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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汉语词汇教学的词语理据思考

2015-03-21张颖炜

无锡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5年5期
关键词:理据语素词义

张颖炜

(南通大学 文学院,江苏南通226019)

对外汉语词汇教学的词语理据思考

张颖炜

(南通大学 文学院,江苏南通226019)

词语理据是事物和现象获得名称的依据。通过在语言系统内部对汉语词义的规律性加以挖掘,在外部言语行为中对词语理据特点加以分析,并探索认知规律中词义发展的方式,可以发现汉语词语理据的语言性、言语性和认知性特点,这反映了汉语词语理据的多元共现性。明确词语理据的多元性,对对外汉语词汇教学具有现实意义。

对外汉语;词汇教学;语言理据;言语理据;认知理据

词语的理据指词语的物质形式 (form)与所指内容或意义 (meaning)之间的一种内在联系。换句话说,词语的理据指的是事物和现象获得名称的依据,即词义与事物和现象的命名之间的关系[1]。分析词语的理据,有利于理解词义,可以使学习者明白词义的由来,明确语素义与词义之间的联系等,从而正确理解和掌握词语的用法,提高学习效率。因此,词语理据的研究对对外汉语教学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对外汉语教学的目的是培养外国学生的听、说、读、写能力,通过学习使他们能运用汉语进行言语交际。目前在对外汉语教学的理论研究和教学实践中,主张强化词语教学,淡化句法教学[2],这说明词语教学在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中非常重要,词汇教学自始至终都应该放在语言要素教学的中心位置。语言的三大要素——语音、词汇、语法,都是对外汉语教学应该教授的内容,同时还会涉及到语用、文化等,但最基的还是语音、词汇和语法,而在这三要素中,词汇是语言的建筑材料。不同语言之间词汇差异极大,如果词汇量不够,即使掌握了语音、语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以词汇教学为中心就是要把词语教学置于对外汉语教学的主要地位,贯穿教学的各个阶段。

一、语言理据

词语的语言理据是指从语言本体出发,对汉语语音、汉字字形和汉语词语本身进行探求而得出词语的物质形式与所指内容或意义之间的内在联系。

(一)语音理据

一般来说,语言符号的音义结合是任意的,音与义的结合带有强制性和约定俗成性,所以在语音层面要探寻出词语的物质形式与所指内容之间的联系,有其客观阻碍性。但汉语中也存在一些语音形式和词语义相关联的现象。

1.直接关联

汉语中形形色色的拟声词,就是直接模仿声音选择同音或谐音的语素构成的,拟声词所代表的声响义从其语音形式上便可直接获知。另外,汉语中的一些单纯词如“布谷”“知了”,也是由鸟鸣声和虫鸣声而获名;汉语中的音译外来词如“巧克力”“咖啡”“苏打”“奥林匹克”等,也存在着音义上的理据关联。

2.间接关联

汉语的语音系统是封闭的,声母、韵母和声调的组合是有限的,汉语语音系统的封闭性与语义系统的开放性、发展性之间是不平衡的,汉唐以后,汉语单音词已不能适应社会发展的需求,双音节、多音节语词逐渐得到发展,但这种发展归根结底还是词语构词上的选择,从语音角度来说,解决这一矛盾的手段是多音、同音和音变等。汉语里的多音词,通过不同的语音形式来代表不同的语义,例如“揣”,读chuǎi,表估计、忖度;读chuāi,表藏在穿着的衣服里,揣在怀里;读chuài,表挣揣义。这是声母、韵母相同而声调不同的多音字,且三个多音字都是动词性的。再如“打”,读dǎ,作动词用;读dá,作量词用,声母、韵母相同而声调、词性都不同。另外也有些多音词是声韵调都产生了变化,相同度很低,不同读音代表的词义和词性也不一样。不同的语音形式承载不同的意义内容,这是一种间接关联的语音理据。另外,就汉语的语流音变来看,上声的变调是一种自然的语音调整,而轻声、儿化的音变,有些则对词语的词义和词性起到了区分作用,如“你这次太大意了”和“文章的大意是什么”,前一句中“大意”是轻声,后一句中读原调,前者表示疏忽,是形容词,后者表示主要的意思,是名词。有的词儿化后具有不同的意思,例如:头(脑袋)——头儿(领头的);火星(行星)——火星儿(极小的火)。有的词儿化后既区别词义又区别词性,例如:盖 (动词)——盖儿(名词);尖(形容词)——尖儿(名词),这些不同的语音形式对应了不同的词义内容,也可以看做间接的语音理据。

在对汉语的语音理据进行分析后,可以发现,汉语语音理据中既有对对外汉语词汇教学产生积极影响的因素,如汉语中存在的一些语音形式和词语义直接关联的现象——拟声词、单纯词、音译词等,还有轻声和儿化这样的语流音变,因其在实际交流时,都有语音标记,有利于学习者学习和识记,这些都可看做是积极因素;而多音词,增加了学习者的负担,尤其是对于母语为非汉藏语系的学生来说,他们对汉语声调本来就缺乏语感和敏感度,汉语通过声调变化或声韵调变化来区分词义的方式会给他们的词汇学习增添更大的负担。因此在对外汉语词汇教学方法上,可针对此现象进行更深层的理论思考和实践探索。

(二)字形理据

汉字是记录汉语的书写符号系统,汉字是表意文字,“六书”中的象形、指事、会意、形声的造字方法,都在汉字的书写形式中显示出或部分显示出字义或词义。例如:日、月、人、女、瓜、牛、羊等字以形表义,其他构字部件中的提手旁、火字旁、草字头等都能表示字义或词义的类属范畴。在对外汉语教学中,可以从字形入手进行词义解释,引导学生触类旁通。如中国的古文字中有很多车偏旁的字,《说文》中就收录了102字。如:轩(有围棚的车)、辇(本指用人拉的车,后多指王族坐的车),今天常用的如“轮”“轨”“轴”等,也都是从车的。现代汉语中车旁词语中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字“轻”,“轻”在现代汉语中的基本义与其本义已有很大差距,现代汉语中轻的基本义是重量小、比重小,那为何这样的字从车呢?教学中可利用字形理据进行解释,消除学生的疑惑。《说文》:“轻,轻车也。”“轻”的本义就是指轻便的车,这个意思在成语“轻车简从”和“轻车熟路”中得到了保留,所以,“轻”属车类,而在词义发展过程中,其本义的使用范围逐渐缩小,后起的重量小、比重小(跟重相对)逐渐成为其基本常用义。再如中国人从古时起就有佩玉的习惯,保存在文字中的,就有许多以“玉”为偏旁构成的汉字,以区别不同的美玉,如:玥、珥、琼、瑁、瑛等,这些汉字的偏旁是斜玉旁(不是王字旁),从斜玉旁的汉字在语义上都与玉有关。

利用字形理据,注意汉字字形与意义的古今演变,可以更好地帮助汉语学习者辨识字形、掌握字义与词义。

(三)构词理据

现代汉语词汇以双音节词为主,绝大多数双音节词都是合成词,即利用复合式、重叠式、附加式构词法构成。如果词的意义可由构词的语素义较为准确地推知,或者词义反映了语素的意义,那么语素与词语就形成了一定的构词理据关系。汉语词语的构词理据可简单概括为:

1.语素义直接表示词义

地震姐姐立正汉字河水饥饿关闭

2.语素义部分提示词义

信件车辆书本老虎小王阿姨绿化

3.语素义引申转化为词义

火红笔直眉目蚕食雷人肝胆红粉

4.语素义加深词义程度

喜洋洋红彤彤水汪汪闹哄哄亮堂堂黑乎乎

语素义直接表示词义的词语,其构成语素通过意义的直接组合来表达词义;语素义部分提示词义的,其构成语素中只有一个部分与词义相关联,其他的部分与词义无联系或只是帮助构词;语素义引申转化为词义的,通过派生式发展或比喻的方式与词义产生联系,如“火红”表达的词义是像火一样红;语素义加深程度义的,如“喜洋洋”通过叠音后缀 “洋洋”将喜悦的情绪进一步加深了。

汉语单音节语素的丰富性决定其在汉语构词中不可替代的作用,明确语素义与词义的理据关联,对汉语学习者理解词义、掌握词的用法有很大的帮助。同时,也要积极关注语素义、词义在语言发展中的变化,例如“热”,本指温度高,后引申发展作为词根表示受关注、受欢迎,如“热点”“热销”“热门”等,再由词根逐渐向词缀转化使用,以帮助构成新的名词,表示普遍流行的某种风气,如“旅游热”“文凭热”“减肥热”等。再如“门”,因水门事件而成为不光彩的丑闻的代言词之一,在近几年的负面社会事件的新闻报道中,“门”向类词缀发展,意指不好的、负面的新闻,如“艳照门”“奶粉门”“小便门”等。

二、言语理据

在对外汉语词汇教学中,使学习者将静态的语言知识转化为动态的言语能力,是教学成功的关键。因此,在词语理据的探索中,既要在语言系统内部对其自身的规律性加以挖掘,同时也要在外部言语行为中研究词语理据。

(一)语境理据

语境是人们运用自然语言进行言语交际的言语环境。[3]索振羽将语境的研究内容区为上下文语境(由语言因素构成)、情景语境(由非语言因素构成)和民族文化传统语境。在词语理据的观察上,从上下文语境中观察语境理据,从情景语境和民族文化传统语境中观察文化理据。

语境可以使词义单一化、具体化,如《中级汉语口语》(下册)第三课的对话:

大卫:师傅,您给看看这车。

师傅:哪儿出毛病了?

大卫:车带没气了。

师傅:(边检查边说)气门芯没问题,多半儿是里带出了毛病,别是扎了吧,打开瞧瞧?

……

大卫:师傅,你干这活儿时间不短了吧?

师傅:有三四十年了。打年轻时就跟着师傅干,后来岁数大了,自己开了个车铺。

这段对话中出现了两个“打”,根据上下文语境,两个“打”的语义是明确具体的,第一个“打”表示手部动作“揭”,第二个“打”是介词,表示“从”。

语境也表现出对词义的选择性,如下面这个笑话:

阿呆给领导送红包时,两人的对话颇有意思。

领导: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呆:没什么意思,意思意思。

领导: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阿呆:小意思,小意思。

领导:你这人真有意思。

阿呆: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

领导: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阿呆:是我不好意思。

意思这个词的义项有:①语言文字等的意义;②意见、愿望;③指礼品所代表的心意(名词);④指表示一点心意(动词)等,在上面的语例中,上下文语境对意思这一词义是有具体选择的。

汉语中的同音词是指音同而意义之间没有任何联系的一组词,有异形同音词和同形同音词之分。异形同音词如出诊——初诊、形式——形势—— 行事——刑事、淡——但——蛋等,异形同音词语音形式和意义之间没有理据,但可以借助字形将它们区别开来,而同形同音词如“别了,我的老朋友”“别上校徽”“别去了”“别有风味”等,字形上完全相同,只是在不同语境中表达不同的语义,像这样缺乏语言理据的同形同音词,对汉语学习者来说,增加了学习的困难,学习者必须明确这些词的适用语境,才能更好地理解词义。

(二)文化理据

关于文化,中西方学者有很多的界定,一般把它分为四个层次:一为物质文化层,指人的物质生产活动及其产品的总和;二为制度文化层,指人们在社会实践中建立的规范自身行为和调节相互关系的准则;三为行为文化层,指人在长期社会交往中约定俗成的习惯和风俗;四为心态文化层,指人们的社会心理和社会的意识形态。[4]

美国语言学家萨丕尔在《语言论》中说:“语言不能脱离文化而存在,就是说不能脱离社会流传下来。”[5]语言是一面镜子,可以清晰地反映民族历史文化的物质形态以及其所蕴含的文化渊源和文化精神。不同民族的社会背景不同,审美观点和角度不同,对事物自然属性引起的联想、形成的比喻义就会有差距。汉语中的词语联想义非常丰富,具有鲜明的民族特征,如将“花”拟人化,用牡丹比喻女性的天生丽质,用玫瑰比喻艳丽的女性。如果性格再泼辣点的话,那就是带刺的玫瑰,荷花则可以用来比喻亭亭玉立的少女;兰花则表示君子品行。再比如用红豆代表爱情与相思,用松、竹、梅来象征高洁的品格,用桃李喻人才,用龟、鹤喻长寿,用朝阳喻青少年,用夕阳喻晚年等。

另外,中国人对颜色、数字词语也赋予丰富的社会联想义,如中国人崇尚红色,认为这是生命、喜庆、吉祥、胜利的象征,即使今天受西方文化的影响,中国人对白色的排斥度已逐渐减少,但是红色仍然是中国人结婚、过年等喜事的主题色。中国人对数目的崇拜主要有 “一”——本源崇拜,“一”源自道家的世界本源观,《老子》第四十二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一指的就是全,全是阴阳合一,一生出了二,两个合成一个,就是一。所以,在汉文化中,一可以表示第一——一鼓作气;可以表示全、满——欢动一城;再引发出统一——六王毕,四海一;专一——用心一世、一德无暇等。中国人还有双数崇拜——好事成双、四四如意、六六大顺、一路发等。当然,今天人们对双数喜好也开始有了选择和分化,首先,就“二”来讲,除了双数义,在汉语中以其构成的词语指人时大多带有贬义,如“二流子”“二赖子”“二傻子”“二愣子”“二奶”等,近几年的网络文化中“二”更被赋予了傻、愚蠢的含义;另外,受谐音影响,很多人不喜欢“四”(谐“死”),尤其在车牌号、手机号的选择上,特别忌讳,所以在双数崇拜中,“六”和“八’成为热门选择,普遍认为这两个数字预示着顺利和发达。

汉语的熟语也是历史文化和民俗文化的宝库。今天对外汉语教材在词汇选择上,或多或少都有熟语,如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初级、中级、高级汉语口语系列教材中,涉及的熟语类型有谚语、格言、歇后语、成语、惯用语等,例如: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千金难买老来瘦、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抬头不见低头见、吃错药、杀鸡用牛刀——小题大做、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等,学习者对这些熟语的理解必须掌握一定的中国历史文化和民俗文化。

因此,在对外汉语词汇教学中加强对词语文化理据的分析是十分必要的,文化理据的引入,对学习者的理解、掌握和运用词语都有很大的帮助。

(三)语调理据

说话或朗读时,句子有停顿,声音有轻重快慢和高低长短的变化,这些总成语调[6]。具体说来,语调反映的是语音中除音质特征之外的音高、音长、音强等方面变化的特征。我们说话时声音有高低、轻重、长短之分,语速有快慢之别,语流有连贯、停顿的变化。所有这些,都是语调的具体体现。语调是语言的“灵魂”。句子的词汇意义加上语调意义才算是完全语句意义。同样的句子,语调不同,意思就会不同,有时甚至会相差千里。外国人说中国话,为什么会洋腔洋调?主要原因也是因为缺乏汉语语感,造成语调偏误,从而使得话语义(包含情感态度义)表达不准确或不恰当。如果仅仅掌握声母、韵母和声调的标准发音,那只是学到了“形似”的汉语普通话;只有把握好正确的语调,才是掌握了“神似”的汉语普通话。例如词语重音的问题,学生甲对其他同学说”我明天不来“这句话,如果重音词语位置不一样,表义也是有差别的:

我明天不来。(其他人会来)

我明天不来。(除了明天,其他时间会来)

我明天不来。(强调不来)

因此,在汉语词语的言语理据中,要注意引导学生建立“语调”观,培养学生的汉语语调表达能力,声音的高低、轻重、长短等与词语配合相得益彰,才能使言语表达更恰切。

三、认知理据

认知语言学认为,人的语言能力是建立在自身对客观世界的经验感知和概念化的基础之上的。认知科学认为,人类是通过隐喻认识世界的,隐喻认知是词义发展的重要方式,也是人类创造新词的重要手段。例如量词的运用是汉语语法的一大特点,汉语量词的运用可以运用本体隐喻进行分析,“本体隐喻主要指实体和物质隐喻,它指的是把经验视作实体或物质,通过后者来理解前者,就可对经验作出相应的物质性描写,如指称、范畴化、量化、分类等,并通过这种途径还可以对其进行推理。”[7]本体隐喻是指人类对物理世界里的实体及物质的经验是一种基本的经验,可据以理解那些较抽象的经验,如事件、行为、感觉、观念等,将它们视为离散的、有形的实体,以便对之进行推理。例如“缕”,《说文解字》释为“线”,汉语词语千丝万缕、不绝如缕中的“缕”,都是泛指线或线状物,线是细长的物体,所以“缕”在发展过程中转作量词后,也主要用来计量细丝状的东西,如:一缕丝线,几缕青丝。从与细丝状物体搭配的认知基础上,“一缕”也被用来与一些无法触摸,却又具备“+[细长]”特点的现象搭配,例如:一缕阳光,一缕春风。阳光、春风在特定条件下都可以形成细长的特点,如透过缝隙的阳光,汉语光线一词可以说是形象地捕捉了阳光的线性特征,风是空气流动造成的,在时间上具有延续性。光的视觉相似性,风的感觉延续性,都在心理认知上与线的绵长相吻合,符合缕的意象图式,从而使得“一缕”可以有这样的认知投射。再如:

花开花落,岁岁年年,于时光的琴弦外,听一缕清音。

(樱珞雪《心海深处,一缕清香》)

但我认为最美不过一缕微笑,一个简单笑容就像晨曦里茉莉花上熠熠闪烁的晨露,总是让人感到心灵的清新与释然。

(静清和《最美不过一缕微笑》)

清音、清香都可以在空气中得到传播,而这种传播会有一定的时间延续性,“缕”的空间感“+[细长]”特点在此转化为时间认知。微笑是一种表情,可通过视觉感知到,但微笑并不是具体的可触摸的细丝状的东西,细丝状的物体容易断开,乃至消失,而微微的笑意通常也会在较短的时间内消失,两者在“+[易逝]”性上具有相似性。这里的搭配,都显示了“一缕”从空间范畴向时间范畴的投射。

四、结语

分析词语的理据,有利于理解词义,对对外汉语教学有重要意义。词语理据的语言性、言语性和认知性说明了汉语的词语理据是一种多元共现。第二语言的学习者在学习的初级阶段,习惯于首先拿目的语跟自己的第一语言相对照。可是语言的民族性和词语的文化差异常常使得这种对照失去意义。因此在对外汉语教学中,教师有必要介绍词语的理据,并根据实际情况选择恰当的方式去解释理据,使学习者真正理解词义、正确掌握词语的用法。

[1]王立杰.词语的理据与词义的理解[J].天津商学院学报,1999(1):55-58.

[2]杨惠元.强化词语教学,淡化句法教学[J].语言教学与研究,2003(1):37-43.

[3]索振羽.语用学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22.

[4]程裕祯.中国文化要略[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3:3.

[5]周方珠.翻译多元论[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5:5.

[6]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上册[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102.

[7]Lakoff G,Johnson M.Metaphors We Live By[M]. 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0:25.

(编辑:徐永生)

On the Motivation of Words in TCFL Vocabulary Teaching

ZHANG Ying-wei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Nantong University,Nantong 226019,China)

Motivation of words is the basis on which objects and phenomena are named.Characteristics of Langue,parole and cognition can be found in Chinese words by analysing the linguistic laws within the whole Chinese language system and the features of word motivation in outside speech acts as well as exploring the developmental modes of word meaning in accordance to cognitive laws.This reflects the co-occurrence of multi-polarized motivations of Chinese words.Understanding the multi-polarization of word motivation is of realistic significance to the teaching of Chinese as a foreign language.

Chinese as a Foreign Language;Vocabulary Teaching;Langue motivation;parole motivation;cognitive motivation

H 195.3

A

1671-4806(2015)05-091-05

2015-07-18

张颖炜(1975— ),女,江苏南通人,南通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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