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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生手机依赖与正负性情绪的关系

2017-12-04高园园宋言静李加樱

卫生职业教育 2017年23期
关键词:正性积极情绪负性

高园园,张 欣,陈 哲,宋言静,李加樱

(徐州医科大学,江苏 徐州 221004)

医学生手机依赖与正负性情绪的关系

高园园,张 欣,陈 哲,宋言静,李加樱

(徐州医科大学,江苏 徐州 221004)

目的 探讨医学生手机依赖与正负性情绪的关系。方法 采用手机成瘾指数量表(MPAI)、正负性情绪量表对徐州某医科大学361名学生进行调查。结果 28.8%的医学生有手机依赖症状,且在性别、年级、生源地上差异无显著性(P>0.05);正性情绪与手机成瘾指数量表总分、失控性维度得分呈负相关,负性情绪与手机成瘾指数量表总分及各维度得分呈正相关;正负性情绪均对医学生手机依赖程度具有预测作用(P<0.01)。结论 情绪是影响医学生手机依赖的重要变量,可以从提升积极情绪体验、降低对负性情绪的敏感性着手对医学生进行干预。

医学生;手机依赖;正性情绪;负性情绪

2017年1月第39次《中国互联网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6年12月,我国网民已达7.31亿,手机网民6.95亿,占95.1%,手机网民以学生群体占比最大,占总量的25.2%,手机上网时长在6小时以上的用户达22.8%。这种对手机的过度使用容易导致个体出现焦虑、抑郁等情绪,产生各种心理问题,影响心理健康水平[1]。手机依赖通常被界定为一种行为成瘾,它包含了成瘾行为的核心要素,比如认知突显、失控性、心境改变、耐受性、戒断症状、复发性[2]。祖静等研究显示,手机依赖大学生对负性情绪觉察较快,这可能是因为对负性情绪的逃避会提升其对负性情绪的警觉性所致[3]。Fredrickson提出的积极情绪(positive emotion,正性情绪)扩展和建构理论认为,积极情绪能够扩展个体的认知范围,构建个人资源,使个体更加开放、灵活,对社会的适应能力更强[4]。鉴于情绪对个体认知和行为的重要性,本研究尝试探讨正负性情绪与医学生手机依赖的关系,为制定医学生手机依赖预防和干预措施提供借鉴。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采用分层整群随机抽样法,于2017年4—5月在徐州某医科大学一、二、三年级中抽取370名学生进行问卷调查,回收有效问卷361份,有效回收率为97.6%。其中男生167人(占46.3%),女生194人(占53.7%);大一151人,大二82人,大三128人。

1.2 研究工具

1.2.1 手机成瘾指数量表(MPAI) 由 Leung[5]编制,共17个项目,包括失控性、戒断性、逃避性和低效性4个维度,采用5点计分法,分数越高说明手机成瘾状况越严重。该量表参考杨格(Young)的网络成瘾筛选标准,被试对17个项目中的8个项目做出肯定回答,即被界定为手机成瘾者。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 0.87,4 个维度的 Cronbach’s α 系数分别为 0.84、0.80、0.81、0.62,验证性因素分析表明该量表具有较高的结构效度,比较适合我国学生。

1.2.2 正负性情绪量表 该量表[6]包含两个情绪维度:正性情绪和负性情绪。正性情绪量表包含10个描述正性情绪的形容词,如自豪的、热情的;正性情绪量表得分高,表示个体精力充沛、全神贯注和快乐的情绪状况。负性情绪量表包含10个描述负性情绪的形容词,如心烦的、内疚的;负性情绪量表得分高,表示个体主观感觉困惑、痛苦,而分数低则表示镇定。调查要求医学生根据最近一个星期的实际情况在每个形容词后面打勾,每个形容词后有5个选项,分别是:几乎没有、比较少、中等程度、比较多、极其多。

1.3 统计学分析

采用SPSS 16.0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t检验、Pearson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

2 结果

2.1 医学生手机依赖情况(见表1)

被调查的361名医学生中,手机成瘾指数量表得分最高78分,最低17分,平均(43.25±11.59)分。共筛查出手机依赖学生104人(占28.8%)。表1显示,女生逃避性、低效性维度得分及量表总分高于男生,但差异不显著。对不同年级学生的手机依赖成瘾指数量表总分及各维度得分进行多重比较发现,大一学生逃避性维度得分和量表总分最高,但年级间差异无显著性。对生源地进行t检验,结果表明,来自农村的医学生手机成瘾指数量表总分及各维度得分均高于城市学生,但差异无显著性。

表1 不同性别、年级及生源地医学生手机成瘾指数量表得分比较(±s,分)

表1 不同性别、年级及生源地医学生手机成瘾指数量表得分比较(±s,分)

人口学变量问题n性别1 6 7 1 9 4 t值P年级男女 大一大二大三1 5 1 8 2 1 2 8 F值P生源地农村城市1 9 3 1 6 8 t值P失控性1 7.2 5±5.8 8 1 6.8 2±4.6 6 0.7 5 7>0.0 5 1 6.7 2±5.1 3 1 7.0 4±4.8 9 1 7.3 7±5.6 5 0.5 3 1>0.0 5 1 7.4 2±5.1 2 1 6.5 5±5.3 9 1.5 7 3>0.0 5戒断性1 0.1 9±3.8 7 9.9 7±4.0 2 0.5 3 3>0.0 5 1 0.1 1±4.0 7 9.2 3±3.7 5 1 0.5 6±3.8 8 2.8 8 0>0.0 5 1 0.2 4±3.8 2 9.8 8±4.1 0 0.8 5 7>0.0 5逃避性7.6 5±2.9 0 8.0 1±3.2 9-1.0 7 2>0.0 5 8.0 0±3.3 9 7.5 0±2.8 1 7.8 7±2.9 6 0.6 9 4>0.0 5 7.9 2±2.8 7 7.7 5±3.3 8 0.5 2 4>0.0 5低效性8.1 8±3.0 3 8.7 6±2.7 0-1.9 1 6>0.0 5 8.5 0±2.8 8 8.4 4±2.8 7 8.5 1±2.8 8 0.0 1 7>0.0 5 8.5 9±2.7 7 8.3 8±2.9 8 0.6 7 5>0.0 5总分4 3.0 8±1 1.8 3 4 3.3 9±1 1.4 1-0.2 6 0>0.0 5 4 3.2 7±1 2.3 6 4 2.1 0±1 0.9 4 4 3.2 5±1 1.5 9 0.6 4 5>0.0 5 4 4.0 1±1 1.6 7 4 2.3 8±1 1.4 8 1.3 3 8>0.0 5

2.2 医学生手机依赖与正负性情绪的关系

2.2.1 医学生正负性情绪量表得分比较 手机依赖组学生正性情绪维度得分显著低于非手机依赖组学生,而负性情绪维度得分显著高于非手机依赖组(见表2)。

表2 是否手机依赖医学生的正负性情绪得分比较(±s,分)

表2 是否手机依赖医学生的正负性情绪得分比较(±s,分)

注:*P<0.05,**P<0.01

n 手机依赖 正性情绪2 8.8 3±6.5 0 3 0.7 2±7.1 8-2.4 3 3*是否t值1 0 4 2 5 7负性情绪2 5.3 1±6.4 7 2 2.0 6±6.5 5 4.2 9 7**

Pearson相关分析显示,正性情绪与失控性维度得分、手机成瘾指数量表总分呈负相关(r值分别为-0.138,-1.220,P<0.01或P<0.05),而负性情绪与手机成瘾指数量表总分及各维度得分呈正相关(r值分别为 0.164,0.232,0.188,0.216,0.252,P 均 <0.01)。

2.2.2 医学生手机依赖与正负性情绪的多元回归分析 为进一步了解医学生手机依赖与正负性情绪之间的关系,以正性情绪、负性情绪作为自变量,以手机成瘾指数量表总分及各维度得分为因变量进行多元回归分析发现,负性情绪对手机依赖具有正向预测作用,正性情绪对手机依赖具有负向预测作用(见表 3)。

表3 医学生手机依赖与正负性情绪的多元回归分析

3 讨论

调查结果显示,28.8%的医学生有手机依赖症状,说明医学生手机依赖现象较为普遍,与沈贤[7]调查蚌埠某医学院29%的学生手机依赖的结果相似。近年来,手机的智能化和功能性不断提高,手机游戏、微信、各类APP等使学生投入大量时间,对手机也更加依赖。人口学变量分析发现,医学生手机依赖情况在性别、年级、生源地方面无显著性差异,而以往研究关于手机依赖在性别等人口学变量上的差异是否显著也未形成一致结论[8~10]。

与非手机依赖组相比,手机依赖组学生正性情绪维度得分更低,负性情绪维度得分更高。相关分析也显示,正负性情绪与手机依赖显著相关,说明对负性情绪敏感的医学生更容易出现手机依赖,而手机依赖群体常常会出现焦虑、抑郁[11]、孤独等消极情绪,在现实生活中存在各种人际交往问题并由此产生挫败感。有研究发现,手机依赖大学生存在社交焦虑[12]、明显的述情障碍[13],为了减轻焦虑、抑郁等情绪,容易采取逃避的方式解决问题,更愿意通过网络、微信、游戏等寻找情感的慰藉和支持,这可能也是造成其手机依赖的重要原因。

回归分析发现,正性与负性情绪均能够有效预测手机依赖,进一步说明情绪是医学生产生手机依赖的重要影响因素。Baker认为维持个体成瘾行为的优势动机是对其负性情绪的逃避[14],也就是问题行为的产生是出于对负性情绪的逃避;积极情绪对身体健康具有促进作用,能够撤销消极情绪产生的激活水平[15]。因此,在医学生手机依赖的预防和干预过程中,要注重提升医学生的积极情绪体验,降低他们对负性情绪的敏感性,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一是有意识地营造医学人文环境,人文铸魂,激发学生对真善美的追求,培养其积极、乐观、宽容的品质;二是引导学生改变认知,重新认识自我、了解个人优势,利用这些优势来改变自己的学习、工作与生活;三是提升学生人际交往能力,领悟社会支持水平越高,感觉寻求诱发大学生手机成瘾的程度越低[16],帮助学生采用积极的情绪表达方式,从而建立令人满意、可信赖的人际关系;四是引导学生有目的地进行某项活动以增强积极情绪体验,例如打太极拳,与伙伴一起参加有趣的活动,结交朋友,从而逐步戒除对手机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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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455

B

1671-1246(2017)23-0119-03

注:本文系江苏省教育厅2017年度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17SJB0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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