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亚娟 孟德锋

引 言

近年来，微型金融机构在反贫困上的作用日益突出，为相对贫困人群提供了从最初的小额信贷到现有的贷款、存款、支付结算、转账和小额保险等一系列金融服务。微型金融机构最初的融资来源完全靠捐赠、低息贷款和补贴资金，随着微型金融部门的快速增长，人们逐渐转变了思路，从福利主义观点转向制度主义观点，更注重微型金融的覆盖面，而微型金融较高的潜在收益吸引了私人资本等商业资金的进入，微型金融机构商业化融资趋势日益明显，于是人们更多关注这些微型金融机构的盈利性和效率。与此同时，微型金融机构经营的商业环境也发生了变化，比如这些机构之间竞争逐渐增强，各类商业银行通过提供微型金融服务介入到微型金融市场中①，因此，建立持续的、有效率的微型金融机构日益重要。

2005年以来，随着中国人民银行开展小额贷款公司试点，村镇银行、贷款公司、农村资金互助社等一批微型金融机构开始涌现。2008年中国人民银行、银监会共同颁布了《关于小额贷款公司试点的指导意见》，推动了小额贷款公司的迅猛发展。据统计，截至2013年6月，全国小额贷款公司达到7086家，贷款余额7043.49亿元。其中，江苏省小额贷款公司的发展最具代表性，全省小额贷款公司数量达到529家，位居全国第一，而且贷款余额达到1090.68亿元，是全国唯一一个小额贷款公司贷款余额超过千亿元的省份。

商业化运营的小额贷款公司符合国际微型金融机构商业化融资运营的主流趋势，以小额贷款公司为代表的微型金融机构快速发展，引发了人们对微型金融机构的持续性和效率的关注。本文基于江苏省56家具有代表性的小额贷款公司的调查数据，分析微型金融机构的技术效率及其影响因素，以便为改善微型金融机构的管理和改进相关政策设计提供科学依据。

理论机理和文献述评

微型金融的核心在于持续有效地满足低收入地区和贫困群体的金融服务需求。以此为标准，微型金融机构形成了不同于一般金融机构的两大目标——社会拓展和财务持续。在商业化融资趋势下，人们认识到盈利性(财务持续)是微型金融机构可持续发展的必要条件，政策性微型金融机构也是如此，这类机构盈利的目的主要在于增加自身的发展资金而不是供投资者分配。关注微型金融机构的效率，可以帮助管理者通过对业务瓶颈进行更好的管理，从而在监督活动方面设置合理目标，同时也有助于对管理结果的度量、监督和改进，以便提升微型金融机构绩效和盈利。②

对微型金融机构效率的度量随着人们对此类机构的认识和定位而逐渐发展，一般在财务持续的目标下进行，大致有三种类型。第一种是生产法，此种方法下人们仅将微型金融机构看成一个提供金融服务、和其他经济组织没有太大区别的普通生产单位，由此，人们在度量微型金融机构效率时采用的是效率最一般的定义，即微型金融机构利用自身的投入要素如资本、劳动等来为低收入群体提供贷款、储蓄等金融服务。第二种是中介法，它借用了人们研究银行等金融机构的效率的思路和方法，认为微型金融机构是拥有闲置资金的储蓄者向有资金需求的借款者进行资金转移的中介机构，在度量微型金融机构效率时要建立包括各种要素价格和金融服务价格的成本方程，来衡量既定金融服务产出下投入要素总成本的最小化水平。第三种是目标法，该方法认为微型金融机构作为一个中介机构，其主要目标是在减贫的目标取向下提供金融服务，尽管和生产法或中介法有一定的潜在的重叠，但这种方法提供了一个基于微型金融机构目标取向的政策含义，在财务持续的目标下，微型金融机构的效率表现为使用一组最优的生产要素投入组合，来提供数额最大的贷款等金融服务。

在效率的测量技术上，微型金融机构的效率可以分为技术效率、配置效率、经济效率等，技术效率是最一般化的效率，因为技术无效率影响配置效率，并对经济效率产生负向的累积影响③，而且技术效率的高低直接决定了微型金融机构的利润水平。因此，本文在目标法下，着重讨论微型金融机构的技术效率，并且采用产出导向的技术效率。

在度量效率的基础上，人们更关注微型金融机构自身的特征及外部因素对技术效率的影响。在自身特征上，微型金融机构的社会拓展目标是主要的影响因素，一般意义上该目标是指社会拓展的深度，一般观点认为提高社会拓展深度，即为收入更低的贫困群体提供额度更小的贷款等金融服务，会增加交易成本，进而降低微型金融机构的效率，实证研究结果支持两者之间是反向的权衡关系。④广义上的社会拓展目标还包括社会拓展广度，即微型金融的覆盖面。有研究发现，支农广度目标下，微型金融机构不仅可以扩大融资来源，提高可贷资金总量，而且致力于扩大客户数量的努力使其加快可贷资金的周转，从而社会拓展广度对微型金融机构的效率产生正向影响。⑤

微型金融机构自身特征中，资产规模也是其效率的重要影响因素。一般来说，向居住分散、收入更低的低收入人群提供金融服务的成本，要高于为高收入人群服务的成本，扩大微型金融机构的资产规模可以实现规模经济。特别是中国的小额贷款公司开业时间不长，尚处于规模报酬递增阶段⑥，资产规模的扩大将有助于提高微型金融机构的技术效率。资本结构也是不可忽视的因素，商业化融资的微型金融机构扩大外部融资比重，还款压力会对其降低成本、提高效率产生正向激励，因此会对其效率产生正向影响，但实证研究对此并没有形成一致结论。

经营时间因素也很重要，但学界对此没有形成一致观点。一些研究认为，经营时间越长，微型金融机构积累的经营管理经验越多，管理手段可以更先进，因而其效率也越高；但另一些观点则相反，认为微型金融机构建立初期可以利用优惠政策来降低经营成本，但是后期的经营管理缺少相关政策刺激，成本控制等方面的管理激励不足，所以短期内其经营效率会提高，而经营时间的延长会降低其效率，或者对其效率影响不显著。⑦

微型金融机构技术效率的外部影响因素中，最主要的是地区差异。有研究发现，相对于非洲、拉丁美洲和亚洲的其他地区，东欧和中亚的微型金融机构的纯技术效率更高。⑧

目前，国内关于微型金融机构的效率研究不多。一些研究仅以每万元贷款成本度量效率，证实小额贷款公司的平均贷款额度与其贷款成本之间存在着U型关系⑨，或者基于生产法或中介法选择投入产出变量测算小额贷款公司效率，分析其影响因素，尚缺乏微观金融机构目标法的讨论。本文基于微型金融机构目标法来选择投入产出变量，采用随机前沿分析方法测算小额贷款公司的技术效率，并讨论支农目标、资产规模等效率影响因素的显著性。

实证分析：以江苏省56家

小额贷款公司为样本

(一)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随机前沿分析法(SFA)测定技术效率，目的在于分清技术无效率是来源于测量统计误差等不可控因素还是外生变量等可控因素。常用的BC模型的生产函数形式如下：

yi=f(xi，β)exp(Vi-Ui)

(1)

μi=ziδ+Wi

(2)

式(2)中，zi为影响技术效率的因素，δ为待估系数，Wi～N(0,σ2)为独立分布的非观测随机向量。第i个小额贷款公司的技术效率可表示为：

TEi=exp(-Ui)=exp(-ziδ-Wi)

(3)

(二)模型构建

在目标法下，本文选择贷款余额(GLP)作为小额贷款公司的产出变量，选择员工总数(PN)和借款者平均成本(CPB)作为投入变量，构建随机前沿模型，Translog模型形式如下：

lnGLPi=β0+β1lnPNi+β2lnCPBi+β3(lnPNi)2+β4(lnCPBi)2+β5(lnPNi*lnCPBi)+Vi-Ui

(4)

技术无效率模型设定如下：

μi=δ0+δ1BORNUMi+δ2ALBi+δ3AGRIi+δ4DERi+δ5AGEi+δ6lnASSETSi+δ7REGIONi+Wi

(5)

式(4)、式(5)中，i=1，…，n，指单个小额贷款公司，βi、δi为待估参数。小额贷款公司技术效率的影响因素中，社会拓展目标即支农目标分成支农广度和支农深度两个维度。支农广度选择借款者人数变量(BORNUM)，说明其服务的覆盖面；支农深度选择平均贷款额度(ALB)和涉农贷款比例(AGRI)两个变量。其他变量分别为资产规模(ASSETS)、资本结构(DER)、经营时间(AGE)，地区变量(REGION)包括了徐州和南通两个虚拟变量，以无锡为参照。各个变量代号的含义、说明及描述统计见表1。

(三)数据来源

2011年5月，笔者对江苏省小额贷款公司发展情况进行了调查。江苏省内三大区域的经济发展水平差异较大，从苏北、苏中到苏南经济发展水平依次提高。笔者在各区域随机选择一个地区，最后确定了徐州(苏北)、南通(苏中)和无锡(苏南)三市。2010年，徐州、南通和无锡三市的人均GDP分别为24959.63元、37668.21元和107198.97元，无锡经济发展水平最高。笔者对三市在2010年底已经开始运营的所有小额贷款公司进行了调查，涉及小额贷款公司数量分别为徐州14家、南通14家、无锡28家，总计56家。通过发放问卷、访谈以及收集财务数据等方式对各家小额贷款公司进行调查，主要了解小额贷款公司的资金来源、经营管理状况、客户类型、贷款方式和风险管理等方面的措施和特点，目前经营中遇到的问题以及对未来发展的展望等内容。

表1 变量及其描述统计

(四)实证结果分析

1．小额贷款公司的技术效率

表2给出了小额贷款公司技术效率值的分布情况。总体上，江苏小额贷款公司技术效率不高，平均值为0.58，说明开业不久的小额贷款公司存在较多的效率损失，提升空间较大；小额贷款公司之间技术效率的差异较大，最大值和最小值相差0.92；小额贷款公司之间技术效率值较为分散，效率值集中的区间不明显，只有占总数一半的小额贷款公司技术效率值在0.6以上，超过总体效率平均值。

分地区看，小额贷款公司技术效率的地区差异明显，且呈现出和当地经济发展水平一致的特征。在小额贷款公司技术效率的平均值方面，徐州、南通、无锡三地分为为0.41、0.42和0.74，在技术效率值的变动幅度方面，三地分别为0.90、0.81和0.59，总体上呈现出当地经济越发达，小额贷款公司的技术效率越高且不同公司之间的技术效率差异越小的特征。从技术效率值的分布上看，技术效率值在0.50以下的小额贷款公司数量分别占到徐州和南通两地总数的71.43%和64.29%，而无锡有96.43%的小额贷款公司技术效率值高于0.50，只有1家技术效率值在0.50以下，这说明经济发展水平更高的地区小额贷款公司的技术效率值集中度更高。这种情况和商业化运营的小额贷款公司存在规模经济有较大的关联，和国内文献认为多数小额贷款公司尚处于规模报酬递增阶段的观点是一致的。

由于小额贷款公司从银行等金融机构借入资金有一定限制，其资金来源主要是自有股本资金，因此，小额贷款公司成立时的资本金数额就决定了其自身的经营规模。相对来说，经济发展水平高的地区资金更充足，小额贷款公司的资本金规模会比其他地区更高，更容易达到自身发展所需的最优经营规模。样本中，徐州、南通和无锡三地小额贷款公司的平均资产规模分别为1.61亿元、1.62亿元和2.35亿元。经济发展水平更高的无锡，其小额贷款公司更大的经营规模提高了其自身的技术效率水平。

表2 小额贷款公司技术效率的频度分布

2.小额贷款公司技术效率的影响因素

表3给出了小额贷款公司随机前沿函数的Translog模型估计结果。限于篇幅，相关检验结果略。Translog模型的生产函数中，多数投入要素变量的系数均通过10%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说明整体上生产函数的设定正确。

本文主要关注技术无效率模型的估计结果。方差的参数估计值γ为0.6525，说明在小额贷款公司的运营中，技术无效率或者说技术效率损失相当重要，小额贷款公司的效率损失更多是来自于自身特征变量等一些可控因素，为进一步提高其技术效率提供了依据。

支农目标上，计量结果显示，代表支农广度的借款者人数变量和小额贷款公司的技术效率呈正相关，代表支农深度的平均贷款额度变量和技术效率负相关。这说明，拓展支农广度，扩大金融服务覆盖面，增加“三农”借款者人数，可以加快小额贷款公司自身资金周转，提高资金利用率，从而能够提高其经营效率；而减小平均贷款额度，增加了支农深度，却降低了小额贷款公司的经营效率。这和理论预期相一致，支持了已有文献的观点。拓展支农广度和加大支农深度都是小额贷款公司发展的政策要求，2008年颁布的《关于小额贷款公司试点的指导意见》指出，小额贷款公司应坚持“农民、农业和农村经济发展服务”的定位，“坚持‘小额、分散’的原则……面向农户和微型企业提供信贷服务，着力扩大客户数量和服务覆盖面”。本文的结果部分支持这一政策设计，扩大金融服务覆盖面对提升小额贷款公司经营效率有利，但贷款的“小额”标准过小，则对其经营效率不利，因此，在确定“小额”贷款的标准上，要结合当地经济发展水平，不应过小。

代表支农深度的另一变量涉农贷款比例，和小额贷款公司的技术效率呈正相关，说明涉农贷款比例越高，小额贷款公司的技术效率越低，这和已有文献的观点相反。可能的原因是，对涉农贷款的定义还有模糊之处，所谓的“涉农”可能更多强调了贷款对象是否居住在农村的地域属性，而忽略了贷款对象是否是农民身份或者贷款是否用于农业用途的具体区分。另外，这一结果说明，尽管提供涉农贷款成本较高，但通过提高利率覆盖成本，还有较大的盈利空间。

计量结果显示，资产规模变量和小额贷款公司的技术效率是正相关关系，说明小额贷款公司的运营的确存在着规模经济。由于小额贷款公司运营时间不长，多数小额贷款公司的经营规模还不大，充分利用规模经济来提高技术效率是小额贷款公司目前扩大盈利空间的一个主要途径，小额贷款公司有着扩大资产规模的内在冲动，因此进一步提高实收资本数额，拓宽资金来源，是其必然的选择。这也证实了本文的理论分析。

其他变量中，从资本结构、经营时间和地区等变量的系数符号可以看出，资本结构中负债越多，经营时间越长，小额贷款公司的技术效率越高；和无锡地区相比，徐州地区的小额贷款公司效率低而南通地区的小额贷款公司效率高。但是，这些变量的系数值在统计上都不显著，所以本文的研究结果没有为这些变量对小额贷款公司的技术效率的影响提供充分的证据。

表3 小额贷款公司随机前沿函数的模型估计结果

注：***、**、*分别表示1%、5%、10%的显著性水平。

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研究结论

微型金融机构商业化融资经营趋势下，中国出现了商业性的小额贷款公司，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农村地区的金融服务需求。本文以江苏省56家小额贷款公司为例，采用微型金融机构目标法确定投入和产出变量，分析了小额贷款公司的技术效率及其影响因素。

研究结果表明：目前，处于起步阶段的小额贷款公司技术效率值较低，平均值为0.58，有较大提升空间，效率值变动幅度较大且分布分散；和经济发展水平相对应，经济发展水平越高的地区小额贷款公司的技术效率值越高而且变动幅度小，分布更集中。

小额贷款公司的技术效率和支农广度目标呈正相关，和支农深度目标呈负相关，而且小额贷款公司的经营存在规模经济，扩大资产规模可以对其技术效率产生正向影响，但资本结构、经营时间等变量对小额贷款公司技术效率的影响不显著。

(二)政策建议

1.加大财税政策扶持力度。可以依据各地的实际情况适当提高小额贷款的额度标准，使之与当地经济发展水平相适应，同时要从财政奖励补贴、税收减免等方面给予差别化的政策支持，可以对加大涉农贷款投放、重点支持农业贷款和农户贷款的小额贷款公司给予额度更高的财政补贴和税收优惠，而对涉农贷款比例不达标、农业贷款和农户贷款发放比例较低的小额贷款公司减少补贴甚至不给补贴。

2.加强监管，适当提高贷款的“小额”标准，同时防止贷款“过桥化”。应依据各地经济发展水平，确定各地小额贷款公司发放贷款的“小额”标准，注重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适当上提贷款的“小额”标准，这有助于提高小额贷款公司的经营效率，但要防止“小额”贷款标准上提过高过快。目前的实际经营中小额贷款公司的贷款周期多在1年以下，而一些小额贷款公司周期在1～3个月的贷款比重较高。省级监管部门应严格控制小额贷款公司短周期的贷款比例。

3.引导小额贷款公司适度扩大资产规模。除小额贷款公司股东依据经营效益不断充实资本金外，还需要拓宽小额贷款公司的外部融资渠道。通过省级监管部门和商业银行的沟通协调，加大商业银行对经营质量优良的小额贷款公司的贷款支持。除此之外，可以探索拓展更多中间业务扩大资本乘数，准许和控制小额贷款公司之间的资金调剂和拆借，探索财政支农资金和中国人民银行支农再贷款等资金通过小额贷款公司发挥作用的途径和方式等。[本文受到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现代农业导向的农业结构战略性调整研究”(项目号：11&ZD010)、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企业家精神视角下的县域农民创业金融支持体系研究”(项目号：12YJA790093)、江苏省社科基金项目“科技金融功能建设研究”(项目号：11EYB013)、江苏高校人文社会科学校外研究基地项目“江苏科技金融体系创新”(项目号：08)资助]

①Rhyne E. and Otero E.，MicrofinancethroughthenextDecade:VisioningtheWho,What,Where,WhenandHow，Global Microcredit Summit, Halifax, Canada, Boston Ma: ACCION International，2006.

②Reynolds D. and Thompson G.，MultiunitRestaurantProductivityAssessment:ATestofData-EnvelopmentAnalysis，the Center for Hospitality Research at Cornell University Report, Ithaca, NY: Cornell University，2002.

③Masood T. and Ahmad M.，Technical Efficiency of Microfinance Institutions in India,MPRAPaper, No. 25454，2010.

④Hermes N.，Lensink R. and Meesters A.，“Outreach and Efficiency of Microfinance Institutions”，WorldDevelopment，2011，39(6)，pp.938 ～ 948.

⑤刘志友、孟德锋、杨爱军：《金融发展、支农目标与微型金融机构的成本效率——以江苏省小额贷款公司为例》，《财贸经济》2012年第8期。

⑥杨虎锋、何广文：《小额贷款公司经营有效率吗——基于42家小额贷款公司数据的分析》，《财经科学》2011年第12期。

⑦Ahmad U.，Efficiency Analysis of Micro-Finance Institutions in Pakistan,MunichPersonalREPECArchive(MPRA)，Report No. 34215, 2011.

⑧Annim S. K.，Microfinance Efficiency Trade-Offs and Complementarities，BWPIWorkingPaper，No.127，2010.

⑨卢亚娟、孟德锋：《民间资本进入农村金融服务业的目标权衡——基于小额贷款公司的实证研究》，《金融研究》2012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