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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流派的共性和个性的探讨

2016-01-31黄吉赓名老中医传承工作室上海201203黄吉赓

中医文献杂志 2016年2期
关键词:金丸痰饮方药

黄吉赓名老中医传承工作室(上海,201203) 黄吉赓



中医流派的共性和个性的探讨

黄吉赓名老中医传承工作室(上海,201203)黄吉赓

摘要:中医内科各流派都离不开中医经典著作中的阴阳气血、脏腑五行、标本病机等基础理论,这是各流派的共性。如肺病的痰饮和肾病的水湿,均因阳虚阴盛所致。当阳虚到一定程度,则会阳损及阴,这是阴阳互根理论的病理表现。因“诸湿肿满皆属于脾”的病机,则痰饮水湿又可采用温脾化饮、分利水湿的治则治法。丁氏内科常采用八纲辨证与脏腑辨证相结合的辨证方法,使医者较易掌握辨证的重点。对于标实证,首先要辨别寒热及寒热的侧重;对于本虚证,应分辨阴阳气血的变化。治疗脾胃病本虚标实阶段,多投益气健脾、疏肝和胃之法,而肺病痰饮的本虚标实阶段,则用益气健脾、理气化痰之法。可见,各流派都离不开中医基础理论来指导临床实践。然而,各流派具体方药的选择、配伍、剂量的大小等,均属于个性范畴。当流派的临床经验资料积累到适合科学研究的量并形成规律,能为大家所用,那么,这个个性就转化为了共性。

关键词:中医流派矛盾论共性个性中医经典基础理论肺系痰饮博采众方

自古至今中医精彩纷呈的流派之分,承载着祖国医学悠远厚重的内涵。我在《黄吉赓医学文集》里曾讨论,中医内科各种流派的共性都离不了中医经典著作中的阴阳、气血、脏腑、五行、标本等基础理论,各家学说都具备这一共性。例如:当今的海派、京派、广派、川派等皆是如此。由于地区、水土的不同、体质的差异、病情的轻重,在辨证论治上就有个性的分别。虽对某一病证的病因病机、治则治法、辨证论治、理法方药等基础理论的应用是相同或相似,但在具体方药及其配伍上属于个性改变。

比如对那些久治不愈的顽疾,所用药物剂量的大小,一般属于个性的范围。临床上常有突出单味中药的作用,必须重剂使用方能收效的例子。譬如广东治疗重症肌无力,黄芪用到250克;北京治疗糖尿病,黄连用到100余克;四川治疗痹证及阳虚喘肿证亦用大剂量附子等。

我们治疗肺病见有痰饮的咳嗽、喘证、哮证,泽漆剂量在15~150克之间,对一些肺病的难治疾患,不用对剂量,就不能显示出明显的效果。按照病情的轻、中、重及痰量的多少,各有不同量的应用,才能取显著疗效。各个流派都是在中医药共性的理论基础上,又吸取了有关各家学说的经验,并结合本流派实践的经验而成。因此,各个流派个性发展的新内容,皆可为临床教学传承增添更多的精彩。

上世纪70年代,我研究肺系病止咳、化痰、平喘、定哮中医药治疗过程中发现,必须应用好寒热虚实方药的配伍,因为人体是在不断地动态变化的。当年我认识了《矛盾论》中“矛盾的主要和非主要的方面互相转化着,事物的性质也就随着起变化”的原理,因此,我进而对肺、脾、肾病位寒热虚实变化的大量的个性辨证论治案例进行研究。当积累了大量点滴个性经验后,相对共性的系列治咳、化痰、平喘、定哮的协定处方就在那时形成,这亦是一个博采众方的过程。以下我们从脾胃病、肺系病两方面探讨流派的共性与个性的关系。

脾胃病流派的共性和个性

1.张羹梅先生治胃病与其他流派的共性和个性

丁(甘仁)氏内科流派治疗胃病,标实证就有寒热之分。对寒证,偏于温中理气止痛,用的是枳实薤白桂枝汤、左金丸、金铃子散等加减,以桂枝心、薤白、半夏、砂仁、延胡入药;重症寒证加苏合香丸;寒证中见有郁热者配以小剂量左金丸或黄连、瓜蒌皮;热证则用芍药甘草汤、左金丸;若见反酸多者用煅瓦楞,酸不足者用乌梅。

我通过向张羹梅老师的长期学习,发现他亦是从传统的中医基础理论出发。对治疗胃病既有《内经》的寒热辨证论治,“热者寒之,寒者热之”;又有标本理论,标实阶段寒证温中散寒,热证清肝疏泄;也有脾胃论观点:考虑要长期地巩固疗效,离不开益气健脾的六君子汤;因见有肝胃寒热侧重,合左金丸加减以及黄连与吴萸不同的比例,在实践中不断整合。我初到上海中医学院附属曙光医院时仅能背出几个治疗胃病的方剂,但不知如何应用。我就请教羹梅先生。他年高我近30岁,先于我到曙光医院多年,主要负责脾胃病专科门诊和病房的治疗,积累了不少经验。无独有偶,他告知我治胃病首先要辨寒热。可见其与丁氏内科同出中医基础理论一脉,而具体方药具有其特色一面。寒证应用良附丸、二陈汤,有脾气虚弱者再加入理中汤;热证宜用金铃子散、芍药甘草汤、左金丸加减;阴虚内热、热迫血行、血不归经当以养阴清热为主,方用沙参麦冬汤和补血之剂,或合四物汤及补气制酸之剂。对于久病本虚标实之证,张老善用六君子汤、左金丸合理气化湿和胃等。我在早期就用以上治法和方药取得显著效果。之后张老又强调补脾益气养血佐以适当理气之剂对长期不愈的胃病可反复使用。在此基础上,病人常因久病不愈心情不佳,我又针对肝失条达增加了四逆散,起到疏肝理气解郁、消除痞满的作用。

自然,羹老在制酸用药上也具有他的特色和个性。早期羹老用煅瓦楞,后改海螵蛸。对于海螵蛸的临床应用,羹老有他独特的诠释。他认为,无论对胃酸多、胃酸少者都可以加用。他的经验是:胃酸减少,可以不用酸性药补充,而反用制酸药,这样可以刺激身体机能的提高,可以激发胃产生酸,从中医理论上讲这叫做“反佐”的作用,亦是治本的一种方法。我继承了羹老对胃病的辨证论治及海螵蛸的用法和用量,但有时仍觉疗效不力。后改用30克海螵蛸,制反酸、烧心症状效果有所提高;我们又了解到国医大师张镜人运用海螵蛸时,最高剂量达45克,于是当我海螵蛸用到50克无效时,再加煅瓦楞30克,又取得了疗效。多数病症都能得到缓解。

2.蒲公英、蛇舌草在治疗胃病中的应用

在上世纪60年代初期,张羹梅这样一位老中医对中西医结合已有了深刻的认识。当时医学水平有限,还未发现幽门螺杆菌。但他认为胃病中的热证可能与细菌感染炎症有关,所以在具体用药中加入了清热解毒的蒲公英、蛇舌草,亦是提高疗效的一个重要方面。

祖国医学的流派枝繁叶茂,但离不开她们共同的强大的根系——祖国医学中的精粹,中医学术理论是千姿百态的每一根枝叶所拥有的共同的根系。

所以对有关流派的深入研究以充实本流派体系是极其有意义的。

治脾胃病取有关流派的经验融汇一体

近期《中国中医学报》报道了山西中医学院白兆芝教授的经验。他治疗脾胃病重在健脾益气,兼以疏肝、清肝、降火。经验方也离不开六君子汤、左金丸、四逆散,制酸用海螵蛸。后因患者无肝火犯胃,黄连与蒲公英合用其效不显,改为益气健脾为主。如此辨证施治才中的,达到满意疗效。我的“脘腹痛3方”是在羹老的验方中增入《伤寒》中的四逆散,其义正是因为临床上常见肝胃不和的症候,秉着“健脾益气,兼以疏肝”的理法方药三方合参。此方已作为对慢性胃病迁延不愈的常用方了,亦是我很多学生临床使用疗效理想的方剂,定名为“脘腹痛3方”,并编歌诀:“六君益气健脾胃,左金螵蛸和肝胃,四逆疏气化痰湿,支饮痰饮两相宜。”

虽然上海和山西相隔数千里,然在治则、治法上却不谋而合,以此可以推断我们理法方药的分析和正确的辨证论治同出一脉,所以对脾胃病的痞满证候都可以收到相同的效果。其中,我们都应用了中医共性的学术理论,同时不可避免各自又掺入了我们个性的实践经验。

丁氏医案中,左金丸的黄连、吴萸之比是6∶1,然而每个病例寒热各有侧重,如偏寒者我们吴萸用5克,黄连为3克;寒热并重者两者可用等量;偏热证最高用到12∶5。个体不同其比例亦不同,才能收到满意效果,这应属于个性范畴。

白教授的案例,黄连用之6克,因加蒲公英30克后其效不佳,当去除蒲公英,黄连、吴萸保持在6∶3,仍是恰当的。再加上理气温中的广木香,其效则显。我们临床上见到脾阳不健者,亦不用蒲公英,用则也不超15克。可见,双方在中医基础理论上是完全一致的。

肺系痰饮和脾系痰饮证治中的个性与共性例解

有寒热错杂难治病例两例:例一,杨某,见典型的痰饮哮喘寒证。痰饮哮喘同时有严重的胃疾,一面用大剂量温化痰饮热剂泽漆汤、射干麻黄汤、左金丸三方合参,同时将温中散寒的吴萸增至5克,黄连仅用3克,又重用海螵蛸50克,再加煅瓦楞30克,终于控制了吐酸症;当肺部继发感染时,温热方药又可与大剂清热之品合用,50余年的反复急性发作,经20余年的治疗得到控制;当肺胃之热邪胜过寒饮时,则黄连、吴萸之比达12∶5。例二,金某,痰饮咳嗽,长期以来多以寒饮为主,但又痰饮化热。在以标寒证为主时用杏苏散、泽漆汤、止嗽散合参;而以标热证为主时则投以小柴胡汤、泽漆汤、止嗽散加减。

以上两例虽病证不同,但中医传统的理法方药、辨证论治都相同,属于共性。在“标本”不同阶段、不同发展过程中的肺、脾、肾、阴阳、寒热、气血等变化规律是一致的。但例一患者有较突出的脾胃病,决不是单纯用共性方法所能解决的。因此我们集中了多家流派治脾胃的经验,再经过长期的实践,随着寒热侧重的变化,得出左金丸有12︰5的比例,制酸药量有5倍增长。这是对例一患者肺与脾的痰饮同治的方药,既有切断脾为生痰之源之效,又可达到培土生金之功,更有利肺病的恢复。两例患者共性的方药,都离不开大剂量泽漆的消痰化饮,泽漆使用的剂量都在30~150克之间。然而两者不同之处,杨某的痰饮哮喘一旦缓解,立即停用泽漆,以调治脾胃病与补益肺脾肾合用;金某的痰饮咳嗽,因长期有轻度痰量,所以用小剂量泽漆与补益肺脾肾兼顾:这就是杨、金两者既同又异的辨证论治。

流派对时病、杂病的治疗要不断充实发展

张伯臾、刘鹤一、童少伯他们都属于经典派,在各自所遇到的不同病例的证治上亦各有不同。如张伯臾老遇到风温证(病毒性肺炎),善用《温病条辨》中的银翘散之类;刘鹤一先生遇到“伤寒”所引起的高热风寒夹湿咳喘证(大叶性肺炎),独辟蹊径启用麻黄加术汤,当太阳证转为少阳证时,才转用小柴胡汤加减,两者都取得了退热的明显效果;童少伯老师治疗肾病尿路感染时将经方同时方相结合,合用小柴胡汤、八正散、四妙丸加减取得退热的显著效果。以上实例说明丁氏内科前辈在寒热统一论指导下注重恰当地将“经方”和“时方”的结合。但肺炎寒证,只发生在发病初期,一般很快出现热象,此时温热宣发的麻黄加术汤已不适宜,所以这是一种个性化的用药;然而我遇热证上呼吸道感染、肺部继发感染投小柴胡汤合银翘散加减(即我协议方中的“和解清化方”)已成为常用验方。前者属于肺部炎症的个性阶段方药,后者应是肺部炎症的共性方药。

伯臾老师对于虚寒的脘腹痛善用《金匮》中的黄芪建中汤,他认定的主证是多空腹痛,而无痞满,舌苔不腻,得食则减或止;而羹梅老师认为以上腹痞满为主,兼有嗳气、反酸、烧心,苔多较腻,兼有不同程度的黄苔,得食则增。伯老是以“经方”为主,羹老是以“时方”为主。然而,无论是“经方派”也好,还是“时方派”也好,都是在中医的辨证论治的学术基础上对证下药。又如,张伯臾老师惯用银翘散治疗病毒性肺炎,童少伯老师常用小柴胡汤治尿路感染,而我们借鉴前辈师长的经验,将二者结合,成就“和解清化方”这一验方,扩大了使用范围,并已编歌诀为:“柴芩和解又清热,复加银翘力倍增,苇茎参入治肺痈,病毒细菌皆可投。”所以,不管对细菌性感染还是病毒性疾病,都能收到不错的疗效。可以说,这是在从个性转化为共性的道路上迈进了重要的一步。

总之,各家学说和各流派都是在中医经典、基础理论的共性上发展而来。不过由于个人经验的不同形成个性的流派。上海用《金匮》防己黄芪汤并合五苓散、五皮饮加减治疗肾病水肿,黄芪剂量大小与水肿的程度、与退肿疗效有关;而北京则用实脾饮、五苓散同样可以退肿;之后,我们再与实脾饮相配,其效更佳。中医肺系热证轻重及西医肺部感染的深浅与柴胡、黄芩、银花、连翘等用量多少有关。我院丁氏内科对温病中的风温证(肺炎)运用银翘散加减亦效佳;经典派对伤寒风寒湿重者应先用麻黄加术汤为主,后因化热改为小柴胡汤为主,其效亦佳。众多的流派对脾胃基本方多离不开六君子汤,但因病情变化的不同,对左金丸的比例和制酸药剂量各不一样。

从寒热辨证认识中医单味复方的共性和个性

上述各流派对疑难杂证在辨证基础上重用某种单味和某些方剂中单味中药有不少可贵的经验,深究可以发现,其在辨证论治的基础上疗效与剂量密切相关,形成了各自的个性。所以我们应该研究并吸取他们如何将病证的轻重、病程长短与药剂量大小、论治相配合的经验。譬如我们首先认识到生药干泽漆性微温,随后从泽漆中提到9种不同的成分,最后肯定了止咳、化痰单体及逐水成分,两个单体的温性明显增高,特别是化痰单体。而生药干泽漆对呼吸病中寒证的痰饮咳嗽、痰饮哮喘是一种必用的中药,这些都是泽漆这味中药的共性。然而,四十五年来我们反复证实了痰饮量的多少与泽漆的剂量密切相关。例如轻度:每日痰量6~15口或50mL以下,泽漆用15~30克;中度:每日痰量16~30口,100mL以下,泽漆用45~60克;重度:每日痰量30~1000口或100mL以上,泽漆用60~150克;偏寒证与射干麻黄汤相配;偏热证与射干麻黄汤、小柴胡汤相配;阴虚痰饮证与麦门冬汤相合:这是在辨证论治上的个性。

上世纪50年代用小青龙汤制成糖浆,名“寒咳糖浆”,治疗咳喘证,对寒热夹杂证疗效不理想。70年代初我们用它治慢性支气管炎效果不佳,因为寒咳糖浆纯为温燥、大热之剂,但慢性支气管炎患者多有不同程度的化热之象,服后咯痰反而不爽,随着咳喘就加重。复方龙星片对止咳、化痰、平喘定哮具有普遍的作用,临床科研证明1626例慢性支气管炎10天疗程有效率为60%~80%。本药片温、凉配伍1∶10,其性偏寒凉。又通过数十年大量病例实践显示:对咳、痰、哮、喘寒热相兼的病例是合适的。对偏证中的偏寒证则需要用生姜红枣汤过服,偏热证则需要用金荞麦片配伍,此系寒热辨证属于个性。另一方面,单用一般剂量无效时,加重剂量仍可提高疗效,所以使用剂量与咳嗽、哮喘病情的轻、中、重有关。我们的常用剂量是每次6粒~8粒,每日3~4次,随着病情中、重度的变化,每次10粒~20粒,每日3~4次。个别的支气管炎哮喘剂量每次25粒,每日3次,若减为每次20粒,每日3次,哮喘即发,此即属于止咳定哮的共性的作用。

从历史唯物主义观点来看,古代哲理与中医药学共性与个性的辩证关系生成并推动了悠远的古代中医药历史。古代优秀医家无一不是长期锤炼,逐步积累点滴经验而完成从个性到共性的转化,无数个个体汇聚起来形成了共性的经典理论,并继续不断地汲取了各家学说的精粹,然后形成如今博大精深的传统中医药基础理论。现代中医界后辈们又汲取了近代前辈们的临床经验和学术思想,将当代的个性充实到传统中医中去,发展成为共性,为后辈们所应用。在中医药发展的长河中,源源不断地有新的实践个性接力,去充实中医药的学术理论,而且这是永无止境的……所以,一部中医药的发展史就是从个性到共性,又从共性到个性的循环往复,绵延无穷的历史。

所以,研究和应用古代共性的经典与对当代个性的流派研究上,是同等重要的。

《毛泽东选集·矛盾论》指出:“矛盾的普遍性和矛盾的特殊性的关系,就是矛盾的共性和个性的关系。其共性是矛盾存在于一切过程中,并贯穿于一切过程的始终,矛盾即是运动,即是事物,即是过程,亦即是思想。否认事物的矛盾就是否认了一切。这是共通的道理,古今中外概莫能外。所以它是共性,是绝对性。然而这种共性,即包含于一切个性之中,无个性即无共性。假如除去一切个性,还有什么共性呢?因为矛盾的各各特殊,所以造成了个性。一切个性都是有条件地暂时地存在的,所以是相对的。”要认识共性,须从认识相对的个性起,要发现一事物的普遍性,须从它点点滴滴的特殊性研究起。又譬如我们对泽漆的研究,正是走过了这样一条路。那就是古代认为泽漆汤治内伤咳嗽,而在现代经过了中西医药结合的研究,确定了单味泽漆对肺系病证有消痰化饮的作用,而西医对呼吸系统疾病凡见有痰饮者,泽漆是必用之品。在上世纪70年代,初步分析到泽漆中含有止咳和化痰单体及逐水成分,这可否说是对原本只治咳嗽的泽漆我们揭示了它在肺系病中化痰的更多共性,尚希望同道们共探讨并指正。

·勘误·

1.2015年增刊第101页附录1王翘楚的籍贯应为江苏海安人。2.2016年第1期第61页《近代以来中医“脑”范畴流变研究》一文的基金项目编号应为BJGJ1523。特此说明,并向作者和读者表示衷心歉意。

《中医文献杂志》编辑部

中图分类号:R-0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4737(2016)02-0029-04

收稿日期:(2016-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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