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雄，Iryna Shauliakova-Barzenka，周洪伟

（1.湖州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浙江湖州313000；2.湖州师范学院跨文化研究中心，浙江湖州313000）

概要：该文主要就中白两国，在中小学阶段文学教育上的差异进行比较研究。研究主要针对两国中小学文学教育的基本构成成份，这包含：文学教育在整体的中小学教育方案中的地位；不同教育阶段文学教育内容构建的基本元素及方针；教学过程的组织特点及其他。该文的研究结果或许可以给一部分教育研究工作者带来研究上的兴趣及启示。

1 中白两国现代中小学教育的组织结构及升学特点

在中国，现代教育阶段的普通中小学教育由小学、初中和高中3个阶段组成。高中毕业后，学生需要通过物理、生物、化学、计算机以及英语的实践类考试，以及参加全国统一考试。“高考”就是这种所谓含金量高的一种考试，它是高中毕业生进入高等教育机构的必经之路。高考通常历时3天时间，由考核数学、语文、历史、其他主要科目的知识组成，需要非常紧张的备考，在考试时都需要极强的生理素质和心理素质（无论是应届毕业生本人还是其家人）。

在白俄罗斯，普通中学教育（相当于中国中小学教育的合并）也分为3个阶段，分别是四年制初始中学教育（一至四年级，即第一阶段），五年制基础中学教育（五年级至九年级，即第二阶段）和两年制中学教育（十年级至十一年级，如果是夜校和夜班，则为三年制，包含十年级至十二年级，即第三阶段）。第三个阶段的学习结束后，毕业生通过两门国家笔试：数学和语言（俄语或者白俄罗斯语，任选）；两次口试：外语和白俄罗斯语。

为了进入高等院校，白俄罗斯的应届毕业生参加国家统一考试。官方语言（俄语或者白俄罗斯语，任选）是必考科目，其他科目可根据所选的专业决定，普通中学毕业证书的平均分也被算入总分当中。在白俄罗斯，普通中学教育（相当于中国中小学教育的合并）也分为3个阶段，分别是四年制初始中学教育（一至四年级，即第一阶段），五年制基础中学教育（五年级至九年级，即第二阶段）和两年制中学教育（十年级至十一年级，如果是夜校和夜班，则为三年制，包含十年级至十二年级，即第三阶段）。九年制的普通基础教育（分为第一个阶段和第二个阶段）是义务教育。完整的普通中学教育为十一年（夜校和夜班为十二年）。

普通中学教育的机构包括以下类型：初始中学、基础中学、中学、夜校、贵族学校、苏沃洛夫陆军学校与军事学校、教育教学中心等等。

学年从九月一日起，至六月初结束，持续35个六天制教学周，每个教学周都包括“五天教学周和一天进行群体性运动、康复性运动、其他培养活动、劳动培训”[3]。

初始中学阶段没有考试，既没有每年的期末考试，也没有毕业考试。目前对于所有类型的教育机构，升学都不需要入学考试。但是，基础教育阶段的毕业生为了获得相应的证书，也会参加两门官方语言（白俄罗斯语及俄语）和数学的考试（笔试形式）。

第三个阶段的教学以普通中学教学大纲为基础，分为两种等级：基础班和提高班。任何一名学生都可以接受基础班的普通中学教育，但要进入提高班学习，其基础教育证书的平均分不得低于法规规定的水平，并且各科目（不少于两个科目）的分数要非常高，才可以在提高班学习。

第三个阶段的学习结束后，毕业生通过两门国家笔试：数学和语言（俄语或者白俄罗斯语，任选）；两次口试：外语和白俄罗斯语。

为了进入高等院校，白俄罗斯的应届毕业生参加国家统一考试。官方语言（俄语或者白俄罗斯语，任选）是必考科目，其他科目可根据所选的专业决定，普通中学毕业证书的平均分也被算入到总分当中。

2 中白两国中小学教学大纲中的文学教育

在中国，以新版中小学教学大纲为例，文学并没有作为单独的一门科目。学生对于语言艺术的关注体现在语文课的学习之中，而语文在本质上是一门非常复杂的学科。在普通中学的不同阶段学习语文，其目的在于发展学生的综合知识、技能和能力（语言、交际、文化、分析批判、文学创作方面）[1]。

对中国学校各级教育教学大纲进行的分析表明：与其他学科相比，学习语文的时间仍然更多。在学校的整个学习中，从小学到高中毕业，语文都保持着主科目的地位。

通常，一周会有6～8个学时用于学习语文，也就是说，一学期有96到126个学时。

在白俄罗斯，对于不同类型的普通中等教育机构，“白俄罗斯文学”（文学阅读）和“俄罗斯文学（文学阅读）”课程列入了标准的教学大纲，标准的教学大纲是全国统一的，全国所有地区都必须执行。“文学阅读”的课程从小学阶段就开始学习[2]。在各个中学教育阶段，不同类型学校的学生都要学习这些课程。一年级学生在系统地学习语言（白俄罗斯语和俄语）与文学之前，先在“识字”课程的框架下，系统地学习作为不同言语活动类型的阅读技能与书写技能。

与白俄罗斯共和国俄语课相比，文学课不属于必修课。所谓必修课是指在基础中学教育和普通中学教育阶段，学生学习完成，必须通过该门课程的考试。国家没有规定学生必须通过文学课的国家统一考试。如果考生报考高校的语言文学类专业，必须通过由高校自行组织的入学口试（白俄罗斯文学或俄罗斯文学）。

3 中白两国中小学文学教育的主要组成部分及建构原则

在中国，语文课的内容其文学的组成部分包含3个方面，在普通中小学教育的所有阶段都要学习。

（1）阅读与欣赏古代经典作品和现代文学作品（获得审美乐趣）。

（2）形成分析古典文学作品的能力。

（3）文学创作能力的发展与形成。

在小学阶段，考虑的不是文学教育，而是更多的是“识字教育”，作为其主要目的之一，已经从第一步开始，确定形成稳定的阅读兴趣，重点在于形成阅读素质的基础。学生不仅应该能够阅读课文，还能够理解它们的主要内容，确定中心思想和表达方法，作品的一些语言特点。学生不仅要朗读课文（以一定的速度）和默读，还要在快速浏览时划分出所需的信息。

在小学学习期间，中国学生应该学习至少150篇文学作品、诗歌和散文。按照教学大纲，在普通中小学教育的第一个阶段，六年内课外读物的总量为150万个汉字。

在初中阶段语文课的学习范围内，对文学的了解仍然视为全面学习课程的准备阶段。根据获得的知识和在小学形成的技能，学生提高阅读技巧（在这个阶段，朗读现代课文的速度约为每分钟500个汉字）；教学的重点在于形成道德人格、成熟的爱国主义情怀、开阔的文学视野和审美品位。

在阅读文学作品的过程中，学生的注意力集中在语言、人物形象的表达和刻画上；在对文学作品的讨论过程中，学生加深了对诗歌、戏剧等文学形式的理解；在课堂上，学生通过对课文、文学评论、词典、其他书籍、多媒体资料的接触，扩大了对古代及现代诗歌的了解。古代诗歌和文言文作品约占所学课文总量的30%，学生每年应该阅读至少60篇作品。

每个学年课外读物的阅读量不少于80万字，其中包括2～3部经典文学作品。旨在发展学生创作潜力的活动，诸如文学辩论赛、文学阅读课、文学讨论课、文学讲演、文学社团等，都已经成为在语文课的框架下，必不可少的课外活动组成部分。

真正文学教育从中学的第二阶段（高中）开始。在语文教育的主要原则下，教学大纲规定了学习的连贯性和实践方向。在主要教学目标中，明确学生要形成阅读现代文、分析文学作品以及发展审美的能力，并可以在阅读过程中形成精神和审美上的愉悦。在掌握高中语文课内容的过程中，学生不仅要掌握课文的主要内容及中心思想，还需要分析课文，在人物形象、叙事语言和风格特点上对作品进行评价。为了发展批判性思维的技能，除了文艺作品以外，还建议学习科学和新闻类的文章与书籍。

这个阶段课外阅读的总量应不少于300万字，包括了解经典文学作品（不少于10部）、科普书籍和其他读物。选取具体的，适合的文学作品，纳入语文课本供学生学习。在教学大纲中明确了对选取文章的要求，其中包括了历史经典（属于历史文化经典和文学经典文丛）、意识形态和艺术风格等标准。列入教科书中的文学作品应在题材、体裁和风格特点上各不相同，并充满了丰富的文化内涵，传达现代生活的氛围。除此以外，课文还应该反映教学目标，帮助拓宽学生的视野，激发他们的学习兴趣。

语文课本的内容大体包括现代文和文言文，以及外国作家的作品。通常，它们之间的数量比例通常为5∶4∶1。课文的总数应该不少于140篇；在这种情况下，课文精读和泛读的比例通常为50∶50。值得注意的是，文学作品本身可以占到教科书所有课文的60%。

在中国的中小学语文教育内容中，文学理论所占的比例最少。换句话说，教学大纲中没有规定要系统研究学习文学理论的基本概念和问题等。只有在分析具体课文的过程中，教师才会提及它们并给予解释（根据教师的文学水平与专业能力而定）。

例如，在高中三年级中，学习了契诃夫《套中人》的作品。教师和学生首先一起阅读课文，教师讲解了新词、关键段落，随后介绍作者的生平、作者的意图、课文的结构特点等。课文还附上了要讨论的问题：

（1）别里科夫在生活和思想方面都有哪些“套子”？他为什么要把自己装在“套子”里？

（2）您周围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套子”？如果有，您是怎么对待它们的？

在白俄罗斯，普通中学的不同阶段，一方面，考虑到具体的教学目标和任务、学生的年龄及心理特征，对文学教育内容进行相应挑选和构建；另一方面，阶段的连贯性及其模块的协调性、互补性，是建立文学教育连贯体系的关键原则。

形成和谐的人格，诸如精神和智力健全；能够意识到道德伦理在个人和公共生活中的作用；能感受并评价美好的事物，并表达自己对它们的态度等，这些都是白俄罗斯中学文学教育的普遍目标。从孩子的第一步开始，学校就设置了教授白俄罗斯共和国和俄罗斯文学的统一体系，其关键点有以下几方面：学习和教育的连贯性；持续和多面向的关注文学创作（无论是作为教学材料的文艺作品，抑或是作为教育方法地让学生直接参与文学创作的过程）；培养作为未来人生中自我教育重要条件的阅读动机和习惯。

在初始中学教育阶段，应打好独立阅读行为所需的文化基础。文化、个体、交际和能力等方面，这些确定了文学教育内容和教育过程的组织特点，是学生学习文学阅读的现代方法论基础。培养有经验读者的文学教育指向，优先推动和养成学生一系列的能力，这些能力包含社会文化的、个体的、交际语言的方面，因此文学一直被视为民族文化的一部分，也视为全人类文化遗产的一部分。培养学生阅读能力和技能，养成阅读习惯，并发展广阔的思维和言语积极性，甚至养成“以感知文艺作品语言为基础的文学创作能力”[3]。其中，在这个阶段，文学教育的实践性取向表现在阅读能力的形成上，包括阅读各种文字信息的能力。

一至四年级文学阅读课的内容包括4个主要组成部分（即科目知识、阅读和交际语言的技能及活动方式、文学创作活动经验、情感价值关系经验），并按照美学艺术及文学的原理、双语环境对言语活动发展影响的原理、感知文学艺术的年龄及心理特点的原理进行选择。学生阅读白俄罗斯、俄罗斯和世界儿童文学的优秀作品，甚至阅读简单的科普读物、儿童期刊、儿童参考文学（参考书、儿童百科全书及词典）等。

在这个阶段，文学教育内容的结构化特点在于：预计“在随后几年返回到之前学过的材料（例如，童话、故事、诗歌的特征）的圆周式传播方法，但这种‘返回’会处于更高的水平。在普通中学第一个阶段的整个学期期间，学习不同作者的同类体裁（例如故事、童话、诗歌）的作品。在这种情况下，关于体裁特点的信息圈会逐年扩大”[4]。在教学大纲和教科书中，作品的分布使用主题、体裁、文学审美和专题原则。

文学理论知识在二至四年级的学生中开始培养，且处于感知上的认知水平，也就是说属于实践上的水平：“理论知识不是以最终的形式传达给学生的，而是学生根据对课文的实际行为（找出课文中描绘性语言手段，确定作品的结构成分、体裁特征等等），甚至在独立文学创作中而展现的[4]。”

在初始中学阶段，课外阅读是课程内容的组成部分。课外阅读逐步成为培养独立阅读行为，养成阅读动机和兴趣，以及将书籍作为特殊对象的重要能力。

在基础中学阶段，阅读学习白俄罗斯、俄罗斯和国外文学（本民族文学），是文学教育内容的基础，因此“艺术价值高、人文主义取向、对学生的人格有积极影响、符合学生发展目标和年龄特点，以及文化历史传统与国民教育经验”，成为选择文艺作品的主要标准[5]。

在普通中学的第二个阶段的前两年（五、六年级），文学是一门辅助课程，旨在培养学生感知和理解文学是特殊的艺术。学习材料以本民族的、俄罗斯的和世界的民间口头文学，经典及现代文学作品为主。这些作品依据问题和主题的近似性，部分（俄罗斯文学课）也根据体裁和年代顺序原则加以选择和分类，并照顾到青少年的年龄和心理特征[6]。

发展对文学作品的情感认知、形象思维、分析性思维、创造性想象力和阅读习惯，这是与对作为一种艺术门类的文学的特点的理解紧密相关[7]。在七至八年级，不仅要从思想和道德内涵的观点来分析文艺作品，还要从文学种类的属性、体裁和情节构成特点、形象风格结构方面进行分析。学生除了学习不同时代，不同语言艺术特点的诗歌、散文、戏剧经典作品以外，还要了解和学习科学、新闻语体的例文[8]。

从九年级开始，在文学历史的基础之上，按照线性原理构建材料。近年来，针对文学教育内容各方面的研究，乃至在新一代教学大纲的编制，都体现了基础中学阶段教育内容完成性的理念。这也意味着在基础阶段的毕业生，不仅应该了解20世纪前白俄和俄罗斯文学最重要的历史阶段划分，也应当了解相应时期最重要的作品，还应该了解20世纪至21世纪初文学的发展特征。这种情况下，教育工作者为九年级的学生提供了不同时代的范例作品（以其艺术价值和文化意义而定），这些作品与不同的历史时代相关，并且与作者生平相联系。按照要求，基础阶段的毕业生应当能够在“主要的文学历史知识与文学理论概念、形式与内容相统一”的基础上领会文学作品[9]，还可以在个人创作（个人的口头和书面表达）的自我表达和自我实现过程中，灵活运用所获得的认知与分析课文的经验，以及批判性思维技能。

在普通中学的第三个阶段（即十到十一年级），该阶段文学教育的目的不仅与国家教育体系的战略目标相关（即培养具有高度爱国和公民意识、民族和文化相一致的进步的和谐个体），还与持续的文学教育任务相关。在信息社会的文化条件下，该阶段学生的学习和培养比上一阶段更多地集中在他们的个体及职业的自我实现上。个体思想及价值观的发展任务，体现在阅读研究现当代白俄罗斯、俄罗斯和世界经典文学作品，甚至是在学习最新的文学艺术现象的过程当中得以完成[9]。除此之外，在高年级阶段还显著地扩大了学习材料的知识范围：文学历史和理论的学习；文学批判的学习；社会、文化及艺术历史的学习；以及对带有哲学、政治和历史性质的科普作品的学习，所有这些都构成了该阶段文学教育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

十到十一年级文学课内容也是根据编年史的原则来组织，这有利于学生从历史的维度认知各种文学现象，也帮助学生理解各种文学现象间的联系和影响。与此同时，也提升了文学史和文学理论的比重，因为这个阶段的学生需要将之前获得的认识和知识进行体系化，以便更加深入地理解作为语言艺术的文学。

如上所述，学生在此教育阶段，可采用基础或提高的层级来学习文学。两者在内容方面的区别在于，对发展实践技能和能力（分析、言语、创作能力等）的关注度不同。基础层级的学习是指，给高年级学生讲授某一历史阶段白俄罗斯和俄罗斯文学发展的普遍规律及特点，以及这个时期最鲜明的文艺作品。提高层级的学习“白俄罗斯文学”“俄罗斯文学”是指，“在更高水平上，选择不同活动方式和完成独立文学创作的行为”，也就是说，“发展学生的口语和书面语的创作能力；提高学生在口头和书写方面，针对不同的文学和主题（包括作文体裁），建构不同的表述的能力；完善阅读习惯；开展课堂研究、设计和其他活动”。

协调学习各种文学（白俄罗斯文学、俄罗斯文学、少数民族文学）：运用类型比较法“可以促使学生建立起不同文学之间的关联关系”，可以向其展现“相关文学现象的特点、个性和民族特色，有利于学生形成对民族艺术文化特色和世界文学进程的概念”，这对于他们形成和巩固系统性知识具有重要的意义[10]。

4 中白两国中小学文学教学组织过程的重要原则

在中国，文学作为中小学语文课的一部分，其教学常常根据中国传统教学模式的原则构建。

在课堂上完成文学作品的基础学习。通常教师和学生一起阅读课文（如果作品的篇幅不允许全部读完，则阅读其中重点段落），随后讲解课文中新的字词、关键段落、作者生平、文章中心思想、文章结构特点等。在讲解过程中，教师常常使用演示文稿、多媒体等手段，使教学的内容更具生动和形象。在课堂的最后，教师带领学生完成课后练习，并根据课文中心思想、情节构成特点、作品语言个性等方面，组织学生进行讨论。在现代教学中，完成方案设计、创作任务已成为文学教育不可缺少的部分。在中国中小学文学教育中，学生还常常要背诵文学作品，参加班级或学校的演讲及阅读比赛等。

文学教育的课外部分根据学生的年龄特征而定，包含各种各样的活动形式，譬如，加入文学小组和社团、编写学校文学类报纸和学生作文汇编、组织文学活动等。由于中国的文化传统、文字艺术在中国历史以及现代社会意识中所占据的特殊位置，引导学生经常参观博物馆，参观作家、教育家的故居，这在文学教育中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在白俄罗斯的现代教育体系中，课堂教学是文学教育过程的组织结构的一部分。在现阶段，针对国内教育的传统文学教学法已经占据主导位置，该教学法是在语文教师的指导下，按照设定的步骤，围绕文学现象（作品内容、作者文学生涯的事件）的分析而展开。

除了课堂教学以外，文学教学体系还包括课堂外形式。

（1）发展研究和创作能力的个性化活动（在补充教育、非正规教育及正规教育中）。

（2）各种形式的文学社团活动。

（3）地方文学活动。

（4）在网状式社会文化互动框架内的活动（与作家协会和科研团体的代表交流；参加文学主体节；参加文学展览会、文学论坛；参观图书馆、文学博物馆等）。

但是，文学教育体系不能感受到社会生活范式变化的后果，特别是所谓的人类学转变造成了过去20年，以个性化为导向的教育过程方法在教育空间中占有主导地位。同样必须努力培养成长的一代，在生活空间不断变化的情形下的自我实现，这种必要性事实上是强调加强教学过程的实践性指向，强调借助实践理念的实施，通过整体能力的形成，从而提升学生应用型的素质。在文学教学的个人方法层面，谈论的是提高研究人员和教育工作者对创新教育技术的关注，这些技术旨在文学教学的过程中发展个体身上的不同文化类型，发展个体的批判性思维，甚至发展个人身上更广泛的创作能力，而不仅是一种文学的能力，同时还是一种专研的能力。

从白俄罗斯加入国际教学质量比较研究项目来看，近年来特别关注如何发展学生阅读素质的问题，其中就包含通过文学教育的手段。目前教育研究工作者正尝试通过反思文学教学的方法、研究某种类型的教学和检测材料（含加强发展实用型素质）的途径来解决这个问题。但在这方面，文学教育（在内容、方法和组织层面）的潜力暂时还没有被完全地思考和认识。

5 结语

综上所述，通过对中国和白俄罗斯，两国中小学文学教育的比较（两国普通中学的教育的结构大致相似，不同之处在于前两个教育阶段的学习期限不同），我们可以得出多个结论。

在中国学校，文学教育作为综合性科目，被整合到语文课的教学内容中，并且对语言学习的重视程度远远超过对文学的重视。

在白俄罗斯中小学当中，文学教育是学生通过学习白俄罗斯和俄罗斯文学来完成的。而白俄罗斯和俄罗斯文学是被作为单独的教育科目来讲授的，即学校设置了白俄罗斯文学课和俄罗斯文学课，与此同时，针对语言的学习，单独设置有白俄罗斯语课和俄语课（以及根据学生兴趣和要求还可以学习英语课、法语课、德语课、汉语课等），另外学生在学校中还有可能学习少数民族的文学（即波兰文学、立陶宛文学、犹太文学）。

在白俄罗中小学教育的第二、三阶段（相当于中国的初高中阶段），文学课不是结业考试的必考科目，而在中国，语文课的考试必须包括汉语和文学两部分的内容。

代表性、经典性、高艺术价值、符合主流意识形态的原则，以及一系列的教学和方法要求（符合教学目标，发展和培养的潜质等），是中国中小学语文课本选取课文的基础。实际上，在中国中小学语文课本中，文学作品占据一半以上的比例。中国古代文学、中国现代文学、世界经典文学作品按比例被列入语文课本中，并按照不同的思想主题进行编排。与此同时，在语文课的框架内展示不同的文学体裁，强调不同的思想内容，这都有利于培养学生高水平的阅读素质，或称之为功能素质（参见近年来有关教育质量不同的国际比较研究结果，特别是PISA项目）。

对于白俄罗斯而言，选择文学教育内容的主要原则与中国语文教育专家采用的原则类似：引导学生学习高水平的本民族文学作品、俄罗斯文学和世界文学经典，以及具有代表性的现代文艺作品。并且在不同的阶段，采用不同的教学材料构建原则：在中小学第一阶段，以主题为主导；在第二阶段，以体裁、主题问题和文学审美相结合为主导；在最后阶段，以编年史及著作相结合为主导。体现在白俄罗斯中小学文学教育大纲之中，同时也表现在编写教材的过程之中，文学教育内容的多种构建原则的相互组合，这些或许能激发中国教材编写者的兴趣。

在这两个国家，课外阅读都是文学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都特别关注培养和发展学生在语言艺术方面，在完成不同体裁文章过程中的创作能力。

两国在文学理论教育方面有一些差异。中国的中小学没有规定要系统学习文学理论，教师是否关注这些问题要看具体的教学情况，并根据教师在该方面的知识程度而定。在白俄罗斯的普通中小学教育中，文学的教育标准和教学大纲规定了，必须持续地培养学生的文学理论及文学史知识体系，该培养过程需兼顾考虑学生各年龄段的特点，并且所选取的知识范围需依据课本收录的文学作品及文学史资料的内容而定。这种在系统基础上的，有选择地讲授文学理论的办法，或许能够引起研究学校教学内容，尤其是针对高中阶段文学教育问题的中国专家的兴趣。

中国中小学的文学教学方法反映了传统教学模式的主要特征：教师对文学作品的阐释与解读起着关键的作用，通常学生在起步阶段仅作为听众。与此同时，在文学教育的范围内，不仅是在结合了不同体裁的课文的学习背景下，甚至是在公开场合展示文艺作品（即表演艺术）的背景下，都高度重视发展学生的创作能力。

当前在白俄罗斯的中小学校，文学的教育过程也按照国内传统体系模式来构建，除课堂教学外，也采用各种形式的课外活动做补充。近年来，我们更加积极地采用以个体为中心的教育技术，更广泛运用方案教学和教学研究的新成果。文学教育对于培养学生功能阅读素质的问题，正逐步成为白俄罗斯教育科研人员密切关注的研究对象。我们认为，详细研究入选中国中小学语文课的教学内容，以及在教学过程中使用它们的方法，对于白俄罗斯研究人员非常有帮助（在编制教学大纲过程中，充分考虑民族特点，或称作应用战略需要，即通过文学作为科目的途径来发展学生功能阅读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