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后东

(中国延安干部学院　教学科研部，陕西　延安　716000)



中共七大对“共产主义问题”的基本认识及其启示

李后东

(中国延安干部学院教学科研部，陕西延安716000)

【摘要】出于坚持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争取抗战最后胜利，建立联合政府的战略考量和大局需要，中共七大提出而又没有重点强调“共产主义问题”。但在七大的预备会议上，正式会议的书面报告、口头报告和结论中，毛泽东精辟阐述了共产主义代表着党的性质和形象，民主主义是中国走向社会主义的必经阶段，在一定条件下广泛发展新民主主义的资本主义有利于实现社会主义等基本观点。现在看来，这些认知虽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但对新时期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七大；共产主义问题；基本认识；启示

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上，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以下简称“七大”)无疑是一次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盛会，它不仅是承前启后历史跨度最长(1928年六大到七大间隔17年，从七大到1956年八大间隔11年)、会期最长(开了50天)的一次大会，更作出了确立毛泽东思想指导地位、总结二十四年建党经验等诸多历史性贡献。学界已从不同视角对这次大会进行了研究，但很少涉及毛泽东限于当时实际条件而没有加以强调的问题：共产主义问题。

一、七大提出而又没有强调“共产主义问题”

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中国共产党从一开始就将共产主义作为自己的最高奋斗目标。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而七大是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和中国抗日战争接近胜利，中国面临“两个前途”抉择的关键时刻召开的。在此重大历史节点，七大坚持正确的马克思主义路线，提出了共产主义问题而又没有过分强调。就如毛泽东在七大的口头政治报告中所说的那样，共产主义问题“在我的报告里已经提到了，但是没有强调。为什么不强调呢？如果要强调，就要列出共产主义的纲领，可是我们认为现在还是不列出的好，因为共产主义的纲领就是消灭私有制，消灭阶级。把这些东西写上去，只有一点好处，就是对教育党员是有利的，因为我们有很多同志还不晓得什么叫共产主义”[1]216-217。这就是说，不强调不代表这个问题不重要，而是出于坚持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争取抗战最后胜利，建立联合政府的战略考量和大局需要。即便是这样，毛泽东在七大的预备会议，正式会议的书面报告、口头报告和结论中都阐述了对于共产主义(社会主义)的一些基本认识。这不仅巧妙阐释了我们党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的有机统一，由此强调了党的性质、维护了党的形象，还明确提出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中国如何向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转变的一些原则性、指导性的观点，由此坚持和发展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更加坚定了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争取抗战最后胜利，建立新民主主义新中国的信念。

二、七大对“共产主义(社会主义)问题”的基本认识

(一)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代表党的性质和党的形象

马克思恩格斯在筹建第一个工人阶级政党时就把共产主义事业与党的名称密切联系在一起，谓之“共产党”。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不仅是共产党性质的根本体现，也是每个共产党人的终身誓言和人生信仰。毛泽东在七大的书面政治报告《论联合政府》中明确指出：“我们共产党人从来不隐瞒自己的政治主张。我们的将来纲领或最高纲领，是要将中国推进到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去的，这是确定的和毫无疑义的。我们的党的名称和我们的马克思主义的宇宙观，明确地指明了这个将来的、无限光明的、无限美妙的最高理想。每个共产党员入党的时候，心目中就悬着为现在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而奋斗和为将来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而奋斗这样两个明确的目标，而不顾那些共产主义敌人的无知的和卑劣的敌视、污蔑、谩骂或讥笑；对于这些，我们必须给以坚决的排击。对于那些善意的怀疑者，则不是给以排击而是给以善意的和耐心的解释。所有这些，都是异常清楚、异常确定和毫不含糊的。”[2]157在旧中国面临前途命运抉择的关键时刻，毛泽东再次向全世界明确宣告了共产主义是中国共产党人的远大理想和信念，是每个共产党员的终身誓言。而且，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不仅代表党的性质，还代表着党的形象。1945年3月，毛泽东在中共六届七中全会上对《论联合政府》的说明中指出：“报告中讲共产主义的地方，我删去过一次又恢复了，不说不好。关于党名，党外许多人主张我们改，但改了一定不好，把自己的形象搞坏了，所以报告中索性强调一下共产主义的无限美妙。[3]194而且，“我们的名称，中国人民是喜欢的”[1]218。

(二)共产主义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

科学社会主义认为，共产主义社会是人类的“自由王国”，由“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飞跃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1945年4月，毛泽东在七大预备会议上的报告中就通俗地指明了这种趋势，并藉此阐明了中国革命的前途和中国的美好未来。他说：“全世界自古以来，没有任何学问、任何东西是完全的，是再不向前发展的。地球是在发展的，太阳是在发展的，这就是世界。停止了发展就不是世界。整个宇宙不晓得经过多少万万年，现在比过去是进步了。地球上出了生物，出了动物，出了人类。人类又有几十万年的历史，出了文明社会，出了资本主义社会，出了社会主义社会。马克思主义宇宙观教给我们，要懂得将来还要进步到一个共产主义社会。中国经过新民主主义社会，将来还要进步，直到阶级没有了，政党也不要了，共产党、国民党一概不要，八路军、新四军也不要了。太阳、地球在很远的将来也都有一天要毁灭。旧的东西毁灭了又有新的产生。有马克思主义观点的人，一定要这样看问题”[4]124。可见，毛泽东从任何事物都处在不断发展变化中的马克思主义宇宙观出发，明确指出了中国革命的未来前途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是任何反动力量都阻止不了的。在抗日战争进入最后决战的关键时刻，毛泽东的这一论断极大地鼓舞了全体党员和人民大众争取最后胜利的勇气，也坚定了他们争取建立新民主主义的新中国，然后转向社会主义的决心和信念。

(三)民主主义是中国走向社会主义的必经阶段

七大对于“共产主义问题”的最重要的贡献，就是更加鲜明地指出民主主义是中国走向社会主义的必经阶段。其实，早在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前，毛泽东就比较精辟地阐述过民主革命转变到社会主义方向的问题。1937年5月，他在延安召开的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上所作的结论中指出：“坚决地领导民主革命，是争取社会主义胜利的条件。我们是为着社会主义而斗争，这是和任何革命的三民主义者不相同的。现在的努力是朝着将来的大目标的，失掉这个大目标，就不是共产党员了。然而放松今日的努力，也就不是共产党员”；“我们是革命转变论者，不是托洛茨基主义的‘不断革命’论者。我们主张经过民主共和国的一切必要的阶段，到达于社会主义”；“今天的联合资产阶级抗日派，正是走向社会主义的必经的桥梁”[5]276-277。1945年3月，毛泽东在六届七中全会上对《论联合政府》的说明中再次强调了这个问题，他说：“报告中对共产主义提过一下以后，仍着重说明民主革命，指出只有经过民主主义，才能到达社会主义，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天经地义。”[3]194-195二十多天后，毛泽东在七大的书面政治报告《论联合政府》中作了更加详细的阐述：“一切中国共产党人，一切中国共产主义的同情者，必须为着现阶段的目标而奋斗，为着反对民族压迫和封建压迫，为着使中国人民脱离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悲惨命运，和建立一个在无产阶级领导下的以农民解放为主要内容的新民主主义性质的，亦即孙中山先生革命三民主义性质的独立、自由、民主、统一和富强的中国而奋斗。”如果不为这个目标奋斗，“而空谈什么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那就是有意无意地、或多或少地背叛了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就不是一个自觉的和忠诚的共产主义者。只有经过民主主义，才能到达社会主义，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天经地义。而在中国，为民主主义奋斗的时间还是长期的。没有一个新民主主义的联合统一的国家，没有新民主主义的国家经济的发展，没有私人资本主义经济和合作社经济的发展，没有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即新民主主义文化的发展，没有几万万人民的个性的解放和个性的发展，一句话，没有一个由共产党领导的新式的资产阶级性质的彻底的民主革命，要想在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废墟上建立起社会主义社会来，那只是完全的空想”[2]157-158。可见，上述论述的核心观点就是民主主义是中国走向社会主义的必经阶段，只有大力发展新民主主义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才能架起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通向社会主义社会的桥梁。这一理论认识是中国共产党历经国民大革命、土地革命的多次惨痛失败教训，与“左”右倾错误思想多次斗争才逐渐获得的，它是中国共产党成熟发展的重要标志，是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和中国具体革命实际有机结合的一次生动体现。

(四)批判“民粹主义”，主张在一定条件下广泛发展新民主主义的资本主义

可以说，正确思想和错误思想的拉锯、斗争，贯穿了中国共产党建立、成熟和发展的始终。问题不辨不明，也就是在与错误思想的争论、斗争中，中国共产党才能不断取得一个又一个的理论飞跃，才能不断实现全党的团结统一。七大时，在“要不要肯定资本主义的进步性，要不要经过发展资本主义的阶段，再走向社会主义”的问题上就存在一种民粹派的思想。毛泽东在七大的口头政治报告中，对这种错误思想进行了深刻分析和尖锐批判。他说：“所谓民粹主义，就是要直接由封建经济发展到社会主义经济，中间不经过发展资本主义的阶段。俄国的民粹派就是这样。当时列宁、斯大林的党是给了他们以批评的。最后，他们变成了社会革命党。他们‘左’得要命，要更快地搞社会主义，不发展资本主义。结果呢，他们变成了反革命。布尔什维克就不是这样。他们肯定俄国要发展资本主义，认为这对无产阶级是有利的。……我们的同志对消灭资本主义急得很。人家社会主义革命胜利了，还要经过新经济政策时期，又经过第一个五年计划，到第二个五年计划时，集体农庄发展了，粮食已主要不由富农出了，才提出消灭富农，我们的同志在这方面是太急了。”[1]216而且，毛泽东在《论联合政府》中还认为中国发展资本主义是由中国的革命性质规定的。他指出：“我们共产党人根据自己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明确地知道，在中国的条件下，在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制度下，除了国家自己的经济、劳动人民的个体经济和合作社经济之外，一定要让私人资本主义经济在不能操纵国民生计的范围内获得发展的便利，才能有益于社会的向前发展。”[2]158“拿资本主义的某种发展去代替外国帝国主义和本国封建主义的压迫，不但是一个进步，而且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过程。它不但有利于资产阶级，同时也有利于无产阶级，或者说更有利于无产阶级。”[2]158可见，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要搞社会主义，发展资本主义经济是必不可少的。这不仅因为资本主义对封建主义来说是一种历史的进步，更重要的是它能促进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为进入社会主义准备必要的物质条件。毛泽东在七大上的结论中将这种资本主义称为“新民主主义的资本主义”，认为它有它的生命力和革命性，“它的性质是帮助社会主义的，它是革命的、有用的，有利于社会主义的发展的”。[6]384-385

三、七大对于“共产主义(社会主义)问题”基本认识的局限性和现实启示

如上所述，虽然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问题不是七大重点强调的问题，但在这次关系中国前途命运的大会上，毛泽东还是提出了一些基本的观点。现在看来，这些认识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例如，在七大上，毛泽东把社会主义社会理解为一个纯粹的、无阶级的公有制社会。在《论联合政府》中，他回答新民主主义革命之所以不是社会主义革命时，写道：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对象不是一般的资产阶级，而是民族压迫和封建压迫；这个革命的措施，不是一般地废除私有财产，而是一般地保护私有财产”[2]171，并告诫党的领导干部“必须懂得将来要废除私有财产制度”[6]59。还有在七大的口头政治报告中，毛泽东在解释为什么提到而又没有强调共产主义问题时认为，“共产主义的纲领就是消灭私有制，消灭阶级”[1]216。关于这一时期毛泽东对社会主义的认知，有学者认为：在理论上，在创立新民主主义论时，社会主义在毛泽东那里只是关于社会主义的最抽象、最一般的概念，就如上述“一般地废除私有财产”，“废除私有财产制度”，“消灭私有制，消灭阶级”等概念。很明显，毛泽东把社会主义社会理解为一种纯粹的公有制社会。而且，从使用的概念看，当时毛泽东在理论上对社会主义的理解还没有完全达到科学社会主义的高度。因为，财产概念既包括生产资料也包括生活资料，而科学社会主义与其他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的区别就在于，不是笼统的提财产这一概念，而是明确要求生产资料归社会所有。[7]作者赞同上述观点，同时认为“共产主义的纲领就是消灭私有制，消灭阶级”的论断显然过于机械单一，完全不能涵盖共产主义纲领的全部内涵，这具体到实践中可能就会出现“左”倾冒进的错误。新中国建立后，我们党主观地缩短新民主主义的发展时间，急于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向“一大二公三纯”的社会主义过渡，后来还闹出了大跃进、“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等闹剧，跟七大时我们党对共产主义的这种认识不无关系。

尽管如此，七大关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一些基本认知，对当前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有重要启示意义：

第一，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党的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辩证统一的生动体现。毛泽东在七大上指出共产主义不仅代表着党的性质，也代表着党的形象。中国共产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最高纲领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最低纲领是新民主主义。确实，如果只把共产主义当作仰望的美妙星空，并不能全面反映共产主义的意义。不应忽略的是，共产主义同时还是现实的运动。马克思恩格斯说过：“共产主义对我们来说不是应当确立的状况，不是现实应当与之相适应的理想。我们所称为共产主义的是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8]87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具体表现为争取民族独立、建立新民主主义的国家，为走向社会主义创造必要的前提条件。而在社会主义改造完成、进入社会主义建设之后，就具体表现为发展经济、促进社会进步，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所作的一切探索和努力。[9]651改革开放以后，“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就集中表现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了。特别是党的十八大后，习近平提出和深刻阐述了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这就是我们党现阶段的最低纲领。全体党员干部在坚定共产主义理想信念的同时，都要脚踏实地地为实现这个目标而努力奋斗，真正做到“仰望星空”与“脚踏实地”有机结合。

第二，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必须始终以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为总依据。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党面临的不仅是如何向社会主义转变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在经济文化落后的情况下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而“只有经过民主主义，才能到达社会主义，不仅指革命，还指建设。我党搞建设，开始也是没有弄懂这个道理，或者由于没有彻底贯彻这个理论，而走了一段很大的弯路，遭受了很大的挫折”[10]。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们党在总结了历史上正反两方面经验的基础上，逐步形成了我国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科学论断。从十三大起，历次党代会都对这个论断进行丰富和发展。特别是十八大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界定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总依据。 这个历程，充分表明了我们党对社会主义发展阶段的认识不断深化，也以事实证明了毛泽东在七大上对于这个问题的远见卓识。而且，“七大提出生产力标准，强调解放生产力，着眼于发展生产力。为此，要充分利用一切手段，包括利用资本主义。这些理论精髓，无疑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的思想源泉。正是在充分吸取七大关于生产力标准和发展资本主义的思想基础上，中国共产党提出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11]550。可以说，七大关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某些观点对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产生了重大影响，有助于我们进一步加深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的理解，充分认识到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长期性和艰巨性。

第三，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必须横向学习和利用资本主义的优秀文明成果。毛泽东在七大上提出，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基础上搞社会主义，必须广泛发展资本主义经济。确实，和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预想不同，中国等现实社会主义国家都不是建立在生产力高度发达的基础上，在走上社会主义道路之前，几乎它们都没有经过资本主义的充分发展，不少国家甚至是落后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这就意味着：一方面，现实社会主义不是资本主义“瓜熟蒂落”的结果，基本失去了纵向继承资本主义发达生产力的基础和条件。另一方面，现实社会主义国家在世界范围内毕竟是少数，怎样在还是资本主义主导的世界格局中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就成为这些国家的重大课题。作为典型代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形成、发展也不可能脱离与当代资本主义的关系。“在相当长时期内，我们必须认真学习和借鉴资本主义创造的有益文明成果，还要面对被一些人用西方发达国家的长处来比较我国社会主义发展中的不足并加以指责的现实。”[12]161-162而面对指责的唯一办法，就是学习它们的长处，最终超过它们。也就是说，学习和利用资本主义的文明成果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题中应有之义。

参考文献：

[1]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口头政治报告[G]//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22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2]毛泽东.论联合政府[G]//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22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3]附：毛泽东在中共六届七中全会上对《论联合政府》的说明[G]//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22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4] 毛泽东.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工作方针[G]//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22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5]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6]毛泽东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

[7]胡岩.新民主主义再认识[J].当代世界社会主义问题,2001(1).

[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9]参见赵明义.科学社会主义(2011年版)[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11.

[10]武力、武振华.历史必由之路：经过民主主义到达社会主义[J].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03(2).

[11]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研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12]中共中央宣传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学习读本[M].北京:学习出版社,2013.

[责任编辑刘滢]

Basic Views on the Issues of Communism at the Seventh Congress of the CPC and its Inspirations

LI Houdong

(Department of Teaching and Research, China Executive Leadership Academy Yan，an, Yan，an, Shaanxi 716000)

Abstract:Out of Consideration for the overall situation and the strategy for preserving the Anti-Japanese National United Front, gaining the final victory of the Anti-Japanese War and establishing a coalition government, the CPC put forth but did not highlight “the issues of Communism” at the Seventh Congress of the CPC. But in its preparatory meeting, in paper reports for the formal meetings, in oral reports and its conclusions, Mao Zedong had expounded on the basic views that communism was embodied in the Party，s nature and image, Democracy was a necessary stage on China，s way to socialism, and under certain conditions, the extensive development of capitalism of the New Democracy would facilitate the realization of socialism, etc., some of which, viewed from today, are limited, but provide significant inspirations for adhering to and developing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in the new era.

Key Words:the Seventh Congress of the CPC; issues of Communism; basic view; inspiration

【中图分类号】D61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码号】1674—0351(2015)02—0121—05

【作者简介】李后东(1982—)，男，山东兰陵人，中国延安干部学院教学科研部讲师，法学博士，主要从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中共党史研究。

【收稿日期】2015-0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