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沐，柯俊峰，陈中杰

(1. 中国艺术产业研究院，上海 200444； 2. 潍坊银行 艺术金融研究中心，山东 潍坊 261041)

艺术品估价体系及运行机制研究

西 沐1，柯俊峰2，陈中杰2

(1. 中国艺术产业研究院，上海 200444； 2. 潍坊银行 艺术金融研究中心，山东 潍坊 261041)

艺术品估价有着极其重要的应用价值和社会意义，但艺术品价值发现的不稳定性、多元性、多样态化、多层次及高度关联时序因素等特性，使艺术品的价值评判成为一项世界级的难题，很难用标准化的手段计量，因此，依据“有限数据，有效应用”原则，最大限度地归纳影响艺术品估价的主要因素，在此基础上总结艺术品估价的基本步骤，构建艺术品的估价模型。潍坊银行在艺术品估价的实践上做了多方面的研究与探索，将特征回归模型估价与经验估价相结合，并与其运行机制相匹配，建立起具有很强的专业性、操作性和实用性的艺术品估价体系。

艺术品估价；艺术品评价体系；运行机制；艺术金融

艺术品估价问题是艺术品市场与艺术金融发展过程中的重大问题，也是世界范围内的一大难题。无论是在艺术品交易过程中，还是在艺术品及其资源资产化的过程中，估值与定价都是其核心问题。随着艺术金融业态的发展，艺术品估价有着越来越重要的应用价值和社会意义。艺术品估价在艺术品市场交易、投资、投保、抵押、典当、理赔、遗产传承和财产分割等经济行为中成为不可或缺的部分。艺术品不同于一般商品，绝大多数艺术品有其独一无二的异质性，影响艺术品估价的因素也错综复杂，既有经济、社会、文化等外部因素，也有艺术品自身的历史价值、精神价值和物质属性等。[1]不仅如此，艺术品与一般的消费品相比，其特殊性在于稀有性和不可替代性。因此，艺术品估价就是在分析艺术品价值形成的过程中，在价值构成分析的基础上，总结归纳影响艺术品价格的主要因素，运用统计学的理论方法，估算艺术品的价格。

1 艺术品估价的概念与内涵

1.1 艺术品估价的认知前提

艺术品估价作为概念，应该有其明晰的内涵，但是要概括其内涵就必须将其放入“价值—价格”互动机制的架构下去考察。首先，价格是价值的表现，从长远看，价值决定价格，但在中段时段看，价值与价格的背离是一种常态，甚至有价格主导价值的现象存在，所以估价问题必须要研究价值形成与价格形成的问题；其次，从价值对价格的形成的作用端出发，价值的构成→价值的形态分析→价格的形成，是主要的价值链条；第三，从价格形成端考察，主要体现价格在交易的历史与远期的变化状况，具体就是价格的历史数据与远期交易数据，即以交易数据(历史、远期)→价格形成→价值的形态分析→价值的构成为主要分析链条。所以，研究与分析艺术品估价，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而是一个在“价值—价格”互动机制作用下的价值状态分析结果。而这种价值状态，既是价值规律推动的结果，又是现实市场交易标刻的结果，它具有自身内在的规律，既具体又现实。这是进行艺术品估价研究的一个现实前提[2]。

1.2 艺术品估价的架构

艺术品的估价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复杂性体现在对艺术品价值的认知很难用标准化的手段计量，它的价值认知更多的是依靠价值发现来实现，而价值发现的不稳定性、多元性、多样态化、多层次及高度关联时序因素等特性，使艺术品的价值评判成为一项世界级的难题，对其进行估价的难度是可想而知的[3]。面对如此复杂的状况，要实现艺术品估价，就需要有新的理念与架构，即从艺术品估价是一个过程，艺术品估价是一个系统，艺术品估价是一个体系这3个方面进行考虑。

1.3 艺术品估价的概念与内涵

艺术品估价是指在研究艺术品价值形成的过程中，通过对艺术品的价值构成及其状态的分析，总结归纳现实市场交易中影响艺术品价格的主要因素，在系统经验或经验数据的支持下，运用经验或是数据系统计算的理论、模型与方法，按照一定的标准规程对艺术品价格进行估算的过程。因此，可以得出艺术品估价的三个基本要点：一是艺术品估价是在艺术品的价值构成、形态等价值形成分析的基础上进行的；二是艺术品估价需要相应的估算系统，经验的、数理科学的，或者两者兼有；三是艺术品估价虽然具体表现为一个项目，但它却是一个过程。

艺术品估价的基本内涵主要包括五个方面：一是艺术品估价是艺术品价值分析的结果；二是艺术品估价需要系统经验或市场交易数据的支持；三是艺术品估价是一个具体而不稳定的方法系统；四是艺术品估价的结果需要评估与验证，并依据相应的法制或规范发布；五是艺术品估价是一个系统的过程，它需要相应体系的导向与保障。

2 艺术品估价架构设计的基本原则

2.1 以需求为导向，实现有限目标重点突破

充分考虑现实发展的需要以确定估价的规模和层次，先选择实用、可操作的艺术门类或艺术家作为重要突破点，在设计思想、系统架构、采用技术、选用平台上，均应从细微处着手，以保证系统具有良好的稳定性。

2.2 选择合适的估价计算方法

对于相同的样本数据，运用不同的估价计算方法得出的结果肯定有差异。目前，常用的艺术品估价计算方法是重复销售价格法和特征价格法。重复销售价格法是通过连续不断追踪同一件艺术品的多次交易数据来构建的，运用精准的计算方法与科学的程序结构，预测艺术品市场的发展趋势。由于该方法要求的样本数据必须有较大的交易量，因此，建立如此大的交易样本数据需要很长时间的数据积累，该方法适用于拥有海量样本数据的艺术品。特征价格法不再局限于使用重复销售的价格数据，而是将所有的交易数据收集起来作为研究样本进行分析。因此，该方法对数据量的要求相对较小，易于实现。

2.3 对样本数据进行必要的分析和处理

对样本数据进行前期分析处理极为必要。在运用特征价格法对艺术品估价之前，应最大可能地分析影响艺术品估价的主要因素。影响艺术品估价的因素主要包括以下两个方面：一是与艺术品本身相关的影响因素，主要涉及艺术品的自身因素和与艺术品相关的附加因素两个方面。二是市场方面的影响因素，主要是指影响艺术品估价的市场环境因素，主要涉及宏观经济形势、艺术品的市场行情、买家的基本情况3个方面。影响中国艺术品估价的主要因素如图1所示。因此，通过对影响艺术品估价的因素进行分析，进一步量化了特征价格法中所涉及的特征变量，确保了估价结果的准确性。

2.4 借助市场专家的经验知识

在对艺术品估价时，如果完全依靠仪器、软件、数据库及数学模型进行评估分析，完全将人为因素剥离开来，单纯从数据的角度客观地进行估价并不现实，科学手段更多的是提供一种佐证，还无法代替专家作出的最终判断。因此，在对艺术品进行估价时，需借助市场专家的知识和经验，结合具体作品的个性化信息从而分析其价值，参照定量估价模型给出的价格以及价格置信区间，并结合历史市场数据进行改进和微调。

2.5 统一规划、分步实施

在满足系统整体性能的前提下，统一整合、利用已有的设备和系统，设计应标准化和规范化。根据应用需求的不断发展，分步扩展和升级，保证各阶段的实施正常运行。

2.6 建设量化研究基础设施，推动综合服务平台建设

在系统架构设计、系统软硬件平台的选择以及应用系统的基础设施开发时，应充分考虑安全需求，保障运行的安全可靠。系统设计、开发、建设必须遵循国家已有的或国际上主流的建设标准，确保系统互联互通和信息共享交换，推动综合服务平台建设。

3 艺术品估价的基本原理、方法与实践框架

3.1 艺术品估价的基本原理

对艺术品估价而言，最大可能地归纳影响艺术品估价的主要因素，并在此基础上总结艺术品估价的基本步骤，从而构建艺术品的估价模型。在现有数据的支撑下，依据有限数据，有效应用的原则，选择合理有效的估价方法，将有力地推进艺术品估价工作的开展[4]，艺术品估价体系的架构逻辑如图2所示。

3.2 艺术品估价方法

依据有限数据，有效应用的原则，实现一定范围的有效应用。依据在数据库系统采集的艺术家艺术品交易信息，构建初步的估价模型(如图3所示)。系统的应用范围为样本艺术家。

随着样本数量的增加，建立可比样本数据库，并拓展估价的时空范围和准确性，即可步入完善阶段(如图4所示)。需要说明的是，可比样本数据库成型的条件为：单个艺术家的艺术品交易数据样本量达到200～300条，样本艺术家涵盖活跃书画家60%以上，初步具有市场参照“可比功能”的样本数据具有一定的泛化能力。当然，这只是条件的预估，具体还需观察样本数据的质量。

通过数据积累与完善并基于数据挖掘的新知识，结合市场专家经验，应用机器学习技术实现人工智能估价，即可步入智能阶段(如图5所示)。此时的估价能力不论时空拓展还是准确度都将得到大幅提高。进入此阶段需要具备两个条件：一是样本数据具有10万条当量级，并且可持续稳定的增长；二是研究团队在模型估价领域中的应用步入稳定阶段，市场专家经验知识得到有效应用，可以建立基于数据的数学决策模型。

需要提醒的是，数据库的积累与完善、数据挖掘的新知识、市场专家经验知识的聚合是进阶到智能的必需要素，数据库积累的不仅是数据还有专业市场经验知识，这是建模和机器学习的基础和根本。

3.3 艺术品估价的实践

中国艺术金融数据库所推出的艺术品估价服务，是中国艺术金融数据库建设及应用研究项目的一项重要研究成果，也是推进中国艺术品市场由现象研究转向定量研究的重要里程碑，也将对中国艺术品市场的规范发展和科学发展起到引领作用。[5]艺术品估价服务的推出既是为了满足潍坊银行艺术金融业务发展过程中对艺术品估价的需要，也为了使我们的客户乃至社会公众共同分享到我们的研究成果。截至目前，潍坊银行在中国艺术品估价的实践上做了多方面的研究与探索。

3.3.1 估价模型介绍

中国艺术金融数据库的艺术品估价服务采用计量模型估价与专家经验估价相结合的模式。其中，模型估价可以为艺术品估价提供可靠的数据支撑，但由于决定艺术品价格的某些特征数据难以获取，因此，需要借助市场专家的知识和经验对待估艺术品进行具体分析、判断并给出评估参考价格。模型估价与经验估价优势互补、有机结合，可以使艺术品的估价过程更为科学、估价结果更为准确。潍坊银行艺术品估价的模型为特征回归模型，其基本形式如公式(1)所示

，

(1)

3.3.2 特征变量选择

特征变量选择是艺术品估价的重要环节。因为艺术品估价是以每个艺术家的艺术品交易信息为基础，对该艺术家新的艺术品进行估价。因此，特征变量只需考虑与艺术品本身相关的特征和与艺术品交易相关的特征，大体包括：尺寸、幅式、创作年代、题材、技法、材质、款识、数据来源和交易时间等。特征回归模型的研究应当恰当地引入相关变量并且精确测量，遗漏变量或者测量错误都将导致参数估计不准确[6]。

在潍坊银行艺术品估价模型中，与艺术品本身相关的特征和与艺术品交易相关的特征及其常用的解释变量如表1所示。

表1 潍坊银行艺术品估价模型中变量的类别及其常用解释变量

Table 1 Weifang bank art valuation model category and its commonly used variables

变量的类别常用的解释变量与艺术品本身相关的特征作品尺寸、作品幅式、作品创作年代、作品题材、作品技法、作品款识与艺术品交易相关的特征作品交易时间、数据来源

其中，关于艺术品交易时间的解释如下：因为时间本身存在价值，所以假定其他因素不变，任何艺术品在不同的时间成交，其价格都会发生变化。因此，为了衡量时间因素对艺术品交易价格的影响，估价模型中引入艺术品交易时间为连续变量。

对于不同的艺术家，其擅长的题材、技法，以及艺术品处于艺术家的哪一个创作时期等都具有很强的特殊性，因此，不同艺术家的艺术品估价模型，其特征变量的选择和分类方法也不尽相同。潍坊银行艺术品的估价方法是在前期对不同艺术家的艺术品信息进行分析统计的基础上，分别对每个艺术家的艺术品信息进行特征变量分解，采用特征回归模型的对数形式对艺术品信息中的数据进行分析。根据统计结果，将系数不显著的变量删除，利用更能代表艺术品信息的特征变量进行估价，从而得到更理想的计算结果。

3.3.3 数据来源

对某位艺术家的艺术品进行估价时，模型的统计样本包括中国艺术金融数据库系统中从艺术品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所采集到的该位艺术家的全部艺术品交易数据。其中，一级市场数据包括样本画廊交易数据和私下交易数据等，是本估价服务的最大优势。

3.3.4 模型估计

采用公式(1)对某位艺术家的待估艺术品进行估价时，首先，将该艺术家已成交艺术品的各类特征进行分解，整理出模型估计所需的全部数据信息。其次，采用OLS方法对方程(1)进行估计，得到β系数的估计值。最后，将待估艺术品的特征进行分解，并将相关信息带入回归后的估价方程，可以得到待估艺术品的模型估计值，在此基础上，可以计算该艺术品在5%的显著水平下的估价区间。

鉴于篇幅所限，具体的实践案例不在此论述。

4 艺术品估价体系及其运行机制的匹配分析

艺术品估价是近年来困扰中国艺术品市场并亟待解决的问题，建立合理有效的艺术品估价体系是开展艺术品质押融资、典当、艺术基金管理和艺术品保险等业务的基本前提，也是进行艺术品司法鉴定评估、艺术品税收的重要依据。建立既符合中国艺术品市场特点，又有很强的专业性、操作性和实用性的艺术品估价体系，对于稳定中国艺术品市场、发展关联外部产业、提高管理部门的监管水平都有很强的实际意义和价值[7]。完善艺术品估价体系及其运行机制的匹配，需要做到以下几个方面。

4.1 制定统一的、适用于中国艺术品市场的艺术品估价体系

艺术品估价有赖于完善且真实反映市场水平的销售价格数据库，现存的很多艺术品估价都是以拍卖数据为基准，因为从理论上讲，拍卖市场公开和透明的特性，似乎可以更真实地反映市场现状和价格水平。但是考虑到中国拍卖行业发展尚不完善，尤其是在艺术基金盛行的几年，拍卖成交价格存在较大水分，而近几年中国拍卖行平均不到50%的完全结算率(完全结算的拍品比例)，反映出由拍卖行直接公布的拍卖成交信息较大地偏离了市场的实际水平。因此，中国艺术品估价绝不能简单地参照拍卖行公布的成交价数据，机械地对比形成评估价格，相反，需要形成一个完善的估价体系，更好地理解艺术品的价值本质。[8]

4.2 建立权威的艺术品估价机构，确保行业正常运转

针对目前国内艺术品估价活动多属个人行为或少数组织机构，估价缺乏合法性和权威性的问题，摆在艺术品市场管理者和经营者面前亟需解决的是规范艺术品估价的市场机构，从法律法规上确立艺术品估价机构的合法地位，并对该机构的行为进行规范，确保艺术品估价行业健康有序的发展。

4.3 运用科学化的估价方法

考虑到中国艺术品的特殊性，在对艺术品进行估价时，不能全盘照搬西方艺术品的估价方法，应在借鉴现存国内外估价方法的基础上，力求总结出符合中国艺术品特点的系统性、科学性的估价体系。

4.4 建立专业化数据库

专业化数据库是艺术品估价的数据保障，数据库应包括数据采集、数据管理、数据计算、数据发布等平台。其中，数据计算平台是核心平台，包含数据采集和导入模块、参数库模块、计算模块、审核模块、BI发布模块和WEB页面发布模块。

4.5 建立综合性数据管理服务平台

综合性数据管理服务平台的主要功能包括数据管理与发布两部分，前者包含数据统计指标管理、数据区间分布管理、数据涨跌幅度管理、数据分类管理、安全角色管理和用户管理。后者含搜索、作品特征输入、类似作品历史交易、专家精细估价、搜索框和估价说明等。

4.6 建立相应的流程与规范

建立相应的流程与规范，有利于保持估价工作规范、稳定地进行。具体包括：依据特征价格理论，应用多元回归技术分解影响艺术品价格的特征，并计算出特征所对应的价格，即特征价格以及相应的价格置信区间。依据与市场类似作品历史交易价格的比对参照，结合指数建设拓展系统估价能力，对作品过去和未来一定时间的价格都可做出估计。市场专家依据自身的知识和经验，结合具体作品的个性化信息分析作品价值，参照定量估价模型给出的价格以及价格的置信区间，并结合市场历史数据进行改进和微调。

建立一套完善、科学、操作性强、适合中国艺术品市场特点的艺术品估价体系是长期、艰辛的过程。由于艺术品估价的复杂性，艺术品进行估价必须全面考虑、综合判断。实施者应在参照国内外估价体系的基础上，分析归纳影响艺术品估价的主要因素，形成完善的艺术品估价体系，更好地理解艺术品的价值本质，结合特定时期的经济发展因素，从而还原艺术品价值的本来面目。

[1] 西沐.中国艺术品资本市场概论[M].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2010.

[2] 杨心一. 艺术品投资的核心：艺术品估值[N].上海证券报,2011-05-27(5).

[3] 陈宇惠.浅谈艺术品鉴定与评估[J/OL].(2015-10-31)2014-05-23, http://collection.sina.com.cn/plfx/20140523/0936152611.shtml.

[4] 马健. 艺术品价值评估的影响因素与基本框架[J].中国资产评估,2008(7):40-43.

[5] 文昕.中国书画艺术品市场泡沫化问题的计量分析[D]. 沈阳：辽宁大学,2013.

[6] 陆霄虹，郑奇. 绘画作品的特征价格指数研究[J]. 中国美术研究，2015(1)：119-126.

[7] 西沐.金融化：中国艺术品投资的突破口[J].艺术市场，2009(7)：61-63.

[8] 王新荣. 借鉴国际经验，建立和完善中国艺术品鉴定评估体系[N].中国艺术报,2014-05-19(6).

(责任编辑 柴 智)

Works of Art Appraisal System and Operation Mechanism Research

XI Mu1, KE Jun-feng2, CHEN Zhong-jie2

(1. China academy of art industry，Shanghai 200444, China;2. Art center for financial research of weifang bank, Weifang Shandong 261041, China)

Art valuation has extremely important application value and social significance，but the instability, diversity, variety, multi-level and highly correlation character of temporal factor of art value discovery make value judgment of artworks a worldwide problem. It is difficult to use standardized means of measurement. Therefore, based on the principle of "limited data, the effective application", the main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art value can be induced. Thus the basic steps of artwork evaluation can be summarized and the valuation model constructed. Weifang bank carried out many researches and explorations on the practice of artwork valuation. Combining the characteristic regression model evaluation and experience evaluation, and matching with its running mechanism, a strong professional, operational and practical works of art appraisal system has been established.

Art evaluation；Art evaluation system；Operation mechanism；The art finance

10.16255/j.cnki.ldxbz.2016.01.013

2015-10-25

潍坊银行艺术金融研究中心“中国艺术金融数据库建设及应用研究项目”。

西沐,E-mail:timjia@vip.sina.com

F 724.787

A

1005- 0310(2016)01- 0068- 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