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玲，何亚男

(福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建福州，350116)

中国农业基础设施投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研究

陈玲，何亚男

(福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建福州，350116)

农业基础设施建设为农业的稳定发展提供物质基础，使农业经济长期受益，从而为经济发展注入新的活力。我国农村基础设施投资和经济增长存在长期稳定的关系，但是两者仅存在单向的因果关系。应提高对农业基础设施投资的重视程度，优化投资结构，促进农村基础设施投资与经济增长的良性互动。

农业基础设施；投资；经济增长；财政支出；实证研究

农业作为第一产业，是人类生存发展的基础，农业的健康稳定发展对国民经济的发展至关重要。基础设施建设是一个产业发展的基础，因此，农业基础设施建设为农业稳定发展奠定坚实的物质基础。近年来，我国农村基础设施的投入不断增加，但是供给不足，投资匮乏的深层矛盾依旧存在，成为制约经济增长的瓶颈。在不同发展阶段，农业基础设施投资对经济发展的影响具有差异。

一、文献综述

(一)国外研究现状

西方发达国家的实践证明，要实现农业从自给型向现代型转变，需要农村基础设施的完善和投入。关于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投入与经济增长关系的探讨由来已久，国外学者在不同时期从不同角度进行了相关研究。Boarnet[1]认为，农村公路基础设施的建设有利于促进农业生产要素在区域之间的流动，促进地区间经济联系，优化资源配置；Yilmaz[2]研究农村基本通信服务时发现其存在显著的空间溢出效应；Gibson等[3]在对巴布新几内亚进行研究时，发现农村公路基础设施的获得性越高，发生贫困的概率越低；Mamatzakis[4]运用对数成本函数研究希腊农业基础设施对农业经济增长的作用，发现每增加一个百分点的农业基础设施投资，对农业生产率会带来0.4个百分点的正效应；Farrow等[5]分析厄尔多瓜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时，发现农村公共资源在不同区域间的影响具有差异化。

(二)国内研究现状

对于农业基础设施投资的研究，国内学者的关注重点主要集中在以下两个方面:1.农业基础设施投资与农村居民收入的关系。彭代彦[6]发现农村道路和农村医疗卫生设施对增加农民收入方面有正效应，但农业技术服务投资的效应反之，原因可能在于收费较高；刘晓昀等[7]从农户收支角度研究贵州地区的农业基础设施投资，发现农业基础设施投资有利于改善农户的收入状况；李锐[8]采用C－D函数测算出农业基础设施对农户收入具有正向贡献，产出弹性系数为0.465。2.农业基础设施投资与农村地区经济增长的关系。林毅夫[9]研究发现农村经济发展得益于农村基础设施建设，能够为全国经济发展水平提供新空间；鞠晴江、庞敏[10]利用生产函数发现农村教育基础设施投入对农村经济发展的作用最显著，因此应该着力于教育基础设施的投资，加速农村经济发展；袁立[11]研究发现，在长期阶段，农村基础设施的改善能够节约交易费用，提高农民的交易效率，刺激内生经济的增长；张秀生、马晓鸣[12]认为农村基础设施投资能够提高农业生产率，扩大经济规模；杜君楠[13]研究发现，在短期内农业基础设施与农业生产总值的因果关系不明显，但是在长期中存在因果关系，说明只有当农业基础设施具有超前性才能满足农业生产发展的需要。

现有的国内外文献主要是集中于研究某一种基础设施对经济的影响，例如农村水利设施，全面考虑生产性基础设施的研究较少。此外，现有研究较少探究对农业基础设施的投资顺序。

二、我国农业基础设施投入分析

(一)农业基础设施的界定

农业基础设施是指在农业生产过程中所必需的物质和社会条件，主要包括两类:一是农业生产性基础设施，指农村水利、农村公路、农村电力设施等；二是农业非生产性基础设施，指农村教育、农村医疗卫生、农业推广等。农业生产性基础设施直接作用于农业生产，农业非生产性基础设施间接作用于农业生产，其经济贡献难以量化，因此本文主要的研究对象是农业生产性基础设施。

(二)农村水利设施投入分析

农村水利设施建设是农业生产的基本物质保障，有助于改善农村生态环境和农民生活。我国一直致力于农村灌溉条件的改善，农村水利设施的完善有利于开发农业生产潜力，维护粮食安全。改革开放以来经过多年的努力，我国农村水利基础设施的建设情况总体得到了改善，从1978年到2014年，农田有效灌溉面积已从44965千公顷增加到64539.53千公顷①，总体呈现增长趋势。我国农村水利设施建设投入总体上不断加大，但是矛盾和问题依然突出，具体表现在:1.有效灌溉面积增长速度缓慢。以2014年为例，全国耕地面积为13505.73万公顷，有效灌溉面积为64539.53千公顷，有效灌溉面积占比仅为47.79%，依然有超过50%的耕地缺乏灌溉条件。出现这种状况一方面有可能是因为我国水利设施建设的投入总量不足，另一方面是因为我国水利建设投入多数集中于防洪抗汛和大江大河的治理，对于小型的农田水利设施建设投入依旧匮乏。2.农田水利设施的抗灾能力弱。由于农村水利设施投入不足，导致我国农田水利设施在灌溉和排涝方面的能力较弱。以2014年为例，我国旱涝灾害的受灾面积为24891千公顷，成灾面积为12678千公顷，成灾面积占受灾面积的比例为50.93%，并且该比例在长期阶段均没有下降的趋势，说明我国农村水利设施的抗灾能力较弱，需要进一步加大投入，加强建设。此外，还存在农田水利设施的建设和维护主体缺位、农民对水利设施建设满意度不高的问题。

(三)农村公路设施投入分析

农村公路是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基础设施，我国一直非常重视农村公路的建设。特别是从1988年实施积极财政政策以来，国家不断加大农村公路建设的投入，到2005年年底已基本实现:东部地区“油路到村”，中部地区“油路到乡”，西部地区“县与县之间通油路”。我国公路按技术等级分为高速公路、一级公路、二级公路、三级公路和四级公路。具体到农村地区的交通，鉴于统计数据的可获得性，按照学术界的主流观点，将三级、四级和等外公路作为农村公路的交通里程。从表1中可以看出，我国农村公路里程一直呈现不断增长态势，且增长速度较快，至2014年已经达到3918200千米。当前农村公路建设投入主要有以下问题:一是农村公路建设总体投入仍不能满足经济发展需要；二是农村公路建设存在区域间不平衡，东部地区农村公路发展较快，中西部地区发展速度较慢；三是农村公路重视建设，但对后期公路的养护重视力度不足，有较多的公路损毁情况较严重。

表1 农村公路里程数(千米)Tab.1 Rural road mileage(km)

(四)农村电力设施投入分析

我国开展的农村电网建设和改造工程基本上解决了农村地区电力供给薄弱的问题，提高了供电可靠性，为改善农民生产生活条件、促进农村经济发展提供了重要的物质基础。截止2014年，全国共计拥有乡村办水电站47073个，发电量达到2281.5亿千瓦时，约占年农村用电量8884.45亿千瓦时的25.68%，预计这一比例将会持续上涨。从农村用电量来看，从2000年到2014年，农村用电总量呈现递增趋势，得益于我国农村地区电网的投资建设。

农村电力设施建设还存在以下问题:1.部分地区农村电网改造率偏低，电力管理问题突出。尤其是西部地区的问题仍比较突出，如云南户改造率不足、四川和青海的低压电网改造率不足。2.农村电网出现了新的供给缺口。随着城镇化进程加快，农村经济快速发展，农村地区的内需得到了较大的推动，农村居民的消费能力大大提高，对电力的需求快速增长。因此，农村地区出现了新的电力供给缺口，影响了家用电器、农机设施的使用。由于存在电力供给缺口，农村地区用电价格也比较高。

三、实证分析

(一)变量选择

1.经济增长变量:选择国内生产总值作为经济增长变量。

2.农田水利设施投资变量。在农田水利设施建设方面，我国政府长期以来将水利灌溉设施的完善、农村灌溉条件改善作为提高农业生产力的重要手段，有效灌溉面积能够反应出农田水利投资状况，因此选择有效灌溉面积作为农田水利设施投资的替代指标。

3.农村电力设施投资变量。现有的相关数据指标只是单纯统计农村地区的水电站数量和小水电的装机容量，并不能反映农村电力的投资状况。随着城乡电网的建设，农村地区的电力来源多样化，农村居民用电量更能直观地反应出农村供电情况。

4.农村公路设施投资变量。本文选取三级公路、四级公路里程数以及等外公路里程数占农村公路的比重作为农村公路的指标。之所以将三、四级公路和等外公路分别以比重的形式作为变量研究，是因为考虑到农村公路的技术标准、各类公路权重因素可能会对实证结果产生影响。

表2 变量及其含义Tab.2 Variables and meanings

(二)模型设定及数据来源

基于上述分析，并考虑方程中各变量平稳，对被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取对数，设定模型如下:

其中y表示国内生产总值，x1表示有效灌溉面积，x2表示农村居民用电量，x3表示三级、四级公路在农村公路中所占的比重，x4表示等外公路在农村公路中所占的比重，ε表示方程的随机扰动项。

实证部分的数据主要根据《中国统计年鉴》获得，时间区间为1985－2014年，共计30期。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Tab.3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variables

(三)变量单位根检验

变量同阶单整是协整检验的前提条件，对各个变量进行ADF检验，其中检验形式(c，t，k)中，c表示常数项，t代表趋势项，k代表滞后阶数。结果如表4所示，可以得出，所有的变量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都不能拒绝原假设，都是非平稳的序列。对所有序列进行一阶差分，所有的变量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都是1阶单整，因此满足协整检验的先决条件。

表4 变量单位根检验Tab.4 ADF test results for each variable

(四)协整检验

基于上述ADF检验，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变量、财政收入变量、财政支出变量等进行Johansen协整检验，考察被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在一阶差分后是否存在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Johansen协整检验结果表明，在5%显著性水平下，变量之间至少存在三个协整关系，只列出与本文相关的协整方程:

表5 Johansen协整检验结果Tab.5 Johansen cointegration test results

从Johansen协整检验可以看出，我国经济增长与农业生产性设施的投入存在长期的稳定均衡关系。根据协整方程所估计的结果，得到以下结论:1.农田水利设施投资变量的系数为正，说明耕地灌溉条件的改善会促进经济增长，有效灌溉面积增加1%，经济增长2.43%。农田水利设施投资的增加能够改善农村地区的灌溉条件，增强抗灾能力，提高农业生产能力，带来经济增长新空间。2.农村电力设施投资的增加与经济增长呈现正相关，当农村供电状况得到改善时，农村用电量增加1%，带来的正向经济效应为1.09%。3.在农村公路投资方面，三级公路和四级公路建设投资促进经济增长，农村公路里程数增加1%，经济增长6.16%；等外公路里程数的增加带动经济增长，等外公路里程数增加1%，经济增长幅度为1.46%。

(五)格兰杰因果检验

由于经济增长与农业生产性投入存在长期的关系，通过格兰杰因果检验进一步分析两者的关系。首先进行最优滞后期的检验，根据AIC、SC、HQ原则选定最优滞后期为4。由表6可见:1.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经济增长与农田水利投资具有单向因果关系。经济增长是农田水利投资的格兰杰原因，说明经济增长引起农田水利投入的变化，农田水利设施投资不是经济增长的格兰杰原因。2.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经济增长不是农村电力投入的格兰杰原因，农村电力设施投入是经济增长的格兰杰原因。说明在经济增长的过程中，我国对农村电力基础设施的投资依旧不足，但是农村电力设施的投入将引起经济发展的变化。3.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经济增长是农村公路(不含等外公路)投资的格兰杰原因，农村公路(不含等外公路)投入不是经济增长的格兰杰原因，说明对农村公路的投入随着经济增长而增加，但是农村公路设施的投入尚未表现出显著的效应；至于等外公路，实证结果表明，经济增长不是等外公路投资的格兰杰原因，等外公路投资是经济增长的格兰杰原因。

表6 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Tab.6 Granger causality test results

从以上实证分析中可以发现，我国农村基础设施投资和经济增长具有长期稳定的关系，但是在格兰杰因果检验中发现，农村基础设施投资与经济增长通常只具有单向因果关系，不存在双向促进的关系。我国经济增长和农业基础设施投资之间不同步，可能是由于以下原因:

一是我国财政支农支出不足。从绝对量上看，我国财政支农支出在不断增加，但是在财政支出中的比例没有显著增长，增速较缓。由于2007年之后，我国关于财政支农的统计口径调整为农林水事务支出，此处用农林水事务支出占财政支出的比重作为衡量支农支出的指标。我国财政支农支出占财政总支出的比重总体上波动增长，在2013年比值最大，达到10.17%，2014年比例有所下降，为9.69%，与2010年的水平基本持平。

二是农业基础设施投资不足。由于农业基础设施建设的周期较长，利润较低，因此金融机构对农业基础设施投资普遍存在“惜贷”现象，造成我国农村基础设施建设资金不足，其投资主要由政府部门承担，从而造成农业基础设施匮乏，难以发挥“社会先行资本”的作用，不能有效发挥规模效应，难以促进农业生产发展。

三是二元制经济带来的投资结构不合理。有一部分农业基础设施是城市、工业基础设施的组成部分或者其延伸部分，在二元制经济背景下，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未受到充分重视，对农业基础设施的投资比重较低而且增速较慢。由于投资结构不当造成的投资效率较低，使得农村基础设施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依然有限。

(六)灰色关联度分析

灰色关联度分析是通过一定的方法计算关联度，按照关联度的顺序来确定各个因素之间的关系，分析各因素的影响程度。之所以选择灰色关联度分析法是因为本文的数据样本容量较小，具有一定的局限性，而灰色关联度分析法对数据样本容量以及分布规律没有过多的要求，适合应用于少数据问题的研究，运用该方法对经济增长和农业生产性基础设施投入进行分析，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样本容量的欠缺。运用灰色关联分析法的具体步骤如下: 1.确定参考序列和比较序列，见表7；

表7 参考序列和比较序列Tab.7 Reference sequence and comparison sequence

2.对比较序列和参考序列做无量纲化处理，使数据具有统一可比性；

3.计算各比较数列同参考数列在同时期的绝对差；

4.分辩系数取值为0.5，计算出参考序列和比较序列的灰色关联系数；

5.根据计算出的关联系数，计算灰色关联度r1、r2、r3、r4，其中r1、r2、r3、r4分别表示农村水利设施投资、农村电力设施投资、农村三级与四级公路设施投资、农村等外公路投资与经济增长的关联度，结果如表8所示。

表8 灰色关联度排序表Tab.8 Gray correlation degree

结果表明，r2＞r1＞r3＞r4，因此农村电力基础设施投资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农村水利设施投资＞农村三、四级公路投资＞农村等外公路投资。农村电力设施投资有利于改善农村居民生活，推进农业机械使用，激发农业发展活力；农村水利基础设施投资有利于农业生产新技术的使用，提高抗灾能力，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对经济增长有较大的影响；农村公路基础设施投资有助于提高农村地区的交通通达度，缩短农产品运输的时间，提高农产品交易的效率，农村公路投资对于经济增长的影响不容忽视。

四、政策建议

农业基础设施是农业发展的物质基础，我国农业基础设施投资与经济增长存在长期稳定的关系，但是二者仅存在单向因果关系，说明现阶段我国农业基础设施投入不足，农业基础薄弱，使得农业基础设施难以发挥社会先行资本的作用，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有限。因此，有必要采取措施，促进农业基础设施投资和经济增长的良性互动。

(一)提高对农业基础设施投资的重视程度，加大农业基础设施投资。农业基础设施不仅仅是农业生产的物质条件，更是农业发展、社会发展的先行资本，不能将农业基础设施看作城市和工业基础设施的延伸或者附属，要充分认识到农业基础设施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此外，在农业问题上，不能单纯考虑经济利益因素，更应考虑到其社会效应和经济意义，在实践中给予其应有的发展地位。

(二)继续加大农业基础设施投资，拓宽资金来源。由于农业基础设施的建设周期和回收期较长，盈利能力较弱，因此资金来源渠道较窄，信贷资金不足。首先，政府财政支农资金的比重应该加大，给予的农业补贴应该逐步向农业基础设施建设转移，为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提供资金来源。其次，应该打破国家作为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投资的唯一主体的现状，建立与市场机制相适应的多投资渠道。政府可以通过产权改革，农业基础设施的外部收益内部化，引导民间资本的参与。最后，对于具有排他性、成本不高的农业基础设施，可以开放市场准入，收取一定的费用来补偿投资成本。对具有收费功能的自然垄断型和优效型农村基础设施，还可以BOT、ABS或PPP等多种新型融资模式。

(三)重视农业水利、电力设施的投资，提高其有效利用率。由于农村电力、水利设施与经济增长的关联度较大，应该继续保持农村水利、电力的投入，完善管理体系。首先，应该实施农村电网建设和改造工程，深化农村电力体制改革，优化农村电网结构，提高供电稳定性并加强技术指导，实施规范化管理；其次，对于农村水利基础设施，应该健全建设机制，发挥其保障作用，利用专项资金统筹安排建设项目，同时引导群众的投资参与；此外，在农村公路方面，虽然上文中的实证结果表明农村公路投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较小，但这不能否认其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从长期考虑，也应该重视农村公路的建设和管理，必须做好整体规划，优化路网布局，提高农村地区的交通通达度，为农村经济的增长注入活力。

(四)探索和完善维护管理机制，建设与养护并重。在农村基础设施的维护方面，要加快产权制度改革，明确责任，清晰归属，确保后续维护和保障工作的展开；其次，要建立专项资金，使养护工作有充足的资金来源；最后，要突出农村居民的主体作用，加强相关技能的培训，提高农村基础设施的养护质量。

注 释:

①本文第二部分中相关数据皆来自于《中国农村统计年鉴》(1985－2015年)。

[1]BOARNET M G.Spillovers and the locational effects of public infrastructure[J].Journal of Regional Science，1998，38(3):381－400.

[2]YILMAZ S，HAYNES K E，DINC M.Geographic and network neighbors:spillover effects of telecommunications infrastructure[J].Journal of Regional Science，2002，42 (2):339－360.

[3]GIBSON J，ROZELLE S.Poverty and access to roads in papua new guinea[J].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Cultural Change，2003，52(1):159－185.

[4]MAMATZAKIS E C.Public in frastructure and productivitygrowth in Greek agriculture[J].Agriculture Economics，2003，29(2):169－180.

[5]FARROW A，LARREA C，HYMANAND L G.Exploring the spatial variation of food poverty in ecuador[J].Food Policy，2005，30(5):510－531.

[6]彭代彦，赖谦进.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的福利影响[J].管理世界，2008(3):175－176.

[7]刘晓昀，辛贤，毛学峰.贫困地区农村基础设施投资对农户收入和支出的影响[J].中国农村观察，2003 (1):31－36.

[8]李锐.农村公共基础设施投资效益的数量分析[J].农业技术经济，2003(2):5－9.

[9]林毅夫.“三农”问题与我国农村的未来发展[J].农业经济问题，2003(1):19－24.

[10]鞠晴江，庞敏.基础设施对农村经济发展的作用机制分析[J].经济体制革，2005(4):89－92.

[11]袁立.基础设施投资对农村经济增长作用的分析[J].四川行政学院学报，2006(3):88－90.

[12]张秀生，马晓鸣.农村社会保障与农民收入增长的互作用分析[J].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2):255－260.

[13]杜君楠，阎建兴.农业基础设施投资主体行为分析[J].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 (2):10－14.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gricultural Infrastructure Invest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in China

CHEN Ling，HE Ya－na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Fuzhou University，Fuzhou 350116，China)

The construction of agricultural infrastructure provides material foundation for the stabl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e and thus creates vitality for economic development.There is a long－term and stable relationship between rural infrastructure invest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in China，but there is only one－way causal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Therefore，the paper proposes to pay emphasis on agricultural infrastructure investment，optimize the structure of investment and promote the benign interaction between rural infrastructure invest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agricultural infrastructure；investment；economic growth；fiscal expenditure；empirical research

F303.1

A

2096－3300(2017)02－0001－08

(责任编辑:杨成平)

2017－02－11

陈玲(1963－)，女，福建福州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金融投资、财政投融资、国际投融资。何亚男(1994－)，女，福建福清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财政投融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