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雪蕾，蔡 洁

(湖南师范大学 a.历史文化学院，b.文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新时期以来翁文灏研究综述

戴雪蕾a，蔡 洁b

(湖南师范大学 a.历史文化学院，b.文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改革开放以来，学术界逐渐兴起对翁文灏的专门研究，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关于翁文灏相关资料的整理与出版，二是涌现了一批与翁文灏相关的研究著作与论文。在研究论文方面，学术界涉及到翁文灏如下几个方面的研究：从政经历与思想、经济思想、科学思想、教育经历、民族复兴思想等。目前对于翁文灏的研究仍存较大解读空间，如应当进一步加大有关翁文灏研究的资料性建设、打破研究时间段的不平衡状态和拓宽研究视角等。

翁文灏；地质学；地理学；经济思想；科学思想

翁文灏(1889—1971)，中国第一位地质学博士，中国近代地质学及地理学的奠定者；历任国民政府资源委员会主任、行政院院长，解放前被中共一度列为“战犯”，建国初期担任新中国全国政协委员，是近代学者从政的标志性人物，在中国近代科学的发展和工业化建设等方面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20世纪80年代以前，在新中国特殊政治话语的主导下，囿于翁文灏在国民政府担任高级幕僚的敏感背景，国内学术界对于翁文灏的研究一度处于禁区状态；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对翁文灏相关资料的部分解冻和公开，学术界逐渐兴起了对翁文灏的专门研究。这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关于翁文灏相关资料的整理与出版，二是涌现了一批与翁文灏相关的研究著作与论文。

关于翁文灏的相关资料建设，文集方面已出版的有李学通编《科学与工业化——翁文灏文存》(中华书局，2009)，翁心钧等整理《翁文灏古人类学与历史文化文集》(科学出版社，2008)，潘云唐所编《翁文灏选集》(冶金工业出版社，1989)；日记方面已出版的有李学通编《翁文灏日记(1936—1942)》(中华书局，2010)；年谱方面已出版的有潘云堂和李学通各自编纂的《翁文灏年谱》。此外，一些期刊如《民国档案》等还公开了翁文灏的一些来往电函等史料片段，诸如第二历史档案馆提供的《翁文灏为筹备广东钢铁厂致吴鼎昌等函》《翁文灏悼丁文江文两篇》《顾振等赴德签署中德货物信用借款合同期间与翁文灏等来往电文选》等。

在史料建设取得一定成果的同时，国内学术界也涌现出了一批有关翁文灏的研究作品。公开出版的专著有李学通《书生从政——翁文灏》(兰州大学出版社，1996)和《幻灭的梦：翁文灏与中国早期工业化》(天津古籍出版社，2005)等两部作品以及戴光中的《书生本色：翁文灏传》(杭州出版社，2004)等。在学术论文方面，以CNKI——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为中心考察，检索相关文献有64篇，其中学术期刊论文63篇，硕士学位论文1篇。

纵观有关翁文灏的研究论文，学术界已涉及到了翁文灏从政经历与思想、翁文灏的经济思想、翁文灏的科学思想、翁文灏的教育经历、翁文灏的民族复兴思想等5个方面。具体如下：

第一，对翁文灏的从政经历与思想的研究。相关论文有薛毅《翁文灏与近代中国石油工业》[1]，王骏《“英雄”与“名士”——从翁文灏看近代中国学者的参政运动》[2]，张皓《翁文灏出任行政院长与国民党派系权力之争》[3]，严如平《翁文灏生平概述》[4]，李希伟《翁文灏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从政之原因探析》[5]等。其中主要论及3个方面，即影响翁文灏入仕的因素、对翁文灏的政治生涯评价及翁文灏转投中共的始末。

关于20世纪30年代翁文灏入仕因素的分析，薛毅、王骏、张皓[1]-[3]等谈及，就蒋介石方面而言，执意挑选翁文灏从政是鉴于其在学术上的名望，将其作为政治花瓶，借此网罗一批有名望的专家学者加入国民政府，营造国民政府“民主政治”的表象，以扩大国民党的统一战线，达到其巩固统治的目的；此外，对翁文灏清廉品德的欣赏以及顾念其浙江同乡关系等因素也是蒋介石诚意邀请翁文灏出山的重要原因。就时代背景而言，以上学者均提及了“九·一八”事变及“七七”事变造成的民族危机，激发了翁文灏的爱国热情，是促使其下定出仕决心的关键性因素。就翁文灏自身而言，李希伟[5]认为翁文灏自幼深受儒家经世致用思想和忠君圣王思想的熏陶，使其具有传统知识分子“学而优则仕”的人生信仰，即将所学报效国家，报效国家必要从政，从政需依附圣明君主是其从政的思想根源。

关于20世纪40年代后期翁文灏担任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这一问题，张皓[3]认为蒋介石组织翁文灏内阁是出于讨好美帝国主义和制衡国民党内部各派纷争以维护其独裁统治等目的；而王骏[2]进一步认为，蒋介石还有着利用翁文灏作为“金圆券”失败的“挡箭牌”“替罪羊”的别有用心。

关于翁文灏政治生涯的评价，王骏[2]、严如平[4]分别肯定了翁文灏在抗日期间在经济建设方面做出的贡献，但两者都认为翁文灏在国民政府的政治生涯是以失败为结局的。严如平认为翁文灏在任职行政部长期间，虽位及首辅，但在蒋介石的独裁统治下，有名无实，在许多问题上没有决策权，比如翁文灏其实对发行“金圆券”和发动内战都是持极力反对态度的，虽竭力劝阻和挽回，但都无功而返，最终成为“金元券”事件的替罪羊，被迫辞职。而王骏则认为翁文灏政治失败的原因有二：一是在国民政府的独裁统治下，尚未形成学者从政所需的合理有序、多元化的环境和机制，二是翁文灏自身谨慎有余的书生性格导致其作为政治家的能力与气质不足。

关于翁文灏转投中共，返到大陆的决定，学术界涉及的较少，仅严如平[4]的文章对此有所提及。严如平指出，翁文灏的最终决定是经历了复杂的思想斗争，李宗仁拒签《国内和平协定》使他对国民党彻底失望，自感自己清廉简朴的性格不能见容于国民党腐败的官场，故翁文灏放弃去台，选择避居香港；而杨杰遭国民党暗杀的事件又使他在香港无容身之地；此时法国和美国都极力招揽他，中共却将其列为“战犯”，但经过权衡，他毅然决定“弃邪归正”，选择了投入到新中国复兴伟大事业的建设中，为新中国贡献自己应有的力量。

第二，关于翁文灏经济思想的研究。相关作品有薛毅《翁文灏与近代中国石油工业》[1]，张传洪《论翁文灏与引进外资》[6]，李学通《七七事变前国民政府的经济备战——以翁文灏为核心的考察》[7]，乐成鑫《翁文灏与抗战期间的西南大开发》[8]，李灵革《试论翁文灏在抗战中的作用与贡献》[9]，张传洪《试论翁文灏与战时经济建设》[10]，王连芳《翁文灏与新疆石油工业》[11]，王建新《翁文灏战时工业化思想探析》[12]，蔡志新《论翁文灏的经济发展思想》[13]，等。其中主要涉及翁文灏抗日备战中的经济建设思想、中国工业化思想、金融思想及其引进外资的思想。

关于翁文灏在抗日备战中的经济建设思想，李灵革首先谈及了翁文灏在“九·一八”事变后成立国防设计委员会，整顿各类专家各自为政的局面，主持有计划的资源调查工作，以掌握全国经济情况，为抗日的经济备战做系统化的准备等事实；其次，李灵革[9]指出翁文灏在“七七”事变后组织厂矿内迁的工作，改变了上海工厂迁移监督委员会混乱无序的局面，并指导了内迁的厂矿尽快恢复生产；再次，李灵革论述了1937—1938年间翁文灏在领导西南大后方经济建设中取得的成就，体现了他经济思想中的计划性、目标性、实效性；在充分肯定翁文灏的抗战中经济贡献的同时，也应看到其经济思想的局限性，即技术官僚的身份令翁文灏无法改变国民政府面临的外在不利因素，从而造成实施过程中压制私人资本工业发展、亏损多、许多计划难以妥善实施等问题。李灵革对其经济备战研究最为全面，其他学者的论文则是对各个侧重点进行分别论述。

关于翁文灏的中国工业化思想，蔡志新[13]对这一问题的论述分为路径选择、制度安排和具体策略3方面。蔡志新指出，在路径选择上，面对当时思想界关于“以工立国”还是“以农立国”的思想论争，翁文灏并未走向极端，而是主张将“工业化”与“农业化”合二为一，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经济发展路径；在经济制度上，翁文灏极为欣赏苏联政府国家干预和计划经济的制度，认为这有利于中国在短期内振兴经济，然而他也注意到了计划经济牺牲私人与别国利益的制度缺陷，所以翁文灏主张实行的是战时合理程度内政府主导的市场经济制度；在具体策略上，首先是有计划性，以重工业及交通业为优先建设原则，其次是对中国工业布局的合理规划，抗战爆发前，翁文灏以武汉为工业中心，抗战爆发后，则将工业重心转移到四川，在战争后期，他还关注到了新疆和东北的工业建设问题。

关于翁文灏的金融思想，张传洪在《试论翁文灏于战时经济建设》一文中指出，翁文灏认为中国金融制度亟待改善，应该确立国家银行制度，政府应加大对实业银行的扶持和对商业放款利息的限制，以促进工商业发展[10]。

关于翁文灏引进外资的思想，张传洪在《论翁文灏与引进外资》一文中做了专门研究。中国当时主要采取直接企业投资和政府借款两种引进外资的形式，而翁文灏采取了3种特殊的形式，即出口信用借款、合资经营、国际金融机构贷款。翁文灏认为引进外资的目的在于利用外资为国内经济建设服务，从而扩大战时资金来源，此外还建议引进外资应具有持久性和良好的投资环境，同时要重视对主权的保护；张传洪认为翁文灏的引进外资策略是进步的，但在当时的客观条件下缺少可操作性[6]。

还有论文从不同视角论述了翁文灏经济思想的其他方面，如薛毅[1]阐述了翁文灏重视石油工业，创办石油公司的思想；王连芳[11]则谈到了翁文灏在与苏联就新疆独子山合营的谈判中体现的国家石油工业应独立自主以及近代公司企业化的思想等。

第三，关于翁文灏科学思想的研究。相关论文有王骏《翁文灏的科学观与科学方法论思想》[14]，王连芳《翁文灏与新疆石油工业》[11]，吴和梅《翁文灏在地球科学上的贡献》[15]，高星《翁文灏与周口店》[16]，黄汲清《翁文灏先生与北京猿人之发现》[17]，李灼华《翁文灏先生与中国现代地震科学》[18]等。作为科学家的身份，关于翁文灏科学思想的研究成果颇多，主要涉及翁文灏在石油矿藏、地理地震、古生物研究方面的科学观。

在石油矿藏方面，王连芳[11]论述了翁文灏对新疆石油的地质调查并进行了开辟性研究，还有学者论述了翁文灏对玉门油田、焦作煤矿等的调查研究经历。

在地理地震方面，李灼华[18]讲述了翁文灏筹建中国首个地震台和地震研究所，并对地震进行科学的考察，研究地质构造，首创中国“地震区带学说”等科学理论，并且提及翁文灏对防震理论等科普工作的贡献；而吴和梅[15]则是从地球科学的角度论述了翁文灏在矿床学、构造地质学、地震地质学上的理论成就，并提及了翁文灏在中外地质科学交流研讨中的贡献，充分肯定了翁文灏作为一个地理学家的伟大之处。

在古生物发现方面，高星[16]和黄汲清[17]详细叙述了翁文灏参与的周口店与北京猿人的发现工作。

关于翁文灏的科学观的评价，王骏[14]从哲学角度进行了系统分析，指出翁文灏科学思想中人本主义与实利主义倾向，论述了翁文灏重视事物联系、追求真理和进步、重视材料积累、实事求是，理论与实践结合的科学精神；翁文灏对中国科学家提出了创新、主动、锲而不舍、务实、竞争与尊重精神等要求，一生致力于推动科学事业的进步与发展。

第四，关于翁文灏教育经历的研究。翁文灏对培养青年地质学家贡献巨大，在上述涉及翁文灏科学思想的论文中，多次提及翁文灏组织学生参加考察。但专门论述翁文灏教育经历的论文仅有于洸《翁文灏先生与北大地质学系》[19]，其中谈到了翁文灏在北大授课，参加课程改订工作，在北大学术刊物上发表文章并长期关注北京大学地质系的学术活动等经历；此外，翁文灏还主持设立过“丁文江先生纪念基金”，以表示他对地理教育事业的巨大支持。

第五，关于翁文灏民族复兴思想的研究。毛泽东在《论十大关系》中曾称翁文灏具有一颗爱国心，民族复兴始终贯穿其政治、经济、科学思想等各个方面。这方面的研究有蔡洁、高翔宇《九一八事变至抗战前夕翁文灏民族复兴思想的考察》[20]，作者认为翁文灏的民族复兴主张涵盖了政治、经济和文化等方方面面，在“九·一八”事变造成的民族危亡背景下，翁文灏在政治上主张增进国民的民族认同，发挥政府的领导作用；在经济上主张开展国情调查，开展大后方建设；在文化上主张提高民族自信力，改进国民教育，培养实用人才；并分析了翁文灏民族复兴思想的产生与其西方的教育背景、对国情的深刻了解、知行合一的爱国热情、对中日实力对比的认识等因素有着密切的关联；并进一步提出了翁文灏的民族复兴主张提高了民族自信力，对抗战前的国民政府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构成了国民政府“攘外必先安内”的重要内容，同时还是国民政府“持久战”思想的起源之一。

新时期以来，国内学术界对翁文灏的研究已取得了较大成果，但笔者认为，目前对于翁文灏的研究仍存在以下的解读空间。

首先，应当进一步加大有关翁文灏研究的资料性建设。研究翁文灏除了应具备翁文灏文存、日记、年谱等史料外，还应当进一步加强对史料的开发力度，比如可以考虑整理出版翁文灏在国民政府从政期间，蒋介石对翁文灏下达的政令，翁文灏与国民政府要员来往的文件和书信等相关内容，这将对于研究翁文灏在资源委员会、国防设计委员会及组织内阁等工作情况大有裨益；再比如挖掘整理建国初期翁文灏担任新中国全国政协委员期间的一些工作记录、工作档案等，将有助于拓展学术界对建国后翁文灏的相关问题研究；此外，翁文灏在一生中留下了许多诗歌等文学作品，虽然文学价值不高，但可以作为反映他政治经济文化等思想的侧面材料。

其次，打破研究时间段的不平衡状态。如今对翁文灏的研究多集中于民国时期，对建国后翁文灏的研究几乎处于空白状态，这就缺少了历史人物研究中的连贯性。如学术界对于建国后的翁文灏如何转变立场以适应新中国政治话语，如何对国家建设贡献力量及其在文革中遭遇的不幸等问题都只有空泛的概念，而没有做出过专门的研究，是为美中不足。

再次，拓宽研究视角。对于翁文灏的研究目前尚有很大的领域空间，如关于翁文灏的教育思想，学术界虽有涉及，但仅限于其在北大地理系教学经历这一小点，还未有专题论文系统地归纳其教育思想。再如翁文灏与其他人物的交往问题，学术界亦很少关注，作为地质科学家，翁文灏与丁文江齐名且有着深厚的友谊，可研究翁文灏与丁文江的交往问题；作为国民党的政治幕僚，翁文灏与国民政府的许多要员都有着密切的来往，可研究翁文灏与国民党高级幕僚，如蒋介石、李宗仁、孙科、胡适等人的交往问题；作为解放前中共名单上的“战犯”和建国后的政协委员，可以研究翁文灏与中共党人如毛泽东、周恩来等人的交往，也可以研究其作为“民革”的一员，与张治中的交往等问题。再如翁文灏在中外科学文化交流史上的贡献。翁文灏作为海外留学生，不仅其科学思想深受西方影响，而且其一生也致力奔走于中外之间的科技文化交流，而学术界目前对翁文灏在中外科技交流活动的研究也极少，这些都为学者们继续探索留下了广阔的空间。

[1]薛毅.翁文灏与近代中国石油工业[J].石油大学学报,2005(2):28-33.

[2]王骏.英雄与名士——从翁文灏看近代中国学者的参政运动[J].自然辩证法通讯,1991(1):37-41.

[3]张皓.翁文灏出任行政院长与国民党派系权力之争[J].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1):41-45.

[4]严如平.翁文灏生平概述[J].民国档案,1994(3):112-116.

[5]李希伟.翁文灏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从政之原因探析[J].高等函授学报,2011(2):93-96.

[6]张传洪.试论翁文灏与战时经济建设[J].学术月刊,1988(7):34-38.

[7]李学通.七七事变前国民政府的经济备战——以翁文灏为核心的考察[J].抗日战争史研究,2003(1):1-18.

[8]乐成鑫.翁文灏与抗战期间的西南大开发[J].宁波党校学报,2007(1):93-99.

[9]李灵革.试论翁文灏在抗战中的作用与贡献[J].中共浙江省委党校学报,2003(3):86-90.

[10]张传洪.论翁文灏与引进外资[J].学术月刊,1989(5):60-65.

[11]王连芳.翁文灏与新疆石油工业[J].新疆地方志,2009(4):49-54.

[12]王建新.翁文灏战时工业化思想探析[J].聊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2):150-151.

[13]蔡志新.论翁文灏的经济发展思想[J].宁波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1(1):30-34.

[14]王骏.翁文灏的科学观与科学方法论思想[J].自然辩证法研究,1995(3):35-37.

[15]吴和梅.翁文灏在地球科学上的贡献[J].科学技术与辩证法,1990(1):48-53.

[16]高星.翁文灏与周口店[J].化石,2008(2):2-5.

[17]黄汲清.翁文灏先生与北京猿人之发现[J].大自然探索,1993(3):39-42.

[18]李灼华.翁文灏先生与中国现代地震科学[J].地质论评,1990(2):174-178.

[19]于洸.翁文灏先生与北大地质学系[J].河北地质学院学报,1993(2):197-200.

[20]蔡洁.高翔宇.九一八事变至抗战前夕翁文灏民族复兴思想的考察[J].文史博览:理论,2011(10):15-18.

AComprehensive Research on Weng Wenhao Since the New Period

DAI Xue-leia,CAI Jieb
(a.College of History and Culture,b.College of Literature and Arts,Hunan Normal University,ChangSha, Hunan 410081,China)

Since the implement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 policy,specified research and study on Weng Wenhao has been conducted in the academic sphere.The researches mainly focus on two aspects:the publishing of the analysis on Weng Wenhao and the emergence of related manuscripts and publications.To further elaborate the latter aspect,studies should be mentioned regarding to Weng’s educational and political experiences as well as his ideas and opinions on politics,economics, science and national revitalization.Up to now,there is still much work remained to be accomplished associated with the study on Weng Wenhao.For instance,more documents and resources about Weng should be collected;the unbalanced state of affairs is waiting for breakthrough;and the perspectives of the research should be extended.

Weng Wenhao;comprehensive researches;geology;Economic thoughts;Scientific thought

K26

：A

：1673-2065(2012)05-0093-04

（责任编校：耿春红英文校对：杨 敏）

2012-02-17

戴雪蕾(1992-),女,湖北武汉人,湖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硕士研究生;蔡 洁(1990-),女,广东揭阳人,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