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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原发肝脏单系统朗格汉斯细胞组织细胞增生症1例

2021-09-06延永琴谢飞来朱育莲刘庆宏曲利娟郑智勇

临床与实验病理学杂志 2021年7期
关键词:朗格本例胆管

延永琴,谢飞来,朱育莲,刘庆宏,曲利娟,郑智勇

患者男童,3岁4个月,因腹痛入院。4个月前无明显诱因出现持续性腹痛,多次就诊均考虑“胃肠炎”。2017年5月来我院就诊,考虑继发感染性胆道系统疾病,对症治疗未见好转。入院查体:剑突下3 cm触及肝边缘,右侧锁骨中线处肋下3 cm可触及。血清学检测:抗核抗体ANA阳性,嗜肝病毒及其他自身抗体阴性,寄生虫专项阴性。上腹MRI:肝内弥漫斑片状、结节状异常信号影,T2WI呈稍高信号,部分结节病灶中央呈更高信号,T1WI呈低信号,DWI呈高信号,连续增强病灶呈环形强化(图1)。考虑:恶性肿瘤?寄生虫结节?遂行肝活检。

图1 腹部MRI平扫+增强(第2次):部分结节病灶中央呈更高信号,连续增强病灶呈环形强化,壁光整

病理检查第1次肝活检组织,眼观:穿刺组织1条,长1.0 cm,直径0.1 cm;镜检:肝细胞水肿,部分汇管区胆管损伤,胆管周见较多嗜酸性粒细胞,局灶胆管周纤维组织增生,呈洋葱皮样。免疫组化标记CK7及CK19示部分胆管损害。第2次肝活检组织,眼观:灰白色组织1块,大小0.8 cm×0.6 cm×0.3 cm,切面灰白色,似有结节。镜检:汇管区扩大伴组织细胞弥漫增生,细胞较大,细胞核明显异型,核沟易见,见少量嗜酸性粒细胞浸润(图2)。免疫表型:S-100、CD1a(图3)及CD207均阳性。CD20和CD3均阴性。电镜示朗格汉斯细胞(Langerhans cell, LC)胞质内有Birbek颗粒(图4)。

病理诊断:(第1次肝活检组织)不能排除胆道系统感染性病变。(第2次肝活检组织):儿童肝脏朗格汉斯细胞组织细胞增生症(Langerhans cell histiocytosis, LCH)。

讨论LCH是LC克隆性增生性疾病,是一组由LC为主的组织细胞在机体网状内皮系统内广泛增生、浸润为特征的疾病,3岁以下儿童多见[1],全身各器官及系统均可受累,肝、脾、血液系统和肺被认为是受累危险器官[2],骨骼和皮肤最常受累。LCH具有独特的组织病理、免疫表型和超微结构。

LCH单系统病变多发于儿童,主要累及骨干,也可累及肺[3]或原发于肺[4],肝脏首发罕见[5]。本例以肝脏原发,且单系统受累,实属罕见。LCH临床表现复杂,因受累器官而异。本例以腹痛发病,皮肤正常,无皮疹及湿疹,肺、骨骼及脾脏和血液系统均无异常。LCH有特异性病理改变,即嗜酸性粒细胞背景下见核沟明显的典型LC。电镜下LC内见Birbek颗粒,具有诊断价值。本例第1次活检以胆管损害为主,未见明显的LC增生,诊断困难;第2次活检见汇管区扩大伴弥漫LC增生,见异型性明显且有核沟的典型LC。本例疾病早期,嗜酸性粒细胞明显,但无明确的LC,诊断困难。进展期见典型LC,且免疫组化及电镜结果均支持LCH。

LCH需与以下肝脏疾病鉴别:(1)朗格汉斯细胞肉瘤,瘤细胞异型性明显,核沟不明显,核分裂象高,免疫表型同LCH。(2)组织细胞肉瘤:成人好发,有单形性或多形性失黏附的细胞,核分裂象易见,免疫组化标记CD163及CD68阳性。(3)播散性幼年性黄色肉芽肿:以多核杜顿型巨细胞和泡沫样组织细胞为特征,免疫组化标记CD68、CD163阳性。

目前,LCH的病因和发病机制尚不清。研究发现,约一半LCH病例BRAF V600E突变[6],此外,部分病例检测到Ras-ERK途径的其他突变,表明LCH可能在肿瘤机制中发生,认为LCH是肿瘤性疾病。

LCH的预后与发病部位有关,单系统或无危险器官受累的患者治疗效果好,个别患者可自愈,长期生存率在90%以上;多系统尤其伴危险器官受累的高危患儿对常规化疗反应不佳,预后不良。目前,LCH尚无较好的治疗手段,以化疗为主,早诊断、早治疗有助于改善预后。本例病变原发于肝脏,肝脏属于危险器官,但患儿在较早期确诊并积极化疗,病情得以控制。随访截至2020年6月底,患者生存质量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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