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静,温振翰

1.郑州轻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1;2.山西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山西 太原 030006

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是中国共产党的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我们党历来强调马克思主义作为思想统领的重要地位和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重要性。毛泽东同志曾指出,“掌握思想领导就是掌握一切领导的第一位”[1];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做好做强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2]312。习近平总书记在2013年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要认真总结党的宣传思想工作经验,指出“在长期实践中,我们党的宣传思想工作积累了十分丰富 的经验。这些经验来之不易、弥足珍贵,是做好今后工作的重要遵循,一定要认真总结、长期坚持”[3]155,这为我们党认真总结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经验进而持续做好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指明了方向。百余年来,中国共产党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围绕不同历史时期的中心任务开展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引领党和国家事业取得新成就、实现新突破。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是中国共产党开展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重要历史时期,实现了马克思主义领导权、话语权的确立。当前,在社会思潮多元化、西方思想舆论话语霸权渗透、网络舆论环境错综复杂的多重挑战之下,马克思主义领导权、话语权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冲击。中西方在宣传思想领域围绕马克思主义领导权、话语权的争论与较量,本质上已经不仅仅是文化之争、观念之争、文明之争,更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道路之争、前途之争、命运之争。探索和总结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宝贵历史经验,是新时代巩固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推动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不断前进的理论源泉与实践动力。

一、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历史进程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宣传思想工作就是要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3]153,指明了宣传思想工作担负着巩固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的重要任务。实际上,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的确立,经历了中国共产党选择马克思主义、接受马克思主义到宣传马克思主义、确立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的过程。中国共产党之所以选择和接受马克思主义,是因为解决历史和时代课题的需要。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个国家实行什么样的主义,关键要看这个主义能否解决这个国家面临的历史性课题。”[3]22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我们党迫切需要先进的革命思想来解决“民族独立、人民解放”这一历史性课题。围绕这一历史性课题,“各种主义和思潮都进行过尝试,资本主义道路没有走通,改良主义、自由主义、社会达尔文主义、无政府主义、实用主义、民粹主义、工团主义等也都‘你方唱罢我登场’,但都没能解决中国的前途和命运问题”[4];五四运动后,中国 共产党在不断推动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的过程中,在同各种非马克思主义、假马克思主义甚至是反马克思主义的错误思潮进行坚决而又彻底的斗争中,逐步确立了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创造性地回答了如何“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这一历史课题,铸就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经历了以下四个阶段。

1.建党初期的初步探索

中国共产党成立初期,我们党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在领导工人运动和开展大革命实践中开始初步探索,在与各种思想的激烈交锋中马克思主义在党内获得初步传播,在党外获得一定范围内的初步认同。在马克思主义与各种思想的激烈交锋中,具有代表性的当数“问题”与“主义”之争。李大钊在《我的马克思主义观》中全面系统地介绍、宣传马克思主义,指出,“但自俄国革命以来,‘马克思主义’几有风靡世界的势子,德奥匈诸国的社会革命相继而起,也都是奉‘马克思主义’为正宗”[5]。而实用主义信徒胡适在《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中认为主义是危险的,高谈社会主义、改良主义等是自欺欺人的梦话,主张“请你们多提出一些问题,少谈一些纸上的主义”[6],这实质上表达了以胡适为代表的其他派别对马克思主义的批判与否定。随后,李大钊在给胡适的回信《再论问题与主义》中反驳了胡适的“主义危险”的观点,坚定地认为“我们的社会运动,一方面固然要研究实际问题,一方面也要宣传理想的主义”[7],这里的“理想的主义”即马克思主义。“问题”与“主义”之争实质上是一场以李大钊为代表的马克思主义者赢得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舆论战,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同其他意识形态的第一次思想交锋。经历这次正面的思想交锋后,马克思主义在与其他各种主义和思想的较量中逐步展现出真理的力量,取得了一次次思想交锋的胜利。在宣传教育途径上,建党初期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主要是在工人群众和士兵中通过报刊、演讲等形式进行的。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纲领》明确指出,中国共产党要“采取苏维埃的形式,把工农劳动者和士兵组织起来,宣传共产主义,承认社会革命为我党的首要政策”,以实现“阶级斗争的目的——消灭阶级”[8]1。在国共合作中应运而生的黄埔军校的训令中也明确规定了《共产党宣言》等马克思主义的书籍,该校学生均可阅读,这使得马克思主义在党外获得一定范围的传播。在大革命时期,政治与革命经验均不足的中国共产党弱化了马克思主义话语权,这是大革命失败的重要原因之一,也反映了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探索之路的曲折。总体上讲,中国共产党在这一时期对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初步探索实现了曲折中的发展,使马克思主义不仅被确立为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而且在全国范围内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2.土地革命时期的不断发展

土地革命时期,根据革命任务的需要,中国共产党的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主要围绕着以下几个方面展开:其一,在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内容上,着力纠正党内存在的各种非马克思主义思想,特别是极力批判、纠正党内大革命时期“左”倾教条主义和右倾机会主义错误思想,实现对马克思主义的认识去伪存真的目的。其二,在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组织领导上,加强党组织的领导作用,以实现革命思想的统一。毛泽东同志开展了“三湾改编”工作,把支部建在连上,依靠党员去宣传革命思想,从而在组织上、思想上确立了中国共产党对革命队伍的绝对领导权。同时,针对党内和军队中存在的各种小资产阶级、农民阶级的非无 产阶级思想,毛泽东同志提出党的领导机关要对人民军队开展正确路线的教育,要能够与错误思想作坚决的斗争,要通过“上政治课”等形式加强军队的政治训练,以加强军队的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其三,在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途径上,把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与农民的实际利益需求相结合开展土地革命。没收地主阶级的土地分给无地或少地的农民,一方面使革命队伍在土地革命中得以发展壮大;另一方面使马克思主义的思想种子在广大人民群众中广泛播撒,使党的政治主张获得广大农民群众的支持认同。其四,在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策略上,旗帜鲜明地批判了国民党反动派的各种错误言论。针对长征中敌强我弱的革命态势和国民党所谓的“共产共妻”“肆意杀戮”等恶意造谣,中国共产党采取舆论宣传的方式驳斥了国民党的负面言论,使革命队伍行进到哪里,党的正面宣传就开展到哪里。正如毛泽东同志所言,“长征是历史纪录上的第一次,长征是宣言书,长征是宣传队,长征是播种机”[9]149-150,长征成为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重要转折点,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大地得到广泛传播。

3.抗日战争时期的稳步推进

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在组织抗日救亡运动实践中使马克思主义在人民群众中得到广泛认同。首先,中国共产党注重在抗日救亡运动中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统领全民族统一抗战思想,坚定胜利的信念。在《论持久战》中,毛泽东运用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全面系统分析了革命的形势,驳斥了“速胜论”“亡国论”等危险观点和错误思想,指明了抗日战争的发展方向,得出“最后胜利是中国的”结论,坚定了全民族抗战的信心,获得了广泛的政治认同。同时,毛泽东还强调要“靠口说,靠传单布告,靠报纸书册,靠戏剧电影,靠学校,靠民众团体,靠干部人员”[10]481向百姓宣传抗日战争的政治目的,进行政治动员。其次,中国共产党还注重在党内加强马克思主义的学习和研究,以充分发挥共产党员在抗日战争中的模范作用。在第六届中央委员会扩大的第六次全体会议上,毛泽东号召“一切有相当研究能力的共产党员,都要研究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理论”[10]532-533,强调要善于运用“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10]534来阐释马克思主义。再次,我们党通过制度建设、整风运动等加强了对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领导权。《关于干部学习的指示》规定了“全党干部都应当学习和研究马列主义的理论及其在中国的具体运用”[11],初步建立起党员干部的理论学习和培训制度。在延安整风运动中,毛泽东强调党的领导干部要“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来研究抗日战争的具体实践”[12],要加强马克思主义学习,要加强马克思主义作风建设。通过这次深入、系统、全面的整风运动,纠正了党内存在的各种非马克思主义思想,提高了全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总体上讲,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的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以争取全民族抗日战争胜利为中心任务,逐步确立了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战争中的政治引领地位,马克思主义获得了广泛的政治认同,推动了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

4.解放战争时期的逐步成熟

解放战争时期,在同国民党反动派展开全面而激烈的斗争中,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日益走向成熟。一是在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对象上,其涵盖了最广大人民群众。针对抗日战争胜利后蒋介石一方面以和谈为名蓄意发动进攻,另一方面在舆论上广泛散布“共产党蓄意制造内乱”谣言的卑鄙行径,中国共产党内围绕党的自身建设开展“三整三 查”,强调共产党员要以身作则、与最广大劳动群众站在一起,“到了一个地方,就要同那里的人民结合起来,在人民中生根、开花”[13]1162;党外着力于对人民群众的思想宣传教育,要求“把世界进步的情况和光明的前途,常常向人民宣传,使人民建立起胜利的信心”[13]1163。二是在宣传途径上,既有重庆谈判、停战协定、政治协商会议等以和平为主题的正面舆论宣传,又有通过报刊、电台广播等同国民党的各种反动思想和错误意识形态进行旗帜鲜明、针锋相对的舆论斗争。中国共产党正是既注重自身马克思主义建设又注重向广大人民群众开展舆论宣传,才空前凝聚了广大人民群众坚定不移跟党走的思想共识,为解放战争的最终胜利创造了根本的政治条件和广泛的群众基础。

二、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历史经验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党的一百年,是矢志践行初心使命的一百年,是筚路蓝缕奠基立业的一百年,是创造辉煌开辟未来的一百年。……回望过往的奋斗路,眺望前方的奋进路,必须把党的历史学习好、总结好,把党的成功经验传承好、发扬好。”[14]通过对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历史进程的梳理不难发现,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历史经验主要有以下四个方面。

1.坚持党的领导是做好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根本保障

坚持党对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是中国共产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中所形成的其他党派无可比拟的显著优势,是中国共产党对新民主主义革命实践经验和规律的把握,也是中国共产党实现从小到大、由弱到强的根本保证。从建党之日起,中国共产党就认识到党领导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重要性。建党初期的党员大多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和马克思主义理论熏陶,他们不仅重视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而且善于发展符合中国革命实际需要的马克思主义;他们不仅善于宣传马克思主义理论,而且善于同各种非马克思主义进行坚决而又彻底的斗争,逐步掌握了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权和领导权。早在1921年,中共一大就指明了“党应在工会里灌输阶级斗争的精神”[8]4,并针对党的宣传工作指出“不论中央或地方出版的一切出版物,其出版工作均应受党员的领导”[8]5,强调了中国共产党尤其是党中央在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方面的领导核心地位。第一次国共合作失败的深刻教训也使中国共产党认识到想要实现自身的政治目的,必须牢牢把握思想政治宣传工作的主动权和领导权,不能主动放弃正确的政治主张。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事关党的政治命运、国家前途、民族兴旺,坚持党对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领导是做好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根本保障。

2.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做好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根本立场

马克思深刻指出,“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15]。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和使命决定了其自身没有任何特殊利益,而是始终代表着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16]。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中国共产党秉持马克思主义人民史观,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做好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之日起,就把“人民”二字刻在心中。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积极推动并建立起来的国共合作统一战线、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等,都是为了中华民族的复兴和中国人民的幸福;中国共产党在土地革 命战争时期的一切革命主张、革命政策都是从人民群众所关心的土地问题入手,始终注重维护群众的现实利益,让百姓都认识到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行,“归根到底是因为马克思主义行”[17],并让中国共产党的光辉形象在群众中口碑相传,使共产党的队伍越来越壮大,最终带领中国人民实现了民族独立和人民幸福。人民立场始终是中国共产党做好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根本立场,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就形成了“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的路线,“一切为了群众”是中国共产党能够披荆斩棘、砥砺前行的根本动力,“一切依靠群众”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革命从胜利走向胜利的根本力量。

3.坚持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是做好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重要原则

马克思主义理论是旗帜也是方向。马克思主义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科学判断和对人类寻求自身解放道路的深刻揭示,是指引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实现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根本指导思想。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能够指引新民主主义革命实现胜利,是因为中国共产党善于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来研究中国革命的实际问题,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恩格斯指出:“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现成的教条,而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18]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当代中国的伟大社会变革,不是简单延续我国历史文化的母版,不是简单套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设想的模板,不是其他国家社会主义实践的再版,也不是国外现代化发展的翻版。”[2]76这些重要论述都强调了马克思主义绝非教条,惟有坚持将其与中国革命和改革的具体实际相结合,才能牢固树立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才能确保党不变质不褪色,才能确保国家兴旺发达长治久安。中国共产党在新民主主义时期所肩负的历史使命是领导和团结全国人民推翻“三座大山”的压迫,建立新民主主义国家。围绕着这一目标使命,中国共产党一方面注重在群众中正面宣传马克思主义,用真理的力量感召群众、鼓舞群众、发动群众,使广大群众投身革命,和中国共产党共同迎接革命的血雨腥风与黎明曙光;另一方面注重将马克思主义革命的理论和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提出“中国革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同志了解中国情况”[9]115,彻底摆脱了教条主义对中国革命的不利影响,提升了中国共产党在中国革命中的领导权和话语权,确立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指导地位,完成了通过新民主主义革命来改变中华民族历史进程的伟大使命。

4.坚持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做好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文化支撑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必须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19]。只有运用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民族语言阐释好并发展好马克思主义,才能夯实马克思主义的群众基础,使马克思主义的真理为群众所掌握。任何脱离民族文化的意识形态理论都不可能被群众所接受,也不可能充满蓬勃的生机与旺盛的活力。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我们党制定的文化纲领强调了要发展民族文化,体现出鲜明的民族风格、民族特色和民族形式。湖南农民运动时期,为了使党的方针政策更好地为文化程度较低的广大农民所理解和接受,中国共产党通过举办夜校来宣传党的政治主张。毛泽东提出夜校讲课一定要通俗易懂,要用群众的语言来宣传党的政治主张,使革命的思想传播四方。为此,毛泽东在修改陈正人起草的《施政大纲》时,把“废除债务”改成“借了土豪的钱不要还”,把“反对虐待儿童”改成“反对大人打小孩”,用通俗易懂的话语使党的政策主 张易于被群众理解并转化为群众的实际行动。中国共产党注重把革命实践活动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形成了与新民主主义革命相对应的革命文化。抗日战争时期,各种出版物、戏曲等红色文化成为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抵御外来侵略的精神食粮和有力武器。1938年由毛泽东等人发起成立的鲁迅艺术学院培养了一大批饱含爱国主义情怀、服务于革命事业的抗战文艺工作者,创作了一大批如《白毛女》《黄河大合唱》等革命色彩浓郁的文艺作品,宣传了中国共产党的革命思想,为统一革命的思想和行动提供了文化支撑。

三、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启示

“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20]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建设的历程与经验启示我们,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背景下,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关键期。深刻总结中国共产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历史经验,有助于“看清楚过去我们为什么能够成功、弄明白未来我们怎样才能继续成功”[21]2,对新时代持续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重视理论学习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人依靠学习走到今天,也必然要依靠学习走向未来。”[22]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非常重视党员领导干部的理论学习教育,特别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探索与研究,这成为我们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关键所在。马克思主义作为中国共产党坚定信仰信念、把握历史主动的根本所在,是我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它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成了“中国人民百战百胜的思想武器”。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最新理论成果,也是新时代党员干部开展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必修课。我们只有用“最鲜活的马克思主义”,即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来武装全党,才能切实掌握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话语权和领导权。

2.强化组织建设

组织建设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实现党的队伍和革命队伍不断强大的重要保障。正是通过“支部建在连上”和将“民众像网一样组织于苏维埃之下”这样的组织工作,才为党在部队和根据地中开展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奠定坚实基础。《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强调:“党着力解决意识形态领域党的领导弱化问题。”[21]44之所以会出现意识形态领域党的领导弱化问题,关键在于部分党员干部理想信念滑坡或对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重要意义缺乏深刻理解。因此,一方面要抓好理想信念教育,补足党员干部精神之“钙”;另一方面要落实各级党组织主管意识形态的主体责任和具体职责,将党管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贯穿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各方面工作之中,全过程、全领域、全方位落实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领导权。同时,要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在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中的战斗堡垒作用,规范党员的言行举止,将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根本制度和各项具体制度真正落到实处。

3.增强斗争意识

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当今世界,意识形态领域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无处不在,政治领域没有枪炮的较量一直未停。”[23]各国之间经济和政治领域的竞争必然反映到意识形态领域中来,使意识形态的斗争愈发激烈。各种社会 思潮如实用主义、历史虚无主义、新自由主义等,通过各种社会实践、网络舆论等形式对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进行着不断的冲击,使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面临更为复杂的挑战与考验。因此,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各级领导干部要立足“两个大局”,深刻认识意识形态领域斗争的复杂性、长期性、艰巨性。加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需要提升斗争意识、发扬斗争精神、增强斗争本领,赓续中国共产党同各种非马克思主义、假马克思主义、反马克思主义的斗争精神,续写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新篇章。

4.坚持守正创新

历史唯物主义强调世界是过程的集合体,因此,任何理论或方法只有守正创新才能永葆生机活力,其中,“守正”是坚守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不动摇,而“创新”则要求我们结合不同时代的历史条件对马克思主义所蕴含的价值和内涵进行必要的时代化大众化解读。其一,要以理论创新不断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通过建构具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来解决中国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过程中遇到的现实问题。其二,要注重表达方式理论性与大众化的辩证统一,要让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话语变成人们日常生活中通俗易懂的表达,利用群众关心的问题、熟悉的话语讲述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内容,让群众听得懂、愿意听、真心信,使理论永葆生机与活力。其三,要注重与新媒体融合发展,充分发挥新媒体的传播力和引导力,提升马克思主义领导权和话语权。

四、结语

为确保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蓝图,中国共产党应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不动摇,特别是要努力使广大党员和人民群众真懂真信马克思主义,进而能够运用马克思主义的根本观点和立场旗帜鲜明地同现实生活中的各种错误思潮言论作斗争;应始终坚持党管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牢牢抓住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话语权和主导权;应始终将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立场贯穿到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的全局之中,注重党的理论宣传需要与人民群众的现实利益需要相统一;应始终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为中华民族的根和魂,用民族的语言、群众的语言阐释马克思主义、发展马克思主义。唯有如此,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宣传教育工作才能为国家立心、为民族立魂,中国共产党才能永远保持生机活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才能越走越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