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伯涵 陈婉仪 郭蓉

浙大城市学院商学院

由于2020年受新冠疫情影响，世界经济下行，我国贸易进出口额双双下降，在这种格局之下，国内自主创新和国际研发溢出同时影响着知识资本投入，其是促进经济高质量可持续发展，促进全要素成产率提升的重要环节。与此同时，长三角作为中国区域一体化起步最早、基础最好、程度最高的地区，在中国的重要地位日益凸显，创新能力和国际溢出也日益加强。基于此，本文研究国内自主创新、国际研发溢出对长三角地区各省市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一、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发展趋势分析

本文利用DEAP2.1软件，以基于非参数前沿效率分析(DEA)的Malmquist 生产力指数模型对长江三角洲27 市的TFP 指数进行测算。Malmquist 指数反映了全要素生产率的增减情况，当指数大于1时，表明全要素生产率较之于上一年是递增的；当指数小于1时，则反之。

长江三角洲27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Malmquist指数基本徘徊在1.11左右，具有一定的增长幅度。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指数的平均值看，10年间长三角地区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指数平均值为1.11，有13市高于该平均值，分别为南京市（1.21）、无锡市（1.11）、常州市（1.2）、南通市（1.17）、扬州市（1.12）、泰州市（1.13）、杭州市（1.13）、温州市（1.11）、舟山市（1.43）、嘉兴市（1.13）、绍兴市（1.14）、合肥市（1.34）、上海市（1.18）。其中，上海市高于该平均值，浙江省5市、江苏省6市，安徽省1市高于平均值，分别占该省中心区城市数量的56%、67%、12.5%。其余14市低于该平均值，分别苏州市（1.1）、镇江市（1.09）、盐城市（1.09）、湖州市（1.04）、金华市（0.97）、宁波市（1.05）、台州市（1.02）、芜湖市（1.06）、马鞍山市（0.99）、铜陵市（1.07）、池州市（1.04）、滁州市（1.02）、安庆市（1.04）、宣城市（1.04）。其中，安徽省7市均低于该平均值，浙江省4市、江苏省3市低于平均值，分别占该省中心区城市数量的87.5%、44%、33%。

二、模型设定、变量选择与数据来源

（一）模型设定

本文以创新驱动的内生增长模型为基础，借鉴Coe和Helpman（1995，简称CH）分析国际研发溢出的回归框架，建立一个产出Y由劳动投入L、物质资本投入K、环境投入E、技术创新投入TI形成的总量生产函数，并假设该总量生产函数具有柯布－道格拉斯的形式：

（二）变量选择与数据来源

绿色全要素生产率（GTFP）

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是在传统全要素生产率基础上将能源消耗和环境容量作为新的投入要素纳入产出效率，本文将它作为衡量知识资本产出的主要代理变量。

资本存量K。本文使用Gold-smith开创的“永续盘存法”估算国内资本存量。本文结合王英，刘思峰的研究结论,将资本存量K的公式定义如下：

其中，Ii,t为i市t时期的固定资产投资额，Pi,t为2009年为基期的各城市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δ为固定资产折旧率。本文参照刘常青等（2017）的研究成果，将固定资产折旧率设定为9.6%。本文通过一段时间内某些变量及其变化率推算；利用样本期间内一段时间内某些变量及其变化率推算基准期的资本存量,定义基期固定资产存量的公式（3-9）为：

其中g为2009年-2018年间各城市固定资产投资的年平均增长率。数据来源于各地市统计年鉴。

劳动力投入L。本文参照大部分学者的做法，用全社会从业人员数衡量劳动力投入，数据来自各省市统计年鉴。

三、实证分析

基于以上，我们对面板数据进行回归，结果如表4-3所示。根据回归结果我们可以看出，国际研发溢出效应要强于国内自主创新效应。具体来看，国内自主创新方面通过增加研发人员人数、互联网用户数，对长三角地区GTFP的系数显著为正，其中人力资本LnHC的回归系数为0.463，表明研发人员增加，GTFP会提升0.463%；信息资本LnIC的回归系数为0.369，表明互联网用户数增加1%，GTFP会提升0.369%。而通过专利资本的投入LnPC的系数显著未负，说明长三角地区专利资本的投入对长三角地区GTFP的增长有抑制作用，专利授权量增加1%，GTFP就会下降0.201%。长三角地区研发资本的投入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没有显著影响。

在国际研发溢出方面，通过FDI渠道获得的国外R&D资本存量LnFDI以及OFDI渠道获得的外国R&D 资本存量LnOFDI的系数显著为正，其中FDI渠道溢出LnKCfdi的回归系数为0.123，表明通过国际直接投资增加1%，GTFP会增加0.123%。OFDI渠道溢出LnKCofdi的回归系数为0.081，表明对外直接投资增加1%，GTFP会增加0.081%。而通过出口渠道获得的国外R&D资本存量显著为负，其LnKCex的回归系数为-0.676，表明出口渠道溢出的外国R&D 资本存量增加1%，GTFP会减少0.676%。而通过进口渠道获得的国外R&D资本存量对GTFP并没有显著影响。

表1：回归结果

四、结语

在分析了国内自主创新通过研发资本投入，人力资本投入，专利资本投入，信息资本投入与绿色GTFP，国际研发溢出通过进口、出口、FDI和OFDI产生的研发溢出与GTFP之间的关系，有积极的促进作用，也有负面的阻碍作用，这与当地的产业结构、经济水平、人才资源等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长三角作为我国外向型经济发展最发达的地区之一，进一步推进三省一市技术进步和高质量发展。对此，本文尝试从以下角度提出建议：

（一）加强国际合作，引入优质外资

根据实证分析结果，长三角地区贸易的国际研发溢出效应要大于国内自主创新。通过FDI和OFDI渠道溢出的国际研发溢出都对长三角地区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利用外资是我国对外开放基本国策和开放型经济新体制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经济发展和深化改革进程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长三角地区作为我国经济发展最为活跃的区域之一，是外商直接投资的重点区域，其利用外资的规模和速度一直在全国遥遥领先。回归结果显示，长三角地区FDI、OFDI渠道的研发溢出效应较为显著，说明通过外商直接投资在当地投资设厂或合作经营可以带来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即产生技术外溢。

（二）加快区域一体化，积极整合资源

长三角地区作为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门户，是承接国内外经济发展的重要纽带，需要实现区域联动发展和一体化发展。加速区域一体化布局，促进生产要素的无障碍流动，大力发展高质量实体经济，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深入挖掘区域优势，加快区域内实体经济、科技创新、金融、人力资源协同发展的新经济体系建设，积极推进信息技术与制造技术深度融合，实现制造业的高技术化，制造适应国内外市场需求的高质量产品，扩大进出口贸易，推动经济高质量增长。以区域一体化谋划和推动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深度融合的技术创新体系遥创新是高质量增长的第一动力，统筹区域内的优势资源，通过政府推动和市场竞争相结合的方式，探索科技成果市场化激励机制，促进更多科技资源转化为产业发展的支撑。

（三）注重科技成果，提升转化率

提升科技成果的产出质量，提高技术成果的转化率。目前长三角地区存在大量的科技成果的闲置，但科技成果转化成经济效益力度却不大。长三角应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落实各项政策，摆脱形式主义，加快形成以创新为主要引领和支撑的经济体系和发展模式，提高教育质量、引进高技术人才和加大R&D投入力度，提高区域创新能力，形成点线面结合的科技创新区域，增强创新能力，促进技术进步。

（四）“因城施政”提升技术创新水平

采取差异化举措促进长三角城市的绿色转型。互联网发展水平最高的上海市应着力打造互利共享的“专利池”、建立开放式创新平台，实现分散式研发组织模式创新；长三角城市中互联网发展水平次高的浙江省应注重互联网资源在工业研发、设计环节的利用，通过互联网实时便利交流以紧密联系用户需求，实现交互式创新驱动下的大规模个性化定制；低互联网发展水平的安徽省江苏省应侧重于柔性推广先进适用的信息技术，完善互联网交易平台建设，降低交易成本、提高效率，积极向网络协同的一体化交易模式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