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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织着困境、期待与追求的人生

2024-01-26唐山市丰南区岔河镇中学崔小英

河北教育(教学版) 2023年10期
关键词:干劲儿镢头铁饭碗

○ 唐山市丰南区岔河镇中学 崔小英

《人生》是著名作家路遥创作的小说,也是其成名作。小说篇幅不长却引人深思。

主人公高加林走出寒窑,成为贫瘠土地上少有的文化人。虽然高三毕业没有考上大学,但民办教师的工作、一身的确良的外衣,也让他总有一种精神上的富足。命运的当头棒喝让他丧失了体面饭碗,穿上蓝布衣服,扛着镢头,成了生产队的一名普通农民。但此时,他又表现出了属于文化人特有的精神倔强。在镢头一次又一次被手中血泡浸染后,他很快熟练各种农活儿,成为庄稼地里的佼佼后生,用混杂着书生气和阳刚气的独特魅力,获取别人给予的自尊。当时代前行,车轮转动,他又成为了一名通讯干事。端上铁饭碗靠机遇,端稳铁饭碗靠干劲儿和能力,拼命工作加从不懈怠,必然得到领导器重和众人抬举。人生平步青云,梦想近在眼前。

就这么一个人,就那么一件事,偶然加必然地搬动了他人生的道岔。他孤零零的,头发乱蓬蓬的,脸上像蒙了一层灰似的,又退回了那个他生命开始的地方。他已减少了一些年轻人的狂热,不再抱怨和自我折磨,而是增加了反省的力量。他明白了,当他为了虚荣而抛弃生活的原则时,他躲得过生活的这一次惩罚,也躲不过下一次惩罚。几起几落的人生,在他的眼睛里,总能飘荡起点点火星。

德顺爷爷说:“一个男子汉不怕跌跤,就怕跌倒了不往起爬,那就变成了死狗了……”

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年轻的时候。路遥将人生中那紧要的几步都像鞭子一样抽向了高加林。生命的困境,把他撵到厚土里的时候,他用自己的身体报复生命的困境,把他放在夹缝里的时候,他向自己的心报复。报复身体,他让自己更强壮;报复心,他让自己更坚定。总之,他将命运加诸在他身上的都进行了猛烈地还击,并从中汲取营养,滋润自己。

他把人生变成紧紧抓着的两把黄土,既是土地,也是亲人。

人生是一场艰辛的跋涉,困境是常态,期待与追求,紧跟困境的脚步,一步也不曾落下。只有你拼命奔跑时,它才能活过来,不紧不慢地赶上你,生机勃勃地带领你走出困境,走向另一场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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