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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休人传承介子文化的典范

2018-02-07孟满喜

文史月刊 2018年1期
关键词:竹溪介子乾隆

孟满喜

介休暨绵山作为介子推隐居被焚地,自古以来就是传承弘扬介子精神的集大成之地。近日,仰赖文友冀成武觅获宋廷魁传奇剧《介山记》赠阅,仔细拜读后方知其无论是创作思想、情节安排、人物塑造还是词曲文辞,都无愧序者“词义新惊,实有一段精光不可磨灭之气”“几于打倒词场,场翻文案”之誉。

现就阅读心得撰文,抛砖引玉,冀引世人读研兴趣,以传承介子精神,弘扬正能量。

宋廷魁其人及《介山记》问世

宋廷魁生平见乾隆《介休县志》卷九《人物》,后嘉庆《介休县志》和光绪《山西通志》依此删改介绍。其文曰:“宋廷魁,字其英,邑增广生,少负俊才,尝作《介山记》传奇,携之都门,海宁陈相国称之,以为虽词曲有关节气。居母丧,哀毁几殒生,间里咸称其孝。生平不求苟合,两广文屡欲以优行举,辞之者再。著有《竹溪文钞》二卷,《竹溪诗钞》五卷,间亦作画,仿大痴,于竹尤工,自号竹溪居士。”

以上所记,虽寥寥数语,但已对宋廷魁生平、著述、行孝人品及人生态度概括介绍。但三则传记均未对其生卒年代交待,只能依现有资料考证。

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版江庆柏《清代人物生卒年表》372页载:“宋廷魁,康熙四十九年(1710)生,字其英、了翁,号竹溪居士,山西介休人。”山西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山西历史人物传》第387页载:“宋廷魁(1710—?),清代戏剧家、画家,字其英,自号竹溪居士、竹溪山人,别号了翁,人或简称竹溪,介休人。”

以上生年,《竹溪山人诗文钞》中卷三《癸亥除夕》:“又经一岁岁除头,日月飘如不系舟。三十四年成底事,只云除岁不除愁。”癸亥即乾隆八年(1743),这天诗人三十四岁。古人以虚岁计令,上推即诗人生于康熙四十九年(1710)。又诗集卷二中《读宫赞诸草庐夫子降跗阁近体诗敬呈十四韵》诗序:“……今年四十有五,……兼献《介山记》传奇,阁下一见叹赏,遂辱招呼,又一辱题诗、像赞,……魁实何人,乃有此遭逢也。”此为作者入京都拜著名学者诸锦为师,与诸锦序中“宋子竹溪爱读少陵诗,又好《漁羊山人集》,介吾门而来……”,是同一件事。诸锦题序为乾隆十九年(1754),时作者四十五岁,以虚令逆推生于康熙四十九年(1710)。

又国家图书馆藏宋廷魁《雪籁集》手稿有作于丙午《七十七初度即事述怀五古二首》称:才过重九节,已过重七年”句,丙午为乾隆五十年(1786),“初度”即始生年时,此年重阳节为作者七十七岁生日,去世最早于此年或更后。

《介山记》是宋廷魁文学创作的标志作品。根据乾隆十五年(1750)自跋云:“《介山记》既脱稿十余年。”可知该剧最早写成“脱稿”于乾隆五年(1740)之前。作者45岁所拜之师诸锦《竹溪诗文集》序云:“再阅其少时所著《介山记》传奇小像……今又二十年矣。”此为乾隆十九年(1754)作,逆推20年,該剧写于雍正十三年(1735)至乾隆元年(1736)之间,时作者应是二十六七岁,脱稿时不到30岁,与《介山记》卷首肖像面貌一致。

乾隆十五年作者跋云:“顾迩年来书虽成,与俗伶龌龊,而梨枣之事,北地尤艰,是己久而未出也。”说明十余年未刊,一是与伶人演出本尚虽协调磨合,二是北方刻书资费颇多,难以支付。该跋称:其间,乾隆十四年(1749)春,托好友刘正三赴湖北“楚黄(现黄岗市鄂州市一带)”付梓,因故未刊。《介山记》卷尾孙人龙“附识”为“乾隆乙亥契后节后五日”,即乾隆二十年(1755)三月初八为《介山记》付梓时间。至于有学者称此前有乾隆五年、八年、十五年刻本,未见原本,尚待考证。

《介山记》折目与故事梗概

《介山记》又名《竹溪山人介山记》,山西大学图书馆古籍部藏,二卷凡二册。上卷方苞、彭遵泗、张正任、李文炳序,后附徐开弟、姜基、陈之稿和姜运镠题诗各一首,陈之稿绘《介山竹溪先生小像》一幅,姜廷镠《竹溪先生像赞》,诸锦所题像赞。后附作者癸亥即乾隆八年(1743)答访客质疑《或问》十条。再列目录24折,上卷为揭目、祝嘏、访隐、菊宴、游绵、逼仕、蒲警、骇道、割股、献羹、途难、哭庭十二折,下卷为权婚、园眺、讯病、劝行、书约、醉谴、拂衣、论赏、归林、云觐、天游、玉浩十二折。逐折展开后,乾隆二十年(1755)孙人龙“附识”,最后为乾隆十五年(1750)作者“自识”。

《介山记》写春秋晋国介之推追随重耳出亡十九年,重耳复国称君,介子推隐迹升仙,重耳寻贤焚山,玉帝诰神,天下寒食等故事。

上卷一至十二折写介子推之忠孝。第一折《揭目》即开场白,点明本剧主旨为歌颂“清风”和剧情概要。第二折“祝瑕”写介子推为母祝寿,第三折“访隐”为重耳介宅访贤,第四折“菊宴”为介子推与解张赋诗清淡,第五折“游绵”为介子推与解张登高游绵,第六折“逼仕”为介母逼介子推随重耳为官。第七折“警蒲”为“郦姬之乱”,重耳出亡。以下五折《骇道》《割股》《献羹》《途难》《哭庭》为君臣流亡之艰难险阻,重点突出介子推割股奉君。

下卷十三折“权婚”到第十八折“醉谴”写重耳与齐姜之情。

第十九折《拂衣》为关键一折,写重耳复国君,重点写介子推归隐之“节”,承前启后,引出下折《论赏》。

从第二十一折《归林》写介子推母子成仙,《云觐》写解张为介子推诉功,重耳知过绵山访隐,《天游》写介子推母子遨游天宫,《玉诰》写玉帝封介子推、介母、解张为神,绵山改介山,定阳郡改介休县,介子忌日为寒食节。

全剧结构严谨,开合有致,“首则言忠言孝,中则言情言节,未则言仙”,加不进木楔,取不出木渣,真乃天衣无缝。

《介山记》的独特创新

《介山记》在遵循有关介子推的典籍记述与民间传说主要内容基础上,依据传奇剧的创作规范,运用现实主义的基调,浪漫主义的结尾,成为清代传奇剧的创新范例。

——创作思想的创新

《左传》《国语》《史记》《庄子》《九章》《吕氏春秋》《韩诗外传》《说苑》《新序》《琴操》中介之推故事,多为义士情结悲剧色彩。元代狄君厚四折杂剧《晋文公火烧介子推》,也是悲剧:endprint

第一折为“郦姬之乱”,介子推以史谏献公拒听后全身而退。

第二折为王安奉郦姬命赐太子申生死,王安不忍自刎,郦姬又害重耳。

第三折为重耳被追介家,子推介林替死。重耳逃亡,介子推割股啖君,重耳适楚,介子推归家侍母。

楔子为文公赏功不及介子推,介子推偕母隐居绵山。

第四折为晋文公寻贤焚山,介子推守志被焚。樵夫咭诉,文公祭贤。

该剧从人物命运到词曲文辞充满悲情怨恨,在对介子推理想祭奠的同时,着重借樵夫之口斥责晋文公:“不争你个晋文公烈火把忠臣尽,枉惹得万万载朝廷議论。常想赵盾捧车轮,也不似你当今帝王狠!”

探其缘由,宋元易代,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错综复杂,下层“士”人处于异族统治和文化岐视双重压迫,精神家园满目荆棘,迷茫中只能以自我牺牲诉志诉怨,冒死发出“当今帝王狠”的愤懑,完全是个人情绪的无奈宣泄。

康乾盛世的宋廷魁受介子推忠孝节义理念熏陶,本欲从仕实现治国理想,但屡试不中终生布衣。传奇剧便成其抒发治国理想、承载教化理念、弘扬传统道德的唯一工具。因此,他将介子推悲壮人生创新为“介乎英堆悲剧和轻快喜剧的中间类严肃戏剧”的正剧。

《介山记》从第二折到第六折以抒情笔调写介子推孝心,同时通过《菊宴》《游绵》展现介子推才华与绵山美景,令人羡慕神往。最后《归林》《云觐》《天游》以轻松气氛表达母子成仙后的愉悦心情。同时,先写介子推母子成仙,后写文公寻贤焚林,不仅消解了元剧的悲剧色彩,还冲谈了《吕氏春秋》《史记》《韩诗外传》《说苑》《新序》几种不同“龙蛇歌”中介子推与文公的对立,使介子推隐居绵山的初衷升华,美化了文公“以志吾过”“报大德之优游”的恩义形象,使人消除“可叹文公霸,平生负此臣”之哀叹,顿增“绵上烟高标气节,介山祠壮表忠贤”之崇敬。

——情节编排上的创新

根据《左传》僖公二十三年至三十二年《国语·晋语》《史记·晋世家》综合疏理,重耳出亡路线为蒲—狄国十二年—卫国不入—五鹿—齐国五年—曹国不礼—宋国小憩—郑国稍停—楚国数月—秦国数月—返国为君,共计19年。

宋廷魁根据传奇剧的创作要求,突出“典型环境下的典型人物”,改编出《祝蝦》《逼仕》以言孝,增加《菊宴》《游绵》以显才。在写重耳流亡时,舍弃了沿途狄、卫、齐、曹、宋、楚、秦等故事,创作为由蒲直奔郑国一住19年,重点写割股奉君、哭谏桓公、权婚醉谴等重要情节,突出了介子推忠义形象。

最后,出奇地创作《天游》《玉诰》情节,将“孝以事亲,忠以事君,廉以持身,节高松柏,义炳日星”的介子推及介母、解张封为“天神”,体现出对理想社会和理想人物之期盼,表达了对正义事业之赞美追求,系作者精神价值的完美诠释。

这些情节创新,对塑造重耳礼贤下士、复国大志、寻贤报恩又沉醉爱情等复杂形象及齐姜、介母、解张等重情重义之品质,均十分重要。

通览全剧,先写人间美景,后写天上仙境,与屈原《离骚》时而天上问仙,时而地游山水的手法何其相似!

——目录与下场词的创新

第一折即清代传奇剧的套子,一般叫《开场》或《家门》之类,宋廷魁不袭用旧名,改称《折目》,是为首创。

清代传奇剧每折末尾都有下场词,总结本折,提示下折,预置悬念。下场词一般有俚语、俗语、集句诗、集唐诗、自作诗等。

《介山记》除自作诗外,多为集唐句,但有集有不集而化句的。第十九折《拂衣》下场词:“花迎剑佩星初落,柳拂旌旗露未干。降鹤池前回步辇,六龙西幸万人欢。”前两句集岑参《奉和中书舍人贾至早朝大明宫》,第三句集苏颋《兴庆池侍宴应制》,末句李白《上皇西巡南京歌》之四。还有二十折《论赏》下场词集沈佺期、杜甫、苏颋句而成,等等,兹不赘述。

化用前人句有第九折《割股》下场词:“天开青眼照忠肝,烹就愚臣股一盘。粉身碎骨全不顾,只留青白在人寰。”前两句自作,后两句化用于谦《石灰吟》:“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青白在人间”。第十二折和第十折下场词皆化前人诗句,等等。

对此做法,有古人评为缺点。其实作者完全依据创作思想和每折立意,反形式而创新。不像汤显祖《牡丹亭》,集唐句死搬硬套,难免优孟衣冠、削足适履之病。为何如此?作者《或问》说得好:“若但为优孟衣冠,何难一一集之,文固莫妙于切耳,《介山记》无论集与不集,工与不工,要皆按折命意,庶免陈言之诮。”

“词义新惊”卓“关汤”

李文炳《序》云:“苍凉之际仍带烟霞,诙谐之中不忘慎重,而一种清风逸韵、雄心灏气更贯注于笔墨之中,而溢于意言之表,则卓乎其关(汉卿)汤(显祖)之再生,而不朽之慧业也。”

眉批第十四折《园眺》评曰:“古今情词工妙,无过《西厢记》《牡丹亭》,园眺以下五折,真是不难争席。”

评语中“新隽语石破天惊”“词义冷妙,足点醒世人”“丽绝精绝,真是挥尘珠玉”等句,比比皆是。正如第一折眉批所称:“评氏繁多,不及详载。”

如第五折《游绵》唱(混江龙)词:“云散天青,高原秋色如屯阵……窈窕天容己瘦尽,寒鸦点点伴人行,管什么山从面起,云伴头生。”写秋色用“屯阵”比拟,一“瘦”字写尽秋天萧瑟悲凉,真是前无古人。以下唱(油葫芦)词:“九野秋光何处迥,正是此地清,染岚岑,澄林色,杂溪声,水破秋风,人立白云……”,连用“染、澄、杂、破、立”几个动词把人、物、景溶汇一起,淋漓尽致地刻画出介子推爱林泉厌荣贵之品操。

重耳访贤称介宅:“巷无车辙,户有清风,一溪绿水敲门,几树青松盖屋,村影蔽微见竹篱,苇舍溪声断续,时闻犬吠鸡鸣。”无、有、敲、盖四字传神绝妙,堪与五柳先生《桃花源记》意韵比肩。

更有第四折《游绵》介子推咏绵山诗:缥缈方壶在眼前,千层古木万层烟。他年若到烟霞去,邱壑千年阿那边。

解张咏蜂房泉诗:银珠累累滴苍台,不识仙源何处来。几日天公悲大众,一泉玉醴濯尘胎。endprint

介推唱词:随眺了白云古洞,又来到萧萧竹林,瓦寺近西,姑岩北,银空前耸,揽青萝,践台径,将迥峦绕尽。轮倚毕青松,听过流水,送罢青云,蓦然见红尘外一片烟林。

介子推道白铁索岭:铁索岭,铁索岭,攀缘直上浮云顶,人入招提境。

本折下场词:远上寒山石径斜,暮林深处一声鸦。雲白山青万余里,不知何处是仙家。

真乃字字珠玑,句句妙语,抒发了热爱家山真挚之情,也为隐居绵山埋下伏笔。

《介山记》社会影响与时代价值

《介山記》卓“关汤”,社会影响巨大,序跋之中可见一斑:

——词义新惊开传奇剧之新风。

著名桐城派领袖方苞《序》中称:“向尝职掌翰林院时,文之暇未尝不课及于诸君子之诗词曲调,而无如其气骨之不古朴,词义之不新惊也……盖近日非无院本,而其中无一段精光不可磨灭之气,是犹取隔宿之羹,以充新饥者之空腹,鲜有不出哇者。”可见“院本”陈腐令人作呕!但其病归里后,已故“松崖世兄”转来《介山记》。他在病榻“命书奴为朗诵”后,认为“其修词立格亦不出元明诸家之藩篱,而其词义新惊,则实是有一段精光不可磨灭之气。”成为当时宣扬忠孝节义的典范。

——充分体现戏曲社会教化功能

官兵部车驾司主事彭遵泗《序》认为:“之推之事,止晓于学士文人,而不能遍通村夫竖子,悍卒武夫。即三晋之人知之,而能言之,而能思之,而不能传天下穷乡僻壤相与共闻之,而共道之也”,实为憾事。而“《介山记》蓝本左氏,谱之新声,拍板词腔,一出之中三致意焉,其或有托而逃,夺酒杯浇傀儡,所不敢知,要使烈士登场、须眉改色,天下之览者悲、歌者泣、顽廉儒立,如闻西山之风,其用心亦良厚也。”因此,强化了传奇剧的社会教化功能,达到了“遂良显忠,亦足补王化之穷而备史册所未及”之目的。

——传播“介山之盛事”

乾隆《介休县志》所载作者之父宋邦和同榜举人张正任之《序》称,作者将家乡流传介之推故事搬上舞台,一是同升,二是同盛。不仅使文人士子通晓介之推故事,还要使“编氓士女”“遍喻”;不仅使邑人感受介公高风亮节,还将“介山之盛事”推介全国。为此,宋廷魁把“一切可歌、可泣、可惊、可喜、可憎、可爱之人、之物、之事、之景、之情,千态万貌荟萃于兹记中”,以“忠孝为纲,礼义廉耻为维,至德要道,靡一不备”,使作品传遍全国,评家众多,赞语如云。

——孝忠情节仙的完美结合与创新

同邑善士李文炳《序》对《介山记》评价极高:“发而读之,苐见逸气虹流,真精蟠结,结构严谨,词意隽雅,苍凉之际仍带烟霞,诙笑之中不忘慎重。而一种清风逸韵、雄心灏气,更贯注于笔墨之中,而溢于意言之表,则卓乎其关(汉卿)汤(显祖)之再生,而不朽之慧业也。”他认为“元明以来,作者林立,然或言忠言孝言情言节言仙,俱各祖一意以成书”,是分别写剧。但“若《介山记》首则言孝言忠,中则言情言节,末则言仙,举诸家之要诣,概括而成”是为首创。因此,“是书几于打倒词场,踢翻文案矣”。

——歌颂正气“有功于世道人心”

《续文献通考》纂修官、纪晓岚之房师孙人龙《跋》称:从《左传》始直到南北朝所有典籍载因介之推被焚死而寒食,皆为“妄言之辞”。因此,“余在视学填粤,时尝为士子辩其诬”。但他“今阅竹溪山人《介山记》传奇,竟称介子推仙去,是又化腐朽为神奇,而并使天下村夫俗妇咸知感发兴起,谓惟忠孝廉节,不愧天上神仙,则其有功于世道人心,岂不伟哉!”

《介山记》所以影响巨大,在于作者对传奇剧创作思想、剧情主旨、人物塑造、戏曲功能、语言笔法、空幻理解等创作理论极具独到精辟见解,《介山记》序后作者“或问”对十个问答详尽阐述,鉴于篇幅,兹不赘述。

结 语

四川丹陵人、兵部车驾司主事彭遵泗《序》称:“昔余遊历三晋,沿汾河越阳谷,望所为介山者,寒云断续,随风隐现,而都人士犹云:吾乡寒食追慕介公,数千年来未之或改。”这印证了嘉庆《介休县志》:“子推,邑人也。寒食之风实始此乡,旁郡县因而效之,竟成习尚”之记载。

因此,介休暨绵山成为寒食清明文化集大成之地,自唐《开元碑》起历代碑记、历代文人撰文题词赞颂介公高风亮节的佳作数不胜数。其中有唐代卢象“四海同寒食,千秋为一人”的千古名句,有龙凤村明万历《重修洁惠侯庙记》“忠、孝、清、烈,推实兼之”的高度摡括,有明代吕解元“百年节岁同寒食,万里封疆立介休”的精辟论断等,反复证明介休为民协主席冯骥才所题的举世公认的“中国寒食清明文化之乡”。

在历代无数讴歌传承介子文化的名贤达人中,宋廷魁堪为集大成之翘楚。除《介山记》外,在其唯一辞赋《绵山赋》中称“蹈高踪于东海,差可颉颃;寄孤愤于汨罗,伊堪伯仲”,为历史界和民俗界“北有介子,南有屈原”的论断奠定了基调。同时,他还有《望绵山》《过绵山》《绵上山花》《清明节》《寒食节有感》《兔桥》《鹿桥》及序《游绵诗序》等诗作。正如张正任《序》称:“世兄竹溪,感介山之胜世事,而为之记。振如椽之大笔,绘本地之风光。”

宋廷魁崇尚介子,热爱家乡,倾注了毕生精力,作出了巨大贡献,至今仍是三晋介子后人敬仰学习的杰出典范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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