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双琴,曲 馨,刘越敏,柳 娜,寇 亮,谢田朋,景 明

(甘肃中医药大学药学院中药药剂实验室,兰州 730000;*通讯作者,E-mail:1339512509@qq.com)

藏药湿生扁蕾(Gentianopsis paludosa Ma)性寒味苦,清热解毒、消炎利胆,藏医常用于治疗胆囊炎、肠胃炎等消化系统疾病[1,2];金钱草性寒味甘,归肝、胆、膀胱经,具有清热解毒、利尿消肿、利水通淋等功效,临床常用于胆囊炎、泌尿系统结石及胆结石、急性黄疸型肝炎等[3,4];金钱草对已形成的胆固醇结石较有优势;金钱草对治疗肝胆系统的炎症更显优势[5]。近现代研究表明,单味药金钱草汤或膏剂,或以金钱草为主的复方制剂对胆囊炎有治疗作用。二者配伍应用,主要治疗胆囊炎。苦豆子全株味苦性寒,具有清热解毒、祛风燥湿、止痛杀虫等作用。湿生扁蕾与苦豆子配伍应用具有清热解毒,祛湿止泻的功效,临床主要用于治疗溃疡性结肠炎[6]。本文通过对湿生扁蕾与金钱草、苦豆子的配伍进行综述,为湿生扁蕾的配伍应用研究提供理论依据,进而为扩大湿生扁蕾的研究范围提供思路。

1 湿生扁蕾、苦豆子、金钱草配伍研究

1.1 湿生扁蕾-苦豆子配伍功效、应用及其比例

湿生扁蕾与苦豆子均为清热解毒、抗炎镇痛药,二者的配伍应用多为近代临床经验方剂。药学工作者将湿生扁蕾、苦豆子两味药材根据临床经验方研制成具有结肠靶向性的复方湿生扁蕾胶囊,二者配伍使用,发挥清热解毒、利湿、止泻之效,主治大肠湿热所致的痢疾、肠炎等肠道疾病,临床主要用于治疗溃疡性结肠炎[6]。赵慧巧等[7]采用热板致小鼠疼痛、琼脂致小鼠肉芽肿、三硝基苯磺酸致大鼠腹泻的动物模型,通过观察湿生扁蕾与苦豆子不同配伍提取物的镇痛、抗炎、止泻作用以及湿生扁蕾与苦豆子不同配伍提取物对小鼠的急性毒性,筛选出湿生扁蕾与苦豆子的最佳配伍比例。研究结果表明,湿生扁蕾与苦豆子最佳配伍质量比例为20 ∶1[6]。目前,由湿生扁蕾与苦豆子组成的中藏药复方广泛应用于临床,但两者组成的中药复方制剂较少,故对于药理作用突出、疗效显著的临床经验方,应该明确其发挥疗效的主要活性成分,深入研究其药理作用机制、体内药动学等,积极研发湿生扁蕾苦豆子复方制剂,进而提高临床用药方便性,同时为临床合理用药提供科学依据。

1.2 湿生扁蕾-金钱草配伍的功效及临床应用

湿生扁蕾为藏茵陈类,具有清瘟热、利胆、止泻之功效[8],金钱草既可除湿退黄治肝胆所致胆湿热之症,又善利尿通淋,排除结石[9],湿生扁蕾与金钱草配伍具有清热、祛湿、利胆的功效,主治肝胆湿热所致的胁痛、口苦、急性胆囊炎、胆管炎等。

2 湿生扁蕾、苦豆子以及金钱草的化学成分研究

2.1 湿生扁蕾的化学成分

2.2 苦豆子的化学成分

采用色谱方法(硅胶、Sephadex LH-20)及波谱方法(核磁共振、HMBC、ESI-MS)及理化性质对苦豆子的化学成分进行分离和结构鉴定发现,苦豆子中包括生物碱类、黄酮类、甾醇类、有机酸类、氨基酸类以及挥发油等成分。从苦豆子中分离出来的生物碱类与黄酮类多达几十种。研究结果显示,生物碱化合物包括苦参碱、氧化苦参碱、槐定碱、13,14-去氢槐定碱、槐果碱、氧化槐果碱等;黄酮类化合物包括槐属二氢黄酮、3′-甲氧基木犀草素、苦豆双黄酮苷、紫铆查耳酮等[14,15]。

2.3 金钱草的化学成分

大量的研究[16,17]结果显示,金钱草主要含有酚酸类、黄酮类、苷类、挥发油、鞣质及氨基酸等化学成分,其中酚酸及黄酮类是其主要活性成分。周祎等[18]采用HPLC-DAD法同时检测金钱草中绿原酸、槲皮素、山奈酚、山奈酚-3-O-β-D-葡萄糖苷、芦丁、蒙花苷。Gao等[19]采用紫外光谱、质谱和核磁共振从金钱草中分离出两种新的黄酮类化合物:杨梅素3,3′-二-α-鼠李糖苷和槲皮素3，3′-二-α-二吡喃吡喃糖苷。

2.4 湿生扁蕾-苦豆子配伍的化学成分

复方肠康宁胶囊是湿生扁蕾与苦豆子配伍而成的复方制剂,以湿生扁蕾中的活性成分木犀草素、当药醇苷、当药黄素,苦豆子中的苦参碱、氧化苦参碱、槐定碱为指标成分,湿生扁蕾与苦豆子的质量以20 ∶0.9比例配伍时,湿生扁蕾与苦豆子中的主要活性成分溶出率达到最高[6,20]。湿生扁蕾与苦豆子配伍以后,其中的化学成分可能会发生变化,但其主要活性成分仍然存在,这与湿生扁蕾和苦豆子原药材的化学成分分析一致。当药黄素是黄酮苷类化合物,对鼠伤寒杆菌具有中度抑制作用,当药醇苷为山酮苷类化合物时,具有抑制结核菌的作用[21],是龙胆科药物中的有效成分。

2.5 湿生扁蕾-金钱草配伍的化学成分

金蕾胶囊是金钱草和湿生扁蕾配伍而成的新制剂,湿生扁蕾经甲醇、乙醇等有机试剂回流提取后,可得到有效成分木犀草素[22],山奈酚是金钱草中的重要黄酮类成分[23]。柳娜等[24]对3个批次的金蕾胶囊进行薄层色谱分析,结果显示木犀草素对照品溶液、湿生扁蕾对照药材溶液色谱的相应位置上显相同的荧光斑点,在与山柰酚对照品溶液、金钱草对照药材溶液色谱的相应位置上显相同的荧光斑点。此外,采用HPLC分析金蕾胶囊中的指标成分,结果显示金蕾胶囊中同时含有木犀草素和山柰酚。张夙萍等[25]同样采用HPLC对金蕾胶囊中的当药醇苷、当药黄素进行含量测定,并以此为评价指标,优选金蕾胶囊的提取工艺。金钱草与湿生扁蕾配伍后其主要化学成分的量可能会发生变化,但木犀草素、当药醇苷、当药黄素、山柰酚分别是湿生扁蕾和金钱草中量比较高的成分。这些研究为湿生扁蕾和金钱草的提取制备工艺以及湿生扁蕾和金钱草制剂(如金蕾胶囊)的质量控制提供参考和借鉴。

3 湿生扁蕾、苦豆子以及金钱草的药理作用

3.1 湿生扁蕾的药理作用

湿生扁蕾是藏医常用于治疗消化系统疾病的民族药,其具有抗肿瘤、止泻、保肝、利胆、抑菌等作用[1,2],随着对湿生扁蕾药理作用研究的深入,研究发现湿生扁蕾在治疗溃疡性结肠炎以及肠纤维化方面也具有很好的效果[26]。

3.1.1 抗肿瘤作用 有研究表明,藏药湿生扁蕾提取物可能通过抑制增殖调控因子CyclinD1、CDK4、PCNA mRNA的表达、促进p21kip1·mRNA的表达以及NF-κB信号通路来抑制SW480细胞增殖和诱导SW480细胞凋亡[27,28]。

3.1.2 利胆、保肝作用 湿生扁蕾提取物(GPM)能降低血清谷丙转氨酶(ALT)和谷草转氨酶(AST)水平,抑制脂质过氧化损伤,从而保护肝损伤,改善肝功能[29,30]。

3.1.3 抗纤维化作用 湿生扁蕾对于治疗溃疡性结肠炎肠纤维化具有良好的疗效,有研究表明,GPM能减少TGF-β的表达,减轻结肠纤维化的程度,进而抑制溃疡性结肠炎肠纤维化[31]。湿生扁蕾中所含酮成分能显著增加溃疡性结肠炎肠纤维化大鼠肠上皮细胞E-钙黏蛋白(E-cadherin)的表达,抑制α-平滑肌肌动蛋白(α-SMA)的表达,从而抑制结肠上皮细胞间质转化,明显改善由2,4,6-三硝基苯磺酸诱导的大鼠溃疡性结肠炎肠纤维化[32]。

3.1.4 抗炎、镇痛作用 湿生扁蕾可用于溃疡性结肠炎,藏药湿生扁蕾提取物(GTP)可不同程度对抗2,4,6-三硝基苯磺酸所致的炎性病理损害,抑制炎性渗出,改善溃疡性结肠炎小鼠的病理状态[33]。湿生扁蕾乙醇提取物对小鼠急性和慢性炎症的抑制作用较水提取物明显,且均能显著抑制小鼠扭体反应,说明湿生扁蕾具有一定的镇痛作用[34]。

3.2 苦豆子的药理作用

3.2.1 对中枢神经系统的作用 苦豆子中的苦参碱、槐定碱、槐果碱等生物碱有镇痛、镇静以及降温作用。苦参碱、实验研究表明槐定碱对小鼠痛反应均有明显抑制作用[35]。槐定碱通过提高细胞外钙离子浓度和突触前递质释放几率来影响其抑制作用进而发挥镇静作用,有研究发现苦参碱的抑制作用与激动中枢阿片受体有关[36]。

3.2.2 对心脑血管系统的作用 苦豆子对心血管系统具有重要的药理作用,如抗心律失常、降压、心肌缺血和心肌梗死的保护作用等[37]。槐定碱(sophoridine)、氧化槐定碱(oxysophoridine)是苦豆子中含量较高的生物碱,对心力衰竭、心肌梗死、脑缺血、脑缺血再灌注损伤等心脑血管疾病具有良好的防治效果。氧化槐定碱对缺血性脑损伤有保护作用,降低神经系统评分,降低梗死体积和脑水含量,预防性给与大脑中动脉闭塞(MACO)小鼠氧化槐定碱后,小鼠脑内Glu、Asp、GABA、Gly含量可维持在正常水平[38]。氧化槐定碱能够降低丙二醛(MDA)含量,使超氧化物歧化酶(SOD)、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GSH-Px)活性显著增高,乳酸脱氢酶(LDH)、肌酸激酶(CK)活性明显增高,一氧化氮合酶(NOS)活性显著降低,说明氧化槐定碱可通过抗氧化作用发挥对急性脑缺血损伤的保护作用[39]。

3.2.3 抗肿瘤作用 苦豆子具有抗癌活性,为癌症和一些慢性疾病的新药开发提供了前景。从苦豆子中分离得到的苦参碱、氧化苦参碱等生物碱具有显著的抗癌作用[40]。陈冠等[41]研究证明各剂量的苦豆子多糖SAP对CT26荷瘤小鼠肿瘤生长有抑制作用。有研究表明,槐定碱通过抑制受体酪氨酸激酶(EphA1)的表达发挥抗肠癌作用[42]。苦豆碱通过上调Bax、下调Bcl-2表达促进结肠癌细胞凋亡,并能上调P53、P21蛋白和基因水平,下调cyclin D1和cyclinB1的蛋白和基因水平,使HT29细胞周期阻滞在G2/M期,其通过抑制RAS/RAF/ERK信号通路的蛋白抑制细胞的增殖从而发挥抗肿瘤作用[43]。

3.2.4 抗炎作用 苦豆子总碱可通过减轻结肠损伤,调节胆汁酸代谢和防止肠道微生物群失调改善溃疡性结肠炎[44]。苦参碱和苦豆碱3种生物碱均可通过降低IL-6和TNF-α活性发挥抗炎作用[45]。叶文初[46]研究发现苦豆子提取物可明显降低小鼠耳廓肿胀,足趾肿胀,其还可抑制棉球所致小鼠肉芽组织的增生,说明苦豆子提取物具有明显的抗炎作用。

3.2.5 其他作用 苦豆子除了具有以上药理作用外,还具有明显的免疫调节、抑菌以及抗病毒等药理作用。有研究发现[47],苦豆子多糖能够通过促进小鼠脾淋巴细胞的增殖,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小鼠腹腔巨噬细胞的廓清能力、吞噬速度及血清中溶血素的含量来增强小鼠免疫功能。苦豆子总碱、槐果碱、苦参碱、槐定碱以及氧化苦参碱对烟曲霉、须癣毛癣菌和新生隐球菌有一定的抑制作用,且槐果碱、苦参碱和槐定碱的抗真菌活性与苦豆子总碱相当[48]。

3.3 金钱草药理作用

临床上,金钱草主要用于治疗结石病、病毒性肝炎、高尿酸血症、急性胆囊炎等,与左氧氟沙星或莫西沙星治疗尿路感染,其治疗效果高于单纯使用抗菌药[49]。

3.3.1 抗肝、肾损伤作用 Wang等[50,51]研究表明,金钱草对小鼠急性酒精性肝损伤具有保护作用,其作用机制可能与抑制肝脏氧化应激损伤有关,其主要保肝成分为槲皮素,进一步研究发现槲皮素可能通过减轻氧化应激和抗炎作用来改善TG诱导的急性肝损伤。金钱草中的总黄酮能抑制泌尿系结石的形成,其作用机制与金钱草总黄酮通过阻断p38/MAPK通路抑制肾小管上皮细胞的过度自噬和凋亡,减少肾小管上皮细胞的损伤有关[52]。

3.3.2 利胆作用 实验研究发现金钱草能促进胆汁分泌和胆汁排空[53],说明其具有抗胆囊炎和利胆作用。阎婷等[54]研究证明,金钱草的水、醇提取物均可明显抑制二甲苯所致的小鼠耳肿胀和琼脂所致的大鼠肉芽肿,并且醇提物可升高大鼠胆汁分泌量,对抗Ach引起胆囊平滑肌强烈收缩活动。

3.3.3 神经保护作用 Ryu等[55]研究表明,金钱草提取物对谷氨酸损伤的HT22细胞具有神经保护作用,其可能通过减少氧化应激对神经元细胞的损伤,从而显著减缓神经退行性变。

3.3.4 血管舒张作用 胡致君等[56]研究发现,金钱草乙酸乙酯部位能显著舒张大鼠主动脉,其机制可能与其激活内皮细胞一氧化氮合酶、促进内皮细胞释放一氧化氮有关。金钱草提取物中正丁醇部位能促进内皮依赖性血管舒张和抑制主动脉环ROS生成[57]。

3.3.5 其他 金钱草提取物有抗氧化和内皮保护作用,如清除自由基,降低过氧化氢酶活性和GSH、NO、MDA水平,阻止内皮细胞ROS的积累[58]。金钱草总黄酮还能抗氧化应激,抑制骨桥蛋白表达,并且能有效抑制草酸钙结晶的形成[59]。

3.4 湿生扁蕾与苦豆子配伍的药理作用研究

湿生扁蕾与苦豆子配伍后临床上主要用于治疗消化系统疾病,如溃疡性结肠炎,共同发挥清热解毒、祛湿止泻的功效。随着对湿生扁蕾苦豆子复方制剂研究的深入,研究发现湿生扁蕾与苦豆子配伍以后具有镇痛、抗炎、止泻作用。在湿生扁蕾与苦豆子不同比例配伍中,湿生扁蕾配比的增加对配伍提取物的抗炎、镇痛、止泻作用影响显著,苦豆子配比的增加对配伍提取物的镇痛、抗炎作用有增强效应[6]。苦豆子中的生物碱、黄酮类化合物具有抗炎、抑菌作用[14]。湿生扁蕾中的木犀草素、当药醇苷、当药黄素和苦豆子中的苦参碱、氧化苦参碱、槐定碱是湿生扁蕾苦豆子配伍的主要药效物质基础,两者均具有镇痛、抗炎、抗菌、抗纤维化、抗肿瘤、抗氧化以及免疫调节等作用。明确湿生扁蕾苦豆子配伍的主要活性成分,是研发复方制剂的重点所在,进而实现药效最大化,扩大藏药湿生扁蕾、中药苦豆子的临床使用。

3.5 湿生扁蕾与金钱草配伍的药理作用研究

金蕾复方在临床上主要用于治肝胆湿热所致的肋痛、口苦,急性胆囊炎、胆管炎等。药学工作者将其研制成便于携带及服用的胶囊剂,经动物实验表明,金蕾胶囊具有镇痛、抗炎作用[60]。张旭东[61]研究表明,金蕾复方提取物在一定程度上具有缓解胆汁淤积的作用,改善肝细胞损伤,抑制炎性渗出。

4 结语与展望

湿生扁蕾是藏医治疗消化系统疾病的常用药,其与金钱草、苦豆子进行配伍能起到增效(抗胆囊炎)的作用。藏医理论认为,湿生扁蕾具有清热解毒、消炎利胆的功效,在临床应用中非常广泛,但对其发挥药理作用的活性成分、作用机制以及药效学等的研究不太深入。中医理论认为,金钱草具有清热解毒、利尿消肿、利水通淋等功效,苦豆子具有清热解毒、祛风燥湿、止痛杀虫等功效,两者均为治疗胆囊炎、胆管炎以及肠道疾病的良药。通过学者们的研究发现,湿生扁蕾与金钱草配伍以后,其发挥药理作用的主要有效成分为木犀草素、当药醇苷、当药黄素、山柰酚,湿生扁蕾与苦豆子配伍发挥药理作用的有效成分为木犀草素、当药醇苷、当药黄素、苦参碱、氧化苦参碱、槐定碱。湿生扁蕾与苦豆子配伍研制而成的复方制剂具有镇痛、抗炎、止泻作用,能够改善溃疡性结肠炎。金蕾复方(湿生扁蕾与金钱草配伍)可缓解胆汁淤积,改善肝细胞损伤,抑制炎性渗出,临床用于治疗急性胆囊炎、胆管炎等。湿生扁蕾分别与金钱草、苦豆子配伍以后的部分药理作用与主要化学成分已有相关研究,但两者配伍以后的化学成分以及药理作用发生哪些变化并无相关研究,故今后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从而更好地指导临床用药。

目前,对湿生扁蕾与金钱草、苦豆子的配伍研究虽然有了一定的进展,但其主要集中于药效学研究,并未对具体机制进行深入研究。要让药物配伍以后发挥更好的疗效,我们需要对复方中的有效成分及各成分之间相互作用进行深入的研究,完整地阐明药物配伍所针对的适应证以及药理作用机制。从近几年的文献来看,对湿生扁蕾的研究较少,但它的药用价值不可忽视。通过对湿生扁蕾与金钱草、苦豆子配伍总结,为今后学者研究湿生扁蕾配伍以及复方制剂的研制提供理论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