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辉

摘 要： 生态经济有两条实践路径即经济生态化和生态经济化。经济生态化可实现经济维度的绿色发展，且低碳经济和循环经济是经济生态化的产业发展方式；生态经济化可实现生态维度的绿色发展，且生态补偿、排污权交易以及环保相关税收等政策措施是生态经济化的具体实现途径。

关键词：绿色发展 生态经济 生态文明

一、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的协调

（一）绿色发展可以实现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相谐调。绿色发展强调合理利用资源。资源的合理利用，一方面来自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在满足人类需要前提下，减少资源消耗；另一方面是有选择性的使用资源和能源，优先使用可再生资源和清洁能源，改变资源和能源使用结构，减少生态破坏和环境污染。绿色发展强调经濟社会适度发展。经济适度发展，不是宏观总量上的适度发展，而是传统高消耗、高污染、低产出的产业要适度发展，并且通过不断改变生产投入和消费结构，最终实现停止生产。绿色发展强调损害补偿互相平衡。损害补偿互相平衡，是指要充分考虑经济发展的生态环境成本，借助市场经济手段，引导发展生态环境友好型产业。损害补偿相互平衡，同时也是将原本免费提供的自然生态资源商品化，充分肯定生态保护和生态建设的经济价值，通过经济补偿鼓励生态保护和生态建设。“绿色发展……把社会经济活动过程和结果的“绿色化”、“生态化”当作发展的内容和途径。” 能够实现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相谐调。

（二）生态经济是实现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相谐调的具体方式。生态经济是与绿色发展理念相契合的经济发展方式和生态建设模式。生态经济的第一层含义是通过运用生态学原理和系统工程方法，在尊重自然生态规律基础上实施经济发展计划，以最大限度减少经济发展对环境的影响，因此生态经济是与绿色发展理念相契合的经济发展方式。生态经济的第二层含义旨在充分挖掘生态资源的经济价值，发展绿色生态产业，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变成现实，具体而言，就是通过将生态产品和生态服务商品化，实现经济发展与生态建设的有效融合，因此生态经济也是与绿色发展理念相契合的生态建设模式。从某种意义上“生态经济与绿色发展具有内在的一致性，生态经济建设是绿色发展的基本内容、基本目标、基本途径。”

二、发展生态经济的两条路径

（一）经济生态化。所谓经济生态化是指运用技术手段，通过对传统经济生产方式的生态化改造，形成降低消耗、节约资源、减少污染的经济运行方式和模式。经济生态化侧重于自然生态资源的消费侧，旨在减少人类经济活动对自然生态资源的损耗。从既有实践来看，经济生态化主要有两种方式，第一种经济生态化方式基于化石能源视角，提出了旨在解决人类能源危机和气候危机的低碳经济模式；第二种经济生态化方式基于矿物资源视角，提出了旨在解决人类资源危机和环境危机的循环经济模式。

1.经济生态化的低碳经济模式。低碳经济起源于人类对全球气候的关注，发展低碳经济旨在解决全球变暖问题。低碳经济促进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相协调，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第一，低碳经济减少化石能源使用，由此减少化石能源开采，减少因化石能源开采带来的生态环境破坏，如煤的开采往往造成较严重的地表植被破坏。第二，发展低碳经济，增加了对可再生清洁能源的需求，促进了生态环保产业发展，可实现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相融合。

2.经济生态化的循环经济模式。所谓循环经济是指通过对生产流程和生产方法的技术性改造，将传统生产过程“自然资源—产品—废弃物”单向流动的线性经济，转变成 自然资源—产品—再生资源 反馈式环型经济。循环经济通过实现资源的重复利用，可以极大减少矿物资源的开采，循环经济通过实现生产过程的零排放，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生产过程的环境污染。

（二）生态经济化。生态经济化主要是指借助政策和制度，或是采用市场经济方法，实现自然生态产品和服务的商品化。生态经济化主要侧重自然生态资源的供给侧，旨在通过改变自然生态资源的公共物品属性，实现自然生态资源外部收益的内部化，以此增加自然生态资源的供给。既有实践中，生态经济化有两种实现方式，第一种生态经济化实现式方主要采用市场手段，同时借助政策和制度，通过实现生态产品和服务产业化开发，以此增加自然生态资源的供给。第二种生态经济化的实现方法主要依靠政策和制度，通过赋予自然生态资源一定呈度的排它性，实现自然生态资源外部收益的内部化，以此增加自然生态资源的供给。

1.基于产业的生态经济化。从自然生态资源的三个属性来讲，基于产业的生态经济化同时立足于自然生态系统的资源属性（生物资源属性）、环境属性和生态属性。基于自然生态系统资源属性的生态经济化，主要是指在保护的前提下开发特色生物资源，建设规模化的种植、养殖基地，生产绿色、有机农产品，发展高附加殖的生态农业；基于自然生态系统环境属性的生态经济化，主要是指对于气候特别宜人，风景特别美丽、景观特别秀丽的地区，发展以自然观光为基础的旅游服务业；基于自然生态系统生态属性的生态经济化，主要是指通过市场化方法进行生态服务的交易，比如绿色植物特别是森林具有强大的固碳功能，因此产生了生物碳汇项目和碳排放权交易，上述交易使自然生态系统生态功能的经济价值得以实现。

2.基于政策和制度的生态经济化。基于政策和制度的生态经济化通过借助政策和制度实现自然生态产品和服务的商品化。由于自然生态系统提供的产品和服务具有公共物品属性，绝大部分不具备通过市场方法实现经济价值的条件，因此需要借助政策和制度赋予其一定呈度排它性。基于政策和制度的生态经济化，其具体政策和制度可以分为两种类型。第一种类型的政策和制度针对特定的对象。生态补偿制度是针对生态资源的提供者、建设者和保护者，按照生态资源的属性和数量为其提供一定数目的补偿；水资源税则是针对生态产品的使用者，其要为原本具有公共物品属性的水支付使用费；生态损害赔偿制度，则是针对生态资源的破坏者，让其承担生态资源修复所需的费用。第二种类型的政策和制度针对不特定的对象。比如面向全体纳税人的环保相关税收，由于每个人都通过不特定的自然生态资源的某种属性满足自身的生存需求，每个人都是不特定自然生态资源相关产品和服务的消费者，因此每个人都应为自已的消费支付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