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健

【关键词】职业学校；职普比；瑞士经验

【中图分类号】G717 【文献标志码】C 【文章编号】1005-6009（2016）55-0038-01

《南方周末》刊文报道，瑞士仅有820万人口，人均GDP却超过8万美元，是全世界最富裕的国家之一。瑞士的职业教育十分发达，是世界上最早实行“双轨制教育体系”的国家，只是到近代，学徒制才转身为企业、高校、社会各界协作的职业教育体系。在瑞士，15岁的年轻人在初中毕业后，75%的人会选择上职业学校，因为“接受职业教育同样可以拿高薪水、受人尊重”，而且“职业教育和高等教育可以自由切换”。据瑞士国家教育、科研与创新秘书处提供的数据显示，瑞士年轻人拿一类大学文凭的占比20%，拿应用技术类大学文凭的占比15%，55%的年轻人拿的是职业教育文凭。对15岁的初中毕业生来说，选择就学类型，并非一个艰难的选择，家人通常会给出一些建议，但不会干涉太多，因为这一选择并不意味着人生的分水岭。高中/职业中学毕业后，他们还可以根据各自的情况继续选择。而据2016年两会期间透露的消息，我国15岁初中毕业生87%选择了普通高中。

由此，我想到了我國的职普比问题。在瑞士75%的初中毕业生会选择上职业学校，意味着职普比是7.5∶2.5，而我国即便是提出了1∶1或“大体相当”的调控要求，并强制推行，结果仍然不甚理想。究其原因，并不在于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类型的优劣，我们应该跳出教育看问题、找原因。第一，在我国的观念体系中，职业教育是末流的教育，接受职业教育的人都被认为是学业失败者（loser），选择职业教育都是无奈之举。第二，学习职业教育的人往往被人看不起，社会地位低下，不被人尊重。第三，学习职业教育的技术技能型人才薪酬体系不合理，付出的体力劳动多，而工资太低。因此，只有15%的人初中后选择职业教育，实乃情理之中。

改变我国职普比倒挂的现象，我们往往采用的是强制干预的手段，许多地方的职普比达标是靠硬性分流来实现的。比如初中毕业生1000人，就根据考分硬性划线，前500名读普通高中，后500名必须读职业高中。这种为了职普比的达标强制剥夺人的受教育选择权的行径，是去人性化的。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学习瑞士的经验，我们要做到“接受职业教育同样可以拿高薪水、受人尊重”。就是说，改变职业教育职普比倒挂的现状，关键要从改变薪酬待遇做起。如果我们能做到“职业教育同样可以拿高薪水”，即使这些技能型人才的社会地位还不高，也能求得心理平衡，而且在就业难的背景下，这样的薪酬导向，也能吸引一部分人转变就业观念，选择就读职业学校。所以，提高职业技能人才的薪酬待遇是调控职普比的有效手段。

瑞士的经验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普通高中毕业之后，你既可以工作，也可以上一类大学，还可以在工作满一年后申请应用技术大学；而那些选择职业教育的学生，可以转向全职工作，也可以申请应用技术类大学，进而还可以申请一类大学。一类大学和应用技术类大学之间，还可以继续双向选择。就是说，“职业教育和高等教育可以自由切换”。而我国不仅纵向到顶的职业教育层级体系还不健全，而且横向贯通的不同类别教育之间的相互转换更是存在鸿沟和障碍。这种限制人向上发展和没有转换余地的教育，自然不被人看好。所以与其强制拉高职普比，还不如在职业教育的现代体系建设上再多下一点功夫，这才是治本之策和明智之举。

（作者单位：安徽省滁州职业技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