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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古观今、借古开今、即古即今

2021-05-17翟杨莉

文艺论坛 2021年1期
关键词:思想史文论概念

借助现代科技的帮助,通过问答和线上对谈,我试图了解田淑晶这些年学术探索之路上的心路历程。在我看来,她个体的经历折射的也是一代年轻学人的思考,对个中人也许不无启发。

一、等观中西 主体选择

翟杨莉(以下简称“翟”:)我注意到你最早发表的文章都跟西方文学理论有点关系,作为中国现代人文研究的从业者,或多或少总要面对在西学与中学之间取舍的问题。对于像你这样由西学入门继而专注于中国古典研究的学者,这个问题恐怕又多了一层内容,即还存在着在西学训练和中学资源背景之间的取舍。我想用“取舍”与“平衡”作为这次访谈的主题,不知道你是否同意?有没有什么补充或是纠正?

田淑晶(以下简称“田”):我觉得不是“取舍”,而是“选择”。选择主要关注的领域与问题,在学术思维、方法、话语方面,尽力选择适于自己、适于所研究的问题和现象的思维、方法与话语。中西之间存在差异,个人觉得,也不是“平衡”问题,还是“等观”二者,寻找和选择合适的研究资源与范式的问题。

翟:看来因为进入中国古代文论研究的时间有先后差異,我们对一些问题的看法还是有差别,这倒也激起了我进一步思考的欲望。先还是回到我们的主题吧。方便起见,我就采用历时性的方式,从回溯你最初的学术之路开始吧。当初为什么会对阐释学感兴趣?我知道硕士阶段你就辅助刘老师做了一个从传统阐释学到读者反应批评的学术脉络的梳理,一方面是探讨西方文学感受观的变化,另一方面我感觉你们更注意的是主体意识的变迁,这从每部分内容的标题上就可以看出,但我们都知道,从博士阶段开始,你的学术兴趣点就放在了中国古代文论和古代思想史上,回想最初的这个学术关注点,你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或者说发现吗?

田:特别的感受是基于文化、语言、思维方式等方面的原因,我觉得很难对西方文论形成非常准确、精到的理解。而不形成这样的理解,就难以搔到“痒处”,进而形成有意义的阐释,至于在思想理论上有所推进就更难了。因为这个感受,我决定转向中国。当然,我感受到的困难对一些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当时我确实有那样强烈的感受。

翟:这也就是你说的选择适于自己的问题吧。另外我注意到这个工作其实还有一个外在的推动力,就是学术界一直到今天还在纠结的“如何构建现代中国自己的学术思想体系,如何形成我们自己的理论思维”,本世纪初这一问题意识好像更强,当时文学感受、文学体验,具体地说中国式的文学感受、文学体验在实现这一学术目标的过程中被寄予了极大期望,如果我理解得没错的话,你之后之所以会关注古代文学思想中的“空”范畴,也是想小中见大,管中窥豹地探求其中具有我们民族特色的东西吧?

田:有这方面的期待。我们人类的文化遗产如果立足于民族看,大致上包括各个民族共有的或者相近的思想与思维方式、各个民族独有的思想与思维方式。我觉得每一种都有知识学上的价值,其中有一些能够启发当下和未来的发展。除此之外,富于民族特色的思想与思维方式很生动、富于魅力,本民族的研究者、文化人有责任呈现其魅力,挖掘其中富于价值的内容,我希望能够略尽绵薄之力。

翟:进入中国古代文论的研究,一定会在“古代文论的现代转换”这个上世纪末就提出、影响力持续至今的话语笼罩之下,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和理解这个命题的?

田:我比较喜欢“创造性阐释”和“创新性发展”这样的提法。知识的“还原”有其价值,“创造性阐释”和“创新性发展”则能够使古典的东西焕发生机,但是不纯粹耽于“新”、具有启发意义的阐释非常不容易。另外,古代文化中还有一些普适的思想和方法,对于这些思想和方法只需要“呈现”出来和指出其普适意义即可。

翟:这一点我也深有同感。另外我知道博士毕业后你在中国社科院做了两年博士后研究,这段学习对你有哪些影响?是否有助于你对古典的阐释?

田:古人讲,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两年的学习和工作对我的影响主要在研究理念和方法方面。这一时期接触到的老师尤其是合作导师学术视野开阔,在古典研究中融入了现代的理论观念与方法,但又不是那种单纯地运用一些时髦的现代概念、语汇和思想,是确实让人认同、有启发、觉得可以去实践的那种。此外也接触到学界一些很纯粹,努力恪守“传统”的研究观念和方法的古典研究。两种各有优长,对我也都有影响,个人觉得区别是研究方法、风格的不同。这个阶段我觉得自己就是在不断探索适于自己、适于所研究的问题和现象的思维方法与话语。

二 、以古观今  “空”中求实

翟:这是个持续的工作,很难一蹴而就,新问题还是会不断出现,不过新的问题会呼唤新的思维和方法。我还是问个具体的问题吧。我有点好奇,在众多中国古代文论范畴中,你为什么会特别注意到“空”且持续性地关注了数年?

田:这涉及到最初的学术转向问题。最初做西方文论研究的时候,对其中的“空白”理论很有兴趣,尤其注意到“空白”还被视作现代文学的结构特征之一。转向中国后,发现“留白”是具有中国民族特色、蕴含中国文艺精神的艺术创作方法,“空(白)”是传统文学艺术概念群中包含民族以至东方文艺精蕴的概念。中国文学中的空白理论与佛学的影响密不可分,概念表述为“空”更准确。

至于持续做了很多年,是因为我试图在圆整呈现这个范畴及其内蕴的思想与思维的基础上,进行价值论角度的探讨。基于这种设计,我的做法是从词源学做起,即从中国文化中的“空”字做起,梳理了作为一般语词的“空”字到佛学之空再到文论之空的演变,文论部分又整观了诗文、词曲和小说理论中的空思想与空思维,时间跨度大,涉及的内容多,耗时耗力。另外,佛学之空博奥精深,把握文论“空”范畴内蕴的思想在文学思想史上的地位、切实呈现传统文论空思想与空思维的价值也难度极高。

翟:看来早期关注的西方文论和你后来的转向还是有关联,古人说“功不唐捐”看来还真有道理。你觉得西方文论尤其是现象学阐释学重视的“填空”和我们古代文论思想中的“空”有什么异同之处?我感觉近几年你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好像和最初做博士论文时候的认识有所不同了。

田:是不同了。其实现在我觉得,单从“名”的角度,需要比较辨析一下;但若要立足于思想本身,没必要做这个比较,它们就是两种思想,只是概念表述上分享同一词汇罢了。

翟:你这种处理问题的方式还挺有意思。那能不能结合你自己的经历,进一步说说从博士到博士后阶段,就“空”这一研究的推进,你有哪些具体的经验?

田:前面说过博后阶段主要是开阔了视野。博士阶段是在文学领域内做,博后阶段在合作导师党圣元老师的建议下,在美学领域内做。从文学领域到美学领域,个人感觉没有以前的局促感,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只是惭愧,这些年一直致力于把文学领域内的研究做圆整,美学领域的研究始终没有系统修改和充实。

翟:我也感觉做博士论文时,你主要还是从史和论两个方面细致辨析作为文论范畴的“空”含义,且对范畴体系多少有点执念,至少从子范畴这一概念的频繁使用来看,貌似还是想要找到一个统摄性的主范畴,但从你近年的研究成果来看,在这个问题上你得出的结论是:“不存在一个总领着诸多空概念、处于逻辑顶端和最高价值位序的‘空范畴,只有一个个或以异名形式存在或以本名存在的具体的空概念。”{1}能不能简单解释下这个发现的历程和意义?

田:博士阶段还坚持一种“本质论”思维,认为存在一个稳定、恒定的概念,历史上出现的都是它的子概念。但是经过研究,我发觉那只是一厢情愿的理想设定。这个发现的过程与研究方法和研究着落点的变化关系很大。博士阶段,我做的是概念史,尽管也阐释概念蕴含的思想,然而研究着落在概念上。专注于概念,就将相近概念都归到一个概念之下,当时国内的范畴研究也基本是这个做法。后来,我的研究方法和研究着落点发生了变化,变为通过概念史切入思想史,以思想史为最终的研究着落点。切入思想史后,我觉得历史事实是根本不存在母范畴,范畴之间是存在关联、相通、相近等情形,但它们各自独立,不是母与子的衍生关系。就我的研究经验来讲,对概念之间“关系类型”认识的变化,能够比较切实、全面地认识概念内蕴的思想,避免通过概念的文字结构简单地对概念内蕴思想进行先行设定。另外,我个人认为,概念是思想的纽结,概念研究的目的和意义应该是思想观念,而不只是概念。

翟:说得真好。我注意到在做博士论文阶段,你就将“空”作为一种思维模式的意义和价值看得很重,我也非常认同这一点,因此看到你最近的研究对这点做了一个很大的推进非常开心。我的理解是一方面你把它具化到了一种语言表述模式上,就是你所说的“不A不-A” 以及“出入A与-A两边”,另一方面则是把它提升到了思维方式和创新性思想方法的高度上来认识,这样很多中国古代文论的重要概念,如“悟”就被你看作一种走向确定的方法,也就是作为中间环节存在了。我很想知道你这样一种发现背后的东西。

田:特别高兴你问到“不A不-A” 以及“出入A与-A两边”这种思维方法,我的确对它看得很重,原因是:其一,思维方法比思想观念更值得关注,可能这种看法有偏颇之处;其二,它是富于东方特色的一种思维方法,奇特也奇妙,同时具有普适价值,普适价值之一就是你提到的“创新”。另外,关于“悟”,我认为:在学习问题上,“悟”与“学”是两种方法;将“不A不-A” 以及“出入A与-A两边”与“悟”并谈,“悟”是一种境界,不属于方法。“不A不-A”以及“出入A与-A两边”能够使人悟。

翟:看来我对你认识的“悟”理解得还有偏差之处,回头得再想想,好继续交流。提到A和-A,我就下意识地想到了当年读书的时候刘老师向我们介绍过的格雷马斯著名的语义矩阵,你在讨论“不A不-A”的时候,有没有受到他这个语义矩阵的影响(在他看来,这是基本逻辑使然,并非他自己的发明)?

田:惭愧,我还真没有研读过你提到的语义矩阵。之所以用A和-A,是因为这能表示二者的关系,另外这种结构的概念范畴很多,总论、统论的时候直陈其结构能够论得比较明晰。

翟:没有研读过语义矩阵,也不妨碍你在这个问题上形成自己的卓见啊,这也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吧。其实放大一点说,中西方人的思维方式固然有诸多差异,但人之为人,共性的东西总归是不少的,今天我们一方面强调文化自信,寻求民族文化独特的历史基因,另一方面也不能无视一些基本的普适性认知,反正我是这么看的。我知道你最近写了一篇结合古代中西思想交流的成功案例,探讨文化主体性的文章,对这个问题你应该更有发言权,可以谈谈吗?

田:我认为,在普世的观念与方法、各个民族独特的文化思想之上还存在“人类”的概念。理论研究应该意识到它的存在并保持这个意识,避免固守“民族”或者已有的普世。我对“文化主体性”的探讨,主要是探讨保持文化主体性进而实现思想发展的方法与途径,不是立足于某一民族而谈。

翟:这个回答让我又一次看到了你现在研究中强烈的个人“主体意识”,这点很宝贵。但这个话题一时半会不好展开,我们就还是回到你近期的主要研究对象上吧,我对你讨论戏曲、小说等叙事性文本中的“空”理论与“空”思想很感兴趣,尤其是基于“性空”思想对叙事和叙事活动本质的指认,就是你所说的“非实有不真在”,但感覺自己没能完全弄明白,你能不能结合它和虚构的异同之处再解释下呢?之所以想请你再解释下,也是因为最近听辛德勇先生在陕西师大的一个讲座“我读《史记》”,作为一个推崇乾嘉学派的传统学者,他虔信以司马迁《史记》为代表的正史的可靠性,追求学术研究的“求真”,认为这是我们重要的文化传统,同时他也多少表现出对文学艺术不确定性的一种不然,你怎么看呢?

田:观点往往存在前提。如依据“性空”思想,历史叙述也不具有真性——不只是历史叙述不具真性,历史叙述这种活动也不具有真性;在传统重实录的史观中,史书会被认定为是可靠的。思想文化中有很多这种不同的前提及其逻辑下的相异甚至对立的观点。对于观点本身很难简单评判,比如由“性空”思想导出的“一切皆虚妄”的观点。“性空”思想只是人类众多思想中的一种,并非绝对真理,但是历史叙述确实存在不稳定的一面,表现出某种“虚妄”性。我个人觉得,依据“性空”思想产生的文学艺术真实观颇具现代意味,很值得进一步思考,可惜基于各方面的原因,我在书中还没有做。

三、即古即今 融会贯通

翟:这又给你提供了一个可以着力的问题领域,是好事啊。你这些年的研究致力于通向思想史的发现,在这一过程中个人思维方法上的精进确实让我刮目相看,很认同你的回答,更期待你进一步的思考。再问个小问题吧,文学中的“空”思维源出于佛学,我对佛学几乎完全是个门外汉,所以对你阅读并引用了诸多佛学典籍来论述自己的观点非常佩服,就我有限的直观感受来说,佛学东渐,对普通民众和知识群体的影响是截然不同的,是不是这样?如果是的话,文学中的“空”范畴更多应该还是知识阶层的话语吧?

田:是的,佛学对普通民众和知识群体有不同的影响。对于普通民众,应该更多是宗教层面的影响。不过,这方面我没有做过专门研究,也不敢妄自定论。就文论中的空思想与空思维以及传统文论而言,由于士大夫文人是文艺思想的主要建构主体和文学艺术的创作主体,它(们)确实是知识阶层的话语。只是从价值论角度看,如“不A不-A”以及“出入A与-A两边”这种思维方式,不只是适用于文学问题和文学现象的思考和研究,不只是适用于知识阶层。

翟:这是不是促使你新近将研究触角伸向艺术领域,探讨“尚空”的原因之一呢?你总结说传统艺术美学中有尚空思想和否定思维,它们在今天的生命力体现在什么地方呢?

田:在博后阶段已经把艺术思想纳入研究范围,只是一直觉得还有没说充分、透彻的地方,所以始终没有把相关成果发表出来。至于谈到传统艺术美学的尚空思想和否定思维在今天的生命力,首先需要说明的一点是,前几年我还用“否定思维”这个说法。这个说法,实质上是以现代/西方的学术话语来定性空思维。这几年推进了些思考,我觉得这个提法也有些问题。因为说是“否定”,固然没什么错处,然而也没说出这种思维的特质。当去说特质的时候,用不用否定也无关紧要。我想着,这或许是因为“以西则中”的思维习惯。近现代以来,西学活跃,新思想、新理论、新方法迭出,另外经济、文化等方面的领先又给这些新的思想理论、观念方法增加了光环,以致西方和现代有的时候被划等号。当然,有的地方,西方的确创造了“现代”或者提供了现代的“范本”。我们接触、解读西方的现代资源的时候,不免形成某种思维和行动习惯,说“以西则中”未必准确,但大概是这样的意思。以前用“否定”定性传统的“空”思维,我个人觉得很大程度上是出自这样的思维习惯和话语习惯,但是现在我基本直接用“空思维”。至于是否继续将其归置到“否定”思维之中、有没有归置的必要,目前还没有想清楚。

说回到“空思想”和“空思维”在今天的生命力,从“人”的角度简要说来,我觉得可以分做两个方面。其一,是对于作家创作的价值。心性之空是“空思想”中很重要的内容。在传统思想中,心性之空是灵动、充实、清丽、圆实、平中有奇等创作风格、创作境界的心因,还被认为能够使灵感自然奔涌而来,其成就的创作不是苦思力作能得的。这些观念有的是从佛学心灵之空推导出来的,有的结合了批评家自身的创作体会,颇值得作家关注和在创作中尝试着实践。补充一点,心性之空也被认为是文学艺术鉴赏必备的心理条件和状态。总之,有关心性之空的思想观念,我觉得没有时代、民族的隔阂,非常具有实践意义。其二,是对于现代文论建构的价值。当下我们作为思考起点、依据、方法的资源几乎都是西方文论。对“空思想”与“空思维”,说其富于民族特色、东方特色,隐含的意思就是强调它与西方不同。而这种不同之中还包含一些普适的思想和思维方法。既有普适的一面,又是西方没有的内容,意味着它在今天具有生命力。只是,如何在当下研究中——不只是对古典问题、古典现象的研究——将其作为思考的起点、依据和方法,我也有些茫然无措。知其有用而不知如何用,这恐怕是吸收传统思想中有意义的资源以推动思想进步的大问题,也是我们衔接古今的障碍。至少总体上,在“用”的层次,传统资源还没有像西方文论那样实质地、大范围地参与到当前的文论活动当中。对于传统文论在当下文论话语中式微的现状,恐怕需要一些耐心。西方思想参与到我们的文论活动当中若从上个世纪上半叶算起,到当下也已经百年左右,使传统文论实质参与到当下的文论活动应当也不是朝夕之间能够实现的。

翟:确实是这样,所以才需要我们每个人尽己所能嘛。你今后研究的大方向是不是还会涉及博后阶段就关注的“美学领域”的相关思考?对艺术领域的理论实践兴趣大不大?

田:今后初步的设计是统合文学和艺术,进行文艺思想史方面的研究。文学与艺术很多相互渗透、相互影响的内容,而且有的是基于同一种文艺观念。统合起来研究,能够形成更加切实、圆整的把握。具体的领域还是佛学与文藝思想之间的关系,同时坚持以古观今、借古开今的学术思路,希望能够为传承和利用那些富于启发意义的传统思想尽些力量。

翟:是不是还是思想史对你的吸引力更大?这也是南开古代文论研究的一个特色传统。

田:是的。我的确非常喜欢思想史、观念史方面的研究。可能是因为原本就是做理论的,也研读了南开古代文论中的思想史研究著作,受教颇多。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其实十分想去掉“古代”这个限定,我更喜欢即古即今的思想史观照和思考。

翟:期待你在这条已经明确方向的路上不断有收获,也希望能与你同行。

田:谢谢。无论对于研究者个人,还是整个学术的推进,“共行共进”都是让人愉快和有益的。

注释:

{1} 出自田淑晶国家社科基金结项成果:《“空”及其文学思想史地位研究》,待出版。

(作者单位:西安交通大学人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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