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当代新发展——“三严三实”的理论内涵与时代价值

2016-02-27陶蕾韬

学习与探索 2016年11期

关键词：三严三实严三实中国共产党

陶蕾韬

(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84)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当代新发展
——“三严三实”的理论内涵与时代价值

陶蕾韬

(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84)

为人民服务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基本观点，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宗旨，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阶段，“三严三实”在理论与实践上回应了一个什么样的政党才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一个什么样的政党才能获得民心民意，一个什么样的政党才能不忘初心、继续前进。“三严三实”突出了人民主体地位，阐明了党建的首要问题与核心问题，是中国共产党加强自身建设的基本准则和目标追求，是中国共产党对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理念与内涵的深化与发展，也是当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

“三严三实”；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马克思主义群众史观；党的建设

“人民立场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政治立场，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1]18。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宗旨和核心价值理念，“三严三实”的提出，是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站在新的历史发展时期从人民立场的角度自我审视后对自己提出的最新要求，是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理念的升华，体现了其理论发展的新境界。

一、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到“三严三实”的发展脉络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无产阶级政党的显著特征，也是无产阶级政党进行党的建设的根本指导思想。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就坚持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不断开创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理论与实践的新境界。从马克思恩格斯的群众史观开始，到毛泽东同志、邓小平同志、江泽民同志、胡锦涛同志对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宗旨的阐述和论断，再到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三严三实”，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都是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的无产阶级政党的一贯宗旨和奋斗目标，是马克思主义群众史观与社会实践发展紧密结合的产物。从历史观的角度去梳理和回溯“三严三实”对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一宗旨的继承和发展，能让我们对“三严三实”内在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性质有着更深刻的认识。

毛泽东同志在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革命相结合的过程中，率先提出“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2]857，并指出“我们应该谦虚，谨慎，戒骄，戒燥，全心全意地为中国人民服务”[2]1027。党的七大则概括和明确了“为人民服务”作为立党的宗旨和作风路线：“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2]1094-1095毛泽东同志的为人民服务思想，突出了马克思主义群众史观的价值内涵和核心导向，丰富了无产阶级运动的内涵和意义，使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成为中国共产党立党、执政、治国的一面重要旗帜。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至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期间，邓小平同志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实践中，坚持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群众路线，承上启下、继往开来，继续完善和丰富了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和理念。邓小平同志指出，“中国共产党党员的含意或任务，如果用概括语言来说，那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一切以人民利益作为每一个党员的最高准绳”[3]。在改革开放的年代，邓小平同志又提出，“领导就是服务”[4]，“群众是力量的源泉，群众路线和群众观点是我们的传家宝”[5]。邓小平同志对马克思主义群众史观的继承和对毛泽东同志为人民服务理论内涵的发展，确保了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不变，并确定了这一宗旨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依然是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开展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奋斗方向和发展指针。

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至党的十六大期间，江泽民同志的“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深化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进一步明确了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就是中国共产党的最新价值追求。江泽民同志指出：“中国共产党所以赢得人民的拥护，是因为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改革的各个历史时期，总是代表着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着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着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6]2。“不论社会怎么发展，对共产党员来说，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个宗旨不能变，吃苦在前、享受在后这个原则不能变”[6]184。“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确保了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建立过程中，中国共产党要始终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并形成了与改革、开放、市场相联系的先进的、发展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理论，是党的无产阶级价值信念与时代要求统一的重要表现。

从党的十六大到党的十八大期间，胡锦涛指出，“要始终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党和国家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发挥人民首创精神，保障人民各项权益，走共同富裕道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做到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7]胡锦涛同志的科学发展观植根于深化改革、统筹发展、构建和谐社会的历史发展时期，把以人为本作为科学发展观的核心，是对中国共产党一贯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宗旨的延续，坚持了人民主体的群众史观，更使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内涵具有了普遍意义。作为经过理论升华和实践检验的、新的为人民服务的科学观念，以人为本发展了人民中心思想，“作为唯物史观的基本原则与共产党人的价值原则，它们是内在地统一着的……又为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改造世界的实践活动提供了一种终极性的价值坐标。”[8]以人为本树立了全党“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执政理念，坚定了中国共产党在跨世纪的经济社会发展中，继续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其核心宗旨的信念。

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十二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安徽代表团审议时，在关于推进作风建设的讲话中提出了“既严以修身、严以用权、严以律己，又谋事要实、创业要实、做人要实”的重要论述[9]1，称为“三严三实”讲话。人民，是历史的主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无产阶级政党坚持的人民主体地位的深刻体现和内在要求；人民，是社会进步的源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无产阶级政党坚持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则，也是无产阶级政党推动社会发展的基本保障。“三严三实”正是在新形势下中国共产党对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宗旨的最新要求，是新时期以人民为中心的党建理论的重要发展，是马克思主义群众史观的时代体现。同时，“三严三实”也是为广大党员尤其是领导干部树立了全新标杆，是对每一位共产党员的理想信念、道德情操、工作作风的指引与规范，是落实全面从严治党的具体要求。“三严三实”是全面推进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政治保证，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并最终实现中国梦的重要依托和可靠保障。

二、“三严三实”的实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群众观点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根本观点，“三严三实”是中国共产党在新的历史时期提出的群众观与服务观，其实质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三严三实”是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对人民的庄严承诺，也是中国共产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关键时期反求诸己、审视自我、寄语未来的纪律屏障。在党带领人民群众为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时期，“三严三实”提出了更加具体、更加具有时代特点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观念。

“三严三实”对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理念的规范和提升包含两个层面：第一，严以修身、严以用权、严以律己，其指向的是衡量执政党自身的理论素养和纪律素质的高标准。“严以修身，就是要加强党性修养，坚定理想信念，提升道德境界，追求高尚情操，自觉远离低级趣味，自觉抵制歪风邪气。”[9]1其根本要求就是共产党员必须讲党性，“党性说到底就是立场问题”[10]766。严以修身，就是要求党员干部要在思想上真正做到有为无产阶级和全人类的解放事业奉献的精神；有为人民服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品质；有风清气正、清正廉洁的追求；有坚如磐石、始终如一的信念；有为民请命、以身作则的担当。只有思想坚定了、进步了、专注了，才能真正意识到自己是人民群众的一员，才能从灵魂深处增加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原动力；只有品德高尚了、提升了、纯洁了，才能够有底气有自信地在更高层次上去理解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内涵，从而坚定自己为人民的福祉奋斗终生的信念；只有行动迅速了、果断了、科学了，才能更快地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理想转化为实际行动，稳步推进满足人民群众各项需要的具体事项。总之，只有坚持严以修身，坚持用人民群众的利益和评价来审视自己，坚持用党章党规来规范自己、守住底线，才能更好地提高为人民服务的境界和水平，才能做人民满意的公仆。

“严以用权，就是要坚持用权为民，按规则、按制度行使权力，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任何时候都不搞特权、不以权谋私”[9]1。其本质就是要求党员干部要有正确的权力观，就是要求党员干部要有清、慎、勤的工作作风，就是要对公共权力有所敬畏，就是要对人民群众的利益充满关切，树立忠诚干净的新形象；严以用权指的是党员干部要以公开、公正、透明的态度运用手中的权力，立党为公，执政为民，不越位，不缺位，依法行政，文明执法，使权力在阳光下运行；指的是党员干部要坚持原则，强化纪律，加强问责，有担当的意识，有负责的勇气，有斗争的精神，向人民学习，接受人民的监督。党员干部手中的公权力，是人民群众赋予的，是用来实现公共利益、满足公众需求的，知道权力的来源，审慎地运用权力，其实就是对人民群众的爱护和尊重，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具体体现。中国共产党是坚持马克思主义信仰的无产阶级政党，“马克思主义权力观概括起来就是两句话：权为民所赋，权为民所用”[11]。毛泽东曾形象地说：“我们共产党人好比种子，人民好比土地，我们到了一个地方，就要同那里的人民结合起来，在人民中间生根、开花。脱离了人民群众，我们就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12]

“严以律己，就是要心存敬畏、手握戒尺，慎独慎微、勤于自省，遵守党纪国法，做到为政清廉。”[9]1严以律己，就是做政治上的“明白人”，始终如一地从严要求自己，永远做一名合格的共产党员，树立理想信念，强化纪律观念，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自己的价值追求和行事原则。只有严以律己，使自己头脑清醒，行为端正，才能使自己理性而公正地对待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只有严以律己，正党风、弘正气，才能有立场有底气，才能腰板挺直地去做人民群众需要的事，才能让人民群众高兴、满意、答应，从而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落在实处。严以律己，就是“领导干部干干净净干事，就是要守得住清贫、耐得住寂寞、稳得住心神、经得住考验，严守党纪国法，自觉做到秉公用权、不以权谋私，依法用权、不假公济私，廉洁用权、不贪污腐败”[13]。严以律己，也是要求以党纪国法为基本准则，严格对照自己，让自己处于人民群众的监督之下，时时鞭策自己，做一个清白、自律的人民公仆。严以律己更是要强化组织意识，“时刻想到自己是党的人，是组织的一员，时刻不忘自己应尽的义务和责任，相信组织、依靠组织、服从组织，自觉接受组织安排和纪律约束，自觉维护党的团结统一”[10]767。

第二，谋事要实、创业要实、做人要实，其指向的是衡量执政党执政理念和工作作风的高标准。“谋事要实，就是要从实际出发谋划事业和工作，使点子、政策、方案符合实际情况、符合客观规律、符合科学精神，不好高骛远，不脱离实际。”[9]2这里的“实”，就是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一切从眼前做起，做人做事踏踏实实，只有这样，人民群众才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才能真正信服。所以，群众利益无小事，只有立足实际，找到方法，落在实处，才能真正提高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水平。谋事要实，是要谋发展之实，要提升发展的速度与质量，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指导下，深入实践一线，做好统筹规划，加强技术攻关，解决好和人民群众息息相关的大事小情，用实在的行动带领大家进入小康社会。谋事要实，也是要谋民生之实，1934年毛泽东就指出：“我们应该深刻地注意群众生活的问题，从土地、劳动问题，到柴米油盐问题……要使广大群众认识我们是代表他们的利益的，是和他们呼吸相通的。”[14]要从人民群众切实需要的民生之事做起，就业、环境、养老、医疗、教育、交通、信息、生育等问题要事事关心，落实到事，责任到人，步步推进，真正做人民的勤务员，真正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细化为每天的行动。

“创业要实，就是要脚踏实地、真抓实干，敢于担当责任，勇于直面矛盾，善于解决问题，努力创造经得起实践、人民、历史检验的实绩。”[9]2创业要实，就是指实在态度、实在方法、实在效果。创业的态度要实，就是要把创业当作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基础性工作，端正思想，坚定信念，兢兢业业，脚踏实地地创出符合人民群众利益的事业来，点点滴滴地实现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创业的方法要实，就是要以问题为导向，立足实际，简捷高效，集思广益，科学决策，统筹兼顾，稳扎稳打，通过落实扎扎实实的工作作风与符合实践规律的工作方法，实现对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保障。创业的效果要实，就是要将创业实践层层深入，重视创业结果，效益优先，注重公平，不搞跨越式发展，不搞面子工程，通过合理、合法、合情的手段，切实把好创业成果的验收关，让创业的果实经得起检验。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为发展目标，提出了五大发展理念，正是遵循了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目标与追求，把人的发展与社会实践结合在一起，把人民利益落在实处，从而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提升到一个新的发展境界。

“做人要实，就是要对党、对组织、对人民、对同志忠诚老实，做老实人、说老实话、干老实事，襟怀坦白，公道正派。”[9]2做人要实，指的是人的品格与道德境界要真实可靠，勤勤恳恳做事，老老实实做人。习近平总书记在《做人与做官》一文中指出，“常修为政之德，常思贪欲之害，常怀律己之心，在实践中把做人与做官统一起来，把学习与改造统一起来，把‘立言’与‘立行’统一起来，真正做到为民、务实、清廉。”[15]对党要实，指的是忠诚于党，服从党的领导，遵守党的纪律，学党章党规，不敷衍，不妄议，做一个合格的共产党员。对组织要实，指的是要真诚地面对组织，服从组织的安排，接受组织的监督，不欺瞒，不对抗，做一个和组织保持高度一致的共产党员。对人民要实，指的是时时刻刻把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以人民为中心，服务好人民，不推诿，不懈怠，全心全意，鞠躬尽瘁，做一个真正有益于人民的人。对同志要实，指的是同志之间要真诚坦荡、开阔无私，相互尊重，相互砥砺，不钩心斗角，不相互攀比，做真事，做真人，形成合力，更好地为人民服务。

“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的立场不能变，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不能忘”[16]，“三严三实”体现的正是实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宗旨的过程，党员干部加强自身建设的基本准则和目标追求，体现的正是十八大以来贯彻全面从严管党治党的必然要求。

三、“三严三实”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时代要求

“面对新的时代特点和实践要求，马克思主义也面临着进一步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的问题。马克思主义并没有结束真理，而是开辟了通向真理的道路。”[1]9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坚持人民主体的内在要求，“三严三实”则体现了新的历史阶段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理念进步的时代要求。当前中国正处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时期，也正处在全面深化改革的攻坚阶段，“‘三严三实’是着眼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战略思考”[9]2。在实现中国梦的过程中，党是我们各项事业的领导核心[10]772，中国共产党能否发挥中流砥柱和目标引领的核心作用，能否实现执政党的自我完善与提升，能否取得民心和民意，党风党性是关系大局的重要因素。只有中国共产党具备了良好的作风、积极的形象，努力为人民服务，才能取得人民的信任和支持，才能带领人民群众去实现中国梦的战略目标。“三严三实”正是为了党有正确的价值追求和行为规范、良好的工作作风和积极形象而提出的加强党的思想作风的时代要求。只有党廉洁了、自律了、务实了，才不会脱离群众，才能够真正和人民一道，去实现时代赋予中华民族的宏伟目标。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中国共产党始终遵循的宗旨，也是中国共产党安身立命的根本，不管时代怎么变迁，不管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形式怎么发展变化，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使命都是坚持以人为本，努力开拓为人民服务的新局面，提升为人民服务的新境界。

一个无产阶级的政党必须是根植于人民大众的，其目标的设定和实际行动都必须坚持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三严三实”的提出，是马克思主义群众史观发展的新境界，是时代赋予中国共产党关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新的核心价值理念。在理论源头上，“三严三实”继承了马克思主义关于为“绝大多数人”服务的理想与信念；在实践发展上，“三严三实”延续了毛泽东的为人民服务思想、邓小平的群众路线观点、江泽民的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论断以及胡锦涛的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理念，形成一脉相承的逻辑理路，最终成为对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理论的科学凝练和总结。“始终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是我们党始终得到人民拥护和爱戴的根本原因，对于充分发挥党密切联系群众的优势至关重要。我们任何时候都必须把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诚心诚意为人民群众谋利益。”[17]“三严三实”的提出，突出回应了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的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应该具备怎样的眼界和决心，应该举什么旗、走什么路、为谁奋斗、怎样发展的历史诘问，展示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的信心与勇气，深化和丰富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理论内核，也为具体落实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实践指明了方向。

始终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宗旨，“三严三实”作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理念的时代体现，其内涵和外延的变化都与时代发展紧密相连，体现了这一理论与时俱进的先进品质。在新的历史阶段，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三严三实”，正是从时代发展的特点出发，不仅继续秉承以人民为中心的执政理念，更是全面深刻地概括和提升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理论与实践的新境界；不仅使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在理论指向上有了新航向、新指针，更是在实践意义上给予了全体共产党员努力实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现实标准，使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明确且坚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要求具体且务实。

当前，社会处在转型时期，经济面临结构调整，利益多元，社会矛盾增加，党的领导面临复杂的局面，压力与日俱增。党的十八大提出了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生态“五位一体”的整体发展战略，2014年12月提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四个全面”的治国理政总体框架，2015年10月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必须牢固树立并切实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这些相继提出的发展战略总体框架和发展理念，充分显示了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核心价值追求。在新的历史时期，“树立和发扬‘三严三实’作风，有助于党的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深化改革开放，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巩固党的执政地位，实现从‘考验’到‘动力’转变。”[9]4 其中，“严”在于规范执政党，使党能够保持先进性，保持带领人民实现中国梦的信念与热情；“实”在于要求执政党，一心一意谋发展，时时刻刻为人民，从自己做起，从点滴做起，把人民放在心上，把服务落在实处。只有坚持用“三严三实”武装全党的思想，才能使党成为战无不胜的战斗堡垒，成为人民相信并依赖的领导力量。只有强化信念，砥砺人格，遵守纪律，坚持原则，增加理论自信、制度自信、道路自信、文化自信，才能真正赢得民心，才能使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落在实处。“带领人民创造幸福生活，是我们党始终不渝的奋斗目标。我们要顺应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以保障和改善民生为重点，发展各项社会事业，加大收入分配调节力度，打赢脱贫攻坚战，保证人民平等参与、平等发展的权利，使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朝着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目标稳步迈进。”[1]18

“三严三实”体现着共产党人的价值追求和政治品格，明确了领导干部的修身之本、为政之道、成事之要。严以修身、严以用权、严以律己，既体现出道德修养层面的自律的提醒，也体现出党纪国法层面的他律的要求，强调的是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中如何保障广大党员干部的能动性和规范性。严以修身，就是要强党性、正信念、树理想；严以用权，就是要立规则、限尺度、严监督；严以律己，就是要心敬畏、常自省、永清廉。广大党员干部只有做到严以修身、严以用权、严以律己，才能完善思想上的修正和品格上的锤炼，这是永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宗旨的基础。谋事要实、创业要实、做人要实，体现的是落实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具体方法与要求。谋事要实，就是要讲科学、守规律、重实际；创业要实，就是要抓实干、促落实、有实效；做人要实，就是要讲忠诚、负责任、勇担当。群众利益无小事，只有扎扎实实地为人民、不偷懒、不忽悠、不懈怠，着眼于实际，着眼于行动，着眼于效能，才能使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落在实处，取得实效。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三严三实”为其一脉相承地始终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增添了时代价值追求，注入了实践新内容，是在新的历史时期丰富和发展了的马克思主义群众史观。“每一名党员干部都要坚守‘三严三实’，拧紧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这个‘总开关’，做到心中有党、心中有民、心中有责、心中有戒，把为党和人民事业无私奉献作为人生的最高追求。”[1]24-25

“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真正的英雄”[1]6。因此，我们要学习和理解“三严三实”的价值内涵和时代要求，砥砺品格，夯实信念，提升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理论水平，继续开创马克思主义群众史观的新境界。在“四个全面”指引下，我们要着力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遵循“三严三实”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具体要求，把党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内在属性和执政理念落到实处，更好地服务人民，以作风正党风，以党风赢民心，为共同夺取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胜阶段的伟大胜利而不懈努力奋斗。“全党同志要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把人民拥护不拥护、赞成不赞成、高兴不高兴、答应不答应作为衡量一切工作得失的根本标准，使我们党始终拥有不竭的力量源泉。”[1]18

[1] 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2] 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3] 邓小平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257.

[4] 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21.

[5] 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368.

[6] 江泽民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7] 十七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12.

[8] 马俊峰.价值论的视野[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0：209.

[9] 深入开展“三严三实”专题教育[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

[10] 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

[11] 习近平在中央党校秋季学期开学典礼上强调：牢固树立正确世界观权力观事业观[N].2010-09-02(02).

[12] 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1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