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是“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根据“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提出的历史背景，分析了目前中俄两国战略、地方设施及交往关系，以证明建立该通道的必要性；根据已有的“丁字形”“十字形”通道设想提出“干”字形通道建设设想，并阐述建立该通道的重要意义；认为建立“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是我国对外开放布局的重要选项，且黑河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缘等优势，需超前谋划、积极推进。

关键词：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一带一路” “冰上丝绸之路”中俄经贸黑河市

一、“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提出的历史背景

建立“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即萨哈（雅库特）——阿穆尔——黑河（简称“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是早在十多年前由俄罗斯的萨哈（雅库特）共和国向中方黑河市提出的构想和建议。当时，中方黑河市基于中俄政治、经济和基础条件等各种因素，特别是中俄没有跨境桥梁、俄方雅库茨克至涅留恩格里不通铁路的实际，同意探讨但没有实质性运作。近些年来，萨哈（雅库特）共和国始终没有放弃此项提议，在不同场合多有提出，特别是在中俄关系进一步密切、雅库茨克到涅留恩格里的铁路即将建成的情况下，萨哈（雅库特）共和国建设通道想法更加迫切，反映了俄罗斯萨哈（雅库特）共和国与中国联手合作、共促发展的强烈意愿。从中方地方政府看，黑河市一次党代会到六次党代会上始终对“建立中俄国际经贸大通道”持坚持的态度。2016年黑河市制定的参与建设“一带一路”方案，依然把对俄通道建设摆在重要位置，提出以哈黑线和沿边铁路、沿边公路、航运、航空交通干线为支撑，通过黑龙江跨境大桥与俄罗斯西伯利亚及贝阿远东铁路交通干线联通，构建中俄集陆路、航运、航空、跨江管道索道、跨境输变电线路、跨境光缆于一体的经贸合作大通道，并集中打造中俄跨境产业试验区、中俄跨境旅游体验区、中俄文化艺术交流示范区和中俄能源资源合作区域物流集散中心。此方案也是黑龙江省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2017年，黑河提出今后五年要“倾力通畅国际物流大通道”。2018年，黑河提出实施对俄合作升级工程，打造“一带一路”重要支点。虽然在黑河市会议和文件中没有表述“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但建立该通道符合黑河“建立中俄国际经贸大通道”的构想，因此建立“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也是黑河地方政府所希望的。

二、推动确立“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的依据

（一）中俄两国战略高度契合

一是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一带一路”的构想，“丝绸之路经济带”一头是活跃的东亚经济圈，一头是发达的欧洲经济圈，中间是发展潜力巨大的腹地国家，连接亚洲和欧洲，谋求地区间的贯通和发展，中俄两国的想法不谋而合。二是2015年5月，中俄签署《关于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和欧亚经济联盟建设对接合作的联合声明》开启了“一带一路”与欧亚经济联盟正式对接的进程。三是2016年6月，中俄蒙三国元首第三次会晤签署了《建设中蒙俄经济走廊规划纲要》，9月国家发改委公布《建设中蒙俄经济走廊规划纲要》，标志着“一带一路”框架下的第一个多边合作规划纲要正式启动实施。四是2017年5月，俄总统普京在“一带一路”高峰会议上提出“希望中国能利用北极航道，把北极航道同‘一带一路连接起来。”7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对俄罗斯进行国事访问接受俄主流媒体采访时表示“在互联互通层面，我们欢迎并愿积极参与俄方提出的共同开发建设滨海国际运输走廊建议，希望双方早日建成同江铁路桥、黑河公路桥等重大跨境基础设施，共同开发和利用海上通道特别是北极航道，打造‘冰上丝绸之路。”11月，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会见俄总理梅德韦杰夫时指出，要做好“一带一路”建设同欧亚经济联盟对接，努力推动滨海国际运输走廊等项目落地，共同开展北极航道开发和利用合作，打造“冰上丝绸之路”。

（二）中俄地方基础条件改善

中方黑河通道建设具备了相应的条件。铁路，已建成哈尔滨至黑河铁路，其中北安至黑河段240公里是地方铁路。沿边铁路，韩家园至黑河至乌伊岭正在进行前期工作，北安至五大连池一期线路确定，二期得到国铁总公司认可。公路，吉黑高速至黑河段早已贯通，嫩泰高速嫩江段也已贯通，丹阿公路逊克界段改造已完成，五大连池至沾河风景区旅游公路进行前期工作。航空，黑河机场已开通至哈尔滨、北京、上海航线，哈尔滨至黑河至漠河航线；五大连池德都机场已开通，嫩江通用机场拟通航，逊克机场正在进行建设前期工作。港口，有黑河、逊克两个水运港，都已开通对俄跨境客货运输业务，其中黑河港货物吞吐能力150万吨。管道，中俄原油管道二线嫩江段已建成，中俄东线天然气管道黑河段正在建设中，拟于明年竣工，黑河至俄阿穆尔500万吨油品管道建设正在推进中。电力，开辟跨境线路，开展对俄购电，累计购入俄电120多亿度。桥梁，中国黑河至俄罗斯布拉戈维申斯克市公路大桥于2016年12月开工建设，拟于2019年10月竣工通车。索道，中国黑河至俄罗斯布拉戈维申斯克市跨江索道项目前期已经完成，工程征地工作正在进行。

俄方通道基础条件改善。以布拉戈维申斯克市为节点，可连通俄罗斯西伯利亚大铁路、贝阿铁路，向北目前铁路与萨哈（雅库特）共和国涅留恩格里相连，公路阿穆尔州的斯科沃罗季诺与雅库茨克相连。涅留恩格里到雅库茨克的铁路基本建成，计划2018年开通货运，2020年开通客运，终点站下别斯加赫站，距雅库茨克30公里，两地间通过3公里勒拿河轮渡有公路相连。同时，俄罗斯联邦已经在远东联邦区批准运行了17个超前发展区，其中阿穆尔州3个、萨哈（雅库特）共和国2个。目前俄正在积极推进发展区建设。俄方的上述工作情况也为建立“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提供了可靠的保证。

（三）中俄地方友好交往密切

黑河与俄罗斯阿穆尔州及其所属的布拉戈维申斯克市交往合作最为密切。1994年至1996年曾开通过黑河—布市空中航線，开展旅游和货物临时包机业务；持续与俄阿州联合举办中俄边境城市展览会暨黑河市大黑河岛国际经贸洽谈会和阿穆尔州国际洽谈会；举办中俄文化大集已成为国家级文化交流项目等。民间交往活跃丰富，黑河—布市“六一”国际儿童节少儿互访活动、黑河市—阿穆尔州“三八”国际劳动妇女节互访活动、黑河市—阿穆尔州“中俄友谊横渡黑龙江”活动被中俄两国外交部批准为民间交往机制化活动项目。黑河学院与阿穆尔州州立大学开展教学交流和互派留学生。2009年黑河与布拉戈维申斯克市缔结并被批准为国际友好城市，2014年中国国际友好城市大会黑河—布市获得“国际友好城市交流合作奖”。黑河—布市被中俄两国边境地区人民形象地称为“中俄双子城”。黑河与俄萨哈（雅库特）共和国交往最为友好。黑河上世纪末就开始与萨哈（雅库特）共和国交往，2003年曾经开通过黑河—雅库茨克货物临时包机业务，在经贸技术合作、人文文化交流等领域的合作日趋密切。2015年，黑河市与涅留恩格里区、雅库茨克缔结并被批准为国际友好城市。同年，黑河市所辖的爱辉区与萨哈（雅库特）共和国雅库茨克市古宾区、嫩江县与梅基诺—康佳拉斯基区签署并缔结友好区和友好关系。2017年，黑河市与奥伊米亚康区建立友好市区。从这些交往情况看，我们强烈地感受到俄远东地区要求加强中俄合作的意愿和急切心情。接触中，许多俄罗斯州、区政府及部门官员和社会各界人士都抱怨中方地方政府或企业说得多、做得少，普遍希望在交通基础设施、资源开发和精深加工领域有更广泛、更深入的合作。这种态势的形成，与中俄两国国内外形势和中俄两国关系的发展变化密切相关。过去因中俄历史上领土问题，俄罗斯远东地区特别是东北部州区，对与中国发展关系存在很强戒心。2000年《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的签订打消了绝大多数俄罗斯人的顾虑。近些年尤其是近5年，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一带一路”倡议和“人类命运共同体”构想的提出，使绝大多数俄罗斯人认识到中国是当今世界经济大国，认识到中国发展是和平崛起这一铁的事实，逐渐消除了“中国崩溃论”、“中国威胁论”的错误看法，在俄罗斯社会的各个阶层看到的是与中国合作发展所带来的机遇。“中国机遇论”在俄罗斯特别是远东地区逐渐上升并成为社会的主流认识，为建立“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奠定了坚实的民意基础。

三、“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的构想和意义

（一）“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的主要构想

1黑河目前已经形成和即将形成的中俄“丁”字型通道情况。以中国黑河和俄布拉戈维申斯克市为节点，通过即将建成的中俄黑龙江公路大桥（目前夏季通航运、冬季有浮冰通道），联通黑河俄布拉戈维申斯克市，以布拉戈维申斯克市为节点，可连通俄罗斯西伯利亚大铁路、贝阿铁路，东进可抵达俄远东南部人口稠密地區，西向可以进入俄腹地、独联体其他国家和欧洲；以黑河为节点，经哈黑线，南下可至中国内地、港澳台地区、朝鲜半岛、日本和东南亚各国。其通道的基本形态是“丁”字型通道（如图1）。

2俄方提出的“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十”字型通道构想。萨哈共和国提出的“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的基本构想是：开辟由萨哈（雅库特）共和国首府雅库茨克市至其所属的涅留恩格里再至阿穆尔州首府布拉戈维申斯克市联通黑河至中国内地的中俄（国际）运输通道。其通道的基本形态是“十”字型通道（如图2）。

3以“萨阿黑通道”为基础使其逐步发展为“北冰洋国际陆海通道”“干”字型通道建议。笔者认为，在形成现有中俄通道（建成中俄黑龙江公路大桥）基础上，确立和开辟“萨阿黑通道”，并使其逐步发展为“北冰洋国际运输通道”。具体构想是：以黑河为枢纽北上经俄阿穆尔州首府布拉戈维申斯克市到萨哈（雅库特）共和国的涅留恩格里、雅库茨克市，再通过勒拿河走水运至北冰洋沿岸季克西港，就联通了海上航线——北极航线，向西抵北欧、西欧和伦敦，向东抵北美，也可以与我国新增的经北冰洋连接欧洲的“蓝色经济通道”相连。雅库茨克到季克西港口（北冰洋沿岸）可以通过水运相连，通航时间为每年七月初至九月中旬。萨哈共和国境内的季克西港是北冰洋同勒拿河、亚纳河、因迪吉尔卡河及科雷马河间货运的中转港，附近建有北极观测站，是俄罗斯北海航线东段的重要港口，目前通航期约4个月，即每年7月上旬—11月初。随着全球气候变暖，以后通航时间会更长（如图3）。

（二）确立“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的重要意义

首先，能够密切中俄两国的政治和经济关系。政治上增强国际共同话语权，经济上有助于改变中俄经济关系滞后于政治关系的现状，经济的密不可分会进一步深化和提升中俄两国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其次，有助于中俄两国开放布局、长远发展。对于中国而言，“北冰洋国际陆海通道”意味着增加了一条陆上通道、海上航线，避开了“北极航道”穿越第一岛链、海洋水文资料不全等诸多掣肘。对于俄罗斯而言多了一条进入中国内地通道的选项。同时，中俄两国能够共同开发研究利用北冰洋资源。第三，能够增强我国“东北振兴”与俄罗斯“远东开发”政策对接度，利于改变我国东北三省和俄罗斯远东地区“边缘经济区”和“资源供应区”的形象，使这一地区成为新的开放开发热点。第四，有助于我国“走出去”战略实施和参与俄罗斯远东地区的资源开发和经济结构调整，对我国获取战略性资源和进入俄罗斯远东市场及俄方获取紧缺的资金、技术等都创造了新的机会。第五，能够把中俄两国在东北亚经济合作乃至亚太经济合作中的地位突显出来，促进东北亚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进一步充实和丰富“丝绸之路经济带”特别是“建设中蒙俄经济走廊规划”的内涵，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赢得国际竞争的主动。

四、建立“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的思考和建议

（一）我国对外开放布局的重要选项

《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明确了相关省区市的定位，其中黑龙江的定位是：完善黑龙江对俄铁路通道和区域铁路网、以及与俄远东地区陆海联运合作、推进构建北京至莫斯科欧亚高速运输走廊、建设向北开放的重要窗口。在此定位下，要从《关于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和欧亚经济联盟建设对接合作的联合声明》、《建设中蒙俄经济走廊规划纲要》等来总体考虑、统筹规划、搞好布局。而要实现上述想法，这就涉及到如何理解俄方提出的“冰上丝绸之路”的概念问题。笔者认为，“冰上丝绸之路”的内涵和外延目前尚不能完全清晰界定，需要中俄两国在发展中明确并不断充实完善。但现在有一点能够明确，即“冰上丝绸之路”不仅包括俄方提出的“滨海国际运输走廊”的滨海一号线、二号线，也涵盖了“北极航道”，它既是海上的也是陆上的，既是“带”也是“路”。基于此就可以得出确立、建设和开辟“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以至于“北冰洋国际陆海通道”，对于中俄两国无疑是对外开放新通道的重要选项。确立此通道，也是从对外开放多元化（包括多通道）和我国自身发展战略、布局的认真考量。应该看到，俄罗斯的布局重点在东部哈巴罗夫边疆区和滨海边疆区，其目的在于面向太平洋发展与中国、日本、韩国、朝鲜的关系，参与和扩大东北亚、东亚、南亚的经贸合作竞争，增强地缘政治、国际政治话语权。我方的布局应从中俄两国的实际需要出发，例如北部的合作，要在接触、磨合中引导对接合作。基于此建议纳入国家发展大局，从战略上认真研究和综合考量。

（二）黑河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缘等综合优势

我国若确立“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以至“北冰洋国际陆海通道”，黑龙江省因毗邻俄罗斯是不二之选。而在黑龙江省沿边口岸中选择节点城市，最为现实的选择就是以黑河口岸为枢纽。仅从地缘和基础条件分析，主要依据为：一是黑河隔黑龙江与俄阿州首府布拉戈维申斯克市相对应，是我国与俄罗斯4374公里边境线上唯一一对规模最大、规格最高、距离最近、功能最全的对应城市。二是黑河口岸运输距离最短。走“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黑河比绥芬河近890公里，比同江近1000公里。三是黑河口岸跨境环节少。走“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黑河仅需经阿穆尔州、萨哈（雅库特）共和国，口岸最为便捷。四是布局中口岸功能定位不同。笔者认为，绥芬河、同江、抚远等口岸定位应该是与俄罗斯东部的哈巴罗夫斯克、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对接合作，黑河应该是与俄罗斯北方“阿穆尔州、萨哈（雅库特）共和国”对接合作。建议国家包括黑龙江省在对外开放布局时充分考虑到这一点，纳入国家和省规划之中，增强对外开放的针对性。

（三）主动作为、超前谋划、积极推进

建立“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和开辟“北冰洋国际陆海通道”，必须上下结合（中俄国家和地方政府间）、分步实施、适时推进。

第一阶段：畅通现有通道，建设合作平台。加快中俄黑龍江公路大桥建设，按期建成通车，在陆路保障“丁”字型通道畅通。在此过程中，要推进中俄跨境索道、黑河瑷珲机场、五大连池德都机场、嫩江墨尔根通用机场、逊克通用机场、区域铁路网、中俄天然气管道保障等项目建设，努力按计划和预期完成。同时，按既定计划全力推进跨境经济合作区申报建设，建设中俄产业合作平台、中俄旅游合作平台、中俄跨境电商平台、中俄金融合作平台、中俄人文交流平台，努力把黑河打造成中俄合作的平台城市，增强和放大平台对中俄合作吸引力、聚集力、辐射力，使黑河在“建设向北开放的重要窗口”发挥重要作用。

第二阶段：强化合作，延伸通道。在完成中俄黑龙江公路大桥建设，连通俄布拉戈维申斯克市后，要做好进一步延伸“丁”字型通道为俄方提出的“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十”字型通道工作。积极与俄方地方政府阿穆尔州、萨哈（雅库特）共和国联络沟通、探讨研究，在地方政府达成“通道延伸”一致意见的同时，各自争取双方国家认同，进而实现建成“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的构想。同时在此基础上，应搞好双方预研建设中俄黑龙江铁路大桥工作。目前中俄地方政府已经开展了铁路桥的前期工作，并适时把黑河机场建设成为连接内地面向俄罗斯远东及腹地和北美的国际航空港，哈尔滨至黑河铁路改建成高铁工作。这样利于我国东北航空铁路网的完善，利于与俄罗斯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利于参与俄罗斯远东地区的资源开发和获取我国需要的战略性资源。

第三阶段：开辟“北冰洋国际陆海通道”，形成新通道。以“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连通为基础，进一步培育和发展中俄两国间进出口加工、能源、商贸流通、现代物流、金融服务和文化旅游等大项目，加强中俄地方政府间沟通，研究探讨“萨阿黑国际运输通道”再延伸至北冰洋季克西港、开通“北冰洋国际陆海通道”，最终取得中俄两国政府的认同支持，使其成为新的陆海通道形成“干”字型通道格局。当然，建此通道需要一个较长的过程，但通道一旦开辟，对于黑龙江省乃至黑河这样一个边境省份和地区将由“末梢”（全国）变“前沿”（对俄）、由“前沿”变“枢纽”（东北亚、北欧）。对于全国开放布局而言，将增加“一带一路”新通道、新航线，赋予“中蒙俄经济走廊”、“冰上丝绸之路”新内涵。长远看，不仅利于改善和提升我国经济、政治、文化、国防、周边外交的关系和影响力，更利于我国“一带一路”的顺利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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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黑龙江省黑河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