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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体论

2022-06-15葛刚岩

华中学术 2022年1期
关键词:上海古籍出版社阮元注疏

葛刚岩

(武汉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2)

《毛诗大序》云:“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1]《大序》所论“风”“雅”,关乎人事、国事、天下事,总之是人世之事,而“颂”则是关乎“神明”,乃乐神安祇、福佑社稷苍生之事。正因“颂”价值之重要,所以历代学人给予了“颂”更多的关注,也生发出诸多针对“颂”体的仁智之见。然而岁纪绵邈,史笔杂乱,虽有载籍可备查询,但依然千头百绪,难成共识。

文明的发展进程就是一部人类解读世界的历史,而符号语义担当着解读历史的桥梁。由于符号语义意指的多重性,后人无法直接准确地把握对象物的原初面目,而且不同时代、不同目的、不同语境的解读者,即使针对同一对象物所做出的解释也会有所差异,从而造成不同解释之间的矛盾,甚至对立。作为早期文化现象的“颂”,不同时段、不同主体,出自不同的目的,对其所作的诸多阐释,自然也会有所不同,“容也”“貌也”“威仪”“舞容”等等,这为今人的理解带来困惑。但同时我们又知道,任何一个对象物的语义符号,它的原始意指都是单一性的,这为我们的准确理解提供了一条相对可靠的研究思路。换言之,如果我们能够从原始义的角度去清理“颂”的各种解释义项,或许会让我们更加清楚“颂体”的本质内涵和发展脉络。

一、“颂”义原始

刘勰在《文心雕龙·颂赞》中说,“颂”体之出现最早可追溯至上古五帝时代,“帝喾之世,咸黑为颂,以歌《九韶》”[2],但此说无据,难以信从。查检殷商甲骨文,亦未发现“颂”字的存在。从已有的出土文献来看,最早的“颂”字出现于西周晚期的“史颂鼎”“颂鼎”“史颂盤”“史颂匜”及“颂簋”等青铜器铭文中。我们依据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编订的《殷周金文集成》统计发现,“颂”字一共出现了105处,按索其义,大致有三:其一,为人名用字;其二,释为“容”;其三,释为“仪”,即礼仪场合的庄重仪态[3]。

解释学的生命就在于符号意指的双重性或多重性,正是这种意指的非单一性造成了解读的差异甚至矛盾。但同时我们需要承认的是,任何符号在生成初始阶段,它的意指又是单一的,所以探究符号的初始本义对于弄清解读矛盾的问题至关重要。“颂”义的解读也是如此,需要从字源、字之本义角度去探其究竟。如此,才能更为原始地了解颂文的本真内涵。

结合以上分析,可以大致推断“颂”之本义为部族首领在某处拜祭行礼。那么拜祭的对象是谁呢?行礼的场合又在哪里呢?结合早期甲骨文、金文“颂”字的具体使用语境,我们认为颂的对象应是包括先祖在内的神明,行礼的场合应是祭祀举行的场所。王占奎在《公、容、颂考辨》一文中认为,“公”字本身可以直接解释为先公神灵之意。据此,我们可以将“颂”直接解释为仪式,正如许慎所说,“颂,仪也”。具体说来,是指首领或王祭祀神灵时对鬼神的叩拜仪态,此种仪态既包括整个的身姿、仪容,也包括仪式践行者的神情及话语等。

二、“颂”义之辨

“大象无形”,一般用来说明大的对象物是很难描摹其具体形态的。其实,在人类文化史的演进过程中,对于任何对象物的解读都具有“大象无形”的表述特点。一方面,解读对象本身具有多种意指特质,如形态意、文化意、价值意等,使得其自身展示出不同的意指指向;另一方面,不同的解读者出于不同的关注角度、解读目的,从而给出各自的答案,造成“一千个读者,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诠释效果。颂之所以有“容”“仪”“讼”“诵”等诸多说法,其产生缘由盖类于此。

《说文》:“颂,皃也。”许慎又强调,“貌,籀文皃”,“从人,白象人面形”。段玉裁也倾向于这一解读,“引伸之,凡得其状曰皃。析言则容皃各有当,如叔向曰貌不道容是也。絫言则曰容貌,如动容貌斯远暴慢是也。从儿,白象面形。上非黑白字,乃象面也”[9]。今之学人多追随许、段的理解,将“皃”视作“貌”的古字,而又将“貌”解释为面容,指人面部的神态。那么将“颂”理解为面部神态是否准确呢?

《诗大序》中解读“颂”时,是这样定义的:“颂者,美盛德之形容”;《文心雕龙·颂赞》中也定义说,“颂者,容也”[10],刘勰亦将其理解为“形容”。那么何为“形容”呢?对“形”“容”的准确把握可能关乎“颂”字本义理解。

形者,象形也。指人的时候,表示人的身体。《吕氏春秋·先识览·去宥》:“人之老也,形益衰,而智益盛。”[11]此处之“形”,即为人的整个身躯,包括头部及四肢。

容,《说文》解释说,“容,盛也。从宀、谷。古文容从公”,段注曰:“屋与谷皆所以盛受也。”[12]可知,“容”字确实与盛放之意有关。王占奎即根据早期金文中“容”字“上为屋下为公”的字形结构,将“容”之初始义解为盛纳之场所。“容”字后来又逐渐有了礼仪的文化含义[13]。

由此,《诗大序》中所云之“形容”可以解读为包括面部情态在内的整个身体的仪态容式。《管子·内业》:“全心在中,不可蔽匿,和于形容,见于肤色。”[14]《史记·屈原贾生列传》:“形容枯槁。”[15]两处“形容”,皆可解作体式仪态。《礼记·大学》中也将“容”视为容体,不同于脸面颜色,“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16],所以我们在早期文献中经常可见礼、容或仪、容连文的情况。

以此看来,早期金文中“颂”之“容”解与“威仪”之意,实为互融之解,内涵并不矛盾。至于“容”与面之密切关联,只是“容”字发展意的结果,在早期,容之意本是倾向于整体形态的,如《周礼·考工记·匠人》中说,“凡为甲,必先为容”[17],此处之容,非关脸面。《左传·昭公九年》记曰“物有其容”[18],《礼记·冠义》记云,“礼义之始,在于容体”[19],所言之“容”,亦不限于“面”之局部,不强调与“面”的关联。此类例证尚有多处,如《礼记·射义》:“试之于射宫,其容体比于礼,其节比于乐。”[20]《玉藻》:“君子之容舒迟,见所尊者齐遫,足容重,手容恭,目容端,口容止,声容静,头容直,气容肃,立容德,色容庄。”[21]充分说明,容与颜面相关的义项乃后出的发展意。

作为一门“避免误解的艺术”,阐释学的价值就在于清除语义表达与对象之间的误解,分析解读多样化的个性化存在理由,从众多杂乱解读中去理清它们之间的源流归属。根据以上分析可知,颂体之义来源于容,而容又经历了一个由公堂到礼仪之所,再到礼仪容貌的漫长演绎过程,故而《说文》直接解读为“颂,貌也”。其实,颂之义无论解为“容”“貌”“诵”“讼”,还是“威仪”“舞容”,其实质都是首领祭祀神明仪式的某一角度的“局限”解说,类似于“无形大象”的腿、鼻、腹的局部之见一样,都是点、面与整体的逻辑关系。“颂”义的溯源,也再次佐证了阐释学的学术价值。

三、“颂”之要旨

“颂”之本义既然确立,那么“颂”文之主旨自然可以其为基础,展开系统讨论,既可溯源其原始要旨,亦可探究其后的发展体变。

《文心雕龙·颂赞》:“雅容告神谓之《颂》。”[28]可知“颂”之内容是专门用于告神的,天地之神、山川之神,但更多的还是先祖之神明、宗庙之鬼魄。那么,告神鬼什么呢?或曰盛德,“颂之言容。天子之德,光被四表,格于上下,无不覆焘,无不持载,此之谓容”[29]。或云成功,“颂,容也,叙说其成功之形容也”[30]。其实无论是美其德,还是述其功,都属于颂的内容。《诗大序》即云:“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31]既有盛德之美,亦有成功之显。凡专心持国、用心民众之国君,皆可美以成功,告之神明,成为“颂”之内容。

若以此为标准来关照《诗经》商“颂”五篇的话,我们发现,它们基本合于“颂”文原始要旨。

《商颂·那》:《诗序》言“祀成汤也”[32],全诗歌颂商汤创业垂统,制礼作乐。

《商颂·烈祖》:《诗序》言“祀中宗也”[33],诗人述中宗之德,陈其祭时之事迹而作此歌。

《商颂·玄鸟》:《诗序》言“祀高宗也”。郑笺云:“(高宗)有雊雉之异,又惧而修德,殷道复兴,故亦表显之。”[34]

《商颂·长发》:《诗序》言“大禘也”。作诗者备述殷商历世所得天之所佑,“洪水之时,已有将王之兆。玄王政教大行,相土威服海外。至于成汤,受天明命,诛除元恶,王有天下,又得贤臣为之辅佐”[35],故而大禘为颂,歌咏天德。

《商颂·殷武》:《诗序》言“祀高宗也”[36],高宗前世,殷道衰败,王室不修,导致荆楚背叛。至高宗继位,重修德美,伐荆楚,修宫室,殷道复以中兴。作者追述其德而歌以此诗。

刘师培《文心雕龙讲录·颂赞》中也认为商“颂”五篇最具古韵,“颂之最古者,推《商颂》五篇,其词率皆祭礼祖宗所用”[37]。何以谓之,这得从商颂的源出去探究缘由。《毛诗序》说,商“颂”五篇乃宋大夫正考甫所得于周太师较早的颂诗作品,所以更为质朴,“微子至于戴公,其间礼乐废坏。有正考甫者,得《商颂》十二篇于周之大师,以《那》为首”[38]。

至于《周颂》三十一篇,多是西周早期周王朝的祭祀之歌,其中有专力祀祖之篇,也有郊天、祭社之作,虽祭祀对象有所不同,但多数篇章都含有美德祖先的内容,“今颂,《昊天有成命》、《我将》、《思文》、《噫嘻》、《载芟》、《良耜》及《桓》,是郊社之歌也,其《清庙》、《维天之命》、《维清》、《天作》、《执竞》、《雍》、《武》、《酌》、《赉》之等,为祖庙之祭也,其《烈文》、《臣工》、《振鹭》、《丰年》、《潜》、《有瞽》、《载见》、《有客》、《闵予小子》、《访落》、《丝衣》之等,虽有祖庙之事,其颂德又与上异也”[39]。易言之,“告于神明”“美盛德”,同样是周颂多数篇章之宏旨,所以刘勰将其亦视为颂文创作之正体,“若商之《那》、周之《清庙》诸什,皆以告神为颂体之正”[40]。

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早期“颂主告神,意必纯美”的文体主旨并非一成不变,自周颂开始,颂之变体即已出现,如《小毖》《敬之》等。

《小毖》乃周成王求忠臣辅己为政之作,全诗以管蔡失道、武庚之乱为背景,力陈自我惩戒之情,强调为政者必防患于未然的审慎之态。全诗既无祖先功德之显,亦未告于神明,正如孔颖达《正义》所云:“《臣工》、《有客》、《烈文》、《振鹭》及《闵予小子》、《小毖》之等,皆不论神明之事,是颂体不一,要是和乐之歌而已,不必皆是显神明也。”[41]

《敬之》,亦为远离功德的警敕之作。全诗共十二句,前六句为群臣进诫成王之语,后六句乃成王受诫的答辞。与《小毖》一样,此篇亦非颂文之正体,既无功德之美,亦无神明之告,正如范处义所言:“《周颂》有助祭谋庙进戒求助之诗,似若非为告神明而作。”[42]

《鲁颂》四篇将“颂主告神,义必纯美”的颂之主旨,由美先祖转变为美国君,是颂体创作中的一次异变范例,“颂而用之称美其君,《颂》之变体也”[49]。为后世颂体的陆续异化提供了范式。“两汉以降,但美盛德,兼及品物,非必为告神之乐章也。”[50]

四、“颂”之体式

前文已论及颂体发展过程中的“要旨”之变。其实在这一过程中,“颂”之“体式”也经历了同样的前后之变,由风格的庄敬到《风》《雅》化,由内容的主体化到序引化,由语言的典雅省净到铺排夸饰,等等。

万物本之于天,百姓本之于祖,天之所命在于牧化生民,祖之所命在于建功立业。故而国泰民安之时,则需告神使知,乃作歌乐颂天之恩,扬祖之德。如此,颂体的原始风格须以心之敬畏、意之端庄为正,“四始之至,颂居其极”[54]。以刘勰之见,颂体之规制当以《时迈》为范式,“《时迈》一篇,周公所制;哲人之颂,规式存焉”[55]。

时迈其邦,昊天其子之,实右序有周。薄言震之,莫不震叠。怀柔百神,及河乔岳,允王维后。明昭有周,式序在位。载戢干戈,载櫜弓矢。我求懿德,肆于时夏,允王保之![56]

《小序》认为,《时迈》乃天子巡行邦国,告祭柴望之作。孔颖达《正义》进一步认证说,当年武王曾巡行守土诸侯而至于方岳之下,安祀百神作告至之祭。周公感念武王之业,故述此事而为《时迈》之歌也[57]。诗篇上章颂武王之武功,下章赞武王之文德,全诗肃穆弘毅,恭谨敬慎。

《周颂》三十一篇虽偶有易改,但敬慎之态、纯朴之美依然持之如初,“如美其助祭,是以助祭之事告之神明也;美其谋庙,是以谋庙之事告之神明也;美其进戒,是以进戒之事告之神明也;美其求助,是以求助之事告之神明也:由是言之,则颂者用于天地宗庙,讵敢有虚美哉?”[58]然作于衰世的《鲁颂》,却逐渐抛离了颂文的庄敬之风。由于《鲁颂》所针对的对象发生了改变,由神及人,由先祖到今主,故而恭敬之态渐长,而畏惧谨慎之情渐淡。自此之后,颂体的虚美之辞、夸饰之风日益隆盛,“挚虞品藻,颇为精核,至云‘杂以风雅’,而不变旨趣,徒张虚论,有似黄白之伪说矣”[59]。甚至某些颂文中出现了贬毁入文的过分现象,“及魏、晋……其褒贬杂居,固末代之讹体也”[60]。

关于颂体的语言,刘勰总结说,“原夫颂惟典雅,辞必清铄”[61],这是合乎告神明的祭祀要求的,也符合颂体发展演变的需求。

首先,颂之正体,语言风格要求雅正。因为在古人意识中,神灵是真实存在的,祭者只有抱持虔敬之心去祭祀它,才会得到它的佑护,“身致其诚信,诚信之谓尽,尽之谓敬,敬尽然后可以事神明,此祭之道也”[62],故而颂之告神之言务求不失实,不虚美,“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也。故作者不虚其辞,受者必当其实”[63]。王柏《诗疑》亦有相类论断:“颂之体告神明,尤宜精密严约。”[64]

其次,颂之变体,语言风格又追求华盛之貌,明丽之风,尤其是汉魏之后,语言的富丽之风更为繁盛。随着时代的不断更替,关注当下、“期原福祉之颂”愈益增多,颂体语言的风格也已出离于古颂之雅懿,而趋向于辞采美的追求。陆机《文赋》中即云:“颂优游以彬蔚。”吕向注曰:“优游,纵逸。彬蔚,华盛貌。”[65]所以刘勰将其定义为“辞必清铄”,铄,《毛传》解释为“美”[66],王金凌解释为光耀,“铄是光采、光耀。……颂须清铄,这是在丽的基础上,配合褒德显容而表现其光彩”[67]。当然,这一文风的转变也与六朝“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的文学风尚密不可分。

再来看颂体之句式。刘勰认为,颂体之规式当以《时迈》为范,所以探讨颂体之格式,也应以《时迈》为标准。《时迈》全篇共15句,偶有押韵,如“周”“后”,如“矢”“之”。语句总体而言较为整齐,但并非严整划一,一成不变,多为四字句,偶有五字句,如“昊天其子之”“实右序有周”。随着时代的推进,尤其是汉魏之后,颂文句式风格逐渐偏离诗化而倾向于骈俪化。在与音乐的关系上,商、周之《颂》,配乎舞,合乎乐,而后者逐渐偏离乐、舞,只合于读、诵。

整体来看,颂之体式虽在后世出现易变,但敬慎之情一贯为宗。语言风格以懿雅为正,后世有所改易,倾于骈俪之风,尚未悖其宗,所以刘勰总结说:“原夫颂惟典雅,辞必清铄。敷写似赋,而不入华侈之区;敬慎如铭,而异乎规戒之域。揄扬以发藻,汪洋以树义。唯纤曲巧致,与情而变。其大体所底,如斯而已。”[68]

结论

随着时空的不断转换,历史文化符号都有一个由原初之意向外生发衍生义项的发展过程,也有一个意指单一性向双重性、多重性发展的转换过程。在这一过程中,任何一种解读都有它自身的现实目的性,而忽视它原有含义的时效性。也就是说,源于不同时代,不同背景、不同目的以及角度,人们对存在对象的认识也有所不同,对它的解读也会有异于历时的各自含义。也正是象征符号的这一多重性开启了阐释学的生命。容之义项也经历着同样的文化发展历程,由场所到礼仪,由形体之仪到容颜之仪。当人们用“容”释“颂”的时候,由于对“容”诸多意向取舍的差异,造成人们对颂体产生“美颂德说”“舞容说”“乐器说”“威仪说”等众多不同解读,其实以上诸说的本质含义都是相同的,是对祭祀时“颂”仪这一环节的不同角度、不同目的的“局域性”解说,追其本,皆为同源。正是因为有了颂的“定义”,我们对于颂体之要旨、体式,以及它们的后世演变,也就顺理成章地更易了解把握。

注释:

[1]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568页。

[2] (南朝梁)刘勰著,詹锳义证:《文心雕龙义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313页。

[3] 张亚初:《殷周金文集成引得》,北京:中华书局,2001年,第285~286页。

[4]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殷周金文集成》,北京:中华书局,2007年,第2724页。

[5] (清)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第416页。

[6] (清)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第415页。

[7] 张涌泉:《敦煌经部文献合集》第五册,北京:中华书局,2008年,第2205页。

[8] 段立超:《“颂”字本义新考》,《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06年第2期,第65~68页。

[9] (清)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第406页。

[10] (南朝梁)刘勰,詹锳义证:《文心雕龙义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313页。

[11] 许维遹:《吕氏春秋集释》,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424页。

[12] (清)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第340页。

[13] 王占奎:《公、容、颂考辨》,《考古与文物》1993年第3期,第89~90页。

[14] 黎翔凤:《管子校注》,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943页。

[15] (汉)司马迁:《史记》,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2486页。

[16]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3646页。

[17]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1983页。

[18]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4469页。

[19]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3646页。

[20]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3663页。

[21]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3217页。

[22]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3157页。

[23]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504页。

[24]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3542页。

[25]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3217页。

[26]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568页。

[27]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3455页。

[28] (南朝梁)刘勰著,詹锳义证:《文心雕龙义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315页。

[29]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688页。

[30] (东汉)刘熙撰,(清)毕沅疏证,(清)王先谦补:《释名疏证补》,北京:中华书局,2008年,第113页。

[31]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568页。

[32]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1338页。

[33]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1341页。

[34]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1342页。

[35]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1350页。

[36]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1354页。

[37] 刘师培:《中古文学论著三种》,辽宁:辽宁教育出版社,1997年,第145页。

[38]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1338页。

[39]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1256页。

[40] (明)吴讷著,凌郁之疏证:《文章辨体序题疏证》,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年,第205页。

[41]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1256页。

[42] (宋)范处义:《诗补传》,第26卷,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43]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1317页。

[44] 吴闿生《诗义会通》引刘氏瑾言,吴闿生:《诗义会通》,上海:中西书局,2012年,第297页。

[45] (宋)李樗、黄櫄:《毛诗集解》,第41卷,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47]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1313页。

[48] (宋)朱熹:《诗序辨说》,丛书集成初编,第1313页。

[49] (清)姜炳璋:《诗序补义》第24卷,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50] 刘师培:《中古文学论著三种》,辽宁:辽宁教育出版社,1997年,第145页。

[51] (南朝梁)刘勰,詹锳义证:《文心雕龙义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321页。

[52] (宋)范处义:《诗补传》第26卷,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53] 刘永翔:《蓬山舟影·说诗谈艺》,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5年,第341页。

[54] (南朝梁)刘勰著,詹锳义证:《文心雕龙义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313页。

[55] (南朝梁)刘勰著,詹锳义证:《文心雕龙义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317页。

[56]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1269~1270页。

[57]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1269页。

[58] (宋)范处义:《诗补传》,第26卷,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59] (南朝梁)刘勰著,詹锳义证:《文心雕龙义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331页。

[60] (南朝梁)刘勰著,詹锳义证:《文心雕龙义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333页。

[61] (南朝梁)刘勰著,詹锳义证:《文心雕龙义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334页

[62]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3479页。

[63] 《三国志·魏书·武宣卞皇后传》注引《魏略》,(晋)陈寿:《三国志集解》,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第587页。

[64] (宋)王柏:《诗疑》,(明)吴讷:《文章辨体序题疏证》,凌郁之疏证,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年,第208页。

[65] (晋)陆机:《文赋集解》,张少康集释,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2年,第99页、116页。

[66]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1302页。

[67] (南朝梁)刘勰著,詹锳义证:《文心雕龙义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335页。

[68] (南朝梁)刘勰著,詹锳义证:《文心雕龙义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334~3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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