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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咏亭诗文看宋代文人的园林山水观

2021-05-28赵琳

美与时代·下 2021年4期
关键词:宋代

摘  要:“亭”是园林中担负重要审美功能、开展重要审美活动的审美空间,也是诗文中频频出现的意象。到了宋代,文人园林臻于成熟,出现了大量的咏亭诗文。通过这些咏亭诗文,可以看到宋代文人士大夫对亭的构建与欣赏旨在弥合自然山水与园林山水在地域广阔与狭小、开放与私人、精神自由与人身限制之间的矛盾。他们在师法自然的基础上,构造出天然诗意的园林山水。他们的园林山水观寄托的是宋代文人普遍存在的心隐之志与对独立自由审美人格的追求。

关键词:咏亭诗文;宋代;园林山水观;天然诗意;与君同乐

先秦以来,自然山水就成为文人重要的情感载体与审美观照对象。文人在诗歌、绘画、建筑等各类艺术领域中多侧面地表现山水主题及其美学意境,为在物质上与精神上做到对自然山水的双重把握,园林尤其是文人园林成为文人表现山水观念的重要审美空间。这一园林形态发展至宋代臻于成熟。“文人園林乃是士流园林之更侧重于以赏心悦目而寄托理想、陶冶性情,表现隐逸者。推而广之,则不仅是文人经营的或者文人所有的园林,也泛指那些受到文人趣味浸润而‘文人化的园林。如果把它视为一种造园艺术风格,则‘文人化的意义就更为重要,乃是广义的文人园林。”[1]宋代文人士大夫成为这一时期园林设计、使用与审美的主体,他们的园林山水也因此打上了这一群体的文化心态与人格审美的烙印。

无亭不成园,“亭”在园林建筑中占据了十分重要的地位。事实上以园亭或池亭并称的现象并不少见,如刘敞称其私园为东平乐郊池亭;袁宏道在《园亭纪略》中提到了吴中各园亭的现状,并简要地做了一番描写和比较;祁彪佳按园林所在的方位,整理而得《越中园亭记》等。更多时候,亭本身就成为了园林的标记,如著名的湖心亭、沧浪亭、快哉亭、丰乐亭等。宋代是文人园林成熟的时期,这一时期的文人墨客也留下了大量的咏亭诗文。这类诗文详细记述了园亭的建造过程、园亭的建筑美学特色、园亭中的审美活动、园亭主人的意趣人格等内容。关注宋代文人笔下的咏亭诗文,可以探求到他们解决自然山水与园林山水矛盾的有效方案,同时也可以从中发现宋代文人士大夫的审美趣味与审美人格。

一、建造:天然诗意的微型山水

通过考察咏亭诗文中表现出来的建筑妙思,尤其是亭在园林空间中的特殊安排,我们可以发现宋代文人对山水的移植建立在师法自然的基础上,追求浑然天成与诗情画意的境界。

自然是广袤无垠的,而园林总是有一定的地域限制。要在有限的空间内模山范水,最为直观、简便的做法就是采用掇山理水之法,引入自然的水流和山石,来达到“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艺术效果。在靠近郊野的园林中,园亭的构造往往就地取材,直接借用自然要素,因地制宜,从而也更契合天然气质。如梅尧臣在《寄题滁州丰乐亭》中说道筑亭的过程:“云树阴其旁,造物将有假。引水开石池,结宇覆碧瓦。乃知爱玩心,朝夕未忍舍。近移溪上石,怪古苍藓惹。芍药广陵来,山卉杂夭冶。春禽时相鸣,宾从不应寡。”[2]“造物将有假”就点出了造亭借助自然景观的点缀,而非纯然的人工建筑。引自然溪水作小池,移用溪水中还带有苔藓的石头;山中花卉作为点缀,错落有致,山中禽鸟时时相鸣。诗中只有“结宇覆碧瓦”一句简单地提到了亭主体的建造。本应作为主角的丰乐亭具体如何我们不得而知,但巧妙正在此处。它一反将自然引入园亭的思路,将园亭放置在自然之中,用人工之亭将周遭的山水景物和谐地统一起来,彷佛与周边身后的自然之境不露痕迹地熔铸在了一起,便打破了园亭与自然的界限。而在远离山野的城镇,除了直接移用自然之物,构造园林恍若自然之境的另一重要手法便是借景。借景即借用园外自然之景,调动起人的联想与想象,从而扩大视觉审美范围。苏辙在《和孔教授武仲济南四咏之环波亭》中写道,“南山迤逦入南塘,北渚峣枕北墙。过尽绿荷桥断处,忽逢朱槛水中央。”[3]81在有限的地域空间中,文人造园家使用借景的手段,将远处的山水接入到园林中来,消融了园林与自然之间的地理差异。更有趣的是,亭与被绿荷遮挡的断桥相接,营造出一种宛如行在自然山水间的曲折感与惊喜感。

宋代文人对园林山水的追求不仅仅是在模仿中萃取天然气质,而且要在与园林山水的朝夕相对中,再发现山水意境的多角度呈现,在山水园林这个审美空间获得更多元的审美感受。这一点从宋代文人对亭的特殊安排以及构建亭的审美功能中可以见出。计成曾提出:“花间隐榭,水际安亭,斯园林而得致者。惟榭只隐花间,亭胡拘水际,通泉竹里,按景山颠,或翠筠茂密之阿。”[4]虽然计成生活在明代,但从他的总结中也可看到,亭的位置安排可以是多元的,临水傍山,或是作为通向泉水、竹林、山巅通道上的标志建筑。但亭的位置绝不是孤立的,而是与园林中的其他景物及建筑相互映衬,使得整个园林风景成为错落有致、多空间的层次而非单一平面的山水景观,它丰富了文人园林幽曲淡远的美学意境。如曾巩的《环波亭》:“水心还有拂云堆,日日应须把酒杯。杨柳巧含烟景合,芙蓉争带露华开。城头山色相围出,檐底波声四面来。谁信瀛洲未归去,两州俱得小蓬莱。”[5]这座亭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建在水面中央之处,宛如一座小岛,看似与陆地联系甚少,实际上组成了以亭为中心的环形观景带。人们环顾四周,可以观赏岸边杨柳含烟、芙蓉泣露之姿。抬头远望,即可见城头山色这一观赏圈的外围景观。俯瞰水面,水作为一面镜子可以映照出天空的景观变化。除此以外,人们还可以听到从四面汇集而来的水波声在亭子里回荡,这座亭多维度地丰富了观赏者的视听感受,实乃妙哉!

宋代文人师法自然,取用山、水、花木等要件,在有限的园林空间中营造出微型山水世界来。同时,这种模仿不是机械死板的,而是力求做到“钟山川之秀,而复发其秀于山川”。亭作为一种标识性的建筑,是几处景观的分隔点,也是结合点,使人的审美视角在高低远近的空间中不停移动游走,在心理上拓宽审美山水空间的同时,也于妙造自然之中浸透着诗情画意。

二、赏玩:与君同乐的开放型山水

宋代文人设计、建造、游赏私家园林的活动,实现了在物质实体方面的实际占有和文化意义上的名誉占有。文人留下了大量的吟咏与唱和性的诗文,使得园林山水成为专属于该文人或文人群独特的文化标记,如沧浪亭就成为苏舜钦重要的文化符号之一。即使是一些城市公共园林(如西湖),也因为文人在其中极富情怀的诗性审美活动,从而成为了重要的地理与文化符号,它们同样为文人所占有或分有。但是这种私人性,正如宇文所安所说的,“始终关注外部对自己的观照,它最终是一种社会性展示的形式,依赖于被排斥在外的他人的认可与赞同。”[6]被“私人化”了的园林山水在一定程度上对文人群体与庶民群体是开放的,弥合了公共的自然山水与“私人”的园林山水之间的矛盾,做到了独乐与众乐的微妙平衡。

在文人的私家园林里,最常见的审美活动是文人雅集。相对于堂、楼、斋、阁等更为隐私的个人空间,亭的隐秘性相对较弱,加之亭的位置多配合山、水、花木植被等自然景观,因此成为文人开展宴集唱和等文化活动的最佳场所。胡宿在《流杯亭记》中详细记载了当时举办曲水流觞、诗词雅会的盛况:“亭成,榜之曰‘流杯,落之以钟鼓。车骑夙驾,冠盖大集。贤侯莅止,嘉宾就序,朱鲔登俎,渌醅在樽,流波不停,来觞无算。人具醉止,莫不华藻篇章间作,足以续永和之韵矣。”[7]67皆是出入车骑夙驾的贤侯与嘉宾,食用的是朱鲔和渌醅。饮酒作乐之余,赋诗唱和,典型的文人聚会,好不快活!除此之外,胡宿还渲染了流杯亭所在之地浓厚的历史文化氛围。流杯亭所在的这座园林还包括吕文靖建造的会景亭、钱惟演建造的清暑亭和唐代薛能建造的绿鸭亭。可见,园亭作为重要的文化场域,在时间之流中,积淀了深厚的文化底蕴,已然成为文人生命中重要的文化心理空间与符号。

除此以外,文人在雅集宴饮时会写作大量的应和寄题诗,分享园亭之美与园林主人之乐。这些诗作或是就亭直接歌咏,或是赞美园林主人的雅趣,或是就美景雅会抒发感慨,促进了文人之间的文化交流。著名的有北宋西园雅集、湖州六客会和南宋的西湖吟社。这些有着相近的欣赏趣味的文人由此结成了松散的文学群体[8]。再看苏轼与苏辙的几首咏亭的诗:

春晚百花齐,绵绵巧如织。细雨洗还明,轻风卷无迹。(苏辙《披锦亭》)

重露覆千花,繁香凝畦圃。不忍日将晞,散逐微风去。(苏辙《露香亭》)

林高日气薄,竹色净如水。寂历断人声,时有鸣禽起。(苏辙《霜筠亭》)

纵横忧患满人间,颇怪先生日日闲。昨夜清风眠北牖,朝来爽气在西山。(苏轼《吏隐亭》)

这四首诗都紧扣亭名,描写园亭周边的环境,突出每座亭的特色。其中,前三首的景物描写主要单纯地赞颂亭所在环境的美丽与清幽,第四首诗中的“颇怪先生日日闲”,实则是对文同吏隐在此的赞扬与欣羡。值得注意的是,在前三首诗中用到的“洗”“轻”“无迹”“凝”“散”“净如水”等形容,强调了这是有别于华丽与纤丽的明丽、清丽之美,歌咏了园亭主人淡雅古朴的审美情趣。

对庶民群体的开放主要体现为作为官僚的文人士大夫通过修建公共园亭,与民同乐。最典型的莫过于欧阳修的醉翁亭与丰乐亭。欧阳修在《丰乐亭记》中详细描写了与民同乐游赏的活动:“乃日与滁人仰而望山,俯而听泉。掇幽芳而荫乔木,风霜冰雪,刻露清秀,四时之景,无不可爱。又幸其民乐其岁物之丰成,而喜与予游也。”[9]遭贬谪的文人寄情山水以遣不平失落之志是常态,但个人的荣辱得失并没有完全压倒作为一州长官的责任感,他反而开辟出一片公共园林,与民众一起享受山野的风景与乐趣。在远离了朝堂纷争的自然山水之中,失意之人由此收获了安宁闲适的生活和淡然阔达的胸襟。因此,醉翁亭与丰乐亭的价值不仅仅在于提供了游乐观景、遣怀舒志的场域,也是通过一种社会性展示的方式,表现文人人格之美。与此同时,与民同乐的佳话很大程度上也是在文人唱和的活动中得以流传和强化的。如苏舜钦在《寄题丰乐亭》中写道:“名之丰乐者,此意实在农。使君何所乐,所乐惟年丰。年丰讼诉息,可使风化。游此乃可乐,岂徒悦宾从。”[10]44诗歌对欧阳修从个人境遇之中跳脱出来,积极实践儒家淑世情怀给予了高度的肯定。

不论是公共园林还是文人私家园林,亭本身具有的开放性将文人群体与庶民群体都纳入到园林审美活动中来,共赏山水,各抒其志。园林主人因极具包容性的审美人格而获得认可。

三、超越:逍遥自得的壶中天地

山水以形媚道。文人再造并欣赏园林山水,最终是要在对山水的审美观照中,返身内省自己的生命状态,把握山水背后的混融无碍的宇宙本体,于羁绊之中得以超脱逍遥。

宋代开国以来,便一直实行重文轻武的文化策略,并大刀阔斧地改革了科举制度,在制度层面为寒门学子真正实现“学而优则仕”提供了坚实的保障。除此以外,朝廷对这些文官的待遇优渥,他们的社会地位得到提升,但同时又极度地依赖于这个系统来实现人生价值。为解决这一人身依附与追求自由之间的矛盾,宋代文人选择了中唐以来以白居易为代表的“中隐”的生活方式,并将其改造为宋代独有的“心隐”模式:“既与现实政治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又努力摆脱‘政统的羁縻、控制,游离于现实政治之外;既不放弃世俗的享乐,又能在物欲横流的世俗社会中刻意守护、经营心灵深处那片只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不为外物所役,求取个体的独立与自由”[11]212。这片精神家园突出表现为文人私人园林。在这片儒道互补、进退双全的开放型山水中,文人士大夫亦仕亦隐,一方面仍不忘社会责任,另一方面以小天地观照大天地,追求自由独立的审美人格与“天人合一”的和谐境界。

一方面园亭成为文人士大夫脱离繁琐政务,享受闲适生活的绝佳去处。从一些亭名即可看出宋代文人渴望在官场之外开辟忘机闲适的精神净土。如沧浪亭取意远离宦海沧浪之水,吏隐亭则更直白地表明中隐之志,狎鸥亭表明园林主人抛却世俗利害算计之心,苏轼将一亭命名为招隐等。以苏舜钦为例,他在《沧浪亭》中写道:“一径抱幽山,居然城市间。高轩面曲水,脩竹慰愁颜。迹与豺狼远,心随鱼鸟闲。吾甘老此境,无暇事机关。”[10]97在城市之中,诗人得幽山之境,立于高轩,能够面对曲折流动的水,还有修长挺拔的翠竹,这些事物抚慰了诗人因世务而忧愁的心灵。远离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诗人在这片净土中彷佛化身为鱼鸟,或像鱼一样畅游于水中,或像鸟一样飞翔于高空,悠哉游哉,使其无暇顾及世俗人情。在《沧浪亭记》中,苏舜钦反思自己:“返思向之汩汩荣辱之场,日与锱铢利害相磨戛,隔此真趣,不亦鄙哉!”[7]207真趣为何?真趣就是放下官场俗世的利害牵绊,将目光转向自然山水,从而舒适形骸,醒心净神。

另一方面,文人士大夫通过园亭这一窗口,将自我投射到无限的自然山水中去,在弥合有时空限制的园林山水与亘古长存的自然山水矛盾的同时,也弥合了身体依附与精神自由之间的矛盾,从而获得逍遥自在之乐。宗白华在《道、舞、空白:中国艺术意境结构的特点》一文中说:“中国人爱在山水中设置空亭一所。戴醇士说:‘群山郁苍,群木荟蔚,空亭翼然,吐纳云气。一座空亭竟成为山川灵气动荡吐纳的交点和山川精神聚积的处所。”[12]亭四面中空的构造,实际上取消并替代了轩牖的功能。不论亭的位置是临水、傍山或是居于山顶,都极大地拓宽了观景者的视野范围,使观景者的视野向更远、更深、更高的范围延伸。正如王毅所说的,“‘聚是艺术手段,而‘远才是艺术乃至宇宙观的目的。”[13]文人士大夫坐于亭中观景,实际上就是以亭为辐射中心,将自己的生命情志灌注到所观之山水景观中去,突破形体和视野的局限,将自我投射到更为广阔无垠的宇宙天地中,从而达到神与物游、物我為一的逍遥境界。吕陶在《寄题丹棱李令野亭》中写道:“前山翠光凝,后圃秾秀合。惜此众景会,聊以一亭纳。地势得高爽,人情远嚣杂。纵怀百虑清,极望四远匝。”包括前山和后圃在内的山水景观统统被亭汇集到一点,凭借高爽的地势,诗人得以极目远眺。随着视线的不断推远,诗人的心灵也渐渐地从当下此时此景超离出来,直至望到目力不可及之处,但广阔的世界在此还在时间与空间的广度上延伸。在这一思想遨游过程中,文人的精神从嚣杂的人情世故中剥离出来,从而一扫心中杂念,洗涤心胸。

唯道集虚。文人士大夫们坐于亭中观景,亦是观心、观道。而这必然要求抱有虚静、心斋的审美态度。在吕陶的寄题诗中,就将亭与园林主人的审美人格等同起来,“亭如主人心,中虚见诸外。回环四顾间,殊无一毫碍。”[14]心无挂碍、心无所待不就是逍遥的境界?文人士大夫将自然山水透过文人心灵的折射而移入园林中,涤除玄鉴,静观山水,获得尘俗之外的安宁与逍遥。这份逍遥,一方面是“卸去物累的安宁感、超脱感”[11]187,另一方面则是“在与无限的宇宙融为一体的陶醉感、满足感”[11]187。

宋代文人对园林山水的布置与观赏,包括在其中开展的各类审美艺术活动,力求最大程度地展现在自然山水中的审美经验与生命体验。不论地域大小,山、水、花木植被等都不可或缺。文人在模仿的基础上,通过巧妙地安排亭的位置,使得亭具备借景与观景的重要作用,打造“可行可望可游可居”的理想诗意山水。这片山水同时又因其对文人群体和庶民百姓两者有限度的开放与分享才成为一个更具包容性的审美客体。亭普遍具有的聚景与望远的功能,在更多吸纳山水景观的同时,使文人士大夫最大限度地从个人當下处境中抽离出来,从而得以把握山水背后的宇宙本体,进而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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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宗白华.美学散步[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95.

[13]王毅.中国园林文化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290.

[14]吕陶.净德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5:402.

作者简介:赵琳,湖南师范大学文艺学专业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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