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玮

(福建农林大学文法学院，福建福州350002)

中国特色词指的是在汉语语言系统中最能体现中国语言独有的表达形式和文化信息，反映中国社会生活，新颖独特的词汇，同属“文化负载词”范畴[1]。这些特色词是我国外宣翻译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因此，关于此类词汇英译的研究成果很多，但是专门针对政治文献特色词英译的研究却十分有限，如李瑟、肖水来、孔祥立、芦毅、纳金凤、潘丽丽等。对于这类特色词的英译研究，大部分学者将其糅合在文献英译研究中进行，如卢敏、贾毓玲、程镇球、王平兴、童孝华等。这些研究的重点多放在分析具体译例的优劣或是从共时性角度来讨论翻译原则和策略。他们所选取的语料虽具有代表性，但缺乏历时性，无法体现该类特色词英译变化和发展的过程。由于该类文献的翻译具有较强的时间性[2]，时代和社会的变化影响着这类特色词内涵的改变，对其进行历时性研究有助于译者更好地把握这些特色词的变化特点和译法。

本文将对党的十六大至十八大报告中的特色词的英译进行纵向研究。之所以将党的全国代表大会报告的译文作为研究的对象，原因在于:此类报告包括了党在过去几年工作中的经验总结和党实行的路线、方针、政策，反映了党对当时国际国内形势的判断和认识，是党非常重要的文献，具有严肃性、严谨性和政治性。通过历时对比分析这3次报告中同一特色词英译的不同，旨在探讨这15年间3次报告中的特色词英译的变化特点、成因以及启示，并从发展的角度为这类特色词翻译提供具体的、针对性较强的翻译原则和方法，使之更好地服务于中国外宣，提高国家形象。

一、党的全国代表大会报告中特色词翻译变化的特点

为了更直观展现党的十六大、十七大和十八大报告译文的变化特点，本文从这3次报告中筛选出45处具有不同译文的同一特色词，并将其译文作为语料进行对比分析以及统计。就翻译策略而言，党的十六大报告多采用异化策略来翻译这些中国特色词，归化比例仅占28.9%;党的十七大报告译文的归化比例明显增多，约占73.8%;党的十八大报告译文的归化比例则达到82.9%。由此可见，从党的十六大报告到十八大报告，译者英译受众意识越来越强，译文归化比例增大。

在对比分析这些译文不同的基础上，本文还对这些差异进行分类整理，发现译者通过纠伪求真、删冗求简、增译求准、改译求精使译文更具时代感、多样性和灵活性，更加紧贴党和国家政策的变化。

(一)纠伪求真

对于包含中国特色文化或者带有比喻意义的词语，虽然提倡异化的策略以推动中西方文化交流，但是在提倡异化的同时，须防止“伪异化”的翻译形式，即不顾原文的深层意思，只求字面或者形式上的对等[3]。党的十六大报告主要用异化的策略来翻译此类特色词，然而在形式上的对等并不一定就能传达出这些词深层次的内涵，有时还会产生误译，造成译文读者的误解。因此，党的十八大报告更倾向于归化的策略，直接译出其内涵以追求译文的准确性和直观性。此类变化约有10处;以下A表示党的十六大报告译文，B表示党的十七大报告译文，C表示党的十八大报告译文。

例 1:法宝

A:a magic weapon.

B:a magic instrument.

C:a powerful instrument.

“法宝”一词指附带法力的宝贝。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可以理解成“仙家”拥有的强大法器，比喻用起来卓有成效的工具、方法或经验。党的十六大报告译文为“a magic weapon”，虽然形象地保留了这一富有中国文化特色的词，但是“weapon”(武器，兵器)一词容易引起西方读者的误解，认为我国喜欢以武力解决问题，和我国长期奉行的和平外交政策不符。党的十七大报告采用了异化加意译的策略，但不及党的十八大报告中的归化译文一目了然，因为“magic”很容易让西方读者联想到和魔法或者魔术相关的事物，引起误解。

例2:血肉联系

A:keeping the flesh-and-blood ties between the Party and the people.

B:We will stress the maintenance of its close ties with the people.

C:When the Party maintains its strength and close ties with the people..

“血肉联系”一词，是对党群关系密切程度的一个比喻。党群之间的密切关系都以血肉联系作为规范用法，约定成俗，在中央文件、中央领导讲话中一直沿用到今天。这一极具中国特色的比喻在英文中并没有对应的译文。党的十六大报告的异化会引起西方读者的误解，因为在英语中，“flesh and blood”意为“人类、肉体、人性、亲骨肉”，并没有“亲密”的含义。因此党的十七大和十八大报告的归化译文比较准确地表达了其内涵。

(二)删冗求简

“翻译贵在不译，摆脱字对字的翻译，不受中文原文结构的影响，最好的方法就是对有些字词选择性不译。在翻译过程中，有很多用词虚且抽象，有的则已包含在主体词义里，不需要直接译出，更多的属于冗余，翻译时有删减的必要”[4]。对比党的十六大、十七大和十八大报告不难发现，党的十八大报告译者更倾向于删除意义重复的词汇，避免中式英语，让译文更符合英语表达习惯，便于西方读者接受。此类变化有7处。

例3:分配秩序

A:规范分配秩序standardize the order of income distribution.

B:整顿分配秩序overhaul income distribution practices.

C:规范收入分配秩序improve the way in which income is distributed.

党的十六大报告译本直译出了“秩序”，事实上“standardize the income distribution”就可以表达规范秩序的含义了，无需再用“order”，这里“秩序”是比较虚的用法，可以省略。因此在党的十七大和十八大报告的译文中不再直译出“秩序”。

例4:关系全局的重大问题

B:major issues of overall significance.

C:issues of underlying importance.

既然是重大问题，肯定是关系到全局，党的十七大将“全局”和“重大”都翻译出来了，显得重复。因此党的十八大将其简化为“issues of underlying importance”，省略了“全局”的翻译。

(三)增译求准

党的十六大、十七大和十八大报告中的中国特色词翻译的变化还表现在:党的十七大和十八大报告的译者在翻译过程中，根据英汉语言不同的思维方式和语言习惯，在7处增译了一些词或短语，以便更准确地表达原文含义，避免译文模棱两可，便于译文受众理解。

例5:德才兼备

A:把那些德才兼备、实绩突出和群众公认的人及时选拔到领导岗位上来。

…identifying cadres in the practice of reform and development so as to promote to leading positions in good time those who are accredited with ability，integrity and outstanding performance and enjoy popular support.

B:按照德才兼备、注重实绩、群众公认原则选拔干部，提高选人用人公信度。

We will promote cadres who have political integrity，professional competence and outstanding performance and enjoy popular support with a view to increasing public trust in cadre selection and appointment.

C:要坚持党管干部原则，坚持五湖四海、任人唯贤，坚持德才兼备、以德为先，坚持注重实绩、群众公认，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

..select officials on the basis of both their moral integrity and their professional competence with priority given to the former，and promote officials who are outstanding in performance and enjoy popular support.

这里的“德才兼备”指选拔任用的干部必须具备德和才两方面的条件[5]。“德”主要指人品之德、职业之德、权力之德、党性之德;“才”主要指干部的理论修养、学历水平、阅历经验等。党的十六大报告中的“才”译为“ability”比较模糊，西方读者无法知晓这里“才”的确切含义。党的十七大和十八大报告均译为“professional competence”(专业能力)，较好地传达了“才”的内涵。同样，党的十六大报告译文中的“integrity”也无法表现出共产党对干部所要求的“德”具体表现何在。党的十七大和十八大报告的译文分别增译了“political”和“moral”，相比之下，党的十八大报告的译文更能传递出“德”的内涵。

例6:严惩不贷

A:be punished without leniency.

B:be brought to justice without mercy.

这一成语出自余继登《典故纪闻》:“有或违者，必罚不贷”，原指严厉惩罚，绝不宽恕。在党的报告中，“惩罚”应该是以诉诸法律的形式进行的。党的十六大译文采用直译策略，无法体现惩罚的形式，而党的十七大的增译更加精确地传达出“惩罚”的具体形式。

(四)改译求精

此类变化数量最大，约22处。译者追求功能对等下的精益求精，寻求更佳表达来替换原先的模糊译文，追求译文的准确性，避免造成西方读者误解或不解。

例7:基层民主(也见基层党组织)

A:Democracy at the grassroots level.

B:Primary-level democracy.

C:Community-level democracy.

基层民主制度主要指我国的基层群众性自治制度，是指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形式及其运作方式。我国《宪法》第111条第1款规定，城市和农村按居民居住地区设立的居民委员会或者村民委员会是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简而言之，基层民主制度多以居民委员会或者村民委员会形式出现。显然，党的十八大报告的译本较党的十六大和十七大报告的译文而言，更精确地传递出这一具有中国特色基层组织的形式和内涵。

改译求精还表现为译者能够更加紧贴党和国家政策的变化，根据党和国家在不同阶段的不同目标，对同一中国特色词的翻译进行相应的改变，避免犯政治上的错误。

例8:走出去

A:going out.

B:go global.

C:expand overseas presence.

“走出去”战略，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党中央在深刻分析国际国内政治经济形势的基础上做出的关系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全局和长远发展的重大战略决策。党的十六大报告的异化译文无法让西方读者洞悉这一战略的准确含义。鉴于中国已经加入“全球一体化”，接下来的目标是深化“走出去”战略，党的十八大报告译本将其意译为“expand overseas presence”(扩大海外开放领域)，取代了党的十七大报告译文“go global”(走向全球化)，体现了国家对外开放政策的动态发展。

对于同一个中国特色词，党的十七大和十八大报告的译者并不盲目照搬已有译文，而是根据不同情景给予不同的翻译，不仅更加准确地表达出这些中国特色词在不同情境下的具体内涵，还避免了反复使用同一译文的枯燥和死板。

例9:求同存异

A:seek common ground while shelving differences.

B:seek common ground while shelving differences.

C:expand common ground and set aside differences.

“求同存异”是中国的外交政策，即在处理矛盾时坚持寻求共同基础、保留意见分歧、原则性和灵活性相结合。对于“求同”，党的十六大和十七大报告译者均直译为“Seek common ground”。时代的变化赋予这一外交政策新内涵，即不仅要求同，更要扩大这些共同之处，因此党十八大报告将其意译为“expand common ground”。

例10:实施科教兴国战略

A:implement the strategy of national rejuvenation through science and education.

B:implement the strategy of rejuvenating the country through science and education.

C:implement the strategies for making China strong by develop ing science and education.

科教兴国战略是中国的基本国策，党的十六大和十七大报告均将“兴国”译为“national rejuvenation”。“rejuvenate”表示“使恢复活力，复兴”。自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便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通过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中国的综合国力已经恢复了活力，而下一步目标，则应当是通过科教兴国战略，将中国建设成一个强国，因此，党十八大报告译者将“兴”改译成“make China strong”。

例11:文化事业

A:cultural undertakings.(3处)

B:cultural programs.(4 处)

C:1.最广泛地动员和组织人民依法管理国家事务和社会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积极投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更好保障人民权益，更好保证人民当家作主。

We should mobilize and organize as many people as possible to manage state and social affairs as well as the economy and cultural programs in accordance with the law and to devote themselves to socialist modernization...

2.繁荣发展少数民族文化事业。

We should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and flourishing of cultural activities of ethnic minorities.

3.要坚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统一，推动文化事业全面繁荣、文化产业快速发展。

We should promote rapid development and all－around flourishing of the cultural industry and cultural servicesand ensure both social effect and economic benefits，with priority on the former.

“文化事业”一词在党的十六大报告中出现了3次，均译为“cultural undertakings”;在十七大报告中出现4次，均译为“cultural programs”。然而在党的十八大报告中，这个词出现了3次，译者能根据不同语境给予灵活处理。句一中的“文化事业”被翻译为“cultural programs”，原因在于这里的“文化事业”更倾向于各种各样的文化项目;句二中的少数民族的“文化事业”，事实上是指一些少数民族比较具体的文化活动;句三中的“文化”被看作是一门产业，其概念比前面两句中的“文化事业”更加宽泛。

二、党代会报告中的中国特色词翻译变化的原因

上文所提到的变化特点实际上反映了报告中的中国特色词的翻译，译者的翻译策略更加灵活，不一味“求异”;在紧遵原文语义和思想的同时，译者越来越向目的语读者靠拢，生产出符合译文习惯和译文读者期待的译文。究其变化原因，主要有以下两点。

(一)翻译目的升级为争夺国际话语权

“翻译，无论是作为文化现象、思想运动，还是作为一项职业、一种知识技能，总与所处的时代背景密不可分”[6]。1998－2013年是中国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深化改革开放，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十五年。虽然“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的实施使国际社会对中国有了全新的认识，但是一些西方国家对中国的误解和偏见仍然存在，他们甚至片面报道和意图歪曲中国政策，大大破坏中国形象。因此，全面、真实、客观地向世界展现中国是一项艰难而关系重大的任务，这使此阶段外宣翻译的目的不仅仅是“宣传党和国家的路线、方针和政策，介绍我国改革开放的成就，让世界了解中国”[7]，还升级为增强国家文化实力，构建国家形象，争夺国际话语权。因此，这一翻译目的对党的报告译文的精准度有了更高的要求。正如曾参与党的十六大报告翻译的资深译者王弄笙所说，“准确是政治翻译的基本要求”“最后虽然完成了党的十六大报告的翻译，但还有不少需要改进和商榷的地方，有些译法需要今后在磨合中完善”[8]。

另外，这一翻译目的的改变对译文的易懂性也提出了较高的要求。正如Nord指出，“文本只有被接受者理解并接受才有意义”[9]。因此，对于译者而言，只有在翻译过程中充分考虑译文读者的类型以及他们的社会文化背景等多方面，才能生产出与读者期待相吻合的译本，实现其翻译目的。随着中国国际化进程的加快以及国际地位的提高，国际社会对中国信息的需求和同中国进行交流的热情前所未有，各类文化层次的外国读者均成为报告译文的潜在受众。因此，除了准确性以外，译文的易懂性和符合英文规范的表达性也变得十分重要，因为译者既不能低估也不能高估外国读者对中国的了解水平。正如菲利克斯·格林所说:“从事对外宣传的每一个作者、翻译和编辑，都应该在他的写字台上放一个标语牌，上面写着:外国人不是中国人。”[10]党的十七大和十八大报告译文的改变正体现了译者国际受众意识的增强，也体现了外宣翻译要坚持“三贴近”原则中的“贴近国外受众对中国信息的需求”，以及“贴近国外受众的思维习惯”[11]。

(二)归化策略利于本国意识形态在他国的传播

作为一项跨语言和跨文化交际的活动，翻译从一开始就不免带有意识形态的痕迹。党的全国代表大会报告集中体现了中国主流意识形态，其翻译的根本目的是让世界了解中国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体现本国利益和价值观。正如法国翻译学者贝尔曼指出，翻译策略是在意识形态的驱动下做出的选择[12]。党的十六大报告译文多采用异化策略来翻译中国特色词，力图忠实地再现这些特色词的文化色彩。然而外国受众，尤其是发达国家的受众兴许会对这种充满异域色彩的译文产生排斥感，因为“当一个文化系统处于或自认为处于世界文化强势时，接受异质事物的能力就越低”[3]。此外，由于直译不慎而产生的“伪异化”则有可会阻碍甚至歪曲意识形态的传播，如上文提到的“法宝”一词的翻译。为了让译入语受众全面、准确、客观地理解原语文本中中国特色词的内涵，党的十七大和十八大报告译者倾向于采用归化策略，使译文能够顺应译入语的主流意识形态，让译文受众对此译文产生亲切感和认同感，从而更好地了解中国的主流意识形态。

三、党的全国代表大会报告中的中国特色词翻译变化的启示

中央编译局的资深译者和专家们不断完善党的报告译文，对于中国特色词的不妥译法给予及时纠正，与时俱进，在准确性和表达方面追求译文的精益求精，这些都给后来的译者在翻译这类特色词方面以启示:翻译政治文献的主要目的是让世界了解本国主流意识形态，提升国家形象，得到世界的尊重。这就决定了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务必充分考虑原语与译入语文化中意识形态的不同，通过适当顺应译入语文化背景，有意识地向译入语读者宣传本国的主流意识形态。归化策略体现了“他国”意识，异化策略则体现了“本国”意识，对于一些富含中国特色文化的政治词汇，尤其是新词，可以借助“他国”意识来体现本国“意识”，使译文读者在潜移默化中了解中国的意识形态。然而，这就要求译者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误译或是歪曲原文，必须忠实于原文内涵，准确再现原文意识形态。

政治文献英译受众类型的改变也决定了译者需避免刻意使用异化策略。虽然异化策略有助于弘扬中国特色文化，但若刻意“求异”，完全追求语言层面的对等，容易破坏文本信息的传递，甚至引起译文读者，尤其是对中国了解甚少的译文读者的误解。因此，“大部分带有中国社会文化特色的词汇和表达，还是应在不损害原意的前提下进行适当的转译或者改译，不宜一味死扣原文结构而因词害意”“用符合英语习惯的方式正确表达其意，决不可一种方法译到底，该直译则直译，该意译还是得意译，或阐释，或加注”[13]。当然，不盲目“求异”并不代表一味归化，对于西方读者已熟知的中国文化特色词或者基于文化共核基础上译文读者容易理解的特色词均可采`用异化策略。

另外，形势在发展，译文也要随之发生变化，翻译政治文件的人必须要紧跟形势[2]。因此，译者要用发展的观点来对待政治文献中特色词的内涵和翻译，对原有译文进行必要的修改和创新。另外，不机械地照搬原有译文，译者应在遵循准确性的原则之下，根据不同的语境，对原有译文做出相应的修改，以准确表达同一词汇在不同语境下的具体内涵。

四、结语

政治文献中的中国特色词不仅反映了中国特有的事物、文化和现象，还体现了党和国家的大政方针和意识形态，其翻译直接影响着国家对外宣传的形象和姿态。总的说来，译者在翻译政治文献中的中国特色词过程中必须忠实原政治文献内涵，适当顺应译入语的语境，符合译文受众期待，这样有助于传播本国意识形态。在翻译策略上无论选择异化还是归化，都应服务于本国意识形态在译入语文化中的传播，以实现政治文献对外宣传的目的。此外，译者还需与时俱进，灵活变通。鉴于译文受众反应在对外宣翻译中的重要作用，加之前人对此研究甚少，因此后续研究可立足于党的全国代表大会报告英译的外国受众，从读者接受的角度对这3次报告中特色词译文的接受情况进行数据调查和分析，将有助于进一步探析历次报告中特色词翻译的特点和不足，实现原文－译者－译本－译文受众之间的互动。

[1]廖七一.当代西方翻译理论探索[M].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50.

[2]程镇球.政治文献的翻译[J].中国翻译，2004(1):50.

[3]贾卉.意识形态与美国《新闻周刊》涉华词语的翻译[J].上海翻译，2008(2):27－30.

[4]董孝华.翻译是一门创意艺术——十八大翻译实证解析[J].中国翻译，2013(2):101－108.

[5]于学强.德才兼备的内涵解析[J].阿坝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1(3):72－76.

[6]马祖毅.中国翻译简史——“五四”以前部分[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98:2.

[7]卢敏.如何做好中央文献翻译工作[J].中国翻译，2002(5):47－48.

[8]王弄笙.十六大报告汉英翻译的几点思考[J].中国翻译，2004(1):56－59.

[9]NORD C.Translating as a purposeful activity:functionalist approaches explained[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1:12.

[10]施蒙.外宣翻译的“外国受众为中心”意识[J].安徽理工大学学报，2012(2):87－90.

[11]黄友义.坚持“外宣三贴近”原则，处理好外宣翻译中的难点问题[J].中国翻译，2004，(6):27－28.

[12]王东风.一只看不见的手——论意识形态对翻译实践的操纵[J].中国翻译，2003(5):16－23.

[13]贾文波.应用翻译功能论:第2版[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有限公司，2012: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