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东红

(集美大学 法学院，福建 厦门 361021)



社区参与和台胞台属幸福感的关系探析
——基于厦门市的社区调查

巨东红

(集美大学 法学院，福建 厦门 361021)

摘要：随着两岸关系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台胞台属来大陆定居，社区成为台胞台属重要的生活场所。通过对厦门市4个社区调查资料的分析，发现台胞台属对于社区志愿服务活动的意愿度最高，社区政治活动的参与度较低；在社区参与和幸福感的关系上，参与社区文体活动、捐款捐物和帮助困难群体是增强幸福感的主要途径。为进一步提升台胞台属社区生活的幸福感，提出引导台胞台属主动开展社区志愿服务活动，积极探索有利于居民参与的社区社会工作模式；为台胞台属提供多方位服务，满足其多元化需求；整合社区涉台资源，建立台胞台属社区工作机制。

关键词：台胞台属；社区参与；幸福感；志愿服务；社区治理

2012年，海峡两岸关系的和平发展步入巩固深化阶段。党的十八大在充分总结和肯定两岸关系实践的基础上，把两岸关系和平发展重要思想确立为对台工作大政方针的重要组成部分，提出“两岸关系和平发展要坚持以人为本、为民谋利的理念，为台湾同胞多办实事，多办好事，使两岸关系和平发展成果惠及更多台湾同胞”[1]。大陆对于台胞台属服务的理念和方法经历了从“政治性教育为主”到“以人为本，服务为主”的转变。现有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对台胞台属政策的梳理，台胞台属社区服务现状及其问题，台胞台属社区服务实务探索等三个方面，关于台胞台属社区参与及其幸福感之间的关系的研究结果尚显不足。幸福感是基于人的根本需求得到满足或是人获得完满发展后的一种积极的心理体验[2]。近年来，我国学者在民众幸福感的影响因素方面研究成果颇多。有对居民收入与幸福感关系进行研究的[3]；还有针对国民幸福指数对中国社会保障制度改革启示的研究[4]，主要从当代社会价值体系的核心理念角度谈幸福[5]；还有学者认为，“幸福感来源于与他人的互动，社区参与作为衡量人际交往与融合的重要指标，对个体幸福感起到极其重要的影响。社区参与不仅是一种解决公共物品生产与供给的选择路径，更为重要的是，通过社区参与增进成员之间的沟通、互动与协作，创造出信任互惠的和谐关系，营造具有归属感、认同感和安全感的社区团结”[6]。厦门市地处对台交流的前沿，至2014年，有10万台胞台属在厦门生活、投资、就业和求学。在以往的涉台事务治理上，较多关注台胞台属维权，缺少对促进台胞台属社区参与，提升其在社区生活幸福感的关注。基于此，本研究试图了解台胞台属社区参与的现状，社区参与和台胞台属幸福感之间的关系。此次调查以台胞台属为调查对象，在厦门市的4个社区发放问卷160份，回收有效问卷122份，有效率为76.3%。受访者年龄分布状况为18-28岁占38.5%，29-35岁占24.6%，36-45岁占18.9%，46岁以上占18.1%；从受访者的学历状况看，大专及以下程度的占50.6%，大学本科学历的占41.4%，硕士研究生学历的占8%。为弥补定量研究的不足，还采用半结构式访谈法，对25位台胞台属和4位负责台胞台属服务工作的社区工作者进行访谈，以获取研究所需的资料。

1台胞台属社区参与状况的调查结果

本研究将社区参与分为社区政治活动参与、社区志愿服务活动参与和社区文体活动参与三个部分。在自填式问卷中，社区政治活动包含“参加业主委员会的会议”“向社区居委会提意见”“ 联系社区居委会解决问题”“与其他居民商讨解决问题的方法”“与其他居民一起合作解决问题”“去动员其他居民一起解决问题”“参与其他居民发起的维权活动”等7项内容，社区志愿服务活动包括“参与社区志愿者活动”“参与社区捐款捐物活动”和“帮助社区或周围的困难居民”等3项内容。台胞台属社区参与状况的调查结果如下：

1.1台胞台属对社区政治生活的参与度不高，参与意识较淡薄

社区是台胞台属生活的基本场所，也是服务实施的平台。“社区的管理和建设与他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社区服务、团结常住台胞工作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常住台胞对社会责任感和祖国认同感、归属感的形成”[7]。为鼓励台胞台属参与社区治理，厦门市的社区工作者主要采取入户摸底调查、查阅档案台帐、到台联了解台企分布情况等办法，对辖区内各类人才资源，需要帮扶的老幼病残困人员、来大陆投资台商家庭、来大陆旅游探亲人员和台属家庭等进行调查和分类统计，以需求为导向提供社区服务；此外，社区工作者在台胞台属群体中培育社区领袖，期望引导台胞台属参与社区政治活动。在现实生活中，台胞台属觉得自己在社区政治活动上的参与度不高，也没有强烈的参与意愿。调查显示，仅有2.7%的受访者“经常”参加社区业委会会议，3.6%“经常”向居委会提意见，2.7%“经常”要求居委会解决问题，如表1所示。

年龄因素是影响台胞台属参与社区政治活动的主要因素。以年龄为自变量，考察台胞台属与社区业委会、居委会关系程度，发现老年群体经常参与业委会会议，向居委提意见，联系居委会解决问题，原因在于老年台胞台属有时间、更具有参与意识。相比较而言，新生代台胞台属的社区参与意识不强，社区政治生活的参与度较低。台属简先生谈到：“现在的年轻人不愿意参加社区会议和活动，时间是一个问题，主要是他没有认为自己是台属，觉得社区与他无关，我儿子在台企工作，也是台属，都不参与社区活动，是比较忙，但还是意识不到位”。(访谈号：JST002)

表1　台胞台属与社区业委会、居委会关系程度表(单位：%)

1.2台胞台属社区志愿服务活动的参与度高，服务能力强

由于台湾地区开展志愿服务的时间长、影响大，民众对志愿服务的认同度高，志愿精神已内化。调查发现，社区参与中，台胞台属参与度最高的是社区志愿服务(67.9%的受访者曾经参与，29.3%经常参与)、社区捐款捐物活动(80.2%的受访者曾经参与，24.3%经常参与)。台胞还将台湾志工服务的理念和方法带到社区，带动社区居民加入志愿者队伍。C社区居委会的书记谈到：“我们的居民叶先生是台胞，他是我们社区志愿者的领袖，你可以感受到他是真正发自内心做志愿服务，他把台湾的经验带来社区，一些居民跟他一起当志愿者，作为社区书记，我也很受启发，有时间就与他聊天，听他的想法”。(访谈号：CLT001)

1.3台胞台属期待社区居委会和社工服务机构加强弱势群体社区照顾服务和便民服务

在 “社区要强化的服务类别”的选项中，台胞台属对社区便民服务的需求最大(25%)，其后依次是弱势人群社区照顾服务(22%)、文体教育活动(19%)、社区居民互助服务(13%)、环境保护类服务(12%)，如图1所示。台胞台属社区居委会不仅能够做好生活服务，还要承担向政府职能部门传递台胞台属意见的责任。台胞熊先生说：“我们每次往返大陆和台湾两岸之间都需要在台胞证上加签，虽然目前加签效率比较快，通常4个工作日即可，如果加急2个或3个工作日即可，但这依然给经常往返海峡两岸的台胞带来很多不便。建议早日实现台胞往返大陆免签证，居委会能否帮助‘发声’，把这个意见反映上去。”(访谈号：XRT003)由此可见，台胞台属关注自身利益，当社区生活遇到问题时，政治活动参与的意愿将有所提升，此结果验证了“政治参与、政治讨论与个体幸福感呈现负向关系，因为只有当个体意识到社会问题存在时，才促使其积极投身政治事务”[8]。

图1　社区要强化的服务类别图

2台胞台属幸福感的影响因素

2.1个体生活中，和睦的家庭、和谐的社区环境是影响幸福感的主要因素

从本次调查结果看，台胞台属认为影响幸福感的因素中，排在前三位的依次是和睦的家庭(44.9%)，和谐的社区环境(25.4%)及健康的身心(11.9%)；此外，影响幸福感的因素还有融洽的人际关系、丰厚的收入和自我价值实现。台属林女士认为：“我们的社区对台胞台属很关心，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都很好，社区工作人员在路上见到我们很亲切，还带我们去集美，看厦门建设新成就，幸福就是这样，社区居民和乐，个人也快乐。”(访谈号：XRT002)

2.2社区参与中，文体活动参与带来的幸福感最强，其次是志愿服务活动参与，政治活动参与带来的幸福感最低

调查结果显示，文体活动参与对幸福感影响程度最强，其次是志愿服务活动参与，政治活动参与对幸福感的影响程度最低，如表2所示。

受访者认为参与社区文体活动带来较多幸福感的原因在于：一是文体活动本身具有放松身心，促进居民人际交往，构建社区支持网络的功能；二是社区居委会把丰富台胞文化生活，提升他们生活品质作为对台服务的重点之一，从场所、资金保障到项目设计，体现出“以人为本、以情服务”的理念。XR社区成立了老年腰鼓队、舞蹈队、合唱队、南音队等文艺活动队伍，引导台胞台属参与。JS社区的科普大学、道德讲堂设有为居民介绍台湾风土人情的课程，聘请台胞台属担任讲师，传播台湾地区的文明理念，既满足台胞台属和大陆居民的文化需求，又拉近了台胞与大陆居民之间的距离，促进了台胞台属的社区融入。

表2　社区参与对台胞台属幸福感的影响程度表(单位：%)

3整合社区涉台服务资源，提升台胞台属幸福感的路径

社区参与能够满足居民的文化承认诉求、代表权诉求，提升居民的幸福感；同时，居民通过社区参与式治理，建立社区支持网络，提高社会整合度。台胞台属的社区志愿服务活动、文体活动参与度高，而社区政治活动参与度低。鉴于此，我们认为，可以引导台胞台属主动开展志愿服务活动，在行动中提高参与意识；整合社区涉台资源，建立工作机制，吸引台胞台属参与社区政治活动，不断提升台胞台属社区生活的幸福感。

3.1顺应基层社区治理的内在诉求，引导台胞台属开展志愿服务

社区治理是治理理论在社区领域的实际运用，它是指对社区范围内公共事务所进行的治理。“社区治理是社区范围内的多个政府、非政府组织机构，依据正式的法律、法规以及非正式社区规范、公约、约定等，通过协商谈判、协调互动、协同行动等对涉及社区共同利益的公共事务进行有效管理，从而增强社区凝聚力，增进社区成员社会福利，推进社区发展进步的过程”。[9]在传统的社会管理体系中，社区居民委员会行政化色彩较浓厚，对台胞台属服务的主要目的是“统战”，服务方式以走访、慰问为主。台胞台属被动接受社区居委会的服务，主动参与社区活动的意愿较低。随着社会管理向社会治理的转变，对台胞台属的服务由“居委会单向输出”转变为共同治理，引导台胞台属参与社区活动、开展志愿服务。

(1)培育台胞台属社区领袖参与社区管理。社区领袖是台胞台属参与社区活动的组织者、带领者。调查发现，XR社区聘任热心社区事务的台胞熊先生担任社区居委会主任助理，并成立“熊先生工作室”，为台胞台属提供政策咨询、纠纷调解、联系资源等服务。在熊先生的影响下，XR社区的100多名台胞台属积极参与社区文体活动、志愿服务活动。JS社区居委会在“社区听评会”中吸纳台胞台属代表，为台胞台属直接参与社区政治生活创造了条件。

(2)引导台胞台属开展志愿服务。台胞台属是社区的宝贵资源，引导他们开展志愿服务，回报社区，可以增强其成就感和社区认同感。XR社区的台资企业台馨门诊部成为社区便民利民服务点，为居民义诊，给予健康保健指导，受益群众达到13000多人。台湾慈济慈善会的义工们经常向社区居民传授垃圾分类等环保知识，传递环保理念。志愿服务活动的开展促进了台胞台属与大陆居民的互动与互助，提升了台胞台属的价值感和幸福感。

3.2积极探索社区社会工作模式，为台胞台属提供服务，满足其多元化的需求

在社会管理中，社区居委会是社区服务的主体。随着社会建设的深入推进，大量“单位人”向“社区人”转变，社区承担繁重的政务服务事务，在台胞台属服务中，很难满足其多元化需求。2007年开始，厦门市的社区引入社会工作理念和方法，加强社区对台工作的内涵建设。目前，社区社会工作在台胞台属服务中的介入主要通过内外两个途径实现。

(1)内生型介入，即社区社会工作者运用社会工作的理论和方法，带领社区志愿者，为台胞台属提供社会工作服务。JS社区居委会的工作人员中，有7位通过了社会工作师资格考试。居委会结合实际，建立了1+ 6+10(1名专职社工师、6名兼职专业社工和10名社区工作者)的社会工作人才队伍，带领社区志愿者，针对台胞台属开展个案服务、小组工作服务；XR社区居委会在社区层面设立了台胞服务台，为他们提供医保、社保、办证、出行、子女就学等各种基本服务，并依托社区网格化管理，设立19个对台工作网格员，并由1个对台工作网格员对接N个台胞家庭，负责他们的日常联络工作，以台胞中的老年人、妇女、青少年为主要服务对象，运用社会工作专业，为台胞提供服务。社区社会工作的实践表明，内生型介入可以组成服务团队，也可以构建“1+N”模式，为台胞台属提供服务。

(2)外生型介入，即通过政府购买社会组织服务，由社会工作机构为台胞台属提供社会工作服务。2014年，政府出资30万元，在XR社区购买了台胞台属社会工作服务。社会工作服务机构在与社区居委会、政府部门充分沟通基础上，通过对服务对象、社区资源的预估，提出以“八融互助”为服务理念，推行特色品牌服务项目。外生性介入的难点是如何处理社区居委会与社会工作服务机构的关系，进一步提升服务品质。从XR社区的实践看，社区居委会与社会工作服务机构在服务上合作互补，在场所、资源上共享，共同探索社区社会工作的新模式(见图2)，项目运作突出对台胞台属服务，其最终目的是居民共享成果，促进社区和谐发展。

图2　台胞台属社会工作服务项目运行图(项目运行图来源：厦门市湖里区致和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3.3整合社区涉台资源，建立工作机制，形成社区工作合力

社区治理偏重与自组织网络的治理，是政府、私人部门和自愿组织等协同合作提供公共服务，它的特征是形成社会协调网络，它建立在信任与互利基础之上，各组织之间是互相独立的，组织之间进行自愿的交换(如资金、信息和专家)来使产出最大化。[10]鼓励台胞台属参与社区活动，提升幸福感，还需整合社区涉台资源，建立工作机制，明确政府、社区居委会、社工、社会组织的定位和职责，从而形成社区工作合力。机制建设可从三个方面着力：

(1)建立组织机制。政府是社会治理的设计者和负责者，在台胞台属服务上，可从巩固深化两岸和平关系发展的战略高度,将涉台工作作为工作重点之一。建立市-区-街道-社区的纵向的台胞台属工作小组，并与涉台部门进行横向联系，协调组织工作，及时解决台胞台属的困难，满足其合理的诉求。

(2)建立保障机制。政府提供政策保障、资金保障，通过以奖代补或购买社会组织服务，鼓励社会组织参与社区建设，引导台胞台属建立社区社会组织，并与社区居委会合作，为台胞台属和社区居民提供服务。

(3)建立运行机制。在整合社区涉台资源、服务台胞台属的过程中，社区居委会主要的角色不仅是资源联系者，还是社区社会组织催化者和居民社区参与的引导者，要致力于改善台胞台属社区政治活动参与不足状况。以解决台胞台属往返两岸之间遇到的问题为例，社区居委会联系市台办、出入境管理处等相关部门人员为台胞和社区居民解读有关出入境的相关政策，分发《厦门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处台湾居民居留签注申请须知》、《大陆居民往来台湾地区申请须知》等材料，并提供咨询服务，辖区派出所主动上门为辖区台胞办理暂住登记，为台胞办理《台湾居民来往大陆通行证》及入境签注出具住宿证明，方便了台胞与社区居民的出行。社会组织作为新生力量，正在加入涉台服务体系，社会组织在台胞台属社会工作中，是需求评估者、生活服务供给者、社会支持网络建构者和倡导者；社会工作机构可以发挥专业优势，弥补社区居委会因精力、时间问题带来的服务不足，针对个人开展个性化、精细化服务，针对群体则以社区志愿服务活动参与为纽带，丰富社区文体活动，促进居民政治活动参与，以塑造“守望相助”的社区风尚，共建幸福家园。

参考文献：

[1]王毅.全面推进 再谱新篇——2013年新年贺词[J].两岸关系，2013(1)：1.

[2]邢占军.测量幸福：主观幸福感测量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

[3]邢占军.我国居民收入与幸福感关系的研究[J].社会学研究，2011(1)：196-219.

[4]罗莉娟.国民幸福指数对中国社会保障制度改革的启示[J].经营管理者，2011(1):178-179.

[5]江畅.幸福：当代社会核心价值体系的核心观念[J].湖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3):10-15.

[6]黄嘉文.相对收入、社区参与和中国城市居民幸福获得的二元路径模式[J].社会学评论，2015(3):68-81.

[7]上海市台胞联谊会.依托社区 服务常住台胞 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J].上海市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06(2)：47-51.

[8]Christian Bjornskov.The Multiple Facets of Social Capital[J]. European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2006, 22(1), 22-40.

[9]史柏年.社区治理[M].北京：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2004.

[10]R.A.W.Rhodes.The New Governance:Governing without Government[J].Political Studies，1996(XLIV)：652-667.

责任编辑：沈宏梅

Analysis of Relationship between Community Participation and Taiwanese Sensation of Happiness—Based on the Investigation of Community in Xiamen City

JU Donghong

(College of Law， Jimei University, Xiamen 361021, China)

Abstract：With the development of cross-strait relations, more and more Taiwanese compatriots settle in Mainland, and community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living place for them. Through the analysis on the four communities in Xiamen City, it is found that the willingness of Taiwanese compatriots for community volunteer service activities is the highest and the participation degree for community political activities is low; For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mmunity participation and sensation of happiness, the participation in community sports activities, giving donations and offering help for difficult groups are the main ways to enhance their sense of happiness. In order to further enhance their sensation of happiness on community living, this paper presents some ideas such as to guide them to initiatively carry out community voluntary service activities and actively explore social work modes conducive to community residents to participate in; to provide all-round service for Taiwanese compatriots and meet the diversified needs; to integrate community resources and establish community work mechanism for Taiwanese compatriots.

Keywords：Taiwanese compatriots; community participation; sensation of happiness; voluntary service; community governance

中图分类号：C916.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3907(2016)01-0093-05

作者简介：巨东红(1972- )，女，吉林白城人，副教授，硕士，主要从事社会工作实务研究

基金项目：福建省教育厅中青年教师重点科研项目(JAS14163)；福建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基地中心课题(HX2014009)

收稿日期：2015-1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