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晔

【内容摘要】各种肢体语言是戏剧领域的重要表现手段和艺术支撑，从某种意义上说，没有肢体语言，便没有戏剧表演，因而也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戏剧。因此，研究探索戏劇领域各种肢体语言，直接关系到戏剧表演乃至整个戏剧艺术的优劣成败。文章从丰富性、优美性、外化性三个方面对戏剧领域各种肢体语言进行阐述。

【关键词】戏剧  肢体语言  丰富  优美  外化

各种肢体语言是戏剧艺术的主要表现手段与艺术支撑。戏剧领域的各种戏剧形式，包括话剧、歌剧、音乐剧、舞剧、戏曲等，都以肢体语言为核心。从某种意义上说，没有肢体语言，便没有戏剧表演，也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戏剧艺术。

因此，研究探索戏剧领域的各种肢体语言，便成为一个十分重要的艺术命题，它直接关系到戏剧表演乃至整个戏剧艺术的优劣成败，戏剧领域的各种戏剧形式，无不如此。笔者专门针对这一重要艺术命题进行探索性研究，以作引玉之砖。

一、丰富性

研究探索戏剧领域的各种肢体语言，首先要研究它的丰富性。

所谓“肢体语言”，指的是在进行戏剧表演时所做出的各种肢体动作。而“肢体”的内涵是广义的，包括演员的四肢、躯干，甚至包括头部。所以“肢体语言”又称为“形体语言”或“形体动作”。“肢体语言”就是动作语言，即形体动作语言。说得再直接一点，形体动作也就是身体动作。

戏剧是动作的艺术，“戏剧”一词，英语译为“drama”，即为“动作”之意。而戏剧领域内的各种肢体语言的丰富性，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例如话剧中的手势、步伐、身体姿势等;舞剧中的转身、跨越、跳跃以及蹲步、蹉步、马步、弓箭步等;戏曲中的云手、山膀、甩发以及前扑、虎跳、抢背、吊毛、飞脚、旋子、台蛮、亮靴底、三起三落等，都是形体动作。可以说，形体动作（即肢体语言）是戏剧表演的核心，其丰富多彩性，是古今中外各种戏剧艺术形式的一个最为显著的特征。对于这一点，必须有明确的认知与独特的领悟。

二、优美性

研究探索戏剧领域的各种肢体语言，同时要研究它的优美性。

戏剧领域的各种肢体语言，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是生活真实基础上提升了的艺术真实。所以优美性自然成为戏剧领域各种肢体语言的题中应有之义。

从美学的视角与高度来研究戏剧领域的各种肢体语言，会发现优美性是它的重要审美特征之一。“优美”作为一个美学术语，也称“秀美”，其指的是“婉约柔和，以清秀、妩媚、娇弱、轻盈、典雅等唤起观察者的愉悦、爱恋等感情的美学现象”①，与“壮美”相对。也就是说，各种肢体语言，在戏剧领域的各种戏剧形式的舞台表演中，都必须是美的、好看的。这一点，在我国戏曲表演中表现得尤为突出。

戏曲表演的肢体语言，称为“程式动作”，它指的是“从生活出发，将某些动作加以提炼和美化，经过舞台实践逐渐形成的具有一定含义的规范性表演动作。是歌剧、舞剧、舞蹈演员艺术创造的重要手段之一。戏曲表演中运用尤多，如‘起霸‘整冠‘趟马‘走边等”②。程式动作技术性较强，一般需要经过专门训练才能掌握。戏曲表演程式动作时，讲究“边式”“规范”，即好看、干净、利落。例如“亮相”，是全身的形体动作，既具有节奏美、舞蹈美，又具有雕塑美、造型美，别有一番韵味和情趣。

而有些高难的肢体语言（形体动作），则具有更高的美学品格与更深的美学意蕴，例如“出手”“开打”“跟头”“旋子360度”“倒僵尸”等，就更有高、难、惊、奇之美感，令人刮目相看、拍案叫好。

三、外化性

研究探索戏剧领域的各种肢体语言，更要研究它的外化性。

所谓“外化性”，指的是演员的形体动作（肢体语言）是角色内部动作（心理动作）的外部。

戏剧是艺术形式之一，而艺术又以情感性作为最为重要的审美特征之一。列夫·托尔斯泰曾明确指出：“人们用语言互相传达思想，而人们用艺术互相传达感情。艺术活动是以下面这一事实为基础的：一个用听觉或视觉接受别人所表达的感情的人，能够体验到那个表达感情的人所体验过的同样的感情。”③因此，戏剧演员的肢体语言——形体动作，只是表现角色思想感情的手段而不是目的，戏剧表演的最终目的，是表现角色丰富复杂、细腻多变的内心情感，即心理动作。对此，我国西汉时期的《毛诗序》也说：“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④这就把人类表达情感的方式总结概括为语言→嗟叹→咏歌→舞蹈四个阶段与四种方式，而最高阶段与最后方式则是舞蹈，即形体动作，其目的也并不是为舞而舞、为“形动”而动，而是为了人物的情感。

所以说，戏剧领域各种肢体语言的本质和目的，都是为表达角色情感服务的，也就是说，肢体语言是内心语言（情感）的外化。例如“甩发”表现人物的焦急心情、“跑步”表现慌乱心情。所以肢体语言表演，必须以角色的思想感情为统领，要以“心动”驾驭“形动”，做到肢体语言与内心语言（情感）有机统一、完美结合，使角色表里合一、形神兼备，成为一个生动、完整、感人的戏剧人物形象。

而为了使肢体语言富有情感含量，戏剧演员又必须对剧中人物特定情境下的特定思想感情，进行认真切实、感同身受的情感体验，然后才能通过声情并茂、形心合一的表演，把角色的情感表现出来，而不是机械地做出各种肢体语言表演，那样只会成为“机器人”，而谈不上角色创造。

（注：本文为黑龙江省艺术科学规划项目《编导创作思维拓展——肢体能量与语言的运用》项目论文;项目编号：2014B057）

注释：

①毛诗序.转引自彭吉象.艺术学概论[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374.

②李红石.中西方戏剧表演体系之比较[J].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1995（06）.

③李娜.肢体语言在戏剧表演中的重要地位[J].艺术百家，2007（02）.

④肖英.浅探中国古典戏剧肢体语言的艺术神韵[J].当代戏剧，2009（06）.

作者单位：哈尔滨师范大学戏剧与舞蹈学院

（责任编辑：鞠向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