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岩

（石河子大学商学院，新疆五家渠831300）

中亚地区人民币国际化的实践、挑战与对策研究

高岩

（石河子大学商学院，新疆五家渠831300）

人民币国际化的步伐从周边国家开始，在西进道路上与中亚国家的金融合作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果。从规模和总量看，扩大人民币在中亚各国的使用还面临各种问题和挑战，包括缺少贸易结算定价权、复杂地缘政治关系的制约、人民币国际化的制度基础不完善、中亚居民对人民币的接受意愿不强等。为此，应从微观层面面向中亚地区的金融机构产品创新、宏观层面的推进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以及发挥中哈霍尔果斯边境合作中心的优势方面入手，取得中亚地区人民币国际化的有效推进。

人民币国际化；中亚金融合作；对策研究

引言

2009年4月8日国务院常务会议决定在上海、广东等地区的部分城市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对外贸易人民币结算的开始，体现了人民币的在国际金融市场上的计价支付功能，标志着人民币国际化迈出了坚实的步伐。随着试点范围的扩大与政策的不断完善，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量增长迅速。2009年结算额仅为35.8亿元；2010年达到5 063.4亿元，是2009年的141倍；到2016年，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量达到5.23万亿元人民币，直接投资人民币结算业务发生额为2.46万亿元。从地区分布看，人民币国际化在东南亚国家进展较快，而在中亚地区的国际化尚处于初级阶段，人民币在该地区的国际贸易和投资中使用频率不高，流通数量也十分有限，当地企业和居民对人民币的认可度有待提高。中国和中亚地区国家同属“一带一路”沿线上的节点国家，位置接近，与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三个国家都有边境线。探索在中亚国家推进人民币国际化，不仅是我国推进区域平衡发展战略、实现新常态时期经济持续增长的现实需要，也是支持中亚国家货币金融稳定和可持续发展的有效途径。

一、中亚地区人民币国际化的实践与发展

人民币国际化的步伐从周边国家开始，先是在东亚和东南亚取得了重大进展，形成了上海、香港两个离岸人民币交易中心。同时，在人民币国际化的西进道路上，同中亚各国的金融合作方面也取得了一定成果。

（一）宏观层面的货币合作和外汇业务方面

2011年，中国人民银行和乌兹别克斯坦央行、哈萨克斯坦央行分别签署了7亿元、70亿元的双边本币互换协议。2015年，我国又继续与乌兹别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签署了30亿人民币的货币互换协议和货币合作意向书。在具体的外币业务方面，2011年6月，中国银行新疆分行推出了人民币对坚戈直接汇率项下的坚戈现汇业务；2014年12月中国外汇交易中心正式推出人民币对坚戈银行间外汇市场区域交易；2015年12月，中国与塔吉克斯坦本币跨境结算业务在乌鲁木齐正式启动，开展了人民币对塔吉克斯坦索莫尼的银行柜台挂牌交易。截至2016年8月末，新疆辖区内的金融机构中，人民币对坚戈银行间市场区域交易2.62亿元人民币，银行柜台累计交易3 667.7万元人民币，人民币对索莫尼现汇累计交易2 200万元人民币。从2009年跨境人民币试点业务开始至2016年8月末，我国与中亚五国累计发生跨境人民币结算558.6亿元。

（二）国内有关跨境人民币业务的政策方面

除央行已有的关于跨境人民币业务相关文件外，为促进面向中亚地区人民币业务的开展，2013年8月，央行批准中哈霍尔果斯合作中心开展跨境人民币创新业务的试点，并在金融创新相关政策方面给予合作中心很大支持。中心成为全国首个“境内关外”的跨境人民币创新金融业务实验区，享有比深圳前海、上海自由贸易区更为优惠的政策条件。例如，中心内银行可从境外融入人民币资金，向境外机构和合作中心内中方企业发放贷款，并且不占国内贷款额度；合作中心中方区开立人民币境外融资专用账户，专门用于存放从境外融入的人民币资金，用于合作中心内项目建设、境外项目建设和与非居民的贸易等政策。2016年1月，人行乌鲁木齐中心支行制定出台了《新疆喀什、霍尔果斯经济开发区跨境人民币借款业务试点管理暂行办法》。《办法》允许开发区内企业从境外借入人民币资金，用于开发区内企业生产经营、区内项目建设及非居民之间跨境交易。同时，《办法》明确规定喀什经济开发区跨境人民币借款资金不仅可以覆盖喀什地区，还可用于支持南疆其他地区的实体经济发展。

（三）微观层面的金融服务和金融产品方面

在政策的引导和扶持下，金融机构开展了一系列产品创新服务，促进了跨境人民币结算业务规模、使用区域、结算量的显著提升。

1.成功为中哈国际边境合作中心的企业办理了境外贷款业务。2013年3月，中国银行伊犁州分行为合作中心内一家企业从中行卢森堡分行融入296万元境外资金，该笔贷款年利率为4.1%，低于国内银行同期贷款利率。该项业务的开展为合作中心内的企业增加了融资渠道，在提供融资便利的同时，降低了企业融资成本。

2.成功为境内企业办理了远期结汇业务。2015年11月初，中国银行为阿拉山口一家公司办理了3个月期限、金额为5 000万坚戈的远期结汇业务，远期汇率为100坚戈对1.9197元人民币。合约到期后，虽然坚戈汇价下跌为1.78。但由于办理了远期结汇业务，企业获利6.99万元人民币，有效对冲了汇率风险。

3.成功开办了跨境人民币借款业务。2016年1月，在《新疆喀什、霍尔果斯经济开发区跨境人民币借款业务试点管理暂行办法》出台之后，喀什地区4家企业即与中国建设银行中哈合作中心海外分行签署了一笔借款合约，从境外借资1.08亿元。这一业务实现了借款主体、客体、时间、空间四个维度的重大突破，为霍尔果斯、喀什经济开发区建设及南疆四地州经济发展带来了融资便利。

4.在PPP项目的跨境融资上取得突破。2016年8月，工商银行霍尔果斯分行和中国银行霍尔果斯分行联合组成银团贷款计划，为霍尔果斯市国际会展中心建设项目进行融资，其中工行贷款2.94亿元、中行贷款1.96亿元。资金来源由两家银行通过新加坡市场上的境外人民币融资来获得。这是首笔跨境人民币创新业务用于支持霍尔果斯市PPP项目建设，为境外人民币资金的充分利用开拓了空间，同时对PPP项目融资提供了强有力的业务支持，并帮助企业破解了融资难题，对今后PPP项目建设的进一步推进具有深远的引领意义。

5.成功实现了中哈之间利用电商平台进行跨境贸易的结算，突破了中亚客商跨境电商在线支付交易的瓶颈。2016年9月21日，新疆亚中易贸电子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与银联国际有限公司、哈萨克斯坦商业银行三方签署CEMARKET平台跨境支付合作协议。之后在2017年3月10日，由亚中易贸、银联国际、哈萨克斯坦商业银行共同研发的银企三方联名卡发会，在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市召开，有了这张第三方联名卡，网上销售的小到几千元，大到上百万元的机电产品，都能实现在线交易。这相当于新疆跨境电商跟周边国家客商交易，有了自我创新的“支付宝”。第一，可以实现直接以采购商本国货币在线支付（目前已能实现哈萨克斯坦国家货币，即坚戈直接在线支付），境内人民币到账，不再以美元为结算中介，节省大量传统货币兑换的时间和成本；第二，则大幅提升单笔在线支付金额，真正满足中大型货物及大宗品的常规跨境在线采购需求。此次银企联名卡的发行，必将进一步推动我国和中亚地区跨境电商产业的快速发展。

二、中亚地区推进人民币国际化面临的挑战

虽然人民币在中亚地区的国际化有了比较明显的进展，尤其在微观领域已取得一定的成果，但从规模和总量来看，扩大人民币在中亚地区的影响力还面临许多挑战。

（一）贸易结算定价权尤其是大宗商品交易定价权的制约

从贸易结构看，目前我国从中亚的进口以能源和矿产品为主，对其出口主要是轻工和机电产品。由于我国对资源的需求缺口大，使得人民币在资源进口中的支付选择权较弱，在进口中亚地区国家产品时人民币结算份额较小。而我国向中亚国家出口的产品附加值偏低、竞争力小，无法在贸易结算的货币选择权上取得主导。因此，就当前来看，美国经济的庞大规模和相对稳定性，及其在石油和大宗商品定价权上的主导性影响，使得美元的国际主导货币地位十分稳固，在中亚国家具有很强的货币惯性。美元在中亚的核心地位短期内难以减弱。

（二）复杂的地缘政治环境给中亚地区的人民币国际化带来的制约

前苏联解体后，由于中亚地区拥有丰富的资源和能源，导致这里成为美国、俄罗斯等大国战略争夺的角力场。中亚地区不仅处于丝绸之路经济带内，也在“丝绸之路外交战略”（日本）、“新丝绸之路战略”（美国）等计划中。同时，中亚各国的经济又不同程度受到俄罗斯经济政策的影响，且俄罗斯一直试图建立以欧亚经济联盟为基础的货币联盟，扩大卢布使用范围与影响力。在这种情况下，人民币在中亚地区的国际化不仅需要克服美元惯性，还要面对卢布的挑战。这就使得我国与中亚各国的货币合作关系趋向复杂。

（三）货币国际化的制度建设尚不完善，基础条件缺乏

一是尚未建立完善与中亚国家的金融合作机制，缺少在该地区推进人民币国际化的交流合作平台。二是缺乏有效的针对中亚国家的人民币回流机制，目前流出到中亚市场上的人民币要么需要依赖中国香港等地的金融机构投资人民币产品进行回流，要么通过民间货币兑换点和贸易者携带入境的方式回流，回流渠道既不通畅，也不正规。三是在中亚地区有分支机构的国内商业银行太少，难以同对方国家的金融机构开展货币结算合作，而中亚国家的金融体系普遍不发达、个别国家政局动荡导致银行缺乏稳定性，依赖其进行人民币结算较为困难。四是目前我国尚未完全开放资本市场，人民币在资本项目下的兑换依然受限，这影响着人民币的流出和流入，客观上阻碍了中亚地区人民币国际化的步伐。

（四）汇率贬值和不稳定制约了货币合作水平的提高

中亚各国汇率制度各有不同，其中土库曼斯坦实行传统的盯住汇率制，汇率风险较小。而与我国贸易额最大的哈萨克斯坦在2015年8月宣布实行完全的浮动汇率制后，坚戈汇率当月暴跌了30%，进入2016年后才逐渐趋于稳定。坚戈汇率的大幅贬值曾导致银行机构与民间市场人民币兑换坚戈业务出现暂停现象。对中方企业来讲，如果在哈国结算时先收取坚戈，再兑成美元汇回国内，则中方企业就需要承担汇率风险。虽然由于人民币兑坚戈业务开展规模较小，对金融市场没有太直接的影响，但坚戈汇率的不稳定终将对两国的贸易产生不利影响，反过来制约人民币兑坚戈外汇业务的开展。

（五）中亚各国企业和居民对人民币接受程度不高，人民币在中亚的国际化缺乏微观基础

当前我国与中亚国家间的货币合作主要是自上而下由政府推动，中亚地区的中资金融机构对人民币在该地区的使用前景态度乐观，但民间对两国间的这种货币合作带来的好处并没有切身感受，人民币国际化在中亚地区存在政府热、民间冷，中方热、对方冷的问题。在金融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整个中亚地区只有中国工商银行和中国银行在萨克斯坦设立了分支机构，其他中资银行均没有分支机构设立，在其他中亚国家也没有中资金融机构入驻。虽然中国银联信用卡的发行业务自2014年以来在中亚有了较大发展，但中亚国家的多数酒店和商场至今还都不接受人民币现钞，这给中亚地区的中国消费者带来了不便，也显示出人民币在中亚地区还缺乏微观层面的基础和条件。

三、相关思考与政策建议

（一）鼓励各金融机构积极创新开发面向中亚地区新的金融服务和金融产品，夯实人民币在中亚地区国际化的微观基础

1.加快优化中亚地区银联卡受理环境，并推动当地更多机构发行银联卡，为国家间交流合作提供便利、安全的支付服务。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推进，中亚地区有越来越多的金融机构开始与银联国际合作，大规模发行银联卡，使银联卡受理范围迅速扩大。银联卡不仅能满足我国与当地经贸往来的需求，同时也为中亚与欧洲、俄罗斯等周边地区往来提供更便利、安全的支付服务。2015年4月，银联国际与哈萨克斯坦最大的商业银行——哈萨克商业银行宣布深化合作，在哈萨克斯坦全面开通银联卡。截至2017年1月，已在哈萨克斯坦发行了120万张银联卡，有效解决了当地客商在现金结算、货币兑换方面的难题。银联扩张其在中亚地区的业务有助于构建中国独立的全球清算支付系统，促进人民币在中亚实现计价和结算功能，并最终推动人民币国际化。

2.积极推动中资金融机构以多种方式布局中亚地区的金融业务。除了在中亚地区直接设立金融分支机构外，国内金融机构还可以通过股权并购等多种方式拓展当地的金融业务。例如，2016年11月3日，由中信银行牵头的中资财团与哈萨克斯坦人民银行签署股权买卖备忘录，计划购买其全资持有的Altyn银行60%的股权（中信银行持有其中不低于40%股权），成为在哈萨克斯坦收购银行的首家中国股份制商业银行。如果两国监管机构审批顺利，到2017年上半年该收购就可以落实。这对于人民币业务在中亚的拓展无疑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3.鼓励金融机构积极开展业务创新，提供有针对性的金融产品和服务。2011—2013年间，中行新疆分行与工行新疆分行相继实现人民币兑哈萨克斯坦坚戈现钞、现汇即期挂牌交易，坚戈成为人民币与周边国家小币种货币可进行直接交易的第四个非主要国际储备货币。在这一基础上，可考虑在已具备初步即期交易规模的坚戈基础上，在一些业务量较大的商业银行开柜台衍生品业务的试点。在产品品种方面，以银行代客人民币与坚戈远期产品为出发点，逐步向掉期、期权业务扩展，等试点银行衍生品交易形成规模后，再逐步推进境内金融机构参与境外人民币衍生品市场。

4.大力发展跨境电商业务，完善跨境电子支付系统，增强人民币的民间认同感。跨境电子支付作为信用货币流通中的一个重要环节，能够强化国际结算中人民币的支付货币功能，非常有利于人民币国际化。同时，跨境电子支付无需复杂的双边或多边协议，能减少美元使用惯性的问题。2015年以来，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等国的企业纷纷与我国企业合作，建立了多个跨境电子商务平台。以人民币计价的跨境电子商务能够在批发和零售两个渠道同时推动人民币的使用，从当地企业和居民的角度提高人民币的认同感与接受度，这对扩大人民币在中亚地区的影响力将会产生深远影响。

（二）发挥中哈霍尔果斯边境合作中心的政策与制度优势，加快区域离岸金融中心建设

1.推进离岸人民币业务产品的引进、完善和创新。这在实践中已取得一定突破。2014年3月，合作中心金融机构成功发放一笔保证金质押流动资金贷款。该笔业务由建行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支行发起，是以客户在合作中心支行开立的NRA账户（境内外汇账户）资金作为保证金，然后由境内机构放款。该模式成功解决了很多跨国集团面临的担保机构在“外”，融资需求在“内”的问题。这实际上是离岸与在岸金融产品的有效协同与资源整合，使客户的离在岸业务需求得到有机的结合，对离岸人民币业务的创新有着示范意义。今后，还应继续发挥合作中心的政策优势，鼓励中心内中资银行不断进行金融交易品种的创新，逐步建立起覆盖全中亚的离岸人民币市场。

2.推进金融基础设施建设，尤其应鼓励中资金融机构“走出去”设立分支机构。目前霍尔果斯离岸金融中心建设面临的主要困难是人民币境外支付、结算和兑换设施少，中方投资项目较难落地，人民币在中亚各国推广不足等。短期内首先要推进中资银行积极参与离岸金融中心建设，然后创造条件，让合作中心内的金融机构紧随企业投资贸易“走出去”，在中亚地区设立分支机构，建立起人民币在中亚地区流动的辐射体系，这一方面能够为霍尔果斯建设区域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打下基础，另一方面也为以后的人民币国际化铺平道路。

3.加强离岸人民币市场的金融风险管理。在完善国内金融监管的同时，开展与离岸市场母国在逃税、反洗钱等监管方面的协调合作，减少离岸金融市场对国内经济的冲击。尤其是将离岸人民币资金池纳入货币监管范畴，维护国内金融市场完整和稳定，提高货币政策的有效性。

（三）继续完善汇率市场化改革，推进人民币资本项目下可兑换，奠定人民币国际化的宏观政策基础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将资本账户细分为7大类40个子项，根据当前最新评估，已经实现的人民币完全可兑换项目为10项，部分可兑换是27项，仅有3项不能兑换。可以说，我国目前已基本实现了人民币资本项目的可兑换，不可兑换的只是一些小项。现在我们跟国际上的差距主要是在两方面：个人资本项目可兑换程度和金融市场开放程度。上海自贸区在个人人民币跨境使用以及个人资本项目可兑换方面已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尝试。在金融市场开放方面，境外机构在中国银行间债券市场发行人民币债券的尝试不断增加，同时境外机构不仅可以在离岸市场发行人民币债券，现在还试点在在岸市场发行人民币债券，金融市场的开放也在有序进行中。总体上讲，资本项目开放须坚持风险可控原则，结合国内经济改革，循序渐进地扩大我国的金融市场开放度。

[1]张硕.“丝绸之路经济带”背景下扩大人民币与周边国家小币种衍生交易需求的可行性研究——以哈萨克斯坦坚戈为例[J].北方金融，2015，（7）.

[2]汪永臻.“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中人民币中亚化问题思考[J].商业经济研究，2016，（6）.

[3]程贵，姚佳.“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下人民币中亚区域化的策略选择[J].经济纵横，2016，（6）.

[4]高麟睿，王霞，李佳凝.人民币在中亚地区国际化的基础条件和途径——基于一带一路北京[J].广西财经学院学报，2015，（8）.

[5]郭建伟.推进中亚“2+X”货币合作[J].中国金融，2016，（21）.

[责任编辑 王燕文]

F832.6

A

1673-291X（2017）23-0121-03

2017-04-20

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项目（14XJJC790001）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高岩（1976-），男，河南郏县人，硕士，讲师，从事金融市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