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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元吉生平与作品考(下)

2021-07-12吴灿

中国书画 2021年6期
关键词:人民美术出版社四库全书黄宾虹

◇ 吴灿

(作者为中南大学中国村落文化研究中心副教授、博士生导师)

三、作品评价与流传

易元吉来自民间,但同时与京城名流交流颇多,画名昭著,才能被众口称道,从而有机会进入皇宫作画。但是宫廷画家众多,仅靠皇帝一人的赏识,只能获得一时的荣宠。要得到后世的认可,很大程度上还得依靠其他文人的文字,进入《图画见闻志》乃至《宣和画谱》等画史著作。

易元吉去世之后,宋代的许多重要文化精英都在不同的场合表达了对他的作品的喜爱。如北宋初期文坛盟主欧阳修(1007-1072)的《跋学士院御诗》:“院中名画,旧有董羽水,僧巨然山,在玉堂后壁。其后又有燕肃山水,今又有易元吉猿及狟,皆在屏风。其诸司官舍,皆莫之有,亦禁林之奇玩也。”〔72〕不仅表明当时易元吉只为皇家作画,而且欧阳修还强调了自己对于易元吉作品的想念:“余自出翰苑,梦寐思之。今中书、枢密院惟内宴更衣,则借学士院解歇。每至徘徊画下,不忍去也。”〔73〕这篇短文作于治平元年(1064),可能在易元吉刚刚去世不久。周密《云烟过眼录》卷一载:“易元吉《猕猴扪虱图》,有东坡题字。”〔74〕查苏东坡全集,尚未发现相关内容。该图也未进入《宣和画谱》,可能俱已亡佚。

前文已述,米芾将易元吉视为可以与徐熙并列的大家〔75〕。他自己应该收藏有不少易元吉的画,他在《画史》中记载过一件:“余收易元吉逸色笔,作芦如真,上一鸜鹆活动,晋卿借去不归。”〔76〕晋卿即王诜(约1048—约1104),娶宋英宗赵曙之女蜀国公主为妻,筑“宝绘堂”藏历代法书名画,与苏轼、黄庭坚、米芾、秦观、李公麟等文人都有交往。王诜向米芾借易元吉的画不还,而米芾念念不忘,说明二人都很珍视这件作品。

明代郑真(1517—1577)在《跋易元吉双獐图》中指出,前人关于易元吉作品的题跋共两类:一类是只谈画面内容,如端明参政的题跋;另一类是借画发挥,如后人评价牟巘(1227—1311)对于易元吉的题跋文字:“以为秋风槲叶,呦鸣相命,自乐其乐,而人得狎玩之者,迹其物性之自然也。至戒其深藏决逝,勿为射士所得者,推乎仁心之爱养也。”〔77〕观北宋文人的相关文字,可知此为的论。

前者以文同(1018—1079)、刘挚(1030—1098)、秦观(1049—1100)为代表。文同有两首五言绝句,其一《易元吉抱栎狨》云:“老栎抱拥肿,金狨立鬅鬙。当年陇山道,似此见危层。”其二《引子獐》云:“苍獐引黄麑,双耳谁惊立。髙原想新霁,町疃见行迹。”〔78〕刘挚《题易元吉画猿》诗云:“槲林秋叶青玉繁,枝间倒挂秋山。古面睢盱露瘦月,氄毛匀腻舒玄云。老猨顾子稍留滞,小猿引臂劳攀援。坐疑跳掷避人去,仿佛悲笑生壁间。巴山楚峡几千里,寒岩数丈移秋轩。”〔79〕秦观《观易元吉獐猿图歌》曰:“参天老木相樛枝,崎空怪石衔青漪。两猿上下一旁挂,两猿熟视苍蛙疑。萧萧丛竹山风吹,海棠杜宇相因依。下有两獐从两儿,花餐草啮含春嬉。”〔80〕这些描绘易元吉作品具体内容的诗歌,其价值在于为易元吉已佚的作品留下了形象的文字,能让后人想象出完整的画面来。

后者以黄庭坚(1045—1105)、陈与义(1090—1139)为代表。黄庭坚《易生画獐猿猴獾赞》曰:“穴居木处,相安以饮食生。渴饥爱憎,无师而自能。其皮之美也,自立辟。其肉之肴也,故多兵。风林露壑,伐木丁丁。雄雌同声,去之远而犹鸣。彼其不同臭味,故眴目而相惊。惟虫能虫,惟虫能天。余是以觏万物之情。”〔81〕因宋人作品,画上多无画题,画名皆为后人根据内容所取。如明代孙承泽(1593—1676)所称:“元吉《猴猫图》,载《宣和画谱》中,谓之《写生戏猫图》。”〔82〕此画名为《獐猿猴獾》,可能就是《宣和画谱》中收录的两幅《四生图》之一。

以上可知,“宋四家”中之苏、黄、米皆对易元吉评价甚高,只有蔡襄无明确记载是否品题过其作品,却有《和杨龙图獐猿屏》一诗传世。此獐猿屏风未载何人所画,但首句“画莫难于工写生,獐猿移得上幽屏”〔83〕,很容易让人与易元吉产生联想。金代党怀英(生卒年不详)的《题獐猿图》,从“溪猿得意适其适”“孤麇何从来寂历”〔84〕几句也能看出易元吉开创的獐猿题材的影响。陈与义的《题易元吉画獐》,与黄庭坚此诗主题类似,也是在借易元吉所画的山林野兽表达自我对于自然生活的向往,有庄子的精神:“纷纷骑马尘及腹,名利之窟争驰逐。眼明见此山中吏,怪底吾庐有林谷。雌雄相对目炯炯,意闲不受荣与辱。掇皮皆真岂自知,坐令猫犬羞奴仆。”最后说:“戏弄竹枝聊卒岁,不羡晋宫车下羊。”〔85〕后世一些诗人题咏易元吉作品,赞叹其绘画技巧高超的不多了,更多的是借题发挥表达自我对山林生活的向往。如元代王沂(生卒年不详)《易元吉猿图》:“舞剑有时矜矍铄,留环底用化婵娟。何如子母空山里,涧饮岩栖乐自然。”〔86〕清代张英(1638—1708)《易元吉深树群獐》:“日暖秋林柿叶肥,水边麋鹿尽忘机。呦呦浑不惊山鸟,红树枝头自在飞。”〔87〕

图1 [北宋]易元吉 聚猿图卷(局部) 41.3cm×146cm 绢本墨笔 日本大阪市立美术馆藏

图2 [北宋]易元吉 猿獐图卷 25cm×73cm 绢本墨笔

南宋文人见过易元吉的作品并题诗的也不少。陆游(1125—1210)曾将易元吉的作品长期悬挂在自己的庵中。其《庵中晨起书触目》诗云:“雪棘并栖双鹊瞑,金环斜绊一猿愁。”自注:“唐希雅画鹊,易元吉画猿。”〔88〕范成大(1126—1193)有两首五言绝句,分别题咏易元吉所画的《猿图》与《獐图》〔89〕。

正如上文所说,易元吉的作品当时就能卖出高价。秦观在《观易元吉獐猿图歌》中所说并非完全夸张:“金钱百万酒千鸱,荆南将军欣得之。老禅豪取橐为垂,白昼掩门初许窥。”〔90〕诗歌明确记录了易元吉作品在当时的一些流传经过及时人的珍重程度:此画先为荆南将军重金所得,后入一老僧处。文同白天去看画,老僧却将房门紧关不愿外人所知。建炎三年(1129),吴国长公主(1096—1164)给宋哲宗赵煦送礼物,除玉管笔、小玉山之外,还有易元吉的画。宋哲宗觉得礼物太贵重拒绝接受,“长公主厚费致之,殊可惜,复还之”〔91〕。嘉定甲戌(1214)十一月,岳珂(1183—1243)以自己收藏的两幅易元吉所画的獐猿以及徐熙的一幅折枝花卉,跟朋友换取唐人临摹的王羲之《得示帖》〔92〕。除了被收入皇宫的245幅作品之外,还有少量易元吉的作品流传在民间,成为许多官员的私人收藏,如北宋名臣“铁面御史”赵抃(1008-1084)家藏有易元吉的《獐猿图》〔93〕,文元公孙贾公杰家有易元吉的《猿鹿扇图》,成都吕给事陶元钧家有易元吉的纸本《猿獬图》,广安姚观国通判家有易元吉的《猴犬图》〔94〕,权臣秦桧府中亦有易元吉《猿图》〔95〕,等等。绍兴二十一年(1151),张俊(1086—1154)进奉给宋高宗的书画中,易元吉的作品有两件,其中《写生花》上钤徽宗御印,《写生枇杷》有徽宗御题〔96〕。这两件作品在《宣和画谱》中都有记载,当是北宋末流落民间,张俊不过是将原物重新奉还。南渡之后,赵宋皇宫开始重新收集历代书画作品,经过多年的经营,到淳熙年间(1174—1189)已经初具规模。宋高宗同样喜欢易元吉的作品,曾为其画猿题诗〔97〕。截至嘉定元年(1210),内府所收易元吉作品共三类,其中花竹翎毛类的小幅作品14幅,猿獐类的代表作品26幅,草虫2幅,共计42幅〔98〕,数量虽然在逐年增加,但与徽宗朝的收藏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如著名的《百猿图》,在《宣和画谱》中有八幅,《宋中兴馆阁储藏图画记》中就只记载了一幅。

图3 [北宋]易元吉 猴猫图卷 绢本墨笔 31.9cm×57.2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易元吉有无直接传授的弟子,画史无明文记载,但当时有很多人以易元吉的作品为学习对象,有不少伪作流传。刘挚《题易元吉画猿》诗云:“安得千金买遗纸,真伪常与识者论。”〔99〕邓椿《画继》卷三:“猿、猴、鹿,以易元吉……今人家往往摹临其本,传于世者多矣。”〔100〕“苏门四学士”之一的晁补之(1053—1110),摹有易元吉的《孤松戏猿图》〔101〕。南宋内府收藏有佚名者仿易元吉的猿图两幅〔102〕。福建罗源的陈善学易元吉,“画獐猿、禽鸟、花果,颇能逼真。傅色清淡,过于吴炳、林椿,堪装堂饰壁”〔103〕。大概易元吉之后,所有画猿猴獐鹿的画家,都被视为易元吉的再传弟子。典型的例子如四川泸州的老侯,在南宋邓椿的《画继》中,只是“善画猿鹿,驰名两蜀”〔104〕,并未明确提到他学的易元吉。但是到了清代王毓贤(生卒年不详)的《绘事备考》中,就成了“画麋鹿,学易元吉”〔105〕。其他一些画猿猴的作品,也经常被归入易元吉名下。明代袁中道(1570—1626)去一个朋友家赴宴,看到墙上挂有易元吉的作品:“杏花及牡丹花下画一猫,仰双眸正向日。”但上面董其昌的题跋则说:“以为非元吉,乃李椿也。”〔106〕清代王士禛(1634—1711)看到一幅题为五代罗塞翁的《猿图》,则戏称说如此佳作当为易元吉所画:“品题云是塞翁笔,江东诗法传清门。我疑或是易元吉,景灵画壁昔所尊。”〔107〕

正是如此,后世很多归于易元吉名下的作品,其实都非常可疑,很多都只能算是仿易元吉的作品。还有一些作品属于在《图画见闻志》《宣和画谱》《图绘宝鉴》等主要宋元画史类著作中都没有提及的题材类型,如宋代画家阎士安家中有易元吉《蟹图》〔108〕,清代皇宫收藏有易元吉的《池塘清景图》〔109〕。清代戏曲作家谢堃(1784—1844)经过十年的寻访,搜集到了易元吉的三幅作品,一绢本水墨蜂蝶,一绢本鹭鸶官人,一纸本柳蝉游鱼,皆非易元吉典型的猿猴獐鹿题材〔110〕。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考古与人类学博物馆藏的《桃竹鹁鸽图》,虽然历代并无著录,但伦敦大学韦陀根据画面巨石处款识“长沙易元吉”而将其视为易元吉的作品〔111〕。这类作品无法断言真伪,只能聊作参考。较为可靠的易元吉作品,今存大概有三件。

其一,《聚猿图》(图1),绢本墨笔,纵141.3厘米,横46厘米,现藏于日本大阪市立美术馆。此图有猿三十余只,于山林水涧嬉戏游乐,一派生机。分别钤有南宋贾似道、清耿昭忠、安岐及清内府等鉴藏印并乾隆旧题。钱选(1239—1299)题跋曰:“长沙易元吉善画,早年师赵昌,后耻居其下。乃入山中隐处,阴窥獐猿出没,曲尽其形。前无古人,后无继者。《画史》米元章谓在神品,余尝师之。今见此卷,唯有敬服。”民国时期,此图为溥心畬所收藏。启功先生回忆说:“世传易元吉画猴真也有几件,但绝对没有象这卷精美的。”〔112〕张伯驹曾见,但未买,并怅恨不已地说“现皆无存”〔113〕。其实,此画仍旧存世。1927年溥心畬在日本京都帝国大学任教时,将其卖给了日本藏家阿部房次郎,后捐赠给了大阪市立美术馆,被命名为《聚猿图》〔114〕。《宣和画谱》有易元吉《群猿图》二,此疑为其一。

其二,《猿獐图》(图2),绢本墨笔,画心c纵25厘米,横73厘米。此图为长卷,有班惟志、唐珙、严光大、钱国衡、陈奎、周峒等元人题跋或钤印,未见宋人题识。明清两代,也传承有序。高罗佩说:“就我所见,易元吉留存至今的画作中并没有猿獐图。”〔115〕此画一直在民间流传,所以高罗佩没有机会见到。张珩说:“此卷及《聚猿图》之定为易作,皆出元人,想必有据也。”〔116〕宋画有题款的少之又少,大多数都只能依据前人的说法来确定作者。这一做法至少自明代就开始了,如郑真在《跋易元吉双獐图》:“易元吉画獐,生动意态,妙绝古今。前代遗老若端明参政、古浯文公暨吴兴赵氏,应钱氏舜举,已尝审定其迹,无可疑者。”〔117〕民国时,张珩从孙伯渊处购藏,重金请刘定之重新装裱,并强调了自己对这幅作品的看法:“世人重《聚猿图》而薄视此卷,以此未见着录,亦无名收藏家印记故,耳食可叹如此。《聚猿》之猿虽多,以笔墨论,正未易此耳。”〔118〕2010年保利秋拍中以《山猿野獐图》之名成交,为龙美术馆所藏。此图树木苍翠,溪流潺湲,似为夏景。《宣和画谱》中有三幅《夏景猿獐图》,《南宋馆阁录》载御府藏易元吉獐猿图七幅。

其三,《猴猫图》(图3),绢本设色,纵31.9厘米,横57.2厘米,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此图无款印,但卷首有宋徽宗签题“易元吉猴猫图”,钤“内府图书之印”,卷后接纸上有赵孟頫(1254-1322)题跋:“二狸奴方雏,一为孙供奉携挟,一为怖畏之态。画手能状物之情如是。上有佑陵旧题,藏者其珍袭之。”〔119〕此画曾收入孙承泽的万卷楼中,但他并不喜欢这类题材,只是因为有赵孟頫的字才留下的〔120〕。钱泳(1759—1844)《履园丛话》〔121〕、方熏(1736—1799)《山静居画论》〔122〕、杨宾(1650-1720)《大瓢偶笔》卷七亦载〔123〕。目前来说,这大概是现存易元吉作品中最无可争议的一件。

注释:

〔72〕欧阳修:《欧阳修集编年笺注》第四册,卷七十三,巴蜀书社2007年版,第417页。

〔73〕欧阳修:《欧阳修集编年笺注》第四册,卷七十三,巴蜀书社2007年版,第418页。

〔74〕周密:《云烟过眼录》卷一,黄宾虹、邓实:《美术丛书》二集第二辑,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年版,第31页。

〔75〕米芾:《画史》,黄宾虹、邓实:《美术丛书》二集第九辑,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年版,第22页。

〔76〕米芾:《画史》,黄宾虹、邓实:《美术丛书》二集第九辑,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年版,第45页。

〔77〕郑真:《荥阳外史集》卷三十八,《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一二三四册,台湾商务印书馆,第221—222页。

〔78〕文同:《丹渊集》卷十九,《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一〇九六册,台湾商务印书馆,第670页。

〔79〕刘挚:《忠肃集》卷十六,中华书局2002年版,第355页。

〔80〕吕祖谦编:《宋文鉴》卷十四,《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一三五〇册,台湾商务印书馆,第143页。

〔81〕黄庭坚著,郑永晓整理:《黄庭坚全集》,江西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1383页。

〔82〕孙承泽:《庚子销夏记》,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第28页。

〔83〕蔡襄:《端明集》卷八,《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一〇九〇册,台湾商务印书馆,第402页。

〔84〕元好问编:《中州集》,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138页。

〔85〕陈与义著,白敦仁校笺:《陈与义集校笺》卷二,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年版,第44页。

〔86〕王沂:《伊滨集》卷十一,《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一二〇八册,台湾商务印书馆,第484页。

〔87〕张英撰,江小角、杨怀志点校:《张英全书》卷二十四,安徽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536页。

〔88〕陆游著,钱仲联校注:《剑南诗稿校注》卷三十八,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703页。

〔89〕范成大《:石湖诗集》卷二十五《,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一一五九册,台湾商务印书馆,第785页。

〔90〕吕祖谦编:《宋文鉴》卷十四,《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一三五〇册,台湾商务印书馆,第143页。

〔91〕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二十五,《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三二五册,台湾商务印书馆,第398页。

〔92〕岳珂:《宝真斋法书赞》,《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八一三册,台湾商务印书馆,第646页。

〔93〕周紫芝著、徐海梅笺释:《太仓稊米集诗笺释》,江西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298页。

〔94〕邓椿:《画继》卷八,人民美术出版社1964年版,第99—110页。

〔95〕牟巘:《牟氏陵阳集》卷十七,《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一一八八册,台湾商务印书馆,第149—150页。黄宾虹、邓实:《美术丛书》二集第二辑,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年版,第31页。

〔96〕周密《:云烟过眼录》卷九,黄宾虹、邓实《:美术丛书》二集第二辑,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年版,第31页。

〔97〕刘克庄:《后村集》卷三十二,《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一一八〇册,台湾商务印书馆,第347页。周密《:云烟过眼录》卷一,黄宾虹、邓实:《美术丛书》二集第二辑,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年版,第46页。

〔98〕杨王休《:宋中兴馆阁储藏图画记》,黄宾虹、邓实《:美术丛书》四集第五辑,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年版,第218页。

〔99〕刘挚《:忠肃集》卷十六,中华书局2002年版,第355页。

〔100〕邓椿:《画继》卷三,人民美术出版社1964年版,第22-23页。

〔101〕王毓贤:《绘事备考》卷五下,《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八二六册,台湾商务印书馆,第230页。

〔102〕杨王休《:宋中兴馆阁储藏图画记》,黄宾虹、邓实《:美术丛书》四集第五辑,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第218页。

〔103〕庄肃:《画继补遗》卷下,人民美术出版社1964年版,第10页。

〔104〕邓椿:《画继》,人民美术出版社1964年版,第105页。

〔105〕王毓贤:《绘事备考》卷五,《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八二六册,台湾商务印书馆,第246页。

〔106〕袁中道:《游居柿录》卷二,广益书局1936年版,第12页。

〔107〕王士禛著,惠栋、金荣注:《渔洋精华录集注》,齐鲁书社1992年版,第952页。

〔108〕高似孙注,钱仓水校注:《蟹略校注》卷四,中国农业出版社2013年版,第190页。

〔109〕《石渠宝笈》卷八,《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第220页。

〔110〕谢堃:《书画所见录》,黄宾虹、邓实:《美术丛书》四集第十辑,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年版,第26页。

〔111〕《宋画全集》第六卷第六册,浙江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182—187页。

〔112〕启功:《溥心舍先生南渡前的艺术生涯》,《新美术》2005年第4期。

〔113〕张伯驹:《烟云过眼》,中华书局2014年版,第6页。

〔114〕赵启斌:《中国历代绘画鉴赏》,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2013年版,第286页。

〔115〕〔荷〕高罗佩:《长臂猿考》,施晔译,中西书局2015年版,第128页。

〔116〕张珩:《木雁斋书画鉴赏笔记》,上海书画出版社2020年版,第1704页。

〔117〕郑真:《荥阳外史集》卷三十八,《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一二三四册,台湾商务印书馆,第221—222页。

〔118〕张珩:《木雁斋书画鉴赏笔记》,上海书画出版社2020年版,第1704页。

〔119〕方熏:《山静居画论》卷下,黄宾虹、邓实:《美术丛书》三集第二辑,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年版,第105—106页。

〔120〕孙承泽:《庚子销夏记》,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第28页。

〔121〕钱泳:《履园丛话》,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第184页。

〔122〕方熏:《山静居画论》卷下,黄宾虹、邓实:《美术丛书》三集第二辑,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年版,第105-106页。

〔123〕杨宾:《大瓢偶笔》,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2年版,第1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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