经过长期的研究后又有学者提出了与之相反的假设，从而成就了“知识沟”理论的基本框架。对《芝麻街》的研究经历了立—破—再立的过程，为探索青少年媒介教育提供了许多宝贵的经验与思考。纵然短视频时代与电视时代在媒介形态、内容生产、传播机制等诸多方面存在差异，但青少年媒介接触及其与时代、社会互动的相关研究传统仍具有借鉴意义，值得研究者从传播学的历史及理论视角来关注。另一方面，当新的技术和媒介形态延伸或截除了或者改变了我们的认知后，许多既定的概念、术语、框架也正经历着破碎与重建，这也是研究青少年短视频教育时不可回避的问题，而这方面在实践与理论上的突破与创新亦可望成为推动传播学在数字时代发展的重要契机。

作为在全国乃至国际上具有影响力的标志性短视频平台，抖音的发展也昭示着媒体与青少年在当代中国的现实图景与互动形态，这要求我们更多关注正处于社会转型期的中国语境下的短视频的社会影响模式本身，关注其普适性尤其是独特性。在观察和研究以抖音为代表的短视频相关案例及影响时，尝试提出符合数字时代中国特色的术语表达体系和实践体系，以期更为系统、有效地探讨短视频的传播机制及其在青少年教育和成长中扮演的角色，建构符合我国国情的青少年短视频教育体系。此外，对于短视频青少年教育的探讨还需要加强对主体性问题的学理研究。在青少年教育领域，短视频平台应该更加关注用户主体的权益问题。

注释：

①站长之家：《字节跳动全球总月活用户超15亿 抖音日活用户超3.2亿》，搜狐网，http：//www.sohu.com/a/325712406_114774，2019年7月9日。

（作者系中国传媒大学协同创新中心党委书记兼副主任、数字伦理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特约编辑：刘 原;责任编辑：韩 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