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振,张桂军

中国药科大学外语系　(南京　211198)



国内语料库辅助外语词汇教学文献综述

赵连振,张桂军

中国药科大学外语系(南京211198)

摘要考察1985-2012年发表的核心期刊相关文献，发现国内辅以语料库的外语词汇教学主要围绕中介语偏误、搭配、近义词辨析、教材词表等领域，表现出语料库用于专业(学术)词汇教学、多层面语料库对比研究、语料库方法与认知语言学结合等研究趋势。该领域研究也存在理论探讨多，教学实践少以及研究范围相对较窄等问题。

关键词语料库；外语词汇教学；文献综述

随着计算机语料库语言学的发展，语料库越来越多地被运用到外语教学中,其中又以语料库与外语词汇教学结合得最为密切。“词汇教学是语料库资源和研究手段应用于外语教学时间最早和成果最多的一个领域”[1]。语料库运用于外语词汇教学主要有以下两方面原因：其一，语料库语言学的“自然发生”语言观比基于内省的理性主义更重视语词的真实使用状况；其二，建构主义学习观方兴未艾，国家外语教学大纲逐步加强外语学习者的自主学习能力，而基于语料库的词汇教学的重要特征是“发现式”学习，符合教学理论及国家教学大纲的要求。鉴于此，笔者可以预测基于语料库的词汇教学将成为今后外语教学改革的重要方向。语料库辅助外语词汇教学引入国内已有近30年时间，其发展现状如何，理论与实践运用有何发展，这是值得研究的课题。

1研究方法

鉴于语料库辅助外语词汇教学涉及面广泛，笔者认为应从大处入手，即以“语料库”、“数据驱动”(基于语料库的研究常与“数据驱动”并提)、“词”为检索关键词。考虑到研究课题是语料库与外语词汇教学，故“词”与“语料库”、“数据驱动”是“并且”的关系。其次，选择“哲学与人文科学”、“社会科学(Ⅰ、Ⅱ辑)”、“信息科技”作为学科领域，在中国知网中检索，然后筛选出截止到2012年为止在北大、南大核心期刊上与外语教学、词汇教学的相关文章，共计175篇，这些文章基本代表了该研究领域的最高水准。

2研究分期

统计显示，2000年前此类研究较少，这是由于我国的英语学习者语料库建设与研究开始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90年代末期大多是关于语料库介绍的文章。从21世纪开始，语料库在各个领域(包括词汇习得)中的应用逐渐得到重视并发展起来。据此，笔者将语料库辅助词汇教学分为两个阶段，2000年之前为引介时期，2000之后为发展时期。

2.1引介时期(1985-1999)

这一时期注重语料库理论及方法的引介，统计共有5篇文献，笔者对其内容进行了分类，见表1。

表1　1985-1999年间文献内容分类

在这一时期，语料库研究方法正在世界范围内兴起，中国学者大力引介语料库概念以及西方研究成果[2]。另一方面，研究者也尝试对语料库在国内的建设与应用进行了构想[3][4]。在引介阶段，研究者着重对语料库这种新型研究手段的介绍，研究深度不足，故文章基本停留在一般性的介绍上面。至于语料库的应用，也停留在确立教学词表上[5]。可以看出，这一时期几乎没有语料库与词汇教学的专项研究。

2.2发展时期(2000-2012)

进入新千年，随着语料库语言学的发展，以及以建构主义为代表的新教学理论的提出，研究者逐渐意识到语料库在辅助外语词汇教学方面的重要作用。语料库辅助词汇教学的相关研究也随之得到深入、迅速的发展。据笔者统计，这一时期共有170篇文献，是上一时期的34倍之多，年度平均量约为14篇。这一时期的年份统计见图1。

图12000-2012年间文献年份统计

从数量来看，由图1可见，语料库辅助词汇教学研究在12年间基本呈现逐年递增的趋势。这也折射出语料库研究方法在外语词汇教学中越来越受到重视。从研究内容看，这一时期的研究呈现多元化趋势，研究问题也进一步具体、深入。本文将从宏观和微观两个方面论述这个时期的发展状况。

3文献分析

纵观12年以来国内语料库辅助外语词汇发展，其研究内容涉及宏观和微观两个方面。宏观研究主要是介绍型，不直接研究具体问题，而微观研究则涉及词汇教学的多个维度。根据分类，统计的170篇文献的研究内容分布见表2。

表2　2000-2012年间文献内容分类

从表2可以看出，2000-2012年间的文献以微观研究为主，占总数的90%，而宏观研究的比例则为10%。宏观研究比例的下降，折射出我国学者在引介国外语料库语言学理论和方法后，开始积极地探索如何将其应用于国内外语教学与研究中。下面对这一阶段取得的成绩作简要介绍。

3.1宏观研究

宏观研究主要是诠释语料库语言学的最新理论、国内外教学语料库的建设、在线语料库教学工具以及构想如何将语料库技术应用于国内外语词汇教学。从表2来看，此类文献共计17篇，占文献总数的10%。尽管随着研究的发展，宏观研究比例呈现下降趋势，但是对于研究来说也不能忽视引介国外先进理论以及语料库相关工具对国内研究的指导和借鉴作用。从内容来看，研究者进一步在方法理论方面探讨语料库辅助词汇教学的理论依据[6-7]。在语料库及其建设方面，国内学者探讨如何自建语料库来辅助词汇教学[8-9]。还有学者介绍了国外新开发的语料库教学工具，如The Compleat Lexical Tutor工具，这也顺应了网络环境下外语词汇教学的需求。在教学应用方面，国内学者开始真正将语料库方法运用在词汇教学中，并通过实验揭示了该方法在实际运用中的问题，如效率低、费时等。这对将来研究的启示是，语料库方法不能仅仅停留在理论思考和构想上，要通过真正在教学实践中运用来进一步完善和发挥效用。

3.2微观研究

微观研究指利用语料库方法探讨词汇教学与习得的某一具体方面，从表2可以看出，这些方面主要包括：中介语、偏误、搭配、近义词以及教材词表等。

3.2.1中介语及偏误

从表2可以看出，语料库辅助词汇教学应用最多的领域是中介语(interlanguage)以及偏误，即对国内外语学习者词汇使用的研究。“中介语”(interlanguage)理论由Selinker[10]最先提出，该理论使研究者对学习者错误有了新的认识，认为相当数量的错误是与“语言能力”(competence)有关，它们反映了学习者在习得语言中不断尝试和改进的过程。因此，研究中介语以及偏误有助于发现二语习得的发展特点。受该理论影响，一批“学习者语料库”(learner corpora)建立起来，目的是把学习者语言作为系统来描述[11]。词汇习得是二语习得的主要内容，语料库辅助的外语词汇教学基本方法之一就是对比国内学习者语料库与本族语者语料库，以此来发现二者在词汇使用方面存在的差异，从而对外语词汇教学和习得提供指导性建议。根据统计，涉及这两方面的文献共计82篇，占该阶段文献总量的约48.24%之多，反映了中介语以及偏误研究对外语词汇教学与习得的重要意义。

从研究内容来看，基于语料库的外语词汇偏误研究涉及到词汇习得的多个方面，如：搭配、拼写、词类混用、造词现象、词汇超用等。该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是针对学习者习得某类词的偏误特点，如动词、介词等。偏误研究内容分类见表3。

表3　偏误研究内容分类

相比偏误研究，中介语研究范围更为广泛，并呈现出新的特点。研究内容主要包括：某类词的习得特点、搭配、词汇广度、语体、主题词、词汇衔接等。其中针对某类词习得特点的研究数量最多，共计34篇，占该时期文献总数约51.52%。据统计，书面语中某类词的研究就涉及10个词类，口语中也涉及了3个词类。这些词类中，除了动词、介词、形容词、连接词等主要词类，有的研究还具体到增强词、语法词、指示词等。词类研究的细致、深入说明了研究者对二语习得认识的深化。中介语研究的另一个特点是研究者区分口语、书面语两种不同的语体。虽然学习者口语词汇的研究仅占到总数的约13.64%，这一新研究趋势却反映出中介语研究的深入发展，同时也折射出该领域研究的不足。中介语研究内容分类见表4。

表4　中介语研究内容分类

3.2.2搭配

作为语言中的普遍现象，搭配体现的是语词间的横组合关系。对二语词汇习得而言，搭配具有重要意义，首先搭配是构成词义的重要方式[12]，而更为重要的是搭配是组织语言的重要原则，即：词语间组合有形成固定词块的倾向[13]。伴随二语习得研究的发展，人们更加认识到搭配是词汇深度知识的关键要素[14]。与搭配密切相关的概念是类联接(词的语法范畴或语法词建立起来的语法形式)、词块(一定语法形式下词与词的搭配)以及语义韵(词的搭配词在其语境里营造的一种语境氛围，可反映搭配词的语义偏向)。以上四种概念包含了词汇和语法两类范畴上的搭配，出于统计方便的需要，本文将涉及以上类别的文献统称为搭配。从统计数据来看，这类文献共计33篇，占文献总数的19.41%，说明了搭配研究在外语词汇习得中的重要地位。

从研究内容看，大多数文献关注的是广义上的搭配(不严格区分语法或词汇范畴)，也有文献专门研究语义韵、类联接、词块方面，具体内容分类见表5。其中广义上的搭配又以对动词、名词研究最多，其他词类如形容词、副词等则关注较少。从研究方法来看，搭配研究基本采用的是基于语料库方法，即利用语料库呈现的索引证据，参照类联接，检查和概括词项的搭配情况[15]。在语料库利用方面，一部分研究者使用本族语者语料库，如BROWN(布朗语料库，下同)，BNC(英国国家语料库，下同)、LOB(伦敦奥斯陆/卑尔根语料库，下同)等，来获取高频词的典型搭配。此外，研究者还通过比较学习者语料库与本族语语料库来发现学习者外语词汇搭配的习得情况。不少研究者发现中国英语学习者在搭配和类连接这两个词汇深度知识方面的掌握程度还处于较低水平[16]。这对外语词汇教学的提示是，要加大搭配的研究和教学。

表5　搭配研究内容分类

3.2.3近义词辨析

近义词辨析是外语词汇教学的一大难题。传统教学，教师采用“定义加描述”的方法，比较工具书中近义词的释义，辅以对应词和少量例句来区分近义词[17]。这种做法的弊端在于工具书的解释过于抽象，而且由于缺乏足够的实例，学习者很难真正把握近义词之间的区别，在产出方面更是难以做到胸有成竹。因此，近义词辨析仍然是外语词汇教学的难点之一。据统计表明，涉及近义词辨析的文献共计11篇，占文献总数的6.47%，平均每年都有一篇专门的研究论文。

从研究内容看，现有研究基本围绕两类词，即动词、形容词的辨析，这两类词是教学的重点。从研究方法来看，基于语料库近义词辨析的一般方法是：统计观察近义词在语料库不同语域中的词频分布差异；统计观察近义词的显著搭配词，通过其搭配规律，总结其类联接、搭配偏向以及语义韵等语言特征。这种基于语料库的方法可以通过大量实例展示近义词的典型搭配规律以及使用方法，比工具书中抽象的解释更能有效地区分近义词。在语料库利用方面，研究者多使用本族语者语料库，如LOB语料库、LGSWE语料库(朗文英语口语和书面语语料库，下同)，来调查近义词在搭配、语义韵等方面的差异，从而达到区分的目的。此外，考虑到母语的负迁移作用，还有研究者通过比较本族语者语料库和学习者母语语料库，来揭示外语词汇与其目标语对应词的使用差异。学习者语料库，如CLEC语料库(大学英语学习者语料库，下同)，也用来同本族语者语料库进行参照，以此探讨学习者近义词的使用特征、发展模式以及影响因素等。

3.2.4教材词表

教材是外语词汇学习的最直接的资源，教材是否能满足外语词汇学习所要求的出现规律在很大程度上影响词汇教学和习得的效率。然而，教材对词汇的呈现往往缺乏系统性，合理选择和呈现词汇还具很大的挑战[18]。研究表明教材等阅读材料中词汇的重复模式会影响学生的词汇习得[19]。因此，教材词汇特征的研究与外语词汇教学息息相关。教学词表要解决的是学习外语要掌握词汇量的问题。一方面，词表的确立影响教材词汇的特征。另一方面，由于凭借主观经验很难合理地选择出外语或某一学科的核心词汇，教学词表会决定外语词汇教学的质量和效率。据统计，涉及该领域的文献共计8篇，占文献总量的约4.70%，从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该领域的重要性。

从研究内容来看，现有研究主要是对国内主流大学英语教材(如《新视野大学英语》、《现代大学英语》)的词汇评估。评估内容包括教材总体词汇的特征，也包括教材涉及的某一领域的词汇，如学术词汇等。教学词表既包括通用词汇词表，也包括特殊用途领域，如学术词表、商务英语词表的研究。从研究方法来看，对教材的词汇特征评估主要采用语料库对比的方法。通过比较教材语料库与本族语者语料库，揭示教材词汇的词汇密度、复现率、常用语义、典型范式与搭配等特征。至于教学词表的研究，则多采用语料库数据统计方法，利用词汇分析软件，考察词汇的覆盖率、频率等以分析其适用性。

4语料库辅助词汇教学的新趋势

随着语料库语言学以及语料库技术的发展，研究者越来越认同这种新范式在外语词汇教学中的作用。在分析语料库辅助外语词汇教学现状的同时，人们也可以看出该领域呈现出未来发展新趋势。

4.1专业(学术)词汇教学

在21世纪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外语词汇教学不仅要让学生掌握通用词汇，而且也要掌握相当数量的专业学术词汇从而达到专业学习和学术交流的需求。从统计数据来看，涉及专门用途词汇教学的文献共计13篇，占文献总数的约7.34%，而且在近几年呈现出激增的趋势。这也从一个侧面折射出专业词汇教学的重要性日益凸显。从研究内容看，当前语料库辅助专门词汇教学涉及商务、建筑、医学等学科，而具体运用则主要包括提取该学科的主题词(词表)和搭配单位(或学术词块、多词单位)。学科主题词是该学科特有的词汇，由共核词汇和专门术语构成，提取主题词词表是专门词汇教学的基础和深入研究的前提。而搭配单位(或学术词块)则是教学的关键，是学术写作地道的重要保障。从语料库利用来看，国内可以辅助词汇教学的专业语料库还很少，引用最多的是JDEST(上海交通大学科技英语语料库)。大多数学者或是利用国外语料库，或是通过收集学术论文自建语料库进行研究。这也说明国内专门用途语料库的建设还亟待加强。

4.2多层面对比研究

为研究国内学习者词汇习得状况，研究者多采用“中介语对比研究”，一般涉及两个语料库，即“观察语料库”(observed corpus)，和“参照语料库”(reference corpus)。语料库对比方法是基于语言项目在语料库中的概率信息等数据，多层面分析“学习者中介语系统”(interlanguage system)和“学习者目标语系统”(target language system)的异同，从而概括和描述学习者中介语的特征、模式及其发展规律，剖析中介语的偏误原因等。通过文献分析，可以看出，中介语对比的研究方法进一步趋于合理，表现在：语料库选取上更加注重语料间的可比性。以往研究多采用本族语者语料库(如BROWN,LOB,BNC等)和CLEC等中国学习者语料库进行对比，而这两种语料的可比性较差。随着ICLE(国际英语学习者语料库，下同)等国际学习者语料库的建成，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开始对比类型类似的语料，如将CLEC中国大学生的作文与和ICLE中的英美大学本族语者学生的议论文进行对比，可以得出更为合理的数据结果。注重汉语语料库作用。以往的研究只重视中介语系统和目的语系统的对比，从而推断出母语的负迁移作用对中介语偏误的影响。由于缺乏语言项目在汉语语料库中的具体数据，导致分析结果说服力不足。因此，增加汉语语料库的调查显得尤其必要。例如，研究者以WECCL语料库(中国学生英语笔语语料库)为研究对象，参照了BNC和MCC(现代汉语语料库)，发现学习者英语与本族语差异明显，但是与汉语趋于一致[20]。学习者母语语料库的加入，使得数据更具有说服力。

4.3语料库方法与认知语言学结合

语料库语言学关注的是“自然发生的数据”(naturally occurring data)，可以提供大量的语料实例。但其弊端在于，无法对语料做出具有一定高度的理论解释。语料库语言学对语言真实使用的关注使其与认知语言学的结合成为可能。后者也基于语言的实际使用，但是缺乏大量语料的支撑，因此，语料库提供的真实数据可以使其结论更具说服力。国外研究者已开始在这方面作了积极的探讨，如Gries&Stefanowitsch[21]主编的论文集专门探讨基于语料库的认知方法研究句法和词汇。而在词汇研究方面，Geeraerts[22]认为未来词汇语义研究的趋势应该是基于语料库的认知语义学。在外语教学方面，有国内学者提出“辅以语料库的新认知教学法”[23]，探讨了如何将语料库与认知语言学结合运用到英语教学中。从统计的文献数据来看，该方面的文献主要集中在词汇的搭配分析和新词语义研究。虽然数量不多，但是人们也可以预想到这是未来外语词汇教学亟待开垦的一块区域。

5结语

以上分析了辅以语料库的外语词汇教学在国内的发展现状，不难看出该领域的研究仍然存在不足之处。如理论探讨多，而对于教学实践中可能遇到的问题探讨较少。研究范围相对较窄，研究对象多为一些频率极高的核心词，如cause,doubt,adapt等，且多数集中于书面语语料库，对口语表达中的词汇研究数量较少。

鉴于以上问题，笔者对将来辅以语料库的外语词汇教学研究提出以下建议：加大教学实践研究，真正将语料库技术运用到教学中，发现并解决应用问题。此外，要进一步深化语料库技术研究。如探讨教师如何自建语料库以适应词汇教学，以及探索语料库高级检索功能，如“正则表达式”检索、“复杂检索”(研究检索词在特定词汇语境中的出现情况)、“来源文本信息”(可以提供语词出现的语篇信息，即外部语境信息，从而为正确把握语词的文体、语域提供帮助)、“长片段来源文本”功能(研究“语篇组织词”)等。对此，笔者也将结合教学实践，进一步探讨语料库辅助外语词汇教学的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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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Literature Review of Corpus-based Studies on Foreign Language

Vocabulary Teaching in China

ZHAO Lianzhen，ZHANG Guijun

(DepartmentofForeignLanguages,ChinaPharmaceuticalUniversity,Nanjing211198,China)

Abstract:The paper reviews relevant articles published in core journals from 1985 to 2012 and finds that corpus-based foreign language vocabulary teaching in China centred mainly on issues such as interlanguage errors,collocation,synonyms discrimination,textbook and wordlist.It also shows that there is a tendency in applying the corpus in academic vocabulary teaching,conducting many-leveled corpora comparison and integrating the corpus and cognitive linguistics.Finally,the paper points out the deficiencies in this field such as insufficient studies on corpus-based method in teaching practice as well as the limitedness of research scales.

Key words:Corpus;Foreign language vocabulary teaching;Literature review

基金项目：中国药科大学校级教学改革课题。

收稿日期:2014- 0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