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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义形容词共现构式的认知语法分析

2015-04-13

外语学刊 2015年1期
关键词:级差构式范畴

张 媛

(山东师范大学,济南 250014)

1 引言

相对于名词和动词来说,国内外语言学界对名动互转的研究较多,但对形容词以及与形容词相关的词类转变研究很少,主要集中在形容词的名词化研究上(Quirk 1985)。本文所关注的语言现象是现代汉语中一类由形容词组成的语言表达式——“形1+形2”,其特点在于两个形容词是反义关系,但共现于同一表达式中。这类表达式在汉语中已经基本固化,根据Goldberg(1995,2006)对构式的定义及其后来对构式范围的再扩大,我们可以将该表达式视为词汇层面的构式,如“高低”、“左右”、“死活”、“好歹”,等等。

就笔者所掌握的文献,以往对这类构式的关注很少,现在从什么视角分析是值得探究的。邵敬敏在展望21世纪现代汉语语法研究趋势时指出,“句法语义跟形式的对应关系及其认知解释是语法研究永恒的主题……但是我们的研究并不能就此止步,而是必须再往前迈进,那就是对认知解释的追求。认知解释不是自足的,它必须建立在语法结构、语义、功能研究的基础之上”(邵敬敏 2011:10),笔者对此论述颇为赞同。对于 “形1+形2”这类构式,不仅须要对其进行语义、语法和功能的描写,更须要进行深层的认知阐释。诚然,语言表达式的“构式”地位一旦确立,许多传统语法无法直面的问题便因“压制”一说迎刃而解,如错配现象、词类转换问题等,这也是为什么构式语法视角下的研究如火如荼的重要原因之一。然而,仅停留在“构式压制”这一层面的阐释似乎又容易产生机会主义之嫌,仍然没有触及语言现象的认知本质。所以,结合不同认知语言学理论的研究已成为该领域内的大趋势(唐树华 田臻 2012:64),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尝试认知语法视角下的构式研究(张韧2009,2012;张翼2011;张媛 刘振前2011;张媛2012)。既然构式语法和认知语法从两种不同的出发点最终基本走到了一起,那么,要实现语法研究的最终目标,即语言的心理表征系统,两种方法可以互动使用,笔者认为,“形1+形2”这类构式的各种语法表现及其关联都可以从概念层面上找到理据,这也是本文研究的重点所在。

2 语言现象

在构式“形1+形2”中,两个形容词具有语义关联性,即反义关系,这类构式在现代汉语中比比皆是。例如:

① a. 专为中国市场提供了多种口味的冷热饮料。

b. 全台湾家庭暴力事件造成56人死亡,46人受轻重伤。

c. 每个党员不论职务高低,都必须接受党内外群众的监督。

d. 克里称布什实际上放弃了当初“不论死活”都要抓住本.拉丹的承诺。

上例具有反义关系的形容词不仅共现,且构式的基本语义承继了组成成分的语义,具有组构性(compositionality),该构式的语法范畴也承继了各组成成分的语法范畴,即形容词。进入该构式的两个形容词所表征的状态之间可以有中间状态,也可以没有,但就语用色彩来说,两个反义形容词的共现体现在这两极之间的所有可能性状态都被包括在内,没有例外。若从范畴论的角度来看该构式的语义,这类用法体现的就是其原型意义,即形容词所表征的状态。

语言的经济原则意味着同样的语言形式可以蕴含不同语义,归属不同语法范畴。例如:

② a. 营运风险随着地段的冷热有高有低。

b. 中医师通过摸脉就能知道病人得的是什么病以及病的轻重。

c. 两个人的技术水平差不多,很难分出高低。

d. 又再次进洞抢救还不知死活的另外两人。

这组例句中同样包含构式“形1+形2”,然而就构式的语义和语法范畴来说,都发生一定变化。该构式的名词性特征较为明显,单位(unit)地位渐趋稳定,仍然具有组构性,但相对于第一种用法来说,组构性随着单位地位的增强而减弱。在该构式的语义范畴中,这类用法的语义与原型意义相近,表示与形容词相关的、被名物化的状态。

如果该构式的以上两种用法具有很强的可预测性,那么以下例句就值得推究:

③ a. 嘴都说破了,老王高低不答应。

b. 这个孩子死活都不去幼儿园。

在例③中,“高低”、“死活”属于副词语法范畴,单位地位明显,整个构式的语义已经远远大于其组成成分的语义之和,构式的组构性最弱,在该构式的语义范畴中,这类用法的语义离原型意义较远,应该处于范畴边缘位置,表示“无论如何”的意义。

综观以上3类用法,构式“形1+形2”的语法范畴包括形容词、名词和副词,其语义范畴从原型意义到边缘意义涉及到“形容词的状态”、“名物化的状态”以及“无论如何”。形容词的名物化在之前有过研究,那么形容词的副词用法该如何从认知视角阐释呢?它又反映怎样的认知本质呢?这是本文研究的重点。然而,有一点值得注意:语义范畴成员之间的联系不可忽视,它会直接映射到语法范畴上,引起语法范畴之间的关联和转变,如词类转变。

3 构式“形1+形2”的认知语法分析

语言表达式的意义是对认知系统里概念结构激活的结果,人类的认知网络由概念域(concep-tual domain)组成,Paradis(2001)依据Cruse和Togia(1996)的方式将概念域分为两类:内容域(con-tent domain)和图式域(schematic domain)。前者涉及到语言表达式的常规意义,后者提供特定结构框架的概念表征,这些域通过一定的识解模式(modes of construal)组织起来。这些模式反映人类最基本的认知能力:具体化(specificity)、背景化(background)、视角(perspective)、辖域(scope)和突显(prominence)(Langacker 1999:5)。每个语言表达式往往是由多个认知域组成,每个认知域反映所侧重的实体或关系的不同方面,这些认知域也会根据前景(foreground)和背景(background)关系排序。因此,语言表达式的意义从本质上来说是视角性的,语义对比、多义现象以及语义不确定性都是人类自由思维能力的自然结果(Deane 1988:325)。

3.1 构式“形1+形2”语义及语法范畴转变的概念理据

形容词属于实义词,其内容域往往处于前景(Dixon 1982;Warren 1984,1988;Taylor 1992)。本文关注的“高低”、“死活”、“好歹”等构式的无标记用法,如例①所示,就是以其内容域为前景,其动体——事物位于级差量度上的某一点,这一点是该动体的某一特点在这一量度上所达到的程度,形容词突显的这种非过程关系只有焦点动体,没有焦点界标(Langacker 2008:116)。尽管这一构式中形容词所表征的级差的两个相对的界点同时出现,但是不难发现,在例①中该构式所表达的是界点之间的任何一点,而非囊括界点上的所有成员,即每句话所表述的情境中的个例只能对应界点之间的某一点,如在例①c中,“每个党员不论职务高低”指每个党员的职务无论位于高职与低职之间的何种职位上,而不是每个党员的职务涵盖高职和低职之间的所有职位,余例类推。这一构式的图式用Langacker的方法如图1所示,黑体方框表示动体,即事物,刻度轴表示形1和形2之间的级差量度,虚线箭头表示形容词所表征的动体与级差轴的关联性,黑体虚线箭头表示动体每次只能与量度上的某一个成员相关,但所有成员都在与动体关联对象的范围之内,这也是该构式所具有的语义。

图1“形1+形2”内容域突显

此外,Paradis(2001)将级差形容词分为量度形容词(scalar adjectives,如高、低、多、少等)、极限形容词(extreme adjectives,如完美、优秀、糟糕等)和限制形容词(limit adjectives,如死、活、真、假等)。作者认为,理论上所有的级差形容词都有可能进入这一构式,因为每个级差形容词也都预设其反义关系词的存在,这也符合该构式的形式及其无标记语义,但根据对CCL语料库、《现代汉语大词典》以及网络语言的搜索结果,似乎只有量度形容词和限制形容词能够进入该构式,这也许可从韵律方面找到答案,但不是本文研究重点,对本文研究结果不具有效影响,故不作进一步探究。

然而,某些表达式的语义是基于形容词的图式域前景化而内容域背景化的识解。那么形容词的图式域是什么呢?沈家煊(1995)就曾用“有界”和“无界”这对概念探讨过性质形容词和状态形容词的界性问题。Paradis也指出,形容词与名词和动词一样,都有界限性,界限性是高层图式域模式,它的抽象性在于它可以促成各种不同的内容域,而同时它又具有具体性,因为它与基本的可数性、体性和级差性有关(Paradis 2001:49)。此外,级差性是形容词的原型性特征(Jackendoff 1977,Hofherr 2010),这一点已是共识。因此,对于形容词来说,界限性和级差性是其图式域,在一般情况下背景化,但在一定语境促动下也可前景化,而使内容域背景化,这便会带来传统语法意义中的词类转变现象。与传统语法观念相左,认知语法学家认为,语法范畴是可以从意义上进行阐释的(Langacker 2008:93)。一个语言表达式的语法范畴并不是它全部的概念内容,而是体现出其侧重面(profile)的本质(Langacker 2008:98)。因此,语法范畴的转变是概念内容中侧重面的转变,也就是被前景化的概念内容的转变。形容词的图式域是其界限性和级差性,当它们被前景化时,整个级差轴成为形容词的侧重面,而其个体成员被背景化,突显的级差轴因为其区域性的特点,具有被名物化的潜势,因为在认知语法中,名词表征的是一定的区域。那么,在一定的语境中,在构式的压制下,这种潜势便会成为可能,在语言上表现为形容词向名词的转变,动体由形容词所修饰的名词转变为形容词的级差范围(如图2a所示),这一名物化的级差轴也可以视为名词的某个维度的突显(如图2b所示)。图2a与b中的动体即为名物化了的“形1+形2”。以②c来说明,“高低”的级差轴突显并被识解为区域,由形容词转变为名词,同时也是“技术水平”这一概念在“程度”维度上的突显。

a.名物化的级差轴 b.名词的某一维度的突显

形容词的图式域前景化所带来的识解结果不只是形容词向名词的转变,还会出现形容词向副词的转变。本文所关注的构式“形1+形2”便经历了这样的语法范畴的转变,如③ab所示。该表达式体现的“无论如何”的语义无法从其组成成分推断出来,也不是组成成分的简单相加,并且该表达式具有较高的使用频率,已经固化。那么,对于该构式形成的概念理据以及语法范畴的转变理据该如何阐释呢?本文将结合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方法,从认知语法的视角在概念上探求构式存在的理据。

在传统意义上,副词是用于修饰动词、形容词、介词或其它副词的一类词,其语义可以分为4类:地点、时间、情态或者方式以及原因(Bisang 2011:295)。在认知语法的范式中,副词同形容词一样,突显的是一种非过程式的关系,只有动体,没有焦点界标,但形容词的动体,如上文所提,是某一事物,而副词的动体则是某种关系,或者过程式的,或者非过程式的关系(Langacker 2008:116),如图3所示:

图3副词(Langacker 2008:116)

“形1+形2”这类构式的原型语法范畴是形容词,这时的动体是某一事物,但当形1与形2所在的级差轴突显时,这一事物便会弱显或内隐,或者说级差轴的存在也就意味着有相应事物的存在,有时这一事物会弱显或内隐。如图4所示,黑体竖轴表示级差轴,黑体刻度表示级差轴的两个界点,虚线方框表示事物弱显或内隐,黑体箭头表示动体向两个界点的映射突显,其它箭头表示动体向级差轴上的其它成员的映射,但因动体向两个界点的映射的突显而内隐。这里还有一点要说明,当动体与两个界点同时相关联时,两界点之间的范围便会突显,而不再是某一成员,这也是为什么该构式的语义要素中涉及程度范围。

图4“形1+形2”的图式域——
级差性和界性的突显

这一图式表征的是一种静态关系,但是事物并不总是孤立、静态存在的,当其参与某一过程式的关系,即动作时,其动态特征便会体现出来,那么,与该事物静态特征相关的级差轴也会受到事物自身侧重面向动态特征的转变而发生转变,在概念上体现为级差轴与该事物参与的动作发生关系,表征在语言上,便是语法范畴的转变,这时动体不再是某一事物,而是这一事物参与的某种关系。那么,级差轴的语言表达式“形1+形2”便由形容词性质的构式转变为副词性质的构式,如图5所示,黑体双向箭头表示级差轴与其原动体tr所参与的动作之间的关系是双向的,事物向某一级差轴发生映射后,再参与动作,这是级差轴向动作发生映射,或者参与某一动作的事物向某级差轴映射,引起动作向级差轴的映射,外围实线方框表示动作成为级差轴的动体TR.

图5 “形1+形2”语法范畴的转变

这点同时也说明,当一个构式进入另一个更大规模的构式时,会受到大构式的压制,发生语法范畴或者语义上的变化。另外,当且只有当该事物参与过程式的关系时才会产生压制作用,引起“形1+形2”的范畴转变,因为当事物参与非过程式的关系时,如形容词或介词表征的关系,体现出来的仍然是静态特征,无法引起级差轴与相应的关系发生联系,级差轴也就不会受到压制,由形容词范畴转变为副词范畴。尽管副词的动体所表征的关系可以是动词、形容词、副词或介词,但对于“形1+形2”来说,它作为副词时,其动体只能是动词所表征的过程式的关系,也就是说,它只能用于修饰动词。所以,“形1+形2”作为副词的用法是因为它与参与动作的事物的相关性,这一构式作为副词用法的限制是受到其原型语法范畴的牵制。那么“形1+形2”构式的语义是如何从形容词所表征的状态转变为“无论如何”的呢?语义之间的概念联系又是怎样形成的?例如:

④ 通讯员却高低不答应,挟了被子就走。

根据上文对该构式的概念分析可以推理,例④中“高低”是“通讯员”在“高”与“低”所在级差轴的两个界点上的映射,表示通讯员所处的某种状态,当这一级差轴突显时,即“高”与“低”之间的程度突显,“通讯员”与“程度”语义相联系,但还没有对“程度”的细化(elaboration),即“通讯员”在哪方面的“程度”突显还需要更多语境因素支撑。当“通讯员”参与动作“不答应”时,“程度”自然与动作发生联系,表示“通讯员不答应”的程度,基于“高”与“低”是同一级差轴上的两个界点,该构式囊括级差轴上的所有成员,所以“程度”范围达到最大值,即“任何情况下”,没有例外,也就是我们说的“无论如何”。“高低”的副词用法表达的是动作的程度,这是其一;其二,这类构式在形式上虽然没有最高级的标记,如“最”、“绝对”等,但是它与两界点的相关性使其表达出了“最高级”的语义,所以这类构式同时将言者对动作程度的主观性认识赋予相关动作,也表达一种情态。

3.2 构式“形1+形2”的相关界性搭配

从语料库搜索结果来看,“形1+形2”这一构式做副词时,不仅是只能修饰动词,而且只能是界性动词或动词词组。例如:

⑤ a. 玉宝见刘叔叔没有衣服换,高低不穿。(《高玉宝》)

b. 他要是在这里,好歹能拿个主意。

c. 不结婚,更加对姐姐不起,左右都是个罪人。

d. 他两个去请,只怕不肯来,须得我们去请,死活拉了来。(《红楼梦》)

在以上例句中,“穿”是无界动词,但“不穿”就是有界动词;“能”是无界动词,“能拿个主意”便是对“能”的细化,是有界的;“是个罪人”是无界动词词组,“都是个罪人”则是有界的;“拉”是无界动词,“拉了来”就是带体词和结果补语的有界动词词组。若将以上例句的动词或词组换成相应的无界动词或词组,就不合语法了。

这种现象与词的界性搭配有关,界性是语义理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Paradis 2001:47)。名词、动词和形容词的界性已有过诸多论述(Dahl 1981,Langacker 1987,Talmy 1988,Jackendoff 1991,Depraetere 1995,沈家煊 1995,Paradis 2001)。那么,副词有无界性呢?在对形容词的界性和级差性进行研究时,Paradis指出,程度修饰词与形容词的搭配限制可以从两者相互结合后形成的词组的图式域找到根据,从不同类型的级差性角度来识解这些词组中的程度修饰语和形容词时,便会明显发现这些限制(Paradis 2001:49)。Paradis将程度修饰语分为两类,一是量度义修饰语(scalar modifiers),如“很”、“非常”(very,terribly,fairly);二是完全义修饰语(totality),如“绝对”(absolutely)、“完全”(completely)等(Paradis 2001)。前者与形容词的级差相关,无界性,后者与形容词所表征的某一确定的、准确的性质相关,有界性。所以,副词也是有界性和级差性特点的,它们与形容词的搭配也是两类语法范畴界性和级差性的融合。当然,不排除在一定语境中,一类语法范畴受到另一类的压制,从无界性和无级差性向有界性和有级差性的转化。

本文所研究的副词性构式“形1+形2”表示“无论如何”和“在任何情况下”,它将级差轴上两界点间所有的成员都包括在内,属于完全义的程度副词,有界性。所以,动词这一语法范畴如果要与其相容,合乎语法,必然具有界性,或者受到压制体现出界性。试对比:

⑥ a.*孩子高低去幼儿园。

b. 孩子高低(都)不去幼儿园。

c. 孩子高低要去幼儿园。

d. 孩子高低去了幼儿园。

⑦ a.*她死活找领导理论去。

b. 她死活(都)不找领导理论去。

c. 她死活要找领导理论去。

d. 她死活找了领导理论。

在例⑥中,“去幼儿园”是无界动作,但“(都)不去幼儿园”是对无界动作的完全否定,是有界的;“要”是无界动词,这一动词经过“去幼儿园”这一动作的进一步细化,变成了有界的;“去”是无界行为,但“了”这一体标记使其成为有界的,余例类推。

4 结束语

构式“形1+形2”是现代汉语中一种比较独特的语言现象,两个反义关系的形容词共现于同一构式,随其语法范畴从形容词向名词、再向副词的转变,该构式的组构性越来越弱,单位性越来越强。在语义上,从“形容词所表征的状态”到“名物化的状态”,再到“无论如何”,不可预测性也越来越强。构式的语义之间是存在概念联系的,语法范畴的转变也是有概念依据的,认知语法自下而上的成分分析法为该构式的各种语法表现提供理论依据,同时,构式作为整体也发挥相应的压制作用。

现代汉语的语言现象丰富多彩,为语言学理论的应用和论证提供广阔的空间。认知语言学作为一种较新的研究方法已经在汉语的诸多现象分析中体现出优势,其中的构式语法和认知语法理论在汉语语言研究中渐趋成熟,二者的互动应用不失为今后研究中可以继续尝试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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