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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职教育“走出去”服务“一带一 路”

2020-04-30吴秀玲王利平

文教资料 2020年5期
关键词:精准服务走出去高职教育

吴秀玲 王利平

摘    要: 我国高职教育的开放办学,已经从“引进来”到“走出去”的阶段。高职教育培养工匠型技能人才的内在属性,以及近年高职教育国际影响力的提高,给高职教育境外“教育输出”带来新的机遇,同时面临一些挑战。建立“以我为主”的观念”,实现对“一带一路”国家的精准服务,兼顾境外“教育输出”的公益性、市场性和产业性,形成多赢的集团化教育输出格局,获得国际职教通行能力和国际话语权,是高职教育“走出去”的目标和方向。

关键词: 高职教育    教育输出    精准服务    市场化    国际化标准

2013年9月和10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出访中亚和东南亚国家期间,先后提出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以下简称“一带一路”)的宏伟倡议。“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是中国在当今复杂多变的国际地缘政治经济格局中顺应国际潮流,面向未来,为全面加强中国同中亚、中东、欧洲、北非和南亚、东南亚国际经济贸易合作,惠及沿路国家,抗击国际经济危机,构建可持续发展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的重大举措[1]。2016年“一带一路”倡议首次被载入联合国决议,这反映了我国国际影响力的扩大,也给高职教育带来了更大的机遇,如何使我国高职教育“走出去”,走向国际舞台,形成“中国模式”,是我們深入研讨的课题。

一、高职教育“走出去”的优势

1.高职教育的内在属性。

“专科层次高等职业教育是融合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的新模式,为我国首创,受到发展中国家欢迎”[2]。中国现有高职院校1418所,比普通本科院校还多,其中有一批示范性高职院校,更重要的是高职院校的专任教师约47万人,其中有不低于40%的“双师型”教师,他们既有一定的学术水平,又有丰富的职业实践经验,能够胜任培养工匠型技能人才[3]。《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国发〔2019〕4号)规定,把发展高等职业教育作为优化高等教育结构和培养大国工匠、能工巧匠的重要方式,使城乡新增劳动力更多接受高等教育。高等职业学校要培养服务区域发展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重点服务企业特别是中小微企业的技术研发和产品升级,加强社区教育和终身学习服务。

目前,高职教育已成为技术技能人才的主要供给端,其发展状况和人才培养目标为实现境外“教育输出”的精准服务提供了保障。2012年—2016年《中国劳动统计年鉴》数据显示,近五年,高职教育为制造业培养和输送了170万毕业生,其中2015年制造业中就业人员接受过高职教育的占接受过高等教育的64.9%。另外,在卫生和社会工作中,公共管理、社会保障和社会组织等行业中,接受过高职教育的从业人员接近30%。而且,由于中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不同省份或不同区域的高职教育都会形成自己的特色,这形成了高职教育的不同模式在我国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特色,为“一带一路”沿线不同国家提供了不同的发展模式。

2.高职教育的国际影响力。

《2017年全国高等职业院校年度质量报告》数据显示,当前我国高职院校中开展“走出去”实践的共有505所,约占全国高职院校总数的38.1%,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走出去”企业培养了大批旅游、建筑、水电等技术技能型人才,推动了沿线国家职业教育的共同发展,为沿线国家培养了一大批境外职业技术人才。并且近三年,高职教育的国际影响力逐年提高。2016年,162所院校专任教师服务走出去企业国(境)外指导时间超过10人日;187所院校在校生服务走出去企业国(境)外实习时间超过10人日。2017年,专任教师服务走出去企业国(境)外指导时间超过10人日的高职院校达到353所;在校生服务走出去企业国(境)外实习时间超过10人日的有284所,分别比2016年增加191所和97所。2018年,专任教师赴国(境)外指导和开展培训时间超过10人日的高职院校达到401所;在校生服务走出去企业国(境)外实习时间超过10人日的有300所,分别比2017年增加48所和16所。

江苏省从制度框架、发展策略、教学改革、教育联盟建设等方面,对高职教育境外输出做了诸多有益探索。境外高技能专项人才的订单式培养、境外高校教师专业培训、境外学生短期访学等普惠式、教育援助式开放有序发展。说明江苏高职教育的模式和质量得到了国际职教领域的认可,对国外学生的吸引力正在逐步增强。首先,海外短期培训逐渐成为常态。2003年—2016年共派出2.1万名教师出国培训。其中,印尼工业部工业教育与培训中心的教师培训项目、缅甸职业教育师资定向学历教育培养、中新(南通)国际海事培训中心(2011)、柬埔寨西哈努克港经济特区共建培训中心等,为他国培训了大量的机械制造、高铁技术、数控、网络信息工程等专业的师资,培训水平得到了国外同行院校专家的高度认可。第二,共建职教人才技术培训中心。江苏高职院校依托专业优势,共建了南铁院中俄高铁实训基地(2015)、南工院苹果区域教育培训中心(RTC,2017)、南铁院欧亚高速铁路国际化人才南京实训基地(2015)、南信院海外(柬埔寨)培训与实训基地(2016)、江苏信息职院老挝磨丁经济特区苏信培训中心(2018)等,主要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培养本国急需的先进技术人才。第三,江苏高职大力推进境外办学。早在2013年,江苏省运行的境外办学机构及项目已达24 个,区域覆盖了欧、亚、非、大洋洲和美洲等五大洲,建设了众多境外职业人才培养培训基地[4]。其中,几内亚江苏海院韦立船员学院(2016)、江苏建筑职业技术学院老挝分校(2017)、南京科技职业学院印尼德龙学院(2018)等依托电子商务、物流管理、自动化技术、物联网技术、轨道交通施工技术、旅游管理等优势专业,弥补了所在国产业人才需求的同时,构建了以江苏高职院校为核心,多校多专业资源共享、优势互补的国际职教合作大格局,初步形成了“一带一路”职教发展共同体。

高职教育境外“教育输出”有着自身优势,但是仍旧面临着缺乏“走出去”的政府统筹,缺乏专项引导,产教融合力度不够,服务精准度不高,“走出去”相关国际标准体系的构建有待进一步加强等问题。

二、高职教育“走出去”的策略

(一)以输出国政府为主导,实现统筹规划。

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做好新时期教育对外开放工作的若干意见》提出,要坚持“围绕中心、服务大局,以我为主、兼容并蓄,提升水平、内涵发展,平等合作、保障安全”的工作原则。高职境外教育输出更是要“以我为主”,综合我国和他国的需求,实现统筹规划。

1.国际环境是其外部因素。随着“一带一路”倡议国际影响力的扩大,目前参与“一带一路”的国家已达100多个,有发达国家也有发展中国家及经济欠发达国家。“一带一路”覆盖国家的官方语言近60种,多种语言并存。各个国家的宗教信仰不同,风俗习惯各异。国家所处的国际环境、外交政策也有较大差异。受诸多因素影响,树立我国的国际形象,发挥我国政府的主导地位,为教育输出的稳定、持续发展,人才的安全、交流的和谐,提供了重要的保障。

2.国家发展是其内部因素。开放办学的根本立足点是增强我国高职教育的内生能力,提高我国高职教育的核心竞争力。高职教育国际化是一个双向互动的教育活动。我们要在教育制度设计、体制机制激活等宏观方面,在高职教育管理、教学、科研、决策、激励、评估等中观方面,在专业建设、课程建设、课堂教学、实习实训、教学资源等微观方面,引进、消化、吸收国外前沿职教理念和资源,全方位創设优质发展生态,增强职教发展理念的科学性、严谨性和先进性。在教育开放中,可以触动我国教育发展的“痛点”,发现我国教育的新增长点,有助于启动新一轮教育教学改革。

依托政府搭建的职教交流平台。江苏省人民政府、教育厅搭建多种交流互动型的教育平台,展示江苏职教成就,以政府之力将江苏高职推出去。其中,江苏省教育厅组织的哈萨克斯坦、乌克兰等国“留学江苏”高等教育展教育展及招生推介会(2017),就带领省内10所高职院校参展,充分展示了“留学江苏”品牌内涵,有力推动了江苏与境外学校的交流与合作,进一步扩大了江苏教育对外开放的影响力。世界职业教育展(2016)、“留学中国”教育展等大型留学推介活动,开拓了“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招生渠道,建立了较为稳定的政府间、高校间境外招生合作关系,建设了较为稳固的留学生生源基地。

(二)以输入国为主体,实现精准服务。

《关于做好新时期教育对外开放工作的若干意见》指出,实施“一带一路”教育行动,促进沿线国家教育合作。加强教育互联互通、人才培养培训等工作,对接沿线各国发展需求,倡议沿线各国共同行动,实现合作共赢。

对于职业教育较为发达的国家采取“扬弃”的态度,根据中国国情,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通过培训、考察等形式,发现适合我国职业教育国情之处,学习其人才培养模式、教材编写方式、师资力量配比等,在我国进行研究、实践,修正。

“一带一路”沿线较多国家职业教育普遍较弱,教育基础设施比较落后,产教融合不足,亟须借助我国职业教育资源助其培养可促进经济发展的人才[5]。这就要求我们不能一味输出我国的教育观念,调研是关键,是实现需求导向、精准服务的前提。一方面是调研输入国的经济状况、职教模式、学生层次状况等,为合理、准确制定合作模式提供理论依据和实践基础。另一方面调研传统文化、宗教信仰等,这是民心相通的基础,是营造相互合作的和谐氛围的前提条件。

(三)提高企业参与度,实现市场性。

教育输出,不仅存在公益性,更不能忽视的是它的市场性和产业性。这也是“一带一路”倡议坚持市场运作、坚持互利共赢的共建原则的体现。2015年赛迪智库工业经济研究所的一项报告称,“一带一路”沿线的国家大部分是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一带一路”未来10年的基础设施建设的投资需求总额约合50亿元人民币,市场空间广阔,为中国装备制造业等产业“走出去”提供了巨大市场空间[6]。

江苏高职院校在服务优势行业、企业的“走出去”方面进行了很好的实践。如江苏省高职院校携手“走出去”企业开展留学生现代学徒制试点,大力培育“熟悉当地人文社情、具有国际视野、通晓国际规则的本土高技能人才”。项目采用跨国双主体育人,创新构建出了“标准引领、平台支撑、文化交融、校企联合”人才培养模式,实现外国留学生招生培养就业一体化,有效缓解了中国“走出去”企业对本土高技能人才的需求,彰显出了中国职教的实力与魅力。积极服务“江苏企业走出去”,与柬埔寨泰州商会共建“江苏经贸柬埔寨职业教育中心”、与印尼南钢武龙钢铁有限公司筹建“江苏经贸印尼南钢职业教育中心”。服务中国高铁“走出去”战略,为印尼、泰国和老挝等国家培养高铁国际化人才。

(四)建立“一带一路”“高职教育共同体”,建设国际化标准。

“一带一路”已成为全球最受欢迎的全球公共产品,也是目前前景最好的国际合作平台。截至2019年7月底,我国政府已与136个国家和30个国际组织签署195份政府间合作协议,范围由亚欧地区延伸至非洲、拉美、南太、西欧等相关国家。在此背景下,建设高职教育共同体有着良好的基础和机遇。

1.依托国际职教联盟平台,实现整合效应。《关于做好新时期教育对外开放工作的若干意见》工作目标是,到2020年“涉外办学效益明显提升”“参与教育领域国际规则制定能力大幅提升”“通过提升发展中国家在全球教育治理中的发言权和代表性”。打造教育主场,分享教育权益、发出江苏教育话语,江苏职教在这些平台中发挥了积极作用。依托中国高铁、交通施工技术、通信技术、电子商务等智能制造、现代服务业的行业优势、技术优势,江苏高职教育输出呈现出鲜明的行业特色,出现了一批中外行业联盟。江苏高职院校在欧亚交通高校国际联合会、中国教育国际交流协会职业技术教育国际交流分会(CEAIE-VEC,2013)、中国-东盟职教合作联盟(2017)等重要国际职教组织中担任副主席单位、理事长单位、秘书长单位、成员单位或牵头单位,承办了第八届欧亚交通高校国际联合会研讨会(2015)、欧亚铁道院校校长论坛(2015)等国际职教学术会议。江苏省共有28所高职院校成为中国教育国际交流协会会员单位。在这些国际职教组织内,江苏高职院校积极致力于加强联盟内部师资流动、访学与培训,推动联盟内部合作办学和学生流动,促进校际学分互认与学生交流,合作进行留学生招生和培养。在亚、欧、美等国家的职教高校中,传播江苏职教的课程理念、课程标准、职业技能指标,阐述江苏的职教思想和模式,分享江苏的职教成果和经验,输出江苏职教的质量标准、评价标准,获取国际职教领域的话语权。

2.加强与本科院校的联合,实现层次大升级。一方面,高职院校与本科院校都属于高等教育,二者人才培养侧重点不同。高职院校更注重产业技术服务的推广,本科院校注重技术的研发与理论创新,二者相互联系、相互补充,加强二者的联合,高职院校在产教融实施过程中发现问题、解決问题,为本科院校实现理论创新提供实践基础,并且为技术研究的中试、终试提供现实场地,缩短技术成果的转化周期。另一方面,高职教育目前社会认同度有待提高。受高考录取分数线、毕业后工资水平等影响,高职教育的社会认同度一直不高,在高等教育领域被边缘化。加强与本科院校的联合,有利于高职院校提高说服力,强化内涵,有利于改变现实存在感趋弱的现状,增强发展自信,实现层次大升级。

3.建设国际化标准,引领“一带一路”高职教育。实现教育的标准化是提高教育输出能力的前提条件。陈宝生部长指出,教育现代化的基本指向便是国际吸引力、影响力、引导力的大幅提升[7]。即要将中国高职教育带入国际职教视野,阐发中国高职教育理念、经验和模式,努力获得国际职教界,尤其是欧美职教强国、大国的质量认可,获得国际职业教育标准的制定权、话语权,促进全球多元职业教育格局的形成。融入国际职业教育浪潮,参与国际职业教育分工和国际生源、国际教育资本竞争,吸引更多的国际职教人才、资源、会议、大赛、资本来到中国,对世界职业教育形成强大的辐射能力。

建设国际化的标准,是加强自身专业建设、课程建设的有效切入口。国际化专业标准“走出去”,首先需要提高专业素养,研究中国乃至世界相关职业标准和技术参数,探索适合中国乃至放大到世界皆适用的技术要素,提高专业标准的整体水平,才能使引领职业标准的“中国标准”成为“世界标准”。如江苏海事职业技术学底开发的《船员教育与培训教学标准》被几内亚交通部和新加坡韦立国际集团采用。邢台职业技术学院的机械制造与自动化、汽车电子技术等6个专业的专业教学标准被德国施马卡尔登应用技术大学、韩国又松大学和奔驰公司等认可和应用。

高职教育在整个社会的就业结构中占有重要地位,对推动社会的技术进步、产业结构优化都起到了重要作用。高职教育“走出去”,是国家扩大对外开放在教育领域的协同共振的体现。高职教育形成中国发展模式,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推广,开展技术技能培训和学历职业教育,服务世界人民,向世界人民展示“中国经验”,为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发挥作用,进而行使职业教育的中国话语权。

参考文献:

[1]董锁成,黄永斌,李泽红,等.“丝绸之路”经济带经济发展格局与区域经济一体化模式[J].资源科学,2014,36(12):2451-2458.

[2]翟帆.与世界共享中国高职模式经验[N].中国教育报,2017-07-18(3).

[3]潘懋元.让高职教育走进“一带一路”[N].中国教育报,2019-5-28日(9).

[4]郭新宇.高校引进境外优质教育资源标准探析[J].世界教育信息,2016(1):63-66.

[5]喻恺,胡伯特·埃特尔,瞿晓蔓.“一带一路”战略下我国高等教育国际输出的机遇与挑战[J].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18,2(39):68-74.

[6]刘万裕,许斯华.“一带一路”背景下高职院校国际合作创新实践探索[J].教育现代化,2018,10(44):164-166.

[7]陈宝生.推进教育现代化,提升教育水平[EB/OL].人民网-教育频道,[2016-04-21]http://edu.qq.com/a/20160421/011079.htm.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新常态下高职院校开放办学的机制创新研究”(编号:16YJA 880044);南京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基金项目“服务‘一带一路与高职院校的海外‘教育输出研究”(编号:JQ1606); 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高职教育输出的观念转型与共同体建设研究(编号:2019SJA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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