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合作经济学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 陈建华

农民合作社开展“三位一体”服务的实践与思考
——基于山西省永济市蒲韩种植专业合作社联合社的调查

中国合作经济学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 陈建华

山西省永济市蒲韩种植专业合作社联合社组织社员通过土壤改良发展绿色农业，以绿色农业带动农产品销售和乡村旅游，以信用合作解决农户资金不足难题。生产、购销、信用合作“三位一体”服务，促进了产业发展、农民增收和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

2017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加强农民合作社规范化建设，积极发展生产、供销、信用‘三位一体’综合合作”。20年来，山西省永济市蒲韩种植专业合作社联合社从科技中心到创办农民合作社，积极探索开展“三位一体”综合合作，走出了一条可持续发展的路子。

联合社的基本情况

联合社的前身是1997年成立的寨子科技中心。1998年，该中心将业务扩大为农资销售和农业技术培训；2001年以后开办了农资连锁超市，成立了红娘手工艺、果品协会、农民技术培训学校等。随着业务的扩展，因地域涉永济市蒲州、韩庄两个乡镇，统称为“蒲韩乡村”。

2007年，《农民专业合作社法》实施以后，蒲韩乡村所服务的村共登记成立了28个专业合作社。此后，种植类逐渐归并成9个专业合作社，涉及小麦、棉花、蔬菜、柿树、桃树、芦笋、花生、苹果、核桃。2012年7月，9个专业合作社在工商部门登记注册了“蒲韩种植专业合作社联合社”。到2016年底，入社农户3865个，占当地6700余个农户的57.7%，涉及24个行政村43个自然村，耕地面积达5万余亩。

联合社组织社员通过土壤改良发展绿色农业，以绿色农业带动农产品销售和乡村旅游，以信用合作解决农户资金不足难题。生产、购销、信用合作“三位一体”服务，促进了产业发展、农民增收和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

联合社对社员和辅导员的要求

联合社要求农民入社填写申请及家庭基本信息表，经理事会讨论（1个月内）通过，方能领办社员证并建立社员信息档案，确定辅导员并对应落实3年服务方案，享受相应的服务。在坚持“入社自愿，退社自由”原则的同时，对入社社员有以下具体要求：

户籍在本地或居住3年以上的居民，且有自耕土地者；土壤转化1—5亩/户，且严格遵守土壤转化标准；1亩土地有500元现金配套为1股（股金只享受分红不计利息），以此类推，但每户社员的股额不得超过5股；需积极交纳家庭生活垃圾费并认真分类；孝敬老人，确保老人能健康快乐的生活（生病除外）；正确引导孩子成长，保证不打骂孩子，且能积极鼓励并培养孩子的良好习惯；不赌博、不偷窃、不上访并能邻里和睦相处；自愿自觉自费参加农业技术培训（4次/年、5元/次）；自觉参与乡村公益活动；普通社员无资金入股只有社员证，高级会员有资金入股有社员证、股金证，社员入社在联合社建立家庭信息档案和个人账户；联合社净利润的60%对社员进行返还，依据是社员与本社的交易额；普通社员和高级社员享受联合社同等服务（资金互助除外）；普通社员可享受按交易额返还，高级社员可同时享受交易额返还和分红；社员入社退社自愿，退社后三年退股金，重新再入社需与退社间隔2年以上；社员需遵守国家法律，追求生活真善美，尊重生态自然。

这些要求不仅有效地坚持了以农民为主体，防止非农居民和外地人入社，而且当地农民入社有门槛，有利于吸引志同道合的农民加入合作社，为规范管理增强凝聚力打下了基础。

联合社在社员中选拔聘用了36名基层辅导员，每人联系200余户社员，与他们交朋友，熟悉他们的家庭住址和基本信息、了解他们的需求，为5个业务部门提供土壤转化、日用品统购、农资统购、信用互助等业务信息，独立对社员信息汇总、分析并作出服务方案。联合社要求辅导员养成读书的习惯，至少读4本书(合作社研究、有机农业为必读)并定期分享；辅导员要尊重他人、穿衣得体、互帮互助，引导社员学习提高。

联合社在社员中选拔聘用了36名基层辅导员，每人联系200余户社员，与他们交朋友，熟悉他们的家庭住址和基本信息、了解他们的需求，为5个业务部门提供土壤转化、日用品统购、农资统购、信用互助等业务信息，独立对社员信息汇总、分析并作出服务方案。

联合社土壤改良发展绿色农业的做法

早在2009年联合社成立前，农民合作社就在当地农业技术人员的指导下，在种植小麦和棉花的耕地通过增施有机肥，控制使用化肥和农药，不使用除草剂、不用转基因品种，发展绿色农业。初次参加的社员每户先改良1亩土地，2009年参加土壤改良的有10余户社员，2011年发展到900余户。到2016年，参加土壤改良的农户达2000余户，耕地8000余亩。他们的主要做法是：

一是坚持自愿原则，典型示范。从1998年开始，蒲韩乡村每年都邀请土肥站站长来农业技术培训学校讲课，科学施肥在当地有较好的群众基础。但是，2009年向农户推广土壤改良时，许多人仍然担心会影响产量。合作社没有强行推广，而是在愿意接受此项技术的十余个农户先做示范。结果表明，试验地块与常规种植相比对产量影响不大。第2年开始，自愿参加的农户数量快速增长。

二是坚持逐步推广，不一哄而起。联合社规定，每户可安排1—5亩耕地进行土壤改良，最多不超过5亩。而且在改良的耕地要种植4—5种当地不同季节成熟的作物或果树品种，全程按照生产技术要求进行生产。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防止一哄而起种植同一种作物或者果树，也有利于产品在不同季节上市，适合旅游和市场开发；另一方面，有利于错开农时，分散劳动时间，发挥家庭经营优势，使劳动力、资金等生产要素优化配置。

三是建消费店促进优质农产品进城。为了使绿色生产的农产品能够卖出去、卖个好价钱，联合社通过发展乡村旅游，宣传展示优质农产品，并在永济市和运城市分别设立了消费店。

永青蒲韩永济消费店和永青蒲韩运城消费店以联合社为基础，为城市居民配送由合作社社员经土壤改良后生产的农产品。2016年，永济消费店有9名辅导员，服务永济市9个片区2709户，年交易额达189万元；运城消费店有18名辅导员，服务18个居民区5418户，年交易额可达540万元。联合社对土壤改良转换期达3年以上的耕地产出的农产品负责全部购销，价格一般比普通产品高30%。

联合社除向永济和运城销售农产品外，还主动走出去。2016年，联合社与陕西榆林农民合作社进行易货交易，将当地的50余吨苹果运到有销售市场的榆林，从榆林运回那里滞销的大枣6吨，促进了两地农民增收。现在，有不少客户因当地土壤改良慕名而来，农产品深受市场青睐。

永济和运城消费店在配送农产品的同时，与城市居民家庭建立了信任关系，为他们提供儿童辅导、养老互助及家政等服务，创造乡村体验学习自然空间，形成城乡互助互惠的良好关系。

建设生态农户发展乡村旅游

蒲韩社区离永济市只需20分钟车程，到运城市不到1小时车程，具有发展休闲旅游的地理优势。联合社聘请了6名指导老师，指导发展了300个生态农户。他们既是家庭农场，也可接待游客（有提供住宿和提供吃住服务两种）。

生态农户的具体标准有：家庭人员开放，愿意和他人交流；待人和善、热情大方、孝敬老人；对孩子教育有方，邻里关系良好，不斤斤计较；家庭卫生干净，东西摆放井井有条；家里有小菜园或小花园；喜欢做饭，且有自己的拿手菜；房间布置的标配包含床单、被子、枕巾、挂件、剪纸、衣架、桌子椅子、镜子、拖鞋、暖瓶。

另外，蒲韩乡村的手工屋、不倒翁（养老院）和儿童兴趣屋，也是乡村旅游活动的场所。

18个手工屋每个点有1名老艺人及7名志愿者，对接片区内部和永济、运城的市场需求生产产品，自主经营。同时，接待本社区儿童节假日手工体验、外来人员的手工体验、农耕体验和当地孩子与对外接待的孩子交流游戏。

30个不倒翁每个点安排护工2名、志愿者1名、义工30人。社区内75岁以上有自理能力的老人和有劳动能力的单身老人可以不出村养老；75岁以上老人入住要求家庭和睦且子女孝顺，单身老人可以自费享受学堂一日两餐。现在，不倒翁养老院有老人360名。

12个儿童兴趣屋提供画画、音乐、舞蹈、书法、弹古筝、太极拳等活动。2016年举办20天暑期夏令营，有180名孩子参加。其中，本村孩子120名，外村和城里孩子60名，活动受到了家长和孩子们的欢迎。

积极探索开展信用合作

2012年7月联合社成立后，于当年9月1日启动社员资金互助业务，这项工作得到中国社会科学院杨团研究员的指导和帮助。在她的协调下，由香港施永青基金出资1000万元作为该项目的启动资金，年利率8.4%。2015年提高到3500万元，基金会从利息中给联合社无偿安排一定数量培训经费。项目从2012年12月开始，计划实施期限5年。

联合社起初规定，参加资金互助的高级社员可以户为单位向联合社贷款。高级社员除入资格股外还可入资金股，资金股为1000元1股，每户最多10股。高级社员入股的股金参照施永青基金项目，按年息8.1%分红。每户可按照1∶10的比例申请贷款，最高金额3万元，月利率1.5%，不计复利（下同），期限最长1年。到2013年12月底，共放出贷款2000余万元。

更 新（s，p，o）[start，end]为（s’，p’，o’）[start’，end’]。首先找到（s，p，o）[start，end]所对应的记录。情况与图4 一样，情况 1：[start，end]包含[t1，t2]，或者相等，最后要删除的记录就是（s，p，o）[t1，t2]；2：修改记录（s，p，o）[t1，t2]为[t1，start-1]；3：不执行更新操作；4：修改记录（s，p，o）[t3，t4]为[t3，start-1]，再插入一条记录（s，p，o）[end+1，t4]。

2014年初，联合社对贷款结构和去向进行了分析。发现2013年80%的借款额度是3万元，借款对象多为生意人，其中有的社员贷款后不是自己使用，而是为他人替贷。理事会认为，联合社应主要以服务种养殖社员为主。为体现精准服务到农业和农户，理事会决定：

1.取消替贷。最高借款额度3万元，超出部分即使有人担保也不审批。

2.调整贷款利率。每年从上年提取公益金20万元为贫困户提供100元—2000元无息借款；社员贷款2001元—5000元月利率0.5%；5001—1万元月利率0.81%；10001—2万元月利率1.3%；20001—3万元月利率1.5%。2014年底，放贷金额约2500万元。

2014年底，理事会发现，借款3万元的比例仍然占到80%以上，取消替贷和调整贷款利率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于是，理事会决定2015年第一季度贷款额度降低到2万元以下。但是，借款2万元的社员仍占大多数。后来理事会再次决定，第二个季度开始将贷款额度降低到1万元以下。为了维持信用合作可持续发展，联合社在降低贷款利率的同时，股金分红降低到6%。

取消替贷、降低贷款额度和小额贷款利率，减少了联合社和入股社员的收入，在理事会讨论时也有不同意见，但仍得到了绝大多数理事的支持。联合社积极探索资金互助精准服务到农户，有效规避了生意人贷款，使有限的资金真正服务到了种植养殖社员，支持了农业生产发展。经过连续跟踪分析，到2015年12月，理事会发现贷款2000元—5000元才是绝大多数农户社员的真正需求。虽然降低了贷款额度，但由于小额贷款利率低，扩大了贷款需求，2015年放贷金额达3500万元。

随着鼓励农村土地流转，当地农户之间流转1亩地1年需要200元—300元。如果承包期限10年，承包20亩地就要3万余元，仅借款1万元是不够的。为了解决土地流转需要资金的问题，联合社理事会2015年第三季度推出增地增产服务，对种植社员贷款上限增加到3万元，可根据需要3次借款。还款的期限也从1年调整至二、三年不等。但承包耕地总量不能超过50亩，否则不提供服务。

2016年，联合社放贷额达4200余万元，开展资金互助的收益少了200多万元，但由于与社员的感情拉近了，凝聚力增强了。社员积极参与联合社集中采购生产生活资料和农产品统一销售，增加了其他服务收入，总收益远大于信用互助单项业务的收益。2016年集中采购日用品、农资、家电、家具等生产资料达1300余万元，统一销售农产品3000余万元。当年，联合社还集中采购了16台小轿车，价值200余万元。2017年春节期间，社员家庭的年货尽可能通过联合社集中采购，价值300余万元。2016年联合社盈利400余万元，给社员返利280余万元。

提高社员素质和培养合作精神

2007年，蒲韩乡村经永济市教育局批准注册“永济市农民技术培训学校”。学校的任务是着力提升工作人员的综合能力，加强团队文化建设，加深对乡村发展的主人翁情怀；解决社员农业种植养殖技术问题，树立生态健康理念；让社区的老人、妇女相互学习，老人老有所依、老有所乐，妇女农闲时间有事可做，劳逸结合。学校针对联合社的需求，主要开展以下培训：

一是专职工作人员能力以及实践技能提升。联合社专职团队有113人，包括3个综合业务部门和城乡互动部、永济市蒲州镇果品协会、永济市农业技术培训学校、永青蒲韩永济消费店、永青蒲韩运城消费店5个业务部门的专职人员以及36名基层辅导员。每个部门或单独培训或交叉融合培训，旨在提高团队成员内部凝聚力，团队与团队的合作、协助能力以及团队成员服务社员、服务蒲韩乡村建设的能力。

二是社员专业技术能力培训。180名种庄稼能手分3个班，每个班60人。每月月初1、2、3日由西北农大、山西农大老师授课，共108个课时。社员通过学习、培训，系统掌握种植养殖技术，做到了少投资多收益。

三是片区社员及志愿者专业课堂。专业课程分为书法班、气功班、戏迷班、厨艺班、护工班、手工艺班，每班有36名不同兴趣爱好的社员进行集体学习，半天/2周（2个课时），共36个课时。由对应的指导老师独立设计课程、独立授课，旨在丰富社员生活，并发掘老艺人的生活智慧。

四是600户生态种植养殖小组组长培训。由6个指导老师轮流每人1天/2周（4个课时），共72个课时，对生态种植养殖60个组长进行技术培训与交流。

联合社专职人员都有岗位职责。为让年轻人尽快成长，理事会和监事会负责人都由年轻人担任，任期届满进行交流调整，以便熟悉全面工作。5个业务部门独立核算，由部门干事负责运营。每月结算1次，纯利润按照联合社10%、部门10%、其他公益业务支出10%提取，其余返还社员。

联合社的愿景是∶到2018年，社区环境回归生态、文明、古朴、含蓄；社区社员人人具备积极向上的学习能力；社员家庭达到稳定增长的经济收入。

思考

联合社积极探索生产、供销、信用“三位一体”综合服务的实践，充分展现了农民勤劳朴实的精神风貌和对发展现代农业的不懈追求。给我们的启示是：

第一，农民合作社必须坚持农民当家作主。农民合作社规范化建设，核心是坚持民主管理。合作社不能只看农民社员所占比例不低于80%，还要看产权结构是不是主要由企业或者少数人占有，利益分配是不是让广大社员共享、农民是否能够真正当家作主。联合社规定社员每户资格股不超过5股、资金股不超过10股，防止了少数人控股。在开展信用合作中采取取消替贷、降低借款额度、调整借款利率等措施，不断探索精准服务到农业和农户。联合社以农民为主导，自觉地以社员需求为中心，以维护大多数社员的利益为导向，谋求共同发展，对社员形成了凝聚力。

政府对合作社的项目扶持不应成为一些人干预合作社内部事务的理由，企业或少数人不应把领办合作社作为谋求利益的工具。农民合作社必须牢记初心保障社员的权利和利益，着眼长远坚持“民办、民管、民受益”。

第二，着力提高农民素质培养合作精神。联合社高度重视提高社员素质。依托农民技术培训学校，要求社员每年自费参加农业技术培训4次；专职人员必须参加相应的职业培训；辅导员养成读书习惯，每年至少读4本书，并组织定期交流。联合社要求社员遵守国家法律、尊老爱幼，不赌博、不偷窃、不上访并能邻里和睦相处，自觉参与公益活动，追求生活真善美。这与一些合作社送礼品拉农民入社的做法形成鲜明的反差。联合社的农产品能够让消费者放心，正是基于对合作社理念和社员诚信的信任。农民在起始阶段对合作社不大了解，有个观察认识的过程，往往抱着“有福同享，有难不当”的态度，更加需要培养合作精神。自觉遵守合作社章程、牢固树立合作意识、增强社员主人翁责任感，是办好农民合作社的基础。

第三，围绕农民需求开展“三位一体”服务。联合社探索开展“三位一体”服务也不是一帆风顺。2006年，蒲韩乡村曾经开办了涂料厂、蒸馍作坊；2007年又建设了千亩生态园，到2008年都因经营失败告终。联合社分析了失败的教训，原因在于涂料厂与农业产业关联度很小，合作社没有办厂优势；当地农民习惯自家蒸馍，办蒸馍作坊没有被多数农民接受；把农民的土地集中起来统一经营搞千亩生态园，不利于调动生产者的积极性。后来，他们坚持以大多数社员的需求为导向，以家庭为单位发展绿色农业和乡村旅游，在永济市和运城市分别设立农产品消费店，开展生产生活资料“抱团”采购和内部资金互助，帮助解决一家一户办不了的事，取得了较好的效果。因此，农民合作社要把准社员需求的脉搏，认清自身的优势，不断开拓合作领域，形成与社员互相依存的关系，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

第四，相信和依靠农民建设现代农业。联合社没有向政府伸手要项目，自觉地开展土壤改良发展绿色农业8000余亩，显示了农民对发展现代农业的追求和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风貌。联合社坚持以家庭经营为基础发展绿色农业，适应了土地承包关系长久不变的要求，顺应了农民增收的愿望，促进了调整农业生产结构转变发展方式，是发展现代农业的有效形式。实施高标准农田建设、耕地保护等项目需要集中连片，然而联合社以农户为主体进行土壤改良，虽然没有集中连片但总规模不小，也是家庭经营发展绿色农业的有效形式。

相信和依靠农民，尊重他们的创造精神，让扶持政策更好地满足农民的需求。农民中蕴藏着巨大的活力，把他们的积极性发挥好、保护好，使建设现代农业的美好愿景成为自觉行动，就会迸发出巨大的创造力。

第五，切实加强农民合作社指导服务。联合社发展起步早，已经具备一定的规模，没有申报示范社既有外部环境的影响，也有自身的原因。联合社是在专家指导下借鉴日本、韩国综合农协模式，除理事长、监事长外还有干事长，这也是获得施永青基金会支持的重要原因。专家指导和引进外部资金，对联合社发展壮大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是，联合社是综合性社区组织还是专业合作经济组织，专家有不同看法；联合社开展“三位一体”服务涉及的主管部门多，施永青基金会的项目支持与内部开展信用合作的关系需要指导和监管等。像联合社一样遇到各种问题需要指导服务的农民合作社很多，还需要相关组织多给予关注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