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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广韵》训释的编排特点

2016-05-14钟韵

辞书研究 2016年5期
关键词:韵书训诂广韵

摘要:《广韵》作为《切韵》一系韵书中最为重要的一部,是音韵学研究的主要对象。《广韵》中还收集了大量训释,这些训诂材料在选择加工上具有一定特色,在体例编排上多有创新之处。《广韵》的编排体例不仅体现了当时编者对汉字形音义关系的理解,也实现了各种语言关系与辞书实用性的统一、平衡,其训释编排上的思路,对今天的辞书编纂有一定的启发。

关键词:《广韵》训释训释编排辞书学

《广韵》是我国宋代的一部重要的官修韵书,它在《切韵》和《唐韵》的基础上增广而成,是《切韵》系韵书中最为重要的一部,也是前代韵书的集大成之作。《广韵》流行甚广,对后来的韵书与辞书编纂都有一定的影响。古人将“小学”著作分为“字书”“韵书”“雅书”三类,而《广韵》属于“韵书”,蕴含着非常丰富的音韵材料,学界对《广韵》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音韵层面。事实上,在《广韵》中除了音韵材料之外,还存留了大量训诂材料,这些训诂材料也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古人对《广韵》的训诂材料已有关注,《广韵》作为当时科举考试的用韵标准,不仅字音上有严格的要求,也重视音义关系的辨析和匹配。在古人的训诂考据中,往往征引《广韵》训释,如段玉裁校订《说文》,便充分援引了《广韵》中的训释。《广韵》之后的大量韵书、字书承袭了《广韵》训释,《康熙字典》中也常常引用《广韵》中的训释。

我们认为,相对于形义结合更紧密的“字书”和多字同训的“雅书”,以音为编排手法的“韵书”的训诂体例,兼顾调节词义、语音、汉字等多个语言要素间的关系,比之“字书”和“雅书”的训诂,“韵书”的做法和思路对我们今天的辞书编纂更具有启发性。

然而在今天的研究中,“韵书”的训诂研究比较薄弱,这些训诂材料因“韵书”之名而被埋没,只有少数人对《广韵》的训释、编排进行探讨。《广韵》一类的“韵书”多给人留下只能用于音韵而无用于其他的印象,价值不能完全呈现。若要更好地拓展和挖掘《广韵》等韵书的价值,不妨从训诂学和辞书学的角度对其进行新的思考。

本文以《广韵》为例,从训诂和编排的视角,考察《广韵》一字多训之间的相互关系、训释的排列次序等。我们发现《广韵》在训释选择和编排上,主要有同义异训聚集表义、多义训释有序排列、多音多义分入异韵等突出特点。

一、 同义异训聚集表义

《广韵》对单义训释时多用义界,多义时则常用若干个单字直训,这些一字多训的训释有不少具有同义关系,可以归并为一个义项。古人没有明确的“义项”观念,因此很多“异训”实际上是“同义”的。《广韵》中这些同义的异训基本上都聚集联排在一起,共同解释一个对应的词义。从经济的原则来说,同义的训释应当合并为一个训释,然而《广韵》中多以两个以上同义训释联排,并非一定是冗余或不“经济”,而是为了避免单字直训带来的理解误区。汉语单字往往多义,以单字释单字可能会导致理解上的错误或偏差,而将多个同义训释聚集在一起,可以防止直训带来的理解错误,排除其他不相关义项,确定被训释词的具体意义。下举几例:

【虞韵】隅,角也。陬也。

按: “隅”字,《广韵》先训“角也”,但是“角”字本身常用而多义,既可以指“角落”,也可以指“触角”或者形状如“触角”的事物,还可表示“角力”“角斗”等义。单独以“角也”训释“隅”,那么“隅”字的意义具体是哪一种“角”就不明确了。因此在后边又补充了“陬也”这一训释。“陬”,《说文》训为“阪隅也”,为山角、角落的意思,之后引申为“凡隅之称”,即边角、角落的统称。从而前边“角也”这个训释具体所指也明确了,必然指“角落”的“角”。

【钟韵】墉,城也。垣也。

按: “墉”以“城也”为训,然“城”具有多义,或可指“城市”“城池”,或可用作动词表“筑城”,也可以表示“城墙”。以“城”训“墉”,具体指的是“城”的哪个义项并不能明确。因而在“城也”后边补充“垣”这一训释,《说文》:“垣,墙也”,则“城”的具体所指就明确了,所训的必然是“城墙”义。

【盐韵】佥,咸也。皆也。

按: 以“咸”训“佥”,而“咸”也是多义词,既可以表示“皆”“全”“都”这样统括的意思,如《说文》:“咸,皆也,悉也”,又有“感化”“咸味”等意义。若单以“咸”释“佥”,则“佥”义不能明。因而又附上“皆也”,《说文》:“皆,俱词也”,则“咸”所训的必然是“统括”之义。

因为汉语字词具有多义现象,所以只用一个简单的直训可能不能完成解释的任务,而“韵书”训释往往以简明为原则,不方便逐条增加书证以补足语境提示意义,那么增加另外一个同义的训释,使两个同义异训聚集在一起表达同一个具体的义项,就成为《广韵》解决直训理解误区的办法。这种做法体现出编者对词的多义性和不同词之间同义关系的理解。

二、 多义训释有序排列

现代辞书中义项的编排是重要环节之一,不同的辞书出于不同的编纂目的,在义项或训释的排列次序上也有不同的讲究。在古代的训诂专书中,多以“广收训”为目的,往往忽略了训释之间的合理编排,使得众多训释处于无序的状态。这种情况在《广韵》中有所改变,《广韵》在训释编排上的一些细节,反映了其编者对词义关系有了一定程度的理解,并通过训释的排列来展现词义关系的有序性。

段玉裁《说文解字注》“橃”字下讲到:“《广韵》‘橃下曰: ‘木橃。《说文》云: ‘海中大船。谓《说文》所说者古义,今义则同筏也。凡《广韵》注以今义列于前,《说文》与今义不同者列于后,独得训诂之理。”段玉裁所讲的正是《广韵》在排列训释时为了平衡“常见义”和“本义”而协调出的两种排列多义训释的思路。

(一) 若本义就是常用义,那么就以这个意义为首,作为出发点,按照引申等逻辑关系去排列之后的其他意义,与本义引申关系较近的靠前,较远的引申义则靠后排列[1],如:

【鱼韵】,通也。除也。分也。远也。也。

按: “”即“疏”,《说文》训“通也”,本义为疏导、开通的意思,也是比较常用的意义,尤指对水流的疏导,如《国语·周语下》:“疏为川谷。”韦昭注:“疏,通也。”要疏通河流,就要清除河中的淤泥、杂物,所以“疏”又引申出清除的“除”义,如《文选·孙绰〈游天台山赋〉》:“过灵溪而一濯,疏烦不想于心胸。”疏通水流有时需要分流,因此“疏”引申出分开、分散的“分”义,如《淮南子·道应》:“襄子疏队而击之。”高诱注:“疏,分也。”分散开后则不再集中,则“疏”又能表示“疏远”“远”之义,《吕氏春秋·慎行》:“王已夺之而疏太子。”高诱注:“疏,远也。”《广韵》以“”训“疏”可能取窗户本身具有透空、通透的意义,此义可能是由“分散”一义渐渐引申而来的,但是相隔比较远,所以放在了末尾。

引申义列可概括为:

从引申义列上看,《广韵》选择既是常用义、又是《说文》本义的“通”放在首位,而由“通”引申出来的“除”“分”,都是与“通”关系较近的引申义,故列在“通”之后。“远”则是由“分”义引出,所以和“分也”相连接排列。最后则列出了意义相隔比较远的窗户义“”。“疏”字下数训的排列,基本上符合词义引申的远近关系。

(二) 若《说文》所训本义为生僻义,《广韵》则多以当时常用义、常见义列于首位,并依次补充与常见义关系密切的其他引申义,只在末尾再补充《说文》本义,如:

【东韵】衷,善也。正也。适也。中也。又衷衣,亵衣也。

按: 《说文》训:“里亵衣。”本义应该是亵衣,即内衣、贴身的衣服。“亵衣”穿在内,所以从中声,也有“内”“中”等意思。“中”“中正”能引申出表不偏、公正的“正”,如《左传·昭公六年》:“叔向曰:‘楚辟,我衷,若何效辟!”杜预注:“辟,邪也;衷,正也。”由“正”又引申出合适、美善的“适”“善”等义,如《左传·僖公二十四年》:“服之不衷。”杜预注:“衷,犹适也。”又《战国策·齐策二》:“是秦之计中,齐燕之计过矣。”《书·汤诰》:“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孔传:“衷,善也。”

引申的关系为:

“衷”的常见义并不是本义“衷衣”“亵衣”,而是由本义引申出来的相对抽象的“中”“正”等义,所以《广韵》以“善”“正”“适”“中”几训为先,最后才补充其本义“又衷衣,亵衣也”,用了一个“又”字,表示了区别此训与前几训的意图,正符合段玉裁所说的“以今义列于前,《说文》与今义不同者列于后”。

【阳韵】强,健也。暴也。《说文》曰:“蚚也。”

按: “强”,《说文》训“蚚”,“蚚”又训“强也”,两字为互训。《尔雅·释虫》:“强,蚚也。”《玉篇》:“强,米中蠹小虫。”“蚚”为米中黑虫,是“强”的本义,但已不常用。“强”与“彊”不同,“强”训“健”“暴”都是借义,是假借为“彊弱”之“彊”,之后在“强健”这个义上“强”行而“彊”渐废。《广韵》训“健也”“暴也”是“强”常用、常见义,故而虽然是借义,但是放置在了首位,而在后边补充了和前两个训释性质不同的《说文》对本义的训释。

这两种多义训释排列思路说明《广韵》是以“实用性”为首要出发点的,“先志导扬素风,设教崇文,悬科取士,考核程准,兹实用焉”[2]。《广韵》是为了适用于科举考试而诞生的,因此其现实性意义较大,属于“应用型”韵书,以方便人们查阅和使用为主要目的。这一性质反应在训释编排次序上,就是多把常用义、常见义列于前面。至于《广韵》在常用训释后加入的《说文》等本义、古义训释,则是受到了传统字书“形义统一”和“本义意识”的影响。

值得注意的是,《广韵》还有一些训释次序排列,受到了韵书历史传承的影响。《广韵》由前代韵书多次删改增补而来,但后人在《唐韵》基础上修订《广韵》时,对之前已有训释做的改动并不多,保留了大部分原有训释的次序和内容,只在末尾增加了《说文》训。药丽霞(2006)对比了《广韵》和《唐韵》去入两卷的相关内容,证实了《广韵》确实有在《唐韵》训释后附《说文》训释的做法,如:

【径韵】罄,《唐韵》“尽也”;《广韵》“尽也,《说文》曰: 器中空也”。

【沃韵】酷,《唐韵》“虐也”;《广韵》“虐也,《说文》曰: 酒味厚也”。

【月韵】厥,《唐韵》“其也,亦短也”;《广韵》“其也,亦短也,《说文》曰: 发石也”。

虽然从历时的角度来看,《广韵》的训释处于不同的层次上,但实际上《唐韵》的释义正是该字当时的常用义,而《广韵》所加的《说文》义则是该字的本义。当然,尽管有历史传承因素的一定影响,但是通过在这些常用义后补充《说文》本义,使这类训释的排列仍然与《广韵》“以常用义为主为先,以本义为辅”的思路相吻合。

三、 多音多义分入异韵

《广韵》按韵编排,有不少“又音”“又切”的情况,这些“又音”有的是反映古今音、方音的问题,还有一些是专门为了区别多音多义字而设置的。广泛收音必然会带来广泛收义,方音就会有对应的方言词义,古音则可能对应着古义或本义,这也使得《广韵》所训义的来源变得相对复杂,如何处理和辨析这些不同层次的音、义就成为重要问题。《广韵》的编排体例是把一字的不同意义分别列入与之相对应的音(小韵)下,通过“分入异韵”的方式,完成对词义的区分和对音义关系的辨析。

【元韵 附袁切】番,《说文》曰:“兽足谓之番。”经典作“番”。又翻、盘、潘三音,《书》亦音波。

【元韵 孚袁切】番,数也。递也。又盘、潘、烦三音。

【桓韵 普官切】番,番禺县,在广州。

【戈韵 博禾切】番,《书》曰:“番番良士。”《尔雅》曰:“番番、矫矫,勇也。”

按: “番”在《广韵》中几次出现,意义各相别,也体现出《广韵》在收音、收义上的广度和复杂性: 《元韵》下有“附袁切”,引《说文》训释,即为“兽足”之义也,今读作“fán”,是训其本字、本义,明确的是其本字的读音。又《元韵》下“孚袁切”,今读为“fān”,训“数也”“遞也”,为次序、交替轮流的意思,这个音对应的是其常用、常见义。《桓韵》下“普官切”今读“pán”,则为地名,即今天广州市的番禺区,是兼顾方言音而收的方言义。《戈韵》下“博禾切”,今音“bō”,《广韵》引《书·秦誓》“番番”之说,又引《尔雅》训释,则音“bō”的“番”用为“番番”,是勇猛之貌,这里所收的是经典中所呈现出来的意义。这样的处理方式使得一个词的各种意义都得以彰显,既辨析了音与义之间的关系,防止读者混淆,同时也揭示了各种意义的不同来源,是《广韵》训诂中极为精彩的一点。

【霰韵】燕,《说文》云“玄鸟也”,作巢避戊己。

【先韵】燕,国名。亦州。又姓……又於荐切。

按: “燕”字《广韵》两切,一是“於甸切”,在《霰韵》的“宴”小韵下,《广韵》引用《说文》训“玄鸟”,即“燕子”,读为去声“yàn”。又在《先韵》下有“於荐切”,为平声,以“燕”为地名、国名等时,则读此音,今读为“yān”。两个读音的“燕”为同形字,分入两韵以对应不同的意义。

“分入异韵”是以《广韵》本身按韵编排的体系为基础的,其背景是古代音韵学的发展,随着《经典释文》等“音义”类作品的出现,人们已经开始利用注音去辨析词义,“音义关系”也得到了更多的重视。《广韵》将“同词异训”分入不同韵下的体例,体现出古人对汉语复杂的音义关系进行的探索。

辨析了《广韵》训释的编排体例之后,我们需要进一步思考这些体例的形成机制是什么?总体说来,影响《广韵》训释编排的因素有三: 一是实用功能,这是《广韵》作为官方韵书的性质所决定的。宋初多以诗赋取士,为便于诗赋创作用韵、满足科举考试的需要,自然要以当时词义的常用性、社会通行性为优先,因而才有“今义列于前”之说。二是“小学”的学术传统,即“形音义”诸多语言要素之间的“互求”和“统一”。同义训释的聚集及若干多义训释的排列次序,都涉及了对“同义”和“近义”关系的认识;而对多音多义词,通过别音来别义的做法,则是基于对汉语复杂音义关系的深入理解;增补以《说文》为主的古训、本义,则是在传统字书学“本义意识”及古人对汉字与汉语关系理解的影响下形成的体例。三是韵书的历史传统。《广韵》继承前代韵书,肯定会受到一些历史传承的制约,对《切韵》和《唐韵》一些训释的体例和次序,可能只做了补充性的改动。

四、 《广韵》训释编排对当代辞书编纂的启发

辞书编纂的重要环节是要把动态的词义整理转化为静态的训释,而要以尽量合理的方式去展现出词义之间的内在关系,必定要以一定的语言理论为基础。同时,辞书又要满足人们应用上的各种需求。用什么样的体例去组织辞书,使其在满足应用性的基础上又不搅乱语言事实,就变得至关重要。因此辞书的体例应当是理论和应用的统一,既要从多个角度去协调词义、语音、汉字字形、语境、训诂等各种要素之间的相互关系,又要处理好这些关系与使用需求之间的矛盾。

就我国古代字书、辞书的体例来说,虽然各具特色,但是都因为定位和目的不同,难以达到应用和理论上的平衡: 《说文》偏向于对“形”的解释,以“本义”为主。《尔雅》是多个字同训,一字多义的关系在《尔雅》的体例中是无法呈现的。顾野王的《玉篇》一字之下数训,但是《玉篇》的训释多引自前代训释,每一项训释内容较长,在排列上也是以时间为顺序,并不注重意义间的相互关系。直到《广韵》等韵书的出现,虽然仍未脱古代训诂专书的一些特点,但是在训释排列和处理上却体现出了优于前代辞书的体例,如在简化训释的基础上重视训释的选择、搭配及排序等问题,通过自身体例调和了义与训、义与义、音与义、形与义、形音义之间纷繁复杂的关系,兼顾突出词义的常用性以满足社会需求,具体表现在:

(1) 虽然《广韵》以单字直训为主,但是利用两个(或以上)同义训释的聚集来区分、确定所训的意义,既保持了训释用语的精简,也达到了训释的相对准确。(2) 相关意义的聚集及远近意义的编排,可以看出当时编者对“语义关系”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认识,能够辨析一些意义之间的远近关系,而多音多义词的“分入异韵”更是标志着对“音义关系”的深化理解。这些对“意义关系”和“音义关系”的认识,在《广韵》中作为编排的依据,实际上也是“概括义项”的萌芽,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分义项”的作用。(3) 在意义训释的整体排列次序上,《广韵》在综合考虑多要素的基础上以“实用”为目的而设定,常用义排在前,但又不完全抛弃原来字书“形义统一”的观念,形成了一种比较和谐的模式。

以上这些做法对我们现代辞书编纂而言,无疑也是具有启发性的。

《广韵》中还有很多的“训”还没有能达到“义项”的高度,也有一些堆砌训释,不能区别“义”和“训”的情况,这是其不足之处,也使《广韵》难逃“训典”的范围,仍然不能算是“词典”。这是传统“小学”由于理论研究不足而带来的历史局限。但我们更应看到和重视的是《广韵》编排体例中体现出来的“理论与应用的统一”,这正是其训释编排上的特色,也是其训诂材料的价值所在。《广韵》的体例标志着它正处在从“训典”逐渐过渡到“词典”的过程,其训诂上的特色,逐渐被后来的字书、韵书及词典所吸收、借鉴、改良,对今天的辞书研究和编纂而言,《广韵》的训诂值得我们投入更多的思考。

附注

[1]“引申”“引申义列”等概念,请参考: 陆宗达,王宁.训诂方法论.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王宁.训诂学原理.北京: 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996。

[2]陈彭年(宋),丘雍(宋).《大宋重修广韵》牒文.∥《宋本广韵》.南京: 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

参考文献

1. 蔡梦麒.古代语文辞书注音释义研究刍议.古汉语研究,2012(4).

2. 陈彭年(宋),丘雍(宋).宋本广韵.南京: 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

3. 李运富.训诂材料的分析与汉语学术史的研究.∥李运富.汉字汉语论稿.北京: 学苑出版社,2008.

4. 刘叶秋.中国字典史略.北京: 中华书局,2003.

5. 王宁.训诂学原理.北京: 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996.

6. 王宁.训诂学.北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

7. 药丽霞.唐韵与广韵词义训释比较研究.河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6.

8. 赵诚.中国古代韵书.北京: 中华书局,2003.

9. 周祖谟.广韵校本.北京: 中华书局,1960.

10. 邹酆.中国辞书学史概略.武汉: 湖北人民出版社,2006.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北京100875)

(责任编辑 郎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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