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丽娟 胡佳艺 文连阳 王琳珺

摘 要：红色旅游作为新型旅游形式，可实现社会效益同经济效益的有机结合，但目前尚缺乏红色旅游的研究综述。本文利用文献分析软件对2015—2020年831篇红色旅游相关文献进行图谱分析，探讨红色旅游的知识基础、热点问题与趋势，分析国内红色旅游研究进展与趋势，希望为我国红色旅游研究和旅游产业发展提供新的视角和参考。

关键词：红色旅游；研究热点与趋势；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

中图分类号：F592 文献标识码：A

基金项目：2021年大学生创新创业项目；2020年湖南高桥大市场股份有限公司创新创业教育基地项目（【2020】301号）。

引言

红色旅游是一种特殊的旅游活动，其载体主要为红色历史遗迹，通过发展红色旅游活动，可以达到促进经济发展、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的目的[1]。红色旅游作为特色旅游产品，对于增强爱国主义氛围、弘扬革命传统具有重要意义[2]。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利用红色资源发挥思想政治教育的作用，弘扬红色传统，传承红色基因。从2004年开始，国家相关部委陆续发布关于红色旅游的相关政策。2019年，中国红色旅游接待人数已达14.1亿人次[3]。红色旅游在弘扬革命传统、传播红色文化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已成为中国旅游业新的强劲增长点。因此，红色旅游对实现政治、经济、社会效益具有重要的作用。

早在2004年，国内学者就已经对红色旅游的研究有所触及。鉴于新时期的政策因素影响，红色旅游的相关研究根据国家战略的总体要求全方位展开，研究领域、研究方法均呈现出新的态势。如Shengnan（Nancy） Zhao和Dallen J. Timothy[4]从权力和关系的视角，分析了政府在红色旅游发展中的作用；Geoffrey Wall[5]研究了中国的红色旅游，对其进行了简要概述和评价，并阐明旅游、遗产和身份政治之间的复杂关系；Joon-Ho Kim[6]考察了中国红色旅游的经济效应，结果表明红色旅游对农村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和人均消费支出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徐克帅[7]提出了将红色旅游与符号系统和社会记忆建构相结合；郑华伟[8]则是归纳总结了红色旅游主题下的价值观内化过程。然而，红色旅游的研究综述这一具有理论与实践双重意义的学术问题却具有一定的稀缺性与滞后性。

国内学者多采用文献概览式进行红色旅游的研究综述，较少利用Citespace和VOSviewer等文献分析软件进行知识图谱分析。高琳等[9]借助Citespace和CNKI统计工具对中国知网有关红色旅游学术成果进行可视化分析；何源源[10]研究了红色文化的知识图谱分析，以达到助力红色旅游发展的目的；刘梓汐等[11]研究了近十年我国红色旅游研究进展及趋势；张璇等[12]利用Citespace软件对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红色旅游的研究热点与脉络进行了分析；朱志强等[13]则利用Citespace软件探究了截至2015年国内红色旅游研究的发展进程和演化趋势；胡海胜等[14]探究了基于Citespace的中国革命老区文献计量分析。

基于此，本文利用Citespace和VOSviewer软件对红色旅游领域研究的核心作者、机构、关键词以及高被引文献等进行分析，全面呈现2015—2020年国内红色旅游领域研究的知识图谱，以考察当前国内红色旅游的热点与前沿趋势，澄明其研究状况，并指出今后的发展方向，为红色旅游研究提供参考。

一、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一）研究方法

科学知识图谱是新兴的研究方法，可以直观显示特定研究领域的内部关联和发展规律[15]。图谱分析软件中以Citespace和VOSviewer应用最为广泛。Citespace具有“图”和“谱”的双重性质与特征[16]。Citespace的知识图谱是基于共被引分析形成的，分为聚类视图、时区视图与时间线视图等，不同视图可以利用软件的调节面板进行调节，最终得出利于分析与研究的图谱。VOSviewer可以基于共引、耦合和合著等关系对期刊、研究人员、关键词和出版物等构建网络，并进一步得到可视化结果[17]。因此，利用Citespace和VOSviewer软件得出的知识图谱信息丰富，视觉表现力较强，可挖掘不同的研究视角，揭示内在规律[18]。

（二）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来源为CNKI数据库，以“红色旅游”为关键词进行检索，文献发表时間为2015—2020年，期刊类别为CSSCI、CSCD、北大核心期刊，删除会议记录、新闻报道等无关文献，其他条件不限，共检索红色旅游相关文献831篇，其中核心期刊文献197篇，硕博士论文634篇，以此为样本进行可视化分析。

二、研究现状统计分析

（一）发文量分析

本文对博硕士论文和核心期刊进行分析，由图1、图2可知，自2015年以来，中国红色旅游研究的相关博硕士论文数量总体呈稳步增长，表明红色旅游研究的热度不断上升。2015—2019年相关学位论文数量逐年增长，2020年有所下降。2018年核心期刊文献的数量迅速增加，2019年达到峰值，2020年增长速度开始减缓。国家政策是这一现象出现的重要原因。例如，2018年7月，国务院出台《关于实施革命文物保护利用工程（2018-2022年）的意见》，大力提倡打造一批高质量红色旅游品牌，将红色文化与研学旅游紧密结合，加强红色文化教育，传承中华优秀文化传统[19]。国家政策的引导也推动了新时代红色旅游综合效益全面提升，红色旅游的政治、经济、文化效益日益凸显，相关的研究也迅速增加。2021年2月，国务院印发《关于新时代支持革命老区振兴发展的意见》，对革命老区发挥特色资源优势推进高质量发展工作明确了任务和要求，随后各部委各省市纷纷贯彻执行[20]。2021年5月，文化和旅游部印发《“十四五”文化和旅游市场发展规划》，提出坚持文化和旅游市场融合发展，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推动文化和旅游产品及服务深度融合[21]。红色旅游迎来高质量发展转折点，热度不断提升，未来红色旅游的研究将持续受到关注。

（二）核心作者分析

本文利用Citespace对红色旅游领域的作者进行共现分析，得到图谱（见图3）。图谱共有162个节点，12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00 9。作者姓名字体大小对应其在研究领域的影响力。通过论文作者合作网络分析发现，2015—2020年国内红色旅游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主要为许春晓、白长虹、卢东、谭华云等。这些作者及其团队的研究领域与红色文化、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联系密切。

（三）核心机构分析

软件生成的研究机构知识图谱具有两个明显特点。一是图谱分布较分散，整体网络密度为0.005 8，网络密度表示节点之间的联系强度，说明目前国内研究红色旅游各类机构之间尽管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合作关系，但是整体合作趋向和联系强度并不高，资源共享意识稍显薄弱。虽然各研究机构合作不密切，但也形成了几个相当规模的红色旅游研究机构，如湖南师范大学旅游学院、南开大学旅游与服务学院、井冈山大学等。二是这些研究机构分布的区域红色旅游资源都比较丰富，如江西、湖南、贵州等省份。这也从侧面反映了作者间合作多为同一机构或者相邻地区的内部合作，因此加强不同机构、地区、行业作者之间的跨界合作非常有必要。

三、研究热点与趋势预测

（一）突现词分析

突现词分析是通过考察关键词的时间分布，从中探测出频次变化率高、增长速度快的突现词，进而分析学科的前沿领域和发展趋势[22]。笔者将样本数据导入Citespace软件，执行词频探测技术分析，得到红色旅游研究领域的突现词信息表（见表1）。

2015年，在《2011—2015年全国红色旅游发展规划纲要》和国家“十二五”规划的统领下，红色旅游热度不断提高，各地重在红色旅游的提质增效，学术研究也将红色旅游与文化产业发展联系在一起；2016—2017年，《2016-2020年全国红色旅游发展规划纲要》强调指出，红色旅游作为政治、经济、文化等相结合的综合性工程，更加注重综合效益。以韶山为代表的红色旅游资源受到重视，旅游开发和红色旅游产业成为当时的研究热点。2018年，随着脱贫攻坚战的不断推进，红色旅游与精准扶贫关系研究受到关注；2019年，如何处理红色旅游资源与精准扶贫、乡村振兴之间的关系成为研究前沿；2020年，脱贫攻坚目标高质量完成，红色旅游研究的重点逐渐转向助力乡村振兴方面。

（二）关键词聚类分析

VOSviewer绘制的关键词共现图谱具有标签重叠性较小、聚类清晰、可读性较好的优势。为了更加清晰地进行分析，笔者在VOSviewer中将关键词出现的最小频次设为5，即某关键词在出现次数大于或等于5时才会显示，最终留下71个节点，得到关键词共现聚类图谱（见图4）与关键词时间叠加聚类图谱（见图5）。

在图4中，每一个节点代表一个关键词，节点大小与关键词出现频次正相关，节点连线粗细与关键词共现频次正相关。观察分析图5，笔者发现“红色旅游”节点最大，出现202次，接下来为“红色文化”（113次）、“思想政治教育”（37次）、“红色资源”（25次）、“乡村旅游”（17次）等。这说明红色旅游研究领域的热门问题集中在思想文化、经济建设等方面。图5代表在关键词聚类图基础上进行时间的叠加分析，右下角為颜色与时间对应关系标识，颜色越深表示关键词出现的时间越早，越浅表示关键词出现的时间越晚。结合图谱可以看出，每一个演变阶段中的内部研究热点，能够较好地反映近五年国内红色旅游的主题变迁与演化。从这些关键词的节点大小来看，中国红色旅游研究紧跟国家方针政策，具有明显的政策导向性。例如，2020年是打赢脱贫攻坚战，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稳步衔接乡村振兴战略关键之年，相应的图谱上的节点就表现为精准扶贫、乡村振兴、红色旅游景区、红色基因、新时代等，但这些节点都离图谱中心点——红色旅游较远，基本处于边缘地带，说明红色旅游与当代热点话题结合的研究还不够，需要进一步深入挖掘。

（三）关键词共线密度分析

利用Vosviewer所生成的密度视图可以看出高频关键词彼此之间出现的频率和密度，密度大小取决于该项目周围区域项目的权重值。图谱上关键词的颜色深浅由自身密度决定，越深的表示密度小，颜色越浅密度越大。从图6可以看出，“红色旅游”是最为核心的研究区域；除此之外，“红色文化”“思想政治教育”等也是研究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