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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论的渊薮

2015-01-19李福顺

艺术百家 2014年6期
关键词:文论气韵

李福顺

摘 要:二十四史中拥有丰富的文论,不要以为二十四史就是介绍帝王将相的传略。其实二十四史中有非常丰富的文论史料,其论述之精辟,语言之简洁准确,令后人叹为观止。我在这里辨明“气韵”一词,是南北朝时期文学界流行用语,并非谢赫首创,也非谢赫独自使用。从一个侧面说明六法论的提出是时代使然,并非个别精英一时头脑发热杜撰出来的。

关键词:中国美术史;二十四史;美术理论;文论;气韵;艺术理论

中图分类号:J20 文献标识码:A

第一讲为宏观介绍,第二讲是个案,这一讲要谈二十四史中丰富的文论,喜欢搞文论的研究,不要以为二十四史就是介绍帝王将相传略。其实内中有非常丰富的文论史料,其论述之精辟,语言之简洁准确,令后人叹为观止。

查二十四史,列有文苑传、文学传或艺术传的有:《后汉书》列有文苑传和儒林传,明确将文苑与儒林分开。《晋书》列有文苑传和艺术传。又将文苑与艺术分开,艺术独立了。《魏书》列有文苑传和术艺传(书画列在此卷内)。《北齐书》列有文苑传。《周书》列有艺术传。《南齐书》列有文学传。《梁书》列有文学传。《陈书》列有文学传。《南史》设有文学传,《北史》设有文苑传和艺术传。《隋书》列有文学传和艺术传,《旧唐书》列有文苑传。《新唐书》列有文艺传。《宋史》列有文苑传。《辽史》列有文学传。《金史》列有文艺传。《元史》列有工艺传。《明史》列有文苑传而未设文学传和艺术传。

未列文苑传、文艺传或文学传、艺术传的史书,并不是没有这方面的内容,而是分散到其他列传中去,如《儒林传》《隐逸传》等或为艺术家文学家单独列传。晋书明确列出艺术传,说明在南北朝时艺术已独立出来,受到社会重视。我们从《魏书》列艺术传、《周书》列艺术传,对比《南齐书》《梁书》《陈书》列文学传的情况,可以看出南朝重文北朝重技的倾向。《元史》列工艺传,是二十四史中所独有的,表明元朝特重视手艺。南朝重文的典型表现是梁产生了刘勰的《文心雕龙》、钟嵘的《诗品》诗文理论专著。北朝重技的典型表现是北齐贾思勰著《齐民要术》,全面总结农业技艺,杨衒之著《洛阳伽蓝记》,记述洛阳修改寺庙的情况。文苑传大体包括了文学和艺术方面的人和事,而艺术的含义较今天的概念要宽泛,按《隋书·艺术传》解释,包括阴阳、卜筮、医巫、音律、相术、技巧。随着社会的发展,分工越来越细,文学与艺术分道扬镳,而艺术中的不同门类各自独立发展。

就文论而言,最有价值的两篇是《北史·文苑传论》①和《南齐书·文学传》后“史臣曰”②。前者系统总结了隋代以前(含隋)的中国北方文学发展的概况;后者概述了南方南齐以前(含南齐)我国文学发展的情况。这为今天研究南北朝美术史提供了可靠的背景材料。可与文学理论专著《文心雕龙》《诗品》及美术理论专著《画品》《续画品》等相互参照。南齐谢赫《画品》首次提出六法论,其中“气韵生动”一法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南北朝时期,无论南北,当时的文学界和艺术界,都在普遍使用“气韵”一词。而不认真阅读二十四史的学者,以为当时只有谢赫《画品》中才有这一词汇。如台湾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第三章“释气韵生动”第六节“气与韵应各为意义”:“自曹丕《典论论文》‘文以气为主的一句出现后,气的概念,在文学艺术中,逐渐得到广泛应用。自曹植《白鹤赋》‘聆雅琴之清韵一语后,大约为今日可以看到的韵字之始。《世说新语》中,有许多气字,大约共有十九个韵字;除卷下之上《任诞》第二十三有‘风气韵度一语外,其余没有气与韵连用的。而‘风气韵度本应为两词,即‘风气应为艺词,‘韵度应为一词。沈约《宋书》中有很多气字,大约有三个韵字(不确,仅《宋书·谢灵运传》史臣曰,就出现四处带韵字的词汇)音韵两次,高韵、调韵各一次③。《宋书·音乐志》出现“音韵”一词④。《宋书·张敷传》有‘性整贵,风韵甚高⑤。也无气韵字连用的。钟嵘《史品》有许多气字,大约有两个韵字,也无气与韵连用的。刘勰《文心雕龙·声律篇》有‘韵气一定之语,从上下文义看,韵为一义,气又为一义。何况在谢赫品评名人画迹中,有六个气字,四个韵字,仅顾骏之项下有‘神韵气力一语,系气韵连用;而神韵及气力,本为两词;其余均各别使用,即应各为一义。”⑥李泽厚、刘纲纪《中国美学史》也说:“如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所指出,遍查诸书,却未见有用‘气韵一词的。不过,典籍中虽未见到,我们在碑文中却发现了。”⑦

两书都说典籍中查不到“气韵”一词连用的例子。其实,《南齐书》卷五十二《文学传》:“史臣曰:文章者,盖性情之风标,神明之律吕也。蕴思含毫,游心内运,放言落纸,气韵天成。莫不禀以生灵,迁乎爱嗜,机见殊门,赏悟纷杂。”⑧《北史》卷八三《文苑传》序言曰:“洎乎有魏,定鼎沙朔,南包河、淮,西吞关陇。当时之士,有许谦、崔宏、宏子浩、高允、高闾、游雅等,先后之间,声实俱茂,词义典正,有永嘉之遗烈焉。及太和在运,锐情文学,固以颉颃汉彻,跨蹑曹丕,气韵高远,艳藻独构。衣冠仰止,咸慕新风,律调颇殊,曲度遂改。辞罕泉源,言多胸臆,润古雕今,有所未遇。是故雅言丽则之奇,绮合繡联之美,眇历岁年,未闻独得。”两部史书都出现了”气韵“连用的例子。《南齐书·陆厥传》⑩一篇1500字的短文,就出现了“音韵”、“调韵”、“声韵”、“韵”等七处带韵字的词汇。说明韵字的出现频率,也不像徐复观先生所说的那样低。徐先生说《宋书》出现韵字大约有三次,其实也不准确,据我查阅,仅《宋书·谢灵运传》沈约论谢灵运,就使用了音韵两次,高韵、调韵各一次B11。《宋书·乐志》使用“音韵”一次B12。问题不在于是否“气韵”二字连用,而在于为什么“气韵”一词在南北朝时被文学界和艺术界普遍使用。

这与佛教被引进和佛经吟唱活动的普及有直接关系。据南朝梁释慧皎《高僧传》卷第十三《经师传论》:

论曰:夫篇章之作,盖欲伸畅怀抱,褒述情志。歌咏之作,欲使言味流靡,词韵相属。故诗序云: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咏歌之也。然东国之歌也,则结韵以成咏;西方之赞也,则作偈以和声。虽复歌赞为殊而并以协谐钟律,符靡宫商,方乃奥妙。故奏歌于金石,则谓之以为乐;赞法于管弦,则称之以为呗。夫圣人制乐,其德有四焉:感天地、通神明、安万民、成性类。如听呗,亦其利有五:身体不疲、不忘所忆、心不懈倦、音声不坏、诸天欢喜。是以般遮弦歌于石室,请开甘露之初门,静居舞颂于双林,奉报一化之恩德。其间随时赞咏,亦在处成音。至如亿耳细声于宵夜,提婆杨飏于梵宫,或令无相之旨奏于篪笛之上,或使本行之音宣于竽瑟之下。并皆抑扬通感,佛所称赞。故咸池韶舞无以匹其工,激楚梁尘无以较其妙。自大教东行,乃译文者众,而传声盖寡。良由梵音重复,汉语单奇,若用梵音以咏汉语,则声繁而偈迫,若用汉曲以咏梵文,则韵短而辞长。是故金言有译,梵响无授。始有魏陈思王曹植深爱声律,属意经音,既通般遮之瑞响,又感鱼山之神制,于是删治瑞应本起,以为学者之宗。传声则三千有余,在契则四十有二。其后帛桥支蘥(音月)亦云祖述陈思,而爱好通灵,别感神制,裁变有声,所存止一千而已。至石勒建平中有神降于安邑厅事,讽咏经音,七日乃绝。时有传者并皆讹废。逮宋齐之间,有昙迁僧辩太傅文宣等并殷勤嗟咏,曲意音律,撰集异同,斟酌科例,存于旧法,正可三百余声。自兹厥后,声多散落。人人致意,补缀不同。所以师师异法,家家各制。皆由昧乎声旨,莫以裁正。夫音乐感动,自古而然。是以玄师梵唱,赤鹰爱而不移;比丘流响,青鸟悦而忘翥。昙凭韵,犹令象马踡跼;僧辩折调,尚使鸿鹤停飞。量人虽复深浅,筹感抑亦次焉。故击石拊石,则百兽率舞,箫韶九成,则凤凰来仪。鸟兽且犹致感,况乃人神者哉!但转读之为懿,贵在声文两得。若唯声而不文,则道心无以得生;若唯文而不声,则俗情无以得入。故经言以微妙音歌叹佛,德斯之谓也。而顷世学者,裁得首尾余声,便言擅命当世,经文起尽,曾不措怀。或破句以全声,或分文以足韵。岂唯声之不足亦乃文不成诠,听者唯增恍惚,闻之但益睡眠。使夫八真明珠未掩而藏曜。百味淳乳不浇而自薄。哀哉!若能精达经旨,洞晓音律,三位七声,次而无乱,五言四句,契而莫爽,其间起掷,蘯举平折,放杀游飞,却转反叠,娇弄动韵,则揄靡弗穷,张喉则变态无尽,故能炳发八音,光扬七善,壮而不猛,凝而不滞,弱而不野,刚而不锐,清而不扰,浊而不蔽。谅足以超畅微言,怡养神性,故听声可以悦耳,聆语可以开襟。若然,可谓梵音深妙,令人乐闻者也。然天竺方俗,凡是歌咏法言,皆称为呗。至于此土,咏经则称为转读,歌赞则号为梵音。昔诸天赞呗,皆以韵入弦管。五众既与俗违,故宜以声曲为妙。原夫梵呗之起,亦肇自陈思,始著太子颂及睒颂等,因为之制声,吐纳抑扬,并法神授。今之皇皇,顾惟盖其风烈也。其后居士支谦,亦传梵呗,三契皆淹没不存。世有共议一章,恐或谦之余则也。唯康僧会所造泥洹梵呗,于今尚传,即敬谒一契,文出双卷泥洹,故曰泥洹呗也。爰至晋世,有生法师初传,觅历今之行地印文即其法也。籥公所造六言,即大慈哀愍一契,于今时有作者。近有西凉州呗,源出关右而流于晋阳,今之面如满月是也。凡此诸曲,并制出名师,后人继作多所讹漏。或时沙弥小儿互相传校,畴昔成规,殆无一遗,惜哉!此既同是声例,故备之论末。B13

按文学界一般的说法,南朝宋周颙最早提出四声说,此后南齐沈约撰四声谱(二人传见《南史》和《南齐书》)。唐代封演《封氏闻见记》卷二《声韵》:“周颙好体语,因此切字皆有纽,纽有平上去入之异。(齐)永明中,沈约文词精拔,盛解音律,遂撰四声谱,文章八病,有平头、上尾、蜂腰、鹤膝、大韵、小韵、旁纽、正纽。以为自灵均(屈原)以来,此秘未睹。时王融、刘绘、范云之徒,皆称才子,慕而扇之,由是远近文学转相祖述,而声韵之道大行。以古之为诗,取其宣道情致。激扬政化,但含微韵商,意非切急,故能包含元气,骨体大全,诗、骚以降是也。自声病之兴,动有拘制,文章之体格坏矣。”B14梁萧子显《南齐书》卷五二《文学·陆厥传》),通过陆与沈约的通信,可以看出南齐永明年间,音韵学的情况:

永明末,盛威文章。吴兴沈约、陈郡谢脁、琅邪王融以气类相推毂,汝南周颙善识声韵。约等文皆用宫商,以平上去入为四声,以此制韵,不可增减,世呼为永明体。沈约宋书谢灵运传后又论宫商。厥与约书曰:范詹事自序:“性别宫商,识清浊,特能适轻重,济艰难。古今文人,多不全了斯处,纵有会此者,不必从根本中来。”沈尚书亦云:“自灵均以来,此秘未睹”。或“闇与理合,匪由思至。张蔡曹王,曾无先觉,潘陆颜谢,去之弥远”。大旨钧使,宫羽相变,低昂舛节。若前有浮声,则后须切响,一简支内,音韵尽殊,两句之中,轻重悉异。词既美矣,理又善焉。但观历代众贤,似不都闇此处,而云“此秘未睹”,近于诬乎?案范云“不从根本中来”。尚书云“匪由思至”。斯可谓揣情谬于玄黄,摘句差其音律也。范又云“时有会此者”。尚书云“或闇与理合”。则美咏清欧,有辞章调韵者,虽有差谬,亦有会合,推此以往,可得而言。夫思有合离,前哲同所不免,文有开塞,即事不得无之。子建所以好人讥弹,士衡所以遗恨终篇。既曰遗恨,非尽美之作,理可诋诃。君子执其诋诃,便谓合理为闇。岂如指其合理而寄诋诃为遗恨邪?

自魏文属论,深以清浊为言,刘桢奏书,大明体势之致,岨峿妥怗之谈,操末续颠之说,兴玄黄于律吕,比五色之相宜,苟此秘未睹,兹论为何所指邪?故愚谓前英已早识宫商,但未屈曲指的,若今论所申。至于掩瑕藏疾,合少谬多,则临淄所云“人之著述,不能无病”者也。非知之而而不改,谓不改则不知,斯曹、陆又称“竭情多悔,不可力疆”者也。今许以有病有悔为言,则必自知无悔无病之地,引其不了部合为闇,何独诬其一合一了之明乎?意者亦质文时异,古今好殊,将急在情物,而缓于章句。情物,文之所急,美恶犹且相半;章句,意之所缓,故合少而谬多。义兼于斯,必非不知明矣。长门、上林,殆非一家之赋,洛神、池鴈,便成二体之作。孟坚精正,咏史无亏于东主,平子恢富,羽猎捕累于慿虚。王粲初征,他文未能称是;杨修敏捷,暑赋弥日不献。率意寡尤,则事促乎一日;翳翳愈伏,而埋赊于七步。一人之思,迟速天悬;一家之文,工拙壤隔。何独宫商律吕,必责其如一邪?论者乃可言未穷其致,不得言曾无先觉也。约答曰:宫商之声有五,文字之别累万,以累万之繁,配五声之约,高下低昂,非思力所举。又非止若斯而已也。十字之文,颠倒相配,字不过十,巧历已不能尽,何况复过于此者乎?灵均以来,未经用之于怀抱,固无从得其仿佛矣。若斯之妙,而圣人不尚,何邪?此盖曲折声韵之巧,无当于训义,非圣哲立言之所急也。是以子云譬之“雕虫篆刻”,云“壮夫不为”。自古辞人,岂不知宫羽之殊,商征之别。虽知五音之异,而其中参差变动,所昧实多,故鄙意所谓“此秘未睹”者也。以此而推,则知前世文士便未悟此处。若以文章之音韵,同弦管之声曲,则美恶妍蚩,不得顿相乖反。譬由子野操曲,安得忽有阐缓失调之声,以洛神比陈思他赋,有似异手之作。故知天机启,则律吕自调,六情滞,则音律顿舛也。士衡虽云“炳若缛锦”,宁有濯色江波,其中复有一片卫文之服?此则陆生之言,即复不尽者矣。韵与不韵,复有精粗,轮扁不能言,老夫亦不尽辨此。B15

沈约讲得十分明白,声韵问题并非古人并不知,而是因为“无当于训义,非圣哲立言之所急也”。虽知五音之异,但是对其中的参差变动,未作深究,所以很多奥秘多数人不知道,即沈约所说“此秘未睹”也。中国南北朝以前的文学,并非不讲声韵,只是没有与平上去入四声联系起来,平仄对仗不十分严格而已。《汉书》卷二十一《律历志第一上》区分声和音曰:“声者,宫商角征羽也。所以作乐者,谐八音,荡涤人之邪意,全其正性,移风易俗也。八音:土曰埙,匏曰笙,皮曰鼓,竹曰管,丝曰弦,石曰磬,金曰钟,木曰柷。五声和,八音谐,而乐成。”B16

我在这里辨明“气韵”一词,是南北朝时期文学界流行用语,并非谢赫首创,也非谢赫独自使用。从一个侧面说明六法论的提出是时代使然,并非个别精英一时头脑发热杜撰出来的。萧子显作《南齐书》,其时间应与谢赫差不多同时,或许还早于谢赫。萧子显,生于南齐永明七年(489年),卒于梁大同三年(537年)。谢赫生卒年不知,但其所著《画品》记载的最晚的陆杲卒于梁武帝大通四年(532年)。谢赫评论陆的作品时云:“传于后者,殆不盈握。”说明《画品》成书时,陆已去世。《梁书·萧子显传》B17“又启撰齐史,书成,表奏之,诏付秘阁。累迁太子中舍人。建康令,邵陵王友,丹阳尹丞,守宗正卿。出为临川内史,还除黄门郎。中大通二年(530年)迁长兼侍中。”以此推测《南齐书》成书应在公元530年之前,早于谢赫《画品》成书年代。(责任编辑:徐智本)

① 《北史》第9册,第2777页。

② 《南齐书》第3册,第907页。

③ 《宋书》第6册,第1778-1779页。

④ 《宋书》第2册,第540页。

⑤ 《宋书》,第6册,第1663页。

⑥ 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春风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第139页。

⑦ 李泽厚、刘纲纪《中国美学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年版,第824页。

⑧ 《南齐书》,中华书局,1972年版,第3册,第907页。

⑨ 《北史》,中华书局,1974年10月版,第9册,第2779页。

⑩ 《南齐书》第3册,第897页。

B11 《宋书》第6册,第1778页。

B12 《宋书》第2册,第540页。

B13 《高僧传合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第93页。

B14 [唐]封演《封氏闻见记》,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第13页。

B15 《南齐书》第3册,第898页。

B16 《汉书》第4册,第957页。

B17 《梁书》第2册,第5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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