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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国图藏全本容与堂刊《水浒传》的几个问题

2016-11-15·邓雷·

明清小说研究 2016年4期
关键词:影印中华书局水浒传

·邓 雷·



关于国图藏全本容与堂刊《水浒传》的几个问题

·邓 雷·

容与堂本是《水浒传》版本中十分重要的本子,而国家图书馆藏百回容与堂全本又是诸多容与堂本中最为重要的本子,现今市面上所流传的容与堂影印本基本上都是据此本而来。但是关于国图藏容与堂全本依旧存在不少问题没有解决,诸如它的发现时间问题、递藏问题、与仓石武四郎旧藏容与堂本关系问题、诸多影印本中所存在的删节修改问题、国图藏全本与其他容与堂本之间的差异问题等等,文章对于这些问题都一一作出了解答。

《水浒传》 容与堂本 国家图书馆 影印本

2015年9月12日,佘大平先生在《中国古代小说网》发表了一篇名为《纪念容与堂本〈水浒传〉发现50年》的文章(以下简称佘文)①。此篇文章是为纪念国家图书馆藏容与堂全本《水浒传》发现50周年而作。文章中叙述了《水浒传》版本在现代的流传演变,以及佘大平先生关于容与堂本的个人经历,具有一定的文献价值,但其中存在几个问题。

一、国内容与堂本的发现问题

其一,佘文中提到“直到1965年,北京图书馆收藏了一部插图本容与堂刻李卓吾批评《忠义水浒传》,容与堂刻本在国内才被发现”。此则消息的叙述并不准确。容与堂本早在1965年之前就已经在国内被发现,孙楷第《中国通俗小说书目》1957年版中著录容与堂刊本《李卓吾先生批评忠义水浒传》中就有北京图书馆藏80回残本②。而马蹄疾在1961年11月16日的《文汇报》上发表的文章《容与堂刻本〈水浒传〉——水浒书录之三》中提到“明万历三十八年容与堂刻本《水浒传》,现在已经知道世上有流传的有一部半,一部为日本内阁文库藏,还有半部是去年新在安徽发现的,已给科学院文学研究所购得(此书我曾借赏一过,只存前半部)。北京图书馆亦藏有一部‘容与堂藏板’的《水浒》,但和前二部不是同板,乃系复刻板”③。1960年在安徽发现的这半部容与堂本即为今日收藏于中国社会科学研究院文学研究所的容与堂残本。

除此之外,还有北京大学图书馆所藏容与堂本,此本马蹄疾1961年写文章之时未曾提及,可能未曾阅览,也可能此时北京大学还未入藏此书。但是聂绀弩先生在写《水浒五论》第四论的时候涉及到容与堂本,其中提到的国内容与堂本有三种:北京大学藏本、国图藏残本以及文学研究所藏残本。聂先生撰写此文的确切时间未知,但从文中提到“无序本为近年发现,闻已归文学研究所”④,可知此文的撰写在1961年之后,而文中又未曾提及国图藏容与堂全本的消息,那么此文的撰写时间大致在1961年至1965年之间。北京大学入藏容与堂本则至少在1965年之前。综上可知,容与堂本在1965年之前在国内即已被发现。

二、国图藏容与堂全本的递藏问题

其二,佘文是为纪念容与堂本发现50周年而作。“容与堂本《水浒传》的发现,在《水浒传》的传播历史上是一件大事。一转眼,已经过去50年了”。佘大平先生之所以断定国图藏容与堂全本发现于1965年,根据是中华书局1966年出版的《明容与堂刻本水浒传》,此书前有写于1965年12月的《出版说明》。除此外佘文还提到“至于北京图书馆是如何收藏到这部书的,北京图书馆当时没有作任何说明,后来也没有”。其实中华书局在影印国图藏容与堂全本《水浒传》时,作了不少的工作,其中之一就是将收藏者的印章去除。

在原本的国图藏容与堂全本中有“罗原觉”“原觉”“杳冥君室”“澄观堂”“岭海遗珠”等印章。通过这些印章可以很明确的知道,国图藏容与堂全本《水浒传》曾经为罗原觉所收藏。罗原觉先生是广东著名的文物鉴藏家,“罗原觉”“原觉”“杳冥君室”“岭海遗珠”这四枚印章均为罗原觉先生所有。关于罗原觉先生藏有容与堂本《水浒传》一事,在《陈君葆日记》中有所提及。马幼垣先生《水浒二论》中《嘉靖本〈水浒传〉的新传消息》也专论罗原觉先生所收藏的这个容与堂本。但是马先生因为只见到容与堂全本的影印本,并未见到原本,所以并不确定此本即是罗原觉先生原藏之本,“北图后来入藏者是否即罗原觉之物,我不便揣测,因为真相不是能从影印本中看得出来的”⑤。

根据《陈君葆日记全集》1961年3月27日的记载“朱省斋到访,说北京要购买原觉的《水浒传》,有信到费彝民处,说要我去和原觉商量,出价五千,夏衍并谓他是知道罗以三百洋从摩罗街买进来的”⑥,北京方面应该就是北京图书馆,愿意出价五千购买罗原觉所藏的容与堂本,要陈君葆从中斡旋,但是罗原觉要价三万,之后文化界的名人夏衍、叶恭绰、章士钊、费彝民都来劝说罗原觉出售。期间协商进行了一年多,直到1962年7月1日,罗原觉依旧坚持索价三万。最终罗原觉所收藏的容与堂本《水浒传》入藏了国家图书馆,至于是以五千的价格还是三万的价格也就不得而知了。抑或是其他,罗雨林在《罗原觉传略》中提到“1963年,他(罗原觉)又将明版孤本《李卓吾评水浒传图像四十六册》经由当时的中央文化部长夏衍之手,送给北京中国图书馆收藏”⑦。由此可见此部容与堂全本在1961年即已被发现。

其实罗原觉先生收藏此部容与堂本《水浒传》的时间还要在此之前,2013年《广州文博》杂志发表了一篇罗原觉先生的遗作《李卓吾批评〈水浒传〉容兴堂本》(由于稿件为后人校对,繁简转换过程中误将容与堂写作容兴堂),此文末尾有罗原觉先生的题识,其中有“己亥开春五日重检一过,缀记于香江山村辛夷花舍”⑧。己亥即为1959年,所以罗原觉先生收藏此部容与堂本的时间当在1959年之前,在香港摩罗街(旧货买卖市场)以三百大洋的价格买入,之后1963年将此部容与堂本转手给国家图书馆收藏。所以即使是说此部容与堂全本被发现的时间,距今也应该是56周年,而不是50周年。

三、仓石武四郎旧藏本与国图藏容与堂全本关系问题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关于此部容与堂全本《水浒传》,不少日本学者认为是原仓石武四郎藏本。像高岛俊男《水浒传的世界》一书中虽对此有疑惑,但仍然持此种观点,认为此书为原仓石武四郎藏本,至于此书如何进入国家图书馆则说经过不明,或云有一个中国人借去未还⑨。高岛俊男此书最早的一版于1987年出版,至今将近30载,但是前不久笔者与一位研究《水浒传》的日本学者谈及此事之时,他依旧持此种观点。

那么此部容与堂全本《水浒传》会不会是原仓石武四郎藏本?董康在其《东游日记》民国23年(1934)1月13日的日记当中记载了他借阅仓石武四郎容与堂本《水浒传》的事情,“午前十一时,狩野博士偕仓石来迎赴讲演。仓石示我明刻残本《剪灯新话》《余话》,闻与余前刻本有同异。又百卷本李卓吾评《水浒》,惜残十一至三十,余一并借之”⑩。很明显,仓石武四郎旧藏本不可能是罗原觉旧藏本,仓石武四郎旧藏本是一个只有80回的残本,而罗原觉旧藏本则是一个百回完本。

四、国图藏容与堂全本影印本的问题

现今国内外所藏的容与堂本(包括全本与残本)计有8种之多,但是真正影印出版的只有国图所藏容与堂全本以及日本内阁文库藏本两种,其中又以国图所藏容与堂全本的影响最大。1966年中华书局影印出版此书,但由于是线装出版,印量仅为450套,供不应求,1975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又据以影印出版,印量为3万套,对于古籍的出版来说,这是一个十分庞大的数字,基本上可以说,能达到《水浒传》研究者人手一本的程度。其后1992年《古本小说集成》以及1995年《续修四库全书》均收录此书,2004年中国国家图书馆出版的中华再造善本丛书也收录此书。

当然国图所藏容与堂全本影响之大,还不仅仅在于影印出版数量之大次数之多上,而在于流通传播的过程中,可以说市面上所出版的《水浒传》百回点校本基本上都是以国图所藏容与堂全本作为底本,如人民文学出版社、中华书局、上海古籍出版社等无一不是如此。

也正是因为国图所藏容与堂全本影响如此之巨,所以其中所存在的问题也要及时的指正出来,以免引起更多的误会。无论是读者还是研究者能够接触原书的仅仅只是极少一部分人,其他的人基本上能看的都是影印本。而国图所藏容与堂全本的影印本除却中华再造善本之外,无论是古本小说集成本、续修四库全书本还是上海人民本都不是据原书影印出版,而是据1966年中华书局本影印出版。但是1966年中华书局本由于时代以及其他方面的原因,对国图所藏容与堂全本的影印并不完全忠实于原著。

首先,就是上文所提到的印章问题,中华书局本以及其他影本均将印章挖掉,而再造善本版则双色影印保留了印章。印章的保留,对于研究古籍的递藏问题十分之关键。

其次,正文文字刊刻的问题。罗原觉先生《李卓吾批评〈水浒传〉容兴堂本》一文中,认为自己所藏的容与堂本是初刻本,其中比较重要的证据就是正文当中有些字还未刻完或者未修葺好。如第二十九回第五叶第十一行第五字“施”字右边部分,笔画粗漶,似乎没有修饰完好。在再造善本版中确实如此,而在中华书局等版中“施”字已修饰完好,与他字相较并无不同。第三十六回第十二叶第十一行第八字“哥”字下半部分,有没有刻完笔画的墨块。此处再造善本版中确实如此,而在中华书局等版中“哥”字已修缮完好,跟上一个“哥”字并无不同。第九十四回第六叶第一行,“到”字旁边有长方形的小墨块,可能是评点没有刻完的痕迹。在再造善本版中有这个小墨块,而在中华书局等版中这个小墨块已经消失不见。

可以说,这些能够代表国图藏容与堂全本是早期刊本的标志,在中华书局等影印本中皆消失殆尽。而这些标志往往在判断版本刊刻先后顺序之时有着重要的作用。内阁文库所藏容与堂本此三处的情况,第二十九回“施”字和第三十六回“哥”字都已修缮完好,只有第九十四回“到”字旁还留有小墨块,光从这些特征就可以说明内阁文库本是后印本,刊刻时间晚于国图藏全本,而现今学界从其他方面对此的判断也是如此。

五、中华书局等影印本插图的问题

若国图藏容与堂全本的插图确实如此,那么以上结论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可惜的是笔者去国家图书馆查阅国图藏容与堂全本的缩微胶卷以及再造善本容与堂本,发现以上五幅图所缺的部分在原本以及再造善本当中都是存在的。也就是说,国图藏容与堂全本这五幅插图所缺少的部分,其实是1966年中华书局据原本影印的时候进行了删节,若时间还要再往前提一点的话,1965年中华书局出版《明容与堂刻水浒传图》的时候,就对这五幅插图做出了删节。而之后的上海人民本、小说集成本、续修四库本影印出版时均继承了中华书局版的插图,除此外首都图书馆1996年编的《古本小说四大名著版画全编》(水浒传卷)以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以容与堂本为底本点校《李卓吾评本水浒传》中所用的容与堂本插图均是以中华书局版作为底本,采用了进行删节的插图。

至于1966年中华书局在据国图藏容与堂全本影印之时,为何将这五幅插图的部分进行删节,可能就是为了消除插图当中过于血腥暴力的成分。但是这种删节并不彻底,在其他的插图当中依旧存在血腥暴力的部分,如《史大郎夜走华阴县》中就有一具人头与身体分离的尸体、《霹雳火夜走瓦砾场》中城墙上吊着一颗人头等。

如此说来,在插图上能准确代表国图藏容与堂全本的影印本只有再造善本了。但是很可惜的是,再造善本无论是在文字、印章还是插图上是最为接近原本的影印本,但是却并不能完全替代原本,在插图上也是如此。罗原觉先生《李卓吾批评〈水浒传〉容兴堂本》一文当中明确指出了第二十五回《王婆计啜西门庆》插图半残,左边全损。而在再造善本中这幅图却是完好的,笔者去国家图书馆查阅容与堂全本缩微胶卷的时候发现这幅图有两种颜色,本应残损的部分颜色较亮,而其他部分则颜色较暗。第二十五回另一图《淫妇药鸩武大郎》中华书局等本残损右上角,而再造善本完好,但是缩微胶卷完好部分的颜色也较其他部分更亮一些。这些明暗的部分在再造善本之中已经看不出来了。但是依旧可以明显知道,国家图书馆之后对此书进行了修缮工作,再造善本是在修缮完成之后进行的影印,中华书局本则是在修缮完成之前进行的影印。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第二十五回《王婆计啜西门庆》此图,国图进行修补之后与同系统插图的无穷会本、石渠阁补印本均不相同,乃是参照大涤余人序本插图修补而成。

六、国图藏全本与其他容与堂本的差异问题

现今已知国内外所藏的容与堂本(包括全本与残本)共有8种,分别为:

1.国家图书馆藏全本

2.国家图书馆藏80回残本(卷一至卷十,卷三十一至卷一百)

3.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本

4.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藏40回残本(卷一至卷十八,卷二十六至卷四十七)

5.上海图书馆藏5回残本(卷五十一至卷五十五)

6.日本国立公文书馆藏全本(原内阁文库)

7.天理图书馆藏全本

8.《明清插图本图录》收录残叶

除却现存某些容与堂残本不论外,与其他容与堂本相比,国图藏容与堂全本也许并不是容与堂原刊本或者初刻本,但却是诸多容与堂本中保存原刻本面貌最多的本子。如上文所言的一些未刻完或者未修葺好的字便是有力的证据。以下将列出其他一些容与堂藏本后出的证据。

非常遗憾的是,现存国图藏80回本中处处透露着后出的信息。首先是版心的“容与堂藏板”字样。国图藏全本中几乎每叶都有“容与堂藏板”五字,而国图藏80回本版心“容与堂藏板”五个小字却仅仅偶见,如第七回第十二叶,第八回第三、四、五、六叶,第五十七回第十一、十二叶,第七十三回第十一、十二叶等。这种挖掉版心字样而有所残留的情况在古代小说中十分常见,光《水浒传》中就有钟伯敬本与郁郁堂本将版心挖掉,无疑挖改过的本子属于后印本。其次是文字的挖改。在国图藏全本中几乎没有见到文字挖改的痕迹,尤其是将一个字格改为两个字。而在国图藏80回本中却时常出现这种情况,如第五回的回末总评,国图藏全本为“……殊不知智深后来作佛正在此等去。何也……”,国图藏80回本为“……殊不知智深后来作佛正在此等去处。何也……”,“去处”二字为挖改而成,占一字格。挖改之后,国图藏80回本文字更加通顺,挖改之后的本子自然是后出本。再次是为了节省版面进行的文字删节和挪动。如第三十七回国图藏全本共十七叶,半叶十一行,其中第十六叶下正文部分有十行,正文结束后空了一行到评点部分,评点部分在第十七叶,仅仅只有两行,第二行只有一个字,“李和尚曰宋公明每至尽头处,便有救星,的是真命天强盗”。在国图藏80回本中第三十七回却只有十六叶,正文部分依旧截止到第十六叶第十行,但是却没有空一行刊刻评点文字,而是在半叶的最后一行进行评点,因为评点有两行文字,而最后叶面只剩下一行,所以评点文字也被改为“李曰宋公明每至尽头处,便有救星,的是真命天强盗”。这样便省下了一叶纸张,诸如此类均可说明国图藏80回本为后印本。

国图藏全本与上海图书馆藏本相比,上海图书馆藏本的特征是但凡与“李卓吾”有关的字样均被删除。国图藏全本版心为“李卓吾批评水浒传卷之×”,此本版心为“水浒传卷之×”,删除后的版心“水浒传”三字的位置与国图藏全本版心“李卓吾批评水浒传”中“水浒传”的位置相同。国图藏全本每卷卷首直书“李卓吾先生批评忠义水浒传卷之×”,而此本则直书“水浒传卷之×”,同样删除了“李卓吾先生批评忠义”这些文字。回末总评部分,上海图书馆藏本相比国图藏全本,第五十一回删除“秃翁”二字,第五十三回删去“李和尚”三字,第五十四回删去“卓吾”二字。但是十分凑巧的是,上海图书馆藏本第五十二回保留了“李生”二字,而这则显示了此本挖改与“李卓吾”有关字样的事实。很显然,此本也是后印本。

综上所述,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国内容与堂本早在1965年之前就已经有多本被发现。

2.国图藏容与堂全本的原藏者是罗原觉先生,1963年入藏国家图书馆。

3.国图藏容与堂全本并非仓石武四郎旧藏本,仓石武四郎旧藏本应该是国图藏80回容与堂残本。

4. 1966年中华书局、1975年上海人民出版社、1992年《古本小说集成》、1995年《续修四库全书》本中所影印出版的容与堂本以国图藏容与堂全本为底本,挖除了印章,对部分刊刻文字进行了修葺,对某些插图进行了删节。

5. 2004年中华再造善本所收录的容与堂本是最接近原本的影印本,但与原本相较还是稍有差别,其中插图缺损部分作出了修缮。

6.国图藏容与堂全本是现存容与堂本中保存原刻本面貌最多的本子,而其他诸容与堂本与其相比,均为后印本。

注:

① 佘大平《纪念容与堂本〈水浒传〉发现50年》,http://www.zggdxs.com/Article/xssy/swly/201509/8236.html,2015年9月12日。

③ 马蹄疾《容与堂刻本〈水浒传〉——水浒书录之三》,《文汇报》1961年11月16日。

⑥ 陈君葆《陈君葆日记全集》,商务印书馆2004年版,第539页。

⑦ 罗雨林《“岭南碑帖第一人”——西关已故著名文物鉴藏家罗原觉传略》,《荔湾风采》,广东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250页。

⑧ 罗原觉《李卓吾批评〈水浒传〉容兴堂本》,《广州文博》2013年。

⑨ 高岛俊男《水浒传的世界》,筑摩书房2001年版,第233页。

⑩ 董康《董康东游日记》,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269页。

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

责任编辑:倪惠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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