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城

《最后一课》原文有个副标题“阿尔萨斯省的一个小孩子的自述”，载入初中语文教材后，副标题隐去了。副标题用以补充或说明正题，对中心思想起到提示作用，多用于内容复杂的文章。受此启发，我提出疑问：“这个副标题好不好？为什么？同学们能否结合课文内容给小说重新拟个更好的副标题，说说道理吗？”学生倏地钻进课文。读罢此文，小组讨论交流，百花齐放。学生拟出了丰富多彩的副标题。

一、人物形象类的副标题

（一）有的学生加的副标题是“一个懊悔的小弗郎士”。因为课文主要写了小弗郎士上最后一课懊悔平日没上好法语课的心理历程。

（二）有的学生拟的是“一个爱国的小淘气包”。因为小说着重写了小弗郎士从不爱学习到热爱法语的变化行踪，作者都德是通过一个调皮的小孩子的视角来表现爱国的大主题。

（三）有的学生拟的副标题是“漂亮的韩麦尔先生”。学生说10段写到韩麦尔先生只在督学视察和发奖的时候才身着漂亮的绿色礼服，而且打着领结戴着小黑丝帽。这段外貌描写表现了韩麦尔先生深情爱国的形象。一些学生认为16段也点明了韩麦尔先生穿上那套漂亮的礼服是为了纪念这最后一课，用这个副标题能刻画出韩麦尔先生这个重要人物的崇高形象。

那么本文的主人公是韩麦尔先生，还是小弗郎士？我适时引导学生探究了课文难点。因为小说始终都在写小弗郎士思想矛盾的变化，文中韩麦尔先生、郝叟老头和普鲁士侵略者促使小弗郎士热爱法语，开始爱国。学生一点一点认识到主人公是小弗郎士，韩麦尔先生虽是个重要人物，但不能贯穿整个故事情节。

二、故事情节类的副标题

（一）有的学生加的副标题是“可怜的人”。其根据是15段、20段和22段反复提及“可怜的人”这个语句，突出了中心。他给大家上完语法课，又上习字课，又上历史课，用心良苦！23段写到他跟郝叟老头一起拼字母时感情激动，连声音都发抖了。20段还写到这个可怜的人想要把他知道的知识在他离校之前全部塞进学生的脑子里去。我及时引导学生品味关键词语“塞”来感受韩麦尔先生的报国心切，情意拳拳。

（二）有的学生说副标题还可以拟成：“最美的语言”。第20段写到韩麦尔先生告诉学生法语是全世界最优美最明白最精确的语言，千万要永远铭记于心，亡国奴牢记母语就能打开监狱的大门。学生说这番话最能表现出韩麦尔先生的爱国精神，这个副标题能表达出他对母语的热爱和赞美，对阿尔萨斯人们斗争胜利的期望。

这段话的含义较难理解。我适度追问一些关键难词的意思。大家明白了“钥匙”指法语;“监狱大门”比喻殖民统治;“打开监狱大门”是指赶走侵略者，获得民族解放的意思。这段话的含义同学们就理解了：只要记住法语，就能团结法国人们把普鲁士侵略者赶出国门。

（三）有的学生拟的副标题是“法兰西万岁”，可谓惊心动魄。学生从22段韩麦尔先生最后写的“法兰西万岁”几个大字这个特写镜头，感受到小说卒章显志。

三、思想感情类的副标题

（一）有的学生拟的副标题是“恋恋不舍的韩麦尔先生”。因为他恋恋不舍地上完了最后一课。

（二）有的学生拟的副标题是“怀念韩麦尔先生”。因为“我”至今在怀念韩麦尔先生曾经上的最后一课。

四、环境描写类的副标题

有的学生加的副标题是“庄严的教室”。学生探幽发现，10段写到整个教室那种不寻常的严肃的气氛。21段写到屋顶上鸽子咕咕地低叫时，小弗郎士怀疑侵略者会不会逼迫鸽子也用德语唱歌这处细节描写，也可以渲染出教室环境的紧张气氛。小弗郎士义愤填膺，觉得普鲁士侵略者强迫他们说德语的行径太过分了。

本文细节描写尤为重要。我不失时机撒开渔网。同学们找到一些细节描写。经过筛选，有“法兰西万岁”几个大字、郝叟老头的那本“初级读本”和那副横放在书上的大眼镜、韩麦尔先生的那顶“绣边的小黑丝帽”、普鲁士军队的操练声和军号声、教室里的几个金龟子等细节描写之处比较典型。同学们明白了这些细节描写蕴含深意，起到了烘托环境气氛、刻画人物性格和揭示主题思想的作用。

我通过对《最后一课》添加副标题的策略，引导学生解读小说的意蕴，可谓收放自如，趣味横生。从上面提问学生的事例中不妨可以归类，学生主要从小说的三要素和思想感情等方面展开思路拟题的，饶有余味，这样教师就开启了学生和文本对话的心锁，这篇小说学起来也就深入浅出，事半功倍。

★作者单位：辽宁大连市庄河23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