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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嵩明县凤溪山墓葬发掘简报

2023-12-01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昆明市博物馆嵩明县文物管理所

北方文物 2023年6期
关键词:陶罐泥质墓地

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昆明市博物馆 嵩明县文物管理所

〔内容提要〕 2007年11月—2008年4月,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单位对嵩明县杨桥乡的凤溪山古墓群进行了抢救性发掘,清理墓葬133座,墓葬均为土坑竖穴墓,出土青铜器、陶器和铜铁合制器等遗物,时代为战国至西汉时期。

凤溪山古墓群位于嵩明县杨桥乡上禾村的凤溪山麓,距离县城3千米,地理坐标北纬25°18′72″,东经103°01′29″,海拔1944米,为嵩明坝子西北高出盆地较为突出的山丘(图一)。

1995年,上禾村委会在凤溪山修建水池时曾挖出多件青铜器。此后,修建昆曲高速公路和上禾小学时,也曾出土过青铜器、陶器等。2005年,凤溪寺管理委员会在建凤溪寺围墙开挖基沟时,发现了一些青铜器残件、陶片和陶纺轮等。随后,嵩明县文物管理所会同昆明市博物馆前往实地踏勘,确认该地为一处古墓群。为了弄清该墓地的埋藏情况和墓葬的分布规律,昆明市博物馆报请国家文物局进行抢救性发掘。2007年11月至2008年4月,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昆明市博物馆和嵩明县文物管理所组成联合考古队,对嵩明凤溪山古墓地进行了抢救性清理发掘。重点围绕盗洞分布密集的三个区域展开,共清理墓葬133座。

2015年,应嵩明县文物管理所的请求,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派工作人员对该批墓葬资料进行了整理。因墓地的发掘始于2007年11月,至2008年4月才结束,墓葬的编号均为顺序编号,在墓号之前冠以07、08以示发掘年份之区别,如编号07SFM33、08SFM70。其中,S为嵩明的简称、F为凤溪山的简称。为了报道这次发掘的收获,现挑选了6座出土器物比较丰富且较有代表性的墓葬进行介绍。

一、墓葬形制

(一)墓葬形制

清理的133座墓葬全部为竖穴土坑墓,未发现墓道。

墓坑平面皆呈圆角梯形,一端略宽、一端稍窄。大部分墓葬底部平坦,仅有少数墓葬墓底有一定的倾斜度,个别墓葬有二层台。

(二)葬具及葬式

墓葬均未发现明显的葬具,仅在个别墓葬底部发现有朱红色漆皮和白灰面,出土时颜色较为鲜艳,推测应为木棺腐朽的残留物。葬式不明。墓中遗骸均腐朽严重,仅在M95中发现数枚牙齿。但从大部分墓坑的尺寸看,单人仰身直肢葬的可能性较大。

(三)层位关系

凤溪山是1座由西北向东南倾斜的小山丘,西、北土层较深,东、南部土层较浅。多数墓葬开口于耕土层下。墓葬之间的叠压和打破现象较为常见,叠打关系比较复杂。发掘区域内共发现22组叠压和打破关系(注:→表示打破关系)。

M3→M4、M8→M9、M16→M76、M20→M21、M23→M24→M25、M30→M31、M38→M39、M43→M44、M47→M52、M50→M51、M56→M55、M61→M65、M62→M60、M64→M57、M70→M81、M79→M80、M84→M18、M91→M95、M93→M128、M109→M122、M114→M120、M124→M125。

(四)随葬器物及规律

在133座墓葬中有随葬品的墓葬106座,墓葬的随葬品多寡不匀,最少的为1件,最多的达35件。有27座没有任何随葬品。

大部分墓葬随葬品数量少,形制单调,摆放位置随意,似无规律可循。少数墓葬随葬品放置在墓底的两端,部分墓葬可见随葬品成堆摆放的情况。

二、典型墓葬举例

(一)07SFM33

位于T2西北部,开口于耕土层下。墓口长2、宽0.7、深0.6米,墓向48°。填土灰白色,土质松软细腻,填土内有零星素面夹砂灰黑陶片。未见葬具及人骨。墓内出土随葬器物12件(组)(图二;图三)。

图二 07SFM33平、剖面图1.铜器残件 2.扣饰 3.铜骹铁矛 4.陶纺轮 5.铁爪镰 6.铁削 7.铜柄铁剑及剑鞘 8.铜銎铁斧 9.铜箭镞 10.砺石 11.环首铁削 12.方銎铜斧

图三 M33(北→南)

M33∶1,铜器残件。整体呈条形,器物形制难以辨认。

M33∶2,青铜扣饰。圆形,正面上凸,正面半球形突起较高,中央再往上凸起,背面为一横梁。素面,边缘已残。通高2.4、刺高0.9厘米(图四,1)。

图四 M33出土器物1.铜扣饰(M33∶2) 2.铜镞(M33∶9) 3.铁爪镰(M33∶5) 4.铜銎铁斧(M33∶8) 5.陶纺轮(M33∶4) 6.铜挂钩(M33∶7-3) 7.砺石(M33∶10) 8.铜骹铁矛(M33∶3) 9.方銎铜斧(M33∶12) 10.铜柄铁剑及剑鞘(M33∶7-1 M33∶7-2)

M33∶3,铜骹铁矛。锈蚀严重,矛身一侧略有残缺,圆形状骹,近柳叶形矛身,骹两侧各有一条纵向凸棱,近骹的末端有三周凸棱,矛身横截面位菱形。残长24.7、刃残长15、骹径2厘米(图四,8)。

M33∶4,陶纺轮。夹砂陶,算珠形,中部有穿孔,边缘中部出脊。直径4.7、高1.8、孔径0.6~0.8厘米(图四,5)。

M33∶5,铁爪镰。整体呈方形,槽状。无孔,残长9.2、宽5厘米(图四,3)。

M33∶6,铁削。整体呈长条形,残成数段。

M33∶7-1,铜柄铁剑。空心椭圆柱茎,稍束腰,接首、格两端收细,剑身断面略呈菱形。剑柄一面有两道米粒纹,另一面饰以小乳丁纹。两侧突出五齿,有对顶三角齿纹。与剑鞘一起出土。剑身锈饰严重。长72、茎长7.5、格长4~4.5、剑身宽4厘米(图四,10)。

M33∶7-2,剑鞘。与M33∶7-1铜柄铁剑共出,正面有两长方形和倒三角形,内各有图案,图案由上到下依次为三个三角纹,两个勾连云纹和太阳纹,背中间有一脊,穿有三孔。上有木柄连接。形如尖峰。通高9.2、宽4、厚0.4厘米(图四,10)。

M33∶7-3,铜挂钩。与M33∶7-1铜柄铁剑共出,长4厘米(图四,6)。

M33∶8,铜銎铁斧。銎部铜质,刃部铁质。銎断面呈方形,弧形双面刃。刃两侧下端略收,似束腰状。銎口附近有两条突出的棱线。长9、刃宽3.2、銎宽2.7、銎高2.3厘米(图四,4)。

M33∶9,铜镞(6件)。镞身较宽,前锋弧刃,后锋侧分成两翼,空心铤,中脊两侧血槽后端贯连,有关。6件大小一致,其中几件已残。其中1件保存较完整,铤部残存木柲。通长6.4、翼残长4.9、铤径0.5厘米(图四,2)

M33∶10,砺石。灰褐色,砂岩。整体呈长条形,通体磨光,近底缘处逐渐变薄,近顶部有一对钻的圆形穿孔。长14.5、穿孔直径0.6厘米(图四,7)。

M33∶11,环首铁削。残碎严重。

M33∶12,方銎铜斧。铜质,銎断面呈方形,斧身中部收束,弧形双面刃,刃较窄。銎中央一面有一孔。近銎口处有两道突出的棱线。銎口内残存木柲。长17.8、刃宽7、銎宽4.6、銎高4.4厘米(图四,9)。

(二)07SFM64

位于T12中部北侧,墓口长1.84、宽0.56、深0.6米。墓向69°。填土灰褐色。墓室内未见葬具及残骨。墓内出土随葬器物8件(图五;图六)。

图五 07SFM64平、剖面图1.陶罐 2.木簪 3.铜削 4.带盖豆 5.陶盒 6.铜锛 7.玉管 8.铜镯

图六 M64(东→西)

M64∶1,陶罐。泥质灰褐陶,直口微敛,高领,鼓肩,腹部斜收,平底。肩部饰刻划的网格纹,网格纹上附3个乳丁纹。口径9、高17厘米(图七,1;封二,3)。

图七 M64随葬器物图1.陶罐(M64∶1) 2.陶盒(M64∶5) 3.带盖陶豆(M64∶4-1 M64∶4-2) 4、6.铜镯(M64∶8-1 M64∶8-2) 5.铜锛(M64∶6) 7、8.玉管(M64∶7-1 M64∶7-2) 9.铜矛(M64∶9) 10.铜削(M64∶3)

M64∶2,木簪。整体呈长条形,残碎严重。

M64∶3,铜削。扁圆銎状,内凹呈鸭嘴形张开状,单刃扁平,前端尖,刃背与柄背略呈直线相连接,柄中部下侧附有半环单耳,通体磨光,柄饰勾连云纹、弦纹、三角齿纹等组合图案,刃锋已残,残长12.1、刃残长5.5厘米(图七,10)。

M64∶4,带盖陶豆。由器盖和陶豆两部分组成。M64∶4-1,陶豆。泥质褐陶,敛口,鼓腹,圜底,喇叭状空心豆柄。足部有3个镂空三角形。口径5.1、最大腹径8.8、圈足底径6.2厘米(图七,3;图八)。M64∶4-2,器盖。泥质褐陶,盖中部整体往下凹,边缘外扣,可与豆吻合,纽位于中央,似拱桥状突出。直径5.8、高1.9厘米(图七,3;图八)。

图八 带盖陶豆(M64∶4)

M64∶5,陶盒。泥质褐陶,敛口,上腹圆鼓,下腹内凹斜收,平底。口径5.2、高5.4厘米(图七,2;图九)。

M64∶6,铜锛。銎断面呈半圆形,单面弧形刃,刃尖端残,两端外翘。起刃平面高且宽,锈蚀严重,纹饰不清。銎口中央有一孔,长9、刃宽2.6、銎宽2.6厘米(图七,5)。

M64∶7,由乳白色和红色的玉管构成,断成五节,修复后为2件。根据玉管颜色不同,分为7-1和7-2。M64∶7-1,管状,乳白色,长2.3、直径0.7厘米(图七,7)。M64∶7-2,管状,红白色,残长5、直径0.8厘米(图七,8)。

M64∶8-1,铜镯。整体呈圆环状,断面呈半圆形,素面。外径7.8、内径7厘米(图七,4)。

M64∶8-2,铜镯。整体呈圆环状,断面呈半圆形,表面有齿状突起的纹饰。外径8、内径7.1厘米(图七,6)。

M64∶9,铜矛。斜直刃,背厚向刃部变薄、骹部残。残长15.2厘米(图七,9)。

(三)08SFM70

位于T11西北角,西部延伸探方外。墓口上部扰乱较大,打破M81。墓口长1.9、宽0.84、深1.1米。墓向84°。填土褐色,沙质土。墓室内无葬具及人骨,墓内出土随葬器物6件(组)(图一○;图一一)。

图一○ 08SFM70平、剖面图1.铜镯 2.铜锛 3.铜削 4.带盖陶盒 5.陶钵 6.陶豆

图一一 M70、M81(北→南)

M70∶1,铜镯。断面呈椭圆形,表面有齿状突起纹饰。外径8.1、内径7.1厘米(图一二,4)

图一二 M70随葬器物图1.陶钵(M70∶5) 2.铜削(M70∶3) 3.带盖陶盒(M70∶4) 4.铜镯(M70∶1) 5.陶豆(M70∶6) 6.铜锛(M70∶2)

M70∶2,铜锛。銎口断面呈半圆形,两侧收束,弧形单面刃,刃尖部分残缺。正面中央有两道平行的横向凸棱,底部凸棱纹外侧连接一凸棱围成的弧边三角形。两道凸弦纹,下面饰三角纹。长7.8、刃宽3.3、銎宽2.5厘米(图一二,6)。

M70∶3,铜削。直背、弧刃,柄后銎部残缺。柄饰勾连云纹、弦纹、三角齿纹等组合图案。残长13、刃残长8.4厘米(图一二,2)。

M70∶4,带盖陶盒。由盒身和器盖两部分组成。M70∶4-1,盒身。泥质褐陶。敛口,上腹圆鼓,下腹向内斜收,平底。有覆豆形盖。口径7.7、高6.3厘米(图一二,3;封二,2)。M70∶4-2,器盖。覆豆形,敞口,折腹,高柄,圈足。柄部中央有竹节状突起。口径8.3、高7.2厘米(图一二,3;封二,2)。

M70∶5,陶钵。夹砂陶。尖唇,弧腹,下腹斜直内收,平底。一侧边缘向内卷曲内凹,疑似流口。口径12.2、高4.9厘米(图一二,1;图一三)。

图一三 陶钵(M70∶5) 图一四 陶豆(M70∶6)

M70∶6,陶豆。泥质褐陶。敛口,圆鼓腹,平底,高圈足。足部有3个三角形镂孔。口径4.8、最大腹径8.9、圈足径6.8、高7.9厘米(图一二,5;图一四)。

(四)08SFM81

位于T11西北角,西部延伸探方外。墓口上部扰乱较大,墓西部被M70打破。墓口长1.74、宽0.74、深1.01米。墓向84°。填土褐色,沙质土。墓室内无葬具及残骨,墓内出土随葬器物3件(图一一;图一五)。

图一五 08SFM81平、剖面图1.陶罐 2.玉珏 3.残陶器

M81∶1,陶罐。泥质灰褐陶。直口微敛,高领,束颈,肩部较鼓、近折,斜直腹,平底。肩部饰以3个乳丁纹和网格状刻划纹。口径7.7、高12.5厘米(图一六,1;图一七)。

图一六 M81随葬器物图1.陶罐(M81∶1) 2.残陶器(M81∶3)

图一七 陶罐(M81∶1)

M81∶2,玉珏。仅存残段。

M81∶3,残陶器。仅存口沿残片,可能是釜或罐一类器物形制,残存部分口沿和肩部。侈口,尖唇,束颈,鼓肩。残高6.2厘米(图一六,2)。

(五)08SFM124

位于T2南部偏东。墓口长2.12、宽0.66、深1.52米。墓向58°。填土为红褐色花土。墓室内无葬具及人骨,墓内出土19件随葬品,位于墓葬一端。墓内出土随葬器物19件(对)(图一八;图一九)。

图一八 08SFM124平剖面图1.陶罐 2.扣饰 3、4、6.铜矛 5.铜凿 7、8、10.铜戈 9.铜斧 11.铜凿 12.铜锛 13.臂甲 14.卷刃器 15.铜削 16.铜镯 17、18.铜剑 19.残铜器

图一九 M124(北→南)

M124∶1,陶罐。泥质黑褐陶。直口微敞,高领,束颈,鼓肩,上腹较鼓,下腹斜直内收,平底。肩部两侧饰3个乳丁纹,肩部饰网格状刻划纹。口径10.5、高23厘米(图二○,1)。

图二○ M124随葬器物1.陶罐(M124∶1) 2、4.铜矛(M124∶3 M124∶6) 3、10.铜凿(M124∶5 M124∶11) 5.铜卷刃器(M124∶14) 6、7.铜镯(M124∶16-1 M124∶16-2) 8.铜斧(M124∶9) 9.铜锛(M124∶12) 11.残铜器(M124∶19)

M124∶2,铜扣饰。残损严重,仅可大致辨认器物形制。

M124∶3,铜矛。扁圆筒状骹,骹口内凹呈张开的鸭嘴状。矛身呈三角形、较短,前锋略残。有脊,但不明显。骹下端饰有菱形套嵌纹饰。通长14.2、矛身长6.5、矛身宽2.7、骹径0.9~2.7厘米(图二○,2)。

M124∶4,铜矛。扁圆筒状骹,刃狭长,后锋直短,与前锋呈直角相接,刃脊明显,两侧对称半圆形,骹两面有对称钉孔,骹口内凹,骹上刻有勾连云纹、三角纹、弦纹、回旋纹、壁虎纹等组合,壁虎尾连接勾连云纹。通长13.99、刃长6.2、刃宽0~3、骹径1.5~3厘米(图二一)。

图二一 铜矛(M124∶4)

M124∶5,铜凿。銎口为椭圆形。整体偏长,銎口至刃部逐渐内收变窄,双面直刃。銎部左侧有一大半环形耳。銎内残留木柄。銎部饰凹弦纹、三角纹、勾连云纹及绹纹组合成的纹饰。器身有两对椭圆形镂孔,饰弦纹、勾连云纹及疑似壁虎形象的组合纹饰。长15.5、刃长4.5、銎宽2.8厘米(图二○,3;图二二)。

M124∶6,铜矛。圆筒状骹,矛叶较短,三角形叶,叶身扁平无脊,骹口平直,近口部两侧有对称分布的一对穿孔,骹中部铸有一面饰以菱形,菱形内平分成4个小菱形,菱形图案上面有一近“几”字形凸棱线。通长16.2、刃长5.5、刃宽2.1、骹径2.2厘米(图二一,4;图二三)。

图二三 铜矛(M124∶6)

M124∶7,铜戈。直援、方内、有胡,带翼。援身窄长,两条凹槽沿上援和胡向前延展,方内,近阑处有近圆形穿,胡上有4个长条形穿,翼为长条形,胡上刻有勾连云纹和直条纹。内前端有纹饰,纹饰不清晰。通长24、援长18.5、阑宽12厘米(图二四)。

图二四 铜戈(M124∶7)

M124∶8,铜戈。三角援、无胡、方内。援直,援身中段铸有太阳纹,其后铸有五蛙人图案,近阑处有两长条形穿。方内,近援处有方形穿孔,内上铸有二蛙人图案。通长25、援长19.2、阑宽8.5厘米(图二五)。

图二五 铜戈(M124∶8)

M124∶9,铜斧。銎断面呈椭圆形,弧形、双面刃,銎侧面有单耳。耳侧两面皆铸有勾连云纹。銎内残留木柲。长12、刃长4.5、銎宽3.3、銎高2.9厘米(图二○,8)。

M124∶10,铜戈。无胡,方内。援身平直略弯,至前段略向下弯曲,前端收缩成三角援。援后近阑处有2个长方形穿孔。内尾饰有卷云纹、中部有椭圆形穿。通长22、援长17、阑宽8.3厘米(图二六)。

图二六 铜戈(M124∶10)

M124∶11,铜凿。长条形,刃部残。銎口断面呈椭圆形。銎口往刃逐渐收窄,单面弧刃、素面。銎内残留木柄。残长9.9、銎宽2厘米(图二○,10)。

M124∶12,铜锛。长条形、銎口呈半圆形,器身两侧收束,刃部较宽、单面弧形刃,刃两端外翘。銎末端有一椭圆形穿孔,銎内残留木柄。长9.4、刃宽2、銎宽2.6厘米(图二○,9)

M124∶13,臂甲。桶型,腕部一侧明显收束,并有数个小穿孔,因腐朽厉害,无法取出绘图。

M124∶14,铜卷刃器。长条形、椭圆形銎,銎口内凹,呈张开的鸭嘴状。刃部卷曲,呈勺状。身与刃部连为一体。饰以勾连云纹、雷纹、弦纹、“之”字纹等图案组合,中间刻有人形图案,人手相连。銎内残留有木柄。通长21.5、銎长6.2、銎径0.7~1.5厘米(图二○,5)。

M124∶15,铜削。背略外弧,弧形刃,刃尖残。銎口内凹呈张开的鸭嘴状,断面呈椭圆形。銎末端似有一穿孔。銎部饰以勾连云纹、弦线纹、三角纹、“之”字形纹等组合纹饰。长20.3、刃残长11.7、銎径1~1.8厘米(图二七)。

图二七 铜削(M124∶15)

图二八 铜斧(M124∶9)

M124∶16-1,铜镯。整体呈圆环状,不闭合,断面呈椭圆形。素面。外径8.1、内径7厘米(图二○,6)

M124∶16-2,铜镯。整体呈圆环状,断面呈菱形。表面饰齿状突起的纹饰。外径8.2、内径7.5厘米(图二○,7)。

M124∶17,铜剑。一字格,残甚。茎首断面呈圆形,空心,剑身扁平,剖面呈菱形。茎部纹饰不清,接近格处有直三角齿纹和羽状纹。身后段饰有云纹和曲线组成的图案。剑锋已残。残长29、茎长8.6、身宽0.9~3.9厘米(图二九)。

图二九 铜剑(M124∶17)

M124∶18,铜剑。蛇首、无格。茎首断面呈扁圆形,空心。稍束腰,茎首端较宽,中间半圆形向上突出首,首顶端上下分开,如张开的蛇口。剑身扁平,剖面呈菱形。茎首饰有三角纹和直条线纹组合的图案。茎部刻有线条纹,茎首处略作2个三角形,其间下凹,如蛇双眼。保存良好。通长32、8.5、腊宽0.5~3.5厘米(图三○)。

图三○ 铜剑(M124∶18)

M124∶19,残铜器。形似喇叭,空心。残长6.6厘米(图二○,11)。

(六)08SFM128

位于T11正西南角处,墓口长2.13、宽0.7、深1.05米。墓向56°。填土深褐色,近墓底土较黏。墓室内无葬具及人骨。墓东南角顶部被M93打破。同时部分被M91叠压。墓内出土随葬器物4件(图三一;图三二)。

图三一 08SFM128平、剖面图1.带盖陶盒 2、3.陶钵 4.陶壶

图三二 M128(北→南)

M128∶1,陶盒。由盒身和盒盖两部分组成。M128∶1-1,盒身。泥质褐陶。敛口,上腹圆鼓,下腹内凹,平底。口径6.5、高5.4厘米。陶盒由盒身和盖组成。M128∶1-2,盒盖。圆形,盖中部整体下凹,纽位于中央,桥状。盖边缘外翘,与盒很好地扣合。直径7.5、高1.4厘米(图三三,1;图三四)。

图三三 M128随葬器物图1.带盖陶盒(M128∶1-1 M128∶1-2) 2、3.陶钵(M128∶2 M128∶3) 4.陶壶(M128∶4)

图三四 带盖陶盒(M128∶1)

M128∶2,陶钵。泥质褐陶。敛口,尖圆唇,鼓腹,圜底。素面。口径8.32、高6.5厘米(图三三,2;图三五)。

图三五 陶钵(M128∶2)

M128∶3,陶钵。泥质褐陶。侈口,圆唇,折沿,鼓腹、假圈足。肩部之间有一道宽凹槽。口径11.7、高6.9厘米(图三三,3;封二,1)。

M128∶4,陶壶。泥质黑陶。直口微敞,圆唇,长颈、圆肩,上腹较鼓,下腹斜直内收,平底。肩上部饰刻划网格纹在网格纹的上面饰有3个乳丁。口径12.1、高26厘米(图三三,4;封二,4)。

三、小 结

凤溪山墓地是嵩明盆地内清理的第二处青铜时代墓地。距离嵩明城北的凤凰窝墓地①,直线距离约4千米。从出土的器物组合看,两个墓地应该是属于同一时期,分布在嵩明盆地北边和西边的两处具有同一文化性质的墓地。由于两处墓地事前都没有进行过系统的考古勘探,难以判断墓地的规模大小,但从已有迹象看,无论是凤溪山墓地,还是凤凰窝墓地,其规模都是相当大的。从已发掘清理的墓葬看,这两个墓地都有中等规格的墓葬,至于是否有更高规格的墓葬,因发掘面积有限,尚难做出结论。

从出土的铜器和铜铁合制器看,器类、器物形制及纹饰元素等均和滇池盆地的石寨山文化(俗称“滇文化”)遗存别无二致。其中,铜矛、铜斧、铜凿、铜锛、铜戈、铜削等都是该文化墓地中的常见类型,凤溪山M124∶5铜凿、M124∶15铜削分别与羊甫头M758∶4②、M113∶18③几乎一模一样。此外,该墓地M64、M81、M124、M128中出土的陶罐与羊甫头Ba型、Bb型陶罐④存在相似之处,出土的陶盒与羊甫头Ab型陶盒⑤器物形制一致。总体来看,凤溪山是一处分布在嵩明盆地的石寨山文化性质的墓地,其整体的文化面貌呈现出石寨山文化的特色,文化特征与羊甫头墓地更为接近。但与羊甫头墓地墓葬随葬陶器组合不同的是,凤溪山墓地和凤凰窝出土的陶器中,均没有发现陶釜一类的炊器,这可能是嵩明盆地的区域特色。

由于发掘年份早,该墓地没有进行相关的测年工作。但是,从墓葬出土的器物看,未出土铜铁合制器的墓葬年代应和羊甫头墓地一期和二期墓葬相似,年代大致相当于中原地区的战国中、晚期。出土铜铁合制器的墓葬年代应和羊甫头墓地第四期相似,为西汉中晚期。

凤溪山墓地的发掘对认识嵩明盆地青铜时代文化面貌具有重要意义。从发掘情况看,尽管以凤溪山和凤凰窝为代表的文化遗存整体上属于石寨山文化的范畴,但又具有自身的地域特色,是否可以命名为新的文化类型?是否为司马迁《史记·西南夷列传》中记载的“靡莫”的遗存?还有待更多资料的发掘和研究,但至少该墓葬资料的出土,丰富了我们对石寨山文化内涵的认识,同时,也为我们进一步探讨古滇国的社会面貌提供了新视角。

注 释:

① 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昆明市博物馆:《嵩明凤凰窝古墓葬发掘报告》,《云南文物》2003年第1期。

②③④⑤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昆明市博物馆、官渡区博物馆编著:《昆明羊甫头墓地》(卷1),科学出版社2005年,第43页;第60页;第94、95页;第10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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