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娟

(福建商学院 工商管理系，福建 福州，350012)

创业者创业学习与创业知识的关系研究
——基于直观推断视角

王 娟

(福建商学院 工商管理系，福建 福州，350012)

转型经济背景和不确定性创业环境需要创业者持续不断地学习以获取建立与管理新企业所必需的创业知识。创业知识对创业绩效的正向作用已得到充分验证，但创业学习与创业知识间的作用路径和过程黑箱仍未打开。引入不确定性下的认知简化策略直观推断，构建了创业学习、直观推断与创业知识关系的理论模型，并基于中国青年创业国际计划的127位创业者的调查数据对研究假设进行了实证检验。结果表明:不同创业学习方式间存在交互效应，对创业知识获取的影响存在差异，直观推断发挥了调节作用。

创业学习；经验学习；观察学习；创业知识；直观推断

新企业的生存与成长对就业机会创造和区域经济发展具有积极影响，也是创业领域长期关注与重点剖析的热点问题。日益变革的转型经济背景及不确定性创业环境对创业者自身的素质与能力提出了新的要求和挑战，创业者需要通过持续不断的学习来提升其建立与管理新企业所必需的创业知识。但创业者究竟如何学习，通过什么方式学习，不同的创业学习方式对创业知识获取的影响是否存在差异，多种学习方式间存在何种相互作用关系，不同创业者接受同种学习产生的结果又是否一致，都是创业者面临的迫切现实问题；而与此相关的研究却散见于中小企业管理和技术创新等领域，为数甚少或不够深入，创业者的学习黑箱尚未打开。

一、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为厘清创业学习、创业知识和直观推断等变量间的基本逻辑关系，笔者依托中国青年创业国际计划(Youth Business China，YBC)福建服务站平台，选取18名不同地区、不同行业和不同个体背景的创业者开展深度访谈，并在理论分析与访谈结果相互印证整合的基础上，界定相关概念，提出研究假设，构建理论模型。

(一)主要概念界定

1.创业学习。已有研究表明，正式学习对隐性创业知识的获取并不起决定性作用或仅能起辅助作用，非正式的经验与观察才是创业学习最重要的方式[1－2]。为准确诠释创业者创业学习的本质和内涵，本文将借鉴创业学习的非正式学习视角[3]，将创业者创业学习划分为经验学习和观察学习两种途径，并对创业者创业学习作如下界定:创业学习是创业者通过直接经验和观察他人行为、行动及其结果获取新知识，运用直观推断克服不确定性情境下信息获取差异吸收新知识，以及将其与先前知识相联系组织新知识的过程。其中经验学习是从创业者直接经验中积累知识，而观察学习则是创业者通过观察他人的行为、行动和结果来保留、吸收和组织信息的过程。

2.直观推断。学者们已共同建立并实证检验了不确定性情境下影响学习判断模式的三种经典直观推断(heuristics)，即Tversky＆Kahneman[4－5]最初提出的易得性启发式、代表性启发式以及锚定与调整启发式。易得性启发式是指创业者倾向于根据过往客体或事件在知觉或记忆中的可得性程度来评估其相对频率，容易知觉到的或回想起的客体或事件被判定为更常出现；代表性启发式指创业者对一个事物作出判断是基于它表现出来的相似或者匹配某一类特定事物典型特征的程度；锚定与调整启发式指创业者在做决策和判断时倾向于先把自己“锚定”在某个事物上，然后再在这个基础上进行调整。

3.创业知识。创业者创业学习的最直接结果，既不是对新企业绩效的影响，也不一定能导致创业者行为的变化，而是创业者创业知识的获取与开发[6]。目前理论界比较认同的是Politis提出的创业知识二元分类法，即把创业知识细化为机会识别知识和克服新进入缺陷的知识两部分[7]。创业者在根本上还是为了获得适宜的创业机会、开展相应的创业活动；而能否克服新进入缺陷，能多大程度上克服新进入缺陷成为新创企业能否存活下来的重要判定因素。

(二)模型和假设提出

1.创业者创业学习与创业知识的关系。笔者在已有研究成果基础上梳理了创业者创业学习各方式对两类创业知识的不同性质作用:(1)创业者创业学习之观察学习方式对创业知识的提升作用缺乏关注[3]，而为数不多的经验学习方式与创业知识之间的关系研究也常得出不一致的结论[7]。(2)关于经验学习和观察学习对创业知识的作用程度是否有差异以及何者作用程度更大的问题，始终未能达成一致结论。一些学者认为，对创业者来说，较之其它形式的学习，经验学习才是创业者学习的关键；而其他学者则认为，创业者更多依靠观察他人的间接经验进行创业学习活动，而非借助其自我直接经验。因此提出假设:

H1a:经验学习对创业者获取机会识别和克服新进入缺陷两类创业知识都具有正向影响；

H1b:观察学习对创业者获取机会识别和克服新进入缺陷两类创业知识都具有正向影响；

H1c:经验学习对机会识别知识的正向影响强于观察学习对机会识别知识的正向影响；

H1d:经验学习对克服新进入缺陷知识的正向影响强于观察学习对克服新进入缺陷知识的正向影响。

2.不同创业学习方式间的交互作用

研究已表明，不同方式的创业学习是交互而非独立的，有必要检视创业者创业学习各方式间的相互作用，但目前关于这种相互作用关系到底如何的研究还未达成一致结论。一方面，创业者在开展创业活动时所面临的创业情境与其它创业者或自己以前所面临的有较大差异甚至相互矛盾，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过去所积累的其它情境的经验的作用。创业者需要通过自我的重新学习来获得与当前创业情境相匹配、与以往经验相补充的新知识，以识别新的机会。这说明自我经验学习与观察学习二者相辅相成，互相补充。另一方面，多元化的经验反而会造成创业者过多差异化的理解，一旦这些经验彼此的关联性偏低，创业者便会在学习决策中面临冲突，进而影响创业知识的贡献[8]。因此，创业者自我直接经验学习与观察学习在对创业知识的积极影响机制中存在相互替代的交互作用。因此提出假设:

H2:经验学习和观察学习对创业者获取创业知识呈现正向交互作用，二者相互促进与补充。

3.直观推断在创业学习与创业知识间起到调节作用

已有研究表明，人们吸收、组织知识的方式各不相同，当创业者无法掌握准确信息及影响结果的条件时，他们就依赖直观推断。经验学习和观察学习所获取信息的不完全性和模糊性，使得创业者通过这两种学习方式积累知识的效果受到直观推断的影响。直观推断能为人们提供一种作出准确判断的快速途径，在某些情况下对知识积累非常适用或有利，但在另一些情况下由于人脑不能准确收集和处理所得到的信息，使判断发生扭曲，使学习发生偏差。鉴于此，本文尝试从直观推断视角解释创业学习的差异，考察创业情境下创业者常用的三种典型直观推断在创业学习向创业知识的转化过程中的调节作用。提出假设:

H3:直观推断在创业者创业学习与创业知识的关系中发挥调节作用。

创业者一旦获得足够的知识作出判断，就会停止记忆检索过程，他们常根据记忆中最易得的先前知识作判断，这对创业者在熟悉领域内的机会识别或许有益[9]。假设:H3a:易得性启发式(创业者对一组机会的可得性程度)正向调节着创业者创业学习与创业知识的相关关系，创业者对该组机会越可得，这种相关关系就越强。

创业者在创业决策中经常使用代表性启发式。为简化每个创业方案的复杂描述，他们仅聚焦成功机会的常见特征，通过判断创业方案在多大程度上具备先前成功机会的典型特征来判断其成功概率。无先前创业经验的创业者在追求相关机会时往往会忽视他人所面临的复杂性问题和所获取信息的历史成功率与可靠性[10]。假设:H3b:代表性启发式(创业者所判断的机会中存在的类似于以往经验的相似程度)正向调节着创业者创业学习与创业知识的相关关系，创业者认为该组机会与以往经验相似度越高，这种相关关系就越强。

影响机会识别与竞争优势追求结果的因素包括人力资本的积累、财务资源的可得性，以及嵌入在网络关系与组织间关系的社会资源。机会识别与新企业的成功创立都建立在这一系列活动与事件的基础之上，它们之间的相互依赖性会导致未来结果的预测概率成几何倍数减少。与以往成功创立企业的关联性越多，调整越不充足，成功的概率就越小。假设:H3c:锚定与调整启发式负向调节着创业者创业学习与创业知识的相关关系，创业者对该组机会的调整倚赖初始锚定值的程度越强，这种相关关系就越弱。

综上，在整合不同研究视角和弥补现有研究不足的基础上，按照“创业学习过程——学习到知识的认知过程——学习结果”这一逻辑，构建如图1所示的基于直观推断视角的创业者创业学习与创业知识的关系模型。

图1 研究概念模型Fig.1 Conceptual model

二、研究设计

(一)问卷设计

在深度访谈了YBC福建服务站的18位创业者后，结合理论分析梳理出创业者创业学习、直观推断与创业知识间的关系，并对问卷的语义及量表进行了修订。问卷包括创业者/企业基本情况、创业者创业学习情况、直观推断使用情况和创业知识获取情况四个方面。创业学习量表借鉴学习的测量方法和指标并结合创业学习的具体情境设计；直观推断量表主要参考Tversky＆Kahneman[5]的研究；创业知识量表则充分借鉴Ucbasaran等[11]的研究。正式问卷在考虑本研究目的和我国创业实践基础上有针对性地修订与整合。

(二)数据收集

正式调研采用电子问卷和纸质问卷两种方式，主要依托YBC福建服务站，抽取全省各地的创业者发放与填写。共发放问卷约300份，回收143份(包括没有填写完整，后期返回请求予以补充完整的14份)，回收率为47.7%，剔除关键数据缺失后109份，有效问卷率为76.2%。结合第一次小样本测试阶段筛选出的有效问卷18份，可供正式研究的问卷共计127份。样本中创业者年龄跨度较大，学历覆盖了从初中以下到研究生各个层次，53.7%没有创业经验，男性略多于女性，总体来看，样本的分布情况比较广泛，具有较高的代表性。

(三)问卷评价及结果

为确保问卷质量，用SPSS19.0软件首先对各量表进行信度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所有因子变量的Cronbach’s a系数均在0.70以上，显示出良好的信度，说明本研究运用的所有量表及其分指标都是符合要求的。再对问卷开展效度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KMO值都在0.7以上水平，Bartlett球形度检验值的显著性水平为0.000(小于0.01)，说明样本数量较充足，各指标间共享因素的可能性较大，适宜进行因子分析。总体而言，本问卷的信效度结果说明创业者创业学习、直观推断、创业知识测量指标体系构建科学合理，为后续理论假设检验提供了支撑。

表1 问卷量表信度分析Tab.1 Questionnaire reliability analysis

以SPSS19.0为统计分析工具，结合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等统计方法对问卷调研获取的一手数据进行分析，探索并验证前文模型中变量间相互关系。各变量的相关系数如表3所示。由表3可以看出，直观推断、经验学习、观察学习均与机会识别与克服新进入缺陷知识均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支持进一步探索其准确的结构关系。本文还检验了各变量的VIF值，发现它均落在1.000～4.354区间，可以排除变量间多重共线性的可能。

表2 问卷量表相关性检验Tab.2 Questionnaire correlation test

三、研究结果

表3 研究变量的皮尔逊相关系数矩阵Tab.3 The Pearson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matrix for the study of variables

(一)创业者创业学习与创业知识的回归分析

表4是多元线性回归结果。模型2和模型4证实了经验学习和观察学习均与创业知识存在显著的积极关系，H1a和H1b均得到支持。从回归系数的比较来看，经验学习对机会识别知识的作用更大(回归系数分别为0.379、0.216，p＜0.01)，而观察学习对克服新进入缺陷知识的作用更大(回归系数分别为0.472、0.297，p＜0.01、p＜0.05)，H1c得到支持，H1d结果相反。

表4 创业学习对创业知识的回归分析Tab.4 Regression analysis of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on entrepreneurial knowledge

(二)创业者创业学习中的经验学习和观察学习的交互作用分析

对经验学习和观察学习进行交互效应检验后的双因素方差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基于自身直接经验的学习与基于他人间接经验的观察学习间具有显著的交互作用(显著性Sig.＝0.008)，二者更多的不是互补而是替代作用，说明创业者在创业学习过程中缺乏自身直接经验学习时，他们就会更多地通过观察他人从而进行间接经验的学习。在检验经验学习与观察学习二者间有显著性交互作用后，本文进一步对其进行了回归分析。回归结果显示，二者交互项的标准化系数B达到－0.299(Sig.＝0.008)，其中经验学习的标准化系数B达到0.227(Sig.＝0.017)，观察学习的标准化系数B达到0.465 (Sig.＝0.001)。从以上分析可以推断，通过观察学习他人的间接经验以获得自身所缺乏的直接经验是创业者在创业学习过程中所应用的一种重要途径。H2没有得到支持。

表5 来自他人间接经验的观察学习与基于自身直接经验的经验学习的交互效应分析Tab.5 Interactive effect between observational learning and experiential learning

(三)直观推断的调节作用分析

表6合并报告了易得性启发式对创业学习和机会识别以及对创业学习和克服新进入缺陷的调节效应回归分析结果。交互项系数的显著性和方向表明，易得性启发式在创业学习与创业知识的关系中起到正向调节作用，易得性启发式的应用会加强创业学习与创业知识的正相关关系，H3a得到支持；类似地，代表性启发式和锚定与调整启发式的调节效应回归结果显示，H3b和H3c均得到支持。——续表4:

表6 直观推断对创业学习和创业知识的调节效应分析a，b，c，dTab.6 Moderating effect of heuristics on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and entrepreneurial knowledge

注:a.模型1是控制变量对因变量的回归模型，模型2是自变量与调节变量对因变量的主效应模型，模型3－1、模型3－2分别表示加入交互项的全效应模型；b.模型2的R2变化值来自与模型1的比较；模型3－1、模型3－2的R2变化值分别来自其与模型2的比较；c.由于以上模型的D.W.值均接近于2，说明不存在自相关问题；方差膨胀因子(VIF)均在1－2之间，小于10的临界标准，说明多重共线性问题不严重；d.表中显示的标准化回归系数，∗表示在p＜0.05，∗∗表示在p＜0.01。

四、讨论与启示

本文对创业者创业学习与创业知识间的关系进行了实证分析与检验，并探讨了直观推断在二者间的调节作用，既揭开了创业学习与创业知识间的作用路径和过程黑箱，又解释了创业者存在的学习差异来源。

首先，无论是基于创业者自身直接经验的经验学习还是来自他人间接经验的观察学习，均能促进创业知识的积累。创业者既要亲身实践和反复试错以实现创业知识的转化，又要学习其他创业者或企业的经验来促进创业知识的补充。其次，经验学习和观察学习两种方式对机会识别和克服新进入缺陷两种知识的作用程度存在差异；机会识别更多源自经验学习，而克服新进入缺陷则能在较大程度上通过观察学习积累。前者解释了为何大学生创业失败率一直居高不下，创业者在特定领域积累的先前经验有助于提升其对该领域外部环境的洞察和对机会的直觉，获取“外行人”难以获得的隐性创业知识[12]。后者则说明，在中国动态的创业环境中，从其他创业者或企业那里学习克服新进入缺陷的知识是可行的，加之国内制度环境的不完善，这种学习还是相对廉价和低成本的。再次，不同的创业学习方式间并不是相互独立的，也不是简单的互补促进关系，其交互作用在不同创业阶段和规模下会对创业者的创业知识获取呈现出复杂的动态影响。初创期和创立早期的创业者受制于自身所具备的经验和知识，在高度不确定性的创业情境下艰难摸索、适应和前进；进入创业初期后，创业者则会更多关注和观察其个体网络中角色样板的创业行为与结果，从家人、亲戚、熟人朋友那获得与创业有关的机会、资源和知识；再随着企业发展，创业者的商业网络也逐渐构建和成熟，创业者在此过程中会学习和接收到更多新奇、异质化和多元化的信息和知识，进而加强来自创业者商业网络中的榜样学习在创业知识获取中的影响和作用。最后，创业学习对创业知识获取的作用会受到创业者应用直观推断的影响，但并非所有的直观推断对知识积累都适用或有利，锚定与调整启发式在某些情况下就会使学习判断模式产生偏差。现实生活中我们常发现两个具有类似工作经历或类似角色样板的创业者表现出差异化的创业机会识别能力和克服新进入缺陷知识。如果创业者都通过自身直接经验或者观察他人的行为、行动和结果来学习新知识，而学习产生的结果却不尽相同，那原因很可能就在于学习来源到学习结果的中间过程，即新知识的吸收和从组织记忆中提取知识的过程，正是因为创业者直观推断的应用程度不同，导致了其学习效率和效果也有所差异。以往很少关注创业者存在的学习差异的来源，直观推断为我们打开了新的视角，在解释学习差异中至关重要。

对应地，本文为创业者的学习实践带来四点启示:

(一)强化创业者学习理念，提升创业者学习能力

转型经济背景下，创业者应做到以下两点:一是树立并强化外向型、开放式以及创新性的学习理念，主动挖掘新的商业机会、学习如何有效克服新企业创立与成长过程中的关键问题；二是拓宽学习渠道，在积累自身直接经验的同时也主动观察他人的创业行为，不仅从他人的成功经验中学习，也要善于总结创业失败的经验与教训，以优化自身的创业知识结构，进一步提升创业学习能力并推动新机会的开发与新企业的成长。

(二)引导创业者学习方式选择，促进学习与不同创业知识间的匹配

创业学习总体上能对创业者创业知识的获取以及新企业的创立与成长产生积极的作用与意义，但具体到各种子学习方式，其对创业知识的影响性质与程度又会有所差异。创业者要提高识别机会能力可以多亲身实践、积极行动和反复试错，而要增加克服新进入缺陷的知识则除了应用自身先前经验外还可以多观察和学习他人的经验。

(三)调整创业者学习方式，实现不同学习方式间的动态平衡

创业者在初创期还比较缺乏各种经验学习的积累，也未建立成熟的创业网络平台，缺乏足够的知识提供源泉，此时应更多依靠个体网络关系，向父母亲朋好友等榜样主体学习以获得可靠的创业角色样板，快速获得机会信息和知识。随着创业企业发展，创业者个体积累的直接经验和接受的多元化信息逐渐增多，且其商业网络也不断拓展，此时榜样学习的作用就会相对减弱，创业者应更多观察其商业网络中的榜样的创业行为与结果，并有效结合自身的直接经验学习，获得更多异质化的创业知识。

(四)指导创业者直观推断使用，训练正确的创业认知思维

创业者可通过持续的学习与实践，有意识地培育对创业知识积累最适用或有利的认知风格，并尽量避免使学习产生偏差的情境，具体有以下三点措施:一是创业者要重视信息的收集与分析，保证所学习到的信息的准确性与完备性，避免过多依靠主观经验贸然判断与决策，将易得性启发式的效果利用到最佳程度；二是创业者要避免被具体性很高的创业情境所迷惑，正确认识整个情境所具有的代表性与实际发生可能性之间的关系，把握好代表性启发式的应用程度；三是创业者在机会评估或其它创业决策中对某事件进行定量估算时要勇于怀疑初始的锚定值，不断通过学习接受新的信息与知识以修正原始判断，并从不同视角看待与思考问题，将锚定与调整启发式对创业学习与创业知识间关系的负向调节作用降到最低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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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earning and Entrepreneurial Knowledge from a Perspective of He uristics

WANG Juan
(Department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Fujian Commercial College，Fuzhou 350012，China)

Increasingly changed transition economy and entrepreneurial environment require entrepreneurial’continuous learning to obtain entrepreneurial knowledge.The positive effect of entrepreneurial knowledge on entrepreneurial performance has been validated，but the action path and black box between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and entrepreneurial knowledge have not yet been opened.This paper introduces heuristics as the moderator and builds a conceptual model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and entrepreneurial knowledge.127 effective samples for Youth Business China are empirically analyzed to test the hypotheses.The result shows that there are interaction effects between different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styles，the influence on the acquisition of entrepreneurial knowledge are different，and heuristics has a moderating effect on this relationship.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experiential learning；observational learning；entrepreneurial knowledge；heuristics

F249.21

A

2096－3300(2017)02－0055－09

(责任编辑:杨成平)

2017－01－22

福建省教育厅中青年教师科研项目“创业者创业学习与创业知识的作用机制研究——基于直观推断视角”(JAS150925)。

王娟(1988－)，女，江西新余人，助教，硕士。研究方向:创业与人力资源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