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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需要理论?

2017-03-15王苏韬

青春岁月 2017年2期
关键词:结构主义文学理论

【摘要】理论,一个充满了阐释、定义、发散和思考的名词。理论依附于人类的思想,存在于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在理论的进一步研究中,我们的确会忽略“何为理论”与“理论之意义”此类最为基本的问题。本文通过分析理论的定义与前提、探讨文艺理论的发展历史,进一步论证了理论之意义,回答了“我们为何需要理论”的难题。

【关键词】文学理论;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文学阐释;理论的意义

理论,在这里,我既指单纯的、文字以外的知识性理论,又指与文本相关的文艺理论。乔纳森·卡勒是一个拥有发散性思维和发散性书写态度的文学理论学者,我试着在乔纳森的话语里构筑了理论的定义。

其实与其称之为定义,不如称之为前提。经历了韦勒介绍的关于“后结构主义”和“解构”的思潮的洗礼。我也变得拒绝妄下结构主义的狭义的或是辐合性思维的定义。我总结了卡勒对理论一词的前提,即必要不充分条件。韦勒笔下的理论是这样的:

第一,猜测(不确切性);

第二,判断(原因具有推测性质);

第三,解释;

第四,错综性。

“理论是由思想和作品汇集而成的一个整体,很难界定它的范围。”其实我们也并不需要确切的界定理论的现实定义。而正如为了所言的,非文字的和综合性质的讨论太多了,它们与文学或文本无关或很少有关。以至于如今若有人提起理论,我作为这样一门课程的学生,难以直起腰板大声回答:“就是文学理论。”因为它们这些理论,与文学存在着一些距离(传统意义上的文学)。

在我看来,越是热爱现当代文学(尤其是中国现当代文学)的学生,就会越发的对文艺理论产生由内而外的抵触。原因是具有思辨意义的,作为逐渐地接受韦勒介绍给我的“后结构主义”的一位文学理论学习者,我惊异地发现,整个现当代文学史都充满了结构主义的大归类。这门学科充满了类似定论、归类、评判、流派、解释、意义之类的话语,它逐渐地用常识去定义所有的现象,或用意义、用某种有经验性质的结构去概括白话文创作兴起以来那类似千万计的文学文本,并以之为荣耀。我难以忍住对它的批驳。理论,作为一种抽象的专著,它之所以对现实的人们具有强有力的启发作用,不仅在于它解释或部分阐释的功能,更表现在它对于常识性知识和那些被世人认定为正确无误的、无需被论证的常理的批判上。我所认识的理论拒绝容忍基本性的前提和常识性的假设。它应该总是吸纳各方面的全新观点并引为己用,然后在提出批评的基础上进行书写,成为一门完整的理论。最后,它必须提供思路,而非像现当文学史中的各种阐释那样,中断我们的想法和思维。

上述的论述似乎与“我们为什么需要理论”关系不大,但是我的确在我的话语中隐藏了我们离不开理论的三个原因:一、理论启发我们的思考。二、理论对于常识具有批判性。三、理论探讨可供选择的概念。

另外,当我们的生活中失去了理論,那么我们会失去大量的人文知识。我认为理论和绝大多数人文学科如影随形,它从总量上丰富人文,使之得以在思路上获得拓展,让人们可以更加深入地思考文本中的各种事物。

谈及理论的诸多诱人之处,就不得不提“后结构主义”。这是一种在理性上征服我的学说。首先来谈一谈它的出现。20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结构主义开始在人类学研究中发展起来。接着又在文学和文化研究(罗兰·巴特)中,在心理分析领悟(雅克·梅拉)在思想史(米歇尔·福柯)和马克思主义理论中(路易·阿尔都塞)都得以发展,尽管这些人并未形成一个学派,但他们的作品均不约而同地受到了结构主义的影响。

理论都具有这样一种性质,即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并在很大程度上具有跨越学科的交流能力。当结构主义在学术界的一端兴起,那么它则会如同失火一般在这些拥有互通处的学科之间来回打转,直到施加它成熟的影响这种威力也并不会消散,结构主义这种理论即是如此。

在结构主义被认定为一个类似学派的组织之后,理论家们便难以心安理得的享用它在之前便留下的遗产。我是这样看得这个问题的:理论总是对种种常识性的前提与假设提出批判与质疑,那么当结构主义成为一个人人都认同的理论体系,那么总是处于质疑状态的理论学家则会对这种公认产生质疑并不断寻找它身上的漏洞和错误。后结构主义者们相信,因为体系总是变化的,所以若想要去描述一个完整的、连贯的符号指称体系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后结构主义并没有去竭力地研究结构主义的不足与错误,也从未试图去推翻结构主义的观点,(否则称之为“反结构主义”更为恰当了)。后结构主义不过是放弃去研究什么使得文化现象是可理解的,转而强调一种对于知识,总体和主体的批判。在这里,我是这样看待这个问题的。这与苏珊·桑塔格的《反对阐释》具有十分相似的微妙联系。即关于文本的理论本就不应该凭借一个完美和正确到足以让我们去套用的结构或阐释去模板化、去个性化地理解文艺作品。在这种“后结构主义”的文艺理论体系之下,我们都更应该更多地去关注艺术作品中的形式美,关注对于外表的基本性描述,即那些文艺作品本身。当我们抛开被简化,公式化和理性化(类似于数学符号化)了的结构以后,我们则不得不去强调感性体验的敏锐感和我们自身对于文本的直觉性感知力。

另外,当我们用这种基于结构而产生的“新感受力”去认识文本的时候,我们便会不由自主地抛却对于内容的探究和阐释,并转而去内容的削弱工作,并执着于宏观地观察作品本身,而不是与它归为同类的那些作品们。我们会去了解文本如何是这样的,甚至它本来是这样,而非它真正意味着什么。最后,我们将不再过度地阐释文本,即消费它们被我们这些阐释者所赋予的意义。另外,理论的神奇之处在于它奇妙的辩证性和善于批判的特性,今天我们所绝对否认的“阐释”在未来定然会遭到另外一番批判,原因或许在于它的“绝对不阐释”也或许因为别的(或许它在今晚同学们的作业中就会得到体现)。而这也正是理论的妙不可言之处,它不会自我辩护,它十分热衷于自我的反思与批判。或许不久的将来,主流的理论又会回到部分的结构主义,或许我们应该称之为“后后结构主义”。

正是因为文艺理论对于我们的人文课程、人文研究、现实生活、思维生活等等具有那么多的指导意义。也正是因为理论本身存在着如此之多的诱人之处,我们存在于世,我们思考于世时,必然需要理论。毕竟虽然理论不能将天变得更湛蓝,也没法将水变得更清澈。但是它们,神奇的理论,却真的可以让天变得湛蓝,也的确可以设法将水变得清澈,它拓展的思路让一切皆有可能。

【作者简介】

王苏韬(1996—),江苏无锡人,单位:江苏师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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