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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湘湖越王城历史建筑的变迁

2017-04-21

创意城市学刊 2017年2期
关键词:越王湘湖山寺

◎ 曹 亮 孙 娟

越王城遗址位于湘湖旅游度假区城山之巅,相传是春秋战国时期越王句践屯兵抗吴的一个城堡。浙江省人民政府已于1989年12月把它划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历代志书对此遗址均有描述,如南宋 《宝庆会稽续志》卷第四:“城山,在县西九里。盖闾侵越,句践保城山。山冢有泉,多嘉鱼。吴王意其乏水,以盐鱼来馈。越取双鲤报之,吴兵夜遁。”万历 《绍兴府志》:“城山,在县西九里。其山中卑四高,宛如城堞。吴伐越,次查浦。句践保此拒吴,名越王城,又名越王台。前两峰对峙如门,曰马门。石上两竅通泉,围不踰柸,深不盈尺,冬夏不竭,曰佛眼泉。山半有池,曰洗马泉,中产嘉鱼。越拒吴时,吴意越之乏水,以盐鱼为馈。越取双鱼答之,遂解围去。”

文献中所称的 “越王城” “越王台”等,均属城山早期建筑。其上建筑的初始年月、历代建筑发展的情况,一直以来未出现过完整的记载。为了厘清越王城山的建筑历史,我们综合考古发现和历代文献记载考证如下。

一 先秦时期有军事建筑越王城

越王城山海拔虽然只有150余米,但其山势陡峭,四周又有众多小山包环绕,易守难攻,是天然的军事堡垒。我们通过马门登临城上,可以见钱塘江自西南向北迂回流过。前方东侧的长山、西侧的冠山、北面的西兴,以及及远处的杭州市区均在眼前。身后城下的湘湖,东有水路可达钱清,直连绍兴。西南则与古渔浦湖、钱塘江、浦阳江相通。显然,越王城在地理上、军事上均有重要地位。越国在此处建设军事设施,正可利用这样的天然屏障来屯兵抗吴。

从文献来看,《吴越春秋》记载了越王句践入臣于吴,群臣送至浙江之上,“临水祖道,军阵固陵”的故事。《越绝书》对城山的记录更为详细: “浙江南路西城者,范益敦兵城也。其陵固可守,故谓之固陵。所以然者,以其大船军所置也。”南宋 《嘉泰会稽志》卷一云:“萧山越王城,在县西九里。夏侯曾先 《会稽地志》云:‘吴王伐越,次查浦。越立城以守查。吴作城于浦东,以守越。以越在山绝水,乃赠之以盐。越山顶有井,深不可测,广二丈余,中多鱼,乃取鲤一双以报吴。吴知城中有水,遂解军而去。’其山四旁皆高,隐然有城堑遗址,其中坦平,井泉湛然。”可见,这里是军事基地。其遗迹至清代仍然存在,如清陆成栋 《登越王城》一诗有 “断镞留华藏,疏钟换角色”之说。

据林华东考证,越王城山即为固陵,包括湘湖、白马湖这一片广阔的区域都是越国的军港[1]。原城山城垣基本保存完好,系利用山脊走向依山而建,蜿蜒于山冈之巅。城址平面范围略呈梯形,东西向。倪秉章的 《萧山越王城遗址的调查考察》一文 (以下简称 《考察》)也指出,城堡地面及城墙经多次调查和试掘证实,越王城四周山脊总长1091.2米,其中东城垣353.7米,南城垣256.5米,西城垣65米,北城垣 416 米[2]。

《考察》又指出,城山遗址出土的战国时期的瓦片有两种,即筒瓦与板瓦。筒瓦的样式较多,比较完整的有外粗绳纹,内素面,头部抹平,下分三格,色青灰;另一种为内、外素面,土红色。板瓦外有粗绳纹,内素面,土红色,内含黑色夹心,头部抹平,下有三道凸印横纹。上述杉树纹瓦当,与 “双马一杉树瓦当”上半部分完全相似[3]。此外,其城垣夯土系褐色偏黄,含砂石。同时,参与考古的劳伯敏指出,根据萧山越王城北城垣出土的树木纹半瓦当看,战国时期越族的瓦当纹饰,基本上是照搬齐国临淄城的瓦当纹饰[4]。

既然有筑城遗址和瓦当,必然有各类建筑存在。如今只凭瓦片已不能复原当时的建筑样式,但我们通过文献资料的记载和考古发现的成果,基本上可以确认越国在此构筑的建筑物的主要功能是军事。

二 唐、宋时期有凭吊越王句践的越王台

唐代关于萧山的文献资料较少,山阴王畿嘉靖 《萧山县志序》: “林侯来治萧山,既敷政于民,周览其国之故,则越王城在焉。喟然而叹,以为句践[5]之伯也,黾黾焉生聚教训且二十年,意其所以抚循百姓,必有条画可为后法,而世远漫不可考见,岂非其图籍散轶之故哉?”可见明代编撰志书时,汉代至元代期间的材料散佚情况已非常严重。又如现存唐代最大的综合志书—— 《元和郡县志》在介绍萧山时,仅有区区四十五个字: “本曰余暨,吴王弟夫槩邑。吴大帝改曰萧山,以县西一里萧山为名。浙江在县西二十五里,浦阳江在县南一十五里。” 《旧唐书》更少,只有二十一个字:“仪凤二年分会稽、诸暨,置永兴县,天宝元年改为萧山。”[6]幸好我们能见到唐代诗人经过湘湖时留下的诗篇,还可以依稀找到一些越王城山上建筑的影子。

当时越王城上的建筑主要是 “越台”,如李白 《送友人寻越中山水》:“东海横秦望,西陵绕越台。湖清霜镜晓,涛白雪山来。”有一种意见认为,诗中的 “越台”在绍兴,如 《嘉泰会稽志》卷十八:“越王台,旧经云种山东北。李公垂诗云:伍相庙前多白浪,越王台上少晴烟。” 《李太白诗》注: “即越王台,旧 《图经》云:在种山。”[7]

我们认为,此诗中的 “西陵”即指 《水经注》 “浙江又径固陵城北……今之西陵也”。它与湘湖越王城山上的 “越王台”本相距不远,无须 “绕”到绍兴种山越王台。同样,李公垂的诗中提到 “伍相庙前多白浪”,即化用伍子胥系 “钱江潮神”的传说。湘湖越王台与钱塘江地理位置极近,主要人物 (句践与伍子胥)时代亦近,应指越王城山之越王台无疑。此外,此处的 “越王台”在唐代并不是隐没不彰的小地方。大学者宋之问有 《登越王台》: “江上越王台,登高望几回。南溟天外合,北户日边开。”窦巩也有相关诗句,如 “伤心欲问前朝事,惟见江流去不回。日暮东风春草绿,鹧鸪飞上越王台”[8]。诗人张轸则有 《舟行旦发》:“夜帆时未发,同侣暗相催。山晓月初下,江鸣潮欲来。稍分扬子岸,不辨越王台。”这些诗里出现的 “江上” “江流” “江鸣潮欲来”等景象,均与当时和钱塘江比邻的越王台有关。

两宋文献中,要数南宋文天祥 《越王台》一诗最为清晰,如: “登临我向乱离来,落落千年一越台。春事暗随流水去,潮声空逐暮天回。”从 “落落”一词可知,作者是亲眼看到过 “越台”的 (至少是残迹)。又如姜夔的词作 《汉宫春》,也有描绘:“一顾倾吴。苎萝人不见,烟杳重湖。当时事如对弈,此亦天乎。大夫仙去,笑人间,千古须臾。有倦客,扁舟夜泛,犹疑水鸟相呼。秦山对楼自绿,怕越王故垒,时下樵苏。只今倚阑一笑,然则非欤。小丛解唱,倩松风,为我吹竽。更坐待,千岩月落,城头眇眇啼鸟。”作者登上 “越王故垒”,看到 “时下樵苏”,也只能“倚阑一笑”。

从考古发现来说,越王城表土层下即是宋代地层,有块石墙基和小条砖,以及白瓷、青瓷、影瓷等瓷片出土[9]。估计供祭祀用的越王台建筑规模不会太大。

三 元、明之际开始出现佛教建筑

元军攻陷临安后不久,南宋宣告灭亡,一江之隔的萧山也难逃元军铁骑的践踏。文人士大夫多登城山借文遣兴,如元倪瓒 《人月圆》:“伤心莫问前朝事,重上越王台。鹧鸪啼处,东风草绿,残照花开。”又如贡性之 《登越王台次任一初韵》:“芙蓉城郭自天开,形势盘回亦壮哉。风作鸣潮吹雨散,山如走马渡江来。王图霸业今何在,越寺吴宫莫漫哀。此日明年各何处,更须扶醉一登台。”元代享国不久,此时的越王城山上应该没有兴建其他建筑。如元张招 《萧山四咏》: “古邑瓜分十五乡,越王城垒久荒凉。野平山对东西蜀,路直湖连上下湘。”[10]他看到的越王城已是荒凉已久的废址,早已失去前朝的模样。

这样的情景一直持续到明初,如明刘基 《题湘湖图》:“浙江两岸山纵横,湘湖碧绕越王城。越王城荒陵谷在,古村落日长烟平。”到了成化年间才有了一些新变化,如成化邑令吴淑上任之初来湘湖游玩,有 《游湘湖记》:“石上窍如杯大,泉恒满,俗称佛眼泉是也。泉之侧有供佛小屋数间……遂依山麓沿湖行数百步,至后黄寺,背山面湖。”[11](佛眼泉见图1)吴淑的这段文字,传达了两个重要信息:一是城山上的这些供佛小屋的规模应该不大,仅是 “小屋数间”;二是山麓已有 “后黄寺”,明清时期的萧山地方志均未记录,足见其小。之后游览越王城山的文人们对山上建筑各有描述,可以分两种情况。一类是作者赴越王城山吊古吟诵之诗,只有数语记录其上建筑。如明嘉靖间孙学思所作 《越王城吊古》:“越峤迢迢旧有城,越王曾此驻行兵。当年霸气全消歇,此日龛灯复更明。”“龛灯”是佛龛、神龛前的长明灯,佛寺多用。又如明僧释怀让 《咏城山诗》:“句践已仙去,浮云霸图空。危峰兀立数千仞,鳌背独拥莲花宫。”[12]他用 “莲花宫”来作寺庙的替称,看不出建筑的规模。另一类是可以看出寺庙大概的样子,如隆庆间明来三聘有 《登越王城,城在山椒下,有排马湖》:“片云斜日带芜城,枯木寒藤野鸟鸣。句践霸图余马迹,子胥遗恨入江声。溪花无主西风急,岩寺稀僧晓月明。”“岩寺稀僧晓月明”一句,既说明了寺是依山而建,又可以看出其上僧侣并不多。

明末崇祯年间,河北清苑人梁以樟借宿城山,有 《晚宿越城》,诗云:“停轺问土俗,踯躅越王城。古月移前垒,荒风宿鬼兵。燎衣残灶火,击柝远河声。午夜看星气,晨鸡或肯鸣。”城山仍然是一片寂寥之景。

图1 佛眼泉

四 清代以后出现了宗教建筑——城山寺

(一)康乾前后的辉煌

最早将城山寺带入公众视野的,应属清朝早期萧山邑人来式钰。来式钰,字韫生,长河来氏大支十八世,生于明崇祯壬申年 (1632年)。入清后领顺治甲午乡举,官台州府学教授。他有 《秋季同田六登城山寺》一诗,作于顺治至康熙之间,云:“是日寻幽胜,城山一迳通。黄花空暮雨,白日满秋风。鸟渡烟云外,溪回竹木中。何时重把袂,共醉石桥东。”这里不仅第一次记录了 “城山寺”之名,而且描绘了通往城山的路可以 “一迳通”,与民国 《萧山县志稿》“明代建石磴五百级”[13]所记时间、路况大致相符。此外,被称为 “大小毛生”之一的毛万龄,不仅多次游览城山,而且诗中亦提起城山寺,如 《城山寺》: “山殿何年绝顶开,人传曾驻越王来。越王不比湘湖水,日上寒光竹里台。”综合这些清早期的诗文来看,城山寺的兴建应该就在明末清初这段时间。

毛万龄之后的萧山文坛更加兴盛,出现了毛奇龄、张远、陈至言等著名文人,也留下了许多关于城山寺的诗作名篇。如康熙二十年岁贡张远的 《登城山寺》:“一上城山寺,胸宽天一区。乱山青蔼入,绝壑碧流趋。”康熙三十六年进士陈至言《登越王台望大江》:“越王城上越王台,日黑沙黄卷不开。云气遥连山气合,江潮去尽海潮来。”毛奇龄有 《送宋臬台由绍兴道赴任杭州》十四首,其二云:“金幢百里晓云开,浙水东流去复来。一道星飞吴子国,群公帐饮越王台。”另外,还有文献也零星地记载了康熙年间城山寺的情况。如毛奇龄 《城山大拙禅师语录序》:“康熙戊申,冷堂老人从雪窦来,相山川形胜而卓锡焉。举四游未开、六幕未布之事,而偕其从人阐导于岩阿之间。”[14]宁波保福寺住持释超悟对城山大拙禅师自称 “法弟”,其 《梧桐阁集》序中也说:“城山高邃……冷翁季父拈椎拈拂,唱道于兹。”[15]可以考见的事实有三:一是早在康熙七年,城山寺就已很有名气,能吸引宁波雪窦寺高僧来此 “卓锡” (即名僧挂单某处);二是雪窦寺冷堂禅师 (即冷翁)、宁波保福寺住持超悟与大拙禅师交往甚密;三是冷堂禅师还偕众弟子在城山寺从事讲学活动,可以想见当时寺庙的规模不会很小。

值得注意的是,康熙年间,毛奇龄、张远等人的诗文,不仅详细记录了城山寺的许多信息,而且还记录了城山上祭祀句践的建筑——句践祠。毛奇龄称: “萧山城山……向为比丘所居,筑椽盖茅。而祠句践于其中,不知几何年矣。”[16]清张远《城山怀古》:“句践祠前日欲晡,扪萝曲磴问雄图。”[17]句践祠建在城山寺右侧 (见《萧山湘湖志》卷八),应该是随着城山寺的兴盛而逐步建立的。同时,城山上还保留有古碑。毛奇龄 《重阳日同姚监郡张广文徐君城山晚眺》:“清秋高眺万山中,句践曾经此筑宫。拔地鹫峰何嶻嵲,当年乌喙本英雄。岩垂橘柚侵衣绿,酒泛茱萸映面红。读罢荒碑归去晚,前溪新月渐朣胧。”碑中应该有一些重要信息,可惜现在都已看不到了。

当然,城山寺的兴盛还与康熙帝有很大关系。 《康熙实录》卷一三九记载,康熙二十八年,他先 “泊绍兴府会稽山麓”,后来 “御舟泊萧山县西兴镇”。上文已述,从绍兴至西兴走水路,必然与湘湖产生联系。他在湘湖期间,还品尝了湘湖莼菜羹,有 《莼赋》,其序云:“莼生杭之西湖与萧山之湘湖……朕南巡浙江,爱尝其羹。”[18]越王城山一直是文人墨客来湘湖的必游景点之一,他没有理由错过。我们调查时发现,城山上有 “敕赐城山禅寺”残碑 (见图2、图3),怀疑其与康熙此行有关,只是未见年月落款,尚待考证。

另外,城山寺从清早期开始兴盛,这从考古发现中也能证实;倪秉章 《考察》一文还提到从城山寺东侧的洗马池内获取的一些材料。如池用块石叠砌而成,经疏浚整修,出土遗物甚丰,多为碗、盘、盅、盏等陶瓷器,他认为多数 “皆为清前期的民窑产品”[19]。不仅如此,城山中央平地还发现了建筑残迹,可以分为南、中、北三区。中区原有殿宇三重,从现存墙基、石板地面、柱础观察,为三座清代建筑;南区出碑记一通 (即 《改筑城山古道募缘疏》碑石。——笔者注)和花坛遗迹,似为客厅和方丈院,据柱础分析有明建和清建;北区出大水缸等遗物,结合水井、灶炕等遗迹分析,似为包括伙房在内的生活区。整个建筑群的面积约3000平方米[20]。

图2 “敕赐城山禅寺”残碑 (孙亦德提供)

图3 “□赐城山古□”碑(孙亦德提供)

有观点认为,句践祠与城山寺是同一建筑,如 《萧山城厢镇志》:“后人为纪念越王句践,在山上修建城山禅寺,寺中有越王塑像。”[21]我们认为这种说法不符合当时的情况,有以下两点证据。一是纪念越王句践的建筑与寺庙同建,并非个例。如《嘉庆重修一统志》:“越王祠,在山阴县治西北光相寺左,明嘉靖中建,祠越王句践。”[22]二是民国时期魏颂唐所作 《关于湘湖乡村建设之商榷 (上)》:“庵庙从前以光照寺、城山寺、句践寺、湘云寺最为兴盛,今皆荒地。”[23]很明显,这是两个独立建筑,不容相混。

(二)咸丰之后的情况

城山寺及句践祠的繁荣在乾隆、嘉庆年间达到顶峰,之后则走向衰落。民国来裕恂 《萧山县志稿》的记载比较详细: “道光初,汤元裕修。咸丰辛酉,寺毁,后仅存破屋数间。光绪三十年间,里人来裕隆隐居于此,破败不可寝处,因出资并募集,逐年修之,修成三间,可以居住。后又增添一间,不数年又增建一间,以成五开间屋一幢,并于后山至包家湾山路中间,筑一凉亭,俾行人可以息足,藉避风雨。凡修筑五次,国难时,什物抢劫一空,屋亦损坏。”[24]可见,从清代后期至民国初期这一段时间内,以城山寺为代表的建筑群落因战争而毁损的情况比较严重,虽然一修再修,终难重复旧貌。

五 民国以后城山建筑群被废弃,2015年建为城山景区

进入民国后,城山上的城山寺和句践祠应该荒废了,这也可以从民国周易藻《萧山湘湖志》所载文字看出端倪。他说: “藻于甲子重九 (当为民国十三年,即1924年。——笔者注)偕友人胡君慎初登越王城游览,见破壁中嵌有是碑 (指 《城山寺无名氏冢记》。——笔者注)。……碑本两石,高一尺有奇,宽二尺有奇,分作两处嵌于破壁,若不易地而保存之,不久恐没于草莽。”[25]城山寺的 “破壁”已不能保存碑刻,而周易藻还担心不久就将会成为 “草莽”。同样,十年后,即1934年出版的《萧山县名胜纪略》载越王城山的情况是: “近以山间童然不毛,屋宇湫隘,无甚可观。”[26]其破败不堪可见一斑。1985年,城山寺遗址及西城垣已破败不堪 (见图4)。

图4 1985年城山寺遗址及西城垣 (倪秉章摄)

20世纪80年代末,萧山县 (今萧山区)文物管理委员会拆旧房,并建句践祠于城山,请浙江美术学院塑句践、范蠡、文种像于祠内,供人纪念。2015年,浙江湘湖旅游度假区管委会对城山景区进行改造,建大殿、厢房、钟楼、牌坊、洗马池等建筑,供游人参观。

综上所述,萧山越王城山作为浙江省内现存最早的春秋末期越国屯兵抗吴的军事城堡,历史文化价值十分重大。唐宋以来,从萧山邑人兴建的纪念越王句践的建筑物,再到明清之际的宗教建筑,都含有重要的文化价值。

注 释

[1]林华东:《越国固陵城考》,《东南文化》1986年第2期。

[2]倪秉章:《萧山越王城遗址的调查考察》,载周峰主编 《南北朝前古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7,第280页。

[3]华非编著 《中国古代瓦当》,人民美术出版社,1983,第10页。

[4]劳伯敏:《从越王城出土瓦当看越族的建筑文化》,《苗侗文坛》1993年第3期。

[5]原作 “勾践”,今全文统一用 “句践”。

[6]后晋刘煦等撰 《旧唐书》卷四十 《地理三》。

[7](唐)李白著、中华书局辑注:《音注李太白诗》,中华书局,1936,第76页。

[8]《全唐诗》题 《南游感兴》,而从杭州图书馆藏清末抄本 《越州名胜诗》中,却题 《越王台》。

[9]倪秉章:《萧山越王城遗址的调查考察》,载周峰主编 《南北朝前古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7,第279页。

[10]杜永毅:《湘湖古诗五百首》,浙江人民出版社,2006,第71页。

[11]康熙 《萧山县志》卷五 《山川志》。

[12]嘉靖 《萧山县志》卷一 《地理志》。

[13]民国 《萧山县志稿》卷八 《建置下》。

[14](清)毛奇龄:《西河集》卷三十八。

[15](清)释大拙:《梧桐阁集》,国家图书馆藏康熙二十八年刻本。

[16](清)毛奇龄:《西河集》卷三十八。

[17]乾隆 《萧山县志》卷三十五 《艺文二》。

[18]《圣祖仁皇帝御制文集》第三集卷四十四。

[19]倪秉章:《萧山越王城遗址的调查考察》,载周峰主编 《南北朝前古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7,第282页。

[20]倪秉章:《萧山越王城遗址的调查考察》,载周峰主编 《南北朝前古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7,第282页。

[21]原作 “塑象”,今正。见 《萧山城厢镇志》,浙江大学出版社,1989,第39页。

[22]见 《嘉庆重修一统志》第二千二百二十三册。

[23]原刊于 《浙江经济月刊》,1947年5月。

[24]来恂裕:《萧山县志》,天津古籍出版社,1991,第206页。

[25]周易藻:《萧山湘湖志》卷五。

[26]民国萧山县名胜管理委员会:《萧山县名胜纪略》,1933,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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