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燕，许正松，2

(1.皖西学院，安徽 六安 237012；2.江西财经大学，江西 南昌 330032)

物流业发展与经济增长的互动关系
——以安徽省为例

叶海燕1，许正松1，2

(1.皖西学院，安徽 六安 237012；2.江西财经大学，江西 南昌 330032)

现代物流被认为是经济发展的加速器，其发展程度与经济增长的互动关系值得研究。本文通过文献梳理，分析了安徽省物流业和经济增长的历史与现状，指出了安徽省物流业发展中存在的不足，利用1990—2015年安徽省国民经济和物流业年度经济数据，通过构建物流业发展与经济增长的联立方程模型，实证分析了物流业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安徽省物流业发展与区域经济增长之间具有明显的相互促进关系。基于实证结果和对结果的讨论，提出了促进安徽省物流业和经济健康发展的对策建议。

物流业发展；经济增长；固定资产投资；技术进步；联立方程

随着经济规模的扩大，社会物流需求量也会迅速增加，物流业目前已经发展成为我国重要的支柱产业之一。物流业是集仓储业、货代业、运输业及信息业为一体的复合型现代服务业，不仅是支撑国民经济发展的基础性产业，还在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和促进产业结构调整上发挥着无可替代的作用[1]，其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也被许多国家的实践所证实。有研究指出，物流业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为单向影响关系，即物流业发展对经济增长有促进作用，反之则不成立。同时也有学者认为两者实为相互促进的关系，即物流业发展促进经济增长，但同时经济增长也能带动物流业发展。安徽省物流业的发展已经经过了传统阶段，目前正处于从初级物流向现代物流转变的阶段，在国民经济中的重要性日益凸显。本文以安徽省为研究对象，构建联立方程模型，使用时间序列数据，在理论上探讨物流业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在此基础上提出促进物流业健康发展的对策。

一、文献综述

随着我国物流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越来越高，以及重要性的进一步增加，关于物流业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研究也逐渐增多。从研究结论来看，大致可以分为两类。

一类研究认为物流业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为单方向的影响关系，即物流业的发展会促进经济规模的扩大，反之则不成立，或经济增长对物流业发展的促进作用微乎其微。例如，通过使用数据包络分析法，使用省级面板数据，吴继贵等发现，物流业发展能有效提升经济增长效率，而经济规模的扩张对物流业的积极影响相当微弱[2]。这一观点还得到了雷勋平[3]与刘广东[4]等以安徽为研究对象的实证分析结果的支持。不仅如此，雷勋平还认为，从时间节点上看，物流业发展具有滞后于区域经济增长的特征。韩瑞芳[5]认为，物流业的转型升级与发展不仅是北京市经济成功转型的动力之一，也是推动北京市经济增长的动力之一。为验证物流业发展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作者利用科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和北京市2000—2015年的经济发展数据，所做的实证分析结果表明：物流业的发展对北京市的经济增长贡献显著，但依然低于资本和劳动投入的贡献度。由于作者所做的为单方程模型分析，未分析经济增长对物流业发展的贡献，模型隐含的假设表明经济增长对物流业发展的贡献并不重要。沈斌[6]认为，物流业发展与经济经济增长高度相关，物流业的发展不仅能带动与其相关产业的发展，拉动GDP增长，还有利于促进产业结构调整。社科院的研究报告也表明，物流平均费用每降低百分之一，可使得GDP增长三个百分点，而我国目前的物流平均费用占GDP的比重约为18%，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另一类观点持几乎相反的态度，认为物流业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为互动关系，即两者相互促进，共荣共生。例如，利用我国1978—2013年间的经济数据，王恒[7]验证了国内生产总值和物流业增加值之间相互促进关系的存在，但他同时也指出两者之间发展的不同步，物流业发展滞后于经济增长的步调。物流业发展促进经济增长非常容易理解，经济增长促进物流业发展可以解释为，在经济总量增加后社会将有更多的财力和物力用于公路、铁路、港口等基础设施建设和机电设备更新与加强，而这些正是物流业快速发展的基础。在石褚巍[8]看来，包含物流产业在内的经济社会系统是一个复杂的动态系统，物流业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协调发展的演化可以划分为独立、扰动、互助和共生四个阶段。通过计算物流产业与国民经济的协同度后发现，2008年之前，甘肃省物流业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协同性很低；2009年至2011年，甘肃省物流业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具有扰动的协同关系；2012—2013年，这种关系为良性的互助状态；自2014年起，两者之间为共生状态，甘肃省经济增长对本省物流业发展带动作用明显。丁慧媛[9]等认为，物流业不仅是国民经济的基础产业，还是支柱产业，对于提高经济运行质量意义重大，为优化资源配置和加快经济增长，有必要出台措施鼓励现代物流业的发展。以全国范围为研究对象，宋琪和王宝海[10]所做的实证分析表明，无论是仓储业、贸易物流，还是交通运输业的发展，均与GDP和人均GDP存在长期、稳定的协整关系。整体而言，物流业发展对经济增长的总量和质量都有明显的促进作用，而利用物流业的发展来提高经济增长的效率是供给侧改革的内容之一。

虽然两类观点显著相异，但对于物流业在国民经济中的重要性却均高度认同，一致认为应该出台更多的扶持和鼓励政策来大力发展物流产业。经过文献检索和思考，本文更倾向于物流业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为互动关系这一观点。由于单方程模型只能用于单向因果关系分析，互为因果关系的分析则需要使用联立方程模型，然而通过有限的文献检索，并未发现使用联立方程模型定量分析两者关系的文献。基于以上分析，本文以安徽省为研究对象，通过构建联立方程模型，实证分析物流业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

二、安徽省物流业发展的历史与现状

(一)安徽省物流业增加值与货物周转量(1990—2015)

据《安徽省“十三五”物流业发展规划》显示，2008年，全省共实现物流业增加值608亿元，物流产业初具规模。2010年全省物流业增加值为670亿元，2015年增加到1 280亿元，年增长率高达13.8%，不仅超过安徽省地区生产总值的年均增长率，也超过全国平均水平；物流业增加值占全省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也由2010年的5.4%提高到2015年的5.8%。在规模不断扩大的同时，物流效益也不断提升，2015年，社会物流总费用占全省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为16.8%，比2010年降低了1.3个百分点。随着安徽省物流产业的发展，吸纳的就业人数也逐年增加，从2010年的170万人增加到2015年210万人，年均增长4.3%。

1、安徽省物流业增加值(1990—2015)

图1 安徽省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增加值(亿元)(1990—2015)

由于历年的安徽省统计年鉴中还没有将物流业增加值作为一项统计指标对外公布，公开的资料和数据中还查不到所有年份的物流业增加值，但作为物流业增加值主体的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增加值在安徽省统计年鉴中可以查到。作为物流业增加值的替代，此处仅展示1990年至2015年安徽省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增加值的变化情况。从图1可以看出，安徽省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增加值从1990年的32.4亿元增加到2014年的791.7亿元，15年内增加了24倍多。2000年之前，安徽省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增加值的增速较慢，其中还有两个年度比上一年有所下降，但2000年之后的发展明显加快，可以认为安徽省物流产业发展已经步入快车道，呈现良好的发展势头。如果这一趋势能继续维持，则安徽省物流业在国民经济中的重要性将进一步增加，作为支柱产业的力量也将进一步加大。

2、安徽省货物周转量(1990—2015)

货物周转量是一个地区物流业发展规模和水平的另一重要指标。货物周转量越大，意味着该地区物流业发展越繁荣，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越高；反之则相反[11]。图2为安徽省1990年至2015年的货物周转量及公路和铁路货物周转量示意图，主坐标轴为安徽省货物周转量，次坐标轴为安徽省公路和铁路货物周转量，图中数据来源于历年的安徽统计年鉴。从图2可以发现两个特征，一是2007年之前安徽省的货物周转量增长缓慢，从1990年到2007年的17年间，货物周转量只增加了不到2倍。但从2007年之后，安徽省货物周转量呈现跳跃式发展，7年内(2007—2014年)货物周转量增长了5.8倍，这段时期是物流业发展的春天。但2015年，安徽省无论是货物周转量却低于上一年度，尤其体现在公路货物周转量上，出现了掉头向下的势头。二是安徽省货物周转的主体为铁路和公里周转，在2007年之前，安徽省的货物周转主要通过铁路进行，表现为铁路货物周转量大于公路货物周转量。但这种情况在2008年发生了逆转，随着数条高速公路的建成，公路运输成了安徽省货物周转的主渠道。最近几年公路货运周转量占到了安徽省货物周转量的50%以上，部分年份甚至到达了70%以上。

图2 安徽省货物周转量(亿吨公里)(1990—2015)

(二)安徽省物流业综合运输体系(1990—2015)

作为基础的物流设施，铁路、公路与高速公路的建设与运营对于物流业的发展至关重要，完善的综合运输体系是物流业的高效和快速发展的必要条件。图3为1990—2015年安徽省的铁路与公路(含高速公路)里程变化情况(公路里程在主坐标轴，高速公路里程和铁路里程在次坐标轴)。从图3中共可以看到两个明显特征：一是安徽省公里里程每年都有增加，但增加并不均匀，2005年之前安徽省公里里程数增加较为缓慢，2005—2007年则是安徽省公路里程数的跃进之年，从2005年的7.28万公里跃进到2007年的14.76万公里，这一数字到2015年增加到18.69万公里，阶段性特征非常明显。二是近二十年来安徽省的高速公路里程数增加非常迅速，从1990年的不足100公里增加到2015年的4 249公里；而同期虽然铁路里程也有所增加(2015年底增加到4 150公里，高铁覆盖全省13市17县)，但增加的速度和规模远不能和高速公路相比。经过二十多年的大力建设，目前安徽省已经形成了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网，“两纵五横三联”交通综合网络基本形成，作为综合运输体系主体的铁路与公路大建设极大地促进了本省物流业的发展。

图3 安徽省铁路与公路里程(1990—2015)

除了铁路和公里之外，安徽省境内的其他物流设施也逐步完善。一类口岸数量由2008年底的4个增加到2015年底的7个，芜湖港成为上海国际航运中心的重要喂给港。2015年底，安徽省通航里程超过5 600公里，内河高等级航道里程达1 428公里。“十二五”期间，“合新欧”货运班列顺利开通，合肥新桥国际机场建成并投入使用，公、铁、水、航空运输并存的综合运输体系初步形成。截至2015年底，全省共建成货运物流、商贸物流、生产物流、电商物流等规模较大的各类物流园区80余个，一批功能完善、设施先进的区域性物流中心正在形成，物流园区建设已见成效，物流环境明显改善。

(三)安徽省物流业发展存在的不足

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安徽省物流业取得了长足发展，但与发达省市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整体水平较低，还不能完全适应供给侧改革的需要，存在以下问题亟待解决。

一是物流基础设施建设相对滞后。与江苏、浙江等经济发达省市相比，在立体仓储、冷链物流、多式联运转运等现代化物流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安徽省显得尤为不足。除此之外，安徽省在不同物流基础设施之间还存在着较为突出的不配套、不衔接的问题。同时，还大量存在着物流园区小、乱、散的局面亟待规范。

二是物流企业的整体竞争力较弱。不仅物流企业规模普遍偏小，且服务功能也较为单一，第三方物流发展不足与“小而散”局面没有根本改变。多数第三方物流企业只能提供运输或仓储服务，而在流通加工、库存管理、物流成本控制、物流信息管理、全程物流服务、物流系统规划与设计等等增值服务领域还有很大缺陷[12]。截至2015年底，安徽省5A级第三方物流企业仅2家，分别比江苏省和浙江省少了13家和11家。

三是物流行业专业性人才较为缺乏。由于人才流向经济发达地区的倾向一直以来都十分明显，高等院校培养的高学历毕业生多数选择了到东部沿海就业，使得安徽省物流行业的从业人员普遍学历不高；企业自身培养起来的高技能人才流失十分严重，短期培训成为物流行业从业人员培训的主要方式，从业人员技能水平不高的问题迟迟不能有效解决。

四是现代物流技术与装备水平偏低。物流服务的质量和效率严重依赖于物流技术和装备的应用，而安徽省物流行业在移动信息服务、物流载体跟踪、智能化交通等新技术的应用上还不充分；同时，分拣包装、装卸搬运、加工配送等专用物流装备应用不足的问题也一直制约着安徽省物流业的发展。

三、安徽省经济增长情况(1990—2015)

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中部崛起战略实施后，安徽省经济呈现出快速、持续发展的健康态势，产业结构不断优化，经济效益稳步提升。2009年安徽省地区生产总值就已突破万亿，合肥于2016年被正式纳入长三角，全省经济发展在中部地区表现十分抢眼。

(一)安徽省地区生产总值与经济增长率(1990—2015)

图4为1990年至2014年安徽省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率及与全国水平的比较。从图中可以看出，安徽省地区生产总值一直处于规模扩张状态，尤其是进入2010年后，每年的新增产出规模相当客观，人均GDP在全国的排名也不断上升。在2009年地区生产总值突破万亿后，仅用了5年，安徽省地区生产总值就已经突破两万亿大关，实现了翻番。从经济增速来看，在2007年及之前，安徽省除少数年份的经济增长率超过全国水平外，多数年份与全国水平持平或略低于全国水平。2007年之后，安徽省的经济增速就开始领先全国平均水平，有望率先在中部实现崛起。

图4 安徽省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率及与全国水平的比较(1990—2015)

(二)安徽省经济增长中的技术进步、劳动投入和资本投入(1990—2015)

技术进步是经济增长的长期动力和源泉，但技术进步不能直接度量，只能采用替代变量进行间接度量。技术进步的替代变量有发明专利受理量、发明专利授权量、外观设计专利授权量、实用新型专利授权量等数个指标，在这些指标中对技术进步更为贴近的是发明专利授权量。劳动投入为经济增长的另一要素，表征劳动投入的指标多数文献选用从业人数，劳动质量对于经济增长也很重要，但技术处理上难以考虑。安徽省1990年至2015年的发明专利授权量与从业人数见图5。

图5 安徽省发明专利授权量与从业人数(1990—2015)

从图5可以看出，安徽省从业人数逐年增加，增加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安徽省常住人口数逐年增加；二是产业发展和就业政策均处于良性循环状态。至于发明专利授权量则增幅更为明显，2000年之前数量较少，2008之后则呈现井喷状态，2014年安徽省发明专利授权量突破五千项。2015年，安徽省申请发明专利突破6万件大关，高于全国平均增幅15.8个百分点；全年共获得发明专利11 180件，高于全国平均增幅53.8个百分点。

固定资产投资是社会扩大再生产的必要条件，一个社会要实现可持续发展，必须每年都有新增资本，新增资本是形成资本存量的基础。与发明专利授权量的增长情况类似，安徽省固定资产投资额也在最近10年呈现井喷的势态，从2004年的1 935亿元增加到2015年的接近2.4万亿元，增长幅度超过12倍。由于大量的固定资产投资于基础设施领域，如高速公路、铁路、港口码头等与物流业发展息息相关的领域，理论上，社会固定资产投资越多，越有利于物流业发展。

图6 安徽省固定资产投资额(亿元)(1990—2015)

四、统计指标、计量模型与数据分析

(一)统计指标选择

1、经济增长相关指标

与多数文献度量经济增长采用的指标相同，本文采用地区生产总值来度量安徽省的经济增长。在古典模型的基础上，本文构造扩展的C-D函数，将劳动(人力资本)和资本(物质资本)及技术进步纳入模型中，选择社会就业人数来衡量人力资本的变化，物质资本通过永续盘存法估算，使用发明专利授权量作为技术进步的替代变量。

2、物流业发展指标

衡量物流业发展的指标有物流业增加值和货物周转量，由于二者高度相关，本文只选择物流业增加值。考虑到我国物流业仍然以交通业、邮政业和仓储业为主，故以交通、邮政和仓储的增加值来衡量物流业的发展。安徽省经济增长与物流业发展相关指标的描述统计见表1。

表1 安徽省经济增长与物流业发展相关指标的描述统计(1990—2015)

(二)计量模型

由前文的分析可知，劳动投入、资本积累、技术进步和物流业发展均促进经济增长，由此可以构造扩展的C-D(柯布—道格拉斯)函数如下：

GDP=eα0*Kα1*Lα2*LIAVα3*INVα4

(1)

其中，GDP为地区生产总值，K为物质资本存量，L为人力资本存量，LIAV为物流业增加值，INV为发明专利授权量，eα0为常数。

考虑到经济增长和技术进步促进物流业发展，因此构造物流业发展的生产函数如下：

LIAV=eβ0*GDPβ1*INVβ2

(2)

其中， eβ0即为常数。

对方程(1)、(2)分别两边取对数，得到联立方程组：

从联立方程组可以看出，地区生产总值和物流业增加值互为内生变量，即模型要解释的变量。以上第一个方程为经济增长方程，第二个方程为物流业发展方程，其中，GDPt为安徽省第t年的地区生产总值，Kt为安徽省第t年的物质资本存量，Lt为安徽省第t年的人力资本存量，LIAVt为安徽省第t年的物流业增加值，INVt为安徽省第t年的发明专利授权量，μt和εt均为残差项。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影响的理论预期见表2，从表中可以看出地区生产总值与物流业增加值二者之间相互促进。

表2 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影响的理论预期

注：“+”表示随着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同方向变动。

(三)数据分析

1、ADF检验

时间序列数据做回归分析之前通常需要进行平稳性检验，检验方法多为ADF单位根检验法。本文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的ADF单位根检验结果见表3，从表中可以看出，5个时间序列变量均为非平稳序列，但在一阶方差后均平稳，序列间可能存在协整关系。

表3 ADF单位根检验结果

注：检验类型(C，T，L)分别表示常数、趋势项和滞后阶数，*、**、***分别表示在10%、5%和1%显著性水平上得到的ADF临界值，Δ表示一阶差分算子，滞后阶数根据AIC准则确认。

2、协整检验

对于一阶差分后平稳的时间序列，通常采用Johansen协整检验方法进行协整检验。检验结果表明，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存在一个协整关系，在10%的显著水平性上存在2个协整关系，变量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协整关系。

表4 Johansen检验结果

注：*、**、***分别表示在10%、5%和1%水平上显著。

五、模型估计结果及讨论

(一)模型估计结果

利用Eviews6.0所做的模型估计结果如表6所示。

表6 模型估计结果

注：括号内为t统计量，*、**、***分别表示在10%、5%和1%水平上显著。

根据模型估计结果，可得安徽省经济增长与物流业发展的方程组为：

(二)结果讨论

从模型估计结果看，所有系数均通过了至少10%的显著性检验，表明变量之间的影响在统计上显著。从通过的显著性检验的水平和系数值的大小来看，经济增长主要源于资本和劳动的投入，技术发明对经济增长贡献率较低(可能发明专利是商业化程度较低)。物流业发展方程表明经济增长对物流业发展的贡献巨大，不仅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且系数值也相对较大。联立方程的回归结果表明，安徽省物流业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为相互促进的关系。经济增长与物流业发展之间的互动关系可以用图7来展示。

图7 物流发展与经济增长的互动关系

六、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通过构造扩展后的C-D函数和联立方程模型，利用安徽省1990—2015年的经济数据，实证分析了物流业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研究发现，物流业发展促进经济增长，两者之间具有稳定的协整关系；同时，经济规模扩张有利于物流产业的规模化经营和行业分工的细化与深化，研究结论符合直观认识。基于计量分析的结果及讨论，本文提出以下三点促进物流业发展和经济增长的建议。

一是在物流业发展方面，制定物流业发展规划，进一步完善物流基础设施；在培育大型物流企业集团的同时，引导物流企业走专业型、集约型道路；同时，加强物流信息平台建设，加快培养物流专业人才，降低物流费用，提高物流运行效率，促进现代物流业发展。

二是在经济发展方面，创新经济发展体制，优化产业结构，走新型发展道路，通过继续深化改革释放经济增长动力，保障经济快速平稳运行，为物流业发展提供良好的经济运行环境。

三是在发明创造方面，通过完善和严格执行专利保护制度，激发全社会发明创造的热情；同时，考虑到我国目前技术发明的商业转化率较低，需要进一步破除发明创造转化为生产力的体制障碍，以此促进物流业发展和经济增长。

[1]李致远，李小玉.江西省物流业发展与区域经济增长互动关系研究——基于联立方程的计量估计[J].企业经济,2016(2)：138-142.

[2]吴继贵，叶阿忠.中国现代物流业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J].统计与决策，2015(15)：109-112.

[3]雷勋平，谭艳华，王亮，等.安徽省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的协整关系研究[J].山东工商学院学报，2013(2)：84-88.

[4]刘广东，朱剑峰，张雪梅.安徽省物流能力与区域经济发展的互动关系[J].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2014(2)：37-41.

[5]韩瑞芳.北京市物流产业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实证分析[J].物流科技，2017(4)：125-127，132.

[6]沈斌.关于现代物流业助推区域经济增长的思考[J].技术与市场，2017(3)：195-195，197.

[7]王恒.我国物流业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J].内蒙古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4)：28-33.

[8]石褚巍.甘肃物流业与国民经济协同发展研究[J].甘肃科技，2017(1)：4-6，12.

[9]丁慧媛，程家浩，王成.基于VAR模型的山东省物流产业发展与经济增长互动关系的实证研究[J].农村经济与科技，2017(7)：143-145.

[10]宋琪，王宝海.基于VAR模型的物流业增加值与经济增长的实证分析[J].统计与决策，2016(1)：142-146.

[11]李国刚，曹昱亮.区域物流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实证研究[J].经济问题，2012(12)：121-124.

[12]蔡海亚，谢守红.长江三角洲物流发展及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实证研究[J].北京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2)：89-96.

TheInteractiveRelationshipbetweenLogisticsDevelopmentandEconomicGrowth—BasedontheEmpiricalAnalysisofAnhuiProvince

YE Haiyan1, XU Zhengsong1,2

(1.WestAnhuiUniversity,Lu’an237012,China; 2.JiangxiUniversityofFinanceandEconomic,Nanchang330032,China)

Logistics industry is regarded as the accelerator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The interac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degree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logistics industry and economic growth deserves to be studied. Through the literature review, this dissertation analyzes the history and current situation of logistics industry in Anhui province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points out the problems in the development of logistics industry in Anhui Province. Based on the annual national economy and logistics industry economic data of 1990—2015, the dissertation builds the logistics industry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through the simultaneous equations model, and makes 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the interac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logistics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logistics industry and regional economy have obvious mutual promotion function. Based on the empirical results and the discussion of the results,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to promote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the logistics industry and economy in Anhui province.

the logistics industry development; economic growth; fixed asset investment; technology development; simultaneous equations

2017-10-01

2016年度安徽高校人文社科重点项目“产业转移与结构变化对中部6省环境质量的影响机理及对策研究”(SK2016A0979)；皖西学院2015年度省级质量工程项目(2015zy049)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叶海燕(1991-)，女，安徽六安人，助教，研究方向：产业经济与农业经济学；许正松(1972-)，男，安徽寿县人，博士，副教授，江西财经大学访问学者，研究方向：产业发展与环境经济学。

F250

A

1009-9735(2017)06-0037-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