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航/文

当今，我国社会一直提倡可持续发展，并且提出实现城市产业可持续发展的目标，即科学规划产业格局，完善各种基础设施，打造有利于工作、生活的城市产业环境。随着经济水平不断提高和城市产业可持续发展战略的深入，我国城市产业从经济、政治、环境等角度，基本实现了可持续发展理论与实践的相互结合。城市产业实现可持续发展，主要目的在于满足当代人的各种生活需求，且不会给子孙后代的利益带来损害。因此，城市产业的可持续发展战略体现出了坚持以人为本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科学发展观。正确处理好城市产业、资源、人口之间的关系，才有利于落实城市产业的可持续发展战略，提高资源使用率，促进生态文明建设，从而带动我国经济的发展。

我国属于发展中国家，社会经济水平和城市化水平偏低，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不断完善，城市产业化和城市化发展进程不断加快，主要体现在：①城市产业化将更有利于推进城市化，同时城市化有利于促进各地区经济进步；②现如今贫富差距偏大，我国仍然存在许多贫穷落后地区，需要继续发展城市化以提高全国人民的生活水平。我国学者在城市产业化可持续发展领域的研究仍处于发展初期，我国学者普遍认为，我国城市产业发展必须坚持走可持续发展道路，才能带动总体经济水平的提升。

一、国内外文献综述

学者Sun Y 提出，城市产业化的可持续发展就是一个城市演替过程。这个过程中，主要体现在人口、资源、环境、经济与社会各要素之间质量和数量的不一致，所以往往把发展过程分为几个阶段：初期、发展期、成熟期和发展顶极期。Xiao M Z 从经济学角度分析发现，城市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可以总结为系统的物质总输出大于总输入，产业发展的资源利用率小于资源再生速率。一般为实现可持续发展，可以利用先进技术将非可再生资源转化为可再生资源。Wang P 认为当今很多国家都实行速度型、数量型和粗放型发展战略，往往会忽略内涵式发展，发展经济的同时产生了消极作用。Wang P 认为可以把城市产业发展的各要素分为发展持续度、发展水平以及发展协调度三个综合指标，进而具体分析城市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常菁认为评价城市产业化可持续发展可以利用以下指标：经济指数、环境指数和社会指数，并以上海市为例进行实证研究发现，之前上海产业处于不协调的发展状态，直到2015 年，上海产业发展才慢慢协调起来，逐渐进入可持续发展阶段。雷仲敏利用生态系统、社会生活文化、经济系统三个综合指标，对我国城市产业的可持续发展水平进行综合研究。丁竹君主要从城市产业演变的角度出发，将城市产业可持续发展看成反馈—调控程序，并采用系统动力学对我国城市产业进行模拟。

由于我国城市众多，调查样本较大，当前很多研究只能采用抽样统计的方法，许多关于城市产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研究并没有很深入，以往的研究较为缺乏数据实证。因此，本文抽取2011—2016 年具有代表性的我国城市产业相关数据，对各个产业的贡献度进行实证分析，以期对今后城市产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指导意义。

二、模型

1.数据来源

本文使用的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抽样调查2011—2016 年共6 年的部分产业样本数据。由于每年的增加值不一样，所以需要把转换实际价额用2010 年为基期的出厂价格指数代替。其中资本存量的计算采用账面盘存制。可以用各个城市产业经济的固定资产转换成净资本投资。

2.抽样调查基本方法

城市产业化数据的抽样调查存在以下问题：①固定样本框的数据抽样调查，调查结果并不能够代表总体的变化。当前我国城市产业的调查方法大多为固定样本调查，一次调查的数据需连续考察五年，但是现实操作中，很多产业种类繁多，总体变化也大。由此可见，固定样本框调查方法不利于提高数据的代表性，不利于降低抽样误差。②样本框数据更新比较慢，由于样本框的数据完整性会影响调查结果的准确度，假如样本框数据更新比较慢，就会导致样本数据代表性差。③我国统计调查机构的数据会存在一定偏差，这也会降低数据的代表性。

针对上述情况，本文对其进行了一些改进：第一，实施连续抽样调查方法，采用轮换样本降低固定样本而带来的问题；第二，及时更新维护样本数据，可以使用三维平衡多水平的轮换模式。

3.构建模型

本文根据前人的研究结果构建了人力资本的三要素投资增长因素分解模型，把城市产业的增长因子分为资本、劳动力、人力资本和全要素生产率（TFP）这四个因子。然后借助动态分解把这几年来我国城市产业经济的增长因子分为内延因素、外延因素，就可以实现动态分析产业增长方式。由于涉及各个产业的差异性，需要使用对数生产函数形式，公式如下：

公式（1）中Yit代表第i 个行业第t 年的城市产业增加值（以2010 年为基期）、Kit代表第i 个行业第t 年资本存量、Lit代表第i 个行业第t 年劳动力投入、Hit代表第i 个行业第t 年的人力资本，代表的是白噪音。其中把Lit和Hit的乘积的形式进入生产函数。

本文的人力资本水平采用年平均教育年限来表示。数据主要参考人口普查从而得到2011—2016 年各个城市产业的人力资本水平。然后估算求出各个参数的数值，从而得到各种产业的要素产出弹性，公式如下：

公式中的ait代表的是第i 个行业第t 年的资本产出弹性，βit代表的是第i 个行业第t 年劳动产出弹性。利用公式（2）算出各个行业的要素产出弹性，然后根据下面公式求出全要素增长率：

公式中Δ 代表的是增长率，把投入要素的增长率和对应的产出弹性这两者的乘积再除以产出增长率，得到的数值就是要素对产出增长的贡献率。估算模型（1）之前需要先验证，检验该模型是否会有个体效应。我们假设为：

如果不符合假设，那么就表明该模型存在个体效应，需要进一步检验，即Hausman 检验，进一步确定采用FE 模型还是RE 模型。同时还须验证该模型的整体估算准确度，需要采用比较方法比较对数模型和C—D 生产函数。此时假设：

如果这个假设不成立，则可以证明对数模型比C—D 函数更加准确。最后，为了验证城市产业技术是否处于可持续发展状态，可以进行如下假设：

如果这个假设不成立，则证明城市产业技术处于可持续发展状态。

三、实证分析

随着经济发展，近年来我国城市产业发展迅速，但是关于我国城市产业发展属于内延式增长还是外延式增长，这种增长方式能不能可持续发展等问题，并不能单单从调查数据直接看出来。因此，本文利用2011—2016 年相关调查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具体实证结果如下。

1.城市产业发展状况

调查研究显示，当前我国城市产业正在不断壮大，城市产业经济效益不断提高。分析抽样调查数据可以发现，由于我国城市产业近年来经济效益不断提高，城市产业给经济社会带来的贡献度也有比较明显的增加。其中，抽样调查数据显示，城市产业中平均工资水平以及各种福利，从2011 年1800 元增加到2016 年的2500 元，增长率大大提高。这些数值的增长显示了我国城市产业正在不断改善居民的生活水平以及收入。总的来说，为促进城市产业可持续发展，应加大经济发展力度，促进经济结构产业转型，才能有效推进经济发展，进而深化我国可持续发展战略的落实，解决就业难等问题。

2.分析结果

利用对数函数分析法得到固定效应模型的回归结果。

模型的F 统计量值为98.75，相对应的P 值为零，表明假设不成立，即代表对数函数模型是合理的、可用的。个体效应检验结果中的F 统计量值为63.00，相对应的P 值为零，表明假设不成立，表明城市产业之间并未发生个体效应，代表城市产业之间的差异很显著。Hausman 检验结果的P 值为0.0001，表明固定效应模型是合理的，可以采用。最后还需要验证城市产业技术有没有进步，验证结果F 统计量为198.40，明显不符合假设，可以证明这几年我国城市产业技术来是有进步的。对数函数分析方法得到的固定效应模型的回归结果如表1 所示，说明利用对数函数模拟我国城市产业生产水平可信度较高，总体拟合度达到了0.95，所有的参数数值较为显著，都满足在1%—10%的统计性水平上显著。

利用公式（2）（3），可以得到对应的产业要素产出弹性和全要素增长率，分析结果如表1 所示：

表1 产业要素产出弹性和全要素增长率

由表1 可以估算出我国城市产业2011—2016 年的要素产出弹性。资本的产出弹性最大值为0.571，最小值为0.197，劳动力的产出弹性最大值为0.360，最小值为0.860，其中资本产出弹性平均值为0.387，劳动力的产出弹性平均值为0.618，城市产业的要素产出弹性平均值为0.999。总体来说，城市产业全要素增长率值最大值为0.108，最小值为-0.058，有个别结果产业为负数，说明出现负增长情形。

表2 2011—2016 年产业要素增长贡献度

由表2 可知，在2011—2016 年期间，全要素生产率（TFP）的平均值为0.250，人力资本（H）的贡献度为0.12，资本存量（K）的贡献度为0.503，劳动力（L）的贡献度为0.258。智力要素即全要素生产和人力资本的贡献度为0.367，初级要素即资本存量和劳动力的贡献度为0.763。由此可以说明，对于我国城市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初级因素是影响城市产业经济的主要因素，但是智力因素也起到一定作用。

根据附图可以知道，经过多年来的发展，我国已经从农业大国发展成为产业实力较强、城镇化水平较高的国家，随着城市化的发展，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也在不断发展，第一产业正在往集约式方向发展，外延式农业成为我国目前的发展方向。城市化的发展、第三产业的发展主要是依靠我国城镇化进步和第二产业引起的人口集聚原因，第三产业对于我国经济可持续发展贡献越来越重要，这几年我国第三产业一直保持着持续稳定的发展趋势，第三产业对于我国经济可持续发展一直呈现出良好的发展趋势。工业化和城镇化发展往往都会引起空间问题，所以我国应该完善产业结构，优化空间布局。

附图 2012—2016 年我国各产业增加值

3.三次产业实证结果

不同产业对城市产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贡献度是不一样的，本文为了研究城市产业经济可持续发展能力，进一步把产业分为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三种类型。根据表4 的分析结果，可以知道劳动密集型全要素生产的贡献度为0.436，资本存量为0.400，人力资本的贡献度为0.040，劳动力的贡献度为0.120；资本密集型全要素生产的贡献度为0.236，资本存量为0.476，人力资本的贡献度为0.150，劳动力的贡献度为0.136；技术密集型全要素生产的贡献度为0.583，资本存量为0.273，人力资本的贡献度为0.020，劳动力的贡献度为0.119。其中劳动密集型的智力因素贡献度为0.476，初级因素贡献度为0.512，资本密集型的智力因素贡献度为0.386，初级因素贡献度为0.612，技术密集型的智力因素贡献度为0.603，初级因素贡献度为0.392。由此可以说明，对于我国城市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初级因素是影响城市资本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产业经济的主要因素，表现为粗放式增值；影响技术密集型产业可持续发展的主要因素是智力因素。

表4 三次产业部门的贡献度2011—2016

4.结论

本文抽样调查了2011-2016 年的产业发展数据，并对部分产业的贡献度进行实证分析，得出以下几点结论：①全要素生产率的平均值为0.250，人力资本的贡献度为0.12，资本存量的贡献度为0.503，劳动力的贡献度为0.258。②智力要素即全要素生产和人力资本的贡献度为0.367，初级要素即资本存量和劳动力的贡献度为0.763，表明我国产业的增长模式为外延型增长（粗放式）模式。③城市资本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产业经济表现为粗放式增长，技术密集型产业可持续发展偏向内延型增长。

四、建议

根据本文的实证分析结果可知，要促进我国城市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可以通过改变产业增长的方式，提高我国城市产业可持续发展中资本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技术水平和创新能力实现。针对如何促进我国城市产业实现可持续发展，本文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1.提高产业格局

在我国城市产业的可持续发展过程中，由于产业格局和城镇化之间会产生一定的相互作用，根据目前的发展模式，仅仅依靠城市产业化促进城市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是很难的，因此需要通过改善产业格局促进可持续发展。以前的发展模式为城市产业化促进城市化发展，如今需要根据形势利用城市化促进城市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具体可以借助国家的相关政策实现城市化，吸引高素质人才，从而带动第二、第三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在城镇扩张过程中，应当注意空间布局的规划，合理利用土地，确保环境生态和谐发展，避免与自然环境产生矛盾，为城市产业化经济实现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

2.加强文化、科技发展

加强文化以及科技行业的发展，提高城市产业的可持续发展，离不开雄厚经济基础的支持。发展科技，需要大力培育科技型人才，通过构建科研机构培养研究骨干，多争取一些高级人才，从而提高城市产业技术的创新能力，这也有利于优化人口结构，从而实现产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3.需要国家政策引导发展

为了推动城市产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国家应该在政策上给予大力支持，可以扶持一些特定产业，也可以积极引入外资和先进技术。此外，政府还应鼓励更多投资者发展新兴产业，带头提高产业机构的发展水平，在发展的同时注重倡导保护环境。

4.提高产业竞争力

随着经济的发展，竞争越来越激烈，只有具有足够的竞争优势才能够生存下来，因此发展城市产业需提高产业竞争力，具体可以采取以下方法：①引进一些技术含量高、水平高的产业公司。②考虑和大型跨国企业合作，从而带动城市产业相关行业的发展，提高产业国际竞争力。③在提高产业竞争力的同时，不能盲目追求经济效益，盲目引进污染企业，从而损坏自然生态环境。应当始终把重视生态环境的绿色发展放在第一位，不能以损害环境为代价发展产业经济。发展绿色经济不仅可以为城市带来经济活力，还有利于城市产业实现可持续发展，为子孙造福。

我国城市产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在追求经济效益的同时，需要兼顾保护环境，始终坚持与自然和谐发展，因此需要各个学科领域一起努力，尤其是经济学、环境生态学等领域一起研究，彼此之间加强合作和交流，对促进我国实现产业可持续发展进行全面系统的综合研究。总而言之，随着生态文明建设的普及，我国对城市产业化的可持续发展越来越重视，我国城市产业化发展应根据实际国情，因地制宜，积极响应国家的政策，科学合理地规划发展，从而实现我国城市产业化经济的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