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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洛赫具体乌托邦精神生成论研究

2022-07-08周福州

西部学刊 2022年12期
关键词:宗教

摘要:19世纪末20世界初,犹太人的问题在欧洲再次出现了。犹太人在经济层面的提升使德国“反犹主义”发酵,犹太知识分子大多被环境所排斥。面对这种情况,犹太知识分子不断地尝试不同的解救自己的道路,布洛赫就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代表人物。布洛赫通过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和思考,探求“人”之本质,逐渐走向了具体乌托邦的道路。布洛赫具体乌托邦精神虽然强调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重要性,但是其思想含有宗教向度,从弥赛亞主义的翘首以盼到艺术的“爱”,他对人存在秘密的不懈追求冲破了时空的局限,其站在西方马克思主义的立场上却又不完全等同于马克思的乌托邦思想,使西方马克思主义呈现新的面貌。

关键词:乌托邦精神;犹太知识分子;宗教

中图分类号:B516.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6916(2022)12-0164-05

引言

恩斯特·布洛赫①是西方马克思主义的重要代表人物,他的具体乌托邦精神的背后,是众多思想文化的交织融会,想要真正的理解这一思想,就需要深入思想内部的文化根基,探求不同思想海河相汇的奥秘。他的一生中作品众多,但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闪耀着希望之光的《乌托邦的精神》一书。自1918年初次发表以来,这本书历经时代大浪淘沙却愈发光彩夺目。这本书虽然看上去充斥着宗教思想,但是深入作者的思想我们会发现,这本书里里外外都是对现实世界的真实反映。这本书是浩瀚的汪洋大海,在这里宗教虔诚的信仰、期待和惊奇并驾齐驱,艺术与道德交相辉映,人道主义的批判与对未来的盼望相得益彰。在布洛赫的一生中,乌托邦精神一直散发着迷人的芬香,未曾改变从而一生充满“希望”。

一、布洛赫乌托邦精神产生的背景——“犹太人问题”

(一)“犹太人问题”的再次浮现

在布洛赫生活的年代,世界格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世界第一次大战刚刚结束,各国包括战败国德国,一方面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另一方面战争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快了国内资本主义进程。1917年俄国革命的炮声传遍了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不仅在众多被压迫民族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对欧美等资本主义国家同样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在理论背景方面,马克思在1844年2月在《德法年鉴》上发表了《论犹太人问题》,在这篇文章中马克思主要是针对鲍威尔两篇关于犹太人问题的文章作出回应,这里面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马克思论述了“政治解放和人类解放的关系”[1]。他指出,关于犹太人解放问题不能只是探讨谁来解放和谁被解放,批判要涉及是哪一种解放。在这里,马克思指出,政治解放和人类解放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就它们解放的群体和范围而言,政治解放的对象是指对于资产阶级的一部分人的解放,它的解放范围极其有限。马克思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他所追寻的是全人类的解放,所以政治解放并不能实现这一目标。马克思认为真正的人类解放是指对市民社会的改造,私有财产已经被消灭掉了,宗教信仰和金钱崇拜被扔到了历史的垃圾桶里,每个人所拥有的是自由的、全面的发展。在论述了政治解放和人类解放这一区别之后,马克思继续考察了所谓的基督教徒比犹太教徒更容易获得解放这个观点,马克思首先揭示了犹太教上的社会因素,并进一步指出,犹太人问题在根本上不是宗教的问题,宗教问题背后是世俗基础问题,这是马克思关于犹太人问题的结论。

(二)犹太人的困境

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犹太人问题在欧洲再次出现了。而且这次犹太人问题的出现,就当时来说是有明显的宗教色彩的。一战结束之后,德国的工业由于摆脱了很多束缚,经济迅速发展,使得德国的社会越来越轻视人存在的意义。在这种情况下,一些传统的知识分子在德国思想界掀起了一股反资本主义的浪漫主义思潮。他们试图回溯传统,去追寻过去的思想从而对当下的资本主义进行批判。

当时犹太人的处境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随着工业的迅速发展,生活在德意志的相当一批犹太人自然受资本主义浪潮的“洗礼”而成为了资产阶级。在这个时期,犹太人的身份具有两重性:一方面,他们成为了资产阶级;另一方面,他们依然有着自己的宗教——犹太教,但是在他们的心目中宗教早已经不是作为信仰的宗教,宗教沦落为辨别身份的标识。

当犹太人在德国社会越来越有经济“地位”时,德国社会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反犹主义”,在“反犹主义”的影响下,青年犹太知识分子大多被环境所排斥。他们无法在现存制度体系内充当精英,所以他们的路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和传统的生活方式决裂,走一条自己的道路。筚路蓝缕,以启山林,道在何方,他们执著地探索着,在与现实和传统的斗争中,在仰望星空和扪心叩问的艰难求索中,他们似乎寻找到了通达光明的一条条道路。

(三)犹太知识分子的三条道路

首先,一部分犹太知识分子认为,他们应该走一条不同于资本主义的道路,一条文化批判资本主义的发展道路。他们认为,犹太人的身份本身不应该被放大,犹太人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差别。在这个基础上,他们主张走社会主义道路。其次,还有一部分犹太知识分子指出,他们应该走“犹太复国主义”的道路。最后,也有一些犹太知识分子主张走第三条道路,这是一条回溯传统的道路,他们认为应该认同犹太人的身份,犹太人问题说到底还是个宗教问题,同化之路不能抛弃传统,应该对传统宗教进行扬弃,使其在现代社会中得以重生。这时候“弥赛亚主义②和犹太知识分子”[2]巧妙地结合,布洛赫提出了犹太弥赛亚主义,这个弥赛亚注重体现为犹太人所有的宗教信仰,既是建立在弥赛亚基础上的,又是建立在对弥赛亚的盼望的基础上的。这种盼望,是对最后的救赎的一种盼望,而正由于有了这种盼望才有了犹太教,才有了弥赛亚主义。布洛赫的思想是把社会问题首先转化为宗教问题,那么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把宗教问题再转化为马克思主义的问题了。

总之,马克思对政治解放和人类解放的差别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后,“犹太人”问题在战后的欧洲再次浮现,犹太知识分子面对这种情况不断地尝试不同的解救自己的道路。布洛赫就是非常重要的代表人物,他富有宗教向度的具体乌托邦思想不断地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二、布洛赫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

布洛赫的思想受到很多人的影响,马克斯·韦伯就是非常重要的一位。在他们影响下,布洛赫对于欧洲社会文明的危机做出了准确的判断。韦伯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中把资本主义精神的内在关联展现在我们的眼前,布洛赫同样也在这样的关联中得到了巨大的启发,他指出,新教促成资本主义生成的同时,其自身却被资本主义所取代。在取代新教的过程中,资本主义变成了一种“假的宗教”。他揭露了现代世界的宗教性质,认为这个世界不是人的世界,是神的世界,但是这个神是恶的神,是假的神。换而言之,布洛赫想告诉我们,如今的这样一个世界,这个世俗世界依然具有宗教的属性,我们的任务就是揭露这个虚假宗教的面具。所以,他告诉人们,现实的资本主义本身,已经沦为一种宗教。

面对这种情况,布洛赫对欧洲社会的文明危机做出了诊断。他指出,在现代社会中,上帝已经隐退了,上帝已经不可能拯救我们了,生活现在已经属于我们,它应该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但是我们掌握的生活却是纯粹空洞的。例如,他们的父辈们的生活就是空洞而没有意义的,在他们的生活中宗教仅仅成为了一种形式,换句话说,他们过着没有宗教的宗教生活。

那么生活既然已经属于我们,生活又是纯粹空洞的,如果我们依然坚守住生活的责任,那么拯救生活的任务只能由我们自己来完成。上帝不能拯救人类,只有人类自己才能拯救自己。所以,布洛赫认为,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与这个纯粹空洞生活相对立的“我”的真实内涵。

這种思想其实也是深受卢卡奇物化思想影响的,卢卡奇在他的物化思想中指出,所谓物化现象是指只剩下了抽象的形式,那么解决物化的唯一道路就是找到尚未被这种商品的形式完全吞没掉的所谓的工人尚未被吞没掉的灵魂,这个灵魂还没有枯萎,这就是所谓的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而布洛赫的思想就是去证明这种尚未枯萎的灵魂是真实的,他通过回溯犹太人的传统,把马克思主义和犹太教完美地结合起来去完成这种证明,他认为这同样也是我们拯救自己的唯一的根据。所以,在布洛赫看来,乌托邦精神的开端在我们人自己的身上。

三、探求“人”之本质

(一)基尔凯郭尔的启发

布洛赫通过对欧洲现代文明的批判指出,面对这样一个空洞的生活,上帝已经不能够拯救我们,唯一的出路就在我们自己的身上,我们的道路就是探求“我”的含义。那么,如何去探求我的存在的含义?这时候基尔凯郭尔③启发了布洛赫,他对于布洛赫的影响是对于如何去对待黑格尔的思想问题。在探讨走什么样的道路才能找到“我”的含义这个问题上,布洛赫走的是重新激活黑格尔的道路,但是这绝不是简单地把黑格尔的思想机械地拿来运用,而是像基尔凯郭尔一样从康德到黑格尔。

布洛赫强调,从康德到黑格尔的道路绝不是他的独创,这个思路深受基尔凯郭尔的启发。基尔凯郭尔告诉我们,哲学之所以是哲学,它要探索的问题只有一个——何为人的存在?布洛赫当然是深受这个思想影响的。他在《乌托邦精神》中强调,当我们在追求存在本身的时候,在追问存在本身的内涵的时候,存在内涵的呈现一定在我们的共在当中,只有在共在中才能呈现出人的存在。他认为,这个问题是所有哲学关注的唯一问题,而这个问题是一个纯粹的问题,也就是说,这个问题永远也不可能找到明确的答案,它所谓的答案只能是在追求的过程中不断呈现的。但是,在不断流动的历史长河中,人类的错误就在于把一种暂时的答案当作永恒的答案去对待,当作绝对的答案。

布洛赫看到这样一个现代的资本主义世界,即是毫无意义空洞的,是由一系列商品形式所主导的世界,生活处处充满了无意义,这样一个空洞无物的世界绝不能代表我们的问题的最终解决,我们要探寻问题的出路。

(二)人存在的真正内涵

根据上述布洛赫的思想历程我们看到,这条最根本的道路就是重新去问人存在的真实内涵是什么,当我们去追问人存在的真实内涵的时候我们不能够在存在的人当中找到人存在的秘密,这个秘密只能够在对存在秘密追问的过程中不断地呈现出来。从更加深层的语境来看,布洛赫所做的就是对人的存在做出本体论的证明。对于这个问题绝不能走黑格尔的道路,需要走出另外一条道路,那么这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呢?

最初布洛赫是从我们的生存状态出发的,布洛赫认为所谓的我存在,对于我存在的追问和叙述,是永远不能够用自己的理性意识去把握的,我们所能把握的永远只是每一个已经过去的瞬间。所以,我的存在,不可能在我的意识中加以把握,我眼前能够把握的东西都是已经过去的瞬间,但把握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我曾经在过。所以,我存在的秘密在黑暗当中。

布洛赫的第二种方式是运用心理学去把握人的存在,他试图从人的潜意识,人的本能当中去把握人的存在,但经过思考布洛赫否定了这条道路。首先,布洛赫认为所谓的潜意识是指曾经在我们的意识当中,但是当它曾经在的时候都不能把握我的存在,那么先在它不存在于我的意识中了,又怎么能够去把握我的存在呢?其次,布洛赫认为,所谓的潜意识,本能是人和动物所共有的,这是低级的意识,他绝不能把握高级的人的存在秘密,更不用说去把握盼望的弥赛亚主义。最后,布洛赫终于给我们指明了一条道路。他指出,“我”存在的真正的秘密,不是在理性中能把握到的,不是在科学和技术当中能把握到的,我存在的秘密在我永远止不住的盼望当中,而这种盼望不再是以秘密的方式呈现的,而是以惊奇的状态呈现给我们的。人存在的秘密,就要在惊奇当中以一种潜在的方式才能够呈现。布洛赫告诉我们,在我们的生活中,还有另外一种向度,这个向度是我们用理性所没有办法把握的,这个向度并不在神秘的国度里,它就在我们的生活的各个领域,而且是非常真实地呈现给我们的,这就是宗教和艺术。

四、具体的乌托邦精神和马克思主义的交融相汇

布洛赫在探求何为人的存在的真正内涵时,逐渐走向了具体乌托邦的道路,布洛赫探寻重以解放与革命理论为核心的马克思主义,“他指出人的希望、梦与美好未来的理想等事件是对一个自由的、非异化状况的预言,“尚未”逻辑揭示出当对宗教、艺术等意识形态展开批判时,并不仅仅意味着解蔽与祛魅,它同时意味着显露与发现蕴藏其中的革命潜能”[3]。

布洛赫在解释宗教和艺术时,他得出的是爱,这是一种“基督之爱”,在这个爱中他又和马克思主义的“末世”革命论相结合,从而创造了自己的具体的乌托邦精神,这就是他的思想逻辑。他告诉我们现在的时代是一个宗教后的时代,虽然需要唤醒犹太教的传统,需要再次拥有弥赛亚主义的盼望,但是这个时代是后宗教的时代。可并不意味着这个时代是没有宗教精神的世界,它的宗教精神是常在的。但是在这个时代对于人存在秘密的追问要从艺术中去把握,也就是说他要在艺术领域读出对宗教精神的守护和扬弃。

在艺术领域中,他把音乐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那么人存在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他告诉我们,这个艺术的真理归根结底是所谓的人与人之间的互爱。爱之所以非常重要,就在于我和他的关系中爱把我和他都取消了,最后只剩下我们。只是我们中的我和我们中的他,在这种意义上,这种爱一定是彻底的普遍的爱,这一定是基督之爱。

基督之爱主要有三个层面的语境,首先它是指我们从当前的被隔离的关系中挣脱出来;其次是指最后的一场决战,是基督教中的世界末日的到来。而乌托邦道路就是对原罪所导致的虚假世界的彻底抗争,这个原罪在现在的资本主义世界里就是所谓的拜物教。在这里,布洛赫认为,马克思主义就是具体的乌托邦。“在布洛赫那里,乌托邦是人类对未来更美好世界的预先推定,也是人类改造现实的能动原则和人类社会发展必不可少的精神支柱和希望之源”[4]。所以说它是“具体的”原因在于,人存在的真理一定是在我们实际的斗争中,在我们的实践中呈现的。因为我们所追求的真理,本身就是反对现存秩序的斗争。再者,马克思主义对人存在真理的追问,是扎根于整个资产阶级革命之中的,它一定意味着对于支撑着资产阶级革命的自然法原则的继承和扬弃。最后,之所以是具体的乌托邦是要告诉我们,乌托邦既不是抽象的乌托邦也不是马克思意义上的彻底剥离掉乌托邦的科学。马克思的乌托邦是有中介的乌托邦,这个中介是指,“我”和“我”所面对的这个资本主义世界之间有着中介,“我”作为一个有灵魂的人在实际的生活中承担着历史的使命而不是一个神秘主义者,这是他和马克思主义的乌托邦的最大的区别。

自然布洛赫也十分强调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重要性,在他的具体乌托邦理论中布洛赫将原本处于分崩离析状态的理论与实践重新结合了起来,使马克思主义焕发出了新的光辉。布洛赫用一生的实践阐释着这种理论的鲜活生命意义。

总之,马克思的人类解放思想给一些犹太知识分子润物细无声的馈赠,所以当犹太教问题再次浮现的时候,他们把马克思的思想和时代的具体情况相结合以探求新的出路。无论是韦伯、卢卡奇还是布洛赫,他们的目标也是为着人类的解放不断努力,他们总是像马克思一样,站在时代的前沿,对当下的社会提出批判,对当下的人提出解救的出路。我们看到,布洛赫具体乌托邦思想虽然强调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重要性,但其思想却含有宗教向度,从弥赛亚主义的翘首以盼到艺术的“爱”,他对人存在秘密的不懈追求冲破了时空的局限,给予我们巨大的智慧财富。作为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代表人物,布洛赫给人留下了希望的浪漫一笔。他的思想站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上却又不完全等同于马克思的乌托邦思想,无论是时代的特殊性还是思想的特殊性,他的思想使西方马克思主义呈现出一种新的面貌。

注释:

①恩斯特·布洛赫(ERNST BLOCH 1885—1977):德国著名哲学家。1908—1911年,在柏林大学就教于著名哲学家、社会学家席美尔。在那里结识了卢卡奇、韦伯等人,并加入和平主义社团。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避居瑞士,对资本主义制度和文化的腐朽性有所认识,开始同情无产阶级革命。20世纪30年代初希特勒上台后,他流亡国外,1938年侨居美国,从事哲学写作,批判法西斯主义,进一步靠近马克思主义和共产党,寄希望于“东方之光”。1949年回民主德国,被聘为莱比锡大学教授、哲学研究所所长、科学院院士等职。他在辗转流徙的一生中写了大量著作,最有代表性的有 《本时代的遗产》《主体——客体》《希望的原理》《图宾根哲学导论》等。

②弥赛亚主义:肇始于公元前6世纪并延续至今,是犹太教核心信仰之一,它认为上帝会在历史终结之时降下救世主弥赛亚,对所有民族施以最终审判,并在圣地以色列重建国祚永续的犹太政权,令流散犹太人返乡复国、实现救赎。

③索伦·克尔凯郭尔(SOREN AABYE KIERKEGAARD,1813年—1855年):丹麦宗教哲学心理学家、诗人,现代存在主义哲学的创始人,后现代主义的先驱,也是现代人本心理学的先驱。曾就读于哥本哈根大学。后继承巨额遗产,终身隐居哥本哈根,以事著述,多以自费出版。他的思想成为存在主义的理论根据之一,一般被视为存在主义之父。反对黑格尔的泛理论,认为哲学研究的对象,不单单是客观存在,更重要是从个人的“存在”出发,把个人的存在和客观存在联系起来,哲学的起点是个人,终点是上帝,人生的道路也就是天路历程。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424.

[2]夏凡.烏托邦困境中的希望[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8:97.

[3]夏凡.恩斯特·布洛赫的乌托邦范畴再评价[J].学习与探索,2006(2).

[4]金寿铁.“马克思主义是具体的乌托邦”——论恩斯特·布洛赫的哲学命题“乌托邦”[J].社会科学,2015(3).

作者简介:周福州(1998—),男,汉族,山东临沂人,单位为黑龙江大学哲学学院,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哲学。

(责任编辑:杨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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