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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的十八大以来反腐倡廉的新经验

2016-01-16张亚明苏妍嫄

理论探索 2016年1期
关键词:零容忍反腐倡廉简政放权

张亚明 苏妍嫄

〔摘要〕 反腐倡廉关乎党和国家的生死存亡,是党的建设的一项重要内容。党的十八大以来,反腐倡廉的新经验主要有:率先垂范,三维度践行“打铁还需自身硬”,这包括:补思想之“钙”,筑道德之“堤”,防患精神“软骨病”;小题目、大文章,持之以恒纠四风;改革纪检体制,打造素质过硬反腐铁军。高压惩治,呈现零容忍反腐五大剧目,这包括:开放透明、实时曝光,传递反贪肃纪正能量;营造声势、高举利剑,中央巡视为先锋;横无死角、纵无禁区,“老虎”“苍蝇”一起打;不设指标、上不封顶,反腐没有休止符。釜底抽薪,层层推进反腐治本大业,从源头杜绝贪腐“顽疾”,这包括:简政放权,消除寻租空间;退庸进贤,布好人事棋谱;强化监督,编织反腐“大网”;健全法制,扎紧制度牢笼。

〔关键词〕 反腐倡廉,率先垂范,零容忍,简政放权,退庸进贤,健全法制

〔中图分类号〕D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175(2016)01-0049-05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高度重视反腐倡廉建设,多次强调必须“坚定决心,有腐必反、有贪必肃”,要以猛药去疴、重典治乱的决心,以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的勇气,以铁腕维护党纪,以铁律惩治腐败,打造出一支反腐铁军,形成惩治腐败的高压态势。十八届五中全会、十八届中央纪委五次全会更是先后就如何筑牢“不想腐”、“不能腐”、“不敢腐”的机制,谋篇布局,传递出中央对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的一系列新判断、新思路、新举措、新要求,将反腐倡廉工作推向了新的高度,打开了党风政风建设的风清气正之门,充分彰显了中央惩治腐败的坚强决心和坚定意志。

一、率先垂范,三维度践行“打铁还需自身硬”

古语有言,“治人者必先自治,责人者必先自责,成人者必先自成”。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率先从自身出发,身体力行,直面腐败问题的严重性与危害性,旗帜鲜明地提出要“建设廉洁政治,实现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多次强调反对腐败,保持党的健康肌体的政治立场,自觉学习党章、遵守党章、贯彻党章、维护党章,切实践行“打铁还需自身硬”的政治理念,显著推动了反腐倡廉工作的科学化进程。

(一)补思想之“钙”,筑道德之“堤”,防患精神“软骨病”

理想信念是思想行动的总闸,崇高的理想信念是党的立命之本,是党的思想之“钙”,是推动反腐倡廉工作顺利开展的强大内在动力。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明确指出,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必须自觉遵守廉政准则,廉洁自律,率先做好反腐倡廉基础性工作。新形势下,面对反腐的新挑战,党员干部必须维护党中央权威、遵循组织程序、服从组织决议,同时还要加强对亲属和身边工作人员的教育和约束 〔1 〕,决不允许以权谋私,搞特权主义,要自觉做好政治上的“明白人”。全党必须警醒起来,坚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切实解决自身存在的突出问题,密切联系群众,使我们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要进一步加强党员干部的思想道德建设,全体党员干部要自觉构建思想道德防线,夯实廉洁从政的思想基础,筑牢拒腐防变道德之“堤”,防患精神上的“软骨病”。第一,党组织要注意做好教育引导工作,以历史上的典型案例为蓝本,抓好道德建设基础工作,将反腐倡廉教育与廉政文化建设结合起来,在教育的同时引导党员、干部认真践行社会主义荣辱观,讲党性、重品行、作表率,积极争做公平正义维护者、诚信风尚引领者、社会道德示范者,以实际行动彰显共产党人的人格魅力;第二,以上率下,自觉践行“三严三实”,切实做到严以修身、严以用权、严以律己,谋事要实、创业要实、做人要实,不断加强党性修养,提升道德境界,坚持用权为民,遵守党纪国法,为政清廉,从实际出发,脚踏实地,真抓实干,忠于党和人民;第三,把握运用监督执纪“四种形态”,秉持道德标尺与纪律戒尺,不纵容小节、不放过大错、不养痈遗患、不一棒打死,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以严明的纪律推进从严治党。

(二)小题目、大文章,持之以恒纠四风

造成党群干群关系损害的重要根源之一即为群众关心的四风问题。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由于四风问题积习已久,且具有反弹性和顽固性 〔2 〕,改进起来异常繁重,因此要以壮士断腕的勇气,开展教育实践活动,对准焦距、找准穴位、抓住要害,并常抓不懈。一方面,从小事入手,将抓好八项规定作为改进作风、纠正四风问题的首要切入点,以身作则,用实际行动践行 “简化接待”、“不封路”、“不清场闭馆”、“减少陪同”等庄严承诺。特别是,习近平总书记在重访兰考时,一路轻车简从,深入村户走访群众,中午在食堂同大家一起用餐,用具体行动开启了反对四风的新气象;另一方面,“善禁者,先禁其身而后人。”严肃查处违反八项规定和“四风”建设问题。据统计,仅2014年,全国各级纪检监察机关共查处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问题53085起,处理71748人,其中给予党纪政纪处分23646人。中央纪委监察部7次对33起典型问题进行通报曝光,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纪委、监察厅(局)先后136次对788起典型问题进行通报曝光。这些通报案件涵盖收送节礼、公款吃喝、婚丧嫁娶大操大办等多种类型,其中,以违反工作纪律、公车私用最为典型,堪称违规“重灾区”,特别是违反工作纪律一项,处理人数42575人,查处问题30072起,占比高达44.4%。2015年以来,中纪委查处力度丝毫没有放松,截至2015年8月31日,共查处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问题20027起,处理27041人,其中给予党纪政纪处分17027人,严肃查处25家央企公款旅游、公车私用、公款打高尔夫球等问题共790余起,处理相关人员共270余名。

(三)改革纪检体制,打造素质过硬反腐铁军

纪律检查机关是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惩治腐败的主力军。各级纪检监察机关严格遵照中央决策部署,以立行立改为原则,聚焦反腐败斗争和党风廉政建设中心任务,狠抓具体问题,切实履行监督执纪问责职责,紧紧扭住监督责任“牛鼻子”,推动反腐倡廉取得了新成效。第一,自上而下全面调整内设机构。在参加全国“两会”河南代表团审议时,王岐山强调,“清理参与的议事协调机构,把更多的力量调配到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主业上”。2014年,中纪委从自身开始,新增3个内设机构,其中2个纪检监察室主抓办案,1个纪检干部监督室重点监管纪委自家人员,执纪监督部门数量和人力进一步加强,分别占到机构和编制总数近70%。同时,进行省级纪委改革。据调查,截至2014年7月3日,全国省级纪委纪检监察室总数达到231个,新增61个,增幅达36%,绝大多数省级纪委纪检监察室增加到7至8个,其中河南省最多,由原来的7个增加到11个,加大了查案办案力度,形成了遏制腐败的良好态势;第二,实行下级纪委向上级纪委报告制度。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指出,“查办腐败案件要以上级领导为主,线索处置和案件查办在向同级党委报告的同时必须向上级纪委报告”,初步破解了“基层不敢查案”、“同级监督太软”等难题 〔3 〕;第三,完善提名考察办法。制定中央纪委派驻纪检组组长、副组长和省、自治区、直辖市、中管企业纪委书记、副书记提名考察办法,实现纪委垂直化领导改革,有力推动了查处腐败案件,打击腐败犯罪的力度。第四,强化自我监督。先后查处处置了魏健、曹立新等14名中央纪委机关工作人员,严防“灯下黑”问题。

二、高压惩治,呈现零容忍反腐五大剧目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采取了一系列高密度、高强度的新举措,所有这些举措,充分展现了中央肃贪反腐的决心和魄力,彰显了中央惩治腐败的坚定意志,大大遏制了腐败蔓延势头。

(一)开放透明、实时曝光,传递反贪肃纪正能量

为进一步发挥反面典型的警示教育作用,严肃查处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的案例事件,加大反腐倡廉震慑威力,发挥正面导向作用,纪委采用点名曝光的方式代替过去的“某”字,一石多鸟,惩防并重,通过一系列“负面清单”,告诉人们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2013年,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专门开设了“曝光台”栏目,旨在对全国各地区、各部门违反作风建设的问题和案例予以曝光。截止到2013年年底,该平台已累计发布86次信息,通报曝光517件各部门、地区违反八项规定案例。2014年,该网站又对“曝光台”栏目重新改版设计,将中央纪委,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以及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中央和国家机关、国有企事业单位、国有金融机构等通报情况分类显示,便于公众随时查看和了解掌握案件查处情况。同时,还在显著位置增设“欢迎举报”窗口,鼓励广大群众随时举报身边的“四风”和腐败问题,极大地振奋了民心。

(二)营造声势、高举利剑,中央巡视为先锋

党的十八大以来,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高度重视巡视的重要作用,不断提高巡视频率,扩大巡视范围,巡视组数量逐年递增,巡视单位数量翻倍增长。自2013年起至今,中央巡视组已开展8轮巡视,共派出100组次巡视队伍,遍布全国142个地区、单位和部门。同时,中纪委还不断创新巡视方式,首次提出采用专项巡视,重点聚焦,机动灵活,消除监督空白点,形成更大震慑。巡视组勇于公开联系方式,充分发挥其“千里眼”“顺风耳”的作用,进驻到各巡视地点调查问题,捕捉不易察觉的迹象,聆听广大基层群众的心声。事实上,巡视组的任务只是负责搜集线索,而不是去查处案件,但有的官员由于做贼心虚,当有消息称中央巡视组将来本地调查情况时,部分官员甚至整个官场就惊慌失措、忐忑不安,暴露了所在地的问题。目前,巡视组已查出了“一把手”违纪、小官巨腐、裸官问题、城建腐败、买官卖官等诸多问题,为办案机关提供了众多线索,取得了较好的成绩。2014年,作为反腐先锋,巡视组共发现涉及厅局级干部问题线索1528件,是2013年的7.5倍,涉及县处级干部问题线索3853件,是2013年的5倍,实现了对31个省、直辖市、自治区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全覆盖,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效。与此同时,为了更好地发挥巡视组的监督作用,党的十八大以来,对巡视制度还进行了许多改进。尤其是强调巡视中的问题意识,即只查问题,不谈成绩 〔4 〕,极大地提高了反腐的工作效率。

(三)横无死角、纵无禁区,“老虎”“苍蝇”一起打

2013年初,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中纪委一次全会上,明确提出了“老虎苍蝇一起打”的新理念,反腐倡廉新序幕由此揭开,横无死角、纵无禁区,力度空前的反腐风暴横扫全国。具体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第一,打虎有力。周永康被查处,十八届四中全会同时撤销蒋洁敏、李东生、李春城、王永春、万庆良五位中央委员会成员职务,十八届五中全会上,令计划、周本顺、杨栋梁3名原中央委员及朱明国、王敏等7名原中央候补委员党籍的确认开除彻底打破了“刑不上常委”、“盛会不打虎”的“惯例”,充分体现了反腐斗争的无例外、无死角、无空档。党的十八大以来,郭伯雄、徐才厚等45名军级以上军官的落马,充分表明依法治军、从严治军已成军队建设新常态。此外,随着京沪首虎的先后被抓,“打虎”反腐地图实现了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全覆盖,共有65名副省级及以上官员被查处,其中山西8人,位居榜首,江西5人,内蒙古、云南4人,河北、江苏、四川、黑龙江4省分别为3人,其他各省市均有1~2人落马,而在这些落马高官中,有过地方“一把手”经历的官员占比超过了75%,可见,诸多高级别官员的落马,已成为本轮反腐倡廉浪潮中的一大亮点,被广泛评价为“打虎无禁区”,就连过去在民间总结出的诸如“官员退休就安全着陆”、“官做到某级别就没人管了”、“纪委自己人不查自己人”等传说中的所谓“反腐规律”,自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上台后也都逐一失效。第二,拍蝇不止。党的十八大以来,大量的“苍蝇”级问题被归为作风建设范畴加以处理。据统计分析,自2012年底八项规定实施以来,截至2015年10月31日,因违反八项规定而被查处的乡科级干部占到同时期全部被查处干部人数的94.2%。典型的如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最高检工作报告中,点名披露“亿元水官”马超群案案情,并展开详细侦查,终结后移送审查起诉。可以说,从“科长”到“村长”,一只只人民群众身边的苍蝇被拍扁,“蝇蚁之事”成为漏网之鱼的局面被彻底打破。与此同时,通过“踏石留印、抓铁有痕”般抓小、抓早、抓具体地开展工作,包括开展制止“舌尖上的浪费”、会员卡专项清退活动、制止豪华铺张办晚会、严禁用公款送月饼送节礼、严禁公款印制购买贺年卡、严肃整治“会所中的歪风”等一系列活动,并予以持续监督和及时处理,作风建设取得了初步成效,往日拉关系、请客送礼、公款消费、铺张浪费等不正之风得到明显抑制,赢得了业界和社会的广泛认可。

(四)不设指标、上不封顶,反腐没有休止符

开弓没有回头箭,反腐没有休止符。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反腐倡廉是一项长期艰巨的工程,必须常抓不懈,经常抓、长期抓,发现一起查处一起,有腐必反、有贪必肃,要善始善终、善作善成,防止虎头蛇尾。从实际效果看,十八大以来,我党在党风廉政建设与反腐败斗争中持续有力地推进,不断取得突破,科学研判形势,保持持久的政治定力,做到踏石留印,抓铁有痕,一步一个脚印,扎实推进反腐倡廉进程。2015年国庆长假结束前夕,“打虎战报”——“福建省委副书记、省长苏树林涉嫌严重违纪接受组织调查”引起的午夜刷屏,就充分展现出反腐的节奏不变,力度不减,永远在路上。双“十一”当天,“北京市委副书记吕锡文涉嫌严重违纪”被查,则进一步形象暗示了“莫伸手,伸手必被捉”的反腐生态环境。而纵观地方高官的落马时间,2012年查处1人,2013年查处12人,2014年查处29人,2015年查处18人,更不难看出反腐始终保持扎实的高压震慑态势。

(五)海外追逃、联合发力,清除贪官避罪梦

贪官外逃、裸官跑路一直是反腐倡廉面临的一大难题。为摧毁贪腐分子“避罪天堂”,清除贪官避罪美梦,中央领导人多次强调要加大国际追逃追赃力度,决不让腐败分子逍遥法外,不断传递出“天下藏奸、反腐没有后路”的信号,给妄图外逃的腐败分子以强有力的震慑。为此,除了高密度高强度的“打虎拍蝇”之外,中央还不断发力海外追逃,采取了一系列密集追逃的反腐新举措,开辟了反腐战役的海外战场。2014年7月22日,公安部正式启动“猎狐2014”专项行动,旨在缉捕外逃的经济犯罪嫌疑人。在整个行动过程中,全国各地公安机关先后共派出出国警力2000余人,公安部先后派出14个工作组奔赴重点地区监督作战,共集合13个警种联合作战,并取得了初步成效。抓捕人数方面,先后于69个国家和地区成功抓获外逃经济犯罪嫌疑人680人,是2013年全年抓获总数的4.5倍;涉案金额方面,抓捕千万以上208人,亿元以上74人;潜逃境外时间方面,抓获潜逃5年以上的196人,其中10年以上的117人,逃跑时间最长的22年;缉捕方式方面,直接缉捕归案的290人,规劝投案自首的390人。2015年3月,中国决定启动“天网”行动,并于4月22日,首次公布百份全球追逃红色通缉令,强力震慑贪腐。此外,还积极开展国际合作,加强《联合国反腐败公约》框架下双边、多边协作,与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建立反腐败执法合作机制。2014年3月,中央纪委监察部机关整合成立国际合作局,在预防贪官、裸官外逃的同时,加强国际间反腐合作力度。2014年11月,在APEC会议和G20峰会上,分别通过核准了《北京反腐败宣言》和《2015-2016年G20反腐败行动计划》。据统计,截至2015年3月,我国已与64个国家缔结司法协助条约、引渡条约和移管被判刑人条约共122项。可见,中国反腐风暴“国际版”逐渐升级。

三、釜底抽薪,层层推进反腐治本大业,从源头杜绝贪腐“顽疾”

党的十八大以来,反腐倡廉取得的显著成绩有目共睹,群众欢欣鼓舞。但这些还仅仅属于治标,为铲除腐败土壤,从源头上杜绝贪腐“顽疾”,进一步实现“治标”向“治本”的过度,形成反腐倡廉长效机制,层层推进反腐倡廉治本大业。

(一)简政放权,消除寻租空间

权力导致腐败,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李克强总理在国务院会议中,多次强调简政放权,转变政府职能。纵观社会、生活、经济中的各种腐败案例,虽然表现形式各有千秋,但细细分析,不难发现大多与权力有着直接或间接的联系,且往往为公权力运行的衍生物,存在着权力滥用现象。简政放权,解决权力过分集中问题,为权力“瘦身”,为廉政“强身”,消除权力寻租空间,是通往反腐倡廉建设治本之路的重要棋子。在近三年的时间里,中央将简政放权视为反腐倡廉的一剂良药,先后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夯实反腐倡廉基础。第一,取消下放大批行政审批事项。公布清单、锁定底数,进一步提高简政放权的含金量,规范国务院各部门行政审批行为,逐项公开审批流程,压缩并明确审批时限,约束自由裁量权,以标准化促进规范化;第二,深入推进收费清理改革。坚决取缔违规设立的收费项目,凡没有法律法规依据、越权设立的,一律取消,凡擅自提高征收标准、扩大征收范围的,一律停止执行;第三,加强行政监察。权力的取消和下放并不意味着不管 〔5 〕,要更注重监管问责。要充分发挥审计监督作用,对公共资金、公共资源、国有资产严加监管,提出了“负面清单、权力清单、责任清单”三个清单的概念。着力构建政商关系的新常态,在法治的体系下,依法、依规办事、行事,建立官商共同遵守的习惯和规矩。

(二)退庸进贤,布好人事棋谱

党的十八大以来,在查处腐败案件的众多问题清单中,频频提到买官卖官、带病提拔等选人用人问题 。选人用人不当是贪腐源头之一,选错一人,危害一方。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特别强调选人用人问题,确立干部选拔任用新规,相继出台《关于改进地方党政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政绩考核工作的通知》《党政领导干部选拔任用工作条例》《关于加强干部选拔任用工作监督的意见》《领导干部个人有关事项报告抽查核实办法(试行)》等项制度,旨在退庸进贤,关键时期布好人事棋谱。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要褒奖重用那些对群众感情真挚、深得群众拥护的干部,那些说话办事有灼见、有效率的干部,那些对上对下都实实在在、不玩虚招的干部,那些清正廉洁、公众形象好的干部;警醒和惩戒那些享乐思想严重、热衷于形式主义、严重脱离群众的干部。2015年6月,中央政治局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明确强调要推进干部能上能下,通过激励、奖惩、问责等机制,保证能者上、庸者下、劣者汰,形成良好的用人导向和制度环境。而对那些政治上不守规矩、廉洁上不干净、工作上不作为不担当或能力不够、作风上不实在的领导干部,要坚决进行组织调整,审议通过的《关于推进领导干部能上能下的若干规定(试行)》,充分体现了德才兼备、以德为先的用人原则已成为一项制度。

(三)强化监督,编织反腐“大网”

群众反腐具有深入彻底的特点。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坚定不移走党的群众路线,不断拓宽人民群众参与反腐倡廉建设的渠道,紧紧依靠人民群众推进反腐倡廉建设,网络反腐就是中央所采取的实现群众监督的一种重要形式。2013年9月,中纪委网站正式开通,设置了“12388网络举报”、“互动交流”等板块,用以接收网络举报,同时将社会举报放在突出重要的地位,鼓励社会力量参与反腐,将网络反腐纳入有序正规的渠道,不断提高网络曝光腐败线索的回应和查处速度,不仅提高了网络举报数量,还提高了网络反腐的权威性、真实性,让一些腐败分子闻网色变。纪检系统工作人员数量是有限的,只有借助网络,依靠人民群众,与网络举报形成良性互动,才能获得源源不断的支持,让反腐倡廉工作走向“透明化”、“平民化”,才能推动反腐浪潮不断向前发展。对于举报人而言,他们本身力量也很小,只有借助网络才能形成一定的呼声,对腐败刨根问底,形成天罗地网,对“老虎”和“苍蝇”级官员均能产生极大震慑力。虽然形形色色的腐败表现各异,隐藏很深,却逃不开老百姓的火眼金睛。据调查,截至2014年7月31日,党的十八大以来惩治的41位副省部级以上高官中,共有23人在被调查前曾被举报,其中9例为网络举报。在这23个举报案例中,有6例为实名举报。十八届中央纪委五次全会的工作报告中明确提出,要释放群众和媒体监督正能量,让“四风”无处藏身,为深入推进党风廉政建设提供强大支撑。2015年6月18日,反“四风”一键通平台正式开通,为群众提供了又一个便捷的举报窗口,群众参与监督的热情更加高涨。据调查,截至8月27日,其共收到群众举报21246件,日均举报达299件。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充分凝聚群众的力量,搭建无处不在的监督网络,才能为反腐倡廉专门机构提供更多有价值的腐败线索。

(四)健全法制,扎紧制度牢笼

制度建设是反腐工作的根本保证,是反腐倡廉的核心所在。制度反腐不仅是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的共识,更是我们党对多年执政经验的深刻总结。仅仅依靠查处案件并不能建立起一套清正廉洁的公务员系统,更根本的举措是加强制度建设,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牢笼,只有这样,才可以避免前“腐”后继情况的发生。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已在制度、机制、立法层面出台各类新规,对权力加以规范、约束和监督,使得制度牢笼不断加速收紧,并形成应有的密度。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就针对健全反腐倡廉法规制度体系提出了明确要求,指出坚持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反对腐败,使反腐败走向规范化、制度化,是我们党反对腐败、建设廉洁政治的根本方向。十八届四中全会以“依法治国”为主题,提出诸多与反腐密切相关的议题,包括:建立领导干部干预司法活动、插手具体案件处理的记录、通报和责任追究制度,建立重大决策终身责任追究制度及责任倒查机制等,体现了党中央善于运用法治方法和法治思维查处腐败案件的重要思想。十八届中央纪委五次全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要着重抓好四方面制度建设,一是要着力健全党内监督制度,二是要着力健全选人用人管人制度,三是要着力深化体制机制改革,四是要着力完善国有企业监管制度。可以说,制度的权威源于刚性,制度的生命来自执行,制度的价值在于实效,只有制度健全并真正执行到位,才能实现腐败的标本兼治。

参考文献:

〔1〕邵景均.论建设廉洁政治〔J〕.廉政文化研究,2013(4).

〔2〕姚 桓.党要管党 从严治党——习近平执政党建设讲话的中心思想〔J〕.理论探索,2014(5).

〔3〕黄晓辉.推动纪检工作双重领导体制具体化的思考〔J〕.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2014(6).

〔4〕范传贵.十八大后反腐效率创纪录原因何在〔N〕.法制日报,2014-08-01.

〔5〕张定安.全面推进地方政府简政放权和行政审批制度改革的对策建议〔J〕.中国行政管理,2014(8).

责任编辑 陈 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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