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姝人

(广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1)

近代芜湖对外贸易的影响因素分析

方姝人

(广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1)

芜湖自对外通商以来，对外贸易总额上升趋势明显。在近代中国大的历史背景下，芜湖成为帝国主义商品倾销和掠夺原料的市场，但芜湖的对外贸易发展有其独特性，米市的兴起以及其所处政治、地理环境的制约等成为影响芜湖对外贸易的因素，分析影响芜湖对外贸易的历史因素，有利于更好地理解近代芜湖的对外贸易发展概况。

芜湖；对外贸易；影响因素

近代芜湖以“约开”的方式成为通商口岸，在近代众多的通商口岸中，芜湖的对外贸易虽然不能与上海、汉口等大的通商口岸相比，但也在安徽乃至华中地区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对芜湖商埠的研究，王鹤鸣先生在《芜湖开埠对安徽近代经济的双重影响》[1]一文中认为芜湖的开埠给安徽带来了消极和积极的影响，既给安徽的社会生活带来灾难性的打击，客观上又对芜湖商业的繁荣、安徽商品经济的活跃和资本主义近代工业的诞生起了促进作用，除此之外，其他学者也从不同的视角对芜湖进行了研究①。那么，芜湖开埠具备什么样的优势条件？其对外贸易发展具体的情形又是如何呢？

一、芜湖开埠及对外贸易

鸦片战争以后，中国逐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由于芜湖是水陆交通的枢纽和货物的集散地，因此成为帝国主义侵略的目标之一。清光绪二年(1876年)英国和清朝订立《烟台条约》，曾开宜昌、芜湖、温州、北海为通商口岸；“我国官员不习洋务，因由京师总税务司委派西员税务司驻关监理，仍归芜关监督节制。”[2](P333-334)芜湖海关设立后，名义上归芜湖海关监督节制，但大权完全落于西员税务司之手，先后任芜湖海关税务司的有白恩、亚列门、赫司等23人。芜湖除了有极其重要的地理位置，同时还具有较高的经济地位。“当时，轮船招商局刚创建不久，在李鸿章的庇护下，有独享漕运之权利。外国轮船公司对此眼红，要求利益均沾，因此，列强要求进一步开放米粮产区所在地的长江口岸就势所必然。”[3](P13)

芜湖开埠后，芜湖关的贸易分为两个部分。一是与国内各口岸的贸易；二是直接进出口外洋的商品。交易物品国内的称为土货，国外的称为洋货。进口洋货种类，按总税务司颁布的税则，计有17类：(1)油蜡矾磺类；(2)香料椒茶类；(3)药材类；(4)杂货类；(5)腌腊海味类；(6)颜料胶漆纸扎类；(7)器皿箱合类；(8)竹木藤椰类；(9)镜钟表玩类；(10)衣帽靴鞋类；(11)布匹花幔类；(12)绸缎丝绒类；(13)毡绒毯席类；(14)糖酒果实类；(15)铜铁铅锡类；(16)珍珠宝石类；(17)缨毛牙角类。[4](P331)经过芜湖出口国外的主要是农产品和工业原料，如煤、铁、丝、棉花、茶、鸡蛋、鸡鸭毛等。从芜湖关进口洋货的种类可以看出，芜湖港进口以轻工业产品为主，出口则以原料为主，如粮食、木材等。芜湖关与国内有贸易往来的口岸城市有上海、广州、宁波、烟台、汉口、九江、镇江、杭州、汕头、天津等城市。有外贸往来的国家主要是英国、印度、美国、德国、法国、日本及朝鲜等国。

图1 芜湖海关1877—1920年贸易总额净值折线图数据来源：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中国海关总署办公厅汇编的《中国旧海关史料:1859—1948》相关数据

由图1可以得知：1)芜湖自开埠以来，贸易额剧增，从1877年1 586 682海关两上升为1920年的40 144 619海关两,1920年芜湖关的贸易总额净值是1877年的25倍之多；2)1877至1920年芜湖港口贸易情况总体呈上升趋势，其中1877—1902年的贸易总额是波动式的增长，且增长幅度稍加平缓如，贸易总额净值没有超过1899年的20 281 849海关两；1903—1905年，芜湖港口的贸易总额净值呈快速增加趋势，贸易总额净值超过30 000 000海关两；1906—1918年芜湖港口贸易总额呈下降趋势，虽然贸易总额净值远远大于1877—1902年的贸易总额净值，但仍然没有超过1903—1905年的贸易总额净值。1919—1920年芜湖港贸易总额净值突破40 000 000海关两，是1877—1920年贸易总额净值最多的两年。

二、近代芜湖对外贸易的有利因素分析

芜湖开埠后，对外贸易发展总体呈上升趋势，这种情形的出现并不是偶然的，而是因为芜湖的对外贸易具备几个有利的条件。

(一)近代安徽成为资本主义国家倾销商品和掠夺原材料的市场

随着近代各资本主义国家的发展，要求开拓更加广阔的国际市场，一方面将剩余工业品推销出来，另一方面掠夺农副产品和工业原料，以保证扩大再生产的继续进行。19世纪六七十年代，是欧美各国工业高涨的时期，为工业品寻找出路以及保证原料的供应更加迫切了。安徽地跨江淮，地形复杂，物产丰富，淮北平原盛产旱粮作物，沿江圩区和巢湖周围是著名的鱼米之乡，皖西、皖南山区是全国产茶最丰富的地区之一；19世纪下半叶，安徽的商品经济有所发展，市场容量较大；19世纪中期，安徽人口达3 700万，在全国仅次于江苏、四川，太平军、捻军失败后，安徽人口因战乱、天灾等因素，下降幅度很大，但到19世纪末，人口仍约1 800万。上述安徽的自然、经济、人口条件，促使资本主义列强在安徽加紧进行经济掠夺。芜湖辟为通商口岸后，为各资本主义列强侵略安徽打开了一个窗口，以芜湖为中心，“组成了一个遍及安徽城乡的剥削网”[5](P18)各资本主义列强加紧对安徽进行经济侵略，肆无忌惮地在安徽推销工业品，掠夺农副产品和工业原料，使安徽成为资本主义侵略势力的一个重要商品倾销地和原料供应地。因此，外国资本主义侵略势力客观上促进了芜湖港对外贸易总额的增加。

(二)芜湖在商业和交通上具有优势

近代中国的对外贸易一直受交通条件的限制，戊戌变法以前“铁路里程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6](P229)，因此水路就成为通商口岸的主要交通渠道。在这样背景下，芜湖的对外贸易在交通上具有极大的优势，因为“芜湖交通，全恃水道，东借长江，可达镇江、南京，西南溯江以上，可达安庆、九江、汉口，西北恃内河，与淮南大平原之巢县、无为、庐州等处连接，南经鲁港，与南陵宁国相通，芜湖为全省水道中心，殆即以此。”[7](P15)芜湖的水路交通非常发达，通过芜湖可以很方便地联系其他贸易港口与原料市场，促进了芜湖当地商业的发展与兴盛，形成了“芜湖一埠商务繁盛甲于全皖”[8]的情况。芜湖辟为通商口岸后，成为安徽对外贸易的中心，影响甚广，“芜湖的对外贸易，仍是带动整个安徽地区经济变迁的主要基础”[9](P461)，而且芜湖作为长江流域通商口岸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各种土货与洋货的进口、出口上，成为这个以上海为中心的集散体系中的重要环节。

(三)芜湖米市的兴盛对港口贸易有促进作用

芜湖米市的发展，主要是因为：第一，安徽是谷米盛产区。“安徽为一产米之区……在安徽中部与南部，造成伟大之水田区域，由此种区域，产生大量之米谷……大部分均由芜湖出口。”[10]安徽各县的大米，经过芜湖港出口的，主要有“芜湖、繁昌、宣城、南陵、泾县、太平旌德、广德、郎溪、当涂、青阳、贵池、铜陵诸县，以上诸县，属江之南，而又有青戈水阳二川流域，其在江北，则为巢湖流域……皆为最富米榖之区……皖北一带，其所产米谷为数亦不在少，常由陆运至合肥，舒城一带，而蝟集于芜湖焉”[10]；第二，其他产粮区也经由芜湖转运。除本省外，“湖南、江西、湖北、四川等地的大米也运芜转口销售”[11](P69)。近代芜湖开埠后的地位更加偏向于是华中地区的转运港，华中地区大量商品通过芜湖港转运往其他城市，如上海、汉口、九江、镇江等，或出口外洋，因此芜湖“其本身在长江流域中扮演者内贸港口的角色”[12]，这也间接促进了芜湖贸易总额的增长；第三，从消费区来说，近代由于上海、广州等城市化速度加快，对谷米的需求也不断增加，使得芜湖谷米市场日趋繁盛。对于芜湖谷米的输出地，“以广东汕头为主，而芝罘天津厦门上海等次之。凡直输出于目的地者，先集于上海，而后再输出，由芜湖输出于上海之米约三分之二”[13]。近代芜湖港“几乎所有的国外进口商品是通过上海运进的”，“芜湖已成为沟通上海与皖江南北货物交流的主要中介港”[14](P174)，大米和生丝成为芜湖运往上海的主要商品。随着近代上海、广州等城市化的加快，“建立起来的一些近代工厂不少以农产品为原料，由于经济作物的发展而成为却缺粮地区”[15]。这些城市大量近代工厂的建立，使得农业人口减少，对外粮食需求量增多，因此芜湖大米“运消于粤者，为数甚巨”[16]。芜湖谷米的出口，在芜湖贸易总净值中占很重要的地位，“全市商业盛衰，一视米收丰歉，而金融流通，尤全赖米市之调剂”[7](P53)，因此芜湖米市的兴盛直接促进了芜湖海关进出口贸易的发展。

以上内容仅从三点分析了芜湖开埠后对外贸易额总体呈上升趋势的原因，当然，还有更多的历史因素促成了芜湖港贸易的乐观情势。正是由于具备种种有利的条件，芜湖关开埠后的对外贸易发展快速，日益显现出芜湖通商口岸在长江流域中的地位与作用。

三、近代芜湖对外贸易的阻碍因素分析

近代芜湖港的对外贸易依然存在阻碍因素，这些阻碍因素可以总结为以下三点：

(一)频繁的自然灾害

由于芜湖的商业贸易盛衰，全部视每年米麦菜籽的丰收情况而定。因此水旱灾的爆发对芜湖港的商业贸易影响很大。除了芜湖本地外，国内南北方的自然灾害情况也对芜湖进出口贸易有一定的影响。“盖今夏实有多处淫雨为灾，长江两面圩田禾稼被淹没成极极微薄，幸他处尚获有秋足以保全大局”。[17](P151)如1901年“长江流域洪水泛滥，灾祸之大，为四十年来所未有也……至其影响于贸易之大，自不待言。进口货一项之低落甚巨，较去年少关平银六十万两”。[18](P140)

依据历年《芜湖关贸易情形论略》统计得知，1877年至1920年之间，记载自然灾害(尤其是水灾旱灾)对芜湖港贸易有重大影响的年份分别有1878年、1882年、1884年、1888年、1891年、1901年、1902年、1903年、1904年、1906年、1907年、1909年、1911年、1914年、1915年、1916年及1917年。其中除了1902年、1903年、1904年这几个年份因雨后土壤肥沃，主要由于大米丰收给芜湖港对外贸易带来一个高峰外，其他年份的自然灾害都对芜湖港的对外贸易带来了消极影响。从记载的频率看，1877至1920年的三十三年间，有记载自然灾害的年份一共有17年，这些年份已经占了50%之多，又因芜湖出口米粮及土特产为大宗产品，在芜湖港的贸易中占有很大的比重，因此，自然灾害是芜湖港对外贸易较为重要的阻碍因素之一。

(二)政治环境的变化

近代不仅是中国国内，整个国际社会都处于风云变幻的时代。对于国内而言，清王朝的覆灭加上民国时期内战不断，国家实际上是处于不同势力的占据之下。国内政治的混乱，对近代芜湖港的贸易发展产生了消极的影响，如在民国时期，“激进党党魁宋教仁被刺于沪渎，长江下游一带政治上大生波折，商务随之减色”，同年“驻芜旅部军队宣布独立，反抗中央，该司令旅长龚镇鹏僭攘政权，佳兵乐祸，威胁商会代筹饷项”，“本埠即遭此变……以致八、九两月，贸易蹂躏殆尽。不但本口如此，即内地各处与本口平时懋迁交易，亦因此停止”[18](P221)。一旦政局不稳定，社会开始动乱，港口贸易必将会立即受此牵连。

不仅国内政治环境会对芜湖港贸易产生影响，国外的政治变化同样会对芜湖港的贸易有影响。一战爆发时，“欧洲列强失和，金融奇紧，居民购物力量亦大退缩”[18](P217)，但从芜湖港1914年的贸易总额来看，比1913年还增加了两百多万海关两，这主要是由于一战期间中国民族工业的发展促进了芜湖港的对外贸易以及芜湖关煤油进口数量的增加。第一次世界大战过后，“日本……积极在中国扬子江畔寻找铁矿资源。安徽繁昌、当涂一带铁矿资源丰富，又处长江沿岸，交通方便，于是成为日本掠夺铁矿资源的重要目标。”[19](P260)美国输入芜湖港的煤油也大大增加，因此，政治环境对芜湖关的对外贸易发展带来了双重影响，但以阻碍为主要方面，如一战期间，对外贸易增长是暂时性的，且带有剥削性质的。

(三)物价上涨

虽受各种因素影响，但从折线图上可以看出，芜湖港的贸易总额总体呈上升趋势，贸易总额从1877年的1 586 682海关两增长至1920年的40 144 619海关两。《光绪二十三年芜湖口华洋贸易情形论略》(1897年)中提到：“大凡贸易以货价为准”，“自通商以来，逐年货价业已自□高”，可见芜湖港通商以来，货物价格也是在不停地增长，“染坊……惟颜料日渐加昂，尤以靛为大宗。本埠共有靛行十余家，自欧战后每桶四五元涨至二十八九元”，[2](P473)这也是导致芜湖港贸易总额总体呈上升趋势的原因之一。《光绪二十九年芜湖口华洋贸易情形论略》(1903)中同样提到：“开埠至今，以往各年商务均难等量齐观，诚人意想之外矣。统核进出口货价净值关平银二千四百五十四万七百余两，此二十五年货价及茂之年尚多四百万两有奇，其中约大半由于货之增价非必货物实在来多也。”[17](P193)因此，在理解芜湖港贸易具体情况之时，应该注意这一影响因素。

通过以上的分析，可以了解到自然灾害、政治环境及物价上涨等成为芜湖对外贸易的阻碍因素，造成芜湖在一段时间内对外贸易的下降。

四、结语

正式开埠前，芜湖在历史的发展中慢慢积累了成为通商口岸的各方面有利条件，但由于自然灾害、政治环境及物价上涨等阻碍因素，使得芜湖关的对外贸易并非一帆风顺。通过研究与分析近代芜湖关的对外贸易，可以帮助我们了解近代芜湖的历史地位。芜湖商埠的兴盛，推动了城市经济的发展，并吸纳了大量的乡村人口及外地城乡人口，改变了城乡人口的比例。同时结束了安徽没有通商口岸的历史，使长江中下游的对外贸易市场网络更加完整。“在芜湖已成为沟通上海与皖江南北货物交流的主要中介港”[14](P473)的同时，芜湖的开放缩短了华东外贸市场网络与华中网络之间的距离，增强了两者之间的联系。然而，历史的发展总是矛盾的，“商业依赖于城市的发展，而城市的发展也要以商业为条件”[20](P371)，芜湖在通商过程中与外部联系增多，加强了对近代西方经济与文化的了解，推动了芜湖思想文化的近代转型和社会的新陈代谢，加快了城市近代化的步伐，但同时芜湖也面临着成为帝国主义商品倾销市场与原料掠夺地的命运，如城乡手工业的破产。

注释：

① 对芜湖的研究，主要的专著有：王鹤鸣.芜湖海关[M].合肥：黄山书社,1994;鲍亦骐.芜湖港史[M].武汉:武汉出版社,1989;王涌、沐昌根编.芜湖[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82.学术论文有:王鹤鸣.芜湖开埠初期的对外贸易[J].安徽师范大学学报.1986(3);陈金勇.近代芜湖关进出口贸易发展论述[J].绥化学院学报,2005(1),等等.

[1]王鹤鸣.芜湖开埠对安徽近代经济的双重影响[J].合肥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0(2)：26-32.

[2]余谊密，鲍实.芜湖县志[Z].民国八年石印本，台北：成文出版社，1971.

[3]章征科.从旧城到新埠：20世纪芜湖城市发展研究[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05.

[4](清)冯煦编.皖政辑要[M].合肥：黄山书社，2005.

[5]王鹤鸣.芜湖海关[M].合肥：黄山书社，1994.

[6]杨天宏.自开商埠商业贸易的发展[M].北京：中华书局，2002.

[7]铁道部财务室调查科.民国铁路沿线经济调查报告汇编[M].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09.

[8]农工商部奏芜湖设立商务总会折[N].商务官报，1906-11-20(22).

[9]谢国兴.中国现代化的区域研究：安徽省(1860—1937)[M].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91.

[10]王维德.安徽米市概况[N].工商半月刊，1934-02-01(3).

[11]沈世培.文明的撞击与困惑：近代江淮地区经济和社会变迁研究[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06.

[12]欧阳跃峰.近代芜湖海关与对外贸易[J].北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6)：83-89.

[13]芜湖米之调查[N].上海总商会月报，1922-10-15(8).

[14]戴鞍钢.港口·城市·腹地——上海与长江流域经济关系的历史考察[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8.

[15]戴国芳.近代芜湖米市兴衰的原因及其影响[J].长江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06(2)：203-208.

[16]芜湖米价说明[N].广州金融商情月刊，1929-10-01(10).

[17]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中国海关总署办公厅.中国旧海关史料：1859—1948[M].北京：京华出版社，2001.

[18]沈士培.《芜湖关华洋贸易情形论略》校注[M].芜湖：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

[19]王鹤鸣，施立业.安徽近代经济轨迹[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91.

[20]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M].第25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

TheAnalysisofWuhuModernForeignTradeInfluenceFactors

FANG Shuren

(GuangxiNormalUniversity,HistoricalCultureandTourismInstitute,Guilin541001,China)

In the year of 1876, Wuhu became a treaty port. From then on, it was obvious that Wuhu’s foreign trade had a trend of rising.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big history in modern China, Wuhu became imperialist commodity dumping and plunder of raw material market. But the foreign trade development of Wuhu had its uniqueness: the rise of the rice market and its political and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had became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uniqueness of Wuhu foreign trade. With the analysis of the historical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Wuhu foreign trade, it will be helpful for better understanding of modern foreign trade development of Wuhu.

Wuhu; modern times; trade

2017-02-21

方姝人(1992-)，女，安徽安庆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区域经济史。

F729

A

1009-9735(2017)06-004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