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 枫

冯玉祥发妻

◎江 枫

冯玉祥的发妻刘德贞从小被寄养在姑姑家，接受旧式的私塾教育。她的姑父是袁世凯的近臣——大名鼎鼎的陆建章。

1905年4月，23岁的冯玉祥和刘德贞结婚。刘德贞进门后，冯玉祥看她做派严谨，毫无骄奢之气，心里有了几分高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刘德贞是个小脚女人。刘德贞也看到了冯玉祥的挑剔，于是越发地卖力持家，希望能以功盖瑕。

冯玉祥讲究朴素，刘德贞一年四季便只穿粗布衣服，箱笼里找不出一件绸缎饰品，连床都是硬板床。冯玉祥无暇照看妻儿，刘德贞独力承担全部家务，所有事宜亲力亲为。在冯家，人们根本看不到仆从和老妈子。

为了让士兵家眷能够读书识字，信奉基督教的冯玉祥专门成立了培德女校，刘德贞也是该校的学生之一。刘德贞上午在学校上课，下午则带着士兵家眷们一起大搞生产运动。因为刘德贞恪守夫训，所以连她生养的两子三女也从没享受过物质上的好待遇，平时一律粗茶淡饭。对于妻子的表现，冯玉祥很是满意。不过，两人一直相敬如宾，也如“冰”。

1923年，长期劳身劳心，又苛待自己的刘德贞患上了伤寒病。最初她为了照顾儿女，强撑着不肯去医院，岂料这病来势汹汹，刘德贞摇摇欲倒。冯玉祥这才觉出异样，将她送到了医院。

而这时，冯玉祥正受吴佩孚的排挤，局势越发紧张。这一日，正在加紧练兵的冯玉祥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通知他刘德贞病危。冯玉祥突然意识到，刘德贞很可能是真的不行了，不然她绝对不会同意医院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于是，冯玉祥放下一切，迅速赶到医院……

冯玉祥默默地看着传令兵给刘德贞收拾遗物，清理病榻。传令兵翻来找去，只拿出了几件换洗衣物，连一文现钱都没有。他想想刘德贞跟着自己的这些年，再看看眼前的荆钗布裙，冯玉祥掩住脸蹲下，呜咽起来……

（摘自作者新浪博客 图/赵胜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