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 王增涛 闫莹

摘 要：提升竞争力是缩小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逆差的重要途径。本文基于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标测量国际竞争力存在的不足，构建了基于来源国市场占有率的竞争力结构性测量框架，对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进行了结构性测量和比较。研究结论：（1）基于来源国市场占有率及增速，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具有四种体现模式;（2）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强于非“一带一路”沿线国家;（3）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不断增强，与美澳等传统教育强国的差距在逐步缩小。

关键词：服务贸易;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加深，全球贸易，尤其是服务贸易的增长速度不断加快。世界贸易组织发布的《2019世界贸易报告》显示，2005年以来，服务贸易平均每年增长54%，高于46%的货物贸易年均增速[1]，服务贸易在国际分工中的地位不断提升。服务贸易的发展引起了各国的重视，其中，教育服务贸易异军突起，成为各国竞相发展的新兴领域，且已为传统教育强国带来巨大的经济收益。近年来，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规模虽然持续增长，但仍存在教育服务贸易逆差等一系列问题。因此，就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问题进行研究，对改善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逆差，继而调整贸易结构无疑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竞争力的测度是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研究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竞争力测度中，最常用的指标就是反映一国贸易出口地位和竞争能力的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标[2]。反映在高等教育服务贸易领域，国际市场占有率即为一国留学生①数量占全球留学生数量的比率[3]，比率越高，则该国教育服务贸易的竞争力越强。不难发现，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标概念清晰，计算简单，但却对同一国家不同产品的国际竞争力（如中国汽车和纺织业的国际市场占有率）和不同国家相同产品的国际竞争力（如中国和韩国电子产业国际市场占有率）数值相等情况无法客观比较，继而做出合理解释和说明。究其原因，该指标是从贸易总量角度评价国际竞争力，而总量又与国家大小有关，因而具有一定的片面性。[4]也就是说，采用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标虽然可以从整体层面说明贸易竞争力状况，但却无法从结构层面反映贸易竞争力实际。具体到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领域，市场占有率指标只能从整体上说明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大小，却无法说明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在不同国家竞争力的差异，从而不仅无法揭示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的结构，而且也无法基于各国竞争力的差异制定有针对性的策略，影响了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实践的发展。

为了改变这种状况，我们拟对测量国际竞争力的传统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标进行拓展，以准确反映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结构。拓展的思路是以来源国为对象，通过计算来源国在东道国②的学生数量与来源国出境学生总数的比重及其增速两个维度构建结构性的国际竞争力测量框架，以更好反映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状况，丰富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研究。

一、基于来源国市场占有率的竞争力结构性测量框架

基于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标在测量国际竞争力中存在的不足，遵循国际竞争力指标的拓展思路，我们首先以来源国为对象，采用来源国学历来华留学市场占有率指标测算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即用来源国学历来华留学生的人数占来源国出境学历留学生人数的比重测量中国高等教育服务在来源国的竞争力。为表述方便，学历来华留学生市场占有率将简述为市场占有率，用公式表达为：

STUMSit=mit/Mit（1）

其中i表示来源國，t表示时间，STUMSit表示第t年i国学历出境留学生中，来华学历留学生所占的比重，mit表示第t年i国学历来华留学生人数，Mit表示第t年i国出境留学生人数。我们把这种测量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方法命名为来源国市场占有率。

·高教管理·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基于来源国市场占有率的结构性测量

在来源国市场占有率测度的基础上，我们再次计算来源国学历来华留学生占有率的增加速度，以反映来源国来华留学生市场占有率的变化幅度。这样，通过市场占有率比重和速度两个维度，我们就可以构建包括两个维度，四种模式的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测量框架（图1）：

不难发现，基于来源国市场占有率的结构性测量框架的核心在于采用了以来源国为基础的市场占有率指标（即来源国市场占有率指标）。这样的测量，与传统市场占有率指标的差异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1）维度增加。传统市场占有率指标只有比重单一维度，而结构性的市场占有率指标包括了占有率比重与增速两个维度，从而使国际竞争力的测量有了结构性的视角。

（2）对象变换。传统市场占有率测量的是中国留学生与全球留学生整体之比，而新测量变换为各来源国来华留学生与该国出境留学生之比。也就说，测量主体由原来的整体变换为各个组成部分，即来华留学生的各来源国，从而为了解中国高等教育服务在各来源国竞争力状况提供了可能。

（3）模式多样。基于市场占有率比重及其增速可以把国际竞争力划分为四类模式，分别是高占有率-高增长，高占有率-低增长，低占有率-高增长和低占有率-低增长。

综上所述，从来源国视角，计算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市场占有率，继而绘制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全景图是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结构性测量的主要特点。我们认为，该测量的优点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准确反映中国高等教育在全球各来源国竞争力状况。来源国市场占有率准确反映了中国抢占来源国高等教育市场的能力，市场占有率提高表明在该国出境留学学生中，选择中国为留学目的国的学生数量增加，中国高等教育在该国竞争力提升。二是从比重及速度两个维度为观察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建立了结构性的测量视角，以更准确的比较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在不同来源国的竞争力状况。通过不同来源国市场占有率指标的比较，可以清晰观察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在不同来源国竞争力强弱;通过来源国市场占有率变化速度的测量，可以掌握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在来源国的发展趋势及变化幅度大小。三是有助于制定针对性的发展策略。应用结构性测量框架，通过观察不同来源国在结构性测量框架中的位置，可以明晰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在各来源国的差异，并基于各来源国差异制定有针对性的教育服务贸易发展策略。

二、基于来源国市场占有率的竞争力结构性测量结果

（一）基于来源国市场占有率的测量结果

基于数据可得性及代表性，我们选取了蒙古、印度尼西亚、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菲律宾、缅甸、印度、巴基斯坦、伊朗、波兰、哈萨克斯坦、俄罗斯、土耳其、澳大利亚、意大利、加拿大、法国、德国、日本、韩国、英国、美国、南非、巴西、丹麦、新西兰、西班牙28个国家为样本，计算了基于来源国的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市场占有率（表1）。

表1的计算结果表明：

1.在不同来源国，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具有较大差异。

2017年，蒙古来华学历留学生占蒙古高等教育出境留学生6755%的份额，市场占有率位列第一;巴基斯坦、泰国以3991%和3708%的市场份额紧随其后;巴西、西班牙、德国来华留学市场占有率却不足1%。

2.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整体提升。

除菲律宾外，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自2006年以来，在各来源国市场占有率虽有小幅波动但整体呈增长趋势，其中，波兰市场占有率增长2550%，为样本国市场占有率增幅最大的来源国。

（二）基于来源国市场占有率的结构性测量结果

以2017年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的来源国市场占有率及其增速的计算为基础，把各个来源国置于基于来源国市场占有率的国际竞争力结构性测量框架的相应位置。样本处理过程包括三阶段;一是以5%的市场占有率为标准，把来源国分为市场占有率大于和小于5%两类（分别置于Y轴两侧）;二是以市场占有率是否在增长，把来源国分为两类（分别置于X轴两侧）;三是把各个来源国置于基于来源国市场占有率的结构性测量框架的四个象限之中，并得到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的结构性测量结果（图2）。

根据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的结构性测量结果，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在各来源国具体体现为四种模式：

（1）高占有率-高增长。在蒙古、巴基斯坦、泰国、缅甸、印度尼西亚、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丹麦、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度、南非等国家，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具有高的市场占有率，且占有率处于增长状态，竞争力最强。

（2）低占有率-高增长。在新西兰、美国、加拿大、伊朗、土耳其、法国、波兰、澳大利亚等国，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虽然市场占有率较低，但占有率增速明显，竞争力在增强。其中，在新西兰、伊朗、加拿大、波兰、法国五国，中国高等教育服务市场占有率的增幅超过8%，竞争力显著提高。

（3）高占有率-低增长。中国高等教育服务在韩国和日本的市场占有率虽然较高，但占有率的增速为负，因而竞争力有下降趋势。

（4）低占有率-低增长。在菲律宾、英国、意大利、德国、西班牙和巴西等国，中国高等教育服务不仅市场占有率较低，而且占有率增速为负，因而缺乏竞争力。

（三）“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市场占有率测量结果

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的结构性测量结果表明，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在来源国体现为四种模式。对四种模式下各来源国的进一步分析发现，除菲律宾外，“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都处于高市场占有率或占有率正增长区域，因此，我们又将样本国分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非“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以进一步分析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状况。

通过对2006-2017年全样本28国市场占有率取平均值，以及分别对分样本14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14个非“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市场占有率取平均值，我们可以从整体上较为直观的观察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市场占有率的变化。从图3可以发现：

（1）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平均市场占有率呈现逐年递增的趋势。总体来说，2006年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平均市场占有率不足4%，到2017年已增加到近13%。

（2）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市场占有率高于非“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且增速明显高于非“一带一路”沿线国家。2017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平均市场占有率为17.3%，比2006年增长近2.5倍;而非“一带一路”沿线国家，12年间平均市场占有率增加不到4%。

三、基于来源国市场占有率的中美澳教育服務贸易竞争力结构性比较

美国和澳大利亚是全球主要的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出口国，在国际市场具有较强的竞争力。为此，我们拟通过比较中美澳在各来源国的市场占有率，分析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与美澳的差距。

（一）中美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比较

采用与中国类似的样本国③，我们计算了基于来源国市场占有率的美国高等教育服务市场占有率，结果见表2。

对比中美（表1和表2）在27个来源国的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市场占有率可以发现：

1.美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占有绝对优势，市场占有率显著高于中国。

2017年，在27个来源国中，美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市场占有率超过10%的有21个国家，超过20%的有8个国家;而同期的28个来源国中，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市场占有率超过10%的只有9个国家，超过20%的6个国家。可见，美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占有绝对优势，在多个来源国的市场占有率均显著高于中国。不过，随着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的快速发展，到2017年，中国在蒙古、南非、印度尼西亚、泰国、缅甸、巴基斯坦、哈萨克斯坦和俄罗斯7国的市场占有率已超过美国。

2.美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在多国处于下降趋势。

除伊朗、丹麦、新西兰、马来西亚、澳大利亚和西班牙6国外，2006-2017年，美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市场占有率处于下降趋势，降幅前三依次是菲律宾（67%）、波兰（60%）、德国（53%）。

（二）中澳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市场占有率比较

采用与中国类似的样本国④，我们计算了基于来源国的澳大利亚高等教育服务市场占有率，结果见表3。

对比中澳26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市场占有率结果可以发现：

（1）中澳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差距在缩小。

2006年中国在蒙古、缅甸、巴基斯坦、哈萨克斯坦、俄罗斯、韩国、美国7国的市场占有率高于澳大利亚;到2017年，中国又在波兰、南非、丹麦、泰国、土耳其、意大利、法国、日本、西班牙9国的市场占有率赶超澳大利亚。可见，中澳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差距不断缩小。

（2）澳大利亚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在多国处于下降趋势。

同美国一样，澳大利亚在多国的市场占有率处于下降趋势，降幅前三的国家依次是泰国（60%）、英国（58%）和德国（55%）。

我们把基于来源国市场占有率的中美澳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的比较结果进行了汇总（见表4）。可以发现，基于来源国的中国高等教育服务市场占有率超过美国，尤其是超过澳大利亚的国家越来越多。由此，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的竞争力在不断增强，与美澳的差距不断缩小。

（三）中美澳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增幅比较

我们通过绘制中美澳2006-2017年在主要来源国的平均市场占有率及其增长率图（图4）进一步进行比较，可以发现：

（1）中国在多数国家市场占有率增幅高于美国和澳大利亚。

除澳大利亚在蒙古和菲律宾市场占有率增幅高于中国外，中国在其余来源国市场占有率的增幅均高于美国和澳大利亚;除2017年中国在菲律宾的市场占有率较2006有所下降外，中国在其余27国市场占有率均处于增长趋势。

（2）中国在美国和澳大利亚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市场占有率降低国家增幅明显。

中国在波兰、德国和英国的市场占有率的增幅分别为2550%、228%和418%，而三个国家却属于美国和澳大利亚降幅最大的国家之列。

基于以上比较，我们认为，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不断增强，与传统教育强国美澳两国的差距在逐步缩小。

四、提升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政策建议

基于已有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标在测量竞争力中的不足，本文以来源国为对象，构建了基于来源国市场占有率的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结构性测量框架，继而测算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并与美国和澳大利亚两个国家进行了比较分析。研究結论：（1）在不同来源国，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具有较大差异。基于市场占有率及其增速，竞争力在来源国有四种体现模式;（2）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强于非“一带一路”沿线国家;（3）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不断增强，与传统教育强国美澳两国的差距在逐步缩小。基于此，为提高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应根据竞争力的体现模式，制定并采取差异化的、有针对性的策略：

1.高度重视高占有率—高增长来源国的教育服务贸易。由于高占有率—高增长来源国的来华学历留学生在该国出国留学生的占比高达5%以上，且占有率处于正增长状态，因而，中国高等教育在这些国家具有较强的吸引力，这些国家由此也是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提升的基础。为此，要在保持与这些来源国既有教育服务贸易政策基础上，为来华留学提供更多便利，尤其要通过减少留华工作程序，吸引并鼓励优秀学生留华工作，进一步增强中国高等教育服务吸引力，确保这些国家来华留学生持续增加。

2.积极发展高占有率—低增长率来源国的教育服务贸易。只有韩国和日本两国属于这类模式。虽然两个国家来华留学生占比较高，但增速缓慢。因此，要利用韩国和日本与中国都处于东亚文化圈的文化相通，地理位置相邻的有利条件，采取举办展览会、利用中介结构、设立代表处以及网络推介等形式，从文化、学术和地理等多层面加大宣传力度，辅之以合作办学等方式，积极吸引更多的日韩学生来华留学，促使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在日韩进一步提升，即由高占有—低增长率模式转变为高占有率—高增长模式是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提升的重要途径。

3.大力发展低占有率—高增长来源国的教育服务贸易。虽然低占有率—高增长来源国来华留学生占比增速为正，但整体占比仍然有限。加之这类国家数量较多，且在四类模式中发达国家数量最多，因而，大力发展与这些来源国的教育服务贸易是提高来华留学生生源质量，提升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关键。为此，要积极调研，了解美国和法国等发达经济体学生来华留学诉求，积极拓展学科方向，设计有特色的课程体系与专业方向;借助中国在“互联网+”、移动支付、5G和人工智能等方面的优势，以及中国大学在慕课和金课等建设方面的有利条件，积极发展跨国网络教育、远程教育，促进跨境支付方式的教育服务贸易发展[5]，适应新冠疫情以及贸易战对教育服务贸易带来的不利影响，提升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促使教育服务贸易产生更多的溢出效应。

注释：

①招收留学生是教育服务出口的最主要形式，因而，教育服务出口一般通过留学生数量测量。

②本文的研究对象是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竞争力，故下文东道国直接用中国代替。

③由于中国竞争力计算的样本28国包含了美国，因此美国竞争力计算的样本国只有27个国家。

④由于中国竞争力计算的样本28国包含了澳大利亚，且新西兰和澳大利亚因为特殊的历史和地理等原因，其在澳学生并不被澳大利亚政府教育、技能和就业部（Australian Government Department of education，Skills and Employment）作为留学生并统计（https：//internationaleducation.gov.au/research/ international-student-data/Pages/default.aspx），因此澳大利亚服务贸易竞争力计算的样本国只有26个国家。

参考文献：

[1]裴昱.2019年世界贸易报告中文版发布，2040年全球服务贸易份额或将提高50%[EB/OL].中国经营网.2019-11-06.http：//www.cb.com.cn/index/show/zj/cv/cv13464901260.

[2]许志瑜，张梦，马野青.全球价值链视角下中国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及其影响因素研究[J].国际贸易，2018（1）：60-66.

[3][5]王立勇，马光明，王桐.中国教育服务贸易七十年：成就、经验与未来发展对策[J].国际贸易，2019（11）：4-11.

[4]王涛生.制度创新影响国际贸易竞争优势的机理、模型与实证研究[D].湖南大学，2013.

（责任编辑 赖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